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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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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荷语重新坐下,冷声道:“一句今后谨记就能免去这次的责罚吗?萧媵侍,你目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
萧容心知这是穆卿和魏荷语联合出演的一场好戏,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好好折磨她。不过萧容还真是不理解,为了她这么一个小小媵侍,需要这般的大张旗鼓吗?在为自己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深深觉得穆卿和魏荷语整天是不是无聊透顶了,所以才会变着花样来折磨他人。
“她眼中就是目无尊卑!以为长了一副狐媚的脸蛋,就可以耀武扬威了!今日若不给她点教训,以后岂不是骑到夫人的头上去了?哼,一个小小媵侍竟然敢让大帅留宿钟翠阁!只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把她投入地下黑屋喂老鼠了!”
这话说得连萧容自己都觉得她的确厚颜无耻,罪该万死。这刁难的语调,萧容头也不抬便知道说话的人就是吕妾媵。
“吕妾媵这次倒是说的挺对。”
夫人这句话为吕妾媵壮了胆,吕妾媵越发得意了,冲下来逮住萧容的头发,萧容被迫抬起头来。
吕妾媵扬了扬腮,“像这种狐媚的小贱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
萧容吃痛地仰起头,看到座上一脸鄙夷的魏荷语和满眼轻蔑的陈妾媵。这样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被诬陷打碎花瓶的那一天,萧容冷笑,这群女人竟会对这样的烂把戏乐此不疲。
以前在窦家庄常常与江湖人士打交道的萧容从来也不曾想过,这女人之间的争斗和江湖上的恩仇竟可以差别这么大,江湖大多真刀真枪,光明正大地一较高下;而这侯门深宅之中的斗争,却是看不见硝烟的,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周遭的一切再次变得那么不真实,萧容已经不知道可笑的是她们还是自己了。
萧容一言不发的样子使得吕妾媵越发得了趣,她立马发号施令让人将萧容绑起来,那些侍卫也很听话地上前来,手法熟练地将她绑得严严实实。

、第028章 棍刑

魏荷语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对吕妾媵道了声:“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然后端庄地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陈妾媵瞥了萧容一眼,带着嘲讽和鄙夷,然后也跟着魏荷语离去了。
看着吕妾媵颐指气使地命人将萧容带离了钟翠阁,月眉急得团团转。巧如咬着唇思索了一番,低声对一旁的月眉道:“你趁现在快去永华阁找大帅,现在只有大帅才能救萧媵侍了。”月眉用力地点点头,望了望这嘈杂的人群,然后趁着吕妾媵推搡萧容的当儿,偷偷地从后门溜出了钟翠阁。
住在院子对面的夏如璎听到这边的动静,走出门来,正好瞧见萧容被一群黑衣侍卫押走。
“大小姐,那不是萧媵侍吗?怎么被抓走了啊?”颖香轻声道。
“她的事,与我无关。”夏如璎冷着脸说了一句,转身回了房,还让颖香将房门关了起来。
“把她吊在这儿挂起来!”
吕妾媵扬腮吼着,狞笑地望着被挂在大树上的萧容。
萧容漠然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侍卫丫鬟,突然冷笑起来。
“小贱人,死到临头你还敢笑?”吕妾媵指着萧容骂道。
“那是因为你可笑。”相较于吕妾媵的气急败坏,萧容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似乎现在被绑着等待受刑的人不是她,而是吕妾媵。
“你记恨我当着穆卿诬陷你,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制我于死地吧?”萧容继续说着,“只是可惜了,穆卿他还没有折磨够我,怎么会轻易地放我去死?夫人明明可以责罚我,却把我交给了你处置,所以无论我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到头来穆卿都会一笔账算在你身上。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愚蠢的棋子。”
“你!”吕妾媵恼羞成怒地指着她,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似乎在思索着她这些话。
过了一会,吕妾媵又得意地哼笑道起来:“别以为大帅真的被你迷了心窍,你也不看看这大帅府,哪里会缺少美貌的女人?今日你死在我的手里,明天就会有其他女人前去侍夜,后天大帅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也不想想,就算当日你妖言惑众诬陷了我,可是到最后我不照样毫发无损吗?大帅怎么会为了一个卑贱的媵侍而责罚于我?更不要说夫人了!夫人把你交给我,只是想要给我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萧容,今天你落在我手上,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给我打!”吕妾媵阴狠地笑着低喊道,“往死里打!”
手臂粗的铁棍肆意地落在萧容的身上,她被吊起来的身体也随着击打的方向无力地摆动着。除了微微的皱眉,萧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痛苦神色,只是冷冷地望着一旁春风得意的吕妾媵。
一声声闷响伴随着钝痛无情地袭来,尽管她紧咬着牙,但是鲜血还是不争气地从口中溢了出来。一个黑衣侍卫打累了,又换上另一个。来往的侍卫和丫鬟见到这般情景都只敢远远望着,或者绕道而行。萧容默默地忍受着浑身的剧痛,心想着这样的事情在大帅府也不是第一次了。
也难怪吕妾媵如此肆无忌惮呢,若是平常的女子,这样打下去,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这个大帅府内还有多少冤魂呢?萧容似乎能看到那些冤死的女鬼正在朝着她招手,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吕妾媵,萧媵侍虽触犯规矩,但罪不至死。大家都是弱女子,这样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还望吕妾媵手下留情。”
清冷的声音响起,似一泓清泉流过这浑浊的天地间。萧容无力地睁开眼,那半跪在吕妾媵身前的女子,不是夏如璎还是谁?
夏如璎的出现,使得黑衣侍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方才挨了那么多棍子都不曾有半点示弱之意的萧容,见到夏如璎的身影之后,双眼竟起了水雾。
“留情?”吕妾媵轻笑着扫了夏如缨一眼,“夏妾媵倒是说说看,我与这个狐媚惑主的小贱人能有什么情谊?姐妹之情?哈哈,真是笑话!”
夏如璎不卑不亢地微低着头,“大帅之前吩咐过,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责罚萧媵侍。所以还请吕妾媵三思。”
“你不过是一个整日窝在钟翠阁中不得宠的姬妾,有什么资格前来教训我?”吕妾媵轻蔑地瞥向夏如璎,“今日是夫人有令,你没看到这些都是夫人派来的人吗?”
“我等现在只是遵从吕妾媵的指示!”其中一个黑衣侍卫上前来拱手说道。
吕妾媵愣了一下,这些人如果都异口同声地说是她的命令,那岂不真如萧容所说,出了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扛着?可事已至此,难不成还要罢手,放走萧容吗?吕妾媵越想越乱,烦躁地挥了一下衣袖,“即便如此,萧容她也是罪有应得!身为媵侍竟敢留着大帅在钟翠阁过夜,如此目无尊卑,难道说不该罚吗?”
夏如璎一听,错愕地回过头来望向萧容。
萧容凄然一笑,扯着干哑的嗓子道:“夏姐姐,我是罪有应得,不值得你这样为了我……”
“停下来做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没等萧容把话说完,吕妾媵又吼起来,沉闷的棍子再次毫无章法地落在萧容的身上。
夏如璎低下头,不再说话,一声声棍子的闷响传进她的耳朵里,冷美人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月眉急匆匆地往永华阁跑去,却被大门前的侍卫拦了下来。听到外面嘈杂声的青妩走了出来,月眉一见连忙大喊:“青妩姑娘,快去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被吕妾媵给绑起来了!”
青妩望着惊慌失措的月眉,愕然道,“吕妾媵怎能又将她绑起来?”
“是夫人,这次是夫人带人来的!”
青妩更加诧异了,连忙上前去逮住月眉的手将她拉到一边去,低声道:“小丫头,你可知这话不能乱说?”
“我说的是真的啊,青妩姑娘!求你进去将这件事告诉大帅,现在只有大帅才能救我家小姐了啊!”月眉急得眼泪直打转。
青妩皱了皱眉,脸上显出为难之色,“可是大帅今天一直没有回永华阁啊,我们做奴才的也不敢过问大帅行踪。”
月眉一听,心都凉了大半截,抓住青妩的衣袖,带着哭腔道:“青妩姑娘,那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青妩顿了顿,问道:“那萧媵侍到底犯了什么事?”
月眉犹豫了一下,闷声道:“小姐她……不是,是大帅昨夜留宿在了小姐的房间……”
青妩表情一怔,望着月眉半天说不出话来。月眉急得快哭了,不停地张望着永华阁的大门,里面却似乎只有一片死寂。
“原来大帅昨夜留在了钟翠阁,那这样一来,萧媵侍就真的死定了……”青妩低声喃喃地说着。
月眉急得跪了下来,哭着道:“青妩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小姐!你一定有办法找到大帅的!求你救救她!”
青妩想把月眉拉起来,月眉却死活不肯,凄声哭着。
“发生什么事了,跑到永华阁来哭天抢地的!”孟逍从外面迎面走来,见到永华阁门口这一景象,有些恼怒地问着。
月眉一见到孟逍,心知他是穆卿的左右手,连忙转过去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月眉说到一半就呜咽起来。
青妩见孟逍一脸疑惑,便上前问道:“孟少将,大帅在哪?”
孟逍扬了扬衣袍,神色严肃而威仪,低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帅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没回来,月眉说他昨夜留宿在了钟翠阁的萧媵侍那里。现在萧媵侍被夫人和吕妾媵绑起来了,所以……”
“这是她们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作为媵侍擅自留着大帅在钟翠阁过夜,这本来就是大罪,夫人惩罚她也是应该的。”孟逍冷冷地说着,侧身准备走进永华阁。
青妩连忙道:“可是大帅最近很是宠爱萧媵侍,也许这件事,是大帅的意思啊。”
孟逍这才停了下来,青妩迎上去道:“孟少将只需将大帅的行踪告诉这丫鬟即可,能不能救得了萧媵侍,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孟逍望了望身后跪着祈求的月眉,眉头深锁,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月眉止住哭泣满含希冀地望着孟逍,最终,孟逍咬了咬牙,“大帅已经不在府上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孟逍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永华阁。青妩怜悯地望了月眉一眼,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进去了。
月眉跪在门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无助地望了望永华阁空荡荡的大门口,只得起身来往钟翠阁跑回去。
可是等到她回去的时候,萧容已经不知去向,一个黑衣侍卫见到她立马上前将她擒住,然后推进一个小房间里。
“月眉,怎么样?”巧如也在那小房间里,见到月眉,连忙迎上来问道。
月眉流着泪摇摇头,“大帅已经不在府上了。”
巧如无力地往后退一步,倚在柱子上。
“对了,小姐人呢?他们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巧如无力地摇摇头,“你走后,他们就把小姐押出去了,我也被抓来关在了这儿。”

、第029章 黑屋

月眉一听,蹲下身子呜呜哭起来,看守的黑衣侍卫听到哭声,烦躁地冲进来吼道:“吵什么吵?安静点!再嚷嚷小爷的棍子可不长眼!”
月眉惶恐地望着黑衣侍卫手中挥舞着的棍子,吓得连忙紧闭上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巧如蹲下来,将月眉抱进怀里。那黑衣侍卫对着缩成一团的她们呸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小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月眉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吕妾媵命人抬了张椅子在一旁观赏着,时不时还嚷嚷两声让黑衣侍卫用力打。
棍子无情地落在萧容的身上,可她瞪着吕妾媵的双眼却越发雪亮锐利。
“请吕妾媵抓紧时间,奴才们还要回去复命。”站在吕妾媵身后的一个黑衣侍卫上前来拱手道。
吕妾媵瞥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抓紧时间地在处置她吗?”
“可是已经打了这么久了,还要一直打下去的话,奴才们就不能奉陪了。”似乎这个黑衣侍卫也厌倦了吕妾媵这种低俗趣味。
吕妾媵哼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我要尽快了结她了?”
那黑衣侍卫低着头,并不回话。举着棍子的黑衣侍卫也停了手,似乎在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夏如璎微微侧脸望去,挂在树上的萧容衣衫有些凌乱,身上虽没有一丝血迹,可是夏如璎能想象,那衣衫下的身体一定是青青紫紫,那身体里的心该得是多么倔强不屈,才能在这么狠辣的棍刑之下不发一声?可夏如璎眼中没有过多的怜悯,漠然地移开了目光。
“吕妾媵,既然萧媵侍罪有应得,那么仅仅是这几棍子又怎么能小惩大诫呢?”
萧容苍白的脸有些错愕,她不可置信地望向这声音的来源——夏如璎。
夏如璎面容不改,继续道:“这样的情况,不都应该扔进地下黑屋,让她被蛇鼠虫蚁啃咬,慢慢折磨至死吗?”
萧容直直地盯着夏如璎,锐利的眼神却渐渐温和下来,即使夏如璎这样做,萧容对她也是提不起恨的。比起死在吕妾媵这样的毒妇手里,这样的结局对萧容来说算是满意的了。
她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传来吕妾媵尖细的笑声,然后她被松了绑。
“吕妾媵,奴才们要回去复命了,之后的事情只能请吕妾媵亲自动手了。”黑衣侍卫放开萧容,说道。
吕妾媵的神色顿时慌乱起来,“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听我的指示吗?怎么现在说走就走?”
黑衣侍卫们都不卑不亢地立在一旁,并不回话。吕妾媵更慌了,这才缓和了语气,“那留下两个,其余的回去复命总行了吧?”
那些黑衣侍卫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用眼神交汇了一番,留下了两个人,其余的都拱手退下了。
“夏妾媵说的极是,这种贱皮子,只有地下黑屋才适合她!”吕妾媵扯着嗓子说着,“你们两个,把她押过去!我在揽月阁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若是办不好这件事儿,我不会放过你们,夫人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两个侍卫一听,立马拱手领命,粗鲁地将萧容押走。
夏如璎起身来,望了望萧容远去的身影,敛眸不语。
吕妾媵哼笑着道:“走吧,我的好妹妹,一同到揽月阁等着好消息吧。”
“吕妾媵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妹妹身体忽感不适,不能陪着吕妾媵了,只好先行告退。”夏如璎淡淡地说着,颔首行了一个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吕妾媵白了她一眼,转身摇着步子往揽月阁走去。
萧容由着那两个侍卫押着走,他们似乎很心急,巴不得立马将萧容带到目的地然后就回去复命。
“两位侍卫大哥,夫人并没有下令处死我,你们胡乱听命于吕妾媵,就不怕引火上身吗?”萧容自是知晓这些侍卫都是魏荷语的手下,魏荷语急切地想要除掉她,却又显得畏怯,于是才将这些侍卫派给吕妾媵,既然如此,那么用魏荷语来压他们,是现下最有效的办法了。
两个侍卫的步伐果然放慢了,萧容见状继续说:“你们打也打了,其他人都回去向夫人复命了。若是我被处死,大帅追究起来,夫人一定会将矛头指向吕妾媵,那么吕妾媵为求自保,一定就供出你们俩来做替死鬼的!你们本就不是吕妾媵的手下,何苦为了她丢了性命呢?”
其中侍卫甲停了下来,面上似有为难之色。侍卫乙却吼道:“谁会听你胡说八道!吕妾媵说了,办不好这件事,夫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犯下大罪是事实,即使大帅追究起来,我们也是在理的!今日我们如此折辱于你,若不能将你除掉,等到你翻身之日,我们还会有活路吗?”
萧容连忙道:“只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绝不会为难你们!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何苦替别人当刽子手?”
侍卫甲有些动摇了,“听说大帅最近很是宠爱她,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侍卫乙呵斥道:“你这猪脑子!看不出来她是在拖延时间吗?夫人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在大帅回府之前回去复命,我们要是再磨蹭,就真的小命不保了!”说罢,再次粗暴地拖着萧容往前走,侍卫甲也连忙押住她。
萧容咬了咬牙,心知劝说已经行不通,于是手一挥,挣脱了侍卫乙的桎梏,侍卫乙对于萧容突然的反抗有些吃惊,正欲上前再次逮住她,却不料萧容将侍卫甲推过来,和侍卫乙撞了个满怀。
萧容趁机向一旁逃窜,心想这两个侍卫怎么如此外强中干,早知如此方才就无需多费口舌了。可是萧容并不知道,那两个侍卫一直以为他们押着的是一个被打得半死的弱女子,毫无防范之心,所以才会让萧容侥幸逃脱。
那两个侍卫很快追了上来。萧容手无寸铁,又挨了许多棍子,根本不是这两个带刀侍卫的对手,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被逮住了。
“果然是个狡猾的角色,现在没法逃了吧?”侍卫乙说着,将刀架在萧容的脖子上,押着她往前走。
萧容有些灰心地任由他们带着走,前方等着她的是所谓的地下黑屋。自从进入大帅府,关于地下黑屋的事情就听到过不少次,那似乎是一个爬满蛇鼠的地牢,一旦被扔进去,就只有受尽折磨而死。萧容全身开始发麻,似乎黏乎乎的毒蛇已经缠上她的身体,向着她吐着蛇信,成群的老鼠涌上来,啃咬着她的脖子,撕扯着她的皮肉,不知哪些姬妾的森森白骨躺在地上,控诉着这些惨无人道的罪行……
萧容打了一个寒噤,害怕地闭上眼,那些画面却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她不愿意去相信脑海里的画面的确就是地下黑屋的实况,因为如果真的关了那么多的蛇鼠,岂不是要定时地向里面投放食物?否则在没有姬妾被扔下去的时候它们如何存活?而且,蛇若是被饿极了,难道不会就近地吃掉那些老鼠吗?畜生毕竟只是畜生,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食物和自己抢食物呢?
经过这些看似合理的推论,萧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深重。
与其被折磨至死,还不如一刀下去来得痛快!但是萧容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即使现在她一头撞在刀口上一命呜呼,这两个侍卫为了交差也绝对会将她的尸体投入地下黑屋,若是活着进去,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前提是方才的那些推论正确,但是如果死着进去,那就只能魂魄不安了,黑屋里那些畜生的行为算得上是虐尸……
不过人生几十载,到头来还不都是归为一?g黄土?即使生前再风光伟大,入土之后依旧会被虫蚁啃食,所以也算不上是虐尸吧……
一番挣扎以后,萧容终于勉强为自己找了一个魂魄安宁的理由。到了这个份上,她对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了太多痴念和怨怼,人一死,便一无所有了,那些对窦天情的恋慕,对穆卿的愤恨,在这个时候都变得虚无缥缈。萧容无神地望着前方,似乎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奈何桥,桥下无数冤魂恶鬼,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前面,逼她喝下孟婆汤,从此忘掉此生所有恩怨……
高大的身影……孟婆难道不是个佝偻的老者吗?
萧容晃了一下神,目光再次恢复清明,前面哪里是奈何桥?那身影哪里是孟婆?那个人分明就是穆卿的左右手之一,孟逍!
两个侍卫恭敬地向孟逍颔首行礼,“见过孟少将!”
孟逍上前一步,“你们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侍卫甲有些胆怯地埋下头,不敢说话。侍卫乙道:“回孟少将,奴才们奉命行事,将萧媵侍扔进地下黑屋。”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孟逍向前跨一步,高大的体魄,严肃的神情,不怒自威。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不再回话。
萧容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凄声喊道:“孟少将救我!”
孟逍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萧容愣了一下,心想孟逍是穆卿的人,自有办法救她,她若是又哭又闹,反而坏事。于是趁机奋力摆脱两个侍卫的钳制,躲到孟逍的身后去。

、第030章 孟逍

孟逍有些错愕地盯着她,“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萧容看着孟逍那一脸事不关已的表情,吃吃地说:“孟少将……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孟逍连忙退一步,与萧容拉开距离,“谁说我是来救你的?我只是路过,随便一问。”
萧容僵在那儿,心想这个孟逍怎么可以这样,他再怎么说也是穆卿身边的少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这类侠义浪漫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吗?
萧容望了望自己,衣衫凌乱,也许头发也乱蓬蓬的,这遭难的样子,的确难以引起他人的怜爱之心。不过念转一想,什么样的主子就养着什么样的狗,穆卿是个恶魔,孟逍又能好到哪儿去?
果然,那两个侍卫重新逮住萧容的时候,孟逍不但没有阻止,还礼貌地让出一条路来。萧容怨恨地望了孟逍一眼,突然之间觉得他比穆卿还要可恨。
如果真要过奈何桥,那她不要喝什么孟婆汤,就算变成冤魂厉鬼,也要回来找这些害死她的人们索命,穆卿,吕妾媵,魏荷语,陈妾媵,还加上一个孟逍!
萧容咬着牙在心里默默地咒骂着,可真的来到了地下黑屋的入口时,她还是害怕了。那是偏僻假山后的一个洞穴,洞口似乎吹出阵阵阴风,像是魔鬼的府邸。那骇人的黑暗如同一双双无形的魔爪,正张牙舞爪地向萧容伸过来,阴鬼们发出尖细的笑声,似乎在欢迎她的加入。
萧容的双腿开始发软,什么冤魂厉鬼,什么索命报复?她不想死,真的不想这样死!
萧容惊声尖叫起来,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可两个侍卫这次却死死押住她,毫不放松。对生的渴求和对死亡的恐惧使得她力量徒然增大,几番扭打之后,萧容竟再次挣脱了他们,往回跑去,侍卫乙恼怒地拔出刀,当即砍下去。
剧痛袭来,萧容以为自己的左手臂就要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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