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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满园by原非西风笑-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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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姨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带上门:“已经喝了药歇下了。”
背对着门口站立的颜独步转过身来,素来疏冷寡淡的面容上竟带有一丝关切:“如何?”
柯姨暗暗称奇,她是颜氏门下的老人了,几乎不曾见过公子为谁担过心,更不用说对方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她恭敬地将苏铮的现状说出来:“……都是些皮外伤,伤情看似骇人,但毕竟苏姑娘年轻,若好好休养都无大碍。有几处伤口正在致命处,非常险要,好在伤得都不深,以属下看,不是对方意在嘲吓,便是当时情况确实凶险非常,苏姑娘的命是她拼命保下来的。”
颜独步的手紧紧握住,脸上不露分毫:“还有什么?”
柯姨便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
第一百九十四章 缘起恰是少年时
烛火从灯罩里透出来,将屋子染上一层黄晕,浓郁而温馨。
苏铮面朝下趴在床上,两只手缩在下巴处,微微缩着肩脖,好似一只小松鼠睡得正沉。
蓬松轻盈的纯白狐狸毛毯盖到她肩膀,因为背上刚上过药,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衣,就怕衣料蹭到伤口。好在屋里燃着炭,温暖如浸入了旭阳,不用担心着凉。
炭笼中燃着的炭是松木炭,由浸过香料的顶级松木制成,乃炭中贵品,供不应求,富贵人家才舍得用来绘画和化妆,此时却如廉价石炭一般拿来燃烧,默默地闪烁着红光,发出细碎的燃烧声响。
颜独步反手合上门,悄步至床边坐下,望着苏铮的睡颜面部逐渐柔和下来。
她的后领有些松,露出一小片肌肤,有开裂泛白的小伤口,也有早已愈合但凹凸扭曲的疤痕,单是看着这点,就知道当时碎瓷片割了多深。
他伸出手指,略带迟疑地落在她后颈细腻微凉的肌肤上,在伤口边缘徘徊。
一定很疼。
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只是分离稍许几日,她就能将自己折腾成这样,早知如此,索性就该自私一点将她绑在身边。
他想起柯姨说的话:“……外伤都不是大事,最棘手的是苏姑娘的心疾……不错,正是心疾,属下取了苏姑娘的脉,又观她唇色指甲隐隐发紫,虽不能完全肯定,但又七成把握苏姑娘正是患了心疾。”
颜独步映着烛火的瞳仁微微一闪,心疾?怎么可能,她一向健康明朗,重活粗活都做,上蹿下跳的事也不是没干过,体力远远忧胜于普通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得心疾的人。
“……以属下猜测。苏姑娘的心疾是近期才初次发作,当时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或者愤怒或者悲喜,一时心气顺不下来,而且苏姑娘只怕用过一段时间软骨散力的药物。苏姑娘体质异常。与那些药物相冲,这也是导致身体骤弱引发出心疾的主要原因。”
受了极大的刺激……
见她只身一人,他隐隐有了猜测。派部下调查,还没出发就在附近抓到形迹可疑的一伙人。恶贯满盈凶狠残忍名头响当当的道上团伙啊,只要想到苏铮被那些人逼着逃了一个多月,不知发生过多少凶险,他心里就邪火直窜。
一个种马二代的奋斗
那些人他还没处置,要听苏铮的意见,至于幕后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苏铮平稳的呼吸忽然有些紊乱,急促地喘息起来。转了转脖子,蠕动着似乎想翻个身,颜独步赶忙将她半扶起,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别躺,等再过一会儿药膏干了才能躺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铮惺忪地眨了眨眼。小狗般哀弱的眼神、憔悴的脸色和因为不适而轻蹙的眉宇,都叫颜独步大为震动,半晌她似乎才理解他的话,微微喘着气声音低哑:“想喝水。”
“好,你别动。等着。”颜独步将她的脑袋固定在臂弯处,手臂环过她的左肩,扶在肋下,尽量避开有伤的地方,让她能躺得更舒服,右手一招,桌上的水壶稳稳落入手中,壶口凑到苏铮嘴边。
苏铮又眨了眨眼,情不自禁地叹服:“好厉害。”隔空取物什么的,简直不可思议。
喝了水她气顺了一些,但因为药物作用脑袋里仍旧有些混沌,远没了平日的灵活清晰,她迷迷糊糊地望着颜独步,直到将他看得都有些不自在,才蓦地冒出一句:“我见过你的。”
颜独步微骇,不动声色地瞧了瞧她的脸色,又摸摸她的额头,似乎不像是神志恍惚胡言乱语,便小心地问:“为何忽然这么说?”
苏铮扭头躲开他的手,憨然一笑:“在很早以前啊,你,嗯,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时候,骑在马上,我见过你的。”她伸手捧着他的脸转了转,左右一番端详,咕哝道,“好像和现在长得不大一样,那时候你要漂亮多了,我都转不开眼,好想上前摸摸你,可你都不笑,吓死人了……”
少年时期雌雄莫辩的风姿,美丽得惊心动魄,她只以为是天仙下世,又是垂涎欲滴又是敬畏非常。不过,现在成熟了更添魅力风致,好像,更好看了。
苏铮模模糊糊地想。
颜独步被她的小动作弄得有些发怔,不由发笑:“你是做到什么梦了?尽说胡话。”
“不是梦啊不是梦。”苏铮喃喃地,眼中的光趋于涣散,“我还看到自己了,小小一只,在大街上奔跑,你就喊我小心,我一转头你却不见了。那晚的月亮好圆好圆,可我觉得害怕,黑乎乎的巷子里冲出几个黑乎乎的人来,我想喊叫来着……不对不对,我和你哪有差那么多岁,该再大一些才是……”
海蓝物语gl
颜独步正听着,忽然臂上一沉,只见她歪着头睡着了,一头青丝散落在他的手臂和掌心,有些还钻进她的衣领里,平添一份慵懒妩媚。
他喉口微紧,细细将发丝全拨出来,柔贴地打理整齐,又将她的领子拢紧,拉高毛毯,便就这样托着她不动。他眉间凝着深思,回味着她如呓语般的那些话,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渐渐地,目中显出几分惊异。
苏铮被勒令着养了数日,整日只能在港口外围颜独步的私人宅子里观花赏月,日子实在无聊,又兼日日喝药吃粥,嘴巴也淡出水来,实在熬不住骨头都快生锈的时候,颜独步在港口一带的事也快办完了。
这日,颜独步难得清闲,陪着她在园子里散步,她受宠若惊心速微快,扭头望着枝头冒出的新叶芽儿作兴致勃勃状,不防颜独步忽然出声:“那些人我已经抓住了,你想怎么处置?”
苏铮一时转不回弯来:“什么人?”
“追杀你的那些,一共是十三人,领头的名为王通,是阮南一带的混混,表面上是和富商勾结收取些保护费和摊位租金,暗地里却做谋财害命的勾当,因藏得深又有人护着,多年来未被绳之以法。这次他们是受了阮南赵府的雇佣一路追踪你北上。”
苏铮瞪着他不知如何言语:“你,你查了我的事?”
“嗯,派去阮南的人这两日便会回来,届时背后有何阴谋都一目了然。”
“你怎么可以擅自调查我?”苏铮却完全轻松不起来,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是我的隐私啊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隐私权!”
颜独步怔住了。
苏铮也怔住了,哎呀呀,她好像吼了他,远处仅有的几个仆人诧异地望过来,她懊恼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有什么事的话,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何必浪费那个人力物力财力?”
颜独步倒没有生气,他甚至有些新奇苏铮头一回跟他大小声,只是略一沉吟:“问你你就会回答?”
“当然了。”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独自来到这里,阮南发生了什么事?”
苏铮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切,全副心神都放在苦恼上,果然是这个问题,她实在不想回答,觉得太丢脸了,只好避重就轻地道:“我那对弟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阮南林府的人,被认了回去,我们中途闹了点小矛盾,然后我就一个人离开了。”
小矛盾?什么样的“小”矛盾可以弄得如此不可收拾?
颜独步也没戳穿她,又道:“王通招供说赵府是要从你身上拿回一本很重要的账本。”
苏铮愕然:“什么账本?”
颜独步无奈地望着她。
她垂下头:“好吧,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可是……”可是也不要查得一清二楚啊,糊涂一点有什么关系,反正跟那些人也不会再往来了,但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实在很没有面子哎。
颜独步仿佛明白她在想什么,他道:“其实调查,也是为了证实我的一个怀疑。”
“什么怀疑?”
“你还记不记得头天夜里,你对我说了什么?”
头天夜里?她不是吃了柯姨送来的药,没多久就睡死了直到第二日正午才醒转吗?
“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以前见过我。”颜独步就将那时她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苏铮的神色,见她迅速地变了脸色,那不是讶异惊奇,而是,一种深深的恐慌。
颜独步停下来,怎么会恐慌?仿佛害怕的事活生生地变成了事实,她双手攥紧只差要跳起来。
在颜独步暗暗忧虑的时候,苏铮的心也凉了一截。随着颜独步平静的语调,那夜的场景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她记起自己在睡梦中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又长又宽阔整齐的街道,有好多打扮得富丽堂皇的马车和人,一个接一个地似乎要去赴什么宴会,大家说说笑笑,她却一个人掉了队。隐约记得要去做什么,但她一点都记不起来,只知道自己走啊走,迷了路,天上圆圆的月亮洒下明亮的清辉,看在眼里却十分惨寂阴冷,她咬着嘴唇暗暗有些心慌,忽听到身后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一个清冽如同高山冰雪的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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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身世扑朔心徘徊
画面霎时明亮起来,记忆也在这一刻变得清晰。
苏铮在梦里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身着轻甲的少年将军骑在一匹通身乌黑毫无杂质的高头骏马上。
少年腰佩宝剑,双目如寒星,似裹挟着千万丈的冰雪,又像融了千万年孤寂的月华,既让人心生畏惧,又让人隐隐心疼,想去拥抱他。
苏铮,不,梦里的那个她强忍住后退的冲动,甜甜一笑,用软糯的声音唤道:“颜哥哥,中秋佳节我们都要去玩,你怎么还穿着这样的衣服,你要巡逻吗?你不去玩吗?你一个人不会孤单吗?”
苏铮满头大汗,站在小女孩的视角想要说点什么,对年少的颜独步说点什么,可她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看见少年冠玉一般晶莹白皙又寒冻彻骨的脸霎时变了变,转瞬又变回了那副模样,不问反冷冷道:“你又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前方花街人多危险,你快快回去。”顿了顿,又对身边一人道,“你送苏小姐回公主府去。”
他这么一说,果然前方传来嘈嘈喧嚣声,光影流连人头攒动,那方大街上竟是条挂满各色灯笼的花街。
女孩被斥责了反而咯咯地笑,胖乎乎的指头束在红菱小嘴前,黑亮的眼睛闪啊闪,可爱至极:“谢姐姐说我胆小,要我一个人去买盏兔子灯,否则就不让我跟着谢哥哥和大哥玩,我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呢,颜哥哥你不可以出卖我哦,哎呀,娘亲快找不着我要急了,我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往前跑,一头钻进人群,可是街上人太多了,她被推来挤去,弄得晕头转向。最后被推到了街边。
明明旁边就是热闹的人群,头顶还有一年来最圆最亮的明月,敏感的女孩却感到有些心闷心慌,好像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回头一看。颜哥哥没有跟上来。嘟了嘟嘴,忽然也不敢再待下去,正要往回走。两个高大的影子忽地就堵住了去路。
苏铮发出一声惊叫。
蓦地睁开眼,眼前竟一道道重影,颜独步的声音仿佛从至远处传来,与梦中的冰冷无情相比,满含焦虑担忧,苏铮的心才有些回暖,双腿一软,下意识扶住了他的双臂,低低喘息。
她刚才看到的一切。显然比那天晚上断断续续梦到的要合理且丰富许多,真实的触感和心情令她无法不得不相信那确是在许多年前在某处发生过的,她心里一阵阵后怕和无措,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重生之净化空间
因为那全部是苏平安的记忆,苏平安的故事!
颜独步被甚至魔怔一般的神情给吓坏了,怎么叫她都好像陷在另一个世界里。他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跟她说这些事了。
其实他也没打算这么早和她谈这些,只是她将“隐私权”搬出来,又仿佛很生气激动,他也不希望她不好过。这才开口解释。谁知道……
颜独步扶着好似要倒下去的苏铮,扶不住了就将她搂在怀里柔声拍抚,一边急忙唤柯姨过来。
好在苏铮自己神魂归位,生生打了个哆嗦:“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那夜我只是做了梦,醒来胡言乱语的,当不得真。”
“好,是梦是梦,我送你回去休息。”颜独步哪里敢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苏铮跟着走了两步,忽然抓住他的袖子:“你说你有个怀疑,因为我的梦话你有什么怀疑?”
“都是无稽之谈,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要知道!你在我的话里发现了什么端倪?”苏铮此时显得格外固执。
既说是梦话,子虚乌有之事,却偏要寻根究底。
颜独步目色沉沉地凝视她片刻,苏铮从他臂弯里退出来,抹了抹脸显是自己精神又坚强,什么话都听得了,急切地说:“你快说,不要骗我,我真的想知道。”
颜独步微微抿唇,只好道:“先回去,我们到屋里说。”
苏铮迫不及待,才坐下就直勾勾地盯着他。
颜独步叹了口气:“你描述的那个场景,我后来想了想,发现竟有几分印象,虽然你说的与我记忆中的有颇大出路。”他微作停顿,“那是八年前的中秋节,各大臣子各位浩命贵妇携子女进宫参加皇家宴会,我恰在那日负责整个宫城的护卫,正在宫门外巡逻,见到一个女孩偷偷摸摸地跑下车队,往街上去,便策马尾随。她想买只花灯,不知为何,却在最后几步路上迟疑不前。”
和她方才看到的一模一样。
苏铮暗暗抽了口凉气借此遏制心中的无措:“她定是从未一个人出门,不知该如何上前买东西。”傲娇受是怎样炼成的
颜独步看了她一眼,回忆道:“我与她说了几句话,她却忽然有了勇气一般,扭头就跑,街上人多,马不能前行,我担心她一个孩子出事,便和部下下马寻找,后来遇见女孩的乳母,那妇人告诉我女孩已经找到并送回去了。可不久后便传来,那女孩在街上走失的消息。”
“那个妇人骗你?”
“不错。”颜独步面色变得冷厉,“女孩母亲是位权力极大的女子,她震怒之下要全城搜查,荒都混乱起来,还未找到女孩,便接二连三传出权贵子弟失踪的消息。”
苏铮霍然道:“就是那件很有名的绑架案?”
颜独步缓缓点头:“之后我被任命破案救人,却没能救回几个人。”那些失踪的孩子,不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就是中毒坏了眼睛声音,或是被吓得神志不清,更不幸的就直接死了,还有更多的人就此失踪。”
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虽或久负盛名,或文艺双全,但说白了都是些小毛孩,无辜得很,饶是颜独步这样冷心的人忆起当时的场面,心里也微微发寒。
苏铮紧张地舔了舔唇:“那、那个女孩……”
不会那个就是苏平安,一路曲折地被弄到了庚溪镇吧?
颜独步道:“她也失踪了,不过三日之后她就被找到了,当时她已奄奄一息,忘了许多事情,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静养,哪怕身子好了也许久不敢出门。不过如今却已经是个刁蛮跋扈的小郡主了。”
苏铮愕然,随即干干笑了声:“是吗?”
和她猜测的不一样。既然已经找到了,就与苏平安没有关系了吧?苏铮不知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那你还怀疑什么?”
颜独步定定地望着她:“因为这件事疑点重重。”他站起来道,“两年后我远远见过女孩,她前后判若两人,甚而相貌都有些出路,实在令人称奇。”最古怪的,是长公主对女儿的态度,她骗得过别人,却骗不得他,那些疼惜宠爱竟仿佛是做戏给人看的一样。他甚至两次撞见那个强势悍然的女人独坐着默默垂泪,她与驸马也从往日的恩爱变得貌合神离。豪门弃妇的外遇
这一切自然都是有原因的。他以前懒得理会,直到景卓的出现,他才留意起来,景卓与苏游鸿相交甚密,他会怀疑,说明苏游鸿也觉得自己失而复得的妹妹有些不妥,但颜独步只是心里挂了个号,并未认真思量。
直到,那夜苏铮说出那样一番话后,他默默将一切串联起来,再细细端详过苏铮的容貌,越看越有些熟悉痕迹,一个荒唐的念头始终于在心底激起风浪。
荒都里那个小郡主,会不会是个冒充的,是个假的?
唯有如此,有些事才说得通。
只怕景卓也有了如此的怀疑,当初才对苏铮另眼相待。然而后来他又消了格外的关注,只怕是查到了什么事,认定苏铮不可能是正主。
若苏铮没有心疾,颜独步也不会有如此充足信心,但心疾是个罕见的疾病,景朝皇室女子却几乎代代相传,当今太后和长公主都患有此症,荒都里的小郡主没有,苏铮却有,苏铮的年龄也很接近……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但到底真相是如何的?
这一晚颜独步没有入睡,苏铮也彻底失眠了。
她顾不得去纠结颜独步调查她的事,她相信颜独步的判断,本来她自己就怀疑苏平安大有来头。她心里极度矛盾,既想知道苏平安到底是什么人,最好以此与她做个了结,免得她时时跑出来作乱;可她又担心一旦真相大白,苏平安会彻底苏醒过来夺走这具身体,那时她苏铮又该魂归何处?
她从未如此茫然挣扎过。
过了几日,派去阮南的人回来了,阮南发生的事清白呈现,原来是赵府暗中涉及走私,却出了个叛徒将证据偷走,苏铮正好赶上了那个时候方被误会。在此之前,林府为了出口恶气,也派人抓过苏铮,只是三五日不果后便咬牙放弃了。赵府雇佣了王通等人,打着林府的旗号继续追杀,而王通一伙也本就是赵府养得一把利剑,为他们做过不少恶事。
颜独步听了汇报冷笑:“小门小户竟也有如此势力胆量,景朝律法是太宽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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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初到荒都新气象
得知苏铮在阮南遭受了怎样的作践,颜独步都快气疯了。
他百般相护的女孩,他头一回心生欢喜的女孩,他为了不伤害甚至要狠心推开的女孩,那些黑心烂肺有眼无珠的刁民竟然那般算计迫害!
他冷笑三声,只将底下回报的人吓得噤若寒蝉,才一一发布命令。
所有欺负了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他先是在港口限制赵家的船只进出港口,吓他们一个胆战心惊,再给府官一些暗示,一级一级官员下达下去,不出几日阮南必定要查个天翻地覆,行事出格的赵家满门都不会有活路。至于林家,亏心事也做了不少,多的是手段捏死它,只是颜独步不会让那些人痛快,他会让他们一步步一点点失去所在乎经营的一切,他们在苏铮身上谋算的,最终将千百倍偿还。
他的报复手段远不是苏铮那样简单粗暴可以比拟,甚至称得上是温和迂回,但却也如那准准的见血一针,直夺命脉。
即便如此,颜独步还是不解气,一想到苏铮因为那些人被逼出心疾,他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后悔,可想起苏铮紧紧相瞒,若非叶八发现她的不妥,她不知要一个人颠沛奔逃多久,心里更是又涩又苦。
对于这个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对待是好。
他将心思掩饰得极好,去了苏铮那里,将阮南之事寥寥几字带过,遂问:“听柯姨说,你身上的伤已大好,如今只是用着祛疤的药,往后有何打算?”
苏铮面容微露憔悴,这些天日夜多思,矛盾挣扎,她都不曾睡个踏实觉。她重重咬了下唇,坚定地道:“我想去大都。不找出一个答案,我无法释怀。”
颜独步笑:“好,我们再过几日就启程。”
苏铮下了这个决定,心里就如一块大石头落地,未来如何就听天由命吧。她才有闲工夫关心别的事:“你们的事还没做完?”
“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不想太早回大都。”颜独步道。“我在等一个消息。”
那个消息在四日后的下午抵达,当时颜独步带着苏铮沿着水岸散步,叶十七匆匆而来。躬身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爷,云朝来的。”
颜独步眼眸微亮,拆开过了一眼,对苏铮笑道:“我们可以走了。”扑倒腹黑男
他从几张信纸里抽出最后一张:“这是写给你的。”
苏铮一头雾水,这都有她的事:“谁啊?”
“秦孤阳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偏要和你说几句。”秦孤阳?
罪过罪过,苏铮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此人了,当初景卓到了桃溪镇后他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个干净,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她还奇怪他去了哪里呢,如今想来,也快有一年了。
信里以秦孤阳那骚包的语气做了简单的问候,最后他说他如今已夺回了太子之位,以后要是混不下去可以去云朝投靠他。
看着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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