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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珠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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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远处传来微弱的说话声,似乎是弘历的声音,“三哥你再陪我玩会儿吧。”我听到是弘时和弘历在那,又往前走了几步。
弘时的声音听着有些无奈,“我可不敢再玩了,要是阿玛回来知道我带着你出去玩,非得打死我不可。”弘时是胤禛的长子,原先对他的要求一向严厉,导致弘时对于胤禛很是害怕。
弘历见弘时提到胤禛也有些泄气,可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三哥没事的,阿玛要等入秋了才能回来呢,等阿玛回来前再把功课都补上就好了。”
弘时看着弘历期望的神情,不忍拒绝,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我见状走了过去,制止弘历道:“弘历,这么晚了你三哥也要休息了,别老缠着他了。”
弘历见我来了,像是犯错被抓到的小孩子一样,讪讪的看了我一眼,行礼道:“额娘。”
弘时如得大赦般看了我一眼,也赶忙低头行礼道“未姨娘。”
我拉过弘历的手,把他拉到我身边,看着弘历满头的大汗,心疼的给他擦了擦,道:“小皮猴,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和额娘回屋准备睡了。”
弘历依依不舍的看着弘时,站在原地不肯动弹,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弘历的脑门,笑骂道:“就知道玩,等王爷回来看你功课落下了,有你好受的。”
弘历眼睛一亮,挣开我的手,跑到弘时身边,拽着弘时的袖子不依不饶的哀求道:“三哥要不你来教我读书吧。”
弘时无奈的用手扶额,道:“我还是个学生呢,哪能收徒弟啊。”弘时虽然读书不认真,但有些小聪明极会投机取巧,每次师傅检查时都能蒙混过关,但胤禛检查的比较细致,弘时很难滑过去,每次都会被胤禛骂个狗血淋头,是以也不好意思教弘历。
弘历仍是不肯放手,继续求道:“三哥读书的声音好听,不像那些夫子似的让人犯困。”
我看弘历无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我看弘时也是一脸郁闷的样子,赶忙呵斥道:“弘历,不许再缠着你三哥了。”弘历还是紧紧的抓着弘时的衣袖,不肯松开,我见弘历的样子心下微觉奇怪。
弘时见弘历如此粘着他,微微一笑蹲下身,对弘历道:“这么晚了,快回屋睡吧,明早起师傅还要检查功课呢。”弘时轻轻的掰开弘历的手,拍了拍弘历的肩膀,又站起身对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花园。
弘历落寞的看着弘时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朦胧的月光照在弘历的脸上,给弘历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水气。
回到屋里我看弘历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你三哥出什么事了。”
弘历一惊,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屋中除了锦绣外没有他人了,才道:“三哥,投靠八叔了。”
我听了也是大惊,赶忙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虽然有些传言,但我以为他们的关系只是比正常的叔侄好些,没想到他们俩真的混到一起去了。康熙这几年一直不待见八爷党,胤禛和胤禩在明面上的关系并不好,弘时和胤禩走得近这件事估计能把胤禛气个半死。
弘历阴沉着脸,摇摇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估计早就和八叔他们来往了,只不过阿玛去了圆明园后来往的更频繁了,才被儿子无意间看到了。”
我对于弘时和胤禩只见的来往震惊不已,心中有些慌乱,但看弘历郁郁的样子,只能压住心中的思绪。虽然我知道弘时和胤禩走得近肯定讨不到好,依旧安慰弘历道:“如今你八叔虽说不得圣心,但他在朝中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连你玛法都要忌惮八爷党几分,你三哥能和八爷走到一起是他的福气,以后说不定有大造化呢。”
弘历摇摇头,神色颇不以为意,道:“三哥以为跟着八叔就能万无一失,可世上哪有那么确定的事。所以儿子一直缠着三哥,想让他没时间和八叔接触。”
我对于弘历的通透有些吃惊,但依然劝道:“你三哥最讲情义,性子又倔强,认定的事是不可能回头的。”
弘历用手撑着脑袋,苦恼的道:“儿子也担心这点。”我看着弘历一脸小大人的表情,心下微觉苦涩,皇家的孩子果真早熟。
54、福宜
冬去春来,冰雪融尽,凛冽的寒风化作柔和的春风吹拂着湖面,荡起了一波波的涟漪,繁花盛开给寂静的王府增添了几抹艳色。烟花三月正是下扬州的好时节,高楼中坐满商贾佳丽,烟雨中只见那长袖飘飘,满城□。京中景色虽不及扬州,但如今也是夜市千灯,红袖轻舞,一派繁华盛景下暗流涌动。
康熙下旨封了胤祯住师西宁,胤禛以前偶尔会歇在其余侍妾的屋里,现在几乎是常住在年氏院子里了。我的失宠早成定局,所以对胤禛的态度并不失落,反而觉得轻松了些,免得我还要整日里费劲心思的讨他欢心。
原先胤禛虽专宠年氏,可还有些雨露均沾的意思,年氏心中难免怏怏不乐,如今日日住在她那,她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些,给福晋请安的时候不再阴沉着脸了,也见天的称病了。
到了八月瓜果成熟之时,年氏诊出了喜脉,看胤禛的样子似是比弘时大婚时还要欢喜。
厚厚的白云挡住了刺目的烈日,我在花园里乱逛,看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几只蝴蝶落在了碧绿的叶子上歇息,微风轻轻的推着云层前进,偶尔几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落到了地上,散射出迷人的光泽。
锦生小孩心性见了蝴蝶便要上前去捉,我见花园里没人也不拘束她,锦生兴高采烈的追了几步就郁郁的回来了,不快道:“格格,年福晋在前面呢。”我心下一突,如今年氏怀着孕,福晋都比不得她金贵,我不愿和她照面,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锦生一拉我袖子,“年福晋正往这边走呢,不过没看见奴才。”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连忙拉着锦生藏到了一个假山里面,刚刚藏好就见年氏带着一群奴才缓缓走来,像是要回西院。
我从假山里向外望去,年氏的心情不错,脸带笑容,颇有兴致的看着四周的景色,突然年氏脸色一变,微微上扬的嘴角耷拉了下来,我顺着年氏的目光看去,只见李氏带着竹湘向这走来。
李氏欢欢喜喜的走到年氏前,抚鬓儿后,连连笑道:“妹妹一向身子骨不好,我怕打扰了你休息,只派人送了东西过去,也没亲自去看望,今个在花园里见到了,我可要给妹妹道喜了。”李氏笑的温柔体贴,一脸无害的样子。
年氏只是点了点头,道:“有劳李福晋了。”年氏一脸的冷淡,不愿与李氏多说。
李氏却恍然不知的拉过年氏的手,关心道:“妹妹去我那坐一会子,咱们姐俩聊聊,你只养过一个小格格,经验少。”小格格早逝是年氏的心头之痛,年氏脸色立时变得惨白,失魂落魄的被李氏拉走了。
年氏这一胎做的不稳,她在灼华死后大病过一场,福晋借机在年氏的药里又下了些甘遂,福晋抚养弘历后,对我亲厚了不少,有些隐私也会和我说说。年氏消停了几年没有怀上,如今药性减弱才得以怀孕,不过看年氏的样子,孩子也不会太健康了。
福晋不敢下红花麝香这类的重药,毕竟年氏怀过一胎,若是再无所出要引人怀疑,而且我估摸福晋也没有想让年氏断子绝孙,而是想让年氏饱尝失子之痛。
年氏具体的情况我不得而知,胤禛和年氏都瞒的死死的,若不是我和福晋心里有数,怕是都要觉得年氏这胎做的极稳呢。
入冬后我见过年氏几次,只觉得年氏的肚子比同月份的妇人小一些,想来是腹中的孩子发育不好,不如健康的孩子大。
年氏生产正值初夏,天还不算太热的时候,我和吉官坐在院中品茶,享受着午后的清闲,年氏却苦苦的叫了一整天才生下了一个小阿哥,骆姑姑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锦绣和锦生也都有些担忧。
我观赏着多宝阁上流光溢彩的古董,微笑道:“你们急什么,不过是个孩子。”不过是个孩子,且不说甘遂的药性未消孩子体弱,便是个健康的婴儿福晋李氏谁能容他活下去。年氏的孩子一出生胤禛就给孩子取了个小名,福宜,也不知刚出生的孩子能不能承受这么大的福气。
我找出了一副桃柳鸳鸯图,图右侧工整的绣着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这是当年我有孕时额娘送进来的。看着图中双宿双飞的白头鸳鸯,我淡淡的冷笑,福宜,只怕你的名字就是你的催命符。
我将鸳鸯图卷好,吩咐骆姑姑道:“这幅画倒和年福晋颇为相宜,你给她送去吧。”
骆姑姑粗通文墨,自是知道鸳鸯图中所说之意,心中暗喜,笑道:“这是迎亲婚娶之诗,写的诗夫妻爱慕,相依到老,不过福晋和王爷是正头夫妻,年福晋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个妾。”说罢,骆姑姑火急火燎的就要去给年氏送去。
我急急叫住她,“不急,你一个人去太打眼了,等李福晋宋格格他们送贺礼的时候一起去吧,顺便也让她们看看年福晋的恩宠。”
过了几日李氏身边的竹湘和宋氏身边的墨儿叫着骆姑姑一起去给年氏请安,骆姑姑回来后在我耳边悄声道:“奴才拿出那幅桃柳鸳鸯图的时候,年福晋倒是挺高兴的,称赞了几句,只是竹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其他主子身边的人也都有点不快。奴才看小阿哥身子骨本就弱,这么一来估计更是活不长了。”
我漠然一笑道:“李福晋进府多年善于经营,家里又是府中的包衣,想弄死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福晋对她都有所忌惮,更何况年福晋得罪了这么多人。”
骆姑姑一脸阴狠,“自从出了云英的事,府里面的奴才见了年福晋都绕着走,还有哪个肯给她卖命。”
弘历下了学就跑到我的院里来,一来就抱着我这的虾酥吃了起来,我看着弘历狼吞虎咽的样子,给他倒了杯水,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弘历吃的正欢,早就不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边吃边道:“儿子一上午都没吃东西了,饿坏了。”
我笑笑,摸了摸弘历的头,问道:“今怎么没缠着你三哥啊,跑到额娘这来了。”
弘历被我一问有些噎着了,我赶忙把水递给他,弘历喝了一大口,顺了气才小声的道:“三哥今天没在府里出去玩了。”
我从云惠那得知胤禛最近对弘时的学业以及办差很不满意,觉得他不够用功,把时间都花在了闲事上。我见弘时还是不思进取,有些头疼的道:“你三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好啊,你阿玛可对他有些不满了。”
弘历又拿起了一块虾酥,满不在意的笑道:“三哥的本事想要应付差事应该没问题,而且三哥说了阿玛只在乎福宜,其余的儿子笨点也没关系。”弘历把一整块虾酥塞到了嘴里。
我看着弘历好像小仓鼠一样的吃法,笑道:“你啊就知道吃,你该多劝劝你三哥别老让他和你阿玛对着干。”胤禛自从有了福宜,弘历和弘昼确实变得可有可无了,但弘时是胤禛的长子,胤禛对他还是有些盼望的。
十月康熙册封世子时独独落了弘时,胤禛对李氏摆了好几个月的脸子,也一直冷着弘时。
要说胤禛的内心很矛盾,他宠爱福宜自然是希望弘时不被册封,但若是落了弘时面子上也挂不住。
到了年底弘时的妾室钟氏查出有了身孕,虽然不是嫡妻所生,但也是胤禛的长孙或长孙女,由此格外的重视。
55、世子
过了年胤禛就开始收拾行李了,府里的奴才们也跟着忙活了起来;祭陵的事马虎不得;加上前朝的事胤禛忙了个脚朝天。
不过胤禛这几天倒没都歇在年氏院里;反而在福晋屋里多住了几日,又在其余妾室院里住了几次;颇有些雨露均沾的意思;让人啧啧称奇。
我斜靠在榻上准备打会盹,迷迷糊糊的睡了没一会只觉一只冰凉的手抚在我脸上,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只见胤禛似笑非笑的站在我面前;我连忙起身准备行礼。
胤禛不在意的笑了笑;坐在我身边按着我的肩,道:“你接着躺着吧。”我也不矫情顺势躺了下去;这一个月来我见胤禛的次数多了,对他又熟悉了起来,胆子大了些,不再像前几日那般小心翼翼的。
我笑语盈盈的道:“王爷也不派人来告诉奴才一声,害得奴才跟王爷面前失礼了。”
胤禛看着我的笑脸,微微有些晃神,随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你还是多笑笑好看。”我见胤禛直直的看着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冲着胤禛莞尔一笑。
胤禛的神色略有失望,扫了扫我耳边的碎发,道:“行莫回头,语莫掀唇,你做的很好。”随即拍拍我的脸颊,“妇人该当如此,可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屋外寒风吹袭着枯败的树枝,屋内的火龙烧的我浑身发烫,额头上也沁出了几滴汗珠,我拿起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掩盖住内心的酸楚,我不是年氏,没有她的胆识以及家世,她可以随心所欲,我只能谨小慎微。
我低下头调整好情绪,嘴角露出一丝宁静的笑容,道:“伺候王爷是奴才的本分,当不得王爷的夸奖。”胤禛这几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让我心下惴惴不安,只能说些自谦的话。
胤禛斜靠在榻上,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轻轻说道:“你怕我?”胤禛的口吻略有些疏远,脸色异常的平静,让人看不出表情。
我内心忐忑不安,胤禛近来脾气渐长,喜怒不定,偶有打骂奴才的事,我不知哪句话说错了惹得胤禛不快,将气撒到了我身上。
胤禛见我小心翼翼的神情,有些好笑,拍了拍我的肩让我不要太紧张,随口道:“你这的石榴不错。”
我赶忙接口道:“这是前几日福晋赏下来的,爷若是喜欢奴才给爷剥一个尝尝。”
我剥开一个石榴,挑了几粒送到胤禛嘴边,胤禛尝了一粒,道:“酸了点。”胤禛眉头微皱,似乎是被酸着了。
我不敢大意,连忙赔罪道:“都是奴才的不是,应该先尝尝再给爷吃。爷可要那些蜂蜜水来漱漱口。”
胤禛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瞧给你吓得,爷逗你玩呢,福晋赏下来东西能不好吗。”我见胤禛只是玩笑刚要松口气,就又听胤禛道:“我看你整天呆在屋里整个人越发的懒散了,该出去走动走动,年福晋那的梅花和紫荆都开了,你若是没事就多去看看。”我听了胤禛的话心中警铃大响,又有些诧异,转念一想胤禛这几日的作为随即明白了,原先胤禛一直坐镇府中所以可以由着性子偏宠年氏,如今要去盛京祭祖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以年氏不知深浅的性子,只怕是要被众人为难了,为了不让年氏一枝独秀所以才会雨露均沾。
我心下暗暗不爽,但面子上却依然恭敬,道:“奴才知道了。”
胤禛见我应下了,神色一喜,道:“你一向不多事,和年福晋好好相处,她是个好人。”我心下冷笑不止,皇室之中最容不下的就是好人,年氏的下场注定可悲。
我淡淡的一笑,道:“奴才明白王爷的意思,前几日奴才也想去看看年福晋和小阿哥,只是听兰英说年福晋近来一直照顾小阿哥有些累着了,实在没精力应付奴才们了。”
胤禛自是知道年氏的脾气,见我这么一说也有些个不好意思了,也有些恼年氏的倔强,讪讪一笑。我见状也不多说,只将话题引到了福宜身上,“奴才听人说,小阿哥极为聪慧,刚生下来八个月就能走路了,还会叫阿玛额娘了。”
胤禛见我说起福宜也是一脸的开心,笑道:“这小子倒真是聪明。”胤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得出来他对年氏的孩子是真心的喜爱。我猛地想到了董鄂皇后和她那第一子,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年氏的孩子若真是如此得胤禛的喜欢,必会威胁弘历的地位。
我浅笑着恭贺道:“王爷的儿子自然都是好的。”
胤禛拿过放在炕桌上湿巾,替我擦着手中的石榴汁,道:“弘历也是个好的。”
冰冷的毛巾刺激着我的手心,我打了个寒战,道:“弘历出身低微又是幼子,当不起王爷这句夸赞。”我隐晦的提醒胤禛,长幼有序,若想要抬举也要先抬举弘时。
胤禛放下毛巾,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不满道:“你说的那些都是虚的。”似乎也是想起了弘时,重重的哼了一声,“给朝廷办事还是靠得自己的本事,哪能总想着靠祖辈的荫蔽。”
我赔笑道:“前朝的事奴才哪懂啊,只是想着祖宗规矩罢了。”
胤禛怪笑一声,道:“跟我这装傻,前朝的事你能不知道,阖府上下都传遍了。弘时都这么大了身上还没个爵位,真真可气。”胤禛来我这一直说的是风花雪月之事,从未提起过前朝,今日突地这么一说,吓得我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我微一思索就明白了胤禛的意思,他是来试探我对世子之位的看法的,在胤禛看来世子可以不是弘时的,但也不能是弘历的,更不可能是别的女人的儿子的,只能是他和年氏的儿子的。我心下忧虑更深,一个世子爵位就值得胤禛如此费心的安排,以后他若要龙登九五,那不得把弘历给算计到死。
我心下不快,面上却一副淡然的神色,笑着劝解胤禛,“这事也不能怪三阿哥,按律正妃五十无子才封长子为世子,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王爷还能不知道。”我这一番话说的中规中矩让胤禛跳不出错处来。
胤禛冷哼了一声,“五弟妹今年也不过四十。”
我继续笑道:“这其中的弯弯绕奴才也不太清楚,不过奴才听说五福晋从未诞下一儿半女,福晋主子却生下过大阿哥,奴才想陛下不一定是对三阿哥有什么看法,估计是想等着福晋再给王爷生个嫡子呢。”唇亡齿寒,弘时若是被胤禛给打压下去了,下一个就轮到弘历了,我虽人微言轻,但也尽力一劝,希望胤禛能把偏向福宜的心拉回来一点。
其实康熙的想法胤禛未必不知,康熙最近精力越发的差了,他肯定开始考虑继承人的事了,就算没有板上钉钉的想把皇位传给胤禛,但胤禛也一定在候选人的名单里,若是封了弘时做世子,那胤禛若真是继承皇位那弘时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这恐怕是康熙不愿看到的。
胤禛又试探了我几句见我对世子之位没有显露出太大的野心,面露笑容的拍拍我的手,道:“你歇着吧,我还有点事,就不留你这用饭了。”胤禛说完就站了起来。
我也站起来给胤禛披上大氅,行礼道:“奴才恭送王爷。”胤禛抬腿就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呆了一下随后快步离开了。
等胤禛走后,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暗笑道: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年氏找同盟的,可惜晚了。随后我又有心担心,年氏在胤禛心目中的地位可谓不低,能在如此重要的时候还想着年氏,年氏不得不除啊。
胤禛走了没几天,李氏就出手了,福宜得了伤寒,年氏衣不解带的守在福宜的床边,也没能留住她的儿子,不到两天福宜就去了,年氏整日里哭天喊地的,极为的悲伤。
一众女眷虽然心里都乐开了花,但是面子上却都哀哀凄凄的,生怕被年氏穿了小鞋。胤禛回来后,日日宿在年氏院里,年氏才平静了下来。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年氏被诊出了喜脉,整个人才又坚强了起来,不再整天的抹泪了。
56、拜月
夏日的夜空繁星闪烁,银沙般的星河在空中喷泻而下;气势宏伟;牛郎和织女在银河两岸相映生辉;清风吹过带来一阵醉人的花香。跟在福晋身后拜完了月神,众女眷闲话几句就散了。
弘时的福晋带着几个妾室也都一起过来祭月;只有钟氏怀孕没有过来。明亮的北斗七星;斜挂在天空上,像一盏明灯指引着迷途者的方向。
“格格,您的扇子落在后院了。”锦生着急忙慌的叫了一声。
我回头瞪了一眼锦生;略有责备之意道:“骆姑姑怎么教的你规矩;再大的事也不能乱了分寸;大惊小怪的像什么话?”
锦生也知道自己轻狂了,神色有些懊恼;道:“奴才知错了,只是这扇子是福晋今日刚赏下来的。”
我停下脚步,想了一下,道:“既然是福晋赏的,那就回去找一趟吧。”
回到后院,只见案桌还有人没有散去,我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是弘时的福晋董鄂氏。董鄂氏虔诚的跪在案桌前,双手合十低着头,不知在乞求着什么,身后还跪着两个小丫头。我进退两难,只得僵在了一旁,晚风吹来让我感到一丝的凉意,过了许久董鄂氏才祭拜完,身后的小丫头很是机灵,手脚伶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将董鄂氏扶了起来。董鄂氏抬起头,见有人站在不远处,有些惊讶,随即朗声道:“什么人?”
我见状只得上前走了两步,躬身施了一礼,道:“见过三福晋。”
董鄂氏连忙还礼道:“见过未额娘。”董鄂氏进门后只在年节家宴上见过几次,虽不美丽但也是个清秀佳人,举止大方端庄,是个贤妻的模样。
我笑道:“刚才走得急了,忘了拿扇子,走到半道上才想起来,赶忙折回来取,倒是打扰了三福晋。”董鄂氏见我说的客气,连称不敢。
我借着月色细细的打量起了董鄂氏,一身正紫色的宫装裙边绣着浅粉色的祥云图案,外面罩了一层白色薄纱,袖口绣着细碎的牵牛花,脸上手上罩染的白粉给人肤若凝脂的感觉,一只珍珠簪斜斜的插在高耸的云髻上,虽不是美人,可目光清明,神态安闲,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感觉来。
我关切的说道:“这么晚了,夜露又重,三福晋早些回去吧,省得三爷惦记。”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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