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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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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不是好相与的。
待雪齿贝咬着唇,几日来的愁苦忧虑全部倾泻出来,泪珠从眼角滑落沾湿了衣襟,“我害怕……害怕你真的是骗我的……”
书落如释重负般叹息,执袖擦拭她的泪珠,“殿下怕什么呢?我不爱你,还能爱谁?”
待雪抽噎着哭泣,“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还多疑?”
书落执拳掩口,轻咳一声,略尴尬道:“还真有一点。”
待雪泣不成声,“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都怪你画的画像……还有李付静,讨厌死了,永远都不安生……”
书落见她可得凄惨,心中焦急,“殿下不喜欢这画就把它撕了,以后咱们欺负李付静给你出气……”
待雪渐渐被劝住了,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又哭又闹的模样,羞赧地偏过头。
书落在她身边坐下,“殿下闹了几日的脾气,我都不得好眠,饭也没吃几口,总在想自己何处得罪了殿下,殿下还会不会原谅我。”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殿下后悔了,后悔答应嫁给我……”
他仔细擦拭待雪唇上被她自己咬出来的血迹,“殿下也挺能折腾自己的。”画善递来伤药,他小心翼翼地替待雪抹上,眼里满是宠溺和无奈。
待雪无从辩白,安静坐着任他上药,听到他说“我日后若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殿下打骂便是,只是不要再躲着我了”时乖巧地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要成亲了哦~~~番外再好好写他们的初遇~~
我在狠狠酝酿一章肉~~~
周日晚上考化学~~悲愤中~~
跟编编商量了下,十万字的时候再入V~~~就是下个月中的样子~~
PS:感谢离离原上草扔了一颗地雷,红茶65扔了一颗地雷,谢谢大家支持!
、30chapter 29
第二十九章
附身世王妃身上的妖物尚算安分,没有害人性命,也不再送些异样的东西进宫,一时风平浪静。
正帝和皇后定下了书落和待雪成亲的日子,十月八日,宜纳采、嫁娶、开光、出行、理发、会亲友;忌谢土、祈福、上梁、作灶、斋醮、修造。
原本皇后是想再留待雪一年,可看待雪对书落那副一往情深的样子,未免夜长梦多,便早早地和正帝商量了,与林侯定下了吉日。
正帝的旨意是在书落和待雪成亲后,便让书落继承爵位,同时林家得交出一半兵权。出乎待雪意料的是,林侯极其爽快地答应了。
九月的时候,待雪行了及笄礼,将发辫盘至头顶,用簪子插住,以示成人,可以许嫁。及笄礼对于女子意义非凡,宫里办的也很隆重。
正帝和皇后立于正面,朝臣为宾,各自就位,正帝开礼说了些祝词。吕嬷嬷先行一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待雪跟着出来,至殿中,面向南,向观礼众人行揖礼,接着跪坐笄者席上。吕嬷嬷为她梳完头,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待雪在嬷嬷的引导下转向东正坐,有宫女奉上罗帕和发笄,皇太后走到待雪面前,郑重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念完跪坐在席上,为待雪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坐回原位。吕嬷嬷为待雪插上坠珍珠流苏金玉步摇簪。待雪起身,众臣向待雪祝贺。待雪回到寝宫,吕嬷嬷从画善手里取过衣服,帮待雪换上绣淡紫色蝴蝶月牙色荷叶裙,腰系兰色如意丝绦,打扮得光彩照人。
待雪穿戴好后回到华临殿,遥对众臣盈盈一福,端庄有礼。
依及笄的礼节,应三拜,每拜一次嬷嬷便高颂一句祝词。
一拜,正帝和皇后,感念他们生养之恩。待雪恭敬下拜,行稽首大礼,启口:“多谢父皇、母后多年的养育之恩。”
二拜,拜师长和长辈,待雪没有夫子,所以拜的是皇太后和世王爷。
三拜,拜天地,以示忠义。
除了这些,还需置醴、醮子、封号、聆训、揖谢方算礼成,礼节繁琐。
待雪回到宫中,拔了头上的发簪,伏案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画善笑道:“公主今日累着了,门外有访客还见不见?”
待雪头也不回地坚定道:“不见。”
“林小侯爷在外头,您也不见?”
待雪服了软,“还是让他进来罢。”
书落甫进内,便听到待雪的抱怨声,“累死了,怎么及笄礼这么麻烦?”
书落只觉得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可爱的紧,柔声安慰,“一辈子只这一天,过了就好了。”
待雪嘟了嘴唇,暗忖:我前世今生可是行过两次及笄礼,比及笄礼还繁琐的成亲礼怕是也得行两次……
“男子束发是不是也很繁琐啊?”
书落低着头想了想,“束发不算繁琐,加冠的礼节才繁琐。不过我离加冠的日子尚远,无须担忧。”
待雪哼了一声,“成亲的日子就在一个月后,到时候又得累了。”
身边的男子眉开眼笑,“我倒不怕累,就盼着殿下嫁给我,越早越好。”
待雪被他哄的开心,嘴角的笑意加深,露出两个小巧的梨涡,眉目如画,惊艳了书落。
= =
李付静在冠参的陪同下进宫给太后请安,恰巧待雪也在懿极宫。待雪私心里不想见她,可是未作反应时他们夫妇已经进了门。
李付静脸色红润,看的出成亲后冠参待她不错,夫妻恩爱,所以比之待字闺中时圆润了些许。
太后慈爱地关照她,“你有了身子,就不用时常进宫来请安了,来回奔波总是不好的。”
李付静眉眼间洋溢着喜气,笑意盈盈道:“夫君陪我来的,一路照应,比我自己还仔细。”
太后打量冠参两眼,“冠参倒是个好夫婿,会体贴人。”
冠参连忙摆手,“这是小婿该做的,不值得夸奖。”
待雪坐在角落里默默饮茶,盼着他们把自己当透明人,不要过来搭话。李付静眉眼一转,注视待雪道:“公主殿下前些日子及笄礼,付静因害喜甚重便未前来贺礼,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待雪抬眸看她,她浅笑着,目光锐利,无辜可怜极了。待雪压下心中的厌恶,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郡主多礼了,还是你的身子重要。”
李付静缓缓收回目光,“公主真是大度。”明明是一句夸人的话,由她说来,听在耳里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皇太后命庆嬷嬷备了笔砚、首饰、布匹,赐给了李付静道:“这是赐给我孙儿的福气,你们就收下罢。”
这份礼颇厚,赐给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足见皇太后的看重。李付静笑意加深,再次谢恩。
他们夫妇走后,皇太后对待雪意味深长道:“有些人需得做好表面功夫才能收他们的心,却不知什么珠宝首饰看起来名贵,却是最没什么用处的。”
待雪茫然地抬首,“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皇太后笑着瞥了她一眼,“不懂就不懂罢,没什么关系。”她握住待雪的双手,“日后你嫁进林侯府可要常常入宫看望祖母。这宫里清冷,你们常常来也会热闹些。宫外虽热闹,是非也多,倒也无需我多担忧,林家那小子必会护好你的。”
待雪依言乖巧颔首。
待雪刚从懿极宫回歆音宫,待玥一蹦一跳入内,扯了待雪衣裳,“姐姐,看我画的勤国山水图。”
待雪拿起画仔细欣赏,小包子的画进步不小。手下的小脑袋居然是星君转世,即便如此,现在也只能被自己蹂躏。待雪想到这笑出声来,待玥仰首瞅着她,“姐姐想到什么了?笑的这么渗人?”
“渗人?”待雪狠狠把待玥梳理齐整的小辫子揉乱。
待玥也不挣扎,等待雪揉完,小声嘀咕:“你还是早点嫁出去罢,你欺负完姐夫就不会想着再欺负我了。”
待雪学着皇后的样子揪住他的耳朵,气闷道:“小磨人精,倒敢嫌弃起姐姐来了。”
待玥奋力挣脱开,往外逃跑,临近门口时被抱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抬眼一看,惊叫一声,随后牢牢抱住他的颈项,如遇救星,“姐夫救我,姐姐要凑我。”为了装可怜,小手捏成拳头咬着,使劲挤出眼泪,眨巴水汪汪的眼睛。
待雪把他从书落怀里抱回来,待玥正长身体,比以前略重了些,待雪故意抱怨道:“你这孩子吃太多糕点,重了这么多,姐姐都抱不动了,你还是自己下来走吧。”
待玥哭丧着脸,“哪有?我只吃了一点点。”
待雪俯身看他,认真道:“你看姐姐就没发胖。”说完转一圈,展示自己没发胖的身材。
最后是书落看不下去,上前抱起待玥安慰道:“小孩子长身体,重些是正常的。待玥不胖不瘦,正好呢。”
待玥被他哄开心了,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姐夫快把姐姐娶回家罢,免得她天天欺负我。”
书落低低笑出声来,“好,我答应你。”
待雪被自家弟弟这样卖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轻敲他的头出气。
待玥闹了好一会,被皇后身边的嬷嬷带走了。
待雪在他走后长叹一声,“我这弟弟长得越大越不可爱,还是在襁褓里时肉嘟嘟的可爱。”
“殿下总是欺负四皇子,难怪四皇子怕你。”
待雪腹诽:他才不怕我呢。“你这几日在忙什么?都不来看我。”
书落抱歉地看向她,“刚刚承袭了父亲的爵位,许多事务还很生疏,所以忙了点。”
待雪颔首,“我又不像待玥那么不懂事,”大度地摆手,“不会怪罪你的。”
书落浅浅一笑,“如此,多谢殿下开恩了。”
待雪跑进内室取了书卷出来递给书落,“你瞧瞧父皇给我置办的嫁妆,我养你都够了。”
书落打开书卷一看,碎小正珠小朝珠一盘、珊瑚佛光塔、银镶珠背云、珊瑚朝珠一盘,催生石佛头塔、铜镶宝石背云等等,每卷写了近百种,统共九卷。
书落轻揉眉心,皇上是拿国库来给女儿作嫁妆了么?
“皇上待殿下如掌上明珠,总是呵护着的,这笔嫁妆,谁还敢看轻了去?”
待雪连连点头,凑近他耳边悄声说:“皇祖母和母后还给我备了私房钱,母后说她存了好些年呢。”
书落好笑地揽住了她,“我真是赚了,不仅娶了美娇娘,还白白得了这么多财宝。”
待雪正色道:“母后说了,成亲后得让你把库房的钥匙给我,钱得归我管,你才会听我的话。”
书落哭笑不得,“是,是,都归殿下管,只要殿下愿意管。我原本还以为殿下不愿意管那些琐事,既然愿意管,我可是求之不得。”
待雪满意地点点头,又想起前世都是林老夫人管账,自己从未管过,也不知能不能胜任。
“若我管不好帐,你可不许说我,我没管过的。”
书落连连保证,“绝对不会的,以殿下的聪明才智,小小账目,还不是手到擒来。”
待雪被他的奉承话逗笑了,拉着他的衣襟絮絮叨叨地闲聊,说到李付静时,待雪抱怨道:“我不喜欢她,挺着个大肚子进宫招摇,动辄就哭,话里带刺似的,总之不喜欢。”
李付静才两个月身孕,哪里像待雪说的“挺着大肚子”,书落全然不管,径自附和道:“我也不喜欢,以后咱不见她。”
待雪满意地颔首,但听到书落说“以后我们也生个孩子”时怔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地表情,怕书落看出异样,忙转移话题,“你今日来没什么要事吗?”
书落张开怀抱,将待雪整个搂在怀里,脸颊蹭着她的发,话音里有怎么都无法掩饰的笑意,“还有三天,我们就成亲了,依照风俗这三天是不能见面的。我先见见殿下一解相思之情。”
待雪闻着身后人好闻的气息,心满意足,此生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嫁给了林书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成亲~~应该是周二前更~~
我在教科书的怀抱,你们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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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 30
第三十章
歆音宫。
待雪懒散地伏在镶金嵌玉大枣木梳妆镜前,皇后手执象牙梳子徐徐梳理待雪如墨披散的长发。
皇后斜睨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也不伤心?我从前进宫前,想着以后再难回娘家了,你外祖母给我梳头的时候,我都是眼含着泪的。”
待雪暗忖:自己前世嫁出去都这么多年了,要再像待字闺中的姑娘般哭哭啼啼多羞人。
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待雪扯住皇后的衣袖道:“母后不是教我喜怒不形于色么?别看我面上喜悦,其实我心里难受极了,要是能一辈子待在母后身边就好了。”
皇后一眼就看穿了她,无奈地以梳代手点在她的额首,“你就会贫,以后能好好应对你婆婆就好了,莫给人欺负了去。”
待雪连忙称是,皇后才满意地颔首。
画善从外间端了金镶玉脸盆,里头装着前日从御花园万芳上收集的露珠,香气袭人。
皇后手执象牙梳轻蘸水珠,从发根直梳至发尾,青丝如瀑,染上丝丝水墨。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皇后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发现的哽咽,“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四梳完,皇后静默良久方放下梳子,镜中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的女子以后便是别人家的了,心里轻叹一声。
待雪环住皇后的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声音低低传来,“母后,便是从此嫁给书落,我还是你的女儿。我会常常进宫来看你的。”
皇后撩起她颊边的碎发,“现在说的好听,日后心里定是向着林家小子的。”顿了顿接着说,“我进宫前也是这样对父亲说的。”
皇后透过待雪的身影,似乎看见年轻的自己。当年自己穿着新嫁衣,挺直地跪在堂前,“听双即便嫁入正王府,也是季家的女儿,以光耀季家门楣为己任。”身为季家长女,阳楼尚幼,季府一门已有颓势,自己便该承了这份担当。那时身体尚康健的父亲只是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赞许道:“我的女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这些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朝堂之上起起落落,腥风血雨,我早已看淡了,只愿你和阳楼长乐安好。听双,你嫁与正王,只管好好过你的日子,你高兴才是重要的。”
待雪扯了皇后的衣袖,她方才从回忆中醒转,看见女儿如玉的笑颜。
“母后想什么呢?”
皇后替待雪整整衣衫,“想起你外祖父昔年的话了,论起作父亲,我爹可是比你父皇好多了去。”
待雪从前只熟识两位父亲,一位是正帝,另一位是林侯。正帝对待雪很慈善可亲,但毕竟见面少;林侯则是一个严肃的人,平日里都冷着脸。两相比较,待雪私心里还是觉得自家父皇更好上一点。
“何出此言,我瞧着父皇就挺好的。”
皇后笑看着她,“你父皇肯让你骑在他肩头上看花灯?”
待雪撇撇嘴,“天子威严嘛,怎可有损。”
“你父皇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勤国江山,妻妾子女统统靠边站。”
待雪正要给自己父皇辩驳,外头便传来内侍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后站起身,挥一挥衣袖,满脸遗憾,“正要在女儿面前说他坏话,他赶巧就来了。”
待雪不禁露齿一笑。
正帝入内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踱步走近皇后低声问:“跟待雪说什么笑话呢?”
皇后正了脸色,“唠家常而已,正帝怎么得空来看我们母女?”
正帝好脾气地笑笑,并不把皇后的不敬放在心上,“朕去了栖凤殿,见你不在便猜想来了这边。”
待雪给正帝请了安,正帝满含笑意地打量待雪,“待雪真是出落成大姑娘了,一举一动不失天家风范。”又和待雪絮叨了许多琐事,方语重心长地嘱咐,“你便是嫁给林侯家也还是天家的女儿,莫要受了别人欺侮不吭声。只要是勤国土地,父皇都能保护得了你。”
正帝静默了许久,几番张口又止住了,最终只道:“平日里常来皇宫走动走动。”
待雪颔首,正帝满意地点头,转身对皇后道:“娘子,夜深了,咱们回栖凤殿罢。”
皇后被他逗笑了,“那便起驾回宫罢。”
待雪望向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吵吵闹闹几番,本以为再也不会原谅彼此,可是最终还是冰释前嫌。
如此,甚好。
===我是分割线===
正帝十二年十月八日,万里无云,风轻云淡。
清晨,待雪便被画善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洗漱穿戴。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这一身凤冠霞帔不知负载多少女子的期待。
待雪乃一国公主,凤冠是九翚四凤,最为尊贵华丽。金绣云霞翟纹掐金丝霞披,只有宫廷的最手巧的绣娘精心刺绣方可做出。
画善捧了嫁衣,不禁赞叹,“皇后娘娘好眼光,命人做出的嫁衣这般与众不同。原本掐金丝就很难绣制,可这嫁衣的衣角还以同色红线绣了金绣团龙文的暗纹,隐隐约约,细看方见,这得费多少心思才能绣出?”
待雪凑近细看,才发现果真如画善所说。原本只想这嫁衣贵重无比,如今看来真是绝无仅有了。
画善替待雪换上,待雪本就肤如凝脂,嫁衣艳色相衬下更是艳如桃李,风姿绰约。
画善仔细地执笔画眉,捻了脂粉敷在待雪面上,再替待雪挽了乌发,戴上凤冠。
“公主真是倾城绝色。”
待雪嘴角笑意加深,“画善今日说话真讨喜,为了打赏你,我会尽快给你置办门婚事,定为你寻个好夫君。”
画善并不恼她的取笑,宛然一笑,“那奴婢的终身大事可就托付给公主了。”
画善一边同待雪闲聊,一边手脚利落地拾掇待雪的配饰。一个时辰未至,便已装扮得差不多了。
“这身衣裳漂亮倒是漂亮,就是太重了,压得慌。”待雪整整衣襟,抱怨道。
“那奴婢扶着公主走,或许会轻快些。”画善扶着待雪走出歆音宫,向懿极宫行去。
女子出嫁,上花轿前会与娘家人聚在一起用膳。待雪踏入懿极宫时,皇太后、正帝,还有抱着待玥的皇后已坐在懿极宫正殿的正席上,桌上摆了枸杞粳米粥、莼菜羹、冰糖燕窝羹、红枣雪蛤汤等待雪爱吃的菜肴。
皇太后拉了待雪坐下,“我的待雪就要当新嫁娘了,真是便宜了林家的小子。”
虽是大喜的日子,席间却弥漫着离别的氛围。待雪原本喜悦的心情也被这淡淡的离别愁绪吹淡了。思及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与至亲家人再聚一堂,眉宇间不禁染上了悲伤。
皇后满眼不舍地注视待雪,正帝轻咳一声道:“欢喜的日子,都别伤心了,待雪嫁的也不远,出了宫门坐上马车不到半个时辰便至林侯府了。”
待雪匆匆吃了几口,总管太监姚京戒一路小跑进来,跪地激动道:“林侯爷的花轿已至宫门了。”
书落已经承袭了定国侯的爵位,林望风已渐渐将事务交给书落,自己淡出朝局,放手让书落干。正帝虽然让林侯交出一半北都的管理权,可是却在礼部给他安置了职位,仅次于礼部尚书。待雪心里清楚父皇此举全是在安慰林侯家,其实已然在架空林家的权势。礼部是清水衙门,大事少有,小事一箩筐。书落在礼部供的职也是闲职,整日处理些小事,却也从琐事细节处学到许多。
待雪低下首,方便皇后给她搭上红盖头,红帕遮住芙蓉面,入目的只余下地面青砖一片。
出了懿极宫便坐上车撵,一直到临近朱漆宫门处才被画善搀扶下。
待雪手中牵了红绸巾,随着前面的媒婆的牵引缓步向前走去。越靠近宫门,喜庆的唢呐声越响,好一番热闹景象。待雪头顶红帕,瞧不见外面景象,却能从熙熙攘攘的人声中知道迎亲的队伍必定十分浩大。远处聚集了众多围观的百姓,他们不敢上前,只在宫门外围凑个热闹。
不知书落一身红衣,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是个怎样的帅气模样?
书落从马上□,行至正帝面前,利落地撩袍屈膝而跪,朗声道:“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寿无疆。”
正帝语带笑意,“今日没有君臣,你是待雪的夫婿,便也称我声父皇罢。”
书落颔首,恭敬地对正帝道:“父皇。”然后拜见了皇太后和皇后,姿态不卑不亢,举止恭敬守礼,却偏让人生出潇洒从容的意态。
“以过午时,莫错过了吉时。”正帝语音刚落,画善便执了红烛和银镜进了花轿,在轿内照了一下,然后出来扶着待雪进了花轿。
待雪压低声音,好奇地询问画善:“你刚刚拿红烛和银镜做什么?有什么讲究么?”
“公主有所不知,这叫搜轿,意为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
待雪恍然颔首,然后安坐在轿内等候。半晌,画善从轿外撩起珠帘,焦急道:“公主,您倒是哭呀,都快误了时辰了。”
待雪摸不着头脑,“哭什么?”
画善无奈地轻叹口气,“公主不知道‘哭嫁’么?您就是哭不出来也得挤出点眼泪啊。”
待雪没办法,只能假哭几声,一滴泪尚未挤出来,便听到书落的声音远远传来“起轿”。
花轿稳稳当当地被抬起,待雪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便已到了林侯府前门。
书落手执玉杆撩起轿帘,看见轿里端坐着的一身喜服的妙龄女子,眉宇间不经意柔和了一片秋色。
待雪将手放进书落手心,在他的牵引下走出花轿,一直进入侯府正厅,林老侯爷和老夫人才出来。这是成亲的礼仪,不会冲撞了新嫁娘。
书落牵着待雪立于正厅,稍等了片刻,赞礼者的声音徐徐响起,威严而庄重,“行庙见礼,奏乐!”厅内寂静无人声,喜乐响起,一时静谧祥和。
书落和待雪在赞礼者的引导下三叩首,三上香。一个约莫十岁小儇童声稚嫩地读祝词,他显然事先已念熟,朗诵流畅,并无错漏处。
赞礼者庄重启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书落和待雪依言郑重拜了。
“夫妻交拜。”赞礼者徐徐朗声喊出。
待雪利落地下跪叩首,书落随后。
二人拜完,赞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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