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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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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公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可气势却依旧不减,面带凶光地指着萧容,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黄公公忍住了,萧容又开了口,她轻皱着眉,似笑非笑地低声道:“哦,对了!方才幸亏有黄公公从旁提点。那一耳光,还有那一脚……我已经记在心里了。我向来知恩图报,等有机会了,一定会报答黄公公的恩情。”
看着黄公公脸色越来越白,萧容提了提腰间的雁翎刀,拨开了他的拂尘,向里面走去。
黄公公气得全身微抖,却也无可奈何。
以前在大帅府的时候,萧容只知道玄棣最疼爱的是琴妃,可这进了宫,才发觉玄棣对柔妃也是疼爱不断。据萧容所知,柔妃侍寝的次数绝不低于琴妃,只因着玄棣喜欢看柔妃跳舞。
当听闻柔妃最擅长的舞的时候,萧容的心都跟着凉了一下,因为那不是别的,正是当初玄棣要求她作的霓裳羽衣舞。
幸亏她当时拒绝了,否则当着玄棣琴妃和文武朝臣那么一舞,定然会贻笑大方。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萧容才明白过来玄棣当时的意图,他其实就是想要借机为难她,羞辱她。
不过经过了今日在牢狱里面的场面,萧容觉得玄棣对她已经是相当宽宏了。
回到大帅府,天色已经很晚。萧容一面往回走一面沉思着柔妃和黄公公的事,可刚一跨进门,就顿住了。许久不见的穆卿出现在了房里。
他悠闲地坐着喝茶,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萧容本想上前去对他叩首,可这一身官服实在有些违和。
她顿了顿,又挪了挪步子,最终索性杵在那儿,不说话。
穆卿见她不出声,端着茶碟抬眼来瞥了她一下。
意料中的,他的脸迅速地沉了下来。大抵是见着了她这一身暗青色的官服。
“明日你不必再进宫去了。”他喝了口茶,继续道,“义父已经答应送出二十个头脑灵光,武艺高强的女剑客给皇上过目。”
萧容听得一愣一愣地,良久才反应过来穆卿的意思,顿时一股闷火冲上脑门,脱口而出:“为什么?”
她这一声嗓门有些大,一旁的巧如都被她给惊住了。
穆卿却丝毫不乱,依旧悠悠然地将茶喝完。
短暂的寂静后,他将茶碟砰地一声砸在案几上,斜过眼来。
“为什么。”他冷笑,“给你一个七品芝麻官,你就把自己的本分给抛在脑后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鄙夷,萧容心里却只有气闷。
“我才不在乎它是几品!御前侍女是皇上亲封的,目的就是保护皇上,你凭什么让我不去我就不去?”
这种突然被扼杀的感觉让萧容无法接受,以至于她忘记了礼数,和穆卿吼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结果会很凄惨,但是她还是必须坚守。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机会,若是妥协,就会立刻被打回原形。她无法接受。
“保护皇上?”穆卿轻声冷笑,随即长袖一挥,案几上的茶壶茶碟全都摔了一地。
“你以为你穿上这一身褂子,武功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他冷声说着,突然上前来伸手要去拔她腰间的雁翎刀。
萧容心中一凉,连忙以手相护,却不料穆卿居然是声东击西,趁机并指向她心口劈过来。力道虽然不大,但萧容也倒退了好几步。
“弱不禁风。”他沉声讽刺,“还说要去保护皇上,我看你是自身难保!”
被他这样一说,萧容更加来气了,心下一横,想要拔刀,却又被穆卿先发制人地推了回去。
他一边制住她拔刀的手,一边起身向前。
萧容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只得不停往后退。
后背一震,她被死死地抵在了木门上。
扬起手反抗,被他逮住,想拔刀,又被他按住了。想脱身,却又无法动弹。
萧容只得怒目瞪着他,表示着自己仅有的抗议。
他们突然这样动起了手,让巧如慌了神,她上前来跪下,想要求情劝和。可她还没开口,穆卿就侧眼瞪过去。
“退下!”他低声吼。
巧如担忧地瞅了瞅萧容,却也不得不退下。
萧容趁着穆卿分神,顺势抽出手,再次扬起来想要将他推开。
和穆卿比起来,她的敏捷度和反应力的确是不够。手再次被逮住,砸在身后的木门上。手腕手背的痛意袭来,她整个人都被穆卿摁住了。
他阴沉的脸就在眼前,就那样直直地逼视着她,似乎在警告她,她必须得妥协。
萧容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想猛力将穆卿推开,然后拔出刀和他痛快淋漓地打一场。
可是无论她如何反抗,他都一遍一遍地耐心压制,直到萧容再没有力气。
见萧容终于妥协,他才松开了她。
“看到没,这才是你的本分。”他轻笑,满是嘲讽。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他嫌恶地推开筋疲力尽的她,然后往外走,“把那身难看的官服脱了,从明天起不准再离府!”
萧容无力地倚在门上,突然心中愤恨,握紧拳头向木门砸去,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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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梦月柔妃
萧容知道,八王爷府上的女剑客个个都是天外高手,有了她们,玄棣铁定是不会再让她这个半斤八两的御前侍女了。可是萧容一直疑惑,玄棣遇刺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八王爷为何之前不送人,到了现在才送?
萧容不会怀疑八王爷的忠心。首先,八王爷绝无谋权篡位之嫌,因为八王爷心思本就不在朝野之中。况且,凭他的势力,真想谋反的话,玄棣也不会相安无事地坐到今日。而且玄棣对八王爷极其敬重,八王爷在朝野内外的待遇比皇帝也低不到哪儿去。
最后,萧容只能认为八王爷是爱才惜才,因此不到迫不得已,就不舍得将府上的能人异士送出去。
第二日,就在萧容准备永远卸下这身官服,然后派人送回宫去的时候,黄公公却传来消息,皇上权衡之下,依然任她为御前侍女。
萧容顿时大喜,却也不敢不顾忌穆卿。穿好官服准备出府的时候,她还是迟疑了一下。可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向穆卿禀明情况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他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萧容,不紧不慢地走出府去,坐上撵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萧容杵了一阵,见他走远了,才掀开轿帘坐进去。
黄公公传完了话,就回到了玄棣身边,但是对于这次玄棣所做的决定,他还是有些疑虑。
“皇上……”他怯生生地开了口,“小的不知当不当讲,可是皇上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八王爷派来的都是顶尖的高手,哪个不比萧大人厉害?皇上又是何苦……”
玄棣抖抖眉,很得意地笑了笑:“本来,朕也没打算继续留着她。这样的无礼的女人朕迟早会忍不住想把她拖下去砍了。可是穆卿他却偏偏宝贝得很。”
他再次哼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朕就偏要她。正好看看穆卿究竟对朕有多忠心。”
黄公公应和着恍然大悟地笑了笑:“小的蠢笨,还是皇上英明。”
可是黄公公的眉头分明深皱着。本以为萧容会就这样被赶走,却不料还是空欢喜一场。想着昨日她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黄公公的心就忐忑不安,甚至还趁夜去查看了一下埋信函的地方,确认没被动过,才稍稍放了心。
可是萧容又回来了,这让黄公公莫名地忧患。
“对了。萧容进宫了吗?”玄棣又问。
黄公公回过神来,恭顺地答道:“回皇上,官轿已经去了,想必快了。”
玄棣微微合上眼。惬意地小憩,黄公公立刻上前去,手法熟练地为他揉肩按背。
经过这一次,萧容深知如今能进宫是多么地不易。这次她走运,玄棣还是选了她。下次兴许就没这么称心如意了。萧容深切地意识到,她必须要壮大自己的力量,才能不那么轻易被他人左右。
然后萧容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位媚上欺下,心肠狠毒的黄公公。
眼见着一日日暖和起来,腾龙殿外的高树上也藏了些恼人的蝉。每日午时。用完了膳的玄棣会先在腾龙殿附近的莲池逛一趟,回来之后,便留在腾龙殿午休。
萧容一直暗中保护玄棣,对他的行踪可谓是了如指掌,以至于玄棣何时会醒来她都算得一分不差。玄棣看似散漫,实则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性,也十分讲究作息的君王。
这日,玄棣依旧前去逛了一趟莲池,然后回到腾龙殿内,焚着香小憩。
萧容估摸着,玄棣应该已经入了浅睡。她悄然无声地从树上下来,然后招呼着守在腾龙殿外的小太监们:“没听到这附近全是蝉鸣吗?还不赶紧去取来长杆把蝉粘下来?”
几个小太监先愣了愣,似乎不愿擅离职守。萧容一脸正色,压低嗓门说道:“怕什么,这儿有我。”
很快,从殿内走出来的黄公公就发觉了殿外的不对劲,他左右环顾了一番,守在外边儿的太监们都不见了。他有些慌,顿时想到萧容,然后就朝着空中打手势。萧容立刻从树上下来,走到黄公公面前。
“门口这些太监呢?”黄公公声音压得很低。
“我好像听他们说看到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就一窝蜂地跑过去刨土了。”萧容皱眉说着,指着那边。
黄公公顿时紧张起来,想也没想,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萧容也不做阻拦,只是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黄公公一离开,萧容就取出了早已备好的弓箭,然后飞身上树,对准了龙榻上的玄棣。之前,她寻思了很久才找到这一处地儿,刚好可以看到玄棣午休的殿门,还能随时将腾龙殿四周都尽收眼底。
她嘴角溢出一丝冷魅的笑,引满了弓,双眸骤缩,透出凌寒。
弓箭如同一条长驱直入的灵蛇,闪电一般径直飞向玄棣的寝殿。
随着砰的一声响,玄棣惊坐而起,双目因惊骇而猩红。
“你……你……”去而复返的黄公公指着萧容,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下文,就被萧容出掌击倒。
“你居然……”黄公公倒在地上,这才终于发现自己被算计了。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你不会得逞的……”
萧容嘴角噙着一缕冷冽的笑,一字一顿地说:“黄公公,我以保护皇上为己任,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然后,她在黄公公目眦尽裂的情况下将弓塞到他手里,还将一大叠信函藏入他怀中。
“我说过我会知恩图报的。安心去吧,我不会为难柔妃的。”萧容沉沉地说着,随即又是一掌击下去。
看着黄公公吐出鲜血,萧容顿时想到惨死在牢狱中的那个女子。她想,她也算是替她报了仇。虽然其实始作俑者是玄棣。
黄公公刚咽气,玄棣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周围捕蝉的太监们听到响动,也陆陆续续地赶了回来。
“卑职救驾不力,让皇上受惊了。不过卑职已经杀死了行刺之人。”萧容单膝跪着,然后将玄棣的目光引到黄公公的身上。
玄棣神色一愣,分明是不信的。他虽然吓破了胆,却依然保持着该有的理智。
“怎么可能?黄公公根本就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射穿三道宫门?”玄棣冷声问着,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萧容。
萧容早就料到玄棣不信,她稍作停顿,然后道:“可是卑职的确看到黄公公拿着弓箭对准了皇上的寝宫,当时卑职也不敢相信,眼看着情况紧急,卑职立刻上前阻止,黄公公大抵也受了惊,因此才会稍有偏移。”
玄棣眉头一皱,似乎在思索着萧容这些话的真伪。的确,按着那弓箭的力道,若是再准一点,定能当场将他射杀在龙榻上。可是它却偏偏落在了边沿上。
见玄棣沉默,萧容再次开口:“请皇上恩准,让卑职查看黄公公的尸首。”
玄棣顿了顿,挥挥手表示允了。
萧容暗自一笑,起身去查看。
“皇上您看,黄公公的右手带着明显的老茧,而左手却没有,这样的茧,是长期持刀持剑之人才会有的,因此卑职怀疑,黄公公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武功。”萧容这样说着,然后将黄公公的手摊开给玄棣看。
玄棣脸色遽变,惊得说不出话来。
萧容面色不改地放下黄公公的手,再查看他其他地方,却偏偏不去碰他怀里的信函。直到玄棣指着他怀中露出一角的东西,惊问:“爱卿快看,那是什么?”
萧容故作惊异地取出来,佯装着嗅了嗅,确认无毒,才悉数呈给玄棣。
玄棣打开来看罢,顿时大怒。
萧容依旧不置一词,但她知道,事到如今,玄棣已经不可能不相信黄公公就是那个刺客。
因为那信函正是黄公公与柔妃的通信,里面不乏有辱骂玄棣的词句,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怨恨仇视。
萧容自然不会将所有的信函都留给玄棣,因为她还并不想将柔妃供出来。
黄公公一死,最慌的自然就是柔妃。萧容当日破例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偷偷去了柔妃的梦月殿。
柔妃一见到萧容,就惊惧起来,宫中已传开,黄公公是被御前侍女萧容亲手杀死的,那些信函也是萧容亲自搜出来交给玄棣的。
柔妃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定是萧容一手策划的。
可是柔妃即便是知道,也终究是徒劳。
萧容走进来,对着柔妃恭敬行礼,然后温和说道:“柔妃娘娘,卑职是来送信的。”然后将剩下的信函呈给柔妃。
柔妃先还有些戒备,但最后还是接下了她呈上来的信函。
“但凡提及柔妃娘娘的信函,全都在这儿了。皇上只知道黄公公大逆不道,因此是断断不会怀疑到柔妃娘娘身上的。柔妃娘娘大可放心。”萧容心平气和地说着,然后微抬起眼来看着柔妃。
“你……你究竟想如何?”她紧拽着信函,显得很慌乱。
萧容面色温和,抿着唇摇摇头:“卑职不想如何。卑职其实很同情柔妃娘娘,如果可以,卑职愿意帮助柔妃娘娘。”
萧容说罢,呈上一支缀金发簪。那是同信函放在一起的发簪,看上去很普通,可萧容知道,对于柔妃来说,这绝不普通。
见到发簪,柔妃脸色一变,双眼也似有泪水。
接过发簪,良久良久,才试探性地颤声问:“你……愿意帮我?”
、第275章 换取解药
萧容敛眸:“柔妃娘娘并非夏国郡主,而是皇上找来顶替夏国郡主的无辜之人。柔妃娘娘被迫离开所爱,困在这深宫之中。此等心情,卑职十分理解。可是黄公公心狠手辣,即便他是柔妃娘娘您的亲舅舅,也不见得他会真的帮助柔妃娘娘,反之,他是在利用柔妃娘娘。否则也不会这么些年过去了,却依然一事无成。”
柔妃全身一怔,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无力坐倒。
沉默了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说吧,你要我如何做?”
听到这儿,萧容满意地笑了笑。
相较于琴妃,萧容更愿意同柔妃为盟友,一来她没有琴妃那么狡猾,而且,她有羁绊,又有把柄在萧容手里。
这对于萧容来说,更加有利。
由于柔妃的事耽误了时辰,萧容回大帅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尽黑。
一下轿,她就匆匆赶回钟翠阁,可是终究还是躲不过,穆卿已经坐在了她的房内。
他默默地喝着酒,什么也不说,甚至不抬头看萧容一眼。萧容向一旁的巧如使了使眼色,让她先退下去。屋里没了别人,穆卿才放下酒杯,开了口。
“还知道回来,就好。”他声音淡淡地,似那薄情的冷酒。
萧容本想要寻思点什么理由来解释一下,但后来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穆卿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欺着她,将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萧容紧咬着牙忍受着,直到他累。
看着他一脸满足地翻下身去,她突然哼笑一声,“大帅日日往奴婢这儿跑。就不怕夫人心里难受吗?”
穆卿依旧一声不响。
萧容斜过脸去看他,他一动不动地平躺着,闭着眼。皱着眉。
萧容凝望着这样的他,很难与自己心里曾经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她突然觉得很悲哀。然后索性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鸾烛微微闪着,萧容慵懒地伸出手,想要使出内力将它熄灭。可正在这时,身体微微一震,刚提起来的内力全都散了。
他还是上前来搂住了她,温暖一如从前。
萧容索性不再动弹。害怕那会被穆卿误解为她在试图抗拒。
可当她打算在鸾烛的陪伴下入眠的时候,耳边突然又传来略带责备的声音:“伤药不够用吗?明日让青妩再送些过来。”
她懵了一下,如今她无伤无病,需要那个东西做什么?带着这样的疑惑。她微微回过脸去,穆卿的双眼发直,却是盯着她的后肩。
萧容心中一悸,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后肩上还有一个牙印。看着穆卿那样阴郁的神情,她顿时在想。穆卿这样毫不怜惜地折磨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牙印。
可是下一刻她又打消这个念头。
很多事情不是解释就能通的,况且,即使没有这个牙印,穆卿也不可能再如同以前那般待她。在他眼里。他们之间已经只剩下恨了。只有相互怨恨,才能永远铭记。
她没有解释,虽然心底是在意的。
天微微亮,萧容就醒了。她得早早地起来梳洗准备,然后进宫。可醒来了才知道,穆卿依然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而且很牢实。
萧容动了动,无法挣脱,只得轻轻扳开他的手。却不知为何,穆卿明明是闭着眼的,手上的劲儿却还那么大。萧容暗暗使力,甚至开始怀疑穆卿是在装睡。
正在这时,他松开了手,迷糊着翻了翻身,继续睡。
萧容这才静悄悄地下了软榻去。
直到萧容穿好官服走出去,穆卿才不动声色地睁开眼,凝望着上方,眸光深沉。
萧容没想到她那么不走运,刚一下轿就迎面撞上了公子胜。公子胜似笑非笑地向她走过来,瞅了瞅她的官轿,又瞅了瞅她这一身打扮,然后别有深意地轻摇着玉骨扇。
“穆大帅什么时候脑袋变通透了?居然愿意让你出来抛头露面。”他说着,身体再次微微前倾。
萧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戒备地退后一步。
“国相大人!”她冷冷地说着,单手按上腰间的雁翎刀。
如今她的职责是保护玄棣,上至朝廷重臣,下至无名百姓,只要对玄棣的安危造成威胁,她都可以拔出这把雁翎刀。
公子胜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停止继续上前,立在原地轻轻抽笑:“气派不小。不过本相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不对劲了。”
萧容暗自咬牙,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着实惊讶于公子胜这样的邪门歪道。
“看来他是吃干抹净就嫌弃了,所以才这么放心地让你出来晃荡。”他笑着,又鄙夷,又轻蔑,“那容儿倒是说说,他看到那份礼物之后,是什么反应呢?”
萧容本来不想理会他这些淫邪的话语,可是一想到后肩的牙印,她又愤恨起来。
“公子胜,如今你的愿望达到了,那就做戏做全套,将我后肩的牙印消掉。否则到时候穆大帅发现了这牙印的异常,你岂不是白费功夫了。”萧容压低嗓门,也强作镇定地笑起来。
“容儿倒是提醒了我。”公子胜收起玉骨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就在萧容以为他愿意交出解药的时候,公子胜却狡黠一笑,低声问道:“那容儿倒是说,本相凭什么要帮你呢?况且那个牙印留一辈子似乎对本相也没太大的损失。”
萧容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纠缠,侧身往宫门里面走去。可刚走出几步,又听得公子胜开了口。
“不过本相和容儿相知相识一场,倒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萧容顿住脚步,却并不回头。她是想等着公子胜讲话讲完。她可不愿相信公子胜真的愿意无条件地帮她。
果不其然,公子胜提出了条件。却让萧容更加不敢相信。
他的条件居然只是要几幅画像。
直到回到府里,萧容依然还是没想通公子胜的意图。他要画像,还是大帅府里所有姬妾的画像。
萧容越想越觉得奇怪,汗毛都不由得倒竖了起来。公子胜似乎一直针对的都是穆卿,只要是穆卿的东西,无论是他的权势,还是他的女人,公子胜都带着浓厚的兴致,甚至不惜一切地想要去染指,甚至夺取。
萧容突然想到之前的国师和轩辕骋。莫非公子胜对穆卿就像是国师对轩辕骋?只是国师无怨无悔地付出,而公子胜就是不厌其烦地折腾?
萧容顿时毛骨悚然,有些不敢下笔。可是一想到几幅画就能换回解药,萧容还是迫不及待地下了笔。
第二日,将一叠画像交给公子胜,她就面色冷冽地摊开了手。
公子胜苦笑着瞥了她一眼,“急什么?先让本相看看你画得如何。”
他一张一张地翻着,似乎并不满意,变得越来越急躁。
萧容可不会让他逮住任何把柄,但凡她见过的,全都画上去了,连已经死了的都没能逃过。她就是要公子胜挑不出一丁点瑕疵,然后将解药交给她。
终于,公子胜在一阵急躁之后,面色缓和了下来。萧容皱了皱眉,想凑上去看看究竟是哪一张让他平息了怒火,可公子胜却不给机会。
萧容没好气地缩回头,冷声道:“国相大人,卑职已经完成使命,请国相大人履行诺言,交出解药。”
公子胜快速收起那一叠画像,然后扔给萧容一瓶药,大步离去。
“一口气喝下去,不出五日就能消掉。”他说着,人已走远。
萧容看着药瓶皱起眉,低声嘟哝道:“就这么简单?”然后立刻打开瓶塞,当即一口气喝了下去。
不得不说,那药还真是又苦又涩,正在她一脸苦相的时候,一个太监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对她行行礼,“萧大人,皇上说了,萧大人以后不必躲躲藏藏,留在皇上身侧,或者离开一阵也行,只要随传随到即可。”
萧容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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