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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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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不成以为小姐我真的那么好对付?就算她们拿刀子对着我,我还不是见招拆招?”萧容得意笑了笑,她以前可是靠手上功夫说话的,对付这群女人,那是绰绰有余呢。
“好啦,咱们好几日没去夏如璎那儿坐坐了,还真有些怀念她那儿的雨前龙井了。”萧容自顾自地说着,拉着一头雾水的月眉往夏如璎那儿走去。
去了却发现赵妾媵竟也在。
月眉脸上闪过惊惶之色,想着方才还对她说萧容身体不适,这会儿却又好生生地过来撞上了,她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赵妾媵。
萧容觉出月眉的尴尬,便主动启步走过去,恭敬地向她们行礼。
夏如璎连忙扶起萧容,笑着为她斟上了茶水。
赵妾媵瞟了一眼低着头的月眉,道:“我听说萧妹妹身子不太爽利,还以为妹妹在房中歇息着呢。”
萧容抿了一口茶,也学着赵妾媵那般看似真诚实则客套的笑容,“有了赵姐姐这般关心着,奴婢又怎么敢一直这么病着呢?那日多亏了赵姐姐在吕妾媵面前为奴婢解围,奴婢一直寻思着前去赵姐姐那儿谢过赵姐姐,却不料今日来到夏姐姐这儿,奴婢和赵姐姐真是有缘呢。”
赵妾媵怔了一下,立即又堆上笑,“瞧妹妹一张巧嘴,难怪大帅如此喜爱妹妹。”
夏如璎放下手里茶杯,笑道:“赵姐姐这可就说笑了,大帅喜爱的是揽月阁的姐妹们,这钟翠阁都是被大帅遗忘的地方。萧妹妹何来受大帅喜爱之说?”
赵妾媵强笑一下,连忙喝着茶。
“夏姐姐不正喜欢这种宁静吗?奴婢和夏姐姐一样,因此才都住进了钟翠阁。”萧容顺着夏如璎的话往下说,将赵妾媵晾在了一旁。
夏如璎立马会意,淡淡笑着道:“是啊,我与妹妹你都喜爱宁静,不比揽月阁的姐妹让大帅宠爱有加。”
赵妾媵强笑了两下,见她们俩一副心意相投的样子,心里又憋闷又难为,便沉着脸低头喝茶,不再搭话。萧容和夏如璎欢欣地聊着琴艺和剑法,赵妾媵更是搭不上话。
干坐了好一会儿,赵妾媵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她向身旁的小敏使了个眼色,小敏立马故作惊讶道:“对了,大小姐,您要交给夫人的刺绣还没完成呢!”
“啊,我还差点忘了!”赵妾媵如梦初醒一般,然后客气地向她们辞别,便起身离开了。
“姐姐,这赵妾媵怎么还上你这儿来?你不是说着钟翠阁长年累月都没有人来过了吗?”等到赵妾媵走远,萧容才问。
夏如璎轻笑着摇摇头,“这几日,天天都来。也不知道她是何用意。”夏如璎自然知道,赵妾媵不可能仅仅是前来叙叙旧,诉诉苦。
萧容望了望赵妾媵离去的方向,“姐姐,这赵妾媵也住在揽月阁,应该来说也是很受宠的才对啊。可是我怎么觉得她对吕妾媵服服帖帖的,好像低人一等一样。”
夏如璎叹了一口气,“妹妹你有所不知,这个赵妾媵也算是个苦命人。”
萧容微微一怔,惊异地望向夏如璎。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夏如璎放下茶盏,缓缓地说,“那个时候府上还没这么多的姬妾,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是不少。当时夫人和吕妾媵都是深受大帅宠爱的红人,就在这个时候大帅风风光光地将赵妾媵纳进府来。一开始赵妾媵十分得宠,也因此遭到吕妾媵记恨。后来大帅离府了,吕妾媵不知怎么的查出了赵妾媵在进府之前曾经和一个书生私奔。吕妾媵逮着这件事情不放,闹得沸沸扬扬,当时夫人也出言谴责赵妾媵的行为。下场可想而知,她们趁热打铁,狠狠地羞辱赵妾媵,将她的衣裳扒光了吊在房梁上,把她扔进马厩里抽打马群让她受尽马蹄的践踏。后来赵妾媵跪在吕妾媵面前苦苦哀求,终于吕妾媵答应为她在大帅面前说好话。后来大帅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情,本来想将赵妾媵赶出大帅府,但夫人和吕妾媵极力劝阻,才让赵妾媵留了下来。可是自那以后大帅就不怎么宠爱赵妾媵了,虽然她现在也住在揽月阁,却和我们俩的待遇差不多的。”
萧容凝神听着,眼里尽是沉重:“没想到吕妾媵竟是如此狠辣的一个人。”
夏如璎幽幽一叹,“在这府里,谁不狠辣?谁若是被落下了把柄,只会被踩在脚下狠狠践踏。虽然钟翠阁是个冷清的地方,但同时也是个安全的地方。大帅不来这儿,就连姬妾们都也把这儿给忘了,这样其实也好。若是赵妾媵当年也进了这钟翠阁,说不定也就没这么苦了。或者她当年私奔没有被抓回来,说不定现在也过得幸福美满。你看,这都是命。”
萧容看着夏如璎,她满目愁绪,似乎是在叹息自己的命运一般。赵妾媵的遭遇虽然令人叹惋,却也不至于此,萧容不由得觉得夏如璎似乎是在叹人叹己。这个夏如璎,她似乎看得透,又似乎看不透。她善良,却又不愚蠢,她掩藏自己保护自己,把自己困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可是对于府上的人心动向,却又看得那么明白。萧容不由得想要好好了解她,夏如璎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只觉告诉萧容,她的故事也许会比赵妾媵的还要令人震惊。
萧容离开的时候,夏如璎道了声:“萧媵侍,我不知道你心里对这府上的人如何看待。但是我劝你一句,既然住进这钟翠阁,那就是你的命。无论你认为这样对你来说是好是坏,我都希望你要好好想清楚。外面的世界不比钟翠阁这般安宁简单,若是一步踏出去了,也许再无回头之日,再无安宁可言。”
萧容站在那儿,良久才道:“多谢姐姐好心提醒。奴婢这一辈子都不想失去这份安宁,为了保护姐姐在钟翠阁的安宁,奴婢愿意努力。”
夏如璎望着萧容远去身影,默然敛眸。
萧容和月眉回到房内,巧如正在整理着房间。萧容望着巧如熟练地叠着被子和衣物,她的手臂上竟隐隐约约地显出几道血痕来。
“巧如,把你的手伸出来。”萧容静静走过去,沉声道。
巧如惊惶地转过身来,连忙将双手藏在身后,“萧媵侍,你们回来了啊?”
萧容见她一脸惊慌,也不愿再逼问,便道:“方才出去走了走,厚棉被都拿过来了吗?”
巧如点点头,“拿过来了,已经为萧媵侍换上。”
萧容恬然一笑,“那本来是留给你的,现在刚入春,天气还那么冷,我怕你睡在外面给凉着了。既然换了那就算了吧,我之前那个也挺暖和的,你晚上拿去盖吧。”
、第013章 情郎
巧如望着萧容,眼中闪出点点泪光,弓着身子,手贴在膝盖上,轻声说:“多谢萧媵侍。”
萧容笑了笑,转过身去对月眉道:“月眉,去一趟药堂,拿两支金疮药过来。”
“小姐,你哪儿受伤了吗?”月眉有些不解。
“拿来就是了,快去快回。”
见萧容一脸正色,月眉这才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戒备地瞥了巧如一眼。
“巧如,你去拿笔墨来。”萧容坐下来,捋了捋袖口,将案几整理出一片空位来。
萧容铺好宣纸,将巧如遣了出去,然后独自一人伏在案几上细细地写着信。她将写好的两封信分装在信封里,将它们藏在衣柜底下之后才又走了出来。
巧如正站在门口发神,萧容故意轻轻地走过去,走到近处,巧如居然都还是没有发觉。萧容心中疑惑,若是魏荷语想要派人来监视,也不至于派个这般普通的丫鬟。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魏荷语还不知道她身怀武功,因此才疏忽了。
萧容顿了一会儿,突然朗声道:“这月眉怎么还没回来啊?”
巧如惊了一下,“萧媵侍,你……怎么突然出来,吓了奴才一大跳。”
萧容故作惊疑地望着她,“我一早就出来了啊,只是你在出神而已。想什么事情呢这么入迷?”
“奴才没有,只是胡乱发呆而已……”巧如连忙笑着,“啊,月眉姑娘回来了!”巧如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指向走过来的月眉。
“月眉,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萧容看着月眉手里拿了一大堆东西,问道。
月眉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小姐,这些都是赵妾媵命我带回来给你的。”月眉一边喘着气,一边走进屋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有绣花的手绢,有大盒的雨前龙井和毛峰,还有一些精美的布匹。
萧容理了理这些东西,没一个是她喜欢的。手绢她不用,但是那绣花倒是挺漂亮,茶叶她本来就不喜欢,虽然现在也不是很讨厌,那些红红绿绿的布匹更是让萧容伤透脑筋,被穆卿封杀了穿白色衣衫的权力已经很令她抓狂了,现在还来这些。可这毕竟是赵妾媵的一番心意,萧容还是让巧如将这些都收起来了。
“月眉,金疮药呢?”
萧容一脸正色地伸出手来,心想这小丫头不会是光顾着收人情,把正事忘了吧。不过月眉没有让她失望,她抿嘴巧笑,从怀里拿出两只药瓶,“小姐,都拿来了。”
萧容盈盈笑着取过一只,转身道:“巧如,快拿去擦擦吧,手上都带着血痕,还怎么做事情?”
巧如诧异地望着萧容,哆嗦着不敢去接。
萧容走上前,将药瓶硬塞到她手里,“以后你就是我的丫鬟,虽然我不敢担保你完全不被欺负,但是我也会尽量保护你。”
“多谢萧媵侍。”巧如拿着金疮药,泪光闪闪。
萧容抿嘴一笑,任凭巧如还懂得感激之情,那就不会黑心到哪儿去。她回过头来,果然迎上了月眉阴沉的脸,她弯了弯眉,故意朗声道:“既然赵妾媵这么有心,那我们就前去看看吧,听说她最近忙着给夫人刺绣,我们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说罢,携着月眉准备出门。
月眉横了巧如一眼,很不情愿地跟着萧容出去。
萧容自然是看出了月眉的不满,她紧紧拽着月眉,回过头来对巧如道:“对了,巧如,那衣柜里乱得很,你将衣柜收拾一下,将这些布匹都收进去吧。”
巧如应了一声,便抱着布匹走进里屋去了。
萧容拖着月眉走到屋外便停下了脚步,转向月眉勾唇一笑,“月眉,以前你经常和二少爷爬树是不是?”
月眉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闷声闷气地答了声嗯。
萧容抿嘴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这次让我来教你怎么上树,你可要稳住了别叫出声!”
月眉正惊疑间,忽觉腰间一紧,然后一窜就飞上了树。她以前和窦天逸比赛的都是爬树,这种一飞就上树的她还真是只见过没试过,突如其来的漂浮感使她兴奋不已,差点就叫出声来。
惊异于萧容的做法,正欲开口问她,萧容却立马使了个眼色,月眉立马会意,便不再开口。
萧容一手抓着树干,一手扶着月眉,眼睛直直地盯着房间。从这门口的树上倒是可以将这房子看个完整,通过窗户和门还能看到屋子里的一块儿。
“月眉,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萧容低低地说着,表情严肃认真。月眉紧张地抓着萧容的衣角,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树上呆了良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就在月眉有些松懈的时候,巧如急急地从房里走出来。她四下张望着,确定无人之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两份信函。
月眉惊异地望向萧容,萧容此刻正沉沉地盯着巧如,眼神有说不出的冷。月眉微微一怔,有些吃惊地缩了缩脖子,这样的萧容令她不知所措,自从来到了大帅府,萧容给她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更加亲切温和。而此刻那凌厉的目光,令她回想起了以前跟随在少庄主身后的那个冷冷清清的女子。
巧如显得很紧张,急匆匆地走到一个火炉子旁,将那两份信函都扔进了火炉子里,然后捣腾了一会,张望一番才进了屋。
月眉更加不解了,萧容方才明明说着要去赵妾媵那儿,却又悄悄带她上树看了这一出没头没脑的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萧容的神色没有了方才的紧张和凌厉,反而多出了几分欣慰和柔和。她抱住月眉,带着她轻轻地下了地。
看着只剩下灰烬的火炉子,萧容欣慰地笑了笑,然后转身静静走开。
月眉也连忙跟了过去,直到走出了钟翠阁好远,萧容都一语不发,月眉见她脸上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终于忍不住想开口问。
“想知道那两份信函是什么?”没等月眉开口,萧容就问。
月眉有些胆寒地问道:“小姐,会不会是她和夫人……”
萧容笑着摇了摇头,“那是我的信。”
月眉惊得停下了脚步:“那她为什么……”
萧容也停下来,眉目浅浅一笑,凑近月眉轻声道:“那些是我和一个‘情郎’来往的信。”
月眉愣住了,据她所知,萧容心里面只有少庄主,如今少庄主已死,哪儿还有什么‘情郎’?果不其然,萧容又轻轻笑着道:“那是我故意写出来让她找到的。”
萧容转过身去继续走着,“赵妾媵曾经因为私奔之事被揭发而受到吕妾媵百般折辱,以至于如今不得不忍辱负重仰仗着吕妾媵。因此在大帅府内这样的事情若是东窗事发,必定下场凄惨。如果巧如真的是夫人派来的眼线,那么一旦她找到这样的证据,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去交给夫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如同当年的赵妾媵一般,落得任人欺凌的下场。”
“可是巧如却把它烧了,看来她还是不想加害小姐你的。也不枉费小姐你对她那么好。”月眉这才恍然大悟。
萧容盈盈一笑,看向月眉,“从此以后你不会再防着巧如了吧?”
“我也是为了小姐啊。”月眉瘪瘪嘴,“可是小姐,你这么做不是太冒险了吗?要是方才她拿着信去找夫人怎么办呢?”
萧容眼神一紧,低低地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不会让她有机会走出钟翠阁。”
月眉被萧容这一句话惊了一下,但立刻又缓回了神,“小姐,你能这样想是好的。若是太心慈手软,最后我们都得沦落成下一个赵妾媵。”
萧容的目光柔和下来,拉住月眉的手,道:“月眉,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还有你,我也许已经活不下去了。心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就能明白,对敌人,绝不可心慈手软。”
“小姐……”月眉迟疑了一下,“跟着你过来,反而让你左右为难了。”
“这算什么话?”萧容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髻,“别忘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月眉握着萧容的手,目光坚定,“那月眉的命,也是小姐的。”
身后的春花含苞欲放,她们俩相视而笑。
“那小姐准备怎么应对赵妾媵呢?”
萧容浅笑着向揽月阁的方向走着,却不答话。月眉也不再多问,紧紧跟在萧容身后,来到了揽月阁。
这才刚入春,揽月阁里竟已是百花争艳,这争奇斗艳的景色让月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路走一路看。
萧容来到了赵妾媵的房间,跟揽月阁其他的房间相比,这里只是简单朴素地装饰了一下。进去的时候,赵妾媵正在专注地绣花。萧容浅笑着向她行了个礼,赵妾媵连忙起身道:“萧妹妹怎么来了?方才送去的东西可还喜欢?”赵妾媵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小敏端来软椅。
萧容坐上软椅,学着赵妾媵那客气的笑容道:“赵姐姐有心了。姐姐的手那么巧,那么好的绣品竟然白送给妹妹我,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妾媵一边理着针线一边笑道:“怎么算白送?以后萧妹妹不要再闭门不见姐姐便好了。”
萧容连忙道:“妹妹哪敢?只是前几日我和月眉都受了点风寒,因此不便见他人。”
赵妾媵放下手中的针线,关切地望着萧容,正欲开口说什么,忽听得门口人声响起。
“都这么多天了,夫人都催死了,怎么还没好啊?笨得像头猪一样!”随着这声音,吕妾媵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可进来以后就突然住了口。
“哟,真是赶巧啊,萧媵侍今儿个也在这儿啊?”吕妾媵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赵妾媵连忙起身来,向吕妾媵行大礼,满脸恭顺,“吕妾媵找卑妾有什么事吗?”
萧容见状也连忙起身来,和吕妾媵位分相当的赵妾媵都行了大礼,她也只好跟着行礼。
吕妾媵摇着步子走到赵妾媵身旁,望了望那还没完成的绣花,顿时心中不快,厉声道:“夫人要的绣花,你还要绣多久?”
“不出意外,卑妾今日就能完成……”赵妾媵顿了顿,又连忙道,“卑妾今日一定把它赶完,明天就可以交给夫人。”
、第014章 惩处
吕妾媵拿起那绣品,幽幽地说:“绣得还不错,不如给我也绣一个。”
赵妾媵立马堆上笑,“吕妾媵只要拿出样品,卑妾都能绣。”
吕妾媵抽开嘴一笑,轻慢地说:“我房里有一幅牡丹,是去年八王爷赏给大帅的,大帅喜欢得不得了,最终赏给了我。这牡丹你能绣好吗?”
“卑妾能绣好!”赵妾媵连声应道,“只是要照着吕妾媵的牡丹绣才行,因此吕妾媵不得不割爱将牡丹送过来一段时间了。”
“只要你能绣好,那倒不是问题。”吕妾媵扬嘴一笑,“梦帘,去我房里把牡丹拿过来。”
吕妾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故意瞪了一下埋着头深蹲在地上的萧容。梦帘似乎立马就会了意,答道:“奴才这就去。”
吕妾媵悠然地坐到床榻上,扯着嗓子道:“哎,大帅才回来没几天就又走了,这揽月阁现在也冷清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就能赶上萧媵侍的钟翠阁了。”
萧容低着头,心知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便答道:“钟翠阁如何能与揽月阁相比?且不说这是大帅的亲宠之地,这揽月阁刚到了初春就花团锦簇,生机盎然,就像大帅对吕妾媵的万般宠爱一般,芳泽不息。”
吕妾媵扬起腮,睥睨着萧容,“小嘴还挺能哄人开心的,你就是这么哄着大帅开心的吗?”
“奴婢不敢。”萧容沉了沉嗓子,不卑不亢,“奴婢当日只是奉命抄写经文,不敢与大帅过多言语。但是奴婢可以看出,大帅即使心中急着想要经文,心里也还是想着吕妾媵的,可见在大帅心里时时惦记的人是吕妾媵您。”
吕妾媵骄傲地笑起来,妩媚生姿,忽的目光又沉下来,厉声道:“大帅心里惦记着谁,岂是你一个小小奴婢可以随意谈论的?”
萧容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奴婢知错。”
吕妾媵似乎对萧容的恭顺很是满意,哼笑一声,“你一个钟翠阁的小小媵侍,好好地呆着别惹出些麻烦就是了。”
萧容强忍着心中厌恶之情,道:“吕妾媵教训的是。”
吕妾媵得意地理了理她那雍容的发髻,慵懒地说道:“你说的也没错,大帅的心里自然是有我。这次回来,除了夫人的慧心阁,就只召幸了我一人,而且还是连续两天。哎,到现在我这全身都酸软得不行!”
萧容听着吕妾媵似嗔似怨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发麻,想着穆卿和那么多女人在床上欢爱,她就觉得恶心反胃。
这时,赵妾媵连忙起身来,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上前去为吕妾媵揉着肩和背,她的手法是那般熟练,她的神色是那般的温顺。
萧容倒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个赵妾媵还真是活得累,自己可千万不能落到这样的境地。
“这梦帘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吕妾媵突然皱着眉说道。
赵妾媵一边揉着一边道:“要不然卑妾前去看看吧。”
“我现在腰软背痛的!你去了谁帮我揉背?”吕妾媵愤愤地吼起来,然后指向萧容,“那个,萧媵侍你去看看吧。”
萧容愣了愣,心中极其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温声道:“奴婢遵命。”说着,起身来准备出去。
“她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也过来给我揉一下腿!”吕妾媵对着跟在萧容身后的月眉喊道。
月眉为难地望了望萧容,脸上尽是不情愿。萧容抿了抿唇,今日本来只想来揽月阁探一探赵妾媵的底子,却不料突然冲进来一个吕妾媵,连赵妾媵她都视如奴才,更何况是月眉?若是反抗她,照她那嚣张暴躁的脾气,一定会将事情闹大,到时候可怎么收场?权衡之下,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月眉只好咬着下唇缓缓走到吕妾媵身前,伸出手为她揉着腿。
萧容一路咬着牙出去,走到吕妾媵的房门外,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唤了几声,也没人作答。萧容顿了顿,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可谓是富丽堂皇,她扫视了一番,却没有见到牡丹的画,缓缓走进里屋,重重帘幕,金边的铜镜,摆放成一排的发簪头饰,可就是没有牡丹画。
萧容又向另一间里屋走去,一进屋,一幅牡丹大画呈现在眼前,萧容微微一惊,这果真是一幅好画,只是摆在这脂粉味浓烈得呛鼻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不过找到了就好,拿回去就可以交差了,也省得让月眉那般受辱。萧容欣喜地走过去,脚却踩到了碎玻璃一般的东西。她只顾着牡丹,竟没有发现地上是一滩碎片。看那碎片形状,应该是一个花瓶。她诧异地望了望四周,空无一人,一阵不安涌上心头。萧容顿了顿,正欲俯下身去收拾这些碎片,却不料身后人声响起:“大胆贱婢,竟敢打碎大帅最心爱的陶瓷花瓶!”
萧容惊回首,竟涌上来了一大群人,吕妾媵,赵妾媵,月眉和梦帘都过来了。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屋子,一下子钻出这么多人,萧容抽了抽嘴,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任由她此般地小心谨慎,终究还是着了吕妾媵的道。
吕妾媵扭着腰肢,悲痛万分地跑过来,对着那碎花瓶就开始抹眼泪,一边抽泣一边骂着,唯恐声音不大引不来人。
到了这个时候,萧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沉了沉嗓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吕妾媵,这花瓶不是奴婢打碎的,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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