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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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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阵。都没等来药膏凉凉的感觉,萧容有些气恼地开口道:“巧如,赶紧呢?再磨蹭我就得受凉了。”
可萧容依旧没等来药膏,反而等来了巧如的惊问:“萧媵侍,最近你都没有侍夜,这牙印……从何而来?”
萧容心中一个激灵,暗中忖度着,巧如是否可信她尚且不明,这牙印本就不是件好事,还是瞒住她比较好。
“谁……谁说我没有侍夜啊?昨日大帅不是召我去了一趟永华阁吗……”萧容支支吾吾地说着。突然又转念一想,她有没有侍夜。似乎还轮不到巧如这丫鬟来过问吧?
“你这小丫头片子,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赶快上药?”萧容佯装发怒地说了两句,终于如愿以偿地等来了药膏凉凉的感觉。
可她没有看到,巧如的脸色已经黑得煞人。
终于上完了药,萧容欣喜地整理着衣衫,暗想着如果那牙印能从此消掉就万事大吉了。
夏如璎说得对。她是该长点心眼儿了。否则没被这群女人给算计死,反而被穆卿误会死了,那多吃亏呢?他们之间还有三年之约,怎么能让这讨厌的牙印陪着她一辈子呢?
正在这时,一阵冷风灌进来,将萧容美好的思绪都掐断了,她不由得全身一抖。
正欲招呼巧如赶紧将门关上,却见巧如呈上来一碗汤药。
“这是什么?”萧容沉下眉,戒备地看了看那碗汤药。
巧如柔柔一笑,解释道:“萧媵侍,这是最后一剂了,趁热喝了吧。”
萧容却并不接,“我今日不是已经喝过了吗?那不就是最后一剂吗?”
萧容说着,直直地看着巧如,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许蛛丝马迹,可最终却宣告失败。
巧如的神色恭谦而温顺,看不出一丝不对劲。
她说:“这最后一剂量太多,因此还剩了这么一小碗,奴才寻思着之前那么多碗药都喝过来了,萧媵侍就咬咬牙将这最后一点儿喝完,以免出什么差池。”
萧容沉沉地舒了一口气,这才伸出手接过来。可刚尝到一点儿,便皱起了眉,“巧如,这药的味道不对啊,怎么这么苦?”
巧如支吾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这最后一剂,奴才熬得比较浓,萧媵侍忍一忍,毕竟良药苦口嘛。奴才带了几颗陈皮和蜜饯,萧媵侍喝下之后立刻将这些嚼在嘴里,就不觉得苦了。”
说着,她连忙打开包好的陈皮和蜜饯来。
萧容这才苦着脸一口气将药喝下去。这回的药还着实是苦,萧容将那些蜜饯全都塞进了嘴里都依然觉得涩口。
巧如安心地笑着,然后端起陈放着空碗碟的木托盘,准备退下。可刚走出两步,便听得身后一声低呼。巧如身形一震,迅速地回过身来,却见萧容低垂着头,她手捂着肩头处,口中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似乎在忍受着某种剧痛。
巧如连忙迎上来,却又不敢放下手中的托盘。直到萧容吃力地对她喊:“疼!后肩好疼!”
巧如看到萧容的脸上都渗出了细汗,她也急了起来,正想要继续相问,却瞧见萧容的后肩处渗出一片暗红。
隔着那厚实的兔毛雪绒袄子,暗红的血不断地溢出来,如同暗夜里的魔鬼张开了血盆大口。
巧如吓傻了,手抖了两下,碗碟都险些被摔落在地。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托盘,上前去扶住萧容,“萧媵侍,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容双眼紧闭,贝齿狠狠地咬着下唇,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去,只余苍白和冷汗。
巧如见她已经疼得无法开口说话,便横了横心,伸出手脱下了她的雪绒袄子。
巧如再次震惊。
萧容的血是从后肩的牙印处流出来的,一大片一大片,竟是微微泛黑的血。
“湿毛巾……帮我洗掉,洗掉……”萧容气若游丝地吩咐着,她已经感觉出症结所在了,定是方才涂了那药膏。没想到非但无法将牙印消除,反而还起了这样的反效果。
随着巧如仔仔细细地擦去了牙印周围的血迹和药膏,痛意终于减轻了。
萧容低低地喘着气,然后问道:“巧如,现在那牙印怎样了?”
巧如怯怯地看了看那伤口,答道:“擦干了血迹以后,就和之前一样了。”
萧容无力地闭眼,她差点忘记了,公子胜阴狠狡诈,他执意留下的东西又怎会那么轻易被消除?
带着不甘和怨愤,萧容狠狠地将染血的袄子脱下来,“把这个拿去烧了,此事千万保密,不得告诉任何人。”
巧如担忧地接过雪绒袄子,却并不急着拿去处理,而是急急地去找来另一件狐毛袄子为萧容穿上。
“萧媵侍放心,奴才绝不会说出去的。”说罢,一手抱着染血的袄子,一手端着托盘急匆匆地退下了。
萧容缓了缓气,轻轻地平躺下,脑海里突然响起公子胜的那句话:“他每次碰你的时候,都会看到这牙印。这牙印会一直提醒着他,他的女人是被别人碰过的!”
萧容惊得坐起身来,却不料动作太大,扯痛了刀伤口。她微皱着眉捂着心口,心里却在思量着公子胜的事。
穆卿要她等上三年,萧容虽没有与穆卿讨价还价,但也觉得三年未免有些久。穆卿说他要后顾无忧,那他这三年的计划中,是否也包括了对付公子胜呢?
一想到公子胜那算计狡黠的神色,萧容心里就又恨又怒,如若她能帮到穆卿就好了,那样说不准不必等上整整三年。
可是穆卿却直言警告过她,不许再与公子胜有任何牵扯,甚至连提都不能提。即便公子胜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最好也闭上眼装作看不见。
如此一来,她是别想能为穆卿出什么主意了。虽然面对着公子胜的时候,她也的确没什么好主意。就好比是这个牙印。
萧容无奈地叹叹气,再次躺下。
巧如没有违背萧容,很快便将她那染血的兔毛雪绒袄子扔进大火炉子里烧掉了。她拾起一旁的火钳捣腾了一番,以确保将整个袄子都烧成灰烬。
看着那团暗红色的血,脑海中又浮现出萧容后背上的牙印。她越来越疑惑了,不明白萧容和大帅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次萧容被大帅抱回来,满身吻痕。可是到了后来,被褥上又出现了一片殷红。
正想着,突觉身后有人,她惊忙立起身来,手中的火钳镗地一声落了地。
“你又在干什么?”
这声音低沉而愠怒,巧如本还打算着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神情,可她定睛一看,反而释然了。因为来的人是孟逍。
孟逍手中拿着那只空碗,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似乎下一刻就会猛地将那碗向她砸过来一般。
面对着孟逍,巧如显得很从容,森冷地笑了笑,低声道:“孟少将,现在萧媵侍正在房中休息,你这样贸然现身,就不怕惊动了萧媵侍吗?”

、第233章 双重打击

孟逍的手背暴起一根根青筋,强忍住摔碗的冲动,低压着嗓门斥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巧如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萧媵侍的身体状况不能有身孕,否则那就等于是害了她。”她说着,伸手夺回了空碗,“这么一碗药就能解决一切麻烦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孟逍这次却没有由着巧如继续嚣张,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着牙说道:“萧媵侍的身体还未痊愈,大帅根本就没有召她侍夜,你为何还要给她喝这样的药?”
巧如双手抓住孟逍掐过来的手,无力地干咳着,她的指甲陷入孟逍的手背中,却依旧掰不开他的手。气流被阻隔使得她本能地发出嘶叫,低沉而沙哑。
她只得挥舞着手,想要去抓孟逍的脸,最终却只能打到他带着盔甲的手臂上,她触到了一丝丝凉意,那似乎是雪屑。
“萧媵侍!萧……”
巧如突然放声大喊起来,这让孟逍慌了神,他手腕一使劲,便将巧如反扣了过来,然后紧紧捂住她的嘴。
“你再敢乱叫,我立刻就杀了你!”孟逍咬牙切齿地说着,声音却压得很低。
巧如被捂得难受,最终只得猛地点头。
孟逍顿了顿,推开了她。
“说,你究竟要报什么仇?”
巧如被推倒一旁。不停地低咳着,扶着小厨房的案台,才慢慢地立直身体。
缓过了气儿来,她又开始冷笑,“孟少将对萧媵侍还真是爱到骨子里了。冒着这么冷的雪天儿,也要保护她平安无事。此等深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孟逍双眼微眯。指着她沉声道:“羡慕?你还没资格。”
巧如抽笑着走上前来,“我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当然没资格。但是孟少将你不要忘了,单凭你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保护好萧媵侍。当初萧媵侍在柴房遇刺的时候,你为何没有出现呢?若不是我这个奴才及时地通风报信,你们能那么快赶过去吗?”
孟逍的双手再次握紧。眼中满是悔恨与自责。
“如今你日日守在这雪地里又能如何?”巧如继续冷笑着,“萧媵侍畏寒,每日都将门窗关得死死地,你哪怕是想看她一眼,都难啊。”
孟逍紧咬着牙,眼中分明已经满是怒火,却又始终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巧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屑。低声道:“孟少将还是回去歇着吧,若是有需要,奴才我会立刻通知孟少将的。你我各有目的,不过终究殊途同归,都是想要保护好萧媵侍,那我们就应该通力合作。而不是自相残杀。试想,如若你杀了我。萧媵侍以后再遭了算计,一缕香魂就那么消散了,孟少将你那满满的相思愁肠……又该如何安顿?”
“你,你给我闭嘴!”孟逍再也听不下去,愤然拔出宝刀对准了她。
巧如无奈地摇摇头,很听话地闭了嘴。
孟逍握着刀的手抖了抖,最终还是放下了,“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要报什么仇,为什么会找上萧媵侍?”
巧如沉下眉,双眼射出阴寒的光,口中却道:“这个你无需知道。”说罢,她起身欲要往外走,却被孟逍横刀拦住。
“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大帅已经吩咐了青妩尽力地调养萧媵侍的身体,你休得再动手脚。萧媵侍的身体好了,这些打胎的药自然就不需要了。我警告你,这样的药,我不想再看到第三次!”
巧如冷然地侧过脸来,充满鄙夷地看着孟逍,“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男人?情愿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吗?”
孟逍皱眉,将刀逼得更近了,“别用你那颗恶毒的心来揣度别人。”
巧如无奈地扬了扬眉,然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依着萧媵侍的身体状况,想要调养好还需要一段时日。这段时日里萧媵侍若是侍了夜,那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就好比今日这个突发状况,若不是我发现得及时,兴许就会酿成大祸。”
孟逍再次皱眉,似乎在等着巧如解释这个突发状况。
巧如嘲讽地横了孟逍一眼,继续道:“大帅宠爱萧媵侍,可不分白昼黑夜。昨日午时过后大帅召了萧媵侍过去,情到深处,缠绵噬骨,因此就……”
孟逍听到这儿,冷笑起来。
巧如怔住了,她故意说得那么露骨,还想等着看看孟逍难受的样子呢。可他却在笑,还笑得这么诡异。
孟逍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昨日午时以后大帅的确召了萧媵侍过去,可是那时候我也在场。大帅和萧媵侍只是聊了聊字画诗词,并没有如你所言的那样。”
听到这儿,巧如愣住了。
孟逍轻笑着收起宝刀,低声问:“你不是一直都自信满满吗?这次是猜错了,还是萧媵侍已经信不过你,开始防着你了?”
巧如皱起眉,不回答。
孟逍低哼一声,警告式地指着她,“我不管你怎样做,这种汤药我不想再看到第三碗,否则……我就送你到奈何桥去候着你的仇家。”
他说罢,推门而出。
冷风夹着飞雪席卷进来,巧如却似乎毫无知觉,她盯着那空碗,眼神阴煞得比寒风还凛冽。
去不掉后肩上的牙印,萧容很苦恼,但听说这样的严寒还要持续一个多月,她就更烦闷了。
夏如璎来看她,她都不舍得下床来,口中一直喊冷,急得夏如璎连忙吩咐巧如再去暖个汤婆子来。
本以为这样的双重打击已经够残忍的了,却不料还有更坏的。
穆卿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昏暗暗。这样冷的严冬,天儿黑得格外早。
看着穆卿的衣袍和头发上都覆了雪,萧容皱起了眉,一边伸手为他拂去雪,一边问道:“这么大的雪,怎么不披一件大氅?看着都冷。”
穆卿疲惫地笑了笑,也不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倒在温暖的床榻上,甚至不理会身上还带着雪屑。
一向怕冷的萧容这次却也没再嫌弃,在床榻上跪坐起来,俯下身缓缓地为穆卿解袍子。
还没解下来,就被穆卿逮住了手。他迷蒙地睁开眼来,故作冷漠地抖了抖眉,问道:“你要干什么?”
萧容抿唇巧笑,也故作风情地答道:“能干什么?当然是为夫君宽衣啊。”
穆卿快意地笑起来,然后猛地翻起身来,将萧容摁倒在床上。
细细的雪屑洒落在萧容的脸上,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轻轻推了推他,嗔道:“全身都是雪,冰死了。还不赶紧脱下?”
穆卿却置若罔闻,只是柔笑着看着她娇嗔的模样。
萧容闹了一阵,也只好妥协,最后提醒道:“那以后出门可要记得披一件大氅,否则,就别想进我钟翠阁的门!”
穆卿佯怒道:“好大的口气,竟敢这样对本帅讲话了!”
萧容却也不退缩,瞪了瞪眼,答道:“我可是认真的,要是下次再这样冷冷湿湿地走进来,我就把你踢出去!”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穆卿皱眉而笑,随即俯下头霸道地吻住萧容那充满挑衅的嘴。
冰凉的触感袭来,萧容下意识地闪躲着,穆卿却越发来劲,一路从她的薄唇肆虐到她的雪颈。她那温暖而柔爽的颈窝让他难以自已,他索性完全地压下去,将头埋进那温暖的地方。
可萧容却难受得直皱眉,一边推着他,一边喊冷。直到她全身猛地打了一个寒噤,穆卿才停了下来。
“真这么冷?”
萧容满眼责备地点头,然后紧紧地护住双肩,拒绝穆卿的侵犯。
穆卿叹着气起身来,将带着雪屑的袍子褪下。萧容见穆卿瞅了瞅屏风后的浴桶,便会意地起身去吩咐巧如送来热水。
“容儿真是越来越贤惠了。”坐在舒服温水里,穆卿一脸惬意地仰着头说。
萧容一边为他擦洗着,一边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依旧提醒:“以后出门记得披一件大氅。”
穆卿柔笑着握住萧容的手,疲惫地说道:“今日出门太匆忙,当时又没下雪,因此忘了。”
萧容怔了怔,今日几乎下了一整日的雪,没下雪的时候,好像就只有凌晨时分了。难道穆卿一大早就出了门,到现在才回来?
看着穆卿那一脸疲惫的模样,萧容暗自确定了这样的猜想。自从上次答应与她约下三年之期以后,穆卿似乎总是很忙。虽然时常前来钟翠阁看看她的伤势,但也不做久留。萧容不由得思量着,莫非穆卿是在为他们以后的安稳生活而奔走?
想到这儿,萧容心里又甜蜜又自责。
其实她要的不过是一颗专情的心,这颗心穆卿已经有了,只是缺少一个美好舒适的环境。就好比是花儿的种子,缺少土壤和水分。
她并不是非得逼着穆卿和她浪迹天涯,因为她最在乎的并不是那个环境,就好比赏花之人在乎的不会是花盆中的土壤和水分。
可是没有那些,又偏偏是不行的。

、第234章 缠绵缱绻

萧容侧身移到穆卿的跟前,轻抚着他的发,有些心疼地说道:“大帅整日奔走,我却只能窝在温暖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还嫌你冷……这实在是不应该。”
萧容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不由得垂下了头。
穆卿却清朗地笑了笑,伸出手抬起萧容的脸,一脸陶醉地说道:“原来容儿也会有自责的时候。这样的表情不错,看得本帅都舍不得离开了。”
看着穆卿一脸轻浮地和她打趣,萧容本还想嗔怒着撇开他的手,可听到最后一句,她愣住了。
“大帅要离开?”她有些慌了。
她最近事事不顺心,总不能到穆卿这儿都还是不顺心吧。
穆卿点了头,“准备明日离府,这次可能需要一段时日。”
萧容好想问他为何离府,要去哪儿,做什么事,可不可以带上她……
可最终她张了张嘴,一句也没问。
她身上带着伤,如今又这么冷,穆卿是铁定不会带上她的。至于他要去哪儿,做什么事,这些更加不必问,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他是在为日后做着准备。
他明日就要离府了,因此今日即使冒着雪也要赶过来?想到这儿,萧容更自责。
萧容不知道穆卿究竟还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对于萧容来说,要她离开,只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准备就绪。只要穆卿应一声。她随时都愿意跟他走,哪怕外面再严寒,再凶险,哪怕没有锦衣玉食,温床暖被。
这一夜,萧容始终无法入睡。她紧紧搂着穆卿的一条胳膊。害怕一睡着,再醒来他就不在了。
穆卿感觉到萧容手上的力道,也无法安然入睡。他望着漆黑的上方,柔声吩咐道:“容儿,你的伤还没全好,如果青妩给你加药,你一定要记得按时服用。你的身体本就不太好。我不在的时候,不能如同以前那样耍性子,大半夜地跑出去,知道吗?”
听着穆卿碎碎念,萧容很努力地回忆着,终于想起了他所谓的“大半夜跑出去”。
那时她以为自己不久于人世,心中难受。因此才会跑出去。如今她还得留着命等着他回来呢。又怎会那般想不开,跑出去呢?再说了,外边儿那么冷。
正想着,穆卿再次开口:“还有,记得要想我,最好是每日都想。”
萧容听罢。暗自抿嘴笑了笑,故意粗着嗓子答道:“那我可未必做得到。所以你还是早些回来,否则我一个人太闷了,又会拿出少庄主的画像来。”
“你!”
随着短暂而急促的一声,穆卿突然压上了她,“你倒是敢?”
萧容不由得嗤笑起来,笑得一抽一抽地。却不料黑暗中,一双温柔的手轻抚上了她的脸。
“容儿,我会很快回来的。”良久,他才开口说。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让萧容的心都柔软了,突然很想哭。
“那大帅倒是说,什么时候能回来?”萧容知道穆卿的习性,一离开就是三两个月,甚至小半年。想着这么久都无法见到他,他在外面奔波着,而她却在府中孤等着,她心里就憋闷。
萧容强忍住哽咽,却发现一个温热的唇覆了下来,深深地印在了她微凉的额上。
“梅花凋谢之前,我就能回来。”
萧容顿时暗喜,如今已经是深冬,即便北国的冬日很长,但顶多也就还有两个月的冬季。冬儿一过,这梅花就该凋谢了,也就是说两个月之内穆卿就能回来,这样看来,倒也不算太久。
“那大帅一定不能食言。”萧容说着,伸出手挽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我等着你。”
黑暗中,紫檀香味暗暗低回,耳畔呼啸过他急促的喘气声。虽有些迟疑,但他还是完完全全地压了上来。
“容儿,伤口不疼了吗?”他轻声问着,嗓音仿佛染上了紫檀那般暧昧的暖香。
萧容硬了硬气,笃定地嗯了一声。为了更加明确地表现出她的意图,还刻意地收紧了手臂,将穆卿搂得更加牢实。
穆卿低低地笑了笑,轻啄了她一下,“容儿,女子贵在矜持,你这个样子恐怕不太好。”
萧容低哼一声,嘟哝着反驳他,“什么贵在矜持啊,奴婢可记得大帅说过女人要顺服。”
穆卿再次笑起来,然后满是嘉奖地夸道:“嗯,不错,还记得本帅对你说过的话。”
萧容正欲开口说,我什么话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你最好是不要随便夸下海口。
可她刚一张嘴,就觉上方的气息变了。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紫檀香味冲进她的鼻息,她无从拒绝。
即使她已经做足了准备,契合的一瞬间,她还是不由得全身痉挛。可他却没有发觉她的不适,反而更加畅快地冲击着她,越来越肆意。
屋外,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她仿佛看到,狂风席卷起满地的落雪,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冷艳的白梅,激烈而张狂。他就好似那猎猎的狂风,她只能被迫着在他身下绚丽地绽放。
雪欲静,风却更烈。一阵一阵地侵袭过来,疯狂地舞出惊艳的漩涡。
直到痛意袭上心口,她终于忍不住低呼一声。
风忽然停歇,飞雪沉积,簌簌而下。
她捂住心口,担忧着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穆卿伸出手轻撩起她额前的发,略显无措地问道:“弄疼你了?”
萧容咬了咬牙,轻轻摇头,却又担忧这么黑的夜,穆卿会看不到她在摇头。于是又补充道:“没……没有。”
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吃痛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一切。
她暗自抚了抚心口,幸好,只是扯痛了,并没有裂开。她再怎么说也曾是江湖女子,怎能如此娇弱?这种事若是传到她的那些手下败将的耳中。岂不是会被笑死?
不过又一想。这种事怎么可能传出去?
正在她暗自挣扎的时候,穆卿已经微微撑起了身体,萧容心中一慌,连忙摇头,“大帅,没有,真的没有。不疼。真的不疼。”
穆卿顿了顿,他轻撑住身体,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萧容生害怕穆卿提议说点亮烛火来看看伤口之类的。这样的离别之夜本应缠绵缱绻,如果弄得缱绻不成,还被发现了后肩上的牙印,那可就难以收拾了。
到时候别说是梅花凋谢。就算她都跟着凋谢了。穆卿也未必肯回来见她。
带着心虚,萧容连忙伸出手将他牢牢圈住,以阻止他起身去。
穆卿再次低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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