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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思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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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琉璃有些欣喜的打断了她的话,抿着嘴角浅笑道,“不必改口了,我确实是你的嫂子。”
听她这么一说,思君也不由得笑了。
琉璃却是不解,问起了她最为在意的事,“只是这声嫂子,你是真心打心底愿意唤的吗?我听说,从前你是喜欢夫君的,公公也有意让你嫁给他,就连府里那些做粗活的下等奴婢都说你们青梅竹马,原本就是一对。”说完,她便死死的盯着思君看,等待着她的回答。
岂料思君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嫂子,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耳根子呢?我看你应该尽早把那人发卖出去才好。”
琉璃一怔,十分诧异,“你这话的意思……难道那都是丫鬟婆子们在搬弄是非吗?”她自是不太相信思君的话。
“当然!”思君点了点头,明明白白的道,“我与大哥可是兄妹,好端端的怎么能说一对兄妹青梅竹马呢?只有那原本就不怀好意的人,才会故意这么说吧。而且父亲有意让我嫁给大哥的话,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他自己都未曾对我说过呢!我对大哥明明只有兄妹之情,为何那么多人要误会我呢?真是奇怪!”说完,还不禁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当真想不明白的模样。
琉璃却提醒她,“你们并非真正的兄妹,更是一丝血缘关系都没有。按理说,你自是可以嫁给他的。”
思君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丝一毫那属于公主的傲气。她不免感到奇怪,眼前的人与印象中的琉璃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嫂子!”
思君终究是怕她生出了什么心思,当下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微微提高了嗓音含着些许的怒意,“你今日过来到底到是为了什么?我已再三言明和大哥之间只是兄妹之情,你却偏偏还要穷最猛打的说起那血缘关系。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若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说完有意的朝门口看了一眼,明摆着示意她若是没事就可以离开了。
琉璃却没有动,随手拿起茶杯,缓缓的咽了一口茶才缓缓的问道:“你生气了?”又冷笑一声自嘲道:“哼!我也是没了办法才会如此的。即便我信了你的话又能怎样呢?这件事的关键从未不在于你会怎么想,而是夫君他是怎么想的。我自是看得出来,你回府已经好几日了,他是不知要如何面对你,才一直忍耐着不来看你的。就算你对他没有那心思,但他对你的心意早已昭然若揭。他既是我夫君,我自然要为他考虑的,就算自己受了委屈,只要他开心就好了。我在深宫长大,自是深刻的明白不能善嫉这个道理的。我只是想与你说一声,我找了机会便与公公言明帮夫君纳了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姑嫂Ⅱ
顷刻间,思君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上一世,自己执念下才答应做了孟长赢的妾,可一直都是琉璃心口上的一根刺啊!
如今,这算怎么回事?
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一世琉璃会亲口提出纳妾这件事?
好多好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有些疯狂起来了。
“……”栗叶瞪大了眼睛,却碍于身份的关系,不敢当着公主的面前说了逾越的话,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琉璃见她久久没有出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猜中了你的心思?看来那些奴婢婆子们的话也不见得都是假的。她们说婆婆瞧不起你养女的身份,所以一直阻止你嫁给夫君。况且还发生你被掳走的事情,婆婆连让你做妾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你了。如今,你在城里的名声并不好,根本不会有那高门大户的人家上门提亲,给夫君做妾已是最好的出路了。”
“……”思君一阵无语。
琉璃不免猜道:“果然是被我说中了心思吗?你这是没办法否认,只好默认吗?”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思君觉得若是自己再不开口,还不知道她又会往哪方面猜测,只好不再沉默。她早已收起了笑容,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完全没有给琉璃插话的机会,又道:“我只是他的妹妹,自然管不住他的心思,说到底那该是嫂子的事情。我从始至终唤你一声嫂子,自然是承认你是大哥的妻子,也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只是没有想到,你这次来的真正目的竟然是要说服我做大哥的妾!”
思君不可思议的说:“且不说我对大哥没有那心思。我是真正的想不明白公主怎么会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还偏偏觉得做妾是我最好的出路?你是要让我从候府姑娘变成候府少爷的妾氏,却还说是最好的?我心里明白夫人一直看我不顺眼,只是没想到嫂子才嫁进来没有多久,就与她同一个鼻孔出气了。”
“没有!”琉璃反驳道,“婆婆她连让你做妾都是不愿意的,她……”
“她觉得我连做妾都不配吧。”思君接过了她的话,冷笑道,“你们为何总要拿我配不配的问题来说事呢?父亲曾答应过我,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不会违背我的心意。嫂子,你自顾自的说要帮大哥纳了我,但有问过我愿意吗?”
琉璃心底有一丝悔意,当下反问,“你当真不愿意吗?”
思君再认真不过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我、不、愿、意!”
琉璃沉默了片刻,踌躇间又提醒了她一遍,“但你曾被北尧人掳走,名声已毁,恐怕……”
“嫂子!”思君再次厉声打断了她,“如果你只是为我担心这个,我自是感激的。但你却怀了别的心思。此刻,我着实说不出半句的感激之言。”
琉璃到底贵为公主,自然拉不下脸来说一句对不起,便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了。”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等等!”思君叫住了她,同她一道站了起来,“那会得知大哥与嫂子的喜事,我欣喜之余特意准备了礼物给你们。只是时间对不上,一直没有机会拿给你们。嫂子暂且等等,我这就去拿来。”
思君说完便转身打开了衣柜,看着被放在最高层的一个锦盒,微微踮起脚尖,伸手将锦盒取了下来。只是一个不小心,半截衣袖滑落了下来,她手臂上的缠金壁露了出来。
她并未在意这个,重新整理好了衣袖,拿着锦盒递给琉璃,“我自小不曾学过女红,但为了聊表心意还是一针一线绣了出来。这不是特意贵重的东西,做工上也逊色很多,希望嫂子不要介意。”
琉璃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对大红色的鸳鸯枕套和一个小小的肚兜,小到只能给初生的孩子穿。
“你……”琉璃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这样的心意,她自然是要接受的,却到底觉得有愧于思君,犹豫了半响也只是道了谢字,终是没能出说其他的话。
思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知这个时候孟成候是绝对不会答应再让她住到郊外的。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只是……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他呢?
牧流云,我想你了。
—
琉璃回到屋里,将事情的原本都告诉了魏嬷嬷,寻求她的看法。
魏嬷嬷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那鸳鸯枕套和小肚兜,半响后才如实的开口说道:“公主不如信她一回吧。”
琉璃有些诧异,“原本以为嬷嬷是要说道说道她的,还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话。”
“老奴是说不出口啊!”魏嬷嬷手里拿着小肚兜解释道,“不管是肚兜还是枕套的针法和线路都有些杂乱,看得出来是几经修改的,也瞧得出皆是出自一个人的手。孟小姐不善的女红的事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恐怕这两件东西当真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公主大婚,贺礼成千上百,但老奴认为却没有这一份来得珍贵。”
琉璃也叹道,“大家都说父皇最是宠我,却不知我长在深宫,自小也是尝过那人情冷暖的。”
“所以,公主才应该试着相信她一回。”魏嬷嬷放下小肚兜道,“眼下,明眼人都知道高氏不满公主,但碍于身份摆在那才不敢造次。高氏和孟小姐一直不合,公主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多与她走动走动。毕竟这个家里,当家作主的还是候爷,而他十分看重这个女儿。再说驸马见到了心里也会欣慰的。”
琉璃黯然,“我道真不想他为了这事感到欣慰。”
魏嬷嬷出了个主意,说:“公主不妨趁着这机会试试她。既然有了今日之事,倘若真如她所言对驸马没有任何的心思,那一定会处处表现出那兄妹之情。若当真是驸马一个人看不开,你不如借此机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吧!”
琉璃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明日要以什么理由去找思君,或者是直接传话让她过来?
“对了!还有一事要劳烦嬷嬷了。”
“不敢不敢!公主尽管说便是了。”
她想起了思君去拿锦盒那会,不小心露出的那金色的首饰,总觉得好似在哪见过,便取了笔墨在纸上写下了几本书的名字,交给魏嬷嬷,“这几本书都是我在宫中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翻阅的。现在想起已经有好些时候都没有看过了,便麻烦嬷嬷拿了我的腰牌进宫一趟找了这些书带给我吧。这几本书在街上估计是买不到的。”
魏嬷嬷看了一眼她写下的书名,吓了一跳,全是关于各地风俗的书,包括北尧的。这会两国交战,还当真没有人敢卖这类书的。她连忙劝阻道:“公主,若是让皇上和娘娘知道你看这些书,恐怕不会饶恕你啊!”
“所以才要劳烦嬷嬷一趟,还请嬷嬷小心行事。”
“这……”魏嬷嬷有些为难,压根不明白好端端的公主怎么要看这些书。
“嬷嬷是不愿意吗?”琉璃收起了笑容,作势要端起公主的架子。
魏嬷嬷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明日老奴就进宫一趟,一定想了办法把书给公主带出来。”
琉璃这下满意了,又看了眼桌上的锦盒,心里已是有了好的打算。
—
魏嬷嬷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翌日傍晚便将琉璃要的书给如数带了回来。
琉璃立刻拿了书一页一页、一字一句认真的看了起来,那模样完全不像是在打发时间。
—
晚间,孟长赢回房的时候,还见她拿了书仔细的看着,不由得上前抽过她手中的书,问道:“什么书看得这么着迷?我听嬷嬷说,你晚饭都没吃就为了看这个?”他憋了憋书名,蹙眉道:“北国风俗?”
“嗯,就是说北尧人情风俗的。”
“好端端的,你看这个做什么?”
琉璃抢过书本,没好气道:“昨日看见思君的手臂上戴着那类似镯子却也不是的首饰,好看得紧,但又感觉眼熟,就拿了书出来找找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长赢十分无语,摇头道:“那你也不必找到北尧风俗这些书里来吧!你若是喜欢,改天我去问问她在哪买的,也给你带一个回来。”
琉璃憋了他一眼,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和欢喜,反而没好气的说:“不必了。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就算你真心想要买,估计在岭京也没有卖呢!”
“嗯?那你道说说那是什么?”孟长赢听她这么一说,心底也生了好奇之意。
琉璃犹豫了一下,“这个,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
“自然是怕你伤心啊!”
孟长赢却好笑道:“一个首饰还能让我伤心?那我当真要看看。”
“给你。”琉璃将手边的一本书递给他,“这书的头一页就写着,那首饰叫缠臂金。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待会接受不了可不要怨天尤人。”
孟长赢不答她,接过书就翻开来看,那拿着书的手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草草的阅了一遍,竟是不太相信,又认真的看了一遍,已是不能不信了。他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那句“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琉璃见了他这模样,不免冷笑,“我原本以为思君对你存了心思的,这会看来都是误会她了。真是想不到,事实竟是你的一场单相思。”
“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孟长赢一时完全无法接受,红了眼抬头瞪着琉璃,“一定是你看错了!她手上根本没带这东西!”
琉璃却笑道:“我还犯不着如此!如果你不相信,便去找她问问吧。”
“我不去!”
“你不敢吗?”琉璃心里生出一丝痛楚,但想着一定要绝了他的念头,便继续道:“那我去问好了。届时,夫君可以藏在暗处听一听。”
琉璃见他没有说话,便当他是默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姑嫂Ⅲ
思君没有想到,才隔了一日又见到了琉璃,而且她居然是过来一起讨究女红的。
思君不得不纳闷,两个对女红都不擅长的人一起讨究,会有什么成果吗?但更让她吃惊的是,琉璃居然改口唤了她一声“妹妹”。所以,前日的事是作罢了吗?
但是,主母叫良妾为妹妹,也不是没有的。
她不知琉璃有何打算,提起心问道:“嫂子,你既然唤我一声妹妹,那前日说的事情是……”
“前日我说了什么事吗?”琉璃不答反问,又好笑道,“我虽不知前日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你喊我一声嫂子,我便礼尚往来的唤你一声妹妹。这样有何不妥吗?”
这装傻充愣的劲头……思君顷刻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浅笑道:“自然好,没有不妥之处。”
琉璃笑了笑,特意朝思君的手臂看去,直截了当的问,“前日看到妹妹手上缠了几圈金色的东西,觉得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京里流行的首饰。那一圈一圈的看上去倒像是镯子。”
她竟然注意到了这个……思君暗惊,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又见她不明所以的盯着自己,干脆撸起了衣袖说:“并非镯子,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缠臂金,是我在金沙城买的,据说在北尧十分流行,倒是不曾在京里见过。我也是觉得独特,才戴着玩的。”
琉璃拉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那缠臂金,豁然开朗,“说起这名字,我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可惜了竟然是妹妹自己在街上买的。”
“此话怎讲?”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我记得书上有写在北尧那边有几个地方十分流行用缠臂金做两人的定情之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思君掩饰的笑了两声,“是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
琉璃却不放弃,是有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我听夫君说她把你救回来之时,你有伤在身,日日在屋里静养,未曾出门。那这缠臂金是几时买的?难道把你掳走的北尧人还能允许你出来逛街吗?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顿时,思君忐忑了一下,已是弄不明白她的话里的深意了,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谁授意了她,让她来问这些的。难道……会是父亲吗?
她不急不慢地放下衣袖,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想要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心神不定。又浅笑道:“还当真被嫂子说中了。掳走我的北尧人据大哥说是北尧的苍王,他对我还真挺好的,当真允许我闲时到街上逛逛。我一开始也是诧异的,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想来那人本是个王爷,到底与那些真正的歹人不一样。”
“挺好的?”琉璃心里一阵惊愕,审视着她,不敢相信,“你如此被掳走,名声已是完全毁掉了,这都是拜他所赐,应该是恨他的,怎么还说他挺好的?这把我都绕晕了,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真正掳走思君的四个人已死,那苍王到底是从哪冒出来了?琉璃总觉得这样毁了思君的名声太过残忍,特别是当思君言明对孟长赢没有任何心思时……这两日来,她一直不太安心,一直在责怪自己。
这会儿,她真正的想不明白了。思君竟是一点也不在意被掳走这件事吗?怎么能呢?
思君笑了笑,“当真说不上恨他,反而有些感激他。两个月的时间,从岭京到金沙城,这一路上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各地的人情风俗也不一样,这久而久之心也就豁然开朗了。”怎么能说恨他呢?就算是假的,是敷衍而过的话,也说不出口。没办法说出口。
琉璃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一时间竟觉得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所以才听错了吧。
思君却不管她,也不提女红的事情,只有所隐瞒的与她说起了那两个月里的一些趣事。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竟相谈甚欢。
—
傍晚时分,琉璃与孟长赢用饭间,皆是未提那是否偷听的事,默契十足。
琉璃问道:“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婆婆不喜欢思君。她除了养女的身份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孟长赢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竟是想不明白她会如此评价思君,只淡淡的回道:“母亲过于顽固,自是看不起她的身份,那思君在她眼里就皆是不好的。”
“这样啊——”琉璃话里有些失望,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挺喜欢她的。”
孟长赢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僵,干脆放下碗筷,就这么看着她,久久不语。
琉璃被他瞧得有些不自然了,只觉得心跳有些加快,干脆也放下碗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孟长赢却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喜欢思君这话,有些吃惊。”
琉璃白了他一眼,意味十足的警告道:“思君已经跟我表明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可千万不要生出那不该有的歪心邪念!”
嫁过来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日日看见枕边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思君,这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因为他得不到,所以才念得紧。于是她才自个做了决定,却探一探思君的口风,却意外得到了不一样的结果。
原本她最忧心的就是思君。可如今这威胁意外的没了,也就彻底打消了要主动帮孟长赢纳妾的想法。如此,自然也不能让他生出这样的想法。
孟长赢不语,低头吃饭,不再多说一句话。
—
近日,侯府里有一件让丫鬟婆子们津津乐道的事,那就是公主和小姐这对姑嫂竟然出乎意料的对上拍子了。
思君倒是与以往一样,不怎么走出自己的小院子,最多就是天气好的时候到花园里散散步。
倒是琉璃找了各种理由,隔三差五的就来看望她。比如这次要听她说在外的趣事,下次就来诉些苦恼的烦心事,再下次就将宫里那过往的秘事拿出了说道说道……
如此一来二去的,两人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比起一般的姑嫂要亲密上许多。
思君从未不曾想过,有这么一天居然能和琉璃成为朋友。若是她们能早一些认识,大概能成为那人人羡煞的闺中密友吧。她心里对琉璃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时间一久,竟有些记不得上一世的琉璃是怎么样的人了,只看出了她本性善良,性格温和,还真正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公主,只是不善女红。
而琉璃那原来对她残存的愧疚之心也渐渐的消散了,每次高氏当面数落思君的时候,还出面维护起来。
整个侯府里,最揪心最气不过的人当属高氏了。她原本还想着借琉璃之手好好对付思君的,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总说姑嫂向来不和,她们怎么偏偏如此要好呢?
侯府里的丫鬟婆子们私下里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人说,“夫人原本以为娶了公主进门,气焰就要水涨船高了,谁想得到反而要守了规矩被公主压住一头。夫人一向厌恶小姐,这会也不喜欢公主,估摸着是她们性子相符吧,如此性子相投也不奇怪。”
侯府上下一直对高氏严苛的手段有些微词,但总是敢怒不敢言,这会传出高氏受气的话,皆是喜闻乐见的。
—
然而外面却不如深宅里那搬平静和热闹,北尧的大军突破了金沙城这道难关后,像是得了上天的庇佑一般,势如破竹一路南下。
南岭的道道城墙仿佛形如虚设,完全阻止不住北尧的大军。
—
七月,已到了最为炎热的时节,岭京城里的百姓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想着这次是要打过来了,纷纷收拾了东西拖家带口的要往西边避难去。
但康正帝却不合时宜的下了一道旨意,大意是要守城的官兵严守住出城的各个关口,一旦发现了逃窜的百姓,皆格杀勿论。
这道暴虐旨意,让送命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从城门口蔓延而来的腥味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一时间,岭京城里被笼罩在了一股人人自危的气息中。
百姓中更有微词,竟有人不顾安危的妄言希望北尧的大军快点打入城。
孟成候得到这个消息后,叹气道:“皇上他是没了地方可躲,那极度奢华的行宫偏偏又建在了往北的地方,此时也见不得老百姓们去避一避,倒头来还不是拿起斧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此民心尽失,末日到矣!”
—
朝廷上,有那么几个大胆的想要说服康正帝让孟成候重掌兵权,想着当初就是他把北尧人挡在了金沙城外的,这次说不定能一览狂澜。
且不说康正帝有所顾忌,还未决定,孟成候便是头一个不答应的,他道:“老臣年事已高,且近日旧伤发作,已不如从前那般能在战场上领兵抗敌了。还请各位大人另荐贤能,不要再拿我这一把老骨头开玩笑了。”
众人皆是一阵无语,孟成候才四十好几,怎么就年事已高,还一把老骨头了?
如此,又有人向康正帝推荐了孟长赢,说他是将门之后,自是学得了孟成候一身的本事,又带过兵到江城成功平乱,此次也一定能挡住北尧的大军。
孟成候听了这话,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只淡定的沉默着,不过是觉得这件事头一个不答应的一定是后宫里那位颇为受宠的德妃娘娘。
果然,德妃听到了风声,拍案而起,恨得牙痒痒的,“那几个作死的人啊,竟然敢提驸马的名字!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有个万一,那我的琉璃岂不是要守寡了吗?她和驸马新婚不到一年,连孩子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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