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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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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娆听得糊里糊涂,最后说了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告诉大帅啊。”
青妩一听,连忙逮住绿娆的手臂,压着嗓门说道:“我可不敢!大帅没追究我刚刚误诊的事情,我都谢天谢地了,现在我要是再去嘀嘀咕咕,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等于是找死吗?”
“哦!原来真的是误诊啊。”绿娆略带嘲讽地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我还以为你这鬼丫头想趁机顺水推舟害死萧媵侍呢。”
青妩一听,顿时急了,“我的好姐姐,那样的事我如何做得出来?”她说着,又撅撅嘴,叨念着:“虽然我的确很讨厌萧容,但是大帅疼着她,我能有什么办法?瞧瞧大帅刚才那个样子,好像恨不得随她一同去了一样……”
绿娆推了推她,正色道:“嘀咕什么呢?你误诊在先,知情不报在后。这要让大帅知道了,你死得更惨。”
青妩连忙逮住绿娆,皱着眉哀求道:“好姐姐,我是信得过你才来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能把我给卖了。如今大帅和萧容之间的事儿还没完呢,我再去捣腾一下,指不定大帅将所有的气都撒在我头上。那我多可怜啊?”
、第248章 只是温顺
青妩一边说着,一边摇着绿娆的手臂,见绿娆脸色缓和了些,又连忙道:“姐姐放心,等萧容醒过来,这事儿过去了,我自会找机会将这件事禀报大帅的,绝不敢隐瞒半个字。”
青妩一边说着,一边做着起誓的手势。
绿娆略显无奈地横了青妩一眼,妥协地叹口气,正欲开口答应青妩,目光突然触及一抹浅绛色。
绿娆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故作冷漠地说道:“我没功夫和你倔,真正找你麻烦的人来啦。”
青妩顺着绿娆的目光望过去,见到一脸冷然的孟逍。
孟逍沉下眉,起身向她这边走来,青妩立刻推了推绿娆,故意朗声道:“府里现在乱成一团,怎么能擅离职守呢?我还是先到门口守夜去。”说罢,落荒而逃。
孟逍也没有立刻上前去追问,而是停下来看着绿娆,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可绿娆却只是白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就进屋去了。
孟逍莫名其妙地轻嗤一声,摇摇头,转身离开。
萧容昏迷了一天一夜,其间时而发烧,时而冷汗。穆卿和夏如璎守在床边片刻不离,中途魏荷语和姬妾也来了一趟,示意性地问候了几句,可穆卿却一句话都不应。
她们只得失望而归。
夏如璎暗自冷笑,萧容私奔被抓,这对于魏荷语和那些姬妾来说恐怕是件天大的喜事儿,她们一个个梳妆得光鲜亮丽,想要走过来瞧瞧萧容有多惨,却不料撞上这样的场景。
那时萧容正在低声呓语,口中一直喃喃地喊着大帅。穆卿紧紧握着萧容的手,抑制不住地柔笑着,还自顾自地和萧容对着话。
“容儿别怕,我在这儿,一直在这儿。”他说着。将萧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大抵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魏荷语和姬妾们在屋内杵了一阵,只得陆续离去。
萧容在昏睡期间一直不时地呓语,甚至还一边低喃,一边流泪。穆卿一直很耐心地听着她的每一句呓语。然后柔声哄着她。
夏如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帅,恕卑妾直言。萧媵侍此次九死一生,醒来之后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希望能得到大帅的原谅。因此卑妾恳请大帅法外开恩。放了月眉和那个江湖剑客。”
听到这儿,穆卿烦闷地闭上眼。
夏如璎心中一凉,连忙退一步端端跪下来:“卑妾虽是局外之人,但是大帅和萧媵侍之间的情意深厚,即便是这府里任一个奴才丫鬟也能看得出来。可是萧媵侍究竟是不是私奔,这一点,只有大帅才能看得透彻。”
穆卿的眉眼终于微微舒展开来,他浅笑着睁开眼,自语道:“没错。本帅早就应该看透彻。”
他说着,再次深深凝望向萧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头来,略带歉意地说,“夏妾媵也累了,不如早些回钟翠阁歇息吧。容儿若是醒来。本帅会立刻派人通知你。”
夏如璎弯了弯唇,温声道:“萧媵侍若是醒来,只需有大帅陪着便足矣。如今萧媵侍的状况也算是稳定下来了,卑妾也的确该告退了。”
穆卿也没再多说,点头应了。
夏如璎一走。穆卿就再次回眸来凝望着萧容,伸出手为她理了理额前的发,又扯了扯锦被,似乎生怕再让她冻着。他就这样一直望着她,期盼着她醒来。
可当萧容真的醒来的时候,穆卿又撑不住,迷迷糊糊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青妩对他的身体状况很了解,她说得对,他本是万万不能再强行输送内力。可是他还是那样做了。
萧容并不知道这些,包括他之前突然昏倒和吐血的事情,萧容都没去多想。他怎么会有事呢?在宁国密林里的时候,他遭了那么多刀剑,都还能连夜审问高都督,身板好似铁打的一样。
他怎么会有事呢?
当萧容微微转醒的时候,见他趴在床边昏睡着。安静的样子,好似那个纯真多情的少年。
萧容想着,她一定是进入幻境了,死亡以后的幻境。因此才会见到穆卿趴在床边等她醒来,一如当初在宁国边境的时候。
原来她很怀念那段时光,虽然当时她身中奇毒,正一步步迈向死亡。可是她是快乐的。那时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终于肯坦然面对。那时她每日都能和穆卿在一起,时时都能见着他,没有争夺,没有怨怼。
萧容一如当初那般,伸出手去轻抚着他的头发。萧容本以为她是在幻境中回到了当初的情景,却不料被惊动的穆卿抬起头来,然后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萧容吓住了,因为他的手,是暖的。
这不是幻境。她还活着。
她反而怕起来了。
她没有忘记,当她被寒风包围的时候,当她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他就在屋里面,隔了一扇门的距离,将她抛弃在风雪中,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身影。无论她如何乞求,都得不到一丝庇护。
他是那么绝情。屋外是那么冷,将她的心都彻底冷掉。
可如今他却再次抓着她的手,唤她容儿,嘘寒问暖。
萧容只是略显畏怯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可她的心底,正在苦笑着,不停地苦笑着,似乎在说,这一切,终究是没有用了。
“容儿,还冷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这些话语,在萧容的耳畔晃荡着,那么讽刺,以至于变得不真实。
见到萧容的神情有些奇怪,穆卿也开始害怕起来,“容儿,别这样看着我,开口说句话。”
直到听到这句,萧容才顿然醒悟一般。她在心底嘲讽地笑着,恨不得立刻甩开他的手,一掌拍在他那虚伪的脸上。可她张了张嘴,说的却是:“奴婢现在很好。不冷。”
意料中的,穆卿笑了起来,疲惫而欣慰。
萧容渐渐明白了如今的状况,她是被救了,穆卿似乎也已经不再恼怒地要她的命。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心。也已经在那冰寒的雪夜中碎掉了,再也暖不起来。
如上次一样,他端着汤药喂她喝。萧容温柔地浅笑着。眼底却藏着难以察觉的冷漠。
他温声细语,她也温顺地回应,却只是温顺。
喂完了药,穆卿伸出手搂住她,感慨地说道:“容儿,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怕。你全身冰冷,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安然得仿佛已经看淡了一切。可是我心里却痛得如同被刀绞,恨不得替你去死。我才知道我真的错了。不该怀疑你,更不该那样对你。”
萧容任由他搂着,静静地听他说着,良久良久,才挤出一丝笑意,轻声答道:“奴婢有错在先。大帅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穆卿有些疑惑地压下眉,低下头看了看萧容,似乎不敢相信这样温顺的话语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萧容抬眼望着他,只是温婉地笑着。眼中没有任何怨怼神色。
穆卿顿了好一阵,最终道:“那本帅现在不生气了,容儿也不要再怨本帅。”
萧容暗暗胆寒,她自认已经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之情,连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骗过去了,终究还是被穆卿看出了破绽吗?
不过这次她没有妥协,依然温顺地笑了笑,答道:“大帅不再追究,已经是格外开恩,奴婢又岂敢再有怨念?”
穆卿直直地看着她,眉心微锁,最后沉沉地叹一口气,说道:“只要你安安分分地留在大帅府,本帅不会为难窦家庄的人。甚至,可以考虑放了他们。”
萧容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忍住心中的喜悦,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大帅一向宽宏,奴婢自然不用过分担忧,一切但凭大帅做主。”
穆卿立起身来,轻笑着点头。
“好,既然容儿也说但凭本帅做主,那等到你养好了身体,亲自去放了他们。他们毕竟是窦家庄的人,与容儿渊源甚深,容儿就代本帅替他们好好践行。”
穆卿说着,声音微冷。
萧容恭顺地点头,心里却在不停地发着抖。她害怕穆卿看出眼底的怨恨而突然改变主意,下令处死月眉和林骁。直到穆卿拂袖而去,萧容的心才算是安了下来。
第二日,她就下了床榻,由巧如扶着去见月眉和林骁。
再见到他们,萧容的心里凄楚难当,但她却也只能强忍着,面不改色地走过去。
她知道,身后的那一排侍卫全都是穆卿派来监视她的,如若她说出任何逾越的话语,月眉和林骁立刻就会性命难保。
萧容披着穆卿特意送来的貂裘大氅,不紧不慢地走到林骁和月眉面前。立刻有侍卫前来解开他们手上的铁镣。
萧容看了看林骁,他左手臂上的箭伤已经被包扎好了,看那不太细致的手法,便知道定是出自月眉。
见到萧容,林骁上前了一步,可不待他开口说一句话,四周的侍卫们就立刻按上了腰间的大刀,蠢蠢欲动。
林骁无奈地扫了扫周围,只得退回原处。月眉有些胆怯地瞅着拿刀的侍卫,又瞅了瞅萧容,最后被林骁伸出手护在了身后。
听得林骁低声对月眉说:“别怕。”
萧容暗自笑了。
萧容自然知道穆卿这句好好为他们践行的含义,因此她顺着穆卿的意思,做得很好。
她由巧如搀扶着,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脸色漠然,嗓音清冷:“你们都看到了,大帅法外开恩,不仅原谅我荒唐的行为,还愿意放过你们。我之前糊涂,因此才会擅自求你们助我逃出去。如今看来,只有大帅府才是我的归宿,也只有大帅才会真正疼我爱我,包容我。你们无需再担忧我,回去替少庄主守护好窦家庄。永远,也不要出现在灵栾城。”
月眉和林骁听到这儿,都微微一愣。
、第249章 寒毒太重
萧容看到他们脸上的惊愕和失望,甚至,是责备。
月眉拉了拉林骁的衣角,低声道:“不是这样的,小姐一定是被逼的。”
月眉说得极轻,但还是被萧容听到了,萧容立刻拔高声调,朗声打断她:“谁说我是被逼的?大帅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奴妾。我不懂事,耍了小性子,才会想着逃走。即便当时真的逃了,不需几日,我也会耐不住思念再回来的。这本是我与大帅之间的事,牵扯了你们进来,实在愧疚。若不嫌弃,待到你们回到窦家庄,自会有一批上好的玄铁宝刀送到庄上,用以表达我亏欠之情。”
林骁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低声轻斥:“萧容,亏得你还是窦家庄的人,怎能如此……”
他说到一半,又将话咽了回去。他向来如此,看着萧容冰冷的双眼,就会说不出话来。
月眉急得眼眶都红了,想冲到萧容身边去,却又被林骁拦在了身后。
“小姐,你一定也很为难的。月眉这次回来了,就绝不会再离开你!”她说着,推开林骁的手,向萧容奔过去。林骁情急之下,只得将月眉逮回来,紧紧抱住。
“林护卫,你别拦着我了。我说过,我一定不会再丢下小姐,也绝不会再逼迫着你,让你为难……”月眉说着,泪水簌簌地流下来。
萧容大抵能明白月眉这些话语的意思。她看得出来,林骁并非对月眉无意,只是两个人都还有心结没打开。不过,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待萧容再有言语,便听得林骁低声提醒着月眉:“你冷静一点。穆卿既然放她出来,又肯放我们走,就说明他们之间已经没事了。萧容姑娘既然已经选择了穆卿,我们继续留下来,只会为她增添麻烦。”
萧容听得清清楚楚。
月眉挣扎着,哭着。林骁死死地抱住她,即便伤口处已经渗出血来。
萧容淡淡一笑,转过身,由巧如搀扶着她往回走。她听到月眉的哭声越来越大,听到林骁在低声安慰,听到侍卫牵来了一辆马车。
随着马儿一声低嘶,林骁低沉的声音传来:“萧容姑娘,替我向穆大帅说一句,谢过他的美意,我们窦家庄不需要他的名贵宝刀。只要他好好待你。我们窦家庄上上下下都可以如同对八王爷那般。做他大帅府的武林后盾。”
萧容顿住脚步。却不敢回头。
马蹄声和车轮声响起,月眉的哭声渐渐远了。
萧容仰起头,看着青灰色的天,她以为她还能流出一点泪水。却不料,这时候反而哭不出来了。
“萧媵侍,看这天儿怕又要刮风了。还是早些回去吧,要是再受凉,可就不好了。”巧如在一旁小声提醒。
萧容默默深吸一口气,提着步子往回走去。
果不其然,还真刮起了风。萧容还以为又酝酿着一场大雪,可这风刮了好些天,却始终没见雪花。
按着穆卿的安排。萧容回到了钟翠阁调养。穆卿来看了她一次,没歇多久,吴夏便上前来对穆卿耳语了几句。穆卿什么也没说,便急急地离去了。
萧容看出他神色匆匆,又在心底回忆了一番吴夏这个人。然后问巧如:“刚才把大帅叫走的那个人,是谁?”
巧如疑惑地皱眉:“萧媵侍不知道吗?那是大帅的心腹侍卫。”
萧容默然点头。
连巧如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道。因为穆卿从未告诉过她,也不愿让她插手这些事。
萧容不知道穆卿还在为何事而奔波,如若是为了别的,她的确是不需操心,但若是为了他们曾经的三年之约,那她只能在心底告诉穆卿,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第三日,巧如笑盈盈地呈上来几套大氅和软袄子,对萧容说道:“萧媵侍,大帅说今夜留宿钟翠阁。还特地送来了这些华美的大氅和袄子,说是让你选选颜色。”
萧容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瞥了瞥巧如手中的一大堆毛绒绒的衣裳,最后只说了句:“大帅送来的,就没有不好的。不用选了,全都留下吧。”
巧如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忙活着将那些大氅收起来。
萧容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今儿好像是初一,大帅为何还来钟翠阁?”
巧如摇摇头,“大帅是这般讲的,奴才也不知。”
萧容暗自叹一口气,思量了一阵,对巧如说道:“那你拜托青妩姑娘转告大帅,就说我身体尚未痊愈,寒毒太重,不宜侍夜。”
巧如略显不解地皱起眉,本欲开口说什么,却见萧容脸色的确不太好,无奈地轻叹一下,只得转身出去。
可一走到门口,她就顿住了,连忙垂下头,温声道:“奴才见过大帅。”
萧容一听,也连忙立起身来,抬眼一看,穆卿已经走到她面前。大抵是被外边儿的风给吹了,他的发丝有些乱,平添了几分张狂。
“直盯着本帅干什么?”他凑上前来,似笑非笑。
一股熟悉的紫檀冷香迎面而来,萧容心中一紧,连忙后退一步。
这样的香气让她恍惚,她害怕自己再次沉迷下去,因此不敢贪恋。她退得狼狈,好似逃窜一般。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太过明显,便抬起头莞尔笑着,“外面风那么大,大帅也不多加点衣裳?”
穆卿并不回答,反而上下打量着她,“送来的大氅可还喜欢?那些可都是新进贡的紫貂裘。知道容儿不太喜欢那些黑乎乎的颜色,因此特意选了些色彩鲜亮的。”
萧容一早听说,貂裘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打皮毛毛不湿”的神奇特点,而貂中又属紫貂最为难得,要做成这么多件紫貂裘大氅,实乃不易。貂皮大多黑褐色,紫貂也不例外,能做成这般鲜亮的颜色,看来是得花功夫。
貂皮能挡风遮雪。实属佳品,可奈何在萧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穆卿却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如今再多的貂裘又如何?死了的心,已经不肯再接纳这些迟来的温情。
不过萧容并没有说这些,而是微蹲着谢过,“无论是名贵的貂裘,还是普通的棉织,只要是大帅送来的,奴婢都喜欢。”
萧容微低着头,心想着穆卿一定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却不料穆卿轻笑着上前一步。戏谑一般地说道:“容儿似乎温顺了许多?”
萧容听出这话语中的暗示意味。更加紧张了。这才突然记起穆卿很会看透他人心思。更能准确地辨别她的谎言。以前萧容只觉得自己演技不够好,如今看来,是穆卿的眼睛太毒。
不过这些都不是生下来就会的,穆卿能拥有看透他人心思的本事。那她就能练就不被他人看穿的演技。
她暗暗咬牙,再低了低头,柔笑道:“经过这次的事情,奴婢已经深深领悟到自己的罪不可赦。可大帅却依然待奴婢一如从前,奴婢十分感动。同时也深知不该如同以前那般娇蛮任性,惹得大帅不悦。”
“闹这么一场,容儿反而还懂事了?”他轻笑着,可萧容却还是觉得这话语中带着隐隐的讽刺意味。
果不其然,他突然伸出冰冷的指尖抬起萧容的下巴。冷声问道:“你这是真心话?”
萧容垂了垂眸,她知道穆卿已经开始怀疑了,正想着该如何应答,忽觉下颌又猛地被抬高。
“看着本帅回答。”他的嗓音更冷了。
萧容被迫着看向穆卿那冷怒的脸,她前前后后地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哪儿出了破绽。抑或是说,是她目光躲闪才让穆卿起了疑心?
这样想着,萧容索性望向他的眼,一脸坦然地答道:“奴婢自然是真心话,大帅若是不信,奴婢也无可奈何。”
穆卿的眼睛又黑又冷,可萧容已经不再畏惧,连那样蚀骨的寒冷她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清楚地看到穆卿浓郁的眉沉沉地压了下来,压得他的双眼越发晶亮锐利。她知道,这是穆卿发怒的前兆。
若是换在以前,她兴许会害怕。可这次,她依旧毫不退缩,直直地迎向他。
最终,他无奈地闭了闭眼,叹息似地说道:“容儿,你变了。”
措不及防地,萧容的心颤了一下。她还以为这颗心早已没了知觉。如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痛了一下。
但仅仅如此。
“奴婢变了,也是按着大帅的意愿变了。难道这样不好吗?”她说着,依旧笑意浅浅。
穆卿顿了顿,兀自地苦笑起来,他看着她,看着这样的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夜里,他只是紧紧搂着她。
萧容有些错愕。
穆卿看出她的心思,开口解释道:“你身子太虚弱,以后得小心调养。”说着,他收紧了手臂,亲密无间地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容儿,本帅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儿的冻。”
萧容暗自失笑,她的心已经冻结成了冰,再也化不开了。别说是穆卿,就算是她自己,也绝不会再傻得让自己落魄到那种地步。
无法寻求到他人的庇护,她决心学着自己保护自己。
这一点,不需要别人懂。
但是她还是坦然接受穆卿的保证,柔笑着轻声答道:“那奴婢也绝不会再让大帅有丝毫的为难。”
片刻的寂静后,穆卿的叹息声呼啸过她的耳畔。
萧容不知道穆卿究竟有没有再看出她的心口不一,但是他终究没再揭穿她。
屋外的寒风依旧吹得猎猎作响,听巧如说,这场寒潮很快就会过去了。
、第250章 山参补药
同样的风雪夜,慧心阁内烛火通明。
魏荷语穿着杏红色花纹缘深衣,静静地坐在镜台前。如宁上前来,意欲伺候她宽衣就寝。
她也仿佛已经知道穆卿不会再来,便也不再过问这件事,而是微微侧头,“听闻今日府里进了一批新进贡的貂裘大氅,你按着惯例去分给府内的姬妾们。只是到时候记得留一件颜色亮丽的,我要亲自送去给萧容。”
她说着,语气中带着阴狠。
如宁自然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也跟着冷冷一笑,“夫人还真看得起那个贱婢!只是白白糟蹋了那么名贵的貂裘大氅,怪心疼的。”
魏荷语却丝毫不觉心疼,沉着嗓子说道:“萧容她不是怕冷吗?我把貂裘送去,她没理由不接。相公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夸我心思周到,宽厚仁慈。”
如宁赞同地笑着,“那小的这就让若静去通知良忆,让他特地留一件。”
魏荷语哼笑着,放下挽好的发髻,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却不知为何,越看心中越恼。脑海里浮现出萧容那姿容姣好的脸庞,魏荷语的手不自主地紧紧握着,似乎将萧容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恨。
正在这时,如宁和若静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魏荷语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瞪着她们俩。
若静深弓着头,有些畏怯地开口说道:“夫人,府上新进的貂裘大氅,其中颜色鲜亮的都被挑走了……”
这话刚一落音,魏荷语就一掌击在妆台上,低斥道:“谁那么大胆!敢擅自调配府内的用品?”
若静被吓得不轻,她连忙跪下来,哆嗦着答道:“回夫人,是……是大帅……”
魏荷语全身一愣,语调顿时放柔了,“大帅?大帅平日里不是都不理会这些琐事的吗?这些事都是交给我的啊……”
她低语两句,又换上严厉的神色。对若静说道:“那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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