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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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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语两句,又换上严厉的神色。对若静说道:“那你可知道大帅挑走这些大氅,所为何用?”
若静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地上,好一会儿,她才颤着声音答道:“听……听说,大帅挑了好几件大氅,全都送去给萧媵侍了,说萧媵侍身体虚弱,不能受冻……还说萧媵侍不喜欢黑乎乎的颜色,所以……”
魏荷语听到这儿。顿时暴跳起来。提起腿一脚踹向跪趴在地上的若静。失声喝道:“她不喜欢黑乎乎的颜色,我就喜欢黑乎乎的颜色了吗?她怕冷,她虚弱,所以即便是初一这样的日子。大帅都要跑到钟翠阁去陪着她吗!”
魏荷语每说一句,就踹若静一脚,直踹得若静心口一颤一颤地。若静却依旧不敢出声,也不敢躲闪。
魏荷语踹了好几脚,大抵自己也累了,就猛地坐下去抽抽地哭起来。
她哭着,眼中却是凶狠是,伸出手摸索到刚卸下的发簪,狠狠地戳在花梨材质的镜台上。
一道道发白的痕迹凸显出来。她口中咬牙切齿地念道:“萧容,萧容!永远都是萧容!这么多次都死不了,命还真是硬到家了!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我就不信!”
若静捂住心口瑟瑟发抖,直到魏荷语撒完了气。让她滚下去,她才终于得以解脱。
第二日,若静便依着魏荷语的命令,前去给萧容送补药。她端着那些所谓的补药,心里一直在发着抖,因为她知道,那些哪儿是什么补药?根本就是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
去的时候,青妩正在给萧容上药。
若静见到青妩,心里更加紧张。上次王妾媵的事情就是青妩出面指证的,想必青妩定然是会帮着萧容把好每一道关。若是换做他人,倒还能抱着蒙混过去的侥幸心理,可是青妩是医者出身,只要一打开这些装补药的锦盒,就能立刻察觉里面掺了不该有的东西。
若静强压着心里的恐慌,恭敬地退到一侧去。在心里琢磨着如果青妩问起这些补药她应当如何应对。
萧容喝完了药,青妩就端着空碗碟走出来。若静更加紧张了,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青妩打开这锦盒。
可若静怎么也没想到,青妩看不不看她一眼,就冷着脸离开了,似乎根本不愿在这里多留一刻。
若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听闻萧媵侍身体虚弱,十分担忧,特命小的送来山参补药。”若静说着,跪地呈上锦盒。
萧容眉眼一沉,并不去接那锦盒,反而唤来了巧如。
“上次剩下的伤药膏还有吗?去拿来。”萧容低声对巧如说着,示意性地瞅了瞅若静的袖口处。
虽然若静已经遮盖得很好,但是由于此时她正跪着呈送锦盒,因此手臂露出了一段。那上面满是血痕。
巧如赞同地看了萧容一眼,转身去取药膏。
萧容温和地笑着,对若静说:“起来吧,地上凉,别跪着了。”
若静错愕地抬眼偷瞄了萧容一眼,确定萧容脸色无异,才哆哆嗦嗦地起身来。
萧容示意性地望了望远处的案几,“端着不累?先放在那儿吧。待会儿回去,记得替我谢过夫人。”
“是。”若静怯生生地应着,顺着萧容的目光,挪了挪步子将锦盒放过去。
萧容眉心微微拧起,想着魏荷语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如宁是那般狡黠跋扈,可若静却如此温和谦卑。
萧容不会忘记,之前魏荷语借着身孕逼迫她在屋外罚跪的时候,若静还冒着被训斥的危险前来劝她赶紧起来。从那时她便知道,若静是个好心的丫头。只可惜跟了魏荷语。
魏荷语身边怎适合这样的心善的人?想必若静也不太懂得如何巧妙周旋,更不懂明哲保身,才会受尽打骂。
若静放下了锦盒,杵了一阵子,始终觉得尴尬,只好叩首欲要离去,却被萧容喊住了。
正巧这时,巧如拿着药膏出来了。
“这药的效果极好,上次我中了一刀,擦上这个以后,心口一丁点儿疤痕都没留下。姑娘家都爱美,身上留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总是不好的。”
萧容温和地笑着,将药膏交给若静,她知道若静不太敢接,便直接往她袖口中塞去。
若静暗自退了一步,她不知道萧容突然提及上次的刺客是否带着某种暗示意味。微微抬眼看了看,确定萧容脸上并无凶光,才敢收下这药。
若静忐忑不安地走出去,心里越发难受。魏荷语对萧容所做的那些事情,若静是最了解不过了,只可惜她非但没办法帮着萧容,还不得不成为恶魔的帮凶。她也想暗示萧容那些补药被动了手脚,可是如果这样做了,回去以后定然少不了一顿好打。
刚走出钟翠阁,巧如就追了出来。若静顿住脚步,心里思量着巧如的来意。
巧如本也是魏荷语派来安插在萧容身边的人,若静是这样想的。
那么如今她追出来,兴许是有什么方才不便说出来的话要对她讲。
可若静想错了,巧如一走出来,就一脸正色地告诉若静:“萧媵侍让我转告你,大帅特意安排了青妩姑娘照料萧媵侍的饮食和药膳,因此那些补药恐怕是不能用的。不过也多谢夫人的一片美意,改日萧媵侍一定登门拜谢。”
若静听到这儿,心里顿时没底了,她皱了皱眉,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巧如?你……”
巧如自然能明白若静这欲言又止的暗示,她再次正了正色,说道:“若静,萧媵侍思量了半天,这算是最好的回应方式了。你回去像这样禀报,夫人才不至于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你的身上。”
“这……这是萧媵侍的意思?她都知道了?”若静胆怯地说着,说完了又觉不妥,连忙掩嘴。
巧如笑了笑,温和而坦然,“若静,我知道你在夫人的身边过得很不好,因为以前我也过着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是现在我们翻身的机会来了。”
若静更加惊惧了,吓得双眼圆瞪,指着巧如说道:“你……你想要……”
巧如却丝毫不慌乱,顺势抓住若静伸出来的手。
突然被抓住,若静下意识地往回缩。巧如却并不肯放,轻轻撩起若静的袖口,一道道血痕凸显出来,那形状像极了魔鬼的眼睛,狰狞而残忍。
“她现在还只是打你,慢慢地,慢慢地,她就不会只是打你了。”巧如一字一顿地说着,眼中带着深沉的怨恨,“她会先给你喂下解药,然后用绳索绑着你,将你放进地下黑屋。等你被那些毒蛇咬得快断气的时候,她又把你拉上来……”
若静吓得全身发颤,泪水在眼中打滚,嘴却紧紧地闭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魏荷语不喜欢被打的人鬼哭狼嚎,这一点,若静一直铭记在心。
巧如却并不理会若静的惧怕,依旧逮着她的手继续说道:“放心,你不会死。你又不是府内的姬妾,只要不和她争大帅,她才懒得把你弄死。她只会给你服食各种毒药,解药,直到将你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若静终于忍不住,惊惧地抽回了手,想要转身逃走,可刚一转身,又顿住了。魏荷语掌管着她的生死,她无处可逃。
似乎早就意料到一般,巧如轻笑着绕到若静身前来。

、第251章 福祸相依

“你看看如今这大帅府中才谁是最得宠的那位,倒不是说什么见风使舵,咱们做下人的,还能图点什么?不就图个安稳日子吗?”巧如渐渐逼近若静,沉声道,“就好像现在的我,已经无需再受那些折磨了,多好?”
若静睁圆了眼看着巧如,嗫嚅了一阵,抽抽地哭了起来。
“如果我也能被夫人送去伺候萧媵侍,那我就不用过着这样的日子了……”她哭着,突然向巧如跪下来,乞求道,“巧如,你既然都肯对我讲这些,一定也是想帮我的。那你能不能帮人帮到底,去求求萧媵侍,将我从夫人那儿要过来……”
她声音越说越小,似乎生害怕被谁偷听了去。一双眼睛却泪汪汪地直望着巧如,满是殷切。
面对若静的突然下跪,巧如依然不显惊慌。她不回答,也不拉若静起来,而是自怀里取出一张浅褐色的皮纸。
“要想立刻脱离魔爪是不可能的。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是一样。”她面色不改地说着,将皮纸交到若静手中。
若静接住皮纸,抹了抹泪,不解地看着巧如。这样的皮纸,不就是平日里为了避热而用来包住汤碟把子的物什吗?
巧如看出了若静的疑惑,轻轻笑着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张破皮纸。这张皮纸不仅仅避热效果好,而且还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地方,那就是沾染了墨汁在上面书写文字,墨迹一干,文字就会消失,只有淋上了水才能再次现出来。”
巧如顿了顿,将若静从地上拉起来,“我答应了一个人,因此就豁了出去。不再继续帮着夫人向萧媵侍下毒。夫人自然有所察觉,可奈何如今萧媵侍日渐受宠,夫人瞻前顾后。因此才没工夫收拾我。所以你要明白这一点,只有帮着萧媵侍。才能牵制住夫人。”
若静听着听着,顿悟一般地微微后退一步,指着自己的心口,吃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
巧如满意地笑着点头,“萧媵侍想要清楚地知道夫人的动向,可奈何如今夫人已经不再信任我。所以……”巧如顿了顿,最终道,“我的意思,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若静有些害怕地眨了眨眼。双手紧握着思索了好一阵,最终才将那皮纸收入了衣袖中。
巧如浅笑着回去向萧容复命,萧容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说。
巧如对萧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本来之前看着萧容日日消沉,巧如一度打消了利用萧容报仇的想法。因此才会暗中以萧容的名义书信给窦家庄求助。
却不想结果弄巧成拙。
不过福祸相依,虽然逃离没有成功,但至少让萧容振作了起来。这对巧如来说是意外之喜。
萧容并没有质问她关于书信的事情,也没有直言说我愿意留下来帮你除掉魏荷语之类的话语。可巧如看得出来,萧容已经开始步步为营。
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欺凌的萧媵侍了。
巧如和若静都需要前去膳房。因此就趁着这个机会交换皮纸。几日下来,魏荷语都没有太大的动静。
萧容也不急,她知道,魏荷语大抵是在等着她服用了那些山参补药之后中毒而亡。
魏荷语这边儿缓下来了,萧容便将目光投向了王妾媵。可是当她前去向夏如璎暗暗示意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我说过,我的事无需你插手。你只要好好过好你自己就行了。”夏如璎急得立起身来,突然被放下的茶盏都跟着猛地一颤。
“夏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当初颖香含冤而死,我也脱不了干系。王妾媵本来就是想要对付我,才会送我那支毒玉镯。说到底,颖香的死我也有一半的罪责。”
夏如璎却依旧坚决反对,阴沉着脸不再回应萧容任何话语。萧容纠缠了一阵,最终只得独自离去。
萧容不明白夏如璎为何极力阻止她插手这件事,唯一的解释,也是她最担忧的事情——那就是夏如璎已经暗自决定要与王妾媵玉石俱焚。
萧容长叹一下,微微仰面,依旧是青灰色的天,与当初送走月眉和林骁那日相似的天。
寒潮已经过去,春风即将吹拂,那盛开了一整个冬日的腊梅也终于渐渐凋零。
萧容身披着那件暗粉色云狐大氅,出神地望着零落在地上的花瓣。
天色青灰,院落百草凋零。
天地间似乎尽是一片荒凉晦涩,唯有她才是鲜活的,有生机的。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底,也已经如同此刻的天地那般,荒芜,残败。
突然,背后一沉,一件毛绒护肩搭在了萧容的身上。她转过脸来,看清穆卿温怒的脸。
“没事儿别出来吹风。”穆卿轻声呵斥,然后伸出手搂住她,往屋内走去。
夜里穆卿依旧只是搂着她,并不动她。只是这回穆卿似乎很欣喜,时不时嘴角就浮起浅浅笑意。
“大帅心情很好?”萧容说完,才觉得这句话实在不妥。似乎在她看来,穆卿的心情不该如此好。
可穆卿并没有在乎这语气中的微妙含义,依旧扬起唇角笑着。
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得不到穆卿的回答,萧容也不再多问,欠了欠身子欲要准备入睡的时候,他又突然开了口。
“容儿你知道吗?不用等上三年,我就可以带着你离开了。”他微微撑起上半身,欣喜地看着萧容,笑得很爽朗,好似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萧容也顺着他的意思笑了笑,说道:“难怪大帅最近一直忙碌奔波,原来是为着这件事。”
萧容这样说着,心底里却已经放弃了那所谓的三年之约,在她将那副鸳鸯锦撕碎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之后她也明确地告诉了穆卿,说她已经忘记了他的所有承诺,他也不必再记得。因为她心中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也随着一同死了。
当时穆卿听到这样的话,还怒得当场昏倒。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惦记着这个约定。
若是换做以前。萧容一定会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然后靠近他的怀里。原谅他的一切。
可惜现在不会了。
她依旧是靠近他的怀里,以表达着她也在高兴着,虽然她的心底却已经不在乎。
“那大帅倒是说说,不是三年,是多久呢?”
穆卿叹息一声将她搂入怀里,柔声道:“容儿,我会努力将这个时间变得越来越短。所以。你就不要再怨我了好吗?”
萧容微微一抖,难道穆卿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可是她明明已经掩饰得这么好。
“奴婢……为大帅高兴着,又怎会怨着大帅呢?”萧容抬起眼来,故作不解地笑着。
穆卿并没有揭穿她。只是怅惘地皱起眉。他的脸就在萧容面前,眉宇那么英气,神色却那么无奈。
他的双目依旧黝黑深邃,以前,萧容总是想要透过他的这双眼看懂他的心思。可如今,萧容依旧看着他的眼,却只是淡淡地看着,没有丝毫探索的意愿。
良久良久,久到一株腊梅都凋谢。穆卿眉头再沉了沉。忽然猛地扶住萧容的头。他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烦躁,然后俯下头来用力地吻了她一下。
“本帅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说话间,他已经翻身压上来。
萧容无声地与他对峙,她觉察出了,空气中弥散着的躁动气息。
“容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看着本帅的。”他皱眉思索一阵,又自顾自地纠正道,“不,是很久以前才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帅的。”
他停住,似乎在等着萧容的答复,可萧容却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终是耐不住,追问道:“说,为什么?”
萧容自然明白穆卿那句很久以前的意思,很久以前,久到她还没有对他的温情有任何依恋以前。
那时候的她,一心想着要逃离这个牢笼,看着穆卿的时候,自然也是带着抗拒和敌意的。
没想到穆卿竟看出来了这一点,萧容还是小瞧了他的洞察力。
可是她依旧只是问:“什么很久以前?奴婢不明白大帅在说什么。”
说着,轻轻扭了一下身子,以暗示着自己的不适。可穆卿非但没有翻下身放开她,反而压下头紧紧逼近。
萧容微微一怔,因为穆卿的手就好似一条灵巧的蛇,不期然地滑到她的腰际,他肆意地摸索着,熟练地将她的底衫撩开。萧容暗自屏住气息,立刻拽住他的手,阻止他的继续探寻。
“大帅,奴婢身体尚未痊愈……”
萧容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她双眼大睁着,看到穆卿紧闭的眼,深皱的眉,还有微微发抖的睫毛。她知道他是怒了,他的力道说明了一切。
他掠夺着,带着某种难以宣泄的情绪。萧容伸出手去揪住他的衣襟,表明着她的抗拒。可越是抗拒,他越是粗鲁。
他双手摸索上来想要解下萧容的底衫。萧容连忙伸手去阻止,却听得呲啦地一声,他索性撕开了底衫。
慌忙中,萧容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拱起。她的心跟着往下沉,想开口说话,却又被他死死封住了嘴。身上仅剩的衣物很快就被悉数撕扯了去。她无奈地闭上眼,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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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青灰,院落百草凋零。
天地间似乎尽是一片荒凉晦涩,唯有她才是鲜活的,有生机的。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底,也已经如同此刻的天地那般,荒芜,残败。
更多精彩,尽在妍妍的《妾本容华》第四卷宫墙柳,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252章 二月初二

萧容无声地流出泪,可穆卿闭着眼,并未察觉。
她感觉到他滚烫的唇一路向下,缠绵过她的雪颈,流连到她胸前的高耸。那种感觉令她全身战栗。
她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当时被关进衣橱的时候所听到的一切。魏荷语当初是否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战栗,因此才会那样夸张地嗔唤。
后来萧容看到魏荷语的颈上有许多红色的吻痕,穆卿一定也是这样对魏荷语的,一定是的。
萧容紧咬住牙,第一次觉得和穆卿亲热是一件如此羞辱的事情。她无法面对,想要立刻伸手推开他,可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因为那样做只会为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她还不想被揭穿,即便是做戏,她也要咬着牙继续做下去。
可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流入她两鬓的青丝,湿了她的耳廓。
萧容暗暗咬着牙忍受着,身上的肆虐却突然停了下来。她知道,是穆卿发现了她在哭。
她无声地抽泣着,不敢睁开眼。她似乎听到穆卿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却不像是难耐,而是愤怒。
突然,她全身轻松了,穆卿翻下了床去。
门被用力地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她仿佛听到了风灌进屋里的声音。
萧容摸索着一旁的锦被,盖住自己,睁开眼来,屋内已经只剩下她一人,她探出头瞥了瞥,穆卿连外衣都没有穿走。
虽说已经过了寒潮,但是天气毕竟还没有转暖,就那样穿着单衣走出去,寒冷不言而喻。
萧容最是能体会这种寒冷,却也对穆卿怜悯不起来。她只是静静地裹了裹锦被,侧身向里。
只要不把穆卿激得再次迁怒于窦家庄,那就没事。萧容暗自这样想着。准备入睡。可是半开的房门却被风吹得来来回回地晃动着,她微微探起身来欲要去关住,可突然的凉意袭来。她又退缩了。
她默默挣扎着要不要起身去关住这道门,可还没得出一个结论。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朦胧中她似乎听到风把门吹得关上了,然后整间屋子都安谧温暖起来。
的确是越来越温暖,温暖得她动都不愿动一下。
其实关上门的哪里是风?
去而复返的穆卿眸子沉沉地望着熟睡的萧容,微微无奈地叹口气,然后安静地躺下来,侧身搂住她。
她依旧是睡得安稳。穆卿皱起眉,有些憋屈,索性俯下头去重重地吻了一下。
可萧容睡得太沉,丝毫没有反应。他无奈。只得作罢。
萧容就那样一觉睡到天大亮,次日醒来,一缕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萧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前去向穆卿赔个罪。毕竟逼得他大半夜穿着单衣愤然离去,这的确是她的不是。
梳洗一番。准备去永华阁。她可不愿穆卿一怒之下又将她囚禁起来,那她可就得任由着魏荷语宰割了。
刚走到永华阁门口,却被告知穆卿已经进了宫。萧容心中一喜,连忙问:“那周少将可知大帅此番进宫,何时能归?”
相较于孟逍。周阳的性子更直。果然,他毫不忌讳,笑着告诉萧容:“这次进宫是因为皇上大宴群臣,别忘了,今儿可是‘龙抬头’呢。大帅和夫人一同进宫去了,没个三两日是回不来的。”
萧容这才恍然大悟,昨儿是二月初一,今儿就是二月二龙抬头,也就是太子诞辰之日。
一晃又是二月初二,她不由得暗自唏嘘。
微笑着谢过周阳,转身急急地回了钟翠阁。恰巧夏如璎也刚好来找她,萧容敛起喜悦之情,因为夏如璎脸色并不好。
正在萧容想不明白夏如璎为何面带愧色的时候,夏如璎就迎了上来,“昨日我态度差,言语太重,你往心里去了?”
萧容被问得云里雾里,但见夏如璎一脸认真的模样,她才明白过来,不是她往心里去了,而是夏如璎往心里去了。
萧容瞧着夏如璎,许久没有知觉的心底再次生出一股暖流,“夏姐姐还真是多想了。我只是担忧你,不忍看你孤军奋战。”
夏如璎这才脸色稍霁,嘴上却依旧嗔怪道:“我还要你担忧?你别让我老是悬着一颗心就谢天谢地了!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整日为你提心吊胆,连梦里都是你被刺客追杀的情景……”
夏如璎絮絮叨叨地说着,大抵也觉得自己太过念叨,才停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夏如璎,萧容心中阵阵酸楚。她知道夏如璎不是容易情绪激动的人,除非是遇着了她最为关切的人和事。
萧容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终是没有说出口。
也许夏如璎说得对,如果她掺和进去,指不定反而会坏了夏如璎的计划。这想必也是夏如璎至今都不肯向她透露丝毫关于复仇计划的缘由。
午膳时,巧如急匆匆地将门窗都关好,然后将那皮纸浸了浸水,交到萧容手中。
看着皮纸,萧容的神色凝住了,少顷,清冷的笑意静静地淌上她的脸。
放下皮纸,萧容什么也不说,便开始用膳。巧如在一旁杵了一阵,眼角时不时地瞥着萧容,却始终没有等到萧容的任何指示。
她有些猜不透萧容的心思了。
临近夜里,巧如开始紧张起来,不时地张望着四周。可萧容却一脸轻松,将她拉进屋里。
“我很抱歉,因为我什么都不能给你。”萧容突然这样说。
巧如困惑地皱起眉。
萧容叹了叹气,又问:“但是如果你仅仅是不想再受那些罪,我倒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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