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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宫策 作者:暗香正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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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职嘿嘿地笑道:“你且起来,随小爷出去办点事。”
闵旬一怔:“去哪里?”
熊职嘿嘿一笑,轻声说道:“随小爷去看看熊正那厮。”
闵旬皱眉道:“我不去。”又斩钉截铁地补充一句:“你也不准去。”
熊职语塞,半晌无奈地说道:“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闵旬向后一倒,又躺到榻上,手上霍霍地摆弄着鱼肠匕,闭着眼睛道:“现在我说了算。”
熊职立在榻前,毫无办法,悻悻地说道:“不去便不去,小爷回去睡觉去。”
闵旬不语,仍旧闭着眼。
脚步声在榻边消失了。
黑暗中,突然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吱呀”一声传来,闵旬一个翻身坐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口中暗暗叫道:“该死!”
随即起身,快速地套上鞋履,一阵风般地奔出门去。
熊职立在宫外,负身而立,见到闵旬出来,笑嘻嘻地说道:“你果然出来了。快走吧,一会天该亮了。”
说完,不等闵旬回话,便拔足狂奔。
闵旬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跟上。
宫中漆黑一片,只有几个宫殿前点着零零星星的灯。
不到一会,二人便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槐馆。
大槐树的茂密树冠被风吹的飒飒作声,树上不停地传来夜枭桀桀的声音。熊职胆子却大,轻手轻脚地走到槐馆后面,蹲下来贴在壁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闵旬默不作声地藏在距离不远的树后,看着熊职的举动。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厚厚的云层,露出了淡淡月华,也照亮了熊职的脸。
熊职得意地冲着闵旬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要戳破那层糊窗的绢纱……
突然窗子轻轻地由里向外推开,熊职吃了一惊,吓的七魂掉了三魂,嗖的一下,瞬间矮身贴着墙边蹲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不动。
闵旬机警地闪到树后,看着穿窗而出的那个细瘦轻盈的身影,正是熊正!
只一瞬,明月转眼又被厚厚的云层覆住,黑暗中,熊正轻车熟路地摸到院中,轻轻翻过院墙,跳到了隔壁。
事发突然,闵旬觉得十分蹊跷,示意熊职呆在这里不要动,随即跟着轻轻地跃过围墙。
捻开纱窗一角,闵旬向屋内望去,熊正轻轻地打了火折子,点了灯。室内昏暗的灯光中,熊正掏出怀中之物,隐隐看去像是一个布包,用手指捻了捻,又涂抹在案几上的水瓮敞口处。
突然,榻上传来动静,一声强过一声的咳嗽传了出来,随即,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微暗的火烛之下,闵旬睁大了眼睛!
榻上的人篷着一头乱发,脸上布满红色突起的可怖疤痕,一目紧闭,另一目微微睁着。那人将脚摸索着套进榻前的布履之中,伸着手,判断着方向,一边咳嗽,一边摸索着来到案几边上,摸到了水瓮,直接对着口,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几口。
此人竟是盲的!闵旬惊诧地从小孔中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熊正在案几的另一遍立着,微微笑着看着怪人喝着水。
怪人似是越喝越渴,抓水瓮竟全部饮尽,伏在地上气喘不止。
过了片刻,竟似乎是伏地睡着了,再无动静。
熊正伸出手,轻轻捻灭了灯烛,悄失在黑暗里。
闵旬抑制止心中怦怦的巨跳,快速地抢先跳过院墙,拉起还蹲在窗根底下的熊职,急促地小声说道:“快走!”
熊职被他一把拉起,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足不沾地地扛了起来,转眼便跑出了丈许远。
回到宫中,熊职在闵旬耳边鸹躁着,问着闵旬究竟看到了什么。闵旬心中纷乱,楞楞地翻过身去,冲着榻里闭了眼。熊职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悻悻地去睡觉。
刚要走,闵旬翻起身叫住他,问道:“公子正的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熊职见问,立刻转回来殷勤地说道:“隔壁住的是他和我共同的伯父莫敖。只是那个老怪物一直宠着他,对我们其它人理也不理。”
闵旬自幼在边关长大,不曾知道这些宫中的旧事,问道:“熊正与莫敖可有仇?”
熊职一怔,说道:“怎么会有仇,倒是有亲,那老怪物视熊正为亲子,比亲爹都亲的。”
闵旬心中疑惑着,深深皱起眉头。
熊职急的抓耳挠腮,口中叫道:“你倒是快说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闵旬声音低沉地开口道:“我还不能判断今晚看到的事,到底是什么玄机,因此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记住,千万要离熊正远一点,今后你不论去哪,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熊职傻怔了一下,撇嘴道:“有那么严重?”
闵旬点头道:“就这么严重。”
熊职看着这个武艺高强的严肃铁卫,第一次看到他一脸凝重的神色,心中也有了几分惧意,点点头勉强道:“好吧,我听你的。”
闵旬又道:“今夜之事,公子不可再与旁人说起,以免惹祸上身。槐馆你不能再去了,个中缘由,属下自有道理,待属下查清此事,再禀报公子。”
熊职平日里虽调皮捣蛋,无法无天,但毕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方才被熊正穿窗吓了一跳,又经闵旬这一番严厉的警告,心中也忐忑了,应了一声,垂头走进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日,东阳宫书声朗朗。
闵旬立在窗外,看着正襟危坐的熊正。熊正一如既往地恭敬认真,脸色苍白,身姿单薄,一袭洗的发灰的旧玄衣,显得少年神情肃穆,端正恭谨。
申保看着席中诸子,目光在熊正身上停留着,脸上露出赞许之色。
闵旬想了想,转身离去,走到东阳宫外,唤住熊职的贴身小宫人成丁道:“盯着公子,我去去便回,不得让他到处乱跑。”
小宫人成丁眼巴巴地看着闵旬,咋着舌道:“小的怎么管得住公子呢,你快去快回呀。”
闵旬看着小宫人不安的神情,微笑着拍拍成丁的脑袋,说道:“知道。”
槐馆仍然像昨夜一般安静。
日头掠过树梢,在地上撒下一片斑驳的阴影。树枝轻轻晃荡着,昨夜如恶梦般的槐馆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
闵旬远远地打量着这处低矮简陋的宫室。心中暗暗思忖着,公子正怎么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又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怪人紧邻。突然有些暗暗同情熊正的遭遇,贵为国子,却比自己还要清贫。
见四下无人,轻轻地摸到了墙边,听得一个侍女欢快地说道:“夫人请看,这一次襄夫人又送来了这些虎纹罗绮单衣,刚好是公子的尺寸,夫人待公子真是好。”
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说道:“平日里还是让正儿穿那些旧衣吧,莫要招摇。”
侍女叹道:“夫人也太过于谨慎了,公子正是爱美的年纪,天天穿那些旧衣,别人还以为大王苛待了公子。”
女人依然温柔地说道:“我和正儿本身就是罪臣之身,要时刻谨记在心才好,莫要以为大王和夫人不说,便失了分寸。谨言慎行才是第一啊。”
侍女声音低了下去,“婢子失言,请夫人恕罪。”
女人轻轻一笑:“我哪里会怪你,知道你全心地为正儿好。……你且将那一件曾青色的六彩文绣锦袍拿去洗洗吧,待有大日子的时候,便给正儿穿上。”
侍女欢快地答应了一声。
闵旬听了一会,心中暗想,原来倒也不是襄夫人苛待熊正母子。暗暗敬佩熊正的母亲,一个弱女寄人篱下却不贪慕富贵,能有此识,真是不易。
时辰不早,足尖轻轻地搭在土壁上,纵身一越,直接翻到了莫敖院中。
寻找昨夜的位置,顺着纱窗上的孔洞望去,昏暗的屋里,怪人卧在榻上,分不清是醒是睡。
闵旬敲了敲门,怪人哑着嗓子说道:“何人?”
闵旬道:“小人奉夫人之命,前来为贵人更换水瓮。”
莫敖有气无力地说道:“且进来吧。”
闵旬走了进来,屋子里扑面而来的一股浊气,十分难闻。
莫敖踞坐于榻上,问道:“夫人为何要给我换水瓮?”
闵旬道:“夫人说,贵人这里的用具都旧了,要换换新的才好。”
边说边自怀中摸出一个带盖子的铜壶。这是他临走前顺手在东阳宫拿的,边说边将铜壶放在案几上,又将瓦瓮拿起,对莫敖说道:“小的告退。”
莫敖嗯了一声,又哑着嗓子说道:“我听着你声音不熟,是新来的?”
闵旬镇静地说道:“小人入宫没多久。”
莫敖招招手,对闵旬说道:“你过来,让我看看。”
闵旬将瓦瓮又放在案几上,走上前来。莫敖伸出枯瘦的柴手,搭在闵旬的臂上,突然用力捏了捏。闵旬吃痛,臂上一紧,又瞬间放松了下来。
莫敖惊异地问道:“你会功夫,你到底是何人?”
闵旬压低了声音道:“贵人莫怕,小的不是坏人,贵人记得,以后千万莫要再喝隔夜的水。”
莫敖惊异地抓紧闵旬的手臂道:“你怀疑这水中被人下了毒?”
闵旬垂了眼帘道:“小人只是猜测。”
莫敖喃喃道:“我这眼睛,一天天看不见了,老夫快要死了,还会有谁想要老夫的命呢。”
闵旬慢慢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捋平了纱窗小孔四周的卷边,掩了孔洞,又对莫敖说道:“贵人行动不便,何不向大王要个服侍之人?”
莫敖转过头去,沉默良久,说道:“老夫半生疯癫,不想拖累旁人。”
闵旬突然对这个莫敖有种特别的感觉,轻声说道:“贵人若是不嫌弃,以后小人便经常来看贵人。”
莫敖睁着空洞的眼,呆呆地望着闵旬的方向,沉默着。
闵旬再不说话,拿起案上的瓦瓮,悄悄地掩了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闵旬还是个阳光好少年的~想看炎铮和闵旬在一起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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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王霸之气

为了示好,百越来使被安顿在宫中的驿馆里,已经住了两三天了。
百越使节的队伍多达四五十人,除了两个正使之外,竟然还带了仆从及舞娘,三十几个舞娘衣不敝体,艳丽夸张,鲜妍妩媚,浓妆艳抹。获楚王特许,百越使节可在宫中参观走动。
这样一个队伍走在宫中,格外引人侧耳。一行人这几日好奇地在宫道上走走停停,被楚宫中宏伟奇伟的宫殿,精巧雅致的亭台楼榭,风光秀美的怡湖夏景,及来往穿梭的清秀宫人所吸引,叽叽喳喳地惊叹地笑着说着,好不热闹。
宫人们也好奇地看着这一队从未见过的异邦人物。百越的服饰与楚国迥异,女人们的描画和打扮也与宫中完全不同,宫人们驻足停下来看着,有些心细的暗暗记下这些越人华丽繁复的打扮,回去模仿一番。
公主芊的侍女春烟一溜小跑地回到宫里,兴奋难掩地向熊芊比划着:“好一队漂亮的人哩,长的也与楚人不同,肤色黎黑,又高鼻大眼,好多女人露着胳膊哩,真是羞死了……不过那衣服,真是漂亮呀!”
公主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哦?这些漂亮的人儿,你看得倒是认真,不知他们是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
春烟兴奋地说道:“听说是百越人……来干的什么,婢子倒不知道了……”声音低了下去。光顾着兴奋了,居然忘了打探重点,春烟悄悄地低了头,神色惶恐。
公主芊目光在她身上溜了溜,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又忘记了我说过的话?”
春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公主息怒,奴婢下次不敢了。”
公方芊秀眉微蹙,慢慢叹道:“笨点不要紧,只要肯听话,改了就好。我看中的是你的一片忠心,你莫要害怕了,起来跪到后面,自己掌嘴十下吧。”
春烟立刻磕头谢恩,转到后面的幔帐处跪下,啪啪的声音传来,十分卖力。
熊芊陷入了沉思。听说这些百越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新君求娶一位公主为妻。芷已经出嫁了,这宫中的公主只剩下了自己和炎铮。自己今年已经十九岁了,炎铮才十五,明摆着是冲自己来的。这一次,自己该怎么躲过呢?
熊芊轻轻拔弄着指甲,神色渐渐冷凝,自己处心积虑地拖了这么久,迟迟不肯出嫁,只是想为母亲报仇。当年生母蔡姬之死,与当今的襄夫人吕允儿有直接的关系!
自袖中摸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还带着温热,攥在手中把玩着,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吕允儿,不报此仇我誓不离宫!你害了我母亲,我定要你偿命!你休想那么轻易地将我打发出去!”
春烟掌完了嘴,又回来规矩地站好。熊芊抬起头,满意地看着春烟的小脸上红扑扑地一片。笑道:“今日你这个样子,便也不能再出门了,好好在屋里呆着吧。□□水来伺候。”春烟委委屈屈地退下了。
一个脸色红润笑眯眯的小侍女立刻顶了上来。
熊芊温柔地扶着春水的手,笑道:“天这么好,我们去西苑看看我养的锦斓可好?”
春水笑嘻嘻地说道:“甚好甚好,奴婢还从未去过呢,正好随公主去开开眼。”
熊芊微微一笑,主仆二人迈出门去。
兽苑中风光正好,清风习习,熊芊携了春水的手,登上了巨木制成的围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百兽,巨象悠然地甩着尾巴,长了角的犀牛两三结伴,呆立在一隅。
楚宫中的兽苑经过三代君主的修葺,规模巨大。以阁楼高台为点,阁与阁之间搭起了巨木筑成的高高围廊,供人游走,下面的各种兽禽被隔开。
熊芊顺着一段段的围廊走过去,来到了养孔雀的地方。自袋中拿出金黄的糗粮,在手中揉捏着,撒下去。
一翎华丽长羽的大孔雀奔了出来,挤开其它孔雀,抢食起来。绿油油的长羽一丝不乱,在阳光下闪着光。
熊芊满意地说道:“我的锦斓还是这么漂亮。”
忽听得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快看,那只大孔雀好漂亮!”另一个声音咯咯地笑道:“我们快下去吧,这一只应该可以交差了。”
熊芊抬头望去,对面巨木围坎处,两个明艳的少女正向这边走来,强光的照耀下,晃的眼睛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
也不理会,低了头继续喂着锦斓。
等二人走的近了,那个少女笑道:“原来芊姐姐也在此。”熊芊闻声望去,原来是炎铮和文珠二人。文珠上前给能芊见礼,熊芊淡淡地说道:“不必多礼,……可真是巧了,竟在此地偶遇妹妹,妹妹也是来看孔雀的?”
炎铮心机单纯,见熊芊相问,便笑着直言道:“炎铮此来,是为了寻些翠羽,给母亲做件大氅的。母亲说,夏天的羽毛最漂亮,特来这里挑上一挑。”
熊芊微微一笑,手上不停,嘴里却说道:“妹妹果然有孝心。不知妹妹看上了哪只?”
炎铮和文珠手搭凭栏,兴致勃勃地看着。阑干下的孔雀吃完了食,悠闲地散起步来,为首的锦斓见到两个明艳的少女,转了转眼睛,竟立在众人面前刷地展开了尾巴,微微地摇晃着,每一根长羽都闪着艳丽的色泽,阳光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炎铮高兴地跳起来,与文珠商议着:“就是这只了!”文珠也道:“看了这么久,就是这只的毛色齐整,制成大氅,定是华美非常。”
炎铮当下便使人去叫兽苑掌事过来。指着那只大锦斓吩咐道:“三日后将这只孔雀的毛收了给我送去。”
那掌事却悄悄斜睨着熊芊,心中知道这只锦斓乃是熊芊喂了很久的心头好,不敢擅自做主,又不能得罪炎铮这位正宫夫人所出的公主,一时吱唔着。
炎铮奇道:“你不愿意?”咯咯地笑着:“养的这般好,想必是不舍得了?”
掌事一个骨碌跪下道:“小人不敢,只是……”
熊芊突然问道:“不知掌事取这孔雀毛制大氅,是只剪毛还是须得剥皮?”
掌事松了口气,说道:“只取毛即可。”
熊芊道:“既然只取毛,不伤它命,有何不可,掌事答应便是。”
掌事笑道:“芊公主果然明事理,在下多谢公主成全。”
熊芊微微一笑道:“妹妹才是一片孝心,我不及妹妹,这锦斓虽然是我一直在喂养的爱物,但为了夫人,这也不算什么。”
炎铮听闻听话,哎呀一声说道:“原来是姐姐的爱物,那妹妹还是换一只吧,万万不敢夺姐姐所爱。”
熊芊上前,执起炎铮的手,温婉一笑诚恳地说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为母亲做点事,也正是我所愿。”
炎铮开心地说道:“那便谢谢芊姐姐了。大氅制成那一日,也有姐姐的一份心意。”
熊芊笑道:“多谢妹妹美意。”
炎铮与掌事约定着,三日后将长羽送到炎铮宫中。炎铮与文珠便向熊芊告辞而去。
掌事略有惶恐地看着熊芊,熊芊微微笑道:“既然只有三日了,那这几日我便多来看看锦斓吧。”掌事抹了抹额头的汗,口中称谢,转身退下。心中嘀咕着,都说这位芊公主脾气古怪,从来不给人好脸色的,就连夫人拿她无可奈何。不想今日炎铮公主要夺她心头所爱,芊公主竟爽快地答应了,看来传闻还是不实的。
春水在一旁忿忿不平,小声说道:“凭什么公主用心养大的孔雀,竟要被她们给拔了毛去!公主竟是太好欺负了吧。”
熊芊并未理会,看着锦斓身上五彩斑斓的漂亮羽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喃喃道:“三日,足够了。”
林中一阵风儿吹过,响起了几声清亮的鸟鸣。一个人影从巨廊后转了出来,身着楚人的上衣下裳,身上却不伦不类地挂着许多兽骨和象牙雕成的珠串。一头浓发高高地束起,耳边带着巨大的银环。皮肤黎黑,身姿矫健。一双眼睛睫毛又密又长,乌黑的眼神深遂邪魅,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那人轻盈地走了过来,在熊芊面前站定。熊芊冷冷地打量着他,一语不发。心中却暗暗有了思量。
春水脸色变了变,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喝斥道:“你是何人,见到公主,为何不拜?”
那人嘴色勾勾,英俊的脸上荡漾着笑意。轻轻用手拔开春水,走到熊芊面前,细细打量着,熊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未动作。二人离的很近,一股男人身上的气息传来,熊芊突然脸上红了红。
男人开口道:“你是楚王的长公主?”
熊芊不语,垂下眼帘,转头去看那苑中的锦斓。
那男人温柔地开口道:“你叫芊?你喜欢孔雀?”
熊芊转过来身来,平静地开口说道:“是又如何?”
男人轻轻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露了出来:“那便随我去百越吧,百越养一千只孔雀给你可好?”
话一出口,熊芊心中便明镜似的,此人便是百越来人。
心中仍然有一丝疑问,张口问道:“你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邪魅男主出场,心机冰山芊能否hold的住~吕允儿心中道:“快走吧,快点跟着走吧,别再留下来给我添堵了。”
蔡姬:女儿啊,这么好的女婿你就赶紧嫁了吧,别想着拿孔雀毛整事了,为娘早化灰了,不值当啊!
熊芊:看你那点出息,难怪败在吕允儿手下,看我的,……要卖也得卖个好价钱!

第85章 勇士

楚王在章华台隆重宴请了百越之使。
百越之使带来了兽皮,兽肉等礼物。楚王打量着堂下的两个使节,为首的使节身高九尺,一身古铜色,头发剃的相当的短,只贴着头皮有一层薄薄的黑发,身材健硕,裸、露的手臂上肌肉如虬龙一般,表情桀骜,双臂交叉,向楚王行着大礼,口中称道:“百越之使乌吐,拜见大王夫人。”
楚王微笑着让他起身。乌吐身后一人肤色黎黑,身量中等。一双犀利的眼睛藏在浓浓的睫毛之下,五官却十分斯文清秀,乌黑的浓发高高束起,袒露的胸臂上密布着各种符文的刺青。再后面,便是几个打扮奇特孔武有力的年轻后生,再后面,便是十分排场的舞娘队伍。乌吐简单介绍着,便呈了礼物,并说明了来意。
楚王与吕允儿高坐上首,交换了个眼神,便微笑着让使者起身。说道:“求娶公主之事,暂且不急,乌吐先与寡人说说,你家新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一队人脸上皆露出了笑意。乌吐笑着看看使团众人道:“我家新王,犹如树梢上刚刚升起的太阳,为百越驱散迷雾,带来光明。又如同山林里的猛虎,护住穴中的幼崽,保百越百姓的一方安宁。新王扎哈,勇猛无敌,聪慧超群,年轻英俊,万中无一。”
使团中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声,众人扬起手,微笑着,齐刷刷地喊着:“扎哈图鲁母,扎哈图鲁母!”
乌吐身后的年轻人,也随之举起手臂,跟随着众人的动作,嘴巴紧抿,眼睛中却并无笑意,只是盯着王座上的二人。
允儿一眼扫过去,与那年轻人的目光正好对上,那人随即将目光调开。允儿心中一怔,觉得哪里不太对头。
众人入座。佳肴流水般呈了上来,扑鼻的香气引得众人目放精光,一片赞叹。乌吐手持酒樽,敬向楚王道:“久慕大王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大王之光,如日月经天,我等拜伏。”
楚王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你这个大块头,倒是能说会道。”举了酒樽道:“干了!”
乌吐也爽朗一笑,一饮而尽。
一直微笑着坐在上首的襄夫人突然开口道:“乌吐,你方才赞美了你家新王扎哈,又赞大王,不知你家新王扎哈与大王相比如何?”
乌吐一时语塞,口中支吾,竟说不出话来。楚王听得夫人发问,放下酒樽,饶有兴味地盯着乌吐看着。
席中众人面面相觑,几番交缠之后,众人的眼神,便一致看向乌吐下首的青年。
襄夫人也看着乌吐下首的那个年青人,嘴角勾出一丝深深的笑意。突然指着他说道:“你来答。”
那青年人慢慢放下酒樽,微笑着从席中起身,拱拱手,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在大王面前,新王扎哈自然是月亮,月亮岂能夺了太阳的光辉。”
话语一出,众人都纷纷低了头。
青年微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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