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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珠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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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为了给天下妇人做表率,还在西苑里种了一片棉麻,每日都派人去打理,收获时节皇后亲自采摘,纺出棉布后赏赐给宫人。我每年都要陪皇后去西苑几次,那片田里除了普通的棉麻,还有几株大麻,前世我有一个表哥对这种精神致幻药物爱不释手,当时我只是以为宫人们把种子弄错了,后来去年氏宫里散落的不起眼的灰烬让我起了疑心。我不知道皇后是从哪了解到大麻的用法的,但我能肯定的是年氏被这大麻搞得精神确实有问题了。皇后在年氏的葬礼上以帕遮面 ,似乎是哭的极为伤心,谁又能看到帕子后面皇后狰狞
72、出继
年氏一死胤禛就赐年羹尧自尽,还赐死了年羹尧的二子;不过保全年氏一族的性命;她的父兄也只是罢官;没有太多的牵连。
屋外北风飕飕的吹过,吹得我心底发冷;我看着空寂的院子;道:“年羹尧虽然死了,但父兄还在,陛下也算是对得起皇贵妃娘娘了。”
锦绣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惊魂未定的喘了几口气;道:“主子;皇上刚刚下旨将三阿哥出继给八王爷了。”
我吓得身子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下意识的用手紧紧地握住桌边,稳住了身形,“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继了。”
“今个皇上考校众阿哥的才学,三阿哥迟迟未到,皇上等不急了,就先宣了四阿哥进去,四阿哥出来后又叫了五阿哥进去,等五阿哥进去好一阵了三阿哥才来。叫三阿哥进去后,不知怎么回事,父子俩吵了起来,后来皇上就下旨出继三阿哥了。”锦绣说了一大长串也没说到重点。
锦生性子急,打断锦绣的话,问道:“皇上和三阿哥吵什么了?”
锦绣摇头道:“具体的奴才还没打听呢,就跑回来报信了,只是路上听几个宫人谣传,说是三阿哥和皇上谈起了孔孟之道,说陛下心胸狭窄容不得功臣。”
我眉头微皱,想了一想,道:“不会吧,三阿哥虽说口无遮拦,但一向恪守君臣父子之道,怎么会如此说陛下呢。”
锦生也是不信,“三阿哥虽然爱在外面胡搞乱搞的,可对陛下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怎么突然有胆子顶撞陛下了。”
“宫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是真是假奴才也不知道。”锦绣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报信,自然也没时间去分辨信息的真假。
我苦苦思索半晌也没理出个头绪来,索性不想了,吩咐锦生道:“你去让小白子告诉弘历,让他去送送他三哥,虽然以后不是亲兄弟了,但也算是堂兄弟,别因为出继了就生分了。”
锦生下去后,我又问锦绣道:“齐妃娘娘那怎么样了。”
锦绣茫然道:“奴才没来得及打听那么多,不过皇上好像是让三阿哥收拾好东西直接出宫,都不许三阿哥去和齐妃娘娘那辞行。”
我不由得连连摇头,道:“也不知三阿哥到底做了什么惹得陛下发了那大的火,连孝道人伦都不顾了,非要赶他走。”
锦绣对胤禛的做法也是不解,脸上略有气愤之色,“陛下说圣旨一下三阿哥就是八王爷的儿子了,和齐妃娘娘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李氏好不容养大了个儿子却被胤禛出继了,李氏不知会不会和年氏一样经不住打击就去了。我心中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道:“你跟我去看看齐妃娘娘吧,她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咸福宫里静悄悄的,平日里清扫的太监宫女全都不见了踪影,在院中站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我便自己向正殿走去,正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看不见。我环视一圈后,只听东暖阁里有声响,就向里走去。
进了东暖阁,只见李氏在床上昏迷不醒,竹鱼跟旁边伺候着,竹鱼听到了响动回头一看,见到是我,赶忙行礼,道:“奴才请熹妃娘娘安。”
我道:“起吧。”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氏,道:“听说时哥儿出事了,就过来看看齐姐姐,没想到院里没有人,就自己进来了。”弘时既已出继,我也不好再称他为三阿哥,只能叫他一声时哥儿了。
竹鱼听到时哥儿这称呼时,眼眶一红差点没哭出来,还是强忍住了,请罪道:“主子让宫里的人出去打听消息去了,就留奴才一个人伺候主子,怠慢了熹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竹鱼的语气很是低声下气。
我的心一紧,急道:“还不快把人找回来,哪有在皇上气头上大张旗鼓的打听消息的,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咱们只有叩头谢恩的份,瞎打听什么劲啊。”
李氏和竹鱼是关心则乱,没想到这一层,被我一说立刻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自责道:“主子一听时哥儿出事就昏了过去,奴才是又掐人中又灌水的主子才缓过来,主子醒来后就让宫人们都出去打听时哥儿的消息了,奴才当时也是糊涂了,没劝着点主子。”竹鱼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看着竹鱼六神无主的样子,有些无奈,只得提醒她道:“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
竹鱼这才猛然醒悟,连声道:“奴才这就去。”竹鱼急急忙忙的向屋外跑去,刚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李氏。
我见竹鱼这般神情,不由得催道:“还不快去,有我在这陪你家主子,你还担心什么。”竹鱼听我这么一说,踌躇了一下,随后施了一礼,“奴才谢过熹妃娘娘。”说完就跑了出去。
竹鱼刚走李氏就醒了过来,李氏的眼神颇显茫然,直愣愣的盯着我看,我侧身坐到床边,冲李氏笑了笑,道:“齐姐姐醒了。”
李氏一醒来就向我扑来,毫无征兆的掐住我的脖子,我被李氏一撞,身子向后倒去,‘咣’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后脑勺被床板撞得生疼。李氏整个人紧紧的压在我身上,恶狠狠的看着我。李氏刚从床上起来还未来得及梳妆,披头散发,大半张脸被头发遮住了,脸色青白,眼中布满了血丝,眼角处的皱纹像是被刀子刻上去的一样,整个人好似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李氏面露杀气,道:“把儿子还给我,是你,是你挑唆皇上出继弘时的,是不是,贱人。”
锦绣见李氏发疯,一下子冲了上来,想要拉开李氏,李氏疯癫后力气大得惊人,一下子就把锦绣推开了。锦绣被推倒在地,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见李氏还是压在我的身上,锦绣也不管李氏的身份了,准备上前拼命了。
我抽出一只手冲锦绣摆了摆,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转头看向李氏,冲着李氏笑道:“陛下已经两年没去我宫里了,我和陛下连句话都说不上,时哥儿和姐姐又不和我来往,姐姐说我挑唆这是从何说起啊。”李氏依旧是不为所动,一脸凶相的看着我,口中“吼吼呵呵”的不知说些什么。
我拍了拍李氏的手,笑意更浓,道:“姐姐只是掐住我的脖子,却不曾使劲,看来姐姐没有疯啊。既然姐姐没疯就放手吧,被人看到了不好,姐姐不是皇贵妃娘娘,没有那么好的命让陛下都能帮忙遮掩。”李氏见我提到年氏,吓得身子一抖,掐住我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锦绣见我脱困赶忙过来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摆摆手示意我无事,我看着李氏颓然的趴在床上,道:“姐姐是想学皇贵妃娘娘一病不起吗,姐姐若是不在了,最开心的一定不是我。”虽然耿氏和弘昼给弘时下了不少的绊子,影响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可这次弘时的事情还真和耿氏他们没什么关系,但若不是弘时和胤禛的父子之情所剩无几,胤禛也不会狠心出继弘时。李氏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我说的话她听进去了没有。
我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齐姐姐要是想学皇贵妃娘娘谁也拦不住。”说完我也不再停留,径直向门外走去。刚刚走出东屋,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哭声。
傍晚弘历伴着最后一丝彩霞来到我的宫里,他的眼圈红红的似乎大哭过了一场,弘历的神色晦暗,眼中闪烁着一股不知名的恨意。
弘历垂下眼睑,掩藏中眼中的哀伤,道:“三哥临走时告诉儿子,汗阿玛对他下手后,就要对儿子下手了。老五出身太低,挡不了小弟的路,汗阿玛说不定会放他一马。”
我搂过弘历,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可要小心了,你汗阿玛虽说没对你三哥下死手,可也是绝情的很了。”
弘历嘴边闪过一丝讥笑,自信满满的道:“儿子不是三哥,汗阿玛就算是想对儿子下手,也挑不出儿子的错处来。”
锦绣站在一旁,突然问道:“四爷可知道弘时阿哥是怎么惹怒了皇上吗?”
弘历咬着下唇,道:“老五后来也赶来给三哥送行了,三哥就没太细说,只说一语不合汗阿玛就被发作了。”弘历撇撇嘴,不豫道:“不过三哥进去前是老五单独和汗阿玛在一起,谁知道老五说了什么挑唆的话没有。”弘历似乎是觉得弘时的出继是弘昼挑拨的。
我轻轻地摇头,道:“五阿哥哪有那么大本事说得动皇上,况且想要在皇上面前给人穿小鞋也太小看皇上了,再说你三哥早就歇了争储的心思,你五弟还干嘛老和他过不去啊。”
弘历冷哼一声,不服气的道:“老五一向喜欢赶尽杀绝,置人于死地才肯罢手。”弘历气哼哼的看着我,似乎不满我替弘昼开脱。
我见弘历有些生气,连忙引开话题,说了几句别的事情。
73、宫务
皇后在年氏死后生了一场大病,太医出来后都连连摇头;好像皇后就要不行了似的。
胤禛本来以为皇后只是偶然风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快到新年时皇后还是卧病在床,半点不见好转。胤禛这才开始着急;胤禛并不是为皇后的病着急;而是腊月和正月里有不少祭祀活动,还有不少的福晋、命妇、格格们进宫,需要皇后接待;皇后病了这些事情就没人主持了。
皇后病后我们几个嫔妃轮流给皇后侍病;这几日皇后的病重了不少;众人一合计怕皇后突然出事负不起这责任,觉决定每日一起伺候皇后;虽然侍疾人多了能轻省些,但见天就去也把人累的够呛。我每天一回宫就瘫倒在床上,连小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任由锦绣她们伺候着我脱衣洗漱。
一晚我刚出长春宫就被养心殿的太监黄五万拦住了,黄五万打了个千,道:“请熹妃娘娘安。”
我说了声,“起吧。”平日里我没机会接触养心殿的太监,现在有了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黄五万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太监,但能得到这种传话的肥缺,上面也是有人照应着。只是给皇后侍病身上没带银子,连贵重的首饰也不曾佩戴,想要赏赐却身无长物。还是锦绣从头上拔下一只红宝石石榴花簪,道:“拿去喝茶吧。”
黄五万笑眯眯的接过簪子,收入了袖中,说话的态度立刻恭敬了不少,“皇上请熹妃娘娘去养心殿。”
胤禛已经好久没有召见过我了,这次叫我去估计是和皇后的病有关。我问黄五万,“黄公公可知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五万道:“奴才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指望黄五万能告诉我胤禛找我干什么,毕竟泄露帝心是要掉脑袋的,一只簪子还不至于让黄五万给我卖命。
到了养心殿给胤禛请过安后,胤禛开门见山道:“皇后病的厉害,又到了年关,今年接待女眷还有祭祀的事情,都由你先接手吧。”胤禛的声音中露出了浓浓的倦意,脸色也因忙碌而变得憔悴。
胤禛突然让我代行皇后的职责,等于是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赶忙推辞道:“奴才谢陛下恩典,只是奴才才疏智浅怕有负陛下的重托。况且齐姐姐是众妃之首,按礼应该是齐姐姐出面才是,齐姐姐当年又是陛下的侧妃,也曾管理过府中的内务,对宫务肯定是驾轻就熟。”
胤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齐妃身子也不舒服,就由你来吧。”
我若是应下了这份差事,不仅给自己树敌无数,就连皇后病好了以后也不会饶过我。我躬身道:“奴才实在不敢僭越。”我也不敢触怒胤禛,一下子推辞到底,“不如由齐姐姐出面,奴才在一旁帮衬着。”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松口道:“也好那就让齐妃主理一切事物,你从旁协助。”
我立刻谢恩道:“奴才谢陛下恩典。”胤禛不耐烦的挥挥手命我下去,我慢慢的退了出去,我还没出屋子胤禛就又拿起了奏章,看来他是忙的厉害了。
折腾了这么久回到景仁宫我像一滩泥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不知多久才缓过劲来说话,我感叹道:“真是老了,想当年骑马骑上一整天也没事,如今只是端茶倒水的就累的说不出来话了。”
锦绣投了个热帕子给我敷脸,帕子热乎乎的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以及倦意,只听锦绣说道:“陛下说出去的话一向不会更改,今怎么就被主子说动了。”
我吸取着帕子的热量,道:“陛下最近也是太忙了,这主意难免有些不够周全。今天一见我这么滑不留手,估计想起了前尘往事,觉得我心思太深,怕我这次借机独大,所以就顺水推舟让李氏压我一头,让我们俩互相压制。”
锦生奇道:“陛下不就是想像对付八爷他们那样,把娘娘捧得高高的,然后再从天上打落到凡间吗。”
我冷笑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陛下虽然是想给福慧铺路,可也得福慧争气才行,前几天福慧也病了,谁知道好的了好不了。陛下再疼福慧也不能把皇位传给个死人吧,只能在弘历和五阿哥里面挑了,估计陛下现在都得后悔出继了时哥儿呢。”
第二天我照旧侍奉在皇后床前,皇后虚弱的道:“你下去吧,多休息休息,再过几天有你忙的呢。”
我笑道:“这次主事的是齐姐姐,奴才不过是个帮忙的,哪有什么可忙的。再说了等皇后娘娘好了,奴才们也就功成身退了,有的是时间躲懒。”
皇后娘娘面色黯淡,苦笑道:“我的身子早就不行了,只是凭着一口气撑到了现在,年如心走了,我也要走了。”
我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娘娘是九天玄女下凡,定能长命百岁。”
皇后虚弱的冲我一笑,就闭上了眼睛,“你下去吧,我累了。”皇后病中身体虚弱,说不了几句话就累的不行了。
腊月二十就开始拜年了,宗室的福晋夫人们就排了两天,外藩的王妃命妇还有使臣的夫人和外嫁的公主格格们各排了一天,各府的命妇们又见了两天。
雍正二年本有一场选秀,因为孝期就取消了,后年是胤禛登基后的第一次大选,只要是在旗的人家都带着自家适龄的女孩进宫。这些女孩长相出众的倒有几个,不过大部分长相平平,其貌不扬的亦有不少,只是人来人往的也记不住谁是谁。
李氏虽是主事,但前几日进宫的满蒙贵妇较多,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我和这些人周旋,李氏静坐在左首,只有在汉人贵妇说话时附和一两句。
一天下来,各府的格格们献上的荷包绣活就收了不少,绣的都是吉祥喜庆的图案,颜色也是一律的大红描金,不论绣工如何,看着就讨喜,耳边听着这些女孩变着花样的说着吉祥话,让人心情不由得畅快,赏赐起来也格外的大方,皇家要的就是这种气派。
一个身穿藕粉色蒙古袍子的小女孩,下跪行礼,道:“托娅请齐妃娘娘安,请熹妃娘娘安。”托娅的声音带着蒙古人特有的粗犷与率直。
“起吧。”齐妃机械性的说了一句。
托娅利落的站了起来,一看身手就知道是草原上长大的女孩,平日里催马扬鞭的比宫里长大的格格多了一分敏捷。托娅脸盘圆圆的,脸上因为日光的暴晒长满了雀斑,厚肿的眼皮让本就细长的眼睛显得更小了,颧骨高耸,领口上一道葱绿色的滚边上面绣满了白色的迎春花,衬得托娅黝黑的肤色更黑了,却也更加自然健康。
托娅弯下腰,双手高举过头顶,手中捧着一个扇袋,道:“这是奴才亲手绣的驼毛扇袋,请娘娘过目。”
锦绣接过扇袋交到我的手中,扇袋是用驼毛织成,上面的哈木尔图案是用驼毛混着金丝绣的,颜色艳丽,线条明快,绣工虽然毛糙了些,但东西还是颇为应景的。
托娅是达尔罕王的长女,母亲是康熙亲封的郡主,给她的赏赐也要比纯血的蒙古格格丰厚些。我赞了一句,“绣的不错。”又吩咐锦生看赏,“赏她大荷包、小荷包各两对。”大荷包里装有和鎏金田玉镯一对,白玉镯一对,凤纹玉镯一对。小荷包内装金银钱四枚,金银锞四枚。
托娅见我赏赐颇丰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一时间忘了谢恩。她母亲见她愣在了原地,有些惶恐的站起来,道:“小女孩家的哪当得起娘娘如此厚重的赏赐。”
我笑道:“王妃是陛下的堂妹,久居关外常年也见不上一面,陛下对您很是挂念,这不陛下听说王妃此次进京还特意嘱咐我把王妃照顾好呢。”
达尔罕王妃拉着托娅诚惶诚恐的谢了恩,坐下后,道:“这孩子第一次进京,规矩上生疏了些,还请娘娘见谅。”
托娅一脸羞涩的站在她母亲身后,身子绷得紧紧地,我冲着托娅温柔一笑,道:“王妃多虑了,一家人不必太过拘束了。”
托娅闻言立刻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了下来,王妃见托娅如此绷不住劲,脸色略显尴尬,笑道:“又叫娘娘看笑话了,这孩子后年就该选秀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的。”皇后一病不起,我和李氏出面接待宗亲命妇,于是就有传言后年的秀女大挑也由我们二人主持,所以这些女人在我和李氏面前不遗余力的推销起自家的女孩来。就算皇后到时候病好了,她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说过的话再多说一遍罢了。
我说道:“王妃言重了,托娅格格的性子我很喜欢。”
托娅见我夸她,冲着她母亲顽皮的一笑,达尔罕王妃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您是没看过她那皮猴样,把她几个堂兄都打的爬不起来,今人多才收敛了些。”托娅被她额娘一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低声道:“额赫。”在座的女眷们看着托娅娇羞的模样,都轻声笑了起来。
这一天下来光赏赐出去的金锭就有上千个多个,银锭不计其数,各式的珠宝也都赏赐一空,还要叫内务府从新补齐。一天下来累个半死,不过也没有白忙活,一回到宫里,锦生就道:“今咱们留下了一百多锭的金锭还有五十多叮银锭,大荷包也留下了三十只,还有珍珠三十颗,都是上好的东珠。”
听锦生说完今天的收获后,我才提起一丝的精神,道:“把东西分出一半给小白子那个从小提扫帚棒的弟兄送去,千万别短了人家的东西。”
锦生道:“奴才知道了,待会就把东西给陈新子送去。”陈新子是办理年节赏赐物品的主管太监,他是和小白同一批在小刀刘那净身的,又是在同一个老公公手底下受的训练,后来陈新子留在了宫里,现在当到了六品的副总管,小白子后来到王府里当差。俩人入宫后才又见了面,同一批入宫的太监里,只剩他们二人在宫里了,交情比一般的太监要深上几分。
我说道:“不用这么急,一次次的送去太扎眼了,反正他们那边里贪下的也不少,不急着花咱们这的回扣呢,只要别少了他的好处就行。”我又想到一事,吩咐锦生道:“不过你还是得跑一趟,让陈新子多备下点东西,后天就是命妇们进宫了,到时候汉人们一多,齐妃娘娘那边的赏赐也得多了,估计她也要趁机小赚一笔呢。”
锦生道:“娘娘就是好心,连齐妃娘娘那边的事也替她想着。”
我闭上眼,叹道:“这叫有钱大家赚,横竖不是我的钱,我拦着她做什么。家里面都不富裕,还要每年送进来几万两银子打点。”
锦绣给我倒了杯温水,道:“主子不必太担心家里了,每年送进来的银子老爷太太可能也就出个一两千两,其余的都是族里面出的。”
“这银子总是多多益善,皇后娘娘若是没钱,哪个肯替她卖命在翊坤宫里给皇贵妃烧大麻呢。”这些年皇后怕没少贪银子,想到正宫皇后都得如此赚私房,我只觉得这钱是越多越好,道:“银子虽好,不过命最重要,切记小心行事。”钱有的是机会赚,命只有一条。
二人齐声,道:“奴才知道了。”
我的手不经意的摸了摸袖中的鸽血红葫芦耳坠,这是今日一个蒙古王妃私下里送我的。初尝权利的滋味,让我对这鸽血红耳坠爱不释手,从袖中拿出看了又看,对着镜子戴在耳朵上,鲜艳的红宝石给我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好像抹了上好的胭脂,虽然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佩戴,有些可惜了,不过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74、满俗
腊月二十六是命妇们最后一天进宫,这天忙完后;可以休息三天;我自从二十号以后就盼着这一日了。不过好在这两天李氏也话多了起来;让我轻松了不少。
李氏从一个叫臻玉的汉军正蓝旗女孩手中接过一个荷包,笑道:“绣的不错。”说罢;将荷包递给我;道:“你看看上面这蝙蝠绣的活灵活现的,我年轻的时候可绣不出来,如今老了看不清楚了;更是绣不出了。”
臻玉被李氏夸得不好意思了;害羞的低下头;谦虚道:“娘娘不嫌奴才的荷包污了眼睛,奴才就谢天谢地了;更不敢和娘娘比。”
我也夸奖道:“齐姐姐的绣活在宫里面没人比得过,能入了她的眼的,必然不是凡品。”臻玉被我们俩夸得天花乱坠的,脸上不禁显出一丝的得意之情,脸蛋也羞得红扑扑的。
李氏满脸的笑容,道:“我可比不过裕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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