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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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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柏无朝捡她回来那天起,他从来没见她这样笑过,娇俏明媚,灿烂犹如五月的阳光。
只是她的眼睛里始终缺了一种感情,空洞的近乎于麻木。
“师父。”她笑着,那种美丽生生的扎进柏无朝的心底最深的地方,“我知道你很痛,那么我有一种办法,能让你好受一些。”
此刻的思暖带着一点点的狡黠,就如同真正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般笑靥如花。
柏无朝一下子明白了,后脊背像是有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发凉,那种感觉一寸一寸的爬上来让他忍不住眉头紧皱。
可是偏偏这孩子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过来,他一嗅就知道是软筋散,无力的四肢却是一下也动弹不得。
、20不思量
思暖慢慢的俯身,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她身体妙曼的曲线尽收眼底,柔软的腰肢,丰润的胸脯。
柏无朝艰难的将头扭到一边,闭上眼不去看她的脸。
思暖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在他的脖颈处滑动,轻轻碰触着他随着呼吸上下移动的喉结,男人的这个地方都是敏感的。
柏无朝猛的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自是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来。他的左手突然一把钳住思暖的手,用力犹如铁箍,钳的她手腕骨都是一痛。
思暖心中一惊,这回算是糟了,她没想到柏无朝还能有力气反抗。
她屏住了呼吸,一双眼黑白分明,就那么呆愣愣的瞧着他,甚至忘记了把手抽回来。
柏无朝脸色发白,说不上是气的还是疼的,只是狠狠的掐着她。他这回勉强撑起全身的力气聚在手上,这才做出了这么个动作,想着把她吓退了就好。
他的气息终究是不稳,坚持了一会儿,手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只这一下,思暖就感觉出了倪端,他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腕部的压力渐渐松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细细的摩挲着他脸上的轮廓,咬着下唇,声音里多了一种哀求:“师父,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柏无朝这下子躲避不得,察觉到她手心柔嫩细腻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在脸上擦过,无论如何便是再也忍受不住。尤其是那双手动作的越来越过分,沿着他的胸口向下顺着腰腹摸了过去。
那种感觉酥酥的带着一点麻,软绵绵的说不出的舒服,他紧皱了眉握紧了双拳,拼命压抑着可耻的本能。
渐渐的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连天的快感迅速的遮蔽了身体的痛,**如同开了闸的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固执的将头扭开,躲避着她的动作,索性一口咬破舌尖,血腥气弥漫了口腔,瞬间清醒了不少。
思暖也拧巴起来,索性把他身上的衣服统统都扯开了,手摸进他的里衣内,一点一点熨帖着掌下紧绷结实的肌肉。
柏无朝急火攻心,喉头一股剧烈的血气上涌,“哇”的一声,黑中带红的液体便顺着嘴角迸了出来。
那些血不停地向外涌着,根本咽不回去,心肺间受了牵连也是一阵钻心如刀割。他借着这最后的力气一把将思暖推开,自己则是无力的伏在床头处,大口的吐血。
思暖惊了一跳,眼看着地上的血一滩滩的越来越多,颜色艳丽的刺目,终于反应过来,几乎是蹦下了床去到一边寻找内伤药。
她从柜子里拿了补气的药丸回来,倒在手心里,想要喂他吃下去,谁知却被毫不留情的推到了一边。
柏无朝吐尽了淤血,头脑清明了些,目光冰冷的扫了思暖一眼,一言不发的躺了回去,阖上了眼。
思暖被他刚才一搡几乎跌倒,她低着头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垂下了眼望着地上那一滩子血红。仿佛胭脂失了颜色,残余中透出无奈的破败。
眼睛酸痛的难受,她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处,眼角处早已是泪水滂沱。
透明的泪水滴滴的落下来,浸湿了衣角,滑过脸颊模糊一片。
柏无朝刚刚吐了血,身体已然坚持不住,又不想理她,这会儿索性闭上眼昏沉着睡了过去。
他睡得深沉,却又不舒服,梦境一个接着一个,杂乱无章。
一会儿是清研将阿梓托付给他照顾,他刚伸手去想抱她,却落了个空。一会儿是萧远至领着清研在前面走,他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却无论如何靠近不得。一会儿又是他的曾经师姐站在那里对他说,我不想嫁给你,我知道你也不想娶我。一会儿又是阿暖,她不说话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可是他知道她在哭,哭的很厉害。想伸手去抚慰她,却发现她消失了。
他从梦里战栗着醒过来,身体一大片黏腻的冷汗,潮潮的不舒服。身上不知道被谁盖好了厚厚的被子,很暖和。
光线顺着窗户溜进来,他有些些微的不适应,眯着眼看过去,不经意在窗边看到了那个有点纤弱的影子。
思暖就倚坐在窗台上,眼神飘忽迷离,长长的黑发散了下来,随着裙角被微风慢慢的掀开来。
她的背影瘦的有点可怜,整个人如同还没来得及打磨好的白玉,失却了本该拥有的光彩。
柏无朝没有说话,他们本来就该冷静一些,他平日是惯得她太多了。
她似乎察觉到他醒了,慢慢的转过身子,憔悴的容颜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色彩,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过了许久开口道:“师父,能告诉我吗?”
“什么?”
“她,就是你爱的那个。”她微笑了一下,有点牵强,“还有我母亲。”
柏无朝沉默。
“我想我应该……可以知道了。”她等了好多年,才发现原来这根本不是她留下的理由。只是那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个人比她还要爱他。
“你想知道什么?”柏无朝示意她过来坐在椅子上。
思暖摇了摇头,低低的道:“全部。”
一切的一切,她所不知道的。
柏无朝思量了良久,抬眼看着她,笑了一下,“阿暖,人不能太过贪心。〃
“人也不能太过自私。”思暖直视着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柏无朝叹了口气,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
他一笑就牵动了内伤,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方才低声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剩下的还要你自己去找。”
思暖微微的点头,应了下来。
“你娘亲萧碧儿当初曾经是萧国的郡主,她是当今萧王的嫡亲外孙女,也是阿梓的亲姑姑。”他想了想,找到了这么一处起始点。“她和你的师祖当初颇有渊源,于是就拜在门下为徒,成了我师姐,直到十八岁都没怎么回过萧国的王宫。后来你师祖去世之前,想要让我和她成亲。”
“为什么?”思暖皱眉,心道他们这个喜欢搭桥牵线的毛病还真是代代相传。
“也许也是欠了些债。”柏无朝有些无奈,“我问过,但是他没告诉过我原因。”
“为什么要你娶?”
“因为你师祖是我爹。”柏无朝这下感觉更无奈了,老头子这种大义灭亲的举动当初很让他不可理解。“后来你娘亲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额,不是那种喜欢,总之就是两个人过不到一块去,各方面都不太合适,你懂吗?”
思暖无语,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道你这是侮辱别人的脑袋。
恩,这应该就是懂了,柏无朝了然,继续道:“你娘亲不同意,后来她就直接下了山,毁了婚约一走了之。这事儿当初在江湖上传的很甚,不过算是她甩了我,也就不会太丢人。”
“后来,她就闯荡中撞上了你……,柳镇江。那时候柳镇江却是个江湖上人人交口称赞的大侠,你阿娘当初并不知道他家里有妻有子,就和他有了私情,还有了你。”
思暖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身体颤了一下,嘴边挂上了一层冷笑。”那冷千秋呢?管他什么事儿?”
柏无朝也没甚在意:“冷家的祁蒙山庄和柳家有些世仇,柳镇江为了避祸就想着要取了冷千秋父亲冷无涯的性命,不成想反而被缠上不能脱身。你阿娘那时候见心上人有难,又怎会袖手旁观?”
“然后她就去了祁蒙山庄,杀了那人?”
“恩。”柏无朝点了点头,“她容貌甚美,本就是武林第一美人,冷无涯见了怎会不倾心,后来便渐渐失了警惕。你阿娘那时候肚子正坏着你,想要积德就迟迟不愿动手。”
“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冷无涯死了,你阿娘从那以后开始浪荡江湖,传闻将她描述的有些不堪。”柏无朝低头,当年他刚下山,也曾寻到过她,想要接济一二。谁知那人也是一身傲骨,刻意的躲着他。
“我最后知道你们的消息,是在又一次去萧国的路上,听人家说有人匡扶正义除了妖女,这才知道你娘亲已经不在了。我本想着进柳家将你接出来,但是却被柳镇江拒绝了,他说会好好照顾你,我就相信了。”
思暖抽了抽嘴角,依旧没有说话,她自然是记得后来怎样的,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从小柳镇江对她不闻不问,那个老不死的是把她当成了冷无涯的孽种了。
可怜了阿娘,直到死都没有怨恨过,她以为那个男人爱她,其实他不过爱的是他自己而已。他甚至为了自保亲手将剑插@进阿娘胸口里,她到现在闭上眼还能记起那片飞溅的血雾。
他死了以后,自己当时应该是高兴过的,思暖冷笑着,这曾经是她生命为数不多的感到快活的日子,再后来,她就被送给了冷千秋。
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冷千秋那头猪折磨她也不过是为了什么所谓的仇怨,可惜她从来不曾欠他什么。
“师父,你还没说那个人呢?那天师叔说,她是闻国的公主,是她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儿?”
柏无朝抬眼望去,思暖一旦认真起来,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举动也着实让人头痛。
、21往事难提
柏无朝忽然闭口不言,沉寂了好久后指着桌上的茶壶低声道:“给为师接杯水过来吧。”
思暖忙去倒了茶递给他。柏无朝喝了下去,似乎有了些力气,这才撑着坐了起来,继续说道:“你师叔应该告诉你许多事情吧。其实和她说的也就差不多了。那次你娘亲下山逃婚,你师祖逼着我去寻回来。我就也随着下了山,一路慢慢的走到了萧国境内,就遇到了你师叔的亲妹妹清研。”
“她们两个的兄长是闻国现在的国主闻正天。清河为了帮他夺位才来的这里修习奇经八卦的阵法,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却是直到十年才清楚了她的真实身份。”他顿了顿,“清研是她妹妹,那时候被当做联姻的工具送给七十岁的萧王做续弦,自然是有无数的人等着利用这块送上门的肥肉,她的车仗刚进入萧国境内就糟了袭击,阿梓的爹萧远至当时在那里护着她。我那时还年轻,就一时冲动上前帮了忙。”
他没再说下去,结果从那以后,鬼使神差的情种深种,不可自拔。
可惜清研爱着的一直是先来接她离开的萧远至,她呆在年老的萧王身边忍受着漫长的岁月,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和那个人双宿双飞。
“阿梓是她的女儿吧?”思暖低着头,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所以你说她是我妹妹。”
“恩。”柏无朝握了握她的手,“不可以说出去。”这是萧国王宫里为数甚多的秘密中的一个,萧远至要尊清研为祖母,两人**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只不过如今恐怕是算不得秘密了,上次清河来的时候提到过。萧远至已经是内定了的王位继承人,如果不是出来大的变故,轻而易举又怎么会反了?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有些不该被人知道的事情见了阳光。
柏无朝几乎不敢去想象萧国一旦内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样一来闻国几乎不用编造进攻的理由,光是烝淫祖母一条就已经足够。
“她长的漂亮吗?”思暖的声音很轻,飘渺恍惚的几不可闻。
“恩。”柏无朝笑了笑,“没有你娘漂亮。”
这倒是一句实话,他从不觉得清研美到倾国倾城,然而她的眼睛像是春日里最柔软的湖水,有着天空中最纯净的云彩的倒影,连那水底的鱼也会溺在其中。
思暖的手掌放在膝盖上,慢慢的攥成了拳头。她几乎是偷偷地抬头望了柏无朝一眼,对方似乎是还在怀念自己的心事,并没有太过在意她。
那一刻思暖知道自己不如那个女人的现实,他提起她的时候,脸上刚硬的线条会不自觉地放软,眼睛里多了那么一种辨不清的意味。那种叫做思念的东西牵牵绊绊萦绕其中,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发觉过。
她不敢再看,不敢再看他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表情中莫名其妙的怡然。
两个人静默了大半响都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柏无朝轻轻地咳嗽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掌缓慢的覆在思暖的手背上。
他的掌心是温热的,有些厚重的茧子,碰触到皮肤上淡淡的麻痒。思暖像是受了些惊吓,猛然抬头望着他,迷茫的如同未愔世事的孩童。
“阿暖,我曾经多希望你是我女儿……”他顿在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视线一错也不错的紧盯着她,不容逃避。
他是极真诚的,却使得思暖周身一震,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她抿紧了嘴唇,想要扯开嘴角冲他笑一下,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就那么回望着他,湿润的感觉一点一滴的模糊了视线,打湿了曾经清晰地一切。身体像是彻底失去了知觉,变得不像是她自己的,连低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明知道前面是炙热的火,却还想要拼了命扑过去,哪怕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大概人活着便是这般,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尚未得到就已经失去。
她这边还在沉思,冷不防门被“碰”的一声大力撞开,扭过头去一看,却是祁渊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他的脸绷得很紧,黑沉沉的,望着她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思暖从未见过这样的祁渊,他的愤努里带着一丝绝望,犹如逆境中无处求援原地等死的人,那样的无可奈何。
“师父……”他的口齿还不清楚,走路也不稳当。思暖目视着他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到了床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两个。从衣衫到两个人的表情,统统都没放过。
似乎是没有看出什么倪端来,他的目光一点一点的转冷,最终在那种虚无的绝望里猛然迸出了一种希望的光芒来。然后就如同松下了一口气一般,向后便倒。
“你给他用了什么东西?”柏无朝见他这样子知道也是着了思暖的道儿,忍不住觉得有点脸上无光。
思暖有点无辜的扭头扫了他一眼,淡定道:“就是一丁点锁魂香。”
锁魂香?柏无朝长叹了口气,常人嗅了一点便会昏迷不醒两天两夜,这小子居然还能挣扎着清醒过来爬这么远,倒也不算是太丢人的。
至于思暖,她周身都是带着毒的,一般的迷药毒药反而对她的作用弱了,有些甚至压根不起作用。
思暖起身走到祁渊跟前,用脚踢了他一下,发觉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忍不住又蹬了一脚。
祁渊还是一动未动,长长的个子就这么蜷在地板上,她索性将他拖起来,准备弄下楼去。
然而她搬着他刚刚走到门口处,就听到柏无朝沉沉的嗓音传了过来,“阿暖,过些日子你们两个就下山去吧,你们两个十五岁了,也快到了出师的年纪。”
思暖手下一松,差点把架着的祁渊又扔回到地上去,她没回头,那么静静地站了许久,在柏无朝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时候,轻轻地“恩”了一声。
祁渊的骨头似乎是很沉的,起码在思暖架着他的时候感觉到了很吃力。
他的房间在拐角处最里的那一间,她费了挺大的力气把他弄进去,又抬到床上安顿好了,这才翻箱子倒柜的去找装了解药的嗅瓶。
她翻开了他的柜子,发现里面很干净。不是因为整齐,而是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思暖微微颦眉,想了想又从他床底下搬出了一个大箱子出来,这下子一打开东西就多了,里面瓶瓶罐罐的交叠着,她也不知道该选哪个好一点。
她半跪在那里想了还一阵儿,师父似乎是说过,装在莠玉色瓶子里的都是解药。她仔细翻了翻,发现里边统共只有两个这样的瓶子,只是盖子的颜色稍有不同,一只是白色,一只是黑色的。
事情变得好办多了,她小心翼翼的用夹子将那两个小小的瓶子夹了出来,拧开盖子,放置到他鼻子底下。
其中一个放了一会儿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就又换了一个,这回就好多了,祁渊哼了一声,就慢悠悠的有要醒转的架势。
思暖将那两个瓶子放回箱子里,又将箱子塞回到床底下,还很好心的去桌子边上接了一杯茶水。
祁渊已经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还有些愣愣的不甚清醒。他抬手顺势揉了半天眼,这才猛然惊觉阿暖就端着水站在一边。
他瞧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重新闭上眼翻过身去。
思暖知道他这个是逐客的意思,但是却丝毫没在意,反而有点执拗的将手里的茶杯往他嘴边送。
祁渊往旁边闪,但是架不住思暖锲而不舍。他越躲,思暖就送的越勤快。最后终究是他妥协,就着她的手将那茶水喝了个干净。
一杯水下肚,头脑骤然清醒了。祁渊甩了甩头,抬头一瞧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向下看着,又是气不打一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准备好了一肚子刻薄的话想要出口,却不知道为什么刚到舌头尖上,就咽了回去。
他不懂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头脑开始本能的拒绝去伤害她,哪怕连一句重话说出来都很困难。
思暖垂着眼,表情甚少的脸上闪了一点羞愧出来,在那一刻倒像是个做错了事情被捉住的小孩子一般,拧动着衣角。
一瞧见她这副样子,祁渊天大的火都发作不出来,“唉”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好气色的对她道:“算了,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也用不着自责了。”
思暖冲着他古怪的挑了挑眉毛。祁渊只当是她有些发憷,于是索性豁出去道:“行了,不就是下了点药么?我真没事儿,也不会怪你的,这么着也好,正好我还担心你出去会被人欺负了。”
这话刚说完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从后背上开始突然有一种奇异的痒痒的感觉蔓延了全身,那种痒痒的感觉渐渐的越来越强烈,逼得他有点难受的扭着身子,又不敢直接动手去挠。
“你!”他瞧着床边的思暖一副终于恍然大悟了的样子,猛然惊觉指着她道:“你刚才怎么把我弄醒的?”
原来另一个瓶子里装的是痒痒粉,思暖总算是搞得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正抓耳挠腮的他。
祁渊肺都快被气炸了,咬牙狠狠的盯着她,凶神恶煞的摸样唬的她几步退回到门边上。
他周身都痒痒的受不了了,也就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抓挠,因为用力过猛抓的皮肤都发红了。
更悲剧的是他清楚这玩意儿是没有解药的,只能生生的忍下一刻钟再说,索性嗅入的剂量似乎不太多。
他在那里扭动的快要风中凌乱了,抬眼一扫罪魁祸首正站在门边上饶有兴趣的望着这边看戏,似乎还很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伸手把手边的枕头扔过去,吼了一声,“滚开!”
那枕头他并没有很大的力气扔,却是不偏不移的落在了思暖的怀里。她愣了一下,低头有点奇异的扫了一眼怀里的枕头,随手一摸,从枕套内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绣花荷包,浅鹅黄色的绸缎面料,只不过绣的实在是差劲,歪歪扭扭的惨不忍睹。勉强还能让人看出用途来。
她不过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祁渊却真的恼了,几步冲下床来,顾不得还有点虚软的腿脚,一把将她推开,把那个荷包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又恼羞成怒的一把将她怀里的枕头抢走。
他冰着个脸,几下子将她连推带搡的弄出门去,就“碰”的一声,大力的关严了门。
思暖有些不屑的眨了下眼,自顾自的下楼去,想要看看紫灵怎么样,顺便把她身上的迷香也解开。
事实证明,男人有时候小心眼儿起来,绝对会甚于女人。比如说祁渊用了实际行动和半个多月的时间像思暖证明了一件事——他很生气。
他用力把手里的空碗扔在桌子上,看也不看剩下的两个人,径自走掉去一边给柏无朝熬药。
“师姐。”估计是他那一脸欠债的样子吓到了紫灵,她捧着碗用胳膊碰了碰思暖道:“师兄怎么了?”
“没事儿,吃你的。”思暖回答的很是言简意赅,把盘子里的菜夹了一些放到紫灵碗里。
紫灵缩了一下,没吭声,大口大口的接着扒饭。自从上次被思暖莫名其妙的袭击过以后,这丫头对她总有点发咻。
她也没怎么强求过多的亲近,况且现在这种情况下,山上的四个人心思里都存着那么些古怪与隔阂,这倒也不见得是坏事。
思暖很淡定的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对着空碗想了想,又去饭盆里盛了好多出来。
内力还是太少了,体力也不足,也许多吃一点会好起来。只是可惜如今吃什么东西都有些味如嚼蜡,她心底苦笑,估计是逍遥散中的久了,已经要失去味觉了。
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她的听觉,视觉,嗅觉都会遭受重创,到最后彻底变成一具直挺挺的尸体被埋进地底下。
她又努力的咽下了一口饭,那还真是遗憾,都不能再出来看日出了。
紫灵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古怪举动,表示不太能理解,于是只好捧紧了手里的碗。
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以后,柏无朝就将祁渊和思暖叫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你们两个下山去吧。”他顿了一下,又从身上摸出了几两银子递过去,“路费。”
祁渊不说话,不太自在的动了动唇角。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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