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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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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落颔首,“谢乾一生顺遂,长于大世家,年少时名冠承都,便养成了如今这锋芒毕露的性子。等到日后吃了苦头才知道收敛一二。”
待雪摇首,难怪父皇瞧他不顺眼。
“可是夫君,你不是比他还小上一、两岁么?”
书落无奈回道:“我早熟!”
待雪的目光扫过“藏雪苑”的牌匾,心中深觉庆幸,“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必得要另一颗真心来换,强迫不来的,何必弄的两败俱伤……”
回到藏雪苑坐下,待雪将那两本戏本拿出给书落看,又将古佟毓的话转述一番。
书落眼眸深邃,“在你们来前,我与谢乾单独商谈一番。李付静让他使计对付你我,他说可以转而帮我们收拾了李付静,条件是让我坐视不管珨城知府贪污一案。”
珨城知府是谢族旁支。
待雪目光灼灼地看着书落,“你怎么说?”
书落莞然一笑,“我自然是拒绝了。我讨厌别人威胁我,再说李付静还不足为俱。”
待雪满意地颔首,凑上前去吻了他一下,“做的不错,给你涨月例。”




81

81、晋江【正帝生辰】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死个重要人物~~~大家猜猜是谁?
防盗章节已替换,,(^o^)~
 
自从待雪和书落被请去相府做客后;书落严词拒绝了谢乾的建议;并暗示他与其与李付静为伍;不如卖个面子给林侯府。谢乾是聪明人;自然不再搭理李付静。李付静在谢乾处吃了亏;反而赖上了谢乾;一时间没心力来打扰待雪。不过依着谢乾的精明;她决计讨不着好去。
转眼画善嫁出侯府;住进了相隔几条街的兰亭轩。不久后又是一年新春;迎来了正帝十九年,此时待雪已经重生第八个年头了。
朝堂之上各大世家与保皇党平分秋色;世家之间又相互对峙制衡,局面倒是一时稳定。
待晟在朝堂上功绩卓越,颇受正帝赞誉;愈加重用。相比之下,年方十岁,尚在尚书房进学的太子殿下反而掩住了锋芒。待晟威信愈重,追随者渐多,其中年轻一派颇多,不少出身上次科举。
书落一如既往地做他的兵部尚书,既不锋芒毕露,也无甚过错,将中庸之道演绎得极好。
待雪明白书落的处境尴尬。作为一朝驸马,本应不得干涉朝政,当初父皇也是想一步步分了书落的实权,只给他保有名义上的爵位。后来为了对付世王,他不得不启用了书落。如今局面虽势力纷杂,倒也算一时平定,书落的做法正合适。
付丞已入朝两年,任职大理寺;事多钱少,累死累活,也没甚油水。好在付丞沉稳,不骄不躁,两年里侦破案件三百余,不乏大案子,得大理寺少卿青眼相待,多加提拔。大理寺少卿年事已高,待他衣锦还乡后,付丞极可能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
一草堂在两位神医坐镇之下,生意红红火火,开年后又开了两家分铺。
正帝生辰大宴满朝百官,待雪夫妇带着子非一同进了宫。夫妇俩穿着同一服色的朝服,连同两岁的子非也穿着袖珍版的小朝服,一家三口简直成了模范家庭,引人歆羡。
年逾不惑的正帝久尊帝位所养成的气度愈加沉稳,威仪更胜当年。他端坐在上,下首的老臣尚能自若,新任的官员无不战战兢兢。
皇后举起酒杯,她一如既往的风华正茂,岁月似乎在她的身上没留下丁点痕迹。
“皇上,臣妾祝您万寿无疆,祝勤国国泰民安。”
正帝举起酒杯,两人视线相交,相视一笑,对饮而尽。
待雪牵起书落和子非的手,步入华临殿正殿中。书落和待雪一齐下跪行礼,年方两岁的子非也学着爹娘有模有样地行礼,乖巧可爱,惹得正帝开怀一笑。
待雪起身,命随行的丫鬟取出贺礼,是一柄三镶如意,以紫檀作柄,柄首、腰、尾分别镶嵌玉饰,珠联璧合。玉泽晶莹剔透,摸起来像绸缎,象征吉祥如意。
待雪这礼显然更合皇后心意,皇后命宫女取来三镶如意仔细观赏,“瞧这做工,是从御国寻来的罢?”
待雪颔首,“母后好眼力,这是御国皇室工匠所制。”
正帝取过看几眼,这如意镶嵌不同材质却整合的恰到好处,相得益彰,也满意地点点头。
待雪弯身行礼,“祝父皇长乐未央。”
接下来是是待晟送礼,待晟和碧水上前恭敬行礼,身后的宫女两个宫女齐力端上来一个巨大的寿桃和一碗长寿面。
正帝看向寿桃,了然一笑,“待晟,这是你亲手做的?”
待晟面颊渐染红色,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和夫人合力做的,还望父皇喜欢。”
正帝大手一挥,“呈上来。”
姚京戒弯腰走下去将寿桃切下一个角和长寿面一同端了上去。
正帝尝了两口,慈爱地看着待晟夫妇,“你们学了许久罢?依朕看不比御膳房做的差。”
“父皇喜欢就好。”待晟嘴角露出一丝腼腆的笑意。
随后几位皇子送的礼都很贵重,却无甚特别之处。
到了待玥,他送了一件青花万寿纹瓶。瓶子看起来平凡,并不耀眼,白底青花的字,细瞧才发现瓶身写了一百个“寿”字,每个“寿”字形状各不相同,一齐绘成了蟠桃的形状。
待雪不禁抬眼看了正帝和待玥一眼。
这瓶子久负盛名,又称“百寿纹瓶”,寓意“万岁万岁万万岁”,曾几度在勤国皇朝兴盛时现世。
待玥的这份贺礼可以说是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风头。
待雪偷偷瞥了一眼正帝,他面色沉静,脸上挂着笑容,却没有方才吃寿桃时那么高兴。
待雪看着身着一袭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的待玥屹立在殿中央,面色沉静,目光镇定,从容不迫的姿态依稀有了前世“玥王”的风范,心中不禁有股“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慨。
最后是六皇子待昱,与皇后一致眉眼的小皇子迈着小短腿跑上前来,将皇后早早给他准备好的寿礼送给正帝。
待玥坐在待雪身旁,抱起子非,有些闷闷不乐。
子非心志稚嫩,却很敏锐,“舅舅,你不开心?”
待玥摸着他虎头虎脑的脑袋,浅笑道:“没有的事。”
待雪凑近待玥,低声道:“你骗得过子非,可骗不过我。怎么不开心?”
待玥看已经到了百官给正帝送贺礼的时候,没人察觉到他们,便凑到待雪耳畔,“皇姐,我总觉得父皇对我有所偏颇。”
待雪朝他促狭一笑,“多大人了,还这么小心眼。”
待玥无视皇姐的话,皱眉正色道:“就像方才,父皇对着大哥的礼露出真挚的笑意,对着我的贺礼只是随意点点头。不说这个,同样的事,大哥做了或许会得夸奖,若我做了搞不好还是一顿骂。”
“你这孩子,”待雪轻抚他的发丝,“你是一国储君,父皇对你寄予厚望,自然与其他皇子要求不同了,你要以此自勉。”
待玥皱眉,摇首,“怕是父皇有了改立皇储之心。”
“你想太多了罢。”待雪也严肃起来,父皇怎么会立待晟为太子?
“我并无何处开罪了父皇,为何父皇如此偏颇待我……”待玥喃喃自语。
前世几位皇子都庸庸无为,不堪大用,而且待雪是相信待晟的为人的。待雪想或许是待玥少年心思细腻,才会胡思乱想。
这场谈话不了了之。
待雪喂着子非喝粥,不经意抬首看见待晟身边围着一圈朝臣,其中不乏几大世家的官员。有些待雪认识,是新晋科举选拔出的官吏,而待晟协助了那次科举考试。
待雪抬眼看向正帝,心中不禁疑惑,父皇为何有意提携待晟,树立他的威信?真的是因为三年前年待晟舍命救他,有意奖赏?
待雪心思百转,想到待玥年纪尚小,才华尚未全然施展开来。他可是南斗天相星转世,命中帝星,待他长成后,说不定父皇就会重用他了。此时多操心,实在杞人忧天。
彼时的待雪没想过突变会来的如此快,令人猝不及防。
待雪被远处的说话声吸引了注意,转首望去,赫然是李付静和刑部尚书次子金耀光。待雪还记得自己重生那会皇祖母生辰摆宴席,那时与李付静谈诗会友的便有金耀光。
金耀光后来娶了易芳阁兰姑娘,惹得金尚书勃然大怒。易芳阁出来的姑娘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歌姬、舞姬,说是卖艺不卖身,到底出身风尘。这位兰姑娘也是薄命之人,好不容易脱离妓籍,却有因难产去世了,给金耀光留下个子嗣。
待雪好奇的是李付静,难得她有勇气出席宴席。联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待雪又觉得她会出席是意料之中的事。
旁人都避的李付静远远的,惟有金耀光与之闲谈。这个人白活了这么多年,没甚长进,不为自己着想,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和家族想想。
待雪扫视一圈,李付丞在不远处,一个人、一壶酒,倒是自在。只是茕茕独立的身影不免显得寂寞。
待雪将子非放下,指了指对面坐席里的李付丞,“去付丞舅舅那。”
子非右看看待雪,左看看李付丞,“哦”了一声,向李付丞方向跑去。
李付丞又将酒盏斟满,一个孩子的身影靠近了,小脑袋瓜后面束了一股小辫,显然是待雪的杰作。
李付丞嘴角微微弯起细微的弧度,一把将宝宝抱进怀中。
子非指着斟满酒的酒盏,抬头定定地望李付丞。
李付丞并未被他呆萌的样子迷失了心智,坚定摇首,“不行,你娘知道会骂我。”
听到娘亲,子非妥协了,嘟着嘴,咬下付丞喂在他唇边的糕点。
另一旁,书落给待雪斟满酒,促狭笑道:“不要呆呆地看着别的男子,我会吃醋。”
待玥抬头来回看这俩夫妻,咋舌道:“你们都成亲多少年了,还这么腻歪!”
待雪扬起下巴,满面炫耀之意,“羡慕罢,羡慕也没用。你还太小了,娶妻纳妾的事儿还早。待玥,你以后是做帝王的人,后宫佳丽三千。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没福气享了。”
待玥脸色发黑,“……”

 
、83正帝驾崩

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李付静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时不时咳嗽两声。待雪则双手环臂,不断走动来取暖。
草棚外雨势渐渐小了;但苍穹晦暗,难看出一丝星光。如今已然迷失了方向;与其胡乱走动;不如守在草棚下等待救援。
待雪虽然□,心中却不焦急;书落总会来救自己的。现在他应该正急着四处寻人罢?待雪凝神静听;等待马蹄声传近。
“公主殿下不是还精通齐射么?”李付静落难至此仍不忘嘲讽待雪;“如今还不是同我一般候在此处等人来救。”
啧——;每次听她满含嘲讽的唤“公主殿下”;待雪就忍不住犯恶心。
待雪正想话语反驳;忽然隐约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怕是幻听,待雪静心凝神去听,果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待到马蹄声渐响,待雪耳利地听到书落扬鞭驾马的声音。
她满脸笑意转首对李付静道:“不用我武艺超凡,我夫君会便成了。”说罢,双手屈成桶状,扬声喊道:“书落,我在这里……”
“待雪。”书落听到待雪的呼唤,闻声打马而来,不过片刻便到了草棚旁。
他一身劲装外披了斗笠,却急于寻人,斗笠被风吹歪也无空暇顾忌,因此浑身湿透不比待雪好上多少。
他实实在在见着待雪才松了口气。虽然询问过看守内围的侍卫,说待雪只曾经过,并未进入内围,想来无大危险。又在树下寻见待雪遗落的弓箭,心里明白她应该只是丢了马,迷失了方向。可是眼见天色愈暗,又忽降暴雨,心还是悬着。
眼下见待雪狼狈不堪,面色苍白,嘴唇冻的发紫,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了。他脱下斗笠披在待雪身上,捧起待雪的面颊,用自己的温热的手掌温暖她。
待雪凝视书落,雨势渐小,细密的雨滴落在书落身上。她突然觉得委屈极了,怏怏地唤他道:“书落……”
书落见她实在可怜,屈指在她脑门弹一记,苦笑道:“不过离开我片刻就发生了意外,以后用绳子把你绑在我身边好了。”
待雪噘着嘴唇,心中想又不是我的错,都是李付静害的。眼光不禁就瞥到李付静身上去了。
书落依着她的视线看去,李付静此时已站了起来,衣裳湿透,姣好身姿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她放佛才意识到书落的视线,面上闪过不自在的神色,双臂捂住自己胸口转过身去。
书落的目光平静地收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向待雪时又恢复了温和面色,“我们快回去罢,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等着。”
待雪懊恼地敲头,“回去定会被母后训话的。”
书落扶着待雪上马,被她的语气逗乐了,轻笑一声,翻身上马坐在待雪身后,吐出的气息喷在待雪耳畔,“呵,你自找的。”话语里的幸灾乐祸毫不遮掩。
“不是我的错……回去说与你听。”待雪本欲辩解,可是余光扫过李付静,还是收住话音。
书落一口应下,“好。”
他看见待雪和李付静同在草棚下避雨便知事有蹊跷,他深知待雪厌恶李付静,又怎会与她同行。而且两人同时落难,绝非偶遇难么简单。想到这里,书落看向李付静的眼神愈加晦暗。
书落环住待雪,牵动缰绳,扬起马鞭欲驾马离开。
李付静见状,扑上前来扯住书落,她扬起脸挂上柔弱凄美的笑,“林侯爷,你就这般将我一个弱女子丢在此地?”
书落“啊”一声,才想起来似的,“抱歉,玉明郡主,可这马儿只能载两个人。恕在下爱莫能助。”
李付静仰着头看向书落,满脸的不可置信,“林侯爷,我心目中你一直是风神秀异、风度翩翩之人,却不想能做出这等事来?”
待雪又一次咋舌,不久前是谁说我夫君高深莫测,玩弄人于鼓掌之中的?真是——厚颜无耻!
书落轻笑出声,旁人或许不知,但待雪与他夫妻几十载,自是知晓他这是不悦了。
果然,书落凌空甩了下马鞭,“玉明郡主高看了,书落真是惭愧。”
说完,用马鞭剥开李付静扯住衣角的手,笑对她道:“我是有妇之夫,郡主还是不要拉拉扯扯。”
待雪不耐烦地催促声,“我们快回去罢。”
李付静见他们真的要丢下自己独自离开,不禁有些慌神,“你们不带我也可以,劳烦通知侍卫队和我夫君一声,让他们来救我。”
求我们通知侍卫队和你夫君来救你不是应该用哭泣哀求的语气么?李付静,进错戏场了罢?还是你拿的戏本不对?
书落敷衍一声,“知道了。”
马儿在马鞭抽打下扬蹄跑出老远,不一会儿便看见了侍卫队。书落本与他们同行,听见待雪的声音才快马赶来。
侍卫队的首领看见书落怀里搂着的待雪,长长舒了口气,“找到公主殿下就好。侯爷带公主殿下先行回去罢,吾等还要寻玉明郡主。”
书落不动声色,指着方才草棚的方向,“我们刚刚从那里过来,你们去别处找找罢。”
待雪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书落真是一肚子坏水!不过对待李付静这种人就得这样。
首领应声,便领着侍卫队去往别处寻人了。
待雪拉住书落的衣袖,犹疑道:“这样会不会不好?这么冷的天……”
书落不以为然,“好几支侍卫队都在找,两个时辰便能将猎场外围翻一圈,死不了人的。”
骏马一路疾行到营地,书落将待雪抱下马,不顾待雪反抗打横抱起。画善等在帐篷外,见着待雪,长舒了口气,放下了心。
书落吩咐画善,“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说我们回来了,容后再去请安。”
画善应下,退下出去了。
待雪脱下斗笠时,想到李付静,她那副狼狈样被侍卫队看见,估计又得把账算在自己头上了罢。算了,反正我也不怕她。
书落掀帘进来,后面跟着音茗和另外两名丫鬟。丫鬟手中提着热水倒进浴桶里,三人轮流倒了几次,终于将浴桶装满了。
书落从箱子里找出待雪的干净衣裳,“快去沐浴罢,别冻着了。”
待雪依言,走到浴桶边,脱下外衫,回首看见书落灼热的目光,不禁染红了面颊。
丫鬟们都走了,只留下书落和待雪,待雪脱衣裳的手顿住了,怎么也没办法继续下去。
“你也出去罢,我要沐浴了。”待雪嗓音喑哑。
书落眼里闪过戏谑的光芒,“我留下来帮你沐浴。”
待雪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身瞪着他,望进那人暗含促狭笑意的双眸,反应过来他是在捉弄自己,不禁有些恼怒。
书落见好就收,“逗你的,我身上还湿着,去隔壁帐篷沐浴了。”
待雪见他转身出去,利落地脱光了衣裳,跨进浴桶里。整个人都浸在热水中,待雪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稍微泡了一会,腹中□,待雪从水中爬出,穿戴好衣裳。甫掀开帐帘,正欲传膳,便看见画善捧着吃食进帐篷。
画善端来的是桂圆银耳粥,“公主快用罢,喝粥暖暖。”
待雪自己动手盛了碗,又给书落盛了碗,探首朝外看去,“书落呢?”
“方才冠参冠大人很是焦急地来找侯爷,似乎是来问玉明郡主的事儿。”画善不太确定的回道。
待雪颔首,镇定自若地喝了半碗粥,书落才进了帐篷。
两人一起用过膳,穿戴整齐便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正帝见待雪无事,只吩咐仔细身体,莫受凉了,下次万不可如此大意。待雪点头称是。
皇后挑眉,凤眸凌厉地注视着待雪,恨恨骂道:“不孝子。”
待雪知道自己惹母后担忧了,又是告罪又是讨好,才哄得母后缓了脸色。
皇后担忧待雪身体,让随行的老御医给待雪整治,开了副驱寒的方子,命画善立即煮了看着待雪喝下,还让书落也喝上一碗。
书落身体强健,却也没拒绝皇后难得的好意,点头称是。
最后还是正帝大手一挥,“都回罢,你母后该歇息了。”书落和待雪才回了自己的帐篷。
待雪进了帐篷,一日奔波劳累,眼皮重的像铅灌的似的。
待雪草草脱了外衣,只着中衣躺进卧榻里侧。
书落等画善送来汤药,唤待雪起来让她喝了,才脱衣上床。
书落轻摇待雪的肩膀,“待雪,失马一事是李付静干的?”
待雪勉强打起精神,点点头,“因为她自己的马被别人赶跑了,所以要赶走我的马。”
书落眼眸一沉,轻拍待雪后背,低声道:“你怎么这么好欺负?”话语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疼惜。


、84争夺皇位

颜真进屋里的时我尚在榻上午休;春日绵绵;许是有些风寒;人总是没精神。
“娘娘近日怎么了,总是在屋里躲着?”她的手柔弱无骨;轻柔地抚上我的额头;略带担忧的轻声问我:“是着了风寒么?”
我摇摇头;轻声回答她:“只是春困罢了,你莫要担忧。”
“那奴婢煮些解乏的茶来。”她盈盈一拜;身姿优雅。
颜真自幼跟随我,十多年的相知;她总是了解我的。我不说;她便不问。
我闭目养神,思绪渐渐远去……这座宫廷外的逍遥自在、快意恩仇;那些曾经悠游自在的生活都被我亲手斩断。如今那些人,那些事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浮现……
有人脚步匆匆地踏入屋内,却迟迟没出声。我睁开双目,看着李然晖踌躇要不要叫醒我的苦脸,轻笑出声。
“小晖子,不在圣上面前伺候着,来凤仪宫做做什么?”
李然晖满是感激地跪下:“皇后娘娘,皇上请您移驾乾坤宫。”
我淡淡地看着下方的李然晖,半晌才问道:“可知皇上找本宫有何要事?”
李然晖脸色又白上几分,支支吾吾地回答:“左丞相夫妇……在乾坤宫……面圣……”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来。只要有那个女人和皇位上的那位在,就永无我颜琦君的宁日。
李然晖感激地叩了三个头,“多谢娘娘体恤。”
我心里苦笑不得:只是没有为难他而已,哪里来的体恤?
我位居中宫两年却鲜入乾清宫,因此对这里的摆设布局甚陌生。
皇上端坐正位与侧坐的丞相夫妇寒暄。
我徐徐步入厅内,“臣妾参见圣上。”礼数周全,绝无差错。
上方正位中的一国之君丰神俊朗,惊采绝艳,冷酷矜傲,真真的千古一帝。可惜他不属于我,他在我这个结发妻子面前永远摆足了皇帝的架子,仿佛有血海深仇。
“皇后真是贵人事忙,姗姗来迟。”他的声音冷得刺骨,讥讽之意显露。
我们虽然不合,可是也不得不说,我对他甚是了解,所以我也知道怎样伤害他,伤害他爱的人。
再完美强大的人也会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就是左丞相的夫人柳清茗。实在可笑……后宫佳丽云集,承受过恩宠的也有四、五十位。仔细观察这些获宠之人,就会发现她们容貌、身形、才能、气质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肖似这位以为他人妇的丞相夫人。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皇上没有日日宠爱琴贵人,冷落了已怀了龙种的齐妃,相信臣妾会轻松许多。”我冷冷地嘲讽回去。
不意外的看到青了脸的皇帝和白了脸的丞相夫人张凝烟,我嘲讽地低笑。
左丞相楼泉注视着我,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他,他朝我扬起一抹微笑。楼泉明眸皓齿,虽然现在高大挺拔,但我犹记他少年时的青涩模样,我知道这么形容不太对,但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不禁真心地低声笑出来。
他听到我笑,不知想起什么,也笑了起来。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我和楼泉狼狈为奸地欺负他们。
旁边的皇帝和丞相夫人面上都闪过复杂的神色。
我收了声,也不等皇帝赐座便在上方的另一边坐下。
也不能太过嚣张,不然事后一定麻烦不断。
之后是皇上和他们夫妇二人的体己话,我只要像花瓶一样端坐,不闻不问即可。
我大抵真不是个聪明女人,至少跟柳清茗比是的。我学不会那些争宠手手段,当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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