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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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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魏嵘再度开口:“穆大帅难得进宫一次,不协同夫人,却带上这么一个小妾,这恐怕是对圣上的不敬吧?”
许是方才喝了些酒,萧容感觉有些晃,眼见着魏嵘咄咄相逼,萧容恨不得拍案而起和他畅快淋漓地杀一通,将她心里的委屈,心里的恨全都发泄出来!可是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她双拳紧握,默默地忍受着。
她忍得住,一旁的穆卿却不愿忍,他低哼一声,满是不屑,“皇上可从未要求本帅只能带正妻进宫。”
魏嵘立起身来,对着皇上拜了一拜,“圣上乃天子,天子眼中怎可容纳污秽之物?穆大帅带一个小妾在这朝堂上晃荡,的确是有辱圣驾!”
她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污秽之物了?萧容愤愤地咬着牙,气得全身发抖。烈酒烟霞直冲上脑门儿,她的怒气更盛了,只想冲过去将魏嵘乱刀砍死。
可就在她准备愤然起身的时候,定西将军朗声笑了起来。
魏嵘瞪了定西将军一眼,冷声道:“萧将军这是为何而笑?”

、第052章 魏嵘

萧容心中一怔,萧将军?他真的也姓萧?其实萧容心里明白,那个人千真万确就是她的父亲,这世间除了窦天情和窦天逸这样的双生子,她就没见过还能如此相像的人,更何况,她没有叔伯,父亲是独子。这个人一定就是她的父亲萧启,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如此一来,她萧容就和魏荷语一样,同为大将嫡女,只是一个堂堂正正,一个见不得光罢了。
萧容瞪着萧将军,心跳得更快了,他是想干什么?他是想说什么?难道他也不忍自己的女儿被说成是污秽之物,因此挺身而出要父女相认吗?
萧容怒瞪着他,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宁死不认。相较于与他相认,她宁愿承受魏嵘这般的羞辱!
定西将军立起身来,向皇上拜过,回过头来轻笑一声,“魏将军此言差矣。若说穆大帅没有协同正室前来觐见就是对圣上不敬,那么照着魏将军的意思,琴妃娘娘出席晚宴,也是对圣上不敬了?”
萧容朝堂上望去,原来那个雍容端庄的女人就是琴妃,她坐在皇上身侧,听到这番话,脸色都铁青了,“魏将军莫非是在指桑骂槐暗讽本宫?”
魏嵘这下慌了,连忙道:“琴妃娘娘明鉴,末将绝无此意!”
琴妃一改方才凌厉神色,对着皇上娇声道:“皇上,看来臣妾的存在都是给皇上丢脸了。皇上以后还是不要再带着臣妾参加宫廷宴了,免得污了这些朝廷重臣的眼……”
琴妃满眼委屈地说着,把玄棣的心都说乱了,他温怒地瞪了魏嵘一眼,“魏将军府内不也妻妾满屋吗?想带哪个爱妾入宫朕都允许,勿要再污言秽语伤琴妃娘娘的心。”
魏嵘连忙出席,疾步走到中央跪下来,“末将失言,皇上恕罪,琴妃娘娘恕罪!”
琴妃眉眼一挑,“魏将军行此大礼,岂不是折煞本宫吗?”说罢,沉着脸侧一边去。
魏嵘老脸涨得通红,跪在地上看了看琴妃,又看了看玄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萧将军轻笑着摇摇头,“魏将军不肯起身,琴妃娘娘就越发折煞了,魏将军莫非是存心和琴妃娘娘过意不去?”
魏嵘更加慌乱了。起也不是,皇上和琴妃都没有让他平身;不起也不是,一直跪着折煞了琴妃。他愤恨地望了萧将军一眼,索性跪直了身体,大有任凭发落的气势。
玄棣恼怒地皱了皱眉,低声道:“魏将军还是免礼吧,舞姬都被你吓得不敢跳了。”
魏嵘只得羞怒地起身回席,沉着脸埋头喝酒。
“本帅记得,去年魏将军到八王爷府上要走了一位丫鬟当小妾。那位丫鬟心灵手巧,当时八王爷可心疼了,但魏将军都开口了,才不得不将她送去了定北将军府。今日听魏将军的语气,本帅很是忧心啊,不知这位小妾在定北将军府上过得好不好,义父前不久还念叨着她呢……”
萧容讶异地看向穆卿,方才漫漫硝烟,他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如今这件事好不容易停歇下来了,他才落井下石地补上几句,存心是想借着这个势头让魏嵘下不了台。萧容腹诽着,这魏嵘再怎么说也算是穆卿的岳丈大人,即便是看在魏荷语的份上也不应该下狠手捅刀子啊。
而穆卿却得逞地笑着,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萧容不由得暗暗为魏嵘叹惋,谁让他碰到了这两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一个冲前锋直接给他冠上一顶羞辱琴妃的罪名,另一个更好,把老底都给他抄出来了。这魏嵘再怎么也是堂堂定北大将军,当着皇上妃子,文武百官的面儿,这下可真是颜面扫地了。萧容又念转一想,这魏嵘也是自取其辱,是他自己欺人太甚,怨不得别人无奈之下的反击。
提到那个小妾,魏嵘更是哑口无言了。
而萧将军却似乎得了趣,哼声笑道:“魏将军如此刚猛,那小妾恐怕早就被折腾得气绝而亡了!”
魏嵘一听,两眼冒火地拍案而起,指着萧将军愤愤地道:“你……”
“谁气绝而亡啊?”
众人都以为定北定西两大将军会在这宫宴上大打出手,纷纷凝神屏息,连头都微微缩了一下。这两人要是冲撞起来,那简直就是平地起硝烟,这晚宴就会变成一个烽火连天的战场了!幸而八王爷突然出现,为这场即将燃起的硝烟熄了熄火。
众人纷纷转向迎面走来的八王爷,他一袭浅青色衣袍,发丝随意地束起,颇有仙风道骨之韵味。他若是走出这皇宫去,恐怕没人会认出这是北国的八王爷,因为他这身装扮,反倒更像是德高望重的剑客侠士。他身后跟着的人倒是中规中矩的侍卫打扮,不过这样看起来他就更加格格不入了。
八王爷走上前来,向玄棣躬了躬身,“参见皇上。”
玄棣笑逐颜开地道:“八王叔不必多礼!”
穆卿也展颜一笑立身出席,萧容见状也起身跟在穆卿身后,见到穆卿行礼,她也跟着行礼。
“儿子见过义父!”穆卿恭敬地叩拜。
八王爷仰天而笑,“好小子,生得越来越俊了!”
“义父就会取笑儿子,好像儿子不常来看您一样。”穆卿粲然一笑,宛如未及冠的少年模样,哪儿还像是骁勇无比的大帅?
八王爷笑着拍了拍穆卿的肩膀,目光落到一旁的萧容身上。萧容连忙叩拜,温声道:“奴婢见过八王爷。”
八王爷止住了笑,细细地打量着萧容。
晚宴再次静了下来,魏嵘愤愤地坐在席上使劲喝酒,萧将军漠然地直视着前方,最终是玄棣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八王叔真是好福气,到哪儿都有一大堆儿女,真叫朕羡慕不已啊!”
八王爷这才拍了拍穆卿的肩膀示意他们免礼,然后转身对着玄棣笑道:“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福泽庇佑,何苦来羡慕我这个老头子呢?”
琴妃浅浅一笑,“八王叔真是会说笑,如今王叔您容光焕发,哪里会是老头子呢?”
八王爷再次仰头而笑,极尽豪爽,“既然连本王都老当益壮,那方才又是谁气绝身亡呢?”
八王爷说着,眼神冷了下来,令人不寒而栗。
魏嵘一听,神色慌乱起来,要说那个小妾,的确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也绝非萧将军戏说的那个死法,可魏嵘到如今对那小妾的死因都还是不清不楚。他出府拜会故友,回去的时候,那小妾都死了好些日子了,他也审问过府里的管家,终究没得出什么结果来。
他今日本来只是想挫一挫萧容的锐气,也提醒一下穆卿妻妾分明,不可本末倒置,却不料平日里对他还算恭谦的穆卿今日竟出言相逼,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萧将军也像醉了酒一样和他对着干。这下连琴妃也得罪了,再不能惹怒八王爷了。可事已至此,萧将军必然会拽着这根小辫子不放,追问到底,但这小妾的事可怎么向八王爷交代呢?
正在魏嵘忐忑不安的时候,玄棣笑着道:“八王叔难得进宫一次,就不谈那些晦气之事。来人,给八王爷赐座!”
八王爷也不再多问,恭敬地行礼入座。
魏嵘这才长长地舒一口气。
萧容抬眼望了望八王爷,他依然没变。萧容曾跟随窦天情一同到八王爷府做客,那个时候八王爷也是此般端坐着,他旁边的便是窦天情。八王爷勾起了萧容许多神伤,也正是在八王爷的寿宴上,她遇见了穆卿,然后穆卿一封信函,她就被迫嫁来了大帅府。要说她和八王爷也有数面之缘,八王爷对她应该不算陌生,可他方才静静地打量又是为何呢?
正想着,听得八王爷朗声道:“今日怎么不见大帅夫人?”
萧容心里猛地一抖,心想这魏荷语还真是美名传千里,她不到,这晚宴都安宁不下来了。
魏嵘刚泄下的气又热烈地膨胀了起来,他傲然仰起头,等着看穆卿怎么解释。可他没想到穆卿还没有说话,萧容却立起身来,“回八王爷,魏夫人身体不适,才让奴婢代夫人陪同大帅进宫。”
魏嵘一听,心中愤恨,正欲开口质问,玄棣却破天荒地开了口:“穆大帅,今日朕的晚宴因你的爱妾而不得安宁,穆大帅是不是该向朕表示表示啊?”
穆卿眉眼一挑,望了萧容一眼,然后起身来,“那末将自罚三杯,可好?”
萧容简直欲哭无泪,什么叫因为她这宫廷晚宴才不得安宁啊?她明明忍无可忍都还在死死地忍了。而穆卿方才那一眼像是在说,看,你欠我一个人情了。萧容简直有苦说不出,又不是她提出要进宫的,后来这一系列都是穆卿他自找的,再说了,喝三杯酒对他来说又不损失什么。
可玄棣却道:“穆大帅以为三杯酒就完事了?这要罚也该罚十杯,而且得你们俩一同受罚才行!”

、第053章 舞剑

萧容吃了一惊,从未想过北国皇帝是这样的人,居然会为难一个女子。她倒还好,曾经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这类烟霞烈火倒也不会难倒她,若是换做其他姬妾,说不准一口下去就晕晕乎乎,两口下去就不省人事了。十杯,难道玄棣就不怕她还没喝完就倒下了吗?又或者说,玄棣和魏嵘一样是在为魏荷语撑腰,所以想看她出丑?
萧容立起身来,觉得这晚宴还真是惊心动魄,一波刚过,一波又起,看来不迎着玄棣的意思喝完这十杯酒是消停不了了。萧容举起酒杯,准备仰头一饮而尽,却被穆卿及时地拦了下来。
他夺过萧容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笑,道:“皇上要罚,末将不得不领罚。只是女儿家娇贵如水,不适合这烈酒。请皇上恩准末将代替她一起喝了。”
萧容看着穆卿奋不顾身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她再怎么说也是江湖儿女,这点豪爽之情还是有的。她已经假冒南宫容儿骗取了穆卿的柔情呵护,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穆卿为了她这个假冒之人触怒圣上呢?
打定主意,萧容决定将酒杯抢过来,可她还未伸出手,就听得玄棣嗤声笑道:“穆大帅还真是怜香惜玉,这样反而显得朕强人所难了。既然女儿家不适合烈酒,那作舞又何如?琴妃很喜欢看霓裳羽衣舞,不如让穆大帅的爱妾作一舞?”
玄棣说着,与琴妃默契地相视而笑。
萧容简直想甩手而去,任凭这一群无聊之人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这霓裳羽衣舞,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如何作舞?这玄棣当的什么皇帝啊,净会难为弱质女流。萧容愤愤地暗骂着,等待着穆卿出言拒绝,却不料穆卿竟回过头来一笑,“其实本帅也想看容儿一舞。”
萧容错愕地望着他,他却爽朗地笑着,晶亮的眸子闪烁如繁星,萧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这水汪汪的眼眸中分明闪着邪佞和狡黠的光!
她没有看错,穆卿那等着看好戏的眼神绝对货真价实!这是他今夜的第二次落井下石,而且这次的对象居然会是她!这只恶魔即使面对着南宫容儿也收不住歹毒性质吗?亏得她方才还想着要和他有难同当!
立即上前来了两个宫女,恭敬地说着要领她去更衣。萧容无奈地望向穆卿,希望他能看在南宫容儿的份儿上帮她求求情,可穆卿却温柔一笑,“容儿别怕,跟着去吧。”
然后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推进火坑,而穆卿却还在一旁得逞地笑。
愤懑不平地随着宫女们去了,准备更衣的时候目光却一下扫到一件雪白纱衣上。她惊喜地跑过去,眷恋地摸了摸那雪衣,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十分爱雪白,看着它就好像看见窦天情:一袭风华雪衣,静立于前,举止温文如玉,谈吐气质如华……
萧容想着,不由得浅笑起来。
她穿白衣的权利被穆卿剥夺已久,整日对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早就眼烦心乱了,说不准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生出这个念头之后,她满脸欣喜,指着那雪衣,“就这件吧!”
本来就令人胆战心惊的晚宴此刻气氛更加诡异了,魏嵘傲然地挺直了胸膛,目光不时睥睨着萧将军,眼中的鄙夷与挑衅昭然若揭。
八王爷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他知道玄棣一向爱歌舞,而这霓裳羽衣舞更是他的钟爱,**之中能驾驭此舞之神韵者寥寥无几,能入玄棣之眼的就只有舞技超群的柔妃。因此宫中除了柔妃皆不敢贸然作此舞,而如今玄棣提出让大帅的小妾作霓裳羽衣舞,无疑是想要借这个机会羞辱于她。
八王爷看了看穆卿,他神色无异,似乎还满怀期待,看来他对霓裳羽衣舞的渊源并不知晓。那么玄棣又是为何偏要为难这个无知的小妾呢?
八王爷双眼微眯,始终没想明白,正此时,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大殿门口,八王爷也顺着望过去,这一望,他微微一怔。
萧容一袭雪衣,好似九天仙女飘然入凡尘,眼前的宫宴似乎顿然雪花漫天,变成了冰雕玉砌,银装素裹的澄澈世界。
看到白衣如雪的她,八王爷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跟在窦天情身后那个清冷的女子,方才竟一时没将她认出来。许久不见,她居然嫁入了大帅府,八王爷侧过脸看了看穆卿,心想这小子纳妾还真是上了瘾。前些年他这个做义父的还会时不时问上两句,慢慢地到后来也就没那闲工夫去操心这个事了,因为穆卿最鼎盛的时期一个月里就纳了两位姬妾,他这做义父的想管也管不过来,况且最重要的是,穆卿可以随意纳妾是玄棣特意恩准的,用以抚慰他劳苦功高。不过穆卿这个十二义子对他倒还是恭顺有礼,除了太过沉迷美色,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绝对是他所有义子中的佼佼者,也是他这个八王爷的骄傲。
可是他怎么会将这样的女子也纳为姬妾?八王爷看着缓缓而来的萧容,她虽然长得的确清丽俊秀,但那眉眼中蕴藏的不羁与傲气,他越看越觉得刺眼,这似乎不该是一个女子应该具备的。
萧容款款上前,向玄棣恭顺跪拜。玄棣顿时喜上眉梢,开怀笑道:“穆大帅眼光果然非凡,府上的小妾都生得如此俏丽!”
萧容低着头,温声道:“奴婢万不敢当,皇上谬赞了。”
玄棣依旧笑着,却不知一旁的琴妃依旧沉下了脸,她俯视着萧容,带着鄙夷的神色。
萧容俯首而跪,自然没能看到琴妃不悦的神情,更加不知道席上穆卿的脸色更是阴郁得厉害。她微微抬头,道:“皇上喜爱歌舞,可奴婢无能,不会作舞。”
萧容似乎听到席间微弱的唏嘘声,她何尝不知道现在这样是违抗圣旨,于是立马再拜一拜,“奴婢虽不能作舞,却能舞剑。恳请皇上允许奴婢以剑代舞,为皇上献上一套剑法。”
席间的唏嘘声更重了,魏嵘甚至拍案而立,“大胆刁民,竟敢提出在圣上面前舞剑,莫非怀有谋逆之心,想行刺皇上?”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是,开始对着萧容指指点点。
穆卿面色如冰,漠然地望着萧容,不发一言。
萧容不卑不亢地抬起头,“魏将军何出此言?若是拿不出能说明奴婢是刺客逆贼的真凭实据,魏将军此番不仅是对奴婢的污蔑,更是大帅的污蔑!”
魏嵘狞笑着道:“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你提出此种要求也是大逆不道!”
萧容简直跟不上魏嵘的逻辑,在他眼里,她坐着不动是错,动一下也是罪过,从始至终她就不该出现在这晚宴上,今日进宫来就是大错特错。在大帅府整日受着魏荷语的算计,来到皇宫里,还要受着魏嵘的咄咄相逼,最可恨的是,在这关键时刻穆卿总是装聋作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一个人来承受这些冷言冷语。
萧容心中憋屈,正欲出言反问魏嵘,却不料席间的八王爷开了口,他沉着嗓子,正色道:“这皇上都未曾开口,魏将军稍安勿躁。”
玄棣一听,摆了摆手道:“魏将军此言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就用木剑吧。”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侍卫上前将一柄木剑呈给萧容,萧容颔首温声道:“多谢皇上。”
玄棣坐直了身体,满含期待,“男子之剑法,刚劲生猛;女子之剑法,阴柔凌厉。那就以剑代舞,让朕开开眼界!”
萧容颔首领命,提剑而起,扬袖而起势。出剑如白虹贯日,收锋如灵兔轻跃。剑锋一刺一撩之间,轻柔之处如紫燕抄水;凌厉之时似金蟒穿林。移步换式之间,悬空反刺似有风起而扫尽梅花,剑锋一晃,伴随着雪衣轻扬,如九天玉女般飘然出尘。
玄棣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这是在宫廷宴会上。仿若随着那矫健的身姿飘向了茫茫雪地,内心一片宁静祥和。
八王爷捋着胡须,淡淡笑着;魏嵘满眼错愕,却也无话可说;萧将军面色沉重,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地饮着;而另一边的穆卿,面色阴沉,眼角的肌肉抽动着,侧额青筋突起,双拳紧握着,微微颤抖。
萧容旋身收势,亭亭如玉,凝眸浅笑,颔首而立。
四座皆惊,一片寂静,良久,玄棣才柔声道:“轻舞宛如雪中之蝶,静立仿佛池中雪莲,真是……”玄棣顿了一下,最终粲然笑起来,“穆大帅,你的这位姬妾芳名何许?”
萧容的心微微抽痛着,生怕穆卿讲出来,她心里明了,那萧将军就是她的父亲萧启。他们俩八年不见,这八年来,他的相貌变化不算大,但是萧容已经女大十八变,一时半刻不一定能辨认出来。萧将军兴许已经有了怀疑,所以才会出言相助,若是穆卿讲出她的真名,又该如何面对?

、第054章 恭顺

萧容担忧着,却不知萧将军早就派龙少将打听清楚了。
可过了良久,穆卿也没有应声,萧容微微侧脸望去,穆卿满脸阴郁,像一只欲要发怒的豹子。
萧容惊了一下,莫非她方才自作主张提议舞剑惹恼了穆卿?想来也是,穆卿折断了她的宝剑,绞碎了她的白衣,而如今,她却大张旗鼓地身着雪衣在众人面前舞剑。若是在大帅府,这样的举动无疑会带来惨痛的后果,而如今是在宫廷晚宴上,穆卿碍于玄棣才没有立即上前来阻止。看他脸黑成那个样子,想必已经是怒火冲天了。
萧容侧回头,怯怯地说道:“皇上,奴婢贱名不值一提。”
“回皇上,贱妾萧氏,单名一个容字。”
穆卿的声音冰冷刺骨,如一把利刃刺进萧容的心里。她侧过脸瞪向穆卿,带着质问的神色,却对上了穆卿更加凶恶的目光。萧容莫名其妙地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玄棣低低地念道:“萧……容?”
萧容连忙跪拜,恭顺地道:“奴婢在此。”
玄棣微眯着眼点点头,“剑法甚好,是否身怀武功?”
萧容俯首温声道:“回皇上,奴婢曾练过武,但只是花拳绣腿,登不得大雅之堂,更不能与皇上的带刀侍卫相提并论。”
“不必过谦,朕倒是觉得你的剑法极其赏心悦目。”玄棣笑着,转而望向穆卿,“朕有意许她为御前侍女,不知穆大帅意下如何呢?”
萧容心中一惊,她不明白这御前侍女究竟是什么职位,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摆脱穆卿了?欣喜之余,也担忧着这样一来会不会永生永世都被困在皇宫之中。
可还由不得她多做遐想,穆卿就冷冷地打断了她的思路。
“皇上,御前侍女一职,她还受不起。”
萧容心中一寒,默然将头埋低,她已经听出来了,穆卿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怒意。如果说他已经将她当成南宫容儿,那么对他来说,现在的状况就是皇上要将南宫容儿从他身边带走。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吧?可是对方是皇上啊,难不成他为了南宫容儿,敢三番四次地违抗圣意?拒婚之事,已经惹得朝臣不满,如今他再如此这般地为了一个小妾触怒皇上,岂不是会被魏嵘逮住不放?
萧容正思量着,穆卿又开了口,这次他立起了身,“皇上若是想要身怀武艺之人,义父的八王爷府上比比皆是,环肥燕瘦,皇上可以随意挑选。”
穆卿此言一出,席间陷入暂时的死寂中。玄棣微微蹙眉,直直地望着穆卿。琴妃也讶异地看了穆卿一眼,又转向跪着的萧容,满是厌恶和敌意。
“穆大帅,你这是忤逆圣上!”还是魏嵘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愤然而起,指着穆卿怒斥道。
琴妃也蹙起了眉,“穆大帅,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你岂能抗旨?”说着,她将嗓门压低了一些,“萧容,在大帅府上,你可以是宠妾,但在皇上面前,你就只是北国的臣民。女子贵在端良淑德,若是引得皇上不痛快,就成了罪人;若是引得大帅和皇上都不痛快,你就成了祸水!”
萧容愕然地抬起头,琴妃一脸正色,宛如阴曹地府里掌握生死簿的判官一样,冷冰冰地宣判着她的罪行。
萧容不明白,为什么一进宫来,她先成了污秽之物,后又变成了扰乱晚宴安宁的罪魁祸首,如今,更是被冠以祸水的罪名!萧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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