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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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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姐有心了,只是蛇鼠大多殃及萧媵侍的房间,卑妾那边倒还没多大的问题,只需清理一下便可。”夏如璎说罢,便起身往回走去。
钟翠阁里,萧容的房间一片狼藉,地上躺着无数已被烧焦的蛇鼠尸体,房屋也因火烧而略显破烂。
夏如璎走过时,依然心有余悸,匆匆地回了房。要说害怕,她定然是害怕的,那一大群蛇鼠簌簌地爬过去,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想着方才这里遭到蛇鼠的侵袭,夏如璎依然觉得毛骨悚然,不过穆卿派来的侍卫丫鬟很是尽心,手脚利索地清洗着屋子,仔仔细细地往每个角落都喷洒上硫磺水和白醋。
整间屋子都很呛鼻,夏如璎不得不暂时走出来避一避,站在屋外,正巧瞧见大帅和孟逍在忙活着清理萧容的房间。
、第047章 香料
大帅立在门口,沉着脸望着满目疮痍房屋。他身披墨黑色衣袍,有着挺拔的身姿,英气的脸庞,从远处望着,就像一匹黑夜中的战狼。夏如璎静静地在一旁望着他,若是撇开其他的不谈,大帅也算是她见到的男子中英俊不凡的人物了,若是早些嫁进来,她恐怕也会爱上这样一个男子,然后和那群女人一样,为了他的宠爱而争破头。
但是如今的夏如缨是断断不会的了,她默默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能早日逃出去。
孟逍从屋内走出来向他禀报:“大帅,末将怀疑就是此物将那些蛇鼠吸引了过来。”
夏如璎探起头一看,孟逍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香炉,而那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铜香炉。大帅接过那只香炉,奋力往地上砸去,香炉砸破,里面的香料洒了出来,他躬身拾了一块细细察看,面色越来越凝重。
“大帅,当时末将带人冲进去的时候,大多数蛇鼠都是聚集在这只香炉周围,屋内的两位丫鬟藏在衣柜里,才逃过一劫。而这些蛇鼠即使都被火烧着,也奋不顾身地要爬向这只香炉。”孟逍说着。
夏如璎一开始便知道这是人为之祸,却不曾想是在这只香炉上做了文章。夜色深重,空气中还弥散着烧焦的味道,夏如璎启步上前,恭敬行礼,“卑妾见过大帅。”
穆卿看了看夏如璎,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夏妾媵,今日你受惊了,若是想要入住其他的阁院,尽管向本帅提。”
夏如璎浅浅一笑,“卑妾多谢大帅关怀,卑妾的房间清理一下即可。只是萧媵侍这个房间,恐怕一时半会儿住不了人了,不知大帅对萧媵侍的住处有何打算?”
夏如璎望了望这被烧得破破烂烂的房间,这的确无法住人了。她现在最担忧的便是大帅将她安排到其他阁院,那样一来,她们想要秘密商量事宜就显得更加麻烦了。
穆卿思量了一下,才道:“这个要看容儿的意思。”
夏如璎怔了一下,她记得前不久大帅还大发雷霆地用茶壶砸萧容,昨夜还将萧容送给远方来客当陪房丫头,如今居然又这般亲切地唤着她,还如此尊重她的意愿,这似乎转变得太快了。而夏如璎清楚地看到,大帅说起容儿两个字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了满满的温柔和爱意。
夏如璎一面往回走一面想,萧容讨厌大帅绝对是发自真心,否则,她也不会提出要逃出去。可方才大帅的神情,那也是对心爱的女子才会有的。
这件事萧容发现了吗?如果发现了会不会放弃逃离?之前还以为是大帅发觉了什么端倪,如今看来,他面对萧容的时候情绪不稳,又执意要带着她进宫去,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夏如璎忧虑地蹙了蹙眉,这件事该不该告诉萧容呢?又或者,她已经知道了?
夏如璎低低一叹,声音没入寂寂夜色中。
萧容刚听完月眉对当时情形的讲述,穆卿就回来了。他将熏香往萧容面前一扔,“这是哪儿来的?”
月眉一看,惊道:“这……这不是赵妾媵送来的香料吗?”
穆卿脸色一沉,“正是这熏香,引来了那么多蛇鼠。这种熏香若是不点,便也只是普通的香料,但是只要一点,尤其是在这二三月的春季,就会招来蛇鼠虫蚁,甚至还其他的毒物!”
萧容心中一怔,推了推月眉,微怒道:“月眉,我不是让你把它扔掉别点了吗?”
月眉害怕地拉着萧容,“小姐……奴才是觉得这香味闻着很舒适,所以没舍得扔,不曾想会酿成这样的大祸……”
“赵妾媵?很好。来人,将赵妾媵带过来!”穆卿轻扬衣袍坐在软椅上,嘴角溢出嘲讽的冷笑。
萧容看了穆卿一眼,他黝黑深邃的眼中已经闪出了危险的光,他嘴角微扬,却笑得那般令人胆寒。赵妾媵之前曾是他的宠妾,闹出了私奔一事之后,穆卿已经与她有了不可磨灭的隔阂,如今她又生事端,穆卿恐怕不会轻易饶过她。
穆卿的阴狠萧容是见识过了,只是现如今她阴差阳错地披上了南宫容儿这个假面具,才不至于再次被他的魔爪侵袭。这样看来被误认作南宫容儿还是有益处的,至少穆卿会出面来保护她。
可当赵妾媵跪在穆卿面前的时候,萧容的心又悬了起来,赵妾媵曾经是荣宠之时,甚至威胁到了魏荷语和吕妾媵,以至于遭到她们的嫉恨和迫害,可以想见穆卿当时对她恐怕也是宠爱至极,而如今却……
萧容突然觉很悲凉,王侯将相之爱,有几分真切?又有几多长久?
赵妾媵如今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却以身犯险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出了这样的大事,穆卿会怎样处置她呢?
萧容望向穆卿,他冷冷地俯视着跪着的赵妾媵,漆黑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温情,这样的穆卿才是萧容熟识的,他就是个残忍无情的恶魔,这只恶魔也会有柔情的一面,但只属于他的南宫容儿。
南宫容儿,爱妻南宫容儿……
“这么痴痴地望着本帅,莫非容儿对此事有独到的见解?”穆卿突然转过脸来,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萧容愣了一下,连忙颔首,“奴婢不敢。”
萧容侧回脸,不敢再去看他。心里却很是惊异,穆卿不是正直直地瞪着赵妾媵吗?方才她只是望着他出了一会神,居然还是被他给逮住了。她越来越笃定,穆卿一定练过什么秘术,可以窥探人心。
“这些香料可是你送给萧媵侍的?”穆卿对赵妾媵说着,声音低沉而冰冷。
赵妾媵点了点头,脸上几乎没有慌张的神色。
萧容之前只知道陈妾媵沉着镇定,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魏荷语善于伪装,面对一大群争着分享她的夫君的女人都还能慈眉善目,笑脸相迎。却不曾想这个赵妾媵也如此厉害。
“你可知正是这香料引来了无数的蛇鼠?萧媵侍房内的丫鬟险些丧命,若不是萧媵侍今夜在永华阁用膳,也会遭受此难!”穆卿愤愤地说着,将手中的香料掷过去,正中赵妾媵的眉心。
赵妾媵这下神色慌张起来,“大帅明鉴,这些香料都是吕妾媵送给卑妾的,卑妾只当它们是静心凝神的香料,所以才一番好心送去给萧媵侍。卑妾真的不知道这些香料会引来蛇鼠,如果知道,万万不敢再留着啊!”她说着,眼中渐渐盈满了泪水,不可谓不真切。
萧容在心中暗笑,即使赵妾媵千万般的情真意切,萧容也知道她说她不知道香料有问题绝对是在说谎。在吕妾媵眼中,赵妾媵就像一条卑躬屈膝的狗,想要收拾她法子多得是,何必绕这个圈子?更何况如若赵妾媵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焚了香,岂不是整个揽月阁都要遭殃?吕妾媵就算再愚昧,也不至于此。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赵妾媵本就是受吕妾媵的指使。可是吕妾媵自从解除禁闭以后,就鲜少出门露面了,在府内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也难怪,连她手下的赵妾媵都敢捅她刀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吕妾媵的确是最佳的栽赃对象,这一点,萧容是深谙其中道理的。因为这样的事,她之前就做过,而且十分成功。
萧容以为穆卿会被赵妾媵恳切的样子蒙蔽,却不料他轻笑一声,“按赵妾媵的意思,这本来是吕妾媵用来害你的,却阴差阳错地害了容儿?”
听到这句“容儿”,萧容的心猛地抖了一下。私下里穆卿想怎么肉麻便怎么肉麻,她十分理解他丧妻之痛和思妻之切,可是在如此严肃的场合,还当着赵妾媵和这么多奴才丫鬟的面儿的情况下,他唤出的这一声“容儿”,怎么看都觉得像是某种陷害。
赵妾媵依旧眼泪汪汪地说她全然不知情,她如此柔弱,怎么看也不像是心肠狠辣的女人。只要穆卿还是个男人,就一定会被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蒙骗过去。
萧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思量着是不是该学着点。
可穆卿再次出乎她的意料,他并没有立马迎上去心疼地扶起赵妾媵,而是闭上眼,低声道:“你说是吕妾媵给你的,那有谁能证明?”
赵妾媵连忙止住抽泣,“夫人当时也在场,夫人能为卑妾证明!”
萧容敛了敛眸,心想原来如此,原来还是魏荷语在作怪。她这个大帅夫人没机会和大帅的亡妻南宫容儿正面交锋,倒是逮着机会和她这个替身弄得水火不容了。
正在此时,陈妾媵在门外求见。
萧容怔了一下,心想她来做什么?这个陈妾媵是继魏荷语之后另一个难缠的角色了,萧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陈妾媵面容沉静,举止得宜,不疾不徐地走进来。
她恭敬地行了礼之后,微微抬头道:“大帅,夫人方才受惊过度,不便前来,特令卑妾向大帅转告,明日大帅进宫,夫人无法陪同,还望大帅体谅。”陈妾媵说罢,目光扫过一旁的萧容,而后又回到穆卿身上。
、第048章 栽赃
穆卿顿了一下,“那就让夫人好生休养,进宫之事本帅另作安排。”
“卑妾代夫人多谢大帅体恤。”
萧容在心里腹诽,什么另作安排,不是早已安排好了吗?方才陈妾媵瞟来一眼,就说明她已经知道大帅决定带谁入宫了,那么魏荷语必定也得到了消息。
要说受惊过度,也应是夏如璎、月眉和巧如才对,魏荷语当时根本都没见到那些惨象,何来受惊过度一说?看来她是得知了穆卿此番进宫的安排,不愿意再一同去,显得降低了她夫人的身份,又不敢闹脾气直说不想去,所以才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了。
萧容不由得感叹,身在这大帅府内还真是累,即便千万般不情愿都得去做足表面功夫。
陈妾媵的到来,使得之前还情真意切的赵妾媵有了几分慌乱,她眼神飘忽着,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按理来说,魏荷语能证明她的清白,那么陈妾媵也是会帮着她说话的,而她非但没有立刻向陈妾媵求助,反而独自慌了神,这让萧容有些不明白了。
陈妾媵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妾媵,蛾眉微挑,露出微微惊诧之色,“赵妾媵可是犯了什么事?”
穆卿指着地上的那块香料,冷声道:“陈妾媵,请将这块香料带去给夫人,问问她这是不是吕妾媵送给赵妾媵的。”
萧容还真是服了穆卿,这大半夜的,夫人又对外称受惊过度,穆卿这样兴师动众,非要立马查明这件事,不就等于惹得整个大帅府的姬妾都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吗?还嫌如今想要迫害她的人不够多吗?
穆卿这话一出,紧张的不止是萧容,更是跪在地上的赵妾媵,她抬起眼来瞟了瞟陈妾媵,又怯生生地垂下去,似乎很惧怕陈妾媵。正在萧容疑惑之时,陈妾媵开了口:“大帅,当时卑妾也在场,这香料的确是吕妾媵送给赵妾媵的,卑妾是亲眼所见。”
萧容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吕妾媵还真是人人得而栽赃之,本来她还对之前陷害吕妾媵的事怀有一丝的愧疚,如今也荡然无存了。似乎但凡出了大事,穆卿一追究下来,大家就理所当然地将矛头指向了吕妾媵。萧容心中一愣,大帅府内这样的风气不会是她带起来的吧?
但是,萧容对吕妾媵是没有丝毫同情的,这是人心所向,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吕妾媵生性嚣张跋扈,喜怒形于色,即便不被他人陷害,吕妾媵今后也指不定会挖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陈妾媵这话一出,赵妾媵就哭得更加凄婉了。
萧容想着,现在吕妾媵恐怕正欲入睡吧,躺在软床上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赵妾媵和陈妾媵正抬了好大一桶脏水,淋漓尽致地往她身上泼去。
穆卿很快下令:妾媵吕氏,跋扈乖张,不尊妇德,心狠善妒,败坏门风。屡教不改,本帅决意罢黜,幽禁内室,如若再犯,休黜出府!
萧容听到这儿,心中一阵热一阵冷,原来这样就可以被休黜出府?她惊喜地侧过脸去,却见到穆卿冷峻的侧脸,是那般绝情,令她顿然生寒。
尘埃落定,陈妾媵轻轻抽开嘴角一笑,转身离去,赵妾媵拜了一拜,抹着泪随着陈妾媵而去。
萧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大帅,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吕妾媵再怎么说也是大帅宠爱的姬妾,罚在她的身上,痛在大帅的心里,不如小惩大诫,给吕妾媵一个警告便是了。”
穆卿侧过脸来,抽嘴苦笑,“容儿如何能瞧出来本帅宠爱她?”
萧容愣住了,穆卿宠爱吕妾媵,常常让她侍夜,这府上人尽皆知。他如此一问,是想得到怎样的答案呢?
正在萧容琢磨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穆卿眉眼带笑地望着她,“过来。”
萧容心中惊了一下,她望着穆卿,不明白他这是想做什么。身后的巧如和月眉立马埋下头退后了几步,这使得萧容更加窘迫。
见到萧容不动,穆卿皱了皱眉,“过来,没听到?”
萧容咬了咬牙,只得硬着头皮起身走过去,心里却想一巴掌把穆卿打飞。可他却得寸进尺地敞开手臂,道:“坐上来。”
萧容难为情地望了望屋子里的其他奴才和丫鬟,然后定定地立在那儿不动。
穆卿扫了一下屋内的人,“你们都退下。”
看着他们离去,萧容只想伸手逮住他们,可最终还是只剩下她和穆卿在这房内。
“坐上来。”他又开了口。
萧容知道逃不过,反抗只会将他激怒,只能强压住心中的厌恶感,轻轻坐上去。现在好不容易能沾上南宫容儿光辉,让穆卿不再折磨她,欺凌她,这样的关系,必须要好好维系。
穆卿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唇贴上她的侧脸,嗓音低迷,“这才是宠爱。”
萧容的心猛地一抖,这样酥麻的触感,这样缠绵的情话,他不会已经神经错乱地以为现在抱着的人就是他的南宫容儿了吧?萧容将脸微微地向后撤,穆卿却毫不死心地向前欺过来,手臂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萧容心都快跳出来了,再这样亲昵下去,下一步岂不就是和他行夫妻之礼了?以前他的确说过很厌恶她,也不屑碰她,可是如今他思妻如狂,已经精神失常,萧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什么,只得紧紧地咬着下唇,不去看穆卿。
“倾慕本帅应该是这副表情吗?容儿你是欺骗本帅,还是在装羞涩?”穆卿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怒气。
萧容暗叫不好,只得微微颔首,尽力扯出一丝笑来。心中又疑惑起来,这穆卿此时说话有条有理的,不像是精神恍惚之人啊,在他眼里,现在抱着的到底是南宫容儿,还是他的萧媵侍?
萧容很想一掌推开他,然后大吼一声本姑娘不是你的亡妻,要是那么想念你的亡妻,可以选择悬梁自尽、举身赴池、绝食而亡,甚至可以一头撞死在墙上,那样就可以立马去和你的亡妻相见了!
但这些畅快淋漓的话她只能在心里过一遍,说出来的却是:“大帅,今日忙碌于香料的事,都累坏了,明日还要进宫去,不如早些歇息吧。”
穆卿轻抚着她黑亮的发丝,柔声道:“容儿是不是吓坏了?以后想搬去哪儿住?”
“大帅,奴婢就和夏妾媵挤一挤吧,等到房间清理好了,再搬回去就是。”萧容强笑着说,她可决不能让穆卿说出搬入揽月阁之类的话来。
穆卿思索了一下,道:“也好,只要容儿喜欢就好。”
萧容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尽管依然带着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容儿”两个字。
萧容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确定一件事,穆卿对他的亡妻简直到了铭心刻骨的地步。她甚至在想,南宫容儿刚离世的时候,穆卿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一定是一段极其昏暗的岁月,日月无光,天地晦涩,就好像她当初得知窦天情的死讯之后一样。
想到这儿,萧容突生一念:穆卿说不准也曾经想过为南宫容儿殉情,就如同她当初那样!
她对窦天情只是单恋便能如此,那么两情相悦却天人相隔,那是多么悲哀的事?想象着穆卿拔剑欲要追随爱妻而去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侠骨柔情的模样,这样看来,倒也不觉可憎了。
但是穆卿总能立马摧毁萧容在心中好不容易为他建立起来的好形象。看着穆卿悠哉地脱下衣衫,踏进浴桶之中向她招手的时候,那种侠骨柔情的殉情模样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淫邪和放浪。
她背过身去,“大帅,奴婢之前已经沐浴过了。”然后不再理会身后的穆卿,径直走向床铺褪下外衣躺上去,被子一捂,全然累极而睡的模样。
良久,水声响起,穆卿似乎出了浴桶。萧容将自己死死捂住,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的动静。可无论她如何屏息凝神,这房内就再没动静,好像方才一阵水声之后,穆卿就消失了一般。萧容心里打着小鼓,揣测着被子外是什么情况,穆卿不可能离去,因为没有开门声,那他难不成还在桶中沐浴?
终于在良久的对峙之后,萧容的心动摇了,她微微侧了一下身,想撩开被子探出头来看看,却在抓着被子的一瞬间又犹豫了。穆卿惯会打心理战术,决不能就这么轻易上当。她紧咬着唇,默默的等待着。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焦急,终于忍受不住掀开被子来,带着豁出去的决心。
果不其然,穆卿就在床边直直地瞪着她,脸上还带着几许得逞的笑意,“容儿这是在和本帅捉迷藏吗?”
萧容干笑一下,顿时觉得好像双方智商都不高的样子。可是她立马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穆卿一笑之后,又浮现出阴冷的神情,如同凛冽寒风一般刺骨,“你笑得很假。”
他冷冷地说完,就翻上了床躺下。
、第049章 拒婚
萧容连忙敛起笑,她现在也很想取来铜镜一照,看看所谓的假笑究竟是怎样的。可穆卿现在已经安然躺下,萧容不敢再有其他动静,只好运起内力挥袖熄了烛火,然后僵卧等待着他如往日一般欺身上来的熊抱。
但是今夜穆卿却没有,等待了良久,他都一直安安静静地。萧容好奇地侧过脸去,黑暗中只看到他侧脸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萧容心中猛地一颤——这样的侧颜堪称完美!
她连忙侧身背对着穆卿,心却狂跳不停。她想不明白,为何穆卿也能让她这般脸红心跳,这样的感觉,以前只有在看着窦天情的时候才会有。
萧容紧闭上眼,觉得这似乎是一种背叛,她怎么可以对除了窦天情的其他男人产生心动的感觉呢?尤其还是穆卿这只恶狼!
心的狂跳使得她越发不安,不安的感觉又使得她万分自责。纠缠在这些不安与自责中,她渐渐入睡了。
这是特别的一夜,因为患有抱物癖的穆卿没有再一个翻身过来搂住她。
也正因为如此,她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她在广阔的花地里自由地奔跑,清风徐来,送上芬芳的花香,飘絮拂过她的脸颊和唇,痒痒地,很是舒服。
第二日清晨,萧容被外面的哭喊声吵醒了。
她睁开朦朦睡眼,发现穆卿立在床边,正熟练地系着衣袍。他这一身打扮,虽不是衣冠楚楚,但也算得上威风凛凛。晨起为夫君整理衣襟,这本是作为妻妾的本分。穆卿自行整理衣襟,让萧容感觉到有些尴尬,她起身来走过去,刚伸出手,穆卿却沉着脸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留下她一人无措地僵立在原地。
可是穆卿方才那怨怼的眼神中分明带着柔情与宠溺,这也是属于南宫容儿的么?
踌躇了一阵,萧容开始梳洗穿戴,外面的哭喊声时隐时现,听那声音还有些稚嫩,怕是这府中的哪个丫鬟。
萧容对着铜镜理了理发髻,突然想起那个长得格外清秀,说谎却比唱戏都还顺溜的小丫头。
果然不出所料,萧容走出去的时候,梦帘正跪在穆卿面前苦苦哀求。
“求大帅明察,吕妾媵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奴才敢以性命担保,吕妾媵她真的是被诬陷的啊……”
梦帘哭得伤心极了,却不及赵妾媵轻泣娇喘那般楚楚惹人怜。萧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哭也是需要技巧的,不是随随便便的哭天抢地就能成功博取男人的怜悯。
就连萧容都觉得这样的哭闹有些烦心,更何况是穆卿了,他烦闷地皱着眉,见梦帘哭哭啼啼没有要收口的意思,便挥了挥手让良忆将她打发了出去。
萧容看着梦帘一个劲地挣扎着,哭红的双眼带着深沉的怨恨,这是在怨恨她吗?怨恨她再一次害了她的主子?
穆卿侧过脸来,上下地打量着萧容。
面对穆卿这样的眼神,萧容有些胆寒,她抖了抖唇,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得穆卿轻声道:“收拾好了?那就出发吧。”
这是萧容第一次进宫,巍峨的皇城满目碧华,清一色的侍卫密密层层地立在两旁,见到穆卿纷纷单膝下跪,高呼恭迎大帅,其声震天动地,直入云霄。
萧容端坐在撵轿上,不敢随意侧目。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穆卿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深得民心,被当朝圣上视为肱骨之臣。今日一见,这排场也忒大了。萧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坐在前面的撵轿上受万人朝拜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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