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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珠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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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情绪从眼中一闪而过。我从怀中拿出云英当时给我的荷包,递给她道:“我知道你们宫女不得和宫外通信,我让小白子出宫的时候去看了云英一眼,她过得不错,大儿子已经进学了,小儿子也都三岁了。这个荷包原先是她给我的,你留着吧,做个念想。”
兰英紧紧的攥着荷包,眼泪夺眶而出,瞬间哭了出来,跪下冲我磕头道:“奴才谢娘娘赏赐。”兰英狠狠的哭了几声,哭声中充满了心酸。
兰英哭的都快憋过气去了,我轻轻地抚着兰英单薄的后背,等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后,我似有所指的问道:“这些年你也攒了些钱吧。”
兰英擦干脸上的泪水,道:“靠着娘娘的赏赐,这些年存了一些银钱。”
我缓缓道:“我替你想了条出路,我族里有个哥哥是个命苦的人,当年议亲的时候玛嬷玛法先后去了,好不容易出了孝,额娘又走了,拖到二十好几也没成亲。后来好不容易定下了亲事,谁知却是个河东狮,这么些年了也没个孩子。求神拜佛的倒是怀上了,却是生了个女儿,他媳妇还难产走了。他就想续娶一房,生个儿子把他家的香火延续下去。我这个哥哥本事不大,熬到四十多了还只是个大理寺少卿,不过是个老实人,对媳妇是真心实意的好。你若是不嫌弃,我叫我额娘替你说去,等你出了宫就嫁过去。”
兰英愣在原地,脸色复杂的看着我,对于出宫她是开心的,但是对这个成亲的对象有些不满,当年她跟在年氏身旁,讨她做老婆的人数不胜数,条件各个都比我这个族兄强,亦有当朝亲贵,也有王公子弟。但不是嫁去做填房就是做侧室,要不就是些庶子纨绔,年氏都没看上眼。兰英迟迟没有回话,只是低头沉思,她也知道她这个年纪能够嫁人已是不错的了。
我看兰英还有些不情愿,便轻声道:“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留在宫里。”
“名正言顺的留在宫里?”兰英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瞬间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了,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欣喜,却佯装着茫然的看着我。
我将兰英从地上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道:“成了皇上的女人,不就可以留在宫里了。”
兰英本就猜到我的意思了,听我说的这么明白脸上的惊喜怎么也压制不住,假意推辞道:“奴才微贱之人,怎么配伺候陛下,况且奴才已经三十好几了。”兰英口中虽然是百般不愿,但是脸色绯红,眼中荡漾着满满的喜悦。
我嘴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这有什么,先帝爷的宣太妃不也是三十才入宫的吗,一入宫就是四妃之一。再往上说,太宗皇帝的宸妃娘娘也是快三十了才入宫的,还是寡妇改嫁呢,照样被太宗皇帝封做了东宫福晋。”
兰英低声呢喃道:“奴才不敢和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们比。”兰英的头都快埋到胸里面了,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听声音却是欢喜的。
我道:“你家主子和陛下的情分也不是那些蒙古格格能比的。”胤禛对年氏的爱意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确定年氏死后胤禛对于年氏还留有多少的情分,毕竟胤禛也不是守身如玉的人,前年年氏刚走就封了个常在还有答应。兰英整日在养心殿里伺候,对年氏和胤禛的情意比我更清楚,兰英听我一说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喜悦,我心中暗道:看来胤禛对年氏的感情还没有淡。
我看着兰英准备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表情,微微冷笑,一盆凉水泼在兰英的头上,“我替兰姑娘某了份锦绣前程,兰姑娘怎么谢我啊。”
兰英愣了一下,看着我脸上的冷笑还有眼中的寒意,有些错愕,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欣喜一扫而光,惊诧的看着我,声音也因恐惧有些颤抖,“娘娘的意思是……”后面的话兰英已不敢再说下去了。
我看着兰英通透的表情,笑的灿烂,声音充满了诱惑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皇贵妃娘娘走之前那么虐待你,你又何必为她守着儿子呢。”
人永远都不会记得别人对自己的好,只会记得别人对不住自己的地方。比如我和胤禛,当年我和胤禛也有过一段琴瑟和弦的时光,我们俩依偎在窗前看着夕阳晚霞,亲密的说着夫妻间的私房话,到了傍晚时分胤禛亲昵散下我的发髻,用桃木梳替我将发丝梳平,这一切短暂的不真实,以至于在我记忆中没有留下过多的印象,我所记得的只有寒冬时节我一身冷裘靠着火炉取暖,弘历所遭受到的白眼以及漠视。
兰英也是如此,年氏往日待她再好,也抵不过死前对兰英的折磨,兰英身上的伤痕,我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兰英对年氏是有些恨意的,但要她下手害福惠还是不够胆量。我拍拍兰英的肩膀,“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想效仿当年的苏麻喇姑,可苏姑姑精通满蒙汉三族文字,又曾制定本朝衣冠式样,这些你可都不会吧。况且当年苏姑姑陪着的是个女主子,如今你跟在小阿哥身边,一男一女差别可就大了。”
兰英吓得浑身发抖,满脸的冷汗,话也说不出来,连呼吸也变得缓慢了,过了良久才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奴才……”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敢不敢来。
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白纸包,里面装了一粒颠茄果实晒成的干,我塞到兰英的手中,道:“听说小阿哥喜爱吃葡萄干,你把这粒葡萄干混进去就成了,然后把纸包烧了,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这颠茄果实是颠茄树长到一米时采下的,正是颠茄毒性最强的时候。颠茄的浆果味美多汁,晒成干后和紫色葡萄干长的一摸一样。对付福慧这种本就有心悸的小孩子来说,一颗就够了。这颗颠茄是我让弘历从西班牙传教士手里买来的,国内还没有这种东西,御医们就算见了也不会知道,而且犯病时候的样子也差不多,没有人知道是吃了颠茄中毒。
兰英颤颤巍巍的接过了纸包,看也不看一眼就塞到了袖口里,平复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内心,匆匆的行了一礼,并未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就飞一般的逃走了。
锦绣看着兰英消瘦的背影,似乎一阵风回来就能她刮走,有些不放心的道:“主子,您看?”
我招了招手,小白子从井亭后走了出来,打了千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道:“盯紧了她 ,她要是反悔了就把她干掉。”我指着那口枯井道:“还就是这不错,多安静啊。”

82、出宫

回到宫里,我悠悠叹道:“留在宫里有什么好的;以她的资本熬到贵人算是到头了;还不如当个官太太来的实在呢。我那族兄那我也没法交代了;说好的宫女也不知去那找了。”
锦绣刚才回来时就一路沉默不语,现在又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锦绣跪倒地上道:“奴才愿意嫁。”
锦生听了锦绣的话;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锦绣,道:“绣姐姐;您说什么呢。”
我只是微微一愣;随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可想明白了。”
锦绣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坚定道:“奴才想明白了。”
我看着锦绣一脸暗淡的神色;心中也十分的难过,挥挥手道:“你先下去收拾收拾吧,过几日我和额娘打好招呼,就送你出宫。这满宫的东西你看上什么了,就尽管拿去,咱们主仆一场,就当我给你的嫁妆了。”
锦绣扑到我的膝上,抱着我的腿,大声哭道:“主子,奴才舍不得您。”
我看着锦绣颤抖的肩膀,也没忍住,泪水从眼中滑落,哽咽道:“哭什么,出宫就做官太太了,这么好的归宿你哭什么。”我轻轻地摸着锦生头上的秀发,手指穿过发丝偶尔露出了几丝的白发,她耽误这么些年能找个好人家,我也算放心了。
锦绣抱着我哭了好久,才红着眼睛下去。等锦绣走后,锦生才急急道:“娘娘,绣姐姐和万大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嫁人了呢。”
我才擦干泪水,叹道:“万言的情景你是知道的,官职不大挣得不多,他和他夫人是患难夫妻,这么些年了还没忘呢,家里有两男两女,锦绣嫁过去这继母可不好做啊。我这个哥哥虽说本事也不大,但原本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又只有个幼女,锦绣嫁给他日后生了个儿子就能继承家业。何况这个人以后还有升迁,万言的官位最多是个医正。而且我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对锦绣不错的,万言这些年知道我不少事情,有了依仗未必会对锦绣言听计从。”
锦生听了我的分析,不由得咂舌道:“奴才以为两个人喜欢就能在一起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学问。”
我微微一怔,随即唏嘘道:“哪有如此简单的事情,小丫头多学着点吧,以后挑夫婿的时候把眼睛放亮点。”
锦生见我把话题扯到她身上,脸色一红,道:“奴才一辈子陪着娘娘不嫁人。”
我看这个锦生羞红的小脸,半正经半打趣道:“等你有了心上人再说这番话吧。”
锦生垂头不语,过了一会突然问道:“娘娘也有喜欢的人吧。”锦生心思通透,又善察言观色,我刚才的出神让锦生猜到了些什么。
我脑中闪现出苏熹模糊的身影,心底一阵苦涩,嘴唇微颤,道:“是啊,我真的很喜欢陛下呢。”作为胤禛的妃子我能喜欢的人只有胤禛。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我让锦生出宫给额娘送年礼,顺便和额娘打好招呼。过完年我就将锦绣送出了宫,当年锦绣随我入宫并没有入包衣籍,只算是我从王府临时带入宫帮忙的,而且锦绣早就过了出宫的年纪,想要出去自行配嫁很是容易。
锦绣性子温和,善于持家,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很好,锦绣出宫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怀孕后贤惠的给我族兄纳了两个侍妾,那两个侍妾长相柔美,很得我族兄的欢心,不过她们一进门就被下了麝香,无论怎么受宠都生不出来孩子。十月之后锦绣生下了一个男婴,在府里的地位更加的稳固了,这都是后话了。
兰英那边迟迟没有动手,让我烦躁不已,整日整夜的睡不好觉,记忆力也差了许多。还是锦生提醒才让我想起下月是我额娘的生日,我赶忙吩咐锦生道:“你快去找出些绸缎来,到时候给我额娘送去。还有锦灿的大儿子要参加院试了,你让额娘帮着打点打点,天游已经考了两次了,这次要再没过就又要等上一年多了。”
不知是天游这次考得好还是额娘打点的好,不仅通过了院试,还得了个禀生的名额,每月官府都能给些口粮了。
天游有了功名,锦灿的腰杆直了不少,手段越发的凌厉了,不仅牢牢地握住家中大权,还把她婆婆拘在了家中,她公公每日对着美貌如花的妾侍,对发妻不管不问,她婆婆很快就疯了。

83、守寡

仲夏时节我若无事只有傍晚时分才会出屋,去御花园中散步;其余的嫔妃都多在傍晚时间出来走动。就连忙了一天的胤禛也趁着晚上凉快的时间出来散散心;本来入夏后胤禛就要去圆明园避暑了;但怡王世子弘暾的身子不大好,可能过不了夏天了;胤禛不想让胤祥王府圆明园之间来回跑;就留在了宫里。我知道胤禛不愿意看到嫔妃在他眼前晃悠,尤其是我们这些人老珠黄了的嫔妃,所以我多在御花园或者自己宫室附近活动;尽量避免到养心殿周围去。
我和往常一样;带着锦生朱夏到御花园;天边已升起了一轮银白色的月亮,太阳刚刚下山还留了些余热;月亮显得不那么明亮。淡淡的月光混合着最后的一丝夕阳洒落在鲜艳的花丛中,柳叶的枝条随风摇摆,入夜的御花园别有一番风情。
我和锦生朱夏慢慢的走着,期间也不说话,只是享受着傍晚的宁静。突然听道前面隐隐约约有狗叫声传来,不知是哪个嫔妃来御花园遛狗了。宫中嫔妃多会养只小动物借以打发时间,因为胤禛喜欢养狗,所以胤禛的嫔妃大多以养狗为乐。
我虽然为了讨好胤禛养了只小狗,但嫌狗的体味太大又吵闹,并没有太多耐心侍弄它,只是将它丢给了奴才们照料。见狗往我们这边跑来,我赶忙带着锦生她们向后退了几步希望能避开小狗,免得沾一身的毛。
小狗跑了几步停了下来,只听有人笑道:“造化,今个怎么淘气啊。”是胤禛的声音,不知胤禛今天怎么有心情到御花园来散心。听到胤禛说话,我又往后退了几步,找了个阴影处躲了起来。锦生和朱夏见状也都缩在了阴影处,我们屏住呼吸生怕被胤禛看见了。
其实被胤禛看到了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几位里说先帝爷留下来的皇子最近又有些不老实,估计胤禛最这几日的脾气不好,我也没心情去给胤禛当撒气桶。
胤禛在一个石阶上做了下来,造化围在胤禛的身边,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叫,从我这望去,造化一身虎纹狗衣摇摇摆摆撒娇的样子活像一只憨头憨脑的小老虎。胤禛见造化撒欢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它,就挥手叫来小太监把造化抱走了。
造化一被抱走胤禛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虽然天色已晚又隔着老远,但也能看清胤禛咬牙切齿的摸样,锦生和朱夏看到胤禛生气的表情也都吓得噤若寒蝉,暗暗庆幸刚才没出去触胤禛的霉头。
胤禛的脸色越来越差,胸口的起复也越来越大,不知是谁惹得胤禛如此动气,无论是藏在暗处的我们,还是跟在胤禛身边的奴才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耳畔只有夏蝉的鸣叫声。过了不知多久,才见胤禛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神情摇了摇头,声音疲惫的道:“高无庸扶我起来。”
高无庸一听胤禛召唤,手脚麻利的将胤禛扶了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养心殿走去。等胤禛走后,我们三人才齐齐松了口气。刚才被胤禛的表情吓得的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被浸湿了,好像雨水打过一样,风一吹过只觉透心的凉,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我们三人不敢冒然回宫,怕宫人们一个嘴杂说出了我们的回宫时间,传到胤禛耳朵里让他疑心我们,只得又转了好久内心平静下来才敢回去。
回到屋里我我让她们二人都下去收拾一下再来当差,等锦生收拾妥当后才端了盆水进来给我擦身,我的衬衣被汗水打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锦生给我擦净身子后又拿来一身干爽的衣服给我换上,我才真正的舒了口气。我对锦生道:“你去敲打敲打朱夏,让她嘴牢些,今的事她要是敢往外说一个字别怪我心狠。”
锦生笑道:“奴才已经敲打过朱夏了,娘娘放心吧,朱夏是个牢靠的人,她连妃夏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过了没几日就听到胤禛将胤祉降爵的消息,又把他的儿子弘晟关在了宗人府。锦生对胤祉还能保住郡王爵觉得很幸运,道:“那天奴才看陛下的神情像是要把诚郡王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没想到只是降了一级。”
我冷冷的笑道:“要是可以,陛下想把全天底下和他相悖的人都给吃了呢,只可惜他得忍着。”我的口吻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胤禛忍得越狠,我便越开心,我忍得难受,看见一个比我忍得更难受的,心里总会有些快意。
我恨铁不成钢的埋怨胤祉道:“本来以为他是个聪明人想让他暗地里给怡亲王使点绊子,他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和怡亲王叫板,这不是等这陛下找个由子就给他办了吗。”胤祉因在敏妃死后百日内剃头而被康熙发落过,自和胤祥就不对付了,所以弘历一直暗中派人挑唆胤祉,让他对胤祥下黑手。
锦生安慰我道:“娘娘,这与怡亲王不和的人多得是,诚郡王不成了咱们再找别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气呢。”
我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忍耐力下降,气性比以往大得多,我笑笑道:“可不是,这富察家好像对怡亲王也有些不满呢。”
胤祥的嫡长子弘暾的死,让胤祥大病了一场,胤禛让胤祥在王府里休养,自己跑到圆明园去了。弘历只是按规矩去祭奠,弘昼却是跑的比弘历勤快多了,鞍前马后的忙活了好久。
我拿了一颗犹如墨黑的葡萄,放进嘴,不由得道:“好甜。”又吃了几颗后道:“拿下去吧,给吉常在送去点,剩下的你们分了吧。”正古伦谢了赏后,把葡萄端了下去。
等正古伦下去后,我问锦生道:“这弘暾和富察家的格格还没大婚呢吧。”
锦生道:“怡王世子指婚后身子就不太好,本想等养好了在大婚,就一直拖了下去,谁成想就这么的去了。”
我闭上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悠闲地躺在榻上,讽刺的笑道:“我这个儿媳估计要快上门了。”
刚说过这话没多久,富察氏挺着大肚子徐徐走来,富察氏再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产了,如今行动不是很方便,除了偶尔让人扶着在自己院里走一会,几乎是足不出户。听锦生说整日的往嘴里灌着不知道哪淘来的苦药,喝的都快吐了出来,估计是为了一举得男,弘历的格格给他生了个儿子,论长还排在他这个嫡福晋前面,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我淡淡的对她道:“免了,坐吧。”
富察氏小心翼翼的坐下了,面子上带着恭敬的神色,讨好的看着我,“媳妇最近身子乏的厉害,误了给额娘请安了,是媳妇的不是。”
我指尖轻轻地扣在膝上,脸上笑得温柔体贴,声音中却有一丝的冷峻,“孩子要紧,给我这个老婆子请不请安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今日好些了,也该给皇后娘娘请安去,她是你的嫡母。”皇后常住在畅春园中,弘历和弘昼偶尔去园中给皇后请安,弘昼的福晋有时也会跟去,我这么说分明是在难为富察氏。
富察氏不理会我话语中的冷淡,笑得越发的恭顺,道:“皇后额涅体谅媳妇就免了媳妇的请安了。” 富察氏拿出了在家做姑娘是的做派,天真的看着我,笑嘻嘻的撒娇,道:“媳妇听说额娘这的茶叶好,想来额娘这讨杯茶。”被富察氏水汪汪的秀目一看,任谁都会不忍心拒绝。
不过美人见多了都会有免疫力,我轻声道:“你如今有着身子少喝些茶吧。”我对正古伦道:“给四福晋端杯温水来。”富察氏到底年轻,见我连连落了她的面子,脸上有些尴尬,态度也不再那么谦卑了,渐渐地露出了隐藏的傲气。
我不愿和富察氏废话,便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来什么事?”
富察氏见我问的直白,讪讪的道:“媳妇家的那个侄女,本来是指给怡王世子的,只是前两天世子去了,媳妇的那个侄女的赐婚是不是就……”
我横了富察氏一眼,止住她要说的话,道:“本朝律法已许嫁之女就算夫家的人,守着吧。”
富察氏本来是想让我想个法子把这门婚约给废了,她的侄女从新订婚,虽不会是什么豪门大户了,但也比守一辈子寡强。富察氏嗫嚅道:“十二婶的意思是宁语还小,不能让她一辈子都给毁了。”胤祥自是知道给胤禛这次指婚的心思,自从赐婚后一直采用拖字诀,是想拖到实在不行了再办,胤祥此举虽会和富察氏离心,但却能安胤禛的心。如今弘暾一走,那更有了解除婚约的借口,十二福晋也是顺水推舟,帮十三爷了却了一桩心愿,换他在皇上面前替胤裪美言几句,至于娘家的事就与她无关了,她是已嫁女又是皇子福晋,娘家出了事也没什么大关系。只是胤祥是个明哲保身的主,当年弘时出事时,多少旁支宗室都给弘时求过情,偏偏只有胤祥一句话没说,弘时出宫后也没有派人去看望过,这么个冷清的人怎么会替胤裪出头。
我不耐烦再和富察氏废话,直截了当的道:“既然镇国公夫人发了话,你们还来问我做什么。不过可要想清楚了大清律例,还有自行配嫁的结果,谁敢要你们家的宁姑娘,这可是皇上亲自指的婚。”
富察氏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也没有说出口,毕竟一个不甚亲近的堂侄女和一个强大的娘家后盾比不算什么,富察一族舍弃了十二福晋,可并没有舍弃她。
正古伦送走了富察氏,锦生道:“这十三爷还是真是滑不留手,和谁都不准备沾上关系了。”
我想着胤祥进来的表现,缓缓摇头道:“我看未必,他如今怕是和五阿哥搭上关系了。你看看弘历大婚时他们府上送来的礼物,和五阿哥大婚时的差不多。弘历和弘暾不光是堂兄弟,还是弘暾的堂姑父呢,这两重亲戚加在一起,按规矩是要比五阿哥的礼重上三分的。但是他送的却是一样多,这是明摆着告诉五阿哥,他没有把这门亲事放在眼里,不会为此投向弘历这边的。”
锦生一听胤祥投靠了弘昼,急的直跳脚,“都怪奴才当时没注意到,要不早就有所防备了。”
我安慰锦生道:“算了,最近也是事多,没那么多功夫去盯着五阿哥他们。他们做事也机密,看着好像是五阿哥上赶着讨好,怡亲王躲闪不及,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胤祥对于送上门的儿媳妇极为不喜,直接把宁语赶回了家,这一下不仅把富察家彻底的得罪了,就连一些重臣看也看不过去了,不过如今他有皇宠在身,谁也奈何不了他,但是朝中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胤祥,就看他什么时候从云端跌落,好踩上一脚。
弘历见胤祥支持弘昼急的直上火,我看弘历火急火燎的样子,安慰他道:“别着急,这几年我对你八婶她们还算不错,你八婶九婶还有十婶暗地里联络了不少她们族里的人,都愿意帮你。”
弘历一听眼中的阴郁一扫而光,喜滋滋的看着我道:“额娘说的可是真的。”
我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圣祖朝过来的人都怕一个不好再惹上官司,你要是没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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