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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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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悠闲地撩开车帘,眺望远方景色半晌,忽道:“许久未见你舅父了,今日去看看他和你舅母。”说完,便吩咐车夫转向向季府驶去。
马车停在季府门口,皇后、待雪候在门前,询问管家才知舅父不在府内,待雪便让管家去向舅母陶敏通报。管家见这位姑娘高贵有礼,暗想可能是贵客,不敢轻视,道了声“稍等”,急急进内通报了。等了片刻,管家便出来热情引路。
皇后携待雪入内,待雪环视季府,这座老宅子只有梁壁奢华古朴,室内的桌椅、装饰却平凡的如同略微富裕的百姓家中。季阳楼的妻子出生书香门第,一身白色烟笼梅花百水冬服,面上不作修饰,却难掩姣好的姿色,清新淡雅,遥遥立着放佛一副水墨古画。
她见着皇后和待雪连忙迎了上来,“许久未见皇后娘娘,娘娘风姿依旧。”
皇后对她很亲善,拉着她的手道:“敏儿,这几年和阳楼在外地过的苦了吧?”
陶敏摇首,“他怎么会让我吃苦?只是他被贬官心中不郁,过的不好。”
皇后赞许地说:“你一贯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无争无求,反而过的自在。”
陶敏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待雪,弯腰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皇后拉住她,“怎么给小辈行礼了?”
“依例应当行礼,礼不可废。”
皇后无奈道:“都是自家人,没外人在的时候讲究这些作甚?”
两人并膝闲聊了会,陶敏吩咐下人去领三三来,“夫君收养了个孩子,乖巧懂事,我命人叫来给娘娘看看。”
皇后惊讶,“怎么想起□了?”转念一想,季阳楼年逾二十五,陶敏也已经二十二岁了,二人至今无子承欢膝下,便安慰道:“你二人还年轻,来日方长,不急的。”
陶敏听了笑道:“娘娘误会了,我们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才领养的。子嗣一事,夫君与我看的都淡,若能有是上苍赐福,没有也没什么的,有三三养老送终就够了。”
皇后轻拍拍她的手,没再言语。
下人领了三三来,三三乖巧地叫陶敏“娘亲”,眼角瞥见待雪,扑进待雪怀里,“姐姐好久没来看我了。”
待雪低着头都能感觉到皇后射向自己的凌厉的目光,暗道糟糕,又惹母后生气了。
皇后隐去怒色,施施然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待雪认识这个孩子?”声音乍听温和,实则暗藏怒气。
待雪堆起笑容,“母后,这个孩子是我在北都遇见的,十分乖巧听话。”
皇后听了解释扬了扬眉,看向三三时却是慈善温和,“三三是吧?过来给姑母看看。”待雪的长相随父皇的多,气质上却随母后,三三抬头看着皇后,直觉这个女子是个很好的人,听话的走近她。皇后拉住三三地小手,细细地看他,然后朝陶敏道:“这孩子长的真俊,倒挺像阳楼小时候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你们亲生孩子呢。”
陶敏颔首,“邻里邻居都以为这孩子是我生的,也是有缘分。”语带感激地看向待雪,“还要感谢公主殿下给我们寻了个好儿子。”待雪讪讪地笑,被皇后瞥了一眼,连笑也不敢了。
陶敏对皇后道:“因着三三生父姓尹,便取了尹微翰一名,立意寒窗梅俏诗书妍;西阁风微翰墨香。”
“确是个好名字。这孩子生的俊秀,长大了定是个文官才子。”
申时,皇后向陶敏告别,陶敏遗憾道:“皇后娘娘难得来一次,夫君却不在。”
皇后摆手,“来日方长,下次再见也一样。”
待雪拉着三三的手不肯走,“母后,今日是中元节,我想去看看。”
皇后点头应允,“待雪从没在宫外过中元节,那就去吧,早点回宫。画善,戍时前送公主回宫。”画善点头应声。
待雪在皇后走后,与陶敏道了别,保证会将三三安全送到府上,便牵着三三离了季府,向集市走去。
承都夜晚的集市极为繁华,现下虽是傍晚,路边却已陆陆续续地搭起了摊子,贩卖花灯的居多,也有卖胭脂的、画扇的、糖人的小摊,生意还不错。
待雪难得出宫,兴致颇高,左顾右盼地看着,带三三在买糖人的摊子上,三三转了转盘,指针指向凤凰,老摊贩笑道:“小公子,好手气,凤于九天,日后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说罢,执起糖勺挥舞,几下就画出一只盘尾飞翔的凤凰,栩栩如生,三三兴喜地接过。
林福从人群中找到待雪,递给待雪一张纸条,待雪打开,纸条上写着:“邀殿下明影湖畔一聚”。
待雪牵着三三走往明影湖畔,夕阳西下,红日映着清澈的湖水,微风吹拂荡起一片涟漪。
湖边一袭玄纹云袖长服,脊背挺直,优雅挺拔,堪能入画。
待雪走近道:“这位公子可是在等人?”
书落看向她笑道:“正是,我在等我的未婚妻子。”
待雪装模作样地感叹道:“你那未婚妻子托我告诉你不必等她了。”
书落配合地作出惊讶地模样,“为何?”
“因为她今日去见她心上人了。不过,你也别伤心,我可以替她陪你放花灯。”
书落装作思考的模样,然后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一旁卖花灯的小贩愤慨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今的年轻人真是……”
待雪吐吐舌头,拉住书落和三三跑了。
三人跑去另一处,买了三只花灯,提笔写下心愿。
待雪在白色布巾上写下梅花小楷:“惟愿平定天下,与你相守到老。”
三三认真细致地落笔,心愿大致是长大成才,考个状元。待雪失笑,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还未看到书落写什么,书落已经写完放进花灯中,牵了待雪的手,走到湖畔,弯腰将花灯推入湖中。待雪和三三依样做了,三盏花灯徐徐漂入湖心,与千百盏花灯混入一体,再难找寻。
待雪好奇地问书落,“你写的是什么?都不给我看。”
书落卖关子,“看了就不灵了。殿下写的什么?”
待雪也卖起关子,“当然是愿天下太平,岁月静好。不然你以为呢?”
书落点点头,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三三拉着待雪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问:“姐姐看了我的,那以后我还能考状元吗?”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看来文说应该申玄幻的榜单,不申古言的……
这篇文就涉及了一点点点玄幻呀~~
可是玄幻比古言还冷!!冷就冷吧,不打算修文了。
这是小斯的第一篇文,很多不足之处,谢谢大家一直支持。~(≧▽≦)~啦啦啦
留言超过十条,我就马上更文哦~~~
、26chapter 25
第二十五章
不管待雪心里多不愿时间流逝的这么快,转眼还是到了一个月之后。记忆里春分之后突然传来父皇抱病身亡的消息,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世王软禁在歆音宫,一天之后才听闻母后殉情,从此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待雪心中忐忑不安,宫内却平静无波。只是冷宫里的丽妃郁郁而终,正帝听了沉默半晌,命人妥善安葬了她。
书落前来拜见太后或正帝时也来看望过待雪几次,朝夕相聚,难解相思之情。
待晟这榆木似乎明白了碧水对他的感情,但碧水的爽朗直白有些吓到他,他每每听闻碧水要进宫都会躲起来,把碧水气的跳脚。
季阳楼因办事得当,被正帝升了官职,成了户部尚书,一品大臣。正帝对季阳楼的提携之意满朝看在眼中,如今丞相之位空悬,季阳楼极有可能任位丞相。少许大臣改投季阳楼,还有一些人左右观望,世帝在朝中一人独大的势力已有削减,可是仍有许多朝中重臣站在世王一侧。
待玥年已三岁,虽未到进尚书房的年纪,却已经自学书画了。待雪见了他的字画,笔触虽然稚嫩,但运笔流畅,心中感叹果真是南斗第五星天相星下凡,凡人哪里有如此才智?但待玥毕竟是孩童心性,胸无城府,待雪再三叮嘱他不可在外人面前写字作画,他不明所以却还是应下了。
皇后见过三三后责怪待雪随意收留陌生人,怕她识人不清,可待雪知道三三非歹人,却难以解释,只好悻悻地笑笑,皇后也只得作罢。
画善附耳在待雪耳边悄声说了些话,待雪脸色一沉,“世王妃身体日渐转好了?已快痊愈?”
画善颔首道:“已考察过,消息属实。”
待雪沉吟:前次见世王妃已面带死气,印堂发黑,不久于人世,居然转好了?
“是寻到了名医吗?”
画善摇首:“不曾,只是一夜醒来便转好了。府中人有的道是世王妃心善,上苍不忍将她收去,也有的说是世王造福百姓,积下阴德,阎王爷都不难为于他。王妃康复一事倒没有人多加猜测。”
“王妃康复之后性情可有什么大变化?”
“这倒没有,就是有些精神不济,反应有些迟钝,估计是大病初愈。公主以为此事有异?”
待雪沉思半晌,摇首:“只是猜测,尚做不得准。”
“妖界作乱,有妖物误入人界,改了已定的命盘。”尹微翰清冷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妖物作乱?”待雪敛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之色。
画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公主,世王和王妃送来夜明珠给皇上贺春。”
待雪冷静叮嘱画善,“你派人注意夜明珠是否有异,若有不对,立即拦下它。”
画善郑重点头,退下了。
待雪凝视她退下的身影,心中感激皇祖母送来画善和画善身后的一众暗卫在自己身边。她愿意是怕自己嫁入林侯府后受欺,却帮了待雪许多忙,否则以公主身份如何暗中做这些事。
又过了两日,待雪坐在院内看书,心中杂事纷扰,注意力全不在书上。
这一个月来,待雪尤其注意正帝的身体安康,多次询问御医被告之正帝身康体健。她也总是对正帝言道“父皇身负社稷,多保重身体”,正帝对女儿的关怀颇欣慰,总是笑着点头应允。
待雪的烦躁被皇后看出,皇后询问缘故,待雪随便扯些理由遮掩过去了。
画善从外入院内,见待雪心不在焉的样子,安慰道:“公主会不会是多虑了?暗卫来报,那夜明珠可照明如白昼,除此外并无异常。”
待雪心里的不安,旁人哪会知晓?待雪又无法言说,只能自己焦虑忐忑。
正帝身体无碍,世王夫妇除了送了对珠子,便安分地待在府内养病,待雪实在难不对那稀有的夜明珠起疑。
“如今那夜明珠送到哪里了?”
“内侍总管刚刚验过珠子,正要送去给正帝瞧瞧。”
待雪不再犹豫,搁下手中书卷,毅然起身,面露坚定之色,“我们去承乾殿。”
承乾殿乃正帝的办公居所,正帝勤勉克己,大多时日是待在那里的。正帝国事繁忙,而待雪也不愿去打扰他,父女俩见面甚少,待雪来承乾殿只有寥寥几次。
待雪踏入殿内,宫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陈设皆是稀见珍物,乌木桌椅,低调而奢华。
正帝于朝文奏折中抬首,温和地看向待雪。
待雪缓步踏入,万福请安,“儿臣叩见父皇。”
正帝抬手,示意待雪平身,赐座,等待雪坐下,道:“往日里常给你祖母和母后请安,来父皇这儿倒是少,今日怎么想起父皇来了?不会也是来给朕贺春的吧?往年都不兴贺春,今年怎么这么多人来送礼?”
待雪听了看向一旁桌上的贺礼,便知是世王和世王党送来的。那对夜明珠在一堆华丽贺礼中倒不显目了。
待雪温婉一笑,对正帝道:“儿臣此番前来可不是为送礼,是来求礼来了。”
正帝疑惑地看向待雪,待雪有些羞赧,但为了那对夜明珠还是厚了脸皮,“父皇忘了儿臣生辰了么?”
正帝恍然大悟,“倒不是忘了你的生辰,只是时间过的快了,不经意间都到春日了。等到你生辰,父皇送你个好物件。”
待雪眼波流转,“也不用,父皇随意在这些贺春礼里挑些送我就行了。”
正帝摆手,“哪能用这些打发你,难得向父皇求礼,父皇定为你寻些稀罕物件。”
待雪急了:“儿臣就喜欢那对夜明珠,父皇就给了儿臣吧。”
正帝瞧待雪耍泼的样子失笑,“那对夜明珠是你皇叔送来贺春的,”待雪一听泄了气,皱眉思索该用什么理由说服父皇将珠子给她,便听正帝话锋一转,“你若真喜欢,拿去便是,值得愁眉苦脸的?”
待雪眉开眼笑:“谢父皇割爱。”
随意跟正帝唠了唠话,便道:“父皇国事繁忙,待雪就不打扰了。”
正帝瞧着她得了珠子就跑的抢匪姿态失笑,一想到过些年掌上明珠便要嫁给别人家了,这才真真生了割爱之意。
待雪将夜明珠抢了回宫,放在宫殿内室。珠子珠圆玉润,清白透亮,夜色里光明如烛,待雪手掌小,一手能握一个。把玩了片刻,把珠子放在案上,待雪躺回床上,盖着被子,悠悠望向那对莹莹发光的夜明珠。许是珠光太亮,待雪将被子拉高蒙住头睡了。
午夜梦回,许是被子捂住了口鼻,待雪一夜噩梦。一会是一团黑雾追着自己,一会是自己陷入深坑中出不来,一会是困于黑暗中寻不着光亮……待雪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画善被待雪梦中的呼声给惊醒,推了门进来,便看见待雪目瞪口呆地看着盈盈发光的夜明珠。
画善疾步走到待雪身边,揽住待雪安慰道:“公主做噩梦吓着了?不怕,不怕。”
待雪仍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夜明珠,惶恐地对画善道:“那……那东西……”
画善轻拍拍她的肩头,“公主不怕,我这就把夜明珠扔出去。”
说罢,拿了布巾包了夜明珠出了寝宫。
待雪仍未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她睁开双眼便看见原本清莹透亮的夜明珠发出昏暗的墨色,黑雾飘动,整个寝宫氤氲着暗淡的雾气。待雪一瞬间被摄住了心魂,好在画善即使推门而入,她才惊醒。
画善走近待雪,“公主还好吗?”
待雪勉强点点头,躺下,画善替她掖被角,“公主再睡会罢,要我陪你吗?”
待雪拉住她的手,“画善,那两颗珠子发黑光!”
画善拿锦帕擦拭她额上的薄汗,“公主是做了噩梦,被怔吓住了才生了幻觉,珠子没有发出黑光呀。”
待雪很相信画善,心中疑惑:难道自己看错了?
“我没事,你去睡吧。”画善不放心地看了她两眼才走了。
待雪在一片黑暗中放空自己,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想起前世,又想了想今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蒙蒙亮才睡了。
翌日清晨,待雪早早地起了,比画善还要早些。
画善梳洗完,端了脸盆入内,才惊讶地发现待雪已经起了。
“公主昨日惊住了,今日怎么不多睡会,起这么早?”
待雪心不在焉,没有作答,径自对吕嬷嬷道:“告知母后一声,我今日去净古寺一趟。”然后梳洗了,命画善带了那两颗珠子,坐上马车去了净古寺。
方丈沉眉凝视两颗珠子,“公主殿下从何处得了这妖物?”
待雪对他不加隐瞒,据实相告,“世王送与父皇贺春,被我讨了来,昨日夜里见它泛黑光,怕有异,便请方丈一视。”
方丈仔细地将珠子裹了起来,郑重道:“阿弥陀佛,世王爷心存歹心,公主千万小心谨慎。”又从屋里的锦盒内取出一串手串,“公主将手串交予圣上,能避祸挡灾。”
待雪感激道:“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公主客气了。这夜明珠是稀有的宝物,却为妖人所利用。这珠子便放在老衲处,待老衲替它洗尽污秽,再还与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开篇小清新口味的末日丧尸文~~~
腹黑深情军官男x胆小怕死丧尸女,是不是很带感的人物设定?
鉴于这篇文才码了7万字,新坑还是以后再开吧~~~
很快要虐南竹了哦~~~~
、27chapter 26
第二十六章
书落不知从何得知待雪近况,急匆匆地进了宫,待雪早晨推门便看见候在门前的书落,他的身上氤氲着晨雾,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见待雪出来,便急急迎了上去,“公主这几日身子不适吗?”
待雪惊讶地摇首,“没有,我很好啊。”
“那公主前几天夜里……”
待雪打断他的话,“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书落没回答她的问题,担忧地看着她:“公主是有心魔吗?连日来都心神不宁的。”
待雪只能安慰他自己没事,但其实书落的担心都是有道理的,待雪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稍有风吹草动,心中便恐慌焦虑。面对未知的劫难,才是最恐惧的。
书落说请了皇后娘娘的应允要带待雪出宫转转,皇后难得大度的答应了,待雪却还是摇摇首,自己一个人闷在宫里。
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要告老还乡,待雪想尽办法把他留下来,虽然最后也没派上用场,正帝大病小病都没生过,正帝身康体健,面色红润,比之待雪憔悴模样,不知精神多少。
过了几日,方丈派了个小僧尼送来了两颗夜明珠。待雪心中仍有恐惧,吩咐画善将两颗夜明珠收进库房里。
待雪生辰那日,因去年旱灾,国库空虚,一切从简,但朝廷重臣都送了礼来,许多名人雅士闻名远来只为送公主一份礼。待雪无心应付,让书落出面招待,礼尚往来,倒使书落结交了许多能人。民间也渐渐相信公主与小侯爷是真心相待,无关名利,心中暗自祝福。
一直到三月中旬,已经过了前世正帝驾崩的日子,待雪才渐渐放下心来。或许问题就出现在那两颗珠子上吧?那世王妃几乎起死回生也是妖物从中作乱?前世是那妖物害的父皇丧命的?待雪握紧拳头,把愤怒压在心底,这次妖物没有得逞,难保下次也能安然度过,必须多加留意世王夫妇。但愿方丈赠与父皇的手串真能包佑父皇长命百岁,长乐未央。
待到李付静嫁与冠参时,待雪原是不愿亲自参晏的,书落行事稳重妥当,称病让书落去,待雪放心极了。转念一想,女儿出嫁,世王妃总是会出席的吧?还是去一探究竟罢。
五月中旬,待雪随皇祖母、正帝、皇后同行,去了世王府上。皇族此行给足了世王的面子,不仅出手极大方,赐了二十万两的礼作嫁妆,还给李付静长了品级,众人都道正帝待玉明郡主不比亲生女儿差。
正帝拍着世王的肩说:“朕与你兄弟情深,你嫁女儿,与朕嫁女儿一般无二。”
世王弓着身,谦卑道:“承蒙皇上错爱,臣一家感激不已。”
二人客套了几句,气氛倒是融洽。
因着李付静私交甚多,世王府聚了许多朝外文人,世王将来贺的百官与那些人隔开招待,倒是没起什么纷争。
皇太后出来露了下脸便离去了,正帝也道:“朕在此,你们都拘束,玩不尽兴。朕还是回去批阅奏折罢。”说罢,偕同皇太后一起走了。
皇后入了内院看望世王妃,待雪一同去了。
世王妃躺在院里的贵妃榻上,阳光暖暖地倾泻下来,照在她的苍白的脸上。可能是因为女儿出嫁,她略施薄粉,殷红的唇色映着苍白的肤色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待雪直觉地不想接近她。
皇后像是没发现什么,动作自然地走近她,“本来以为冲喜能驱除邪祟只是一说,倒真在你身上灵验了。瞧你气色,病该是大好了。”
世王妃缓缓从踏上起身,缓缓行礼,“比之先前好上许多,多谢皇后娘娘挂怀。只是行动尚不灵敏,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抬首示意她起身,“无碍,都是小事。”
待雪见她们寒暄完,方上前去,世王妃抬眼见到待雪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被她掩饰过去,脸上笑意盈盈,又行动迟缓地请安,待雪在她低身前道:“叔母不必客气。”
待雪观其行为、言语,因为只有一面之缘,不曾深交,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她周身弥漫着死气,是那日夜明珠上黑雾散发出来的气息,不详而阴晦。她面上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待雪却觉得有丝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待雪转首看向皇后,皇后似乎全然没有察觉,与她交谈甚欢。两人说到共鸣处,都开怀地笑了。待雪分明听见世王妃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这哪里是人的笑声?难道真的世王妃已死,此时的是附身的妖物?皇后仍笑着说话,全然没有发现异常。待雪揪住自己的衣袖,额上冒出了冷汗。
那日夜明珠发出黑光,画善看不见,只有自己看的见。今日同样,母后该是听不见那诡异而尖锐得刺耳的笑声。是因为重生,所以才能感知这些不寻常的事?
待雪惊恐地不敢去看世王妃,抓住皇后的衣袖,勉强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哀求道:“母后,我身体不适。”
皇后连忙扶住待雪,关切地问道:“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待雪支支吾吾地说:“头……头疼,头晕。”
皇后揽着待雪进了内屋,待雪捏着皇后的手道:“母后,里面闷,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皇后依言点头,待二人出了世王府内院,皇后看着惊疑不定地待雪道:“你为什么装病?在怕什么?”
待雪颤着唇答道:“世……世王妃……”
皇后挑眉,“她有什么可怕的?”
果然母后没看出什么异常,只有自己才看的到那诡异的画面,听的见那尖锐得笑声。
待雪的手心沁出冷汗,几乎想拉住皇后落荒而逃。
正厅突然热闹起来,原来是一身红服的冠参骑着白马靠近了世王府。冠参的长相算不上特别英俊,但还是端正耐看,一身喜服比之平日里英挺多了。
朝臣那边反应平静,相比李付静的诗友那边熙熙攘攘的,聒噪极了。待雪轻按眉尾,微蹙起眉头。
世王妃门前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门庭若市。待雪眼利地寻着了伫立在人群里的祈晏,他一身风尘仆仆,一脸哀戚,目光透着难以言明的忧伤。
在外出游半年,他竟还没有将李付静从心里放下。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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