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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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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立起身来,神色恍惚地朝前方走去。
“萧媵侍,方向错了。”
听得这一声,萧容又回过头来,神情依旧木讷。
她拖着步子走在前面,孟逍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这个夜似乎很深沉,前面的路很漆黑。
每次她有危险就会被及时救下,这一切怎会那么凑巧?萧容默默地走着,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事情来,终于,这些事都完美地被串在了一起。
那双徘徊在钟翠阁附近的眼睛。那个将她和夏如璎从水中救起来的人……其实都是孟逍吧。
大抵是被水泡了泡,又吹了吹风,萧容的心更加澄澈明亮了,竟一下子就将这些事都想通了。穆卿不可能要求他的手下不惜性命地救她,那当时孟逍冲上来为她挡了两戟。就也是孟逍自己的决定了?
萧容突然顿住了脚步。
身后的孟逍也停住了。
萧容的唇抖了抖。最终还是难以开口。
她不开口,身后却响起了声音:“萧媵侍冷?”
萧容听罢,苦笑着闭上眼。“你不是叫我萧容吗?”
感觉到身后的气息开始乱了,她缓缓回过头来,定定地看向孟逍,果然,他的眼神也是乱的。
“那个时候你明明叫我萧容啊。”她步步紧逼,如同之前戏弄他一般。可萧容知道,这次她可不是戏弄。
孟逍顿了顿,恭敬地退了一步,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眼神闪烁着,似乎在为找不到辩词而苦恼着。因为他的确是那样做过,还不止一次。可是当时的情形都已经危急得不受他控制,一个是生死边缘,一个是爱恨边缘。
面对萧容的逼问,孟逍为难起来。他开始后悔自己这样贸然冲出来。可是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平日里他都潜伏在夏如璎的房顶上。假借着保护夏如璎之名,留意着整个钟翠阁的动静。一旦大帅来到钟翠阁,他就会默然离去。大帅离开之后,他又回来。
萧容几乎不会离开钟翠阁,这倒是让孟逍省了不少的事儿。可这次却很意外。
看着萧容进了锦轿。然后出了钟翠阁,孟逍的心就渐渐地悬了起来,暗暗追随着锦轿而去,结果令他大惊,因为锦轿居然径直出了府。
孟逍也明白这应该是大帅的意思,但是终究放心不下,快速地换上了便服,就跟了出来。
这一路上孟逍再次见识到了萧容那大大咧咧的模样,她竟会为了一个湖灯而和摊主闹起来。
孟逍躲在暗处苦笑着,双眼却不肯离开那抹身影。
直到穆卿的出现。
孟逍回过神来,快速隐匿了身形,然后默默地往回走。原来终究是他太多心了,大帅允许了萧容出府,自然不可能扔她一个人。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担心吗?或者,根本就是眷恋。
他本该径直回府的,可他的心却无法平静。他不能原谅自己依然这样眷恋着萧容,他甚至在想,是否真的应该尽快娶妻成家,说不准这样可以忘了萧容。
可就在他想着这些烦心事的时候,一阵打斗声就传来了。转来转去都还是萧容,这让他有些懊恼。可是能怎么办呢?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萧容虽然偶尔会脑子犯糊涂,但她并不笨,甚至,还挺聪明。如今这么一闹,会被她逼问也是情理之中。孟逍也无数次地想过这样的情形,当他身份暴露的时候,当萧容逼问他的时候,他该如何应对。
孟逍自然知道最理智的回答是什么,就是告诉萧容,这是大帅暗中派他来保护她而已。可是孟逍的心里却不想就这样回答了。他想着,当一切都无法再隐瞒的时候,他能否有一个表露心迹的机会?
这自然是没有的。
孟逍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渐渐恢复平静,“萧媵侍都可以戏弄末将,末将偶尔冒犯,直呼了萧媵侍的名,萧媵侍不至于往心里去吧?更何况,末将可是救了萧媵侍好多次呢,算起来,也功过相抵了。”
萧容看着他,微微蹙眉,最终没有再继续纠缠,转过身去接着往回走。
她心里已经明了,只是没有说破。
孟逍一直送她到钟翠阁门口,才行了行礼退下去。萧容顿住脚步,微微仰面叹息,独自启步回到房间。
孟逍究竟为何如此,她无暇多想。孟逍是个相当理智的人,否则早在军营的时候,他们俩就双双死于情蛊了。正因为孟逍的理智,让萧容对这件事不再有担忧。如今她已经身为人妾,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和除穆卿以外的其他男人有任何牵扯。更何况,她的心也不会背叛穆卿,即使穆卿做了这些令她伤心的事情。
走进房间,便见到巧如惊讶地迎上来。大抵是被她这湿漉漉的样子给吓着了。萧容一语不发。巧如也很快便从惊慌中平静了下来,开始为她准备热水。
许是受了凉,萧容觉得头昏昏沉沉地,沐浴完她就蜷在了床榻上。脑海里却全都是穆卿,他的温情话语。他的铮铮誓言。他的疏离冷漠,他的绝然离去……
萧容的心渐渐地乱了。穆卿若是知道她今日遇刺的事,会怎样呢?如果她告诉穆卿。那些都是魏荷语的人,穆卿会相信吗?
萧容想着想着,冷笑了起来。且不说她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就算她有证据,穆卿也不见得就会处置魏荷语。一来她是穆卿的夫人,二来,她已经有了穆卿的孩子。
萧容紧紧拽着薄被,最终打消了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念头。她僵卧在床榻上,望了望窗棂外。夜已经很深了。如果不出意外,穆卿已经找到了魏荷语,将她送回来了。
恍惚中,萧容似乎听到了慧心阁内的欢声笑语,似乎看到了穆卿和魏荷语甜蜜相拥的场面。她紧紧闭上眼,不愿去想。可那些念头又挥之不去。
就这样一直煎熬着,终于盼到了天亮。天不亮,她心里纠缠,天亮了,她又开始怕起来了。因为有些事。她不得不面对了。
光明,有时候也会很残忍,残忍地将所有希冀彻底打碎的,再不留余地,再无法逃避。
萧容不愿起身来,只想就这样一直僵躺在床榻上,不愿过问,也不愿被过问。
可夏如璎还是来了。
“这是怎么了?”夏如璎急匆匆地走进来,“听说你昨夜遇刺了,没伤着吧?”
萧容缓缓坐起来,惨淡笑了笑,以表示自己无碍。
夏如璎坐在床榻边,皱着眉打量了她一番,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昨夜大帅府的姬妾们都去慧心阁为夫人侍疾,我听说你遇刺,却也只能干着急,没法过来看你。”
萧容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夏如璎。
夏如璎沉了沉嗓子,解释道:“夫人有了身孕,昨夜就开始害喜,什么都吃不下,还不停地干呕。大帅和姬妾们都留在了慧心阁,折腾了整整一夜。”
萧容听罢,只淡淡笑着,“那夫人现下可好些了?”
夏如璎点点头,“快凌晨的时候,终于被哄着睡着了。大帅遣散了我们,自己却一直守着。”
萧容沉了沉眸,良久才轻声道:“铁打的身体也要休息。夫人怀胎也要十个月子呢,大帅总不能整整十个月都不睡觉吧?”
夏如璎一听,连忙逮住萧容的手,微蹙着眉低斥道:“你说话怎能如此没分寸?”
萧容微微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夏如璎。
夏如璎眉心拧得更深了,沉思一番,才道:“你可知昨夜你没有去慧心阁侍疾,已经引得许多姬妾不痛快。她们一逮着机会就拿你来说事,就连夫人害喜都跟你扯上了关系,说什么大帅府浊气太重,伤了腹中胎儿。”
萧容听到这儿,轻轻冷笑起来。魏荷语若真是害喜害得难受,怎还有精力暗派杀手前来取她性命?这场苦肉计演得可真好,如今她遇刺的事情无人过问,反倒还给她安上一个浊气太重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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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煎熬着,终于盼到了天亮。天不亮,她心里纠缠,天亮了,她又开始怕起来了。因为有些事,她不得不面对了。
光明,有时候也会很残忍,残忍地将所有希冀彻底打碎的,再不留余地,再无法逃避。
更多精彩,尽在妍妍的《妾本容华》第三卷鸳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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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夫人之位

夏如璎又道:“后来消息传来,说你在府外遇刺了,那些姬妾才暂时闭了嘴。”
萧容的心思却不在那些姬妾的身上,她凝了凝神,问道:“大帅呢,大帅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什么反应?”
夏如璎面有难色地看着她,最终反问道:“你希望大帅是什么反应?”
萧容的心渐渐往下沉,她不相信穆卿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时都还能无动于衷。可事实却总是比想象更残忍。
“当时良忆带来消息的时候,说你已经脱险了。大帅他……”夏如璎顾忌地顿了顿,“他什么都没说,遣走了良忆,然后继续哄着夫人喝安胎药。”
萧容听着听着,全身一阵阵疲软。原来在穆卿眼里,她始终抵不过他的魏夫人。
哄着夫人喝安胎药?这让萧容想起之前在宁国边境的时候,她中了公子胜的缚魂术,再醒来之时,穆卿也是那般温柔地喂她喝米粥。那个时候萧容很感动,感动得天真起来,以为穆卿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如今……
多么讽刺啊。
萧容苦涩地笑了起来,对夏如璎说:“姬妾们指责我没去侍疾,那我现在过去,还行吗?”
“萧容?”夏如璎沉沉地唤了她一声,然后紧握住她的手,“你才不会在意这些姬妾的看法。以你的性子,不出点岔子我都谢天谢地了,你会想着前去侍疾?”
萧容强笑一下,“毕竟我也是大帅的奴妾,按理来说就应该前去侍疾的。”
夏如璎敛眸而叹,“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夏如璎深知,这大帅府的姬妾大多数都是喝着夫人送去的打胎药一步步走过来的,看着夫人有孕,看着夫人被大帅那样呵护着,紧张着。那心里能不痛吗?连夏如璎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萧容?
夏如璎知道萧容这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想要前去看看大帅和夫人究竟有多恩爱。之前夏如璎还以为萧容的心性变了不少,如今看来,还是那个倔性子,明明知道会受伤。却还要硬着性子撞上去。
被夏如璎这样一说,萧容心里的委屈似乎一下子全都被倒了出来。她咬了咬唇,泪水渐渐盈眶,“夏姐姐,昨夜的那些的杀手,很可能就是夫人派来的……我这样说。你信吗?”
夏如璎猛地一怔,抓着萧容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良久良久,她才渐渐恢复平静,颤声道:“你……你有证据吗?”
萧容强忍哽咽,微垂下头。
夏如璎更慌了,沉思了片刻,她紧紧抓住萧容的手。沉声道:“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说。否则非但动不了夫人分毫,还会惹祸上身!夫人如今有孕在身,无论是在大帅府的地位,还是在大帅心中的地位都更加巩固了。大帅虽然也宠爱着你,并不代表他会为了你而伤害夫人和小世子的。”
萧容的神色凝住了,原来连夏如璎也都能看得透彻。
夏如璎沉思了一阵,又道:“夫人如今有了孩子,她断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出人命的,你也就暂时安全了。”
萧容听着听着。沉痛地闭上了眼。“夏姐姐,若是换在以前,我说不定已经拿着剑冲进了慧心阁。她怀了孩子又怎样?怀了孩子都还要行凶作恶,这样的女人也配做母亲?”
夏如璎听到这些,却也不再出言警告劝阻。只是沉着嗓子说道:“夫人嫁进大帅府也已经两年多了,这还是头一胎呢。”
萧容的神色渐渐沉下来,双眼也深沉得令人看不出悲喜,“放心吧夏姐姐,夫人这一胎来之不易,大帅又对其重视有加,我绝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出事故的。”
夏如璎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临走前,却又听得萧容说道:“这侯门将相之爱,的确容不得贪恋,一旦贪恋,便是万劫不复。这次我有幸逃过了,下次呢,下下次呢?”
夏如璎微微一惊,回过头来,萧容的神情已经变得凌寒无比。不待她出言,萧容又说道:“夏姐姐,我已经想明白了。”
夏如璎不知道萧容这句想明白了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也没再多问,走到院子里,便瞧见大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去了萧容的房间。
“告诉大帅我不太舒服,需要静养。”萧容这样对门外的巧如说着,然后利索地躺下。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萧容面无表情地闭着眼,似乎这凡尘中的嘈杂再也入不了她的耳。
“容儿,开门!”穆卿的声音有些愠怒了。
可萧容依旧无动于衷,连眼皮都不曾抖一下。
随着一声巨响,门再次被踢开了。萧容平静地睁开眼,任由着穆卿闯进来。
可那一声响动之后,便安静了。萧容静静地躺着,与这场寂静对峙着,最终,穆卿还是败下阵来。
“容儿?”他的嗓音很低哑。
萧容却只是睁着眼,不回答,也不动一下,似乎已经无所在意。
少顷,一股温热袭上她的手臂,穆卿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容儿,如果我知道你会有危险,我不可能扔下你不管的。”
萧容还以为穆卿能说出什么话来,不料竟是这一句。她闭眼冷笑,依然不言语。
穆卿的手突然用了力,她被迫地转过了身来。
四目相对,她的目光是冷的。
穆卿俯视着萧容,他的唇抖了抖,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又强行忍住了。最后,他竟绽开了笑颜,“容儿这是在置气吗?”
萧容依然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怨怼,没有伤痛,也没有情意。就好像是看着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她毕竟是夫人,她怀上了,本帅就要保住这个孩子。”
良久之后,穆卿才这样说。
萧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却是冷笑。
“容儿,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已。”他怅然说着,摸索着握住萧容的手,以允诺的力道,“可是我对你的心,绝不会有半分假意。容儿,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萧容看着他,他的神情那般真挚,那么动情,萧容觉得自己的心又要动摇了。但这次,她稳住了阵脚。
“大帅真的什么都可以给奴婢吗?”她强行冷静地问。
穆卿终于溢出一丝浅笑,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容儿,我的心,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说着,眉眼微笑,带着蛊惑的意味。萧容也多想就这样被蛊惑下去,可她此刻偏偏清醒得可怕。她的唇抖了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如果奴婢要的是夫人之位呢?”
穆卿的笑意渐渐僵在嘴角,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容儿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些名分吗?”穆卿皱起眉,然后急切地将萧容的手贴住自己的心口,“你不是说你只在乎这里吗?本帅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里永远只有你,除了你,再没有人能走进来。”
萧容无力地看着穆卿,手动了动,生硬地挣脱了他的手掌,缩了回来。
若是换在以前,听到这样的话语,萧容一定会乐得立刻扑进他的怀里。记得公子胜曾经说过要给她一种毒粉,可以在死前看到自己毕生最想要看到的画面。那时候萧容也想过她最想要看到的画面是什么,比如是爹娘恩爱地在一起,又比如是嫁给窦天情,还比如是穆卿温柔地将她搂入怀里,以萧容这个身份。
曾经,这三个愿望对于萧容来说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因为那个时候她还绕在南宫容儿的臆想之中。可如今,这第三个愿望居然能实现了。她应该高兴的才对,因为曾经她愿意为了穆卿这份温情而付出生命。
但是,人总是贪心不足的。萧容这下算是深深地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之前只渴望着穆卿能将一丁点儿的情意留给她,她就无憾无悔。可如今,她却不肯满足了。
爱了,就想要得到他的一切。这也算贪心吗?
萧容暗自苦笑,这当然算。
是的,她的确不在乎这些名分,她的确只在乎穆卿的心。可是心是无法捉摸的,名分却能实实在在地体现出来。就好比是如若她和魏荷语的身份对换,魏荷语不可能有机会派杀手来暗杀她,而她也无需如此忍辱,即便被暗杀了也不敢吱声。
萧容再次苦笑,苦笑自己竟也会如此贪婪。可是穆卿终究是给不了,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但是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萧容就想要问出个结果。
“大帅不是说奴婢要什么都可以给吗?那夫人之位呢,大帅给不了吗?”萧容的声音很沉,双眼也直直地逼视着穆卿。
穆卿眉头深深压下来,唇也微颤着。萧容看得出来他此刻有多么为难。其实萧容也并不想做一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她也的确不是那样的女人。
但是此刻,她需要这样一个答案。
可穆卿终究没法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容儿。”他的嗓音很压抑,“除了夫人之位,你要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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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就想要得到他的一切。这也算贪心吗?
萧容暗自苦笑,这当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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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画地为牢

萧容深深地倒吸一口气,可这口气息百转千回,却怎么也到不了她的内心深处——那个伤痕累累的地方。
“奴婢胡言乱语,大帅不要当真。”萧容强忍着哽咽,硬憋出一个笑脸来。
听着这样的话,穆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无措地看着萧容,微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搂住她,却又被萧容快速地推开了。
“大帅还是去陪陪夫人吧。夫人醒来若是见不到大帅,又该害喜了。”
穆卿自然能听出这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他抖了抖衣袍立起身来,和萧容对峙了一阵,终究还是叹了叹气,“你先好好歇息。遇刺之事,本帅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不用了,大帅。”萧容生硬地说道,“大帅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夫人身上吧。奴婢即便是遇刺身亡,终究也不过是贱命一条,夫人如今可是一尸两命了。”
“容儿!”穆卿低吼一声打断她,带着怒意,似乎是在警醒着萧容。
萧容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来,迎面对上他的怒颜。他的双眼深邃如潭,萧容好像看清楚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可到头来,却只读出了陌生和疏离。
穆卿是在怒什么呢?怒她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语来诅咒了他的夫人和孩子吗?
萧容冷然地敛了敛眸,低声道:“奴婢失言。夫人仁厚宽宏,必然能得到上天庇佑,一定会安好无恙,母子平安。”
萧容以为自己说了这些,穆卿就会满心欢喜地离去,却不料他依然铁青着脸,立在那儿怒视着她。
萧容实在不知该如何了,莫非还真要她说实话,说魏荷语作恶多端,为母不仁?虽然萧容其实很想这样说,但也知道,这绝不能说。可她也的确不知道穆卿为何而怒了,于是索性闭了嘴,与他僵持。
良久,久得升起的日头都慢慢爬过了窗棂。穆卿终于有了动作,却是提起步子往外走。
萧容低着眉不去看他,只听着他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很沉重。
“本帅心里在乎的,不是她。”
这句话似幻似真,萧容听得云里雾里。待到她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穆卿的身影已经不见。
萧容暗自笑了笑,穆卿紧张魏荷语,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这不是在乎,还是什么。
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她才是最重要的,一边又和他的夫人恩爱生子。萧容越想越觉得可笑,越想越混乱,混乱得不知道穆卿究竟那句话才是真的。
眼看着已经步入盛夏,钟翠阁院子里的紫花都竞相开放,迷离的香气萦绕着,却掩不住冷寂的气息。
穆卿自那次离去之后,便再没有出现在钟翠阁。夏如璎偶尔还会前去慧心阁问问安,而萧容却只是在院子里练剑,或者躲在房里刺绣、发呆。
本以为宁静可以让人的心更加明澈,能将以前看不透的事情都看透,可是在她身上却并不奏效。她仿佛正站在某个边缘,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她也好想求助,可这样的选择,只有她自己才能做。
一个月过去了,夏如璎看着萧容这般沉闷,只是摇头。时不时到萧容跟前说起一些关于穆卿的事情,却再也不提及夫人。
萧容只是听着,不时配合地点点头。虽然夏如璎对魏荷语只字不提,但萧容不用想都能知道,穆卿正和他的夫人恩爱和睦,只等着那腹中的小世子生下来,然后魏荷语母凭子贵,更加肆无忌惮地除掉一切威胁到她夫人之位的姬妾。
萧容并不想与魏荷语相争,争得来是宠,不是爱。
魏荷语腹中怀着穆卿的孩子,生下来了,就是他的长子。想来也是,只有魏荷语才有资格为穆卿生下长子,而她这样的奴妾,无论如何也不该去抢头筹。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夏如璎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你这样日日消沉下去,跟个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夏如璎有些恼怒地说着,然后夺过萧容手中的刺绣,却不料这一抢,让绣花针划破了萧容的手指。
“这……”看着殷红的血渗出来,夏如璎急了,“巧如,巧如!快去拿止血药来!”
夏如璎焦急地折腾着,萧容的神情却是木讷的,她定定地看着渗出来的鲜血,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夏姐姐,没事的。我都没知觉了。”
夏如璎眉心拧起,僵持了一番后,上前逮住了萧容的手臂,“萧容,你若是对大帅已经没了丝毫情意,如今你要怎样便怎样,我一句闲话也不会多说!”
萧容木然地抬眸,看着夏如璎。
“别这样看着我,你该好好看看你自己!”夏如璎说着,将她拉到镜台前,“你看看你自己,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样子别说是大帅见不到,就算被大帅见到了,都不想再看你第二眼!”
萧容望着铜镜中的女子,虽没有夏如璎说得那么凄惨,却也差不离了。她惨然笑了笑,伸手按下铜镜,“我又不期待他会来,愿不愿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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