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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珠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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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姑姑看我说的伤感,心中颇有感触,声音有些哽咽,“格格心善,奴才能够伺候格格是天大福气。”
我听她说我心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之中带了些嘲讽道:“你这马屁拍的,我哪算是心善之人。”
锦绣走到我的身后,福了一福,道:“主子今日府里面来了客人,王爷让女眷们都在屋里面呆着,少出去乱走。”
我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正想打听客人是谁。跪在外面的锦灿却嘟着小嘴说道:“王爷真是偏心,把大家都禁足了,偏偏放了年福晋出去。刚才奴才回来的时候,看着年福晋正往王爷书房去呢。”
我“哦”了一声,了然道:“想来是年福晋的娘家人来了,才让去见上一面。”
锦绣道:“主子一猜就中,是年福晋的娘家爹来了。”
我嗤笑了一声,有些不屑道:“往日里也没见有什么走动,这儿子刚一出事就来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来求情。”
锦绣低声道:“可是为了孟光祖的案子。”
我点点头,道:“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年家两个兄弟都不是什么老实的人,跟诚亲王原先就走得近些,如今又收了人家的东西,还隐瞒不报,这罪名可是不小呢。”
锦绣略微思索问道:“不过王爷既然肯见年大人,又让年主子出去见父亲,看来还想保着年大人了呢,只不过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奴才有什么可保的。”
我转着手上的玉指环,问道:“他怎么个不忠不孝法了。”
锦绣往我身前凑了凑,神神秘秘的说道:“奴才这也是听云惠姑娘说的,说是年家大爷对王爷有二心,六七个月也没见过一封请安的信,信中也不自称奴才,真真可恶的很。”
我听了锦绣的话,不由得一惊,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年羹尧如此可是犯了胤禛的大忌,私相授受,目中无主。我诡异的一笑,道:“共叔段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如今年家哥俩已经引得王爷不满了,他们却不自知,若是能够收敛便可,若不能只怕秋后算账饶不了他们。”
屋外传来了阵阵雷声,天上乌云密布,我看锦灿一脸倔强的跪在外面,心下不忍怕她被雨一浇生了病,就让骆姑姑喊她起来回屋反省去。
后来听锦绣说年遐龄在胤禛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历数着年羹尧的罪过,让我不禁暗暗好笑,胤禛应该都把这些从年遐龄口中说出的罪过记下了吧,等到以后一起算账。
锦灿的婆家并不好找,毕竟年纪有些大了,倒是有几个稍微有些头脸的人来问过,可是不是给人家做小就是填房,让我头疼不已。没过几日,额娘却是捎来了信说是锦绣家里最近得了笔钱,想要赎锦绣回去,问问我的意思。我听了觉得有些不妥,隔了这么多年才来赎人,而且还是个女孩,让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46、傻子

过了没几天额娘派人送信过来,信上说锦灿的哥哥病重让她回家一趟,我接到信后觉得有些巧合,我刚拒绝了锦灿家给锦灿赎身,她哥哥就病了,我叫小白子暗中去锦灿家看了一次,她哥哥确实病的厉害,我这才同意锦灿回家。
锦绣和锦灿从小就被卖到了我家,但和自己家一直没断了来往。锦绣的家境在村子里还算过得去,只是她父亲嫌她是个女孩就把她给卖了,所以锦绣和家人不太亲密,只是偶尔传递一下书信。锦灿是因为家穷的厉害才给她卖了,她也理解家里的苦衷所以自小和她哥哥亲厚。锦灿得了信一刻都呆不住赶忙的收拾行李,我得知她哥哥真的病了后也替她着急,赶忙带了骆姑姑去和福晋那给锦灿告假。
年氏和灼华也在福晋屋里,福晋右手抱着灼华,左手拿着一只绘有金玉满堂图案的牛皮拨浪鼓,福晋慈爱的看着灼华轻轻地晃着拨浪鼓,小格格的脑袋也不停的跟着拨浪鼓摇晃,伸出手白白嫩嫩嫩的小手要去抓拨浪鼓,十分的有趣。
福晋怜爱的拍了拍灼华的脸,拿着拨浪鼓问小格格,“喜不喜欢这个拨浪鼓啊。”灼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福晋,似乎不太明白福晋在说些什么,黑亮的眼中露出了迷惘的神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福晋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芒,抱着小格格像是抱着一件易碎品,“既然小格格喜欢,那额涅就把这拨浪鼓赏给你好不好。”
小格格虽然已经能听懂大人说话了,但也只是一些简单的句子,对于太长的句子还不能礼节,不过灼华听到福晋说额涅,懵懵懂懂的以为是在说额娘,便顺着福晋的话音叫了一句,“额涅。”
福晋听了眉开眼笑,摸了摸小格格的脑袋,喜道:“好孩子,知道额涅疼你,那来给额涅做女儿好不好啊。”小孩子依旧是不知道福晋在说什么,茫然的看着福晋慈祥的样子,‘咯咯’直笑,又叫了声,“额涅。”年氏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惨白,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身子摇摇欲坠。
福晋看着年氏难受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即又温柔的对着灼华笑了笑,把灼华交给了奶嬷嬷,对着年氏道:“小格格是妹妹的心头肉,我不过是看小格格可爱,说两句玩笑话罢了,瞧给妹妹吓得。”
年氏从奶嬷嬷手中接过灼华,仔细地看了看灼华,紧紧地抱在怀里,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灼华红扑扑的笑脸,惋惜道:“真是可惜了,若是像怀恪郡主似的,能在福晋膝下养个几日,以后的身份前途可就大不相同了。”
年氏不为所动的,依旧是死死的抱着灼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抢走了,坚定地道:“子不嫌母丑,我的女儿我生我养。”
福晋用护甲轻轻地拨弄着茶杯盖,并不在意,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福晋不再看向年氏,转而问我道:“怎么了,急赤白脸的过来了,连簪子都带歪了。”
我不好意的笑了笑,用手扶正了簪子,禀告福晋道:“奴才身边的锦灿家里出了急事,她哥哥病的快不行了,想要告假回家一趟。”年氏见福晋将注意力从小格格身上转到了我这里才惊魂稍定,长长地出了口气。
锦灿不是府里的包衣奴才,又家里确有急事,福晋也就不再多问了。福晋道:“既然如此,那就赏些医药费安排马车送她回家吧。”福晋柳眉轻挑,又想起一事,对年氏道:“你身边的云英好像也家里出了事告假回家了,她现在回来了吗。”
年氏怀抱着小格格,警惕的看着福晋,道:“云英的额娘前几日病了,我就许了云英回去看看。”
正说着话墨意引着云惠进来了,云惠手里端着一盘金灿灿的佛手,估计是胤禛送给福晋的,云惠行过礼后就站到了一旁。云惠进来前也听到了几句我们的谈话,脸带微笑道:“奴才也听说了,年福晋心肠好,不光赏了钱和药材,还专门派人去太医院请了个食粮医生去给云英的额娘瞧病,据说不是什么大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原先院中的女眷可以说是各自为政,自从年氏入府后,虽然还是勾心斗角不过和原来相比却和谐了不少,众人一致对付年氏。云惠也是胤禛的女人,年氏每次看到云惠都没好脸色,云惠自然时不时的打压一下年氏。
福晋看着年氏怀中的灼华,似笑非笑,道:“前个宋格格病了也没见你去看看,对自家姐妹不热心,对个奴才倒是体贴,”年氏刚刚张开嘴,还没出声,福晋就道:“既然家里面没事了,就叫云英回来当差吧,主子对她好,她也该尽心伺候才是。”
锦灿回家没几天就写信回来,锦灿字迹清秀俊逸让人一看就觉得赏心悦目,只是字里行间中充满了诀别之意看得我心发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几天额娘也来信了,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锦灿是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买的时候就注明了可以赎身,她哥哥眼瞅着自己快不行了,心里放不下这个妹妹就给锦灿定了亲事,等锦灿一回家就给额娘送去了赎身银子,额娘当时没答应只是说问过我后再做决定,但锦生的哥哥等不及了,直接就把锦生送上了花轿。额娘本来想立时给我写信,又怕我问起锦灿的亲事,细细的打听了一番才写的信。
俗话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锦灿虽然在王府里当差求娶的人不少,但锦灿年纪大了些,上门提亲的人不是很多,条件也都一般。只有一户殷实人家,祖上皆是读书人,父亲是个举人,家里有几间铺子还有几十亩地,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将来的产业都是要留给这个儿子的,锦灿嫁过去不仅衣食无忧,还是管家奶奶,她哥哥大喜过望立刻就答应了下来。等到锦灿上了花轿都成了人家的媳妇,额娘才打听到,这个少爷幼年时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是以拖到了二十多岁尚未娶妻。她哥哥知道后,立时就晕了过去,病的也越发严重了,当天晚上就没了。
看完额娘的信我泪流满面,心痛难忍,我虽有将锦灿嫁人的心思,但是挑的都是府里面有头有脸的包衣,虽然锦灿以后会入包衣籍,但会比汉人的身份好了不少,而且多给些陪嫁银子让她丈夫捐个官,也算是有个盼头。谁知最后锦灿竟嫁了个傻子,造化弄人锦灿的后半辈子不知要怎么过。
我迷迷糊糊的哭了好久,心中一直盘算着该如何是好,等到了挑灯时分才勉强打起精神来,提笔写了一封信。
吾妹锦灿,前几日接妹手书,几番诵读,已然心下岌岌。今接家书,方知吾妹境遇。惊闻令兄英年早逝,姊心同泣,悲悼不已,只恨身陷侯府不能亲自探往。有生必有死,望妹节哀。
欣闻妹喜结良缘,姊心甚慰,且祝新禧。知妹如今举步维艰,上有公婆,又侍痴儿夫婿,姊身在侯门无计可施,只得数言。
王府之事,争权夺势勾心斗角,立命所需,妹虽不喜,现形势所迫需谨记在心。晋书列传,惠贾皇后之事,可以借鉴。若得一麟儿承欢膝下,妹可保后半生无虞。
妹逃身囫囵,焉知非福。书不尽意,余言后续。匆此草就,不成文进,原宥是幸。
一封书信我修修改改好几遍,才勉强写好,词不达意处甚多,我也没心情再修改,又匆匆的腾了一遍,情绪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字迹潦草,写完之后就到福晋屋里请罪去了。
我一进福晋屋里就跪下了,哭哭啼啼的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哭道:“锦灿未经主子批准就擅自家人,奴才御下不利,请福晋责罚。”
福晋从未见我哭得如此凄惨,有些吃惊又有些好笑,道:“瞧给你吓得,我当是什么事呢。锦灿不是王府的包衣,又不是卖身进的府里,王爷权利再大也不能管着别家的丫鬟嫁人不是。”
我本也觉得锦灿的事情不太严重,毕竟不是王府里的人,只是面子上的事情不能拉了,依旧是伏地请罪,“锦灿到底是在王府里当差的,没得主子的恩典就嫁了人,奴才有罪。”
福晋垂下眼帘,似乎心里有些挣扎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道:“你这事办的确实欠妥,让别人知道了不好办。藏是藏不住了,所幸过了明路,赏些东西给她,算是光明正大嫁过去的,也让那家不敢小看了锦灿。”福晋拉我起来,用帕子替我擦着脸上的泪水,温声细语道:“都说年如心待奴才好,我看你也不差,那两个丫头的平日里的穿戴用度都从你分例里出,比外面的大家闺秀不差什么。我看你平日里挺沉稳的一个人,一到那两个奴才那就慌了神,下次再有什么事先打听清楚了,别下面的奴才一求你你就心软了。”福晋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让我摸不准她的心思,不知福晋是在警告我什么还是真的好心提醒我。
我连忙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奴才谢福晋提点。”

47、偷情

入秋后花园中的鲜花渐渐败落,树叶也随之枯萎,花园也不见了夏日里的色彩,只有一些菊花还有桂花在秋风中盛开。菊花素来淡雅,桂香倒是十分的浓郁,现在晚上睡觉都要关上窗户了,但依然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气。
园中桂花开得繁茂,年氏的院里也种了几株的状元红和雪桂,具是名贵的品种,开的极为漂亮而且桂花之气分外香甜,胤禛便招了众女眷去年氏院中赏花。
既然是年氏做东,我也不好穿的太过艳丽,便找出了一件淡青色的印花旗装穿在身上,外面罩了一件水蓝色的坎肩,小两把头右侧两缕紫色绒线流苏垂下,左侧只插了一朵珊瑚珠花,脑后的发髻上又插了一只银锁簪。
锦绣看我穿的素雅,有些抱怨道:“主子好久没见到王爷了,今个还不打扮的好看些。”锦绣的脸皱成一团,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稳重的样子,平添了几分孩子气。
我笑着拍拍锦绣的脸,道:“今是年王爷请我们去尝桂花酿,我一个陪客哪能穿金戴银的压了主人的风头。”
锦绣撇着嘴一脸的不忿,嘀咕道:“哼,主子好心,年福晋可未必领情呢。”年氏对于人情世故知之甚少,我这一番情意她倒未必能理解。
我说道:“她不懂,王爷懂就够了。”
骆姑姑也不喜年氏,疼惜我道:“委屈格格了。”
我听了骆姑姑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越想越觉得可笑,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我可不委屈,要委屈也是年福晋。看着一屋子的女眷,她心里怕是要酸死了。”
骆姑姑听了更不乐意了,冷哼了一声,板着脸道:“她心里吃味,还上赶着请客。奴才说句难听的,这是当了□又想立牌坊。”
我听了骆姑姑的话又‘咯咯’娇笑了数声,道:“姑姑这话还真是委屈了年福晋,她是敢作敢当的好汉,不屑这些虚与委蛇的事情,倒是我们这些俗人是当了□又立了牌坊。”我连续发笑,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用手揉了揉脸颊,颇为惋惜道:“年福晋在府里连个能说话的姐妹都没有,王爷也是好心出面请了我们去吃酒,只可惜王爷这片心意要付诸东流了。”甜腻的桂花香气飘进屋里,醉人心魄,还未尝到桂花酿身子就已经先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的宴席又有的看了。
席间胤禛的女眷推杯换盏间冲着胤禛一个劲的献媚,还时不时的的刺激一下年氏,引得年氏面沉如水,眼中冒火恨不得将我们一起灭了。
从年氏那里赏桂回来,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屋外的气温也降了下来。我洗漱完倚在榻上看了会书,就准备睡了。
刚要熄灯,骆姑姑就进屋道,“格格,苏姑娘来了。”
这么晚了也不知吉官过来说什么,我披上一件衣服,然后让骆姑姑把吉官请了进来。
只见吉官一脸忧色的走进来,也顾不得行礼了,几步就走到我面前,焦急的说道:“姐姐,奴才身边的娟子不见了。”
我听了也是一惊,睡意全无,一把拉住吉官,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娟子是王府的包衣,无缘无故失踪可是件大事。
吉官本就紧张,见我慎重的样子更是慌了神,语无伦次的道:“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丫头一早就不见了人影,奴才也没在意,只是这都熄灯落锁了,还没见她回来,奴才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跟姐姐这讨个主意。”我看吉官啰啰嗦嗦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更加的烦躁了,这娟子能跑到哪去呢。
骆姑姑也是眉头紧皱,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道:“奴才刚才一想,才发觉娟子最近可不老实,这几个月都是早出晚归的。”
吉官听骆姑姑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了,慌忙道:“是啊,娟子最近一直不在奴才身边伺候,偶尔才能见到。”吉官性子软弱,又不是正经的主子,是以不敢太约束身边的奴才,娟子见吉官好性子自然也不用心伺候。
我恨其不争的看着吉官怯怯的样子,无奈叹道:“如今也晚了,再急的事也得等到明早上见了福晋再说。”
吉官看我为难的样子,眼眶也红了,缩手缩脚的福了一福,“奴才又给主子添乱了。”
我见她饮泣吞声的样子,也没心情生气了,软言好语安慰道:“你这怎么话说的,你何时给我添过麻烦。放宽心,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给你顶着呢。”我宽慰的冲她一笑。吉官见我神闲气定的样子,也放下心来,施了一礼就下去了。
我虽然嘴上说无事,可心里依旧放不下,今个年氏请客,娟子正好借机偷懒不知要去做些什么。我隐隐觉得要有大事发生,在床上半梦半醒的躺了一夜,好不容熬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没等我起床,苏培盛就过来了,我着急忙慌的穿好了衣服。
苏培盛打了个千,道:“未格格,王爷说今早上的请安都免了,等王爷从衙门回来再招格格过去。”我看着苏培盛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不住的打鼓,娟子怕是出事了。这苏培盛是胤禛身边得力的太监,我也和他说不上话,只能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给了赏钱,让锦绣客客气气的送他出了院子。
我瘫坐在椅子上缓了缓神,让锦绣找了一件素色的褂子给我换上,不敢戴太华丽首饰,只挑了一只细银丝绞丝镯戴在了手腕上,头上插了一只珍珠簪,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吉官那我派骆姑姑过去陪她,她的人出了事还不知要受什么牵连呢。
快到正午时,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过来请我和吉官过去。屋外碧空如洗,润红的骄阳为天空增添了一抹媚色,和暖的阳光洒下来也给白菊镀上了一层金边。白菊花瓣洁白如玉,花蕊黄如纯金,我们都没心情观赏这初秋的美景,吉官早已怕的瑟瑟发抖,紧紧的贴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获取一些力量。
来到福晋屋里,只见胤禛和福晋一脸气愤的坐在正座上,云惠站在胤禛的身后,见我和吉官来了,不着痕迹的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小心。宋氏、李氏、耿氏,还有郭凉儿垂手立在一旁,李氏见我进来示威似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恭敬地站在那。
屋内气氛凝重,年氏手足无措的站在殿中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吉官赶忙行礼,“请王爷安。请福晋安。”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打量着我,倒是福晋说了句,“起吧。”我和吉官起身,肃立在一旁。
胤禛虽然私下里总是大悲大喜的,但是当着众人面一向是喜怒不行于色,今日面有愠色想来是发生了大事。福晋也是满面怒容,厉声道:“把那群奴才带上来。”几个小太监带着两男两女走进了殿内。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年氏身边的云英,一个就是昨像是晚一夜未归的娟子,那两个男的我并不认识,但看样子是王府里的奴才。他们四人虽然衣着完好,但有些凌乱,衣服上也布满了褶皱,面容憔悴,像是被关了好久,这般情形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四个人应该是昨天趁主子们玩乐时偷情被人抓住关了一晚上,我心下暗道:‘不好。’
我被这四人吓得脚下无力,四肢冰凉,心中不停的想着脱身之计。他们四人似乎也知难逃罪责,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
胤禛一见到这四人,火一下子窜了上来,面容扭曲,狠狠地道:“混账奴才,居然敢背主偷情。”胤禛双目喷火,像是要把这群人生吞活吃了一般。那些奴才从未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惊恐万状,哪还敢说话。只有云英平日里跟着年氏和胤禛接触颇多,大着胆子,辩了一句,“奴才们只是私下里见上一面。”
胤禛见奴才一个个抖如筛糠的样子,心中虽然鄙夷但火气减了几分,可听到云英非但不认罪还敢狡辩,胤禛被气得勃然大怒,脸色铁青的骂道:“贱奴。”胤禛骂了一句尚不解气,又将火力转向了我们,骂道:“你们也是废物,连底下的奴才都管不住。”我一见胤禛那我们撒气,赶忙拉着吉官跪了下来,磕头请罪道:“奴才知罪。”跪下后正好看到郭凉儿低头偷笑的样子,我又偷偷看了一眼耿氏,她的脸上也隐有得意之色。
年氏一直被胤禛当成宝捧在手中,哪受得了这么重的话,身子一颤,眼中泪光盈盈,不敢置信的望着胤禛,胤禛看年氏委屈的样子,有些不忍别过头去。
福晋看到胤禛的反应,握着帕子的手一紧,随即松开,道:“爷,妾身说句公道话,年福晋、未格格,尤其是吉官都是软性子,难免不被下面的奴才蒙骗了,爷就别生她们的气了。”胤禛本就不想牵扯年氏,只是在气头上一时失言罢了,如今福晋替他铺好了台阶,胤禛也松了一口气。
李氏见胤禛有心放我们一马,哪里肯依,立刻反驳道:“爷,奴才们冤枉啊,难不成奴才们能管好下面的奴才,都是性子狠辣了。”宋氏依旧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不说,倒是站在胤禛身后的云惠面有忧色,关心的看了我一眼。
胤禛一听李氏的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被勾了上来,眉毛倒竖,面皮紧绷,好似怒目金刚一般,好在胤禛的理智还在,缓缓道:“这四个奴才仗毙,你们几个罚俸三个月。”胤禛的声音低沉且狠辣,吐出来的字像扔出来的石头。胤禛顾忌年氏,所以连带着我和吉官都被从轻发落了。
年氏听胤禛要将这四人仗毙身子一晃,面容变得无比的惨淡,摇摇欲坠的看着胤禛,纤细柔嫩的手不停地颤抖,一脸的不甘和委屈,悲痛的说道:“你好……”
胤禛猛一抬头,目光冰冷的了年氏一眼,吓得年氏只说了两个字就呆住了。胤禛面色煞白,浑身发抖,过了好久才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有气无力道:“你平日里不是最爱说依法行事吗,不是我心狠是法不容情。”胤禛能在众人面前如此安慰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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