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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配冤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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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冀望她能放弃这念头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无奈地一笑。
“后天行动。”认命吧!
“不骗我?”
闻言,她登时绽开笑靥,自信满满地拍拍他健壮的肩膀,“放心啦!我不会打扰你捉贼的!”
Haw仰头大叹数声,“是吗?”他打从心底不相信。
记得大二时,他们一伙人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被不良集团的少年勒索,甚至要吃燕凝豆腐,那时他们一伙人只有燕凝一个女孩,他们为了要保护她,便和那群不良少年打起架来,他们叮咛她躲在一边看着就好,虽然知道她有功夫底子,但是男孩子总要保护女孩子的安危;但最后她非但没听他们的话,反而加入战局和他们一起奋战。
由此可知,她不是个会袖手旁观的人,这也就表示到时候她一定会看不过去而和他们警察一同打击犯罪。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只见她双眼发亮,绽着甜美的笑容,打算开口拒绝她的话便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轻叹口气,他实在开不了口。
“瞧你紧张的,我保证我会非常安全的啦!”她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太紧张,她甚至可以看见他冒冷汗了。
他苦恼地爬梳了下头发,望着她的笑容,他是愈来愈烦恼了!
傅珞朝着正在和傅玠聊天的江燕凝招了招手。
江燕凝走了过去,“有事吗?”她的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最近怎么常见你笑口常开的?”傅珞伸手,拉她进自己的臂弯中。
“没事啊!”她打马虎眼。
他桀骜不驯地挑挑眉,“别骗我哦!”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她不悦地嘟起嘴,“一不顺你的意就拿力气来压人,真过分!”她才不告诉他呢!
他爽朗一笑,“就算我压你,你也会反过来送我一拳,不是吗?”这让他想起他俩初次见面时她揍他下颚的那一拳。
“说得也是!”她不禁咯咯笑着。
“你的心情让我分享不好吗?”话题又转回来了。
她轻蹙了一下秀眉,“你知道阿姨放我一个月的假嘛,现在剩下没几天的时间了,我一个人又好无聊,所以找了一个好玩的地方明天要去,我当然开心了。”
要是告诉他实话,他铁定不准她跟着Haw去捉贼,她才没那么笨呢!
“玩几天?”他不疑有他地问着。
她歪着头思忖了下,正要回答时,突然一阵电铃声起,她望了望傅玠,示意他去开门。傅玠收到视线,无异议地起身走去开门,然而一开门,他毫无预警地被对方推倒在地。
“你果然在这里,马上和阿姨回去!”方素雅怒不可遏地一把拉起偎在傅珞怀里的江燕凝。
“阿姨?你不是说今晚有应酬会晚点回家的吗?”
“是啊,好来捉人呀!”方素雅讽刺地说道。
江燕凝红润的脸蛋因为阿姨的一句话倏地刷白了,她低下头沉默不语。傅珞见状,一颗心不禁揪痛了起来,“说话别这么过分!”
方素雅对于燕凝这副模样又何尝不心疼,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燕凝一定要跟她回家,不能再和这个风流小子在一起了。
方素雅带着不屑与鄙视的目光瞟了傅珞一眼,她才懒得理他,反正找到燕凝了。她撇开头,拉着仍陷于呆滞状态的江燕凝离去。
“哥,刚刚那个女人真的是燕凝的阿姨吗?”傅玠揉着差点开花的臀部不悦地问道。
傅珞不答腔,只是望着门外,十分不解燕凝的阿姨为何硬是要拆散他们。
第9章(1)
夜黑风高,空气中彷佛弥漫着一丝诡谲的气氛,飘着一股淡淡的汽油味,这里是靠近港边的一个码头。
一条不易被发现的偏僻小径,愈往内走,汽油味愈加浓厚难闻,走到尽头,视线所及竟是难以计数的汽油桶。
汽油桶再过去一点的空地上,站着两排人马,他们的中间站了两位看来颇具威严的人,想必是两排人马的老大吧,互相寒暄客套了几句,他们才进入主题。
汽油桶是最佳的隐藏处,此刻,一大群的警员全躲在汽油桶后观察着情况。
“Haw,我们出任务是不准带任何闲杂人等的,你怎么带一个女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第三小队的队长低声斥责着。
看燕凝兴奋地看着对方交易的表情,Haw无奈地轻叹口气,“队长,我也不想带她来啊!”
“算了、算了!只要她乖乖躲在一边别妨碍我们就行了,她既然是你带来的,你就要负责保护她的安全,知道吗?”他可不希望为了她一个人而影响到全部的计划。
“知道。”Haw颔首,虽然他是外国人,但是这里不是纽约而是台湾,站在台湾的土地上他就必须听从台湾上司的指示,这点他非常明白。
江燕凝拉拉他的衣袖,“Haw,哪一个是你要抓的嫌犯啊?”她低声问着。
他朝队长歉然一笑,接着转头望她一眼,随后瞄了瞄交易的人群,“穿黑色衣服、较年轻的那一个。”他指了指两排人马中间的其中一位老大。
“原来是那家伙啊!”她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恍然大悟地颔首。
Haw无心注意这些,只是盯着从纽约逃到台湾的那个嫌犯,这家伙是他打从当警探以来初尝失败的纪录,由于好胜心使然,抱着非要抓住这个龙头老大的决心,上司便指派他前来台湾捉拿。
现在只要时机一到,等候各小队的队长命令一下,他便可以亲自逮捕这名害他有败笔纪录的家伙了,思及此,他有些按捺不住。
半晌,就在他们的交易快结束之际,各小队的队长接到长官的命令,顿时一声令下,所有警员全敏捷地拔出枪枝站了出来。
“全部不准动!你们被警方包围了!”声音极为宏亮的是一位在此行动之中最上级的长官。
交易中的歹徒闻言,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地纷纷举起双手伫立原地。
而那两个老大在此时偷偷地转身想溜走。
Haw一直盯着自己的目标,连忙挡住他的去路。
“原来是你啊,没想到在纽约抓不到我,现在又跟着我来台湾,你是吃饱撑着没事干啊!”那名身穿黑色衣服、较年轻的老大一眼认出他,嘲弄地笑着说道。
“这次我势在必行,一定能够抓你回纽约接受法律的制裁!”Haw自信满满。
那老大大笑了数声,接着嗤之以鼻地道:“不自量力!”他转而望着另一位老大,“我和他有私人恩怨必须处理一下,你先走,我随后跟上。”
穿着一身鲜红色西装的老大微微颔首,正欲离开之际,突然一个窈窕娉婷的人影挡住他的路,“你休想走!”
这清脆的声音令Haw大感不妙。“不是叫你乖乖躲在一边别碍事的吗?你干嘛跑出来?”他既担心又惊慌地斥喝。
“请问你一个人可以对付两个人吗?”无视他的怒火,江燕凝不疾不徐地问道。
Haw老实地摇头。
“这就对啦!所有的人都忙着那一边,也没人注意到这边还有两个人,而你一个人孤军奋斗,而我一个人又好无聊,过来帮帮你也是应该的啊!你该感谢我才是!”她笑吟吟地道。
他不知不觉中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他一个人对付这个狡猾的家伙已够他伤脑筋了,还要去对付另一个实在稍嫌吃力了些。
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咦!?不对啊!”他得保护她的性命安全,她这是扯他后腿啊!
江燕凝正想再开口,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瞥到那穿黑色衣服的老大正缓缓地拔出枪枝来,她惊愕地大喊:“Haw!小心!”
他闻言迅速回头,见对方正拿枪瞄准着自己,他以敏捷的速度闪过,而躲在一处可以保护他安全的隐密处,及时躲过了可能身中一枪的危险。
一听到如此令人心惊的枪声,江燕凝登时呆愕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Haw见她还傻傻地站着不动,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燕凝,你怎么还站在那里不动,还不快找地方躲起来!”他心慌地怒吼一声。
然而因为他的一吼,那两名老大才惊觉这名女子与外国警察有着密切的关系。
两个人彼此相视,接着狡狯地笑了下,一把将仍发愣的江燕凝拉到他们身边,两人一致的念头是——这女人有利用价值。
举枪对准她的太阳穴,穿着黑色衣服的老大说道:“来不及了,她人已经在我手上。”他咧嘴一笑,表情极为得意。
就在不远处的警方一听闻枪声,纷纷赶来,一见此景皆拔起枪枝,警戒地瞄准这两条漏网之鱼。
“人质在我手上,你们要是敢开枪的话……嘿嘿!”
Haw见状,气得直想冲上前撕烂他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幸而他的队长及时阻止了他的冲动。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只要别伤人质就好。”最上级长官颇具威严地切入主题。
“好!我要一辆配备完善、加满油的汽车以及三千万现金,限你三小时内立刻准备好!”那位大哥也不拐弯抹角,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条件。
这两条漏网之鱼似乎全由较年轻的老大来掌控情势,那个穿鲜红色西装的老大在一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半句话,活似个小喽罗。
长官皱了皱眉,转头与其他小队的队长商量了几分钟便回头,“好。”
“不准给我耍花样!”那名歹徒立刻将枪口朝他们前方的沙土开了一枪以示警告,又立刻将枪口对准人质的太阳穴。
早回过神来的江燕凝望着此情景,不禁握住粉拳,恨恨地瞪着以枪抵住她太阳穴的家伙,脑袋里频频想着脱逃的办法。
尤其自己明明是精通武艺,竟也会有遭他人用枪抵住太阳穴的时候,不甘心与愤怒的情绪充塞着她的心。
接触到她强烈的视线,一阵怒火随即涌了上来。他啐了句:“妈的!瞪什么瞪!”她的眼睛瞪得他实在非常的不爽!
江燕凝闻言,反而泛起一抹冷笑,“瞪你不行吗?”
见状,歹徒想也不想,立即用枪把在她太阳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臭女人!当人质说话竟还敢如此狂妄!”不过,要不是彼此的立场是对立的,他绝对会将这个不怕死且冷静的女人收来做他的女人。
这重重的一击,使得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被敲掉了,也使得她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咬紧下唇,她忍住痛楚,避免自己按捺不住地喊出懦弱的叫声。
也因为如此,她竟将下唇咬破,而渗出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Haw既是心疼又是愤怒地连骂着一大堆简直不能听的英文三字经与脏话,他拼命地控制住自己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气,生怕自己会受不了,马上采取行动而危及燕凝的安全。他好气自己的无能为力,无法亲手捉拿这名罪大恶极的嫌犯,害得燕凝被当成人质,他真该死!
想到这里,他自责地猛打自己,每一掌都是极大的力道,打得他脸有些红肿。
站在旁边的同伴们见状,纷纷阻止他自虐的行为,并不断地安抚他冲动的情绪。
“你答应我不伤人质的。”长官沉着声对歹徒说道。
歹徒不屑一顾地撇撇嘴,“行哪!只要这女人别做些让老子不爽的事,我就绝不伤害她,当然还有之前我所说的条件你必须赶快去做!”
长官又气又无奈,他望了望嘴角渗着血丝的人质,然后愤然地转头,随即指挥着一切。
江燕凝强忍着痛,一眼开一眼半眯地以眼角余光瞄了下用枪抵住她太阳穴的男人,然后望向警方,知道众人都非常担心自己,也看到Haw苦闷地望着自己,一副自责的模样,她垂下长而微翘的睫毛,心中充满无限的歉意与愧疚。
这时她发觉自己的视线已逐渐模糊不清,她的心有些慌,回头瞄了眼身边这个嫌犯,此时应是他比较放松的时刻吧,她如此猜测。
倏地,她脑中闪过一个办法,不多想,江燕凝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握住歹徒的手,迅速地将他的手臂往后转,令他不得动弹也不容易准确地开枪。
然而,一阵痛楚让她稍稍放松了力道,模糊的视线令她开始看不清楚前方,包括近在咫尺的敌人。
挣扎中的歹徒一察觉到她的力道放松了,立即将枪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凭着直觉,准确无误地开了一枪。
Haw听到枪声突然响起,眼睁睁地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就像一张白纸般随着风轻轻倒下,他整个人顿时怔住,一动也不动。
警方望着这一切,原本持在手上的枪一致举起,朝歹徒开枪,不到两分钟,嫌犯立即被制伏,而另一个歹徒则是吓得不等警方将枪口对准他便双手高举,一副投降的姿态。
他不相信!燕凝真的被打中了吗?他不相信!Haw不断地在心中呐喊、否认,然而事实已摆在眼前!
他惊慌惶恐地跑到燕凝的面前,只见沙土上血迹斑斑,她嘴角流出血丝,脸色极度苍白,眼神显得十分无助,没有昔日他所熟悉的动人光彩,“燕凝,振作点!”他难过地为她打气。
她勉为其难地一笑,笑容中有着凄楚,“对不起。”语毕,她终于捱不住痛苦而昏厥了过去。
急诊室外,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担忧与不安,有的甚至低泣着,唯独一个人,除了这些情绪之外,还有着怒气与深深的心痛。
再次握紧拳头,傅珞心痛地忍不住一把抓起Haw的衣领,随即给他火辣辣的一拳,“都是你害的!为什么你不好好保护她的安全?”他怒吼着。
Haw静默地承受接连而来的拳头,忍气吞声地不予还击,傅珞说得对,都是他没有好好保护燕凝的安全,才会害得她遭受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他实在该死!
在场的人见状,纷纷上前阻止傅珞莽撞的举动,“别打了!”
傅珞久久才平息心中的怒火,他满心痛苦地放开旁人的手,走到长廊上的椅子旁,低下头,双手交叉于发丝之中,默然地坐在一旁等着手术的结束。
所有人亦等待着手术灯熄灭,但这种等待的滋味是何其难受!
第9章(2)
一小时接着一小时过去,空气中呈现一片死寂。
过了四个小时,虽然倦意袭来,但每个人仍一直等待。
傅珞抬头望了下手术室的灯,红灯这时适巧灭了,他跃身而起,首先冲上前抓住才刚开门踏出的医生的手,“医生,她怎么了?还好吗?”他情绪激动,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她用情至深。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子弹射穿肩胛骨,虽然不会危害到病人的性命,但是由于她的脑部受到不小的撞击,很可能丧失记忆或者昏迷不醒,希望你们能先有心理准备。”话罢,便放开他的手离去。
在场的每个人闻言,有的啜泣、有的撇过头暗自伤心。
其中,方素雅更是无比的痛苦与难过,她暗地里拭去眼角的泪水。
看着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的燕凝,向来坚强的方素雅忍不住地再度流下泪,她心爱的侄女不该是这模样的,她应该是活跃于太阳底下的健康女孩啊!
傅珞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抚着心爱的人苍白如纸的脸颊,心疼万分。
“不准你碰燕凝!”顾不得伤心,方素雅立即上前推开他的手。
他一股怒气全升了上来,“我是她男朋友,凭什么我不准碰!”要不是念在她是女人,又是燕凝的阿姨份上,他早就一拳送上去了。
“我从不承认你是燕凝的男朋友!”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正巧经过的护士听到走进病房,“先生、小姐,这里是医院,请勿大声喧哗,影响到病人的休息。”
这一句话,让争吵的两人眼光一致的望向昏迷的燕凝,不自觉地,他们双双沉默了下来。
傅珞静静地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满怀伤痛地握着江燕凝纤细的小手,他眼中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其他,彷佛杜绝了外界的一切。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到、摸不着,令她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她拼命地想寻找一丝光明,让她不必在黑暗中独自摸索,但是,无论她怎么寻找,这片黑暗依旧像是梦魇般缠住她,挥之不去。
为何她总是找不到出口?她的一颗心慌得不知所措,在心中频频问,却始终没有任何答案。
心中被恐惧感所占据,她就像一个孤单无助的小女孩对四周的环境感到陌生、害怕,极度需要一个人来牵引她,走出这片困住她的黑暗。
不断摸索的同时,四周突然改变了颜色,环境刹那间从一片黑暗变成一处她极为熟悉的地方。
没多久,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她转身望去,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小女孩背着书包,她眨眨眼,望了下四周熟悉的环境,她终于想起来了,这里是她小时候的家,那……眼前这个小女孩不就是小时候的她了?
微微一笑,没想到小时候的她长得如此可爱,她正想伸手摸摸小女孩娇嫩的小脸蛋时,四周的环境突然又变了,而原本在眼前笑眯眯的小女孩此时却像是受到惊吓般,一副恐惧的表情,然后害怕地躲到桌子底下,双眼瞪视着前方,手脚不停地发抖,令人好生心疼。
江燕凝皱紧秀眉,边想边转头,是什么东西教小时候的她害怕成这样?
但她一转头,立即被眼前的画面骇住了,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地不断摇着头。
眼前尽是血迹斑斑,她看到她的妈咪如遭电殛般猛地丢掉染有鲜血的刀子,而她的双手满是鲜血,眼神呆滞地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丈夫。
见到此景,她惊惧害怕地发抖,双手抱头不断地摇头,妈咪怎么可能会杀死爹地!?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半晌,待江燕凝的心情稍稍平复之后,她再抬头看看妈咪。只见妈咪流着眼泪,抚着小女孩的头,接着拿起地上的刀子剌向胸口,身子随之倒地,小女孩见状,立即嚎啕大哭,不停摇着妈咪与爹地的尸体叫着。
江燕凝也痛不欲生地抱头痛哭,阿姨不是说爹地和妈咪是车祸去世的吗?为什么眼前的画面让她既熟悉却又感到害怕,甚至不愿去回想?难道说爹地和妈咪是这么死的吗?怎么可能!
在她的记忆中,妈咪向来对爹地温柔无比,怎么可能会对爹地如此?这一定是幻觉!
虽然她如此认为,然而,种种疑问依然盘旋在她心中挥之不去,真希望能有人为她解出心中的答案。
对了,阿姨!阿姨一定知道这些事,问她绝对错不了,如此一想,江燕凝又再次抬头。若是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全是真的,那么,为何在她的记忆中始终没有任何片段的记忆呢?
不知不觉,她又察觉到四周又变了样,这会儿,血淋淋的画面消失了,环境又变回开始时黑压压的一片,莫名的恐惧再度侵袭着她,加上她现在又有许多疑问,此时的她更是胆战心惊了。
她累了,她不想再作无谓的挣扎,她索性席地而坐,平静地想着尚未做完的事情、想着她尚未对傅珞说出她的真心话,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又开始流泪。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出这团阴沉沉、令人不禁胆寒的黑暗呢?
傅珞手肘支着床,有力的双手握着心上人的小手,他撑着沉重的眼皮望着床上依旧苍白的佳人,眼神中有着深情与温柔,以及一丝丝的疲惫。
一阵睡意袭来,他克制不住地合上眼皮、慢慢地垂下头睡着了。
这阵子他一直待在医院照顾江燕凝,就是希望她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也因为如此,他这几天以来,都未曾好好的睡一觉。
突然,睡着的傅珞感觉到一丝动静,他立刻醒过来。他方才感觉到握着的小手动了一下,他确定那绝对不是错觉,于是赶紧按下墙上的紧急钮,心中的兴奋简直难以用笔墨形容。
半晌,医生与护士走了进来,听了他的话之后,马上为病人作一番检查,然后医生摇了摇头,“先生,病人并没有任何醒来的徵兆。”
闻言,傅珞不相信地摇头,“可是我刚刚明明感觉到她的手动了一下啊!”
“这可能是病人的一种回光返照,并不代表她真的醒来了。”医生轻叹口气,类似这样的情况他已经看多了。
傅珞一听到回光返照这四个字,立即勃然大怒,“她不可能死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医生无奈地耸耸肩,随后摇摇头,和护士离开了病房。
傅珞挫败地垮下肩膀,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燕凝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她的外伤随着每天的涂药已逐渐转好,但她仍处于昏迷状态。
回到椅子上坐下,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白皙的肌肤,“为何你还不醒来?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爱意、我的等待吗?”他将她的柔荑放在他长满胡髭的下颚,轻声低喃着。
从头到尾一直站在门外的方素雅,看着方才的情景,甚至看到这些天他为燕凝无怨无悔地付出一切,她现在总算愿意承认他是真心爱着燕凝了。
但是,就算她现在承认了也无济于事,因为燕凝仍然昏迷不醒,不可能因为听到她接纳他们而醒过来。
都这么多天了,还能怀有什么希望呢?方素雅忍不住掉下泪来,赶紧拭去眼泪,捧好手中的花束,走了进去。
她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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