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嫁与林侯爷-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待雪努力维持微笑,“我放心不下母后。”
正帝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那便留下来,晚上歇在歆音宫罢。”
待雪点头称是。
画善凑近待雪耳畔道:“公主,那我去收拾一下歆音宫。”
待雪挥挥手,无声示意她快去。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皇后嘶哑的叫声逐渐弱下来,体力已然不支,等待的人愈发心焦。
“娘娘加把劲,看见头了。”
正帝和待雪听到这话,激动地站了起来,愣愣地注视着门板。
皇后并非头胎,生产尚算顺利。一刻钟后,门外等待的人便听见婴儿响亮的哭啼声。
不一会儿,吕嬷嬷如释重负地推开门,眉梢眼角都是喜悦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诞下六皇子。”
“真的吗?听双给朕生了个儿子?”他急匆匆进了门,眉开眼笑。
待雪探首看去,皇后虚弱地靠在床头朝正帝露出一抹柔情的微笑。正帝大步踱去,坐在床头握住皇后的柔夷。
待雪看着面前温情的画面,嘴角不经意地勾出一抹笑。
“吕嬷嬷,给我瞧瞧皇弟。”待雪悄声后退,对寝宫外的吕嬷嬷道。
吕嬷嬷应一声,抱过六皇子给待雪看,“虽是皇子,但长的真像公主小时候,秀气极了。”
待雪凑近一看,可不是,自己的长相随母,这孩子长的也随母后,自然跟待雪像了。
初生的孩子皱巴巴的,眉眼都闭着,但这孩子皮肤光洁如新,宛如凝脂,眉宇舒展,不难看出日后定是个翩翩佳公子。
他安静地睡着,既不哭也不闹,小模样着实讨人喜欢。待雪凑过脸,在他小脸蛋上亲一下。
待雪进歆音宫时已近午夜子时,漆黑的夜幕皓月高悬,繁星闪烁。
一夜忙乱,宫人草草打扫了歆音宫。待雪将就躺下,身子已然困极,可是神智却很清醒。待雪阖上双目,脑子里乱哄哄的,兵荒马乱似的。闭目许久仍未睡熟,身旁没有某个人的体热,竟寒冷的难以入眠。待雪轻笑一声,真是被书落养娇气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待雪便由梦中醒了过来,被画善伺候着洗漱穿衣之后,便坐上马车出宫门。
甫出皇宫的朱漆大门,待雪不经意地看见门外熟悉的人影。他一身月白色长袍,侧身长立,神情从容专注。
待雪压抑道:“你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此时尚不到上朝的时辰,他昨日回府迟,今日这般早便来了,夜里只睡了几个时辰的觉?
“起的早便来了,”书落听到待雪的声音,转身,“瞧夫人的神情,皇后娘娘必定安好罢?”
待雪点头,“给我生了个小皇弟呐……只是,生孩子真是好痛啊。”
待雪面容纠结,好似痛的是她。
书落垂眼皱眉,严肃道:“可能是宫中的稳婆不好,你知道有时候御医不一定比民间的大夫强,宫中女医应该也是如此。等到你生孩子时,我定寻来最好的稳婆。”
待雪想了想,“真的么?”
书落坚定颔首,“自然。”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待雪相信了他。
等到待雪生子时才发现自己结结实实地上了林书落的当。再好的稳婆来,生孩子也是痛的啊!
半月后,华信诞下一子,取名冠源,饮水思源之意。这孩子能安然出生,少不得华信自身的小心翼翼和画善在外的帮助。
待晟建府后时常来林侯府上做客,李付丞来的更是勤些。显然比起李付静,他更愿意结交一些靠谱的亲友。
屈神医和方慈依旧住在林侯府中,白日里外出看诊,夜里便回来府上,俨然将林侯府当作住所。
祈晏经过百般努力,披荆斩棘,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在正帝十五年春娶得钱姚,却是在次年方知宝儿是他的亲子。钱姚至始至终都不曾告知祈晏宝儿身份,她要祈晏因为一份真真实实的爱而娶她,不掺杂任何杂质。
可怜祈晏听到待雪一时口快说漏时满脸的震惊,待雪自己也被骇住了。幸好这两人终成眷属,苍天不薄,还宝儿一个完整的家。
正帝十六年,碧水也怀有身孕。她害喜甚重,孕吐不止,可是把待晟给吓住了,急忙来林侯府请了方慈去。
待雪抚着腹部,心中思绪万千。第一年,第二年,如今已是第三年,自己腹中仍无动静……
、64待雪怀孕
直到第三年;待雪的肚子仍是没有动静。此时待雪不禁有些怀疑方慈的话了;心想会不会是方慈误诊了。她心中又觉得委屈;自己已经万般保重身子了,又为何迟迟怀不上。
她本不欲询问方慈,这样有点像质问。怀孕生子的事;得看自己的运道和缘分;哪里怪的了方慈。故而即便心中焦急;她也没有问过方慈此事。
眼看三年之期快过了;她左思右想;终于决定去问一问方慈。
方慈看完诊,在街巷寻着了迷路的师傅,两人一同回来了。
方慈因着奇症的缘故,个头长了些许;却仍是不高,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方慈背着药箱,左脚刚踏进门,便听画善道:“方小大夫,我家公主身子不适,您现下有空暇去看看么?”
方慈转首看他师傅,师傅凤眸一挑,“速去罢。”
方慈应下随画善走几步,又回过头叮嘱自己师傅道:“师傅,向西走,然后向北走两条长廊,再右转弯就是西屋的院子。”他停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若是找不着路就问府中家丁,别不好意思。”
两位神医在府中小住了三年,方慈是以医术闻名,而屈神医则是上到林老侯爷,下至门前那条猎犬统统知晓的迷路闻名。
屈神医面上一红,一记威力十足的眼刀丢过来。可惜接招的是他的小徒弟,方慈无视师傅的眼刀,对画善道:“画善姑娘,咱们走罢。”
画善见一贯冷清高傲的屈神医涨红的脸色,怕他恼羞成怒忍住没敢笑,领着方慈转身走了。
待雪站在荷花池旁喂鱼,秋风掠过她面颊,吹乱了一缕发丝。
如今待雪十八岁,身量已然长成。个头也拔高不少,在女子中算是高挑挺拔的。加之这些年养尊处优,无甚大事劳心伤神,比起前些年圆润一些,尤其容光焕发、风采照人。
听到有人唤自己,待雪收起满脸的忧心忡忡,回首露出一抹笑。
方慈上前担忧道:“公主是哪里不适?”
待雪摆摆手,指着荷花池旁的石凳说,“先坐罢。”
两人坐下,待雪徐徐斟了杯清茶给方慈,才缓缓道来,“方慈可记得三年前曾言道:我三年之内必怀子嗣。”
方慈见待雪神色郑重,放下茶杯,正色道:“我替公主诊一脉罢。”
他见待雪点头,便去药箱里那脉枕和布巾。
待雪也不催促,一边与他闲聊,“碧水的孕吐好些了么?”
方慈埋头在药箱里,头也不回,“孙姑娘的孕吐症状颇为严重,好好调养并无大碍。”
“我瞧着她的症状也没减轻,”待雪困惑道,“是体质缘故么?”
方慈取了脉枕放在石案上,“每个女子体质不同,饮食不同,孕吐程度也有所不同。有些人并不孕吐的。”
待雪惊讶地瞪大了眼,满脸的匪夷所思,“有人不孕吐的么?”
方慈好笑道:“公主没见过么?”
待雪怔忪着摇首,皇后怀六皇子时孕吐得厉害,碧水比皇后当时还要严重些。待雪只见过这二人怀孕的姿态,便以为女子怀孕都会孕吐。
“大多数女子还是孕吐的,或轻或重,”方慈示意待雪放上手腕,取布巾盖住,“碧水姑娘比较严重而已。”
方慈仔细地替待雪诊脉,便没有再说话。
待雪抿唇,压制住心中忐忑,打量方慈神色。方慈的神色颇奇怪,嘴角有一抹欲笑未笑的笑意。待雪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方慈收了脉诊,“公主饮食如何?”
“公主可能近日心中有多烦扰,”画善上前道,“有些饭食不思。”
“夜里睡得如何?”
“挺安稳的。”
方慈点点头,伏在石案上写药方,同时嘱咐道:“早膳吃些清淡可口的,用完膳躺着歇息片刻再起。晚膳有胃口的话多吃点,少量多餐。多加休息,侯府的产业交给管家去看管罢。”
待雪和画善同时怔住了。
待雪疑惑道:“我又没什么大病,要这么仔细吗?”
画善怔忪地看着方慈:这不是怀孕的人该注意的么?莫不是公主怀上了?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便来了身旁。
方慈抬首看着来人,眉宇间洋溢着喜悦,“侯爷来的正巧,我有一个喜讯,一个恶讯要告诉你,先听哪一个?”
喜讯是书落要当爹了,恶讯是待雪得经历生产之苦。
书落的目光从待雪和画善面上扫过,拿起石案上的药方看了看,压抑道:“待雪有身孕了?”
这下轮到方慈惊讶了,他瞪大双眸看着书落,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夫妻,妻子不知晓自己怀有身孕,作夫君的却知道!
待雪全然愣住了,自己有身孕了?自己没犯恶心想吐啊?
书落淡淡地扫了方慈一眼,眼里是无法掩饰的笑意“算出来的。”
呃——算出来的?!待雪看向书落,思绪一转,自己的月事确实迟了时日……因着月事时常不准,待雪也没往身孕上想。
“方慈,你没诊错么?”待雪不敢置信,再三确认。
方慈含笑道:“公主可得好好珍重,这可是林侯府的小世子呢。”
“是个男孩儿么?也不错。”待雪噙着笑,手掌抚在腹部,“真是乖孩子,也不闹我,一点孕吐的症状都没有。”
画善喜笑颜开,“世子真是安静乖巧。”
方慈好笑道:“现下太早了,再过上半个月才会有孕吐的症状。按我之前所说的做,可以缓解孕吐。”
画善连声应下。
待雪坐在石凳上,书落俯身抱住待雪,附耳道:“待雪开心么?我要当爹,你要当娘了。”
待雪还未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坐在登上,嘴角噙着抹绚烂的笑。
待雪对这个孩子的盼望远远高于书落,前世今生等待了几十载,夙愿乍一实现,不禁有种恍若梦中的迷茫感。这个前世无缘的孩子,今生意外地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圆满了她一个长久的遗憾。
冠府。
李付静面色冷清地端着托盘走在长廊,托盘上放着冠老夫人爱喝的普洱茶。一转弯进老夫人的屋里时,面上已挂起温婉动人的浅笑。
她缓步走近老夫人身畔,端起茶盏放在桌案上,“婆婆喝口新送来的普洱,上好的茶叶。”
老夫人放下怀中的丑孙女,抬首瞥她一眼,端起茶盏闻口香气才徐徐饮下,赞许道:“沏茶的手艺不错。”
李付静轻捏裙摆,盈盈一拜,作出得了夸奖心满意足的模样,“谢婆婆赞许。”
老夫人也是缓缓一笑,“坐罢。”
李付静依言坐下,没有看见身后老夫人的目光透着隐隐不屑。
明面上婆媳相处和谐,暗中却是相看两相厌。
老夫人心中冷哼一声,李付静想要讨好谁时,工夫做的倒是到家。这茶沏的颇合她心意,只是一想到沏茶之人是李付静,便没了胃口。
垂眸饮茶,掩下一片心思。
李付静若是早早讨好冠老夫人,尚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可惜她初进冠府,自恃甚高,不将冠夫人放在眼里。后来,世王爷和王妃死于非命。华信又生了庶子,颇得冠府老爷子和冠参的喜爱。她在冠府的地位日渐降低,才想起来去讨好老夫人为时已晚。老夫人早已看透她,只是为了家宅安宁,不向她发难。
老夫人徐徐饮完一杯茶,抱起一旁的孙女,“宁宁,奶奶送你个东西。”
说罢,命丫鬟去取,丫鬟取来一件孩子挂的金项圈。
老夫人替孩子戴上项圈后,向李付静道:“这是我的嫁妆里的首饰熔了后打造,特意做给乖孙的。”
她满脸慈爱的看着冠惜宁,摸摸孩子后脑勺。李付静虽不得她的心,但这孙女却是颇乖巧伶俐。
李付静见状方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拉过女儿道:“快谢谢奶奶。”
冠惜宁甜甜的嗓音响起,“谢谢奶奶。”
老夫人应下,看向李付静道:“你是正房,华信是侧室。你也不要总与她为难。记住,她生的孩子还是唤你作嫡母的。”
李付静瞬时眼里的喜悦褪下,但面上却是不显露,“媳妇儿省的。我虽与信姨娘性情不合,有些争端,但我一直将蒙儿看作自己亲子的。”
“如此便好,”老夫人抬眼看她一眼,眼神犀利,“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李付静被老夫人这一眼看愣住,陡然有了被看破的感觉。
“付静明白。”
老夫人喂孩子喝水,状似随意道:“你从前结交的那些诗友都断干净了么?”
李付静恭敬回道:“如今都不再联络了。”
“嗯,”老夫人满意颔首,“正该如此。你现在不同待字闺中时,已是为娘的人。自己不怕找人闲话,也得为冠府和参儿想想。”
李付静带着孩子退出门外,原本脸上噙着的笑意消弭,满脸的似笑非笑。
她牵着冠惜宁走过长廊,弯过两间屋子,路过秋意盎然的花苑。
冠府的宅院不比林侯府大,站在花苑外便可看清花苑里的景象。
华信坐在石凳上悠闲地吃着葡萄,冠惜蒙坐在新扎的秋千上,而冠参正在他的身后推他。
华信见孩子荡的高了,急忙道:“蒙蒙,不许荡这么高。”
身前的一大一小应道:“知道了。”
好一副阖家欢乐的景象。冠惜宁感觉到娘亲手心里沁出的薄汗,把想去同玩的话咽进心里。
李付静面无表情,眸子里却射出寒光,冷声道:“走罢。”
李付静牵着冠惜宁走近卧房,阖上房门,她才抱住女儿低低哭出声来。
冠惜宁望向娘亲,童心稚嫩,并不理解她的母亲,“娘亲是想让爹爹陪我们玩秋千么?”
李付静摸摸孩子的面颊,没有出声。如今她只有宁儿了,哪怕曾经她想过放弃这个孩子,好好将养身子再生个儿子。
她并不是因为冠参陪华信母子荡秋千哭的。她是哭自己。年幼时还想李待雪不就仗着公主的身份才会得人拥护,自己才色皆强过她。若自己身为公主,李待雪是郡主,她是万万比不过自己的。后来,她拼命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以郡主的身份,抢过祈晏,风头压过李待雪。那时,心中骄傲自豪,真真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女了。自己弃了祈晏,选择了冠参,以为做了正确的抉择,哪里料到后来?
如今不求比过李待雪,只求在冠府压过华信尚不可得。若是当初嫁给祈晏,自己会幸福的多。毕竟,自己钟慕他十多年,而他一定不会因为其他女子对她的爱慕或是为他孕育子嗣而分出对自己的爱。
只是如今祈晏已娶得钱姚,听说钱姚还为他生了个孩子。他还会搭理自己么?
冠惜宁抬起小手抹掉娘亲的眼泪。
、65付丞做客
待雪有了身孕后;皇太后赐了大把首饰、布稠;正帝大笔一挥;给尚未出世的林侯世子晋了封;皇后特意让吕嬷嬷教导画善如何照料孕妇。
林老侯爷嘱咐书落多陪陪待雪;书落本来就是一散值便回家,如今更是推拒了所有的宴会,府衙、侯府两点一线的跑。老夫人与待雪相处尚算和睦;她惟一常念叨的便是子嗣的事儿。现下待雪怀有身孕,不论男女;好歹有了后,婆媳之间亲热了不少。
尤其是画善,简直将待雪当作了易碎品。这不许吃、那不许去,出趟府门都得一大拨人陪同。
因为在家安胎,中元节时宫中大宴宾客,待雪也未出席。
待雪怀孕两个月时,都未出现孕吐症状,羡煞了碧水。碧水腹中的孩子比待雪的大了三个月,此时已初现痕迹。离得远了,可以看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秋水微漾,清风送爽。待雪一身紫色暗纹荷叶边绸衣,站在池边喂鱼。待雪轻抚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这么安静乖巧,自己险些不知晓他的存在。
李付丞进了后花院,正巧看到待雪闲雅浅笑的样子。秋日的晚霞余光未散,倾洒在她身上,像是衣衫都泛着金辉。她青丝如墨披散,眉眼如画,嫣然浅笑,周身氤氲温柔的光芒。风徐徐吹过,吹皱平静的池面,吹乱了一缕秀发。
李付丞不禁顿住了脚步,握住纸扇的手紧了紧,迟迟不曾上前。待雪回身放下鱼食,才发现他,招手唤他过来。
李付丞垂眸掩下眼里的情绪,从容自若地迈步上前。
他想他有些明白林书落了,明白他不惜一切守护的是什么了。
待雪抬手将面颊上的发丝别在耳后,“来找书落的么?”
李付丞摇首,扫了待雪一眼,又迅速移开了眼光,“不是,皇祖母让我来送月饼给你。”
待雪嘴角绽开一抹笑,“什么馅的?”
“好像是桂花馅和豆沙馅的。”李付丞提起食盒放在石案上。
待雪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两声,“都是我喜欢吃的,劳你专门跑一趟。”
李付丞摆手,“没有。”
一时间沉默下来,两人都不说话。待雪瞧着面前少年,不过十二岁的年纪,父母双亡,又有个那样的姐姐。她心头一热,话脱口而出,“今天留下来用晚膳罢?”
话说出口,两人俱是一怔。但话已出口,待雪只好接下去,“听画善说府里厨子烧了新菜色,不比宫廷御厨做的差,留下来尝尝罢。”
李付丞神色复杂,点头应下,“多谢招待了。”
待雪摆摆手,走到池边唤他来看,“看见那条锦鲤了没?舅父偶然得到的,被我求了来,可珍贵了。”
李付丞站在池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是么?”
******
画善取出白玉瓷坛,仔细地盖上坛盖密封好,“公主,桂花酿埋哪里?”
待雪想了想,指了指后花院的一棵高树旁,“就埋那里罢。”高树周边是空地,埋桂花酿正合适。
待雪转首对李付丞道:“过来帮下忙,好不好?”
书落散值回府便看见这三人围着一棵高树,待雪站在树下乘凉,李付丞在挖坑,画善在一旁帮忙。
书落走近,“今日好兴致,怎么想起埋酒了?”
待雪指着桂花酿,“等我们孩儿过周岁再取出来给他贺喜。”
“好主意。夫人真会打算。”书落赞许道。
待雪撇撇嘴,“都是你们不让我出门,在家好生无聊。”
书落笑笑,不接她的话茬,上前接过李付丞手中的铲子,三两下刨了个深坑,画善上前小心翼翼地放下瓷坛。
李付丞站在一旁,打量书落和待雪眉眼传情的神色,不知想到什么,眼眸愈加深邃。
画善直起身,打趣待雪道:“公主知道女儿红么?”
“听说过,这么了?”待雪不明其意。
画善促狭一笑,“御国的习俗,富贵人家在女儿出生之日埋下几坛酒,等到女儿出嫁再挖出来请客,故而名曰女儿红。”
“那娘亲也给你埋几坛,”待雪抚着腹部,佯装跟肚中的孩子对话,“等你娶妻时掘酒请客。”
画善被逗笑了,“公主,两个月大胎儿连胎动都没有。”
“有道是母子连心,”待雪认真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呃,夫君,孩子说他喜欢桂花酿。”
书落正埋好酒,抬头笑道:“是你喜欢桂花酿罢,还推脱到孩子身上。”
待雪掩口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喜欢就多酿点,等孩子出世后慢慢喝。”书落妥协道。
待雪一口答应,眼角扫到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李付丞,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聊天把客人晾在一边。
少年的身影孤寂地站在一旁,也不搭话,颇有些茕茕独立的意味。此时,少年身影与前世记忆中浽帝的身影分隔了开。
“付丞,你喜欢什么酒?画善酿的酒不比外头酒楼差,让她酿一坛给你带回去。”
画善假作抱怨道:“公主可真会借花献佛!”
待雪摆手,“别小器。”
李付丞本想拒绝,但又觉得有些不识好歹,犹豫了下,“我——喜欢竹叶青。”
待雪眉开眼笑,“巧了,书落也爱喝这个,咱们府上多得是。画善,膳后取一坛给郡王带回去。”
画善脆生应下。
李付丞站在后面,看着前方相携前行的夫妻身影,眸光闪过一丝歆羡。
即便是从前的世王府也不曾有过这样温馨静好的画面。
父王谋算皇位,甚至忽略了母妃,直到母妃重病才幡然悔悟。李付静更是一门心思放在她的天下第一才女上。惟有母妃时常关怀他,可是更多的是他在照料母妃。自从母妃病逝,妖孽附身后,他便成了孤家寡人。
他自幼便是冷心冷情,仿佛比别人少了一窍似的,鲜少起别样的情绪。自己一个人守着世王府也没觉得如何孤单。但如今见着别人家,才恍然发现自己如此的孤单寂寞。
四人刚走进藏雪苑,便听到丫鬟说已备好饭食了。
书落示意李付丞先行,“郡王请。”
李付丞点点头,由丫鬟领路走在前面。
进食厅的时候,林老侯爷和老夫人在座,李付丞上前作揖,“闻名已久,今日有幸见老侯爷。”
林望风摆摆手,“林某如今赋闲在家,哪里当的起郡王这一礼。”
“老侯爷功在社稷,晚辈心悦诚服,这一礼还是当得的。”李付丞恭敬回道。
林望风看着李付丞的目光透着赞许,“虎父无犬子,郡王承袭了世王爷的风范。”
待雪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林望风此言难掩对世王的称赞,当年林望风果然与世王有牵扯。待雪敛眉,只是如今世王已逝,再追究也无用。
林侯爷示意李付丞坐下,“郡王还是公主堂弟,理应多来我们府上走动走动。”
老侯爷和李付丞两相寒暄了几句才用膳。因为李付丞在,所以桌案上比之平日里安静些许,只有老侯爷和书落时不时对李付丞说不必客气的声音。
待雪晚膳胃口不错,又添了一碗饭。老夫人含笑看着待雪,“胃口好就多吃些,喜欢吃什么让厨子做,做不了的让书落寻来。”
待雪恭谨回道:“是,婆婆。”
老夫人抓住待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