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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思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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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心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牧流云反问道,“若不是真心的,我何必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辛苦求娶你呢?”
思君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并未压下,反而更旺了,指着他就道:“你这话……你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吧!”又感叹道,“是啊,苍王殿下文武双全、身份高贵,又是个英俊不凡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这一定了亲,不知多少姑娘家的心都碎了一地呢!是不是后悔了呀!没事,反正也只是定亲罢了。若是你后悔了,我便亲自禀明了父皇,这桩婚事就作罢吧!想来,父皇也是乐见其成的。”
“……”牧流云突然不说话了,这就么死死的盯着她看。
思君受不了他灼热的视线,哼道:“怎么?突然被我说中了心思,你就没话说了吗?”
“……”牧流云仍然一言不发。
“无聊!”思君吼了一声,转身就想要走。
“无聊的是你吧!”牧流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直接往怀里带,二话不说就压了下去。
“你……嗯……嗯”思君措不及防,却反抗无效,只能无力的任他亲个够。
牧流云尝够了甜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手上却还紧紧的抱着,深怕她下一刻就远远的逃开。
“牧流云!我们吵架了!”思君努力着要挣脱他的怀抱,又是无功而返。
牧流云却冲她一笑,非常淡定的回道:“没有。我们这不算是吵架,顶多是你吃醋了。
“你胡说!我哪有吃醋?”
“没有吗?”牧流云挑眉道,“你刚才难道不是在吃我未来小妾的醋吗?”
“……”这下,思君没话说了。
牧流云继续道:“如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也就算了,可压根就没有啊!你何必苦心想着将来的事呢?我也不与你傲着了,若是你想听,我这就告诉你。我从前没有这个想法,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将来更不会纳妾。这下满意了吗?嗯?”
“……”
牧流云笑道:“怎么又不说话了呢?刚才不是字字句句都那么在理吗?你想要的保证和承若,我都说了,我已经给你了,还不满意吗?还要怎样才满意?嗯?只要你说,我就照着做。”
思君心里不免动容,双眼有了微微的湿意和朦胧,却不想被他察觉,便顺势扑进了他的坏了,紧紧的回抱着他。良久才开口道:“我……不是……其实我……”
“好了,别说了。”牧流云搂着她道,“大概是我以往一直没说清楚,才让你心中有了不安。我管不了别人的一颗心分成了几瓣给了几个人,我的这一颗已经完完整整的全部给了你,再也割不开丝毫给别人了。嗯,很早很早就全部给了你。”
思君惊道:“什么?!很早很早就……你……你难道在我小时候就怀了这样的心思了吗?你你你……”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有些复杂的感受。
牧流云也是愣了愣,洋装神秘的笑了笑,“谁知道呢?”
“怎么会不知道嘛?”
牧流云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追究呢?现在,你只有知道一件事就好了。”
“什么?”思君愣愣的问道。
“我爱你。”牧流云说完便低头又压了下去。
远处有一个人发现了他们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两人却浑然不知。
“咳咳!”来人决定出声打断他们。
牧流云这才放开思君,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是满满的不高兴,隐约瞧见了一丝丝的怒火。
思君却是被吓了一跳,立刻推开牧流云,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更是不好意思了,“烨儿,你怎么在这?”
牧子烨一阵无语,扶额道:“姐姐啊,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这偌大的皇宫,碰到谁都不必稀奇。倒是你们,怎么偏偏就在此处……啧啧啧,下次能换个隐蔽点的地方吗?还好瞧见的人不是父皇!”
思君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抬不起头来了,干脆扑到牧流云的坏了,不说话了。
牧流云无奈的安抚了她一会儿,又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牧子烨,看了好一会后突然弯起嘴角笑了笑,明知故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太子殿下一个激灵,立刻挥了挥手呵呵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是我打扰姐夫和姐姐了。呵呵……”说完竟一溜烟地跑了。
思君傻乎乎的抬头问道:“他突然怎么了?”
牧流云淡定的答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
“好了,别理他。我听说梅林里新开了几株特别好的腊梅,我们去看一看吧。”
“好。”
“呐,你何时能向父皇对母后那样,给我吹奏一曲《凤求凰》呢?”
“我不会吹奏那些。”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夜
除夕原本就是一家人一起除旧迎新、吃团圆饭的日子。
但这年的除夕,却是思君两世加起来头一次和真正的家人一起过的除夕。
往后都能如此了。思君看着满座的山珍海味、看着围坐着的父母、弟妹和那个即将成为她夫君的人……
一滴眼泪禁不自觉的顺着她微尖的脸颊流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紫惜正好坐在她对面,一抬头便看见了她流下的眼泪,便着急的掏出随身的手绢跑到她跟前,轻轻的逝去她的泪水。
“我没事。”思君接过她的手绢,安慰道,“不过是方才不小心吃到了辣椒,被呛着了,眼泪就跟着出来了。你乖乖回去坐着吧。”
“哦!那姐姐以后别吃辣的东西了。”紫惜小公主非常认真的嘱咐了一句,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牧流云瞧了一眼她碗中只微微咬了一口的醋溜藕片,挑了挑眉,便拿起茶杯递到她嘴边,“赶紧喝口茶缓一缓。”
“嗯。”思君低应一声,咕噜咕噜的把一杯子的茶水都喝下去了。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她是被辣到了。
但安景帝和芫后却没有什么好糊弄,两人明了的对视一眼,便也不再多问了。
—
除去这个小插曲,除夕之夜过得倒也祥和安稳。饭后,大家便撑着眼皮,在闲聊着数着时辰一起守岁。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预示着新年的到来。一方原本已经漆黑的夜空也被绚烂的烟花而照亮。
“好漂亮啊!”思君站在庭院里抬头仰望,非常欢喜。
“这算什么?”牧流云走到她身边问,“你想看更漂亮的吗?”
思君疑惑的看向他。
牧流云不等她的回答,便伸手拦腰抱住她跃到了屋顶。
“啊——”思君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喊了出来。
“没事,别怕。”牧流云搂着她一块坐下来,“你再看看,这样是不是更漂亮了?嗯?”
思君重新望向满是烟花的夜空,只觉得视线开阔了许多,又好似瞬间将一切尽收眼底一般,心情竟明朗了起来。
“嗯!好漂亮!”思君转头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谢谢!”
牧流云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刚才她的嘴唇碰到的位置,不禁笑了出来,“不过是小事罢了,谢什么?若是你喜欢,往后每年都带你到屋顶看烟花。不过,宫里只有新年时才会放这烟花,想来这一年一次确实太少了。若是你喜欢,我便在家中备上一些,随时都可以放。如此,可好?”
思君心里自然欢喜,嘴上却呆呆的问道:“好是好,但是这样会不会有些麻烦?不会落人口实吧?”
牧流云轻轻撞了一下她的额间,“对我来说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管你喜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就是好的。”
“好,那就备着吧。”思君满心欢喜的摸了摸刚才与他相碰的额间,不禁笑了笑,又靠在他的肩上。
—
安景帝双眼有些发红的看着屋顶上的两人,骂道:“流云那混蛋小子,哪有他如此行事的啊!都把女儿给带坏了!”
芫后白了他一眼,“他这哪算过分了?陛下还真会说笑呐!你也不想想,你年轻的时候做过多少还要出格的事情!流云他与你年轻的时候相比,当真是沉稳内敛了许多呢。”
安景帝气道:“那小子毛毛躁躁的,哪能和我相比啊!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嗯?”
“呵呵……”芫后不冷不淡的笑了两声,“看来陛下年纪大了,这记忆力越发的不好的,许多年轻时的事都不记得了呢。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风光的好事,忘了也好。”
安景帝却不乐意了,捉住她的手道:“阿芫啊,你怎么一口一个年轻的时候,又口口声声说我年纪大了呢?嗯?”
芫后反问:“难道不是吗?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这算哪门子事实啊?”安景帝搂过她的肩头,凑到她耳边低语,“我到底老不老,你最是清楚不过的了。若是忘记了,我不建议今晚让你回想一下,不如……”
“老不正经的!不要脸!”芫后没等他说完,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又用力推开他,就往内殿走去了。
安景帝毫不介意的随着她走去,想了想竟道:“既然君儿要出嫁了,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好了。阿芫,如何啊?”
殿内传来了芫后的几句咒骂声,渐渐的也都没入了夜色中。
—
同一片夜空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叶妃独自一人站在寝宫的窗户边沉默不语的看着远处盛放的烟花,绚丽的夜空和鞭炮的喜庆声却捂不热她冰凉的心。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她却丝毫未感冷意,竟还觉得这大冬天里的夜风是有温度的,是热乎的。
“娘娘,你站在窗边怎么也不知穿上披风呢?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啊!”她的贴身宫女碧荷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直接给她坡到了身上。
叶妃却道:“没事,我就看一会儿烟花罢了。”
碧荷自小便伺候着叶妃,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胆子也是颇大的,半响后深深叹气道:“娘娘这哪是看烟花呀!您分明就是在等陛下的銮驾。”
“没有。”叶妃淡淡的否定了她的话。
碧荷却不是那么想的,随即直言道:“娘娘这话,我听着都觉得是口是心非的呢!试问这深宫之中有哪位娘娘不是日夜期盼着陛下的眷顾?娘娘您倒好,偏偏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叶妃不咸不淡的回道。
碧荷却道:“娘娘你该不会是在赌气吧?这一年多来,宫里谁不知陛下宠爱娘娘。偏偏那个紫宸公主一回来,陛下就爱往凤仪宫去了!依我看,娘娘还是想办法尽早为陛下诞下皇子、公主才是上策!”
叶妃却不为所动,只朝她淡淡的笑了笑,问道:“碧荷,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奴婢打小就侍候娘娘了,到现在算一算已有十二年了。”
“是啊!”叶妃不禁叹气道,“我素来跟那几个庶出的姐妹没话说,你与她们相比道更像我的姐妹。”
“小姐……”碧荷自然有些动容。
叶妃又道:“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才想与你说一些知心的话。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吗?只是一入深宫深似海,我自是身不由己的要去讨好陛下。但这会,当真也没有了这个心思。”
碧荷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急道:“娘娘,您这话可说不得啊!这深宫内院的,小心隔墙有耳!不管您之前心里想着谁念着谁,那都是过去是曾经的事了。现如今,你的心里能想着盼着的只能是陛下!况且,你想着的那人,他心里可未必也惦着你,要不然也不会与公主订亲了。”
叶妃却是不怕的,只道:“我自然清楚那隔墙有耳的道理。只是这后宫只有我与皇后两人,我最清楚不过那一位可从未把我放在眼里,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给免了,看着是给陛下面子,实则不过是懒得应付我罢了。”
碧荷劝道:“娘娘,这些都是不打紧的。只要陛下对您盛宠不衰便行了。您如今能依靠的人也只有陛下了!娘娘,你最是要看明白这一点。”
叶妃冷笑道:“看不明白的是你。我入宫一年多了,虽盛传我受尽宠爱,但事实到底如何,也只有我一个人清楚。这会,我便如实告诉你吧。我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碧荷瞪大了双眼,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道:“这怎么可能啊!娘娘!陛下他那段日子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全。
“呵呵……”叶妃自嘲道,“没什么可是的。朝廷上下皆知陛下对皇后情有独钟,唯独祖父却偏偏不信皇后娘娘会盛宠不衰,一意孤行要将我送入后宫。虽然我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哪里又能违抗得了祖父呢?至于陛下会欣然答应纳我入宫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但谁能想得到我不过是帝后之间赌气的牺牲品罢了。就算祖父也万万不会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吧。”
“娘娘……”碧荷顿了顿,改口道,“小姐,那您今后可有何打算?”
叶妃叹气道:“我就算不顾一切、拼了命去争一争,又哪里争得过已有一子两女,偏偏还与陛下情深似海的人呢?但我偏偏又不想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老死于这深宫之中。”
“那还能如何呢?”碧荷不懂的了,这宫中的贵人们也就只有这两条路可走。若是都不选,还能如何?
叶妃没有出声,只淡淡笑了笑,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荒唐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撞衫风波Ⅰ
大年初一,正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们进宫贺岁的日子。
芫后按着以往的规矩,吩咐三品以以上的夫人可携家中未出阁的小姐们一同进宫。
各家的夫人们在这一日使出了浑身的本事打扮自家的闺女,都想着能在这新年的头一天里给皇后娘娘留下好的印象。
当然,她们也自然不会忘记太子殿下已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而这太子正妃的人选却还未定。
正巧,芫后与思君也说道了这个问题,“你父皇只有烨儿这么一个儿子,又已被封为太子,所以太子妃的人选必定要仔细再仔细,一定要找一个品行端正、心胸大度的姑娘才行。烨儿虽是我的孩子,但我却不敢保证他日后能向你父皇那样只专情于一人,所以太子妃的心境必须要豁达才行。至于这相貌上,倒也不必太过美艳。”
思君好笑道:“原来娘亲今日起这么早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烨儿相到一个合适的太子妃呀!”
芫后并不反驳,“这还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各家的夫人要进宫贺岁。你还未曾真正的见过她们,待会就好好的认识认识。印象中有几家的姑娘倒是不错的,若是能与你志趣相投就好了。”
“嗯,说得也是呢。”思君对这个当真没有多大的兴趣。
芫后又不忘叮嘱,“待会你也好好观察观察,看看她们之中可有适合成为太子妃的人。”
“娘亲啊,你有问过烨儿喜欢什么样的吗?若是我们挑了一个看着不错的,但烨儿不喜欢怎么办?”
芫后却不担心这个,笑道:“所以才要你跟在身边一起相看呀!你与烨儿可是双生子,喜好向来差不了多少。若是你觉好的,他一定也会喜欢的。”
“……”思君愣了愣,心里不禁反问道:当真是这样的吗?
紫惜在一旁眨了眨眼睛,“那惜儿喜欢的,哥哥会不会喜欢呢?”
“嗯,这个可不一定了。”芫后如实回答道。
“哦……”小公主表示很受伤。
莘嬅见状,便提议道:“惜儿,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别处玩吧?”
“不要!”紫惜摇了摇头道,“嬅姐姐,我告诉你哦!今日特别好玩的地方就是正殿了!我们哪也不去,就跟着去看看。真的特别好玩的!”
莘嬅没明白过来,“不过是贺岁,这有什么好玩的?”
紫惜哈哈大笑,却不点破,反而故作神秘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思君和芫后无奈地对视一眼。
—
凤仪宫外,各家的夫人们已是陆陆续续的前来等候了。凡是能携上女儿一同前来的夫人们,无一不花了足够的心思把自家的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盼着皇后娘娘能多瞧上一眼,多问上一句话,那说不定就能攀上枝头了。
各家的小姐们平日也是经常走动的,这会瞧见了自己熟悉的便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说话了,其中当然也不缺那好事之人。
这会,陈尚书家的小姐一板一眼的打量着太傅家的嫡孙女,怎么看都是一个不顺眼,便笑呵呵的挑刺道:“赫家妹妹今日的打扮可真是叫人眼前一亮呀!连我看着都移不开眼睛呢!”
赫芷嫣平素里与她不熟,这会只听了她的话,只微微笑了笑,“多谢陈姐姐的夸奖!陈姐姐今日也不差。”
“你……”不差!她居然说不差!陈小姐被气得差点说不话来,半响才板着脸质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赫芷嫣非常无辜的看着她,“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倒是不明白陈姐姐指的是什么?”
大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便凑热闹似的围了过来,一会便明白她们间发生了什么事。
宁伯候夫人在众人里面是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了,平素里也最喜欢做那和事老,这会便抢先说道:“这才多大点事,竟然也值得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怄气。依我看啊,陈家姑娘今日的头饰特别好看,而赫家姑娘的披风最是特别。你们一人占了一处,不多不少便算了吧。”
“夫人说的是,到底是我性子过急,有些鲁莽了。”陈小姐立刻借着这个台阶承认了自己的过失。
赫芷嫣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出声。
只是,经宁伯候夫人的一句话,大家这才注意到赫芷嫣今日着了一件胭脂色的锦棉披风,上面一圈圈的还绣上了雪白的皮毛,非常别出心裁。
“果真是极特别的披风呢!”一位夫人不禁感叹道,“就说这披风的料子,那可是去年年底才上贡的冰蚕丝绵呢!听说宫中总共只有二十匹,我也只是偶然在皇后娘娘那见过一回呢!想必一定陛下赏赐给太傅府的了。”
赫芷嫣仍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多话。
赫夫人看在眼里,心里直叹气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面上笑呵呵的应答了几句了,“哪里哪里。不过是父亲曾教陛下念过几年书,现在又给太子殿下讲课,陛下便念着这情分赏赐了一匹布料罢了。我们家里少爷哥儿的多一些,可姑娘家也就嫣儿一个,自然是要给她的。”
她这说完,自个都暗暗心惊了一会。这冰蚕丝绵,家里确实有那么一匹,可还好好的存在库房里想要给女儿填嫁妆的。至于自己女儿现在穿着的这件披风是打哪来的,她还当真不知道。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披风,倒也没多问,却万万想不到还有这么一茬。
提督夫人却不太在意那披风的材质,反而对上面那一圈圈白绒绒的皮毛极感兴趣,“我倒是没机会见过那冰蚕丝绵,今日也是大开眼界了。不过我瞧着这披风上的皮毛也是上佳的,就是不知是白狐的还是白虎?”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竟没有异议的觉得这白色的皮毛若不是白狐的那必定是白虎的了,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窥。
要知道,不管是白狐还是白虎,那都是极难猎到的珍品啊!
赫夫人被她这么一问,又瞧着大家都期待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答不上来了。想着想着,便想要随意回答一下,糊弄过去便是了,“这么好的毛色,自然是……”
“白虎的。”赫芷嫣抢先一步回答道。
赫夫人微微愕然的看了女儿一眼,面上却不说什么。
只是她这一句话,又成功挑起了大家的话头。
一时间,各家夫人小姐便出于好奇争先恐后的问起她关于这白虎毛的由来以及种种。这会就算陈小姐的头饰再别致,也没有人多出那闲工夫来问多上一句了。
陈小姐双眼狠狠的瞪着赫芷嫣,发出了利刃一般的目光。
陈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赫芷嫣面对着大家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却都是微微笑了笑,一句话都没回答,都是赫夫人在周圆。大家不免觉得她不够给面子,面上却也只是笑呵呵的应酬着,没有表露出来。
—
此时,一位宫女出来通报,“皇后娘娘让各位夫人和小姐进去。”
各家夫人这会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女儿的着装,依依按着品级前后走进了凤仪宫。进殿后,便齐向芫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其中有几个胆小的都没敢抬头。
芫后含笑的看着她们,让宫女摆好早已准备妥当的座椅,“免礼赐座。今日不过是大家在一处叙叙家常罢了,都起来说话吧。”
这座位的安排非常的讲究前后之分,都是按着各家夫人的品级来排的。品级越高的浩命夫人所座的位置自然在前面,离芫后更近一些。芫后并没有为各家的姑娘们准备座位,只让她们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家母亲的身边,说是能瞧出一个姑娘家的心性和修养。
赫夫人乃太傅的嫡长儿媳妇,夫君又是内阁大学士,早些年便封了一品浩命,自然要坐在靠前的位置。赫芷嫣规规矩矩的低着头站在她的身侧。
陈尚书的夫人只是从二品的浩命,便落座于稍稍靠后一些的位置上。
陈家小姐满脸不愤的盯着赫芷嫣,就希望她出个差错,在大家面前落个笑话才好。
“哎呦,皇后娘娘啊!坐在您身边的这位生得玲珑剔透的……莫不就是紫宸公主?”待大家落座后,一位夫人不禁发出了惊叹声。
眼尖的一位夫人瞧见了芫后的笑意,便抢先道:“那肯定是错不了的!先不说其他的,就这摆在大家眼前的相貌,和太子殿下真正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比太子殿下多填了些女子的柔情。”说完便率先站了起来,给她行礼。
大家见状,便依葫芦画瓢的重新站起来给公主行了见面礼。有几个心急急躁的在心底暗暗后悔,刚才进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瞧真切呢?如若是自己先给公主行了礼,说不定能在皇后眼里落了好呢!
芫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并不出色,却朝思君递了一个眼神。
思君含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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