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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思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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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芫后亲手执着象牙梳,满脸笑意的对着铜镜中那晕着满腮红的女儿,便是今日的新嫁娘。梳子轻轻掠过如云的长发,丝丝缕缕倾泄。
铜镜中,思君粉面含羞,却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她的眼是笑着的,眉梢是扬着的,嘴唇是微微翘着的!
“这原本该是喜娘做的事,娘亲为何要亲自帮我梳头?”思君亲启薄唇问道。
只因方才屋里围着的喜娘都好声阻止她这一行径,说是有违身份。奈何芫后坚持,喜娘和嬷嬷们又哪敢不从呢?
“你今日是新娘子,是最要文静少话的时候,切不可说太多话。”芫后先是严令禁止的交待了一遍,这才徐徐解释道:“君儿啊!我虽贵为皇后,但更是你的娘亲。惜儿有时撒娇起来便闹着要我帮她梳头编小辫子,我倒也乐意。但是,娘亲却从未亲手给你梳过。你今日就要出嫁了,往后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这是娘亲第一次给你梳头,也是最后一次。你不要觉不自在,乖乖坐着便好。”
“嗯。”思君微微点了点头。
“公主今日可真漂亮啊!”栗叶将黄金的凤冠束好在她的发顶,由衷的赞道。
思君心里记着芫后的叮嘱,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并不多话。
但莘嬅却不乐意了,赶忙纠正道:“栗姐姐这话可不对。难道君姐姐平日里就不漂亮了吗?”
栗叶哪里想得了这么多,“就你想得特别周全了。我只不过是由衷的赞上一句,你哪来那么多歪理呢?公主平日里自然也是漂亮的,可今日最是不同。难道你没听过,这世上最漂亮的人莫过于新嫁娘吗?”
“是吗?”莘嬅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话还挺在理的。但是,凤哥哥怎么不是这么说的呢?
芫后瞧着莘嬅歪头思考的模样也觉得有趣,不禁笑了笑。再一看却发现这段时间喜欢黏在她身边的紫惜,这会儿却不在。明明刚才还看见她的呀。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跑去哪了?担心道:“小公主呢?怎么突然不见了?”便吩咐身边的喜娘,“你们几个赶紧出去找找!这大喜的日子,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几个喜娘听命,立刻奔出房门,叫上手上没活的人一块去寻这位小祖宗。不多时,便有人回报道:“小公主正与太子殿下一起在殿外等候迎亲的队伍。”

“表兄,你与我们一起在这等,真的好吗?”牧子烨看着身边悠哉得不行的人,道出了自己的顾虑,“按理说你应该是跟着迎亲的队伍过来才对啊!你这明摆着就是那边的人,这会儿出现在此处有些不妥啊!”
凤潜听完一只手搭到他的肩头,笑吟吟的说:“殿下,你口口声声唤我一声表兄,那我便是自己人了。说到底,公主可是我的表妹呀!我此时此刻站在此处,是再妥当不过的事了。虽然我平日里与王爷走得近一些,但归根到底都还是得帮着你们的。你说对吧!”
牧子烨微微皱眉,不太相信这话。
“对!”紫惜高高的喊了一声,充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牧子烨一阵无语的白了自家小妹一眼,心里不禁诽腹:谁能告诉我,这很傻很天真的小丫头当真是自己的妹妹吗?这脑袋瓜子怎么如此单纯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太子殿下一百万个坚信凤潜决对没安好心!
当然,这怀疑也确实没错。

不多时,一时鞭炮声四起,鼓乐声喧扬,迎亲的队列已经到了凤仪宫的殿外。
牧流云一手拉住缰绳,利落的胯下马,迈着稳健又轻盈的脚步走上了殿前的玉梯。一眼却见候在殿外的众人和凤仪宫那紧闭着的大门,眼神深邃的看着领头的牧子烨,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不吐一个字。
太子殿下与他对视了片刻,满胸的骨气瞬间被灭了一半,心里一阵发毛,又吞了吞口水才洪亮的喊道:“皇叔啊!你今日如此赶早的往凤仪宫来是为何事呀?”
皇叔?这小子早已经改口喊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姐夫了,这会儿……牧流云轻笑一声,不用想便明白眼前是闹哪一出了。
他也不气,只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裳,这才一本正经的说:“何事?你不知道吗?自然是来迎娶你姐姐的。她人呢?”说完就要上前一步。
“等等!这事可急不得!”牧子烨立刻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噗……哈哈……凤潜在一旁死命的憋住笑意,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在如此隆重的场合坏了形象。只是,王爷他已经有一个月余没得见公主了,这回能气定神闲的说明来意与之周旋,本已实属难得了。他那悠哉得表面下还不知急切成什么样去呢?哈哈……太子殿下,你怎么还敢让他不要着急呢!
“牧子烨!”就算待太子比较严厉,但他平日里也是极少这么喊他全名的。可知,此时此刻,这心情……
牧子烨定了定神,“皇叔啊!凡事总要讲规矩的,迎亲这事尤为如此。一定得按照规矩来办,若是走错了一步,弄不好天定的姻缘都得天各一方呢!这大喜的日子里,我也不想说这些不吉利的。还请皇叔多多配合一下!”
姻缘?牧流云稍稍想了想,觉得这神叨叨的东西,信那么一回倒也不吃亏。无奈地收回步子问道:“什么规矩?”
牧子烨并不回答,而是斜眼朝紫惜看去。
紫惜愣了愣,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笑眯眯地走到牧流云跟前,双手一伸,“姐夫,红包呢?”
牧子烨听道她这一声“姐夫”,白了一眼,扶额更正道:“惜儿!他还不是姐夫呢!叫皇叔!”
紫惜满脸疑惑回头看了他一眼,小脑袋瓜子就想不明白了,这一会儿让叫“姐夫”,一会儿又让叫“皇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她虽然没搞懂这其中的缘由,但总觉得这会儿听哥哥的话总不会错的,便甜甜的改口道:“皇叔,红包呢?”
牧流云对着她是发不起火的,随即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解道:“什么红包?”
“唉?”紫惜可没想到会被反问,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指了指身后的人,“哥哥说,皇叔要迎娶姐姐的第一关必须给我一个好大好大的红包!嗯……就像是过年的压岁钱一样的!”
牧流云一眼淡淡地瞟向牧子烨,“我从未听说过这个规矩。”
其实我也没听说过。牧子烨心里这么念着,嘴上去义正言辞道:“你头一回娶亲,不知道这规矩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也是这几日听宫里的老嬷嬷们和喜娘们提起才知道的。我觉得既然是规矩,那还是得遵照着一样一样来的。不过就是一个红包嘛,皇叔不必如此吝啬!”
“哼!牧子烨,你胆肥了啊!”
“不敢不敢!我哪敢在皇叔面前提胆子这事呀!一切不过都是照着规矩来的,还请皇叔见谅!”
虽然在大喜的日子里,有打赏下人的习惯,但这应该都是回府以后的事。试问哪个新郎在迎亲的时候会平白无故的带上红包?
牧流云冷眼憋了他一眼,“没准备!”
“那就不能让你过去了。”太子殿下面上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却是爽翻了。哈哈哈,这还没出大招,就被我整得没辙了!这感觉真是有口难言啊!
姬棠和黎章跟在他身后,面面相窥的互看了一眼。这情况,好像不太妙啊!虽然王爷看上去挺淡定的,但这心里铁定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姬棠哪里能让自家的主子这么丢脸呢?他上前几步,附在牧流云耳边问道:“王爷,要不我即可便去凑钱。”这赶回王府肯定是行不通的,又不能在此僵持着,唯有这个办法可行了。说完,就要转身而去。
谁知,牧流云却拦道:“不用了。”
姬棠一愣,不得不提醒道:“可是再这么僵持下去,怕要误了吉时!”
牧流云点了点头,他自然比谁都要清楚这个,抬眼朝凤潜看去,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带银票了吗?”
“带是带了。”凤潜不怀好意的笑道,“王爷是要管我借钱吗?这也并非不可以的,只是亲兄弟尚且还要明算账。这利息……”
“明日翻倍给你。”牧流云一口定价。比起能顺利把思君娶回家,钱的事都是鸡毛蒜皮的。
凤潜一听,立刻就乐了,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王爷不必谢我,只记得明日准备好两万两还给我便是了。”
一万两银票!众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双眼,凤大人这决对是要赚翻了啊!怎么可以这么坑人呢?
牧子烨更是嘴角抽蓄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会有人好端端的随身带着一万两银票呢?就说他打着表兄的名义,决定没安好心!
只有牧流云面不改色的接过那一张银票,递给了紫惜,“如此可以了吗?”
紫惜满心欢喜的拿着银票,笑眯眯的让开了路。
电光火石之间,牧流云已闪到殿门处,却止步前行。
只见,凤仪宫的殿门不知何时被一把大锁给严严实实的锁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牧流云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隐忍再三下才收住戾气问道。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和颜悦色。
“呵呵……”牧子烨不怀好意地笑道,“皇叔,你先别急呀!这头一关是过了,但还有第二关呢!你瞧,这可不是我拦着你,而是门拦着你。”
牧流云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钥匙!”
牧子烨立即让几个小太监端着几个托盘走了过来,他掀开盖在上头的绸布,“钥匙就在这里面。皇叔从里面满满挑吧!”
只见那几个托盘上依然盛着十块拳头般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冰块,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被冰冻在里面的钥匙了。一把钥匙一个冰块,十把钥匙就这样被太子殿下冻在了里面。
众人一阵傻眼,不约而同的拉下了嘴巴。这是个什么情况?可从来没听说迎亲的时候还有这么一出的呀!就算这出嫁的人是公主,也不能如此吧!
凤潜拍了拍牧子烨的肩头,悄悄的竖起了拇指,对他这方子当真是从心底里佩服啊!一个字,绝!两个字,够绝!三个字,绝得很!再长点,当真就是绝到骨子里去了!
牧流云沉默了好一会,使劲压了压那不断往上窜的火气,这才一幅好似处变不惊的样子看向牧子烨,斜着嘴角轻笑,“呵,还真是难为你能准备得如此周全。只是,这融冰的事有些麻烦,很麻烦。”说完,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好似在松散胫骨一般。片刻的功夫,便越过那些冰块,一眼都没看直接朝殿门走去。
“嗯?”牧子烨见状大惊,立刻几步上前撰他,阻止道,“皇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说了,麻烦!”牧流云直接甩了一句话,就要朝着殿门出手了,那样子怎么看都是要一拳过去把门劈开呀!
“哎!等等等等等等!”凤潜头一个看出他的打算,立刻跳出来死命拦着他,“不可不可!王爷,你不要冲动!这事绝对得三思啊!三思!”
“三思?”牧流云反问,“怎么?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要不你去一块块的把那些个破冰给我融了。”
“额……”凤潜犹豫了片刻,为难道,“还真是麻烦!但是再麻烦,你也不能亲手毁了这道门啊!先不说这是皇后娘娘的宫殿,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见不得这些事的,不吉利!”
不吉利?牧流云听了这三个字果断的收回了手。其他的可以不顾及,但是这个却不行!绝对不行!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殿内突然有人推了推门,发现这殿门竟然被从外面锁上了,立刻急着高声喊道:“太子殿下?小公主?你们还在外面吗?发生什么事了?这好端端的门怎么被锁上了呢?太子殿下?公主?有没有人在外面呀?这是怎么回事呀?喂!”
“这声音听着好像是栗叶的。”姬棠对她的声音异常的敏感。
他这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的,隔着一扇门却也能被栗叶听个正着。
栗叶自然听出了他有些特别的嗓音,便喊道:“人妖?人妖是你吗?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吉时都快到了,你们王爷怎么还不来呀?皇后娘娘很是着急呀!这要是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这个……”姬棠不知要如何解释外面这状况,实在是有些复杂。
牧流云不动神色的看着牧流云,伸出手摆在他面前,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凤潜便趁机说服道:“太子,我看就别玩了吧!成亲这事上还真不能误了吉时!若是有个万一的,到时候皇后娘娘怪罪起来,估计你也难辞其咎。陛下那边……”陛下那边铁定是更难交代了。这话,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牧子烨想了想事情的轻重,叹了一口气,只好放弃,“好吧。皇叔,今日算你走运了。我就不为难你了。”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亲自将门锁给打开了。
原来,真正的钥匙不在那些冰块里面,而是被太子殿下贴身带着。
牧流云勾起嘴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烨儿,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走了进去。
栗叶愣愣的看着,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眼下也没那个闲工夫管这些了,立刻转身飞奔回屋。
殿外,凤潜及其敬佩的拉着牧子烨,称赞道:“太子,你这大招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已不能用绝字来形容了!只可惜错过了时辰,没能施展开来。”
牧子烨倒是无所谓,“算了算了。不管如何,起码为难了一番皇叔。他不高兴了,我就十分开心。”
凤潜摇了摇头,好心提醒道:“王爷他可不是能让人随意寻开心的,况且今日如此特别。太子啊,这后果你可有想过?”
太子殿下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了,想了想又释然道:“哎!这后果无非就是被他拳打脚踢一顿罢了。我自小就习惯了,想想倒也没什么的。不趁着这机会报复一下,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凤潜一阵无语。这做法,还是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芫后她们一直在屋里等着,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如此精彩绝伦的事。这会听栗叶说,“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立刻准备了起来。
芫后亲自将喜帕给思君盖上,再次嘱咐道:“一路上听着喜娘的话,按着她们教你的方法做便可,不必太过紧张。”
思君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里哪有不紧张的呢?
芫后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变把牧子烨唤了进来,“你过来,将你姐姐亲自背出去。”
牧子烨先是一愣,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遵命般的点点头,随即背对着思君蹲了下来,“姐姐,我送你出嫁。”
思君二话不说就离了座,将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稳稳的趴在他的背上。
众人一瞧,这太子殿下亲自背着公主出来,一片目瞪口呆。北尧立国几百年来,公主出嫁的事还真不少,但是这由太子亲自背出来的事可从未听说过啊!这,这难道不是喜娘该做的事吗?
牧子烨背着思君淡定地穿过瞪目结舌的众人,一步一步走到了牧流云面前,再认真不过的盯着他,“我把姐姐交给你了。姐夫!”
“好。”牧流云不再多话,只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一个眼神,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花烛

苍王府与皇宫就隔着三条大街,算起来并不远。
但是,这浩浩荡荡的队伍自西街到东街,特意绕了远路,穿行了大半个城。一路上红通通的颜色犹如红龙过江一般,笙箫锣鼓声闹得街头巷尾水泄不通,万头攒动。百姓们你推我攘的抢着要去前排瞧一瞧,左一句右一句的感叹道这婚礼的大排场,大概也只有二十多年前太子大婚的情形能媲美了。如此的绚美,如此的华丽,这溢彩流光间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的心头!
这会,八抬大轿绕了一圈终于到了王府门口,周围围着说恭喜的人自然不少,又是一副万人空巷的场面。谁让苍王殿下做主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呢?大家就是觉得错过了什么都不能错过这个呀!
思君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了轿门,一步一步地按着喜娘的嘱咐走着,小心翼翼的,就怕出了差错。她在喜娘的耳语下停了下来,虽然被喜帕阻挡了视线,但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此时此刻站在自己对面的人是牧流云,仿佛还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炽热的眼神。
牧流云可没有心思想这么多,只一心催促着赶紧把这繁琐的仪式给办完,然后好好的看看她。一个多月没有见她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揭开她的喜帕。
喜娘将一根红绸递给他们,俩人各自稳稳地拿着一端,便朝喜堂走去。
思君一路上的心情有些复杂,紧张中夹着喜悦,很难真正的说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大概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切身体会。
她愣愣的按着喜娘的嘱咐抬脚、停下、弯腰、跪下……一个恍惚竟然已经轻松的跨过了那旺盛的火盆,不知不觉就行完了拜堂的大礼。
礼官一声,“礼成!送入洞房!”,周围顿时响起了弄哄哄的声音,满堂都是恭喜二字。
牧流云先陪着思君进了内屋,却摆摆手推开了喜娘挑秤。栗叶的眼睛机灵的一转,立刻将喜娘们都推了出去,将屋子留给了他们两人。
牧流云这才轻轻拉过思君的手说:“外面还有满堂的宾客在等着,我先去喝几杯应付一下他们。很快的,等我回来。”
思君只微微的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喜帕。
牧流云即可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知道要挑喜帕的规矩,但这要等我待会回来再挑。并非我不按着喜娘的规矩行事,而是……”他故意顿了顿,带着自嘲的笑,有些无奈的说:“我是怕这会挑开了喜帕,看到了你,就舍不得再出这个门了。”
思君立刻面红耳赤,暗暗庆幸还好有这一方喜帕盖在头上,才没有被人瞧了去。
没过一会儿,栗叶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思君还盖着喜帕,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公主,你怎么还……王爷没有帮你揭喜帕吗?”
栗叶问完了,却见思君一句话都没说,不免有些担心,“公主?公主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没事吧!”情急之下,差点就要掀开她的喜帕瞧个究竟了。
“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思君傻愣愣的问了这么一句。
栗叶更傻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松了口气,“当然可以咯!这会儿就我们俩人在,还有谁会管你能不能说话这事呀!再说皇后娘娘千交代万嘱咐的少言那是怕行礼之前出了差错。这会儿都拜过堂了,自然能说话了。”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
“那就好。”思君轻轻挑开了喜帕的一端,“要让我一直待在屋里不说话倒也挺难受的。”
“说起难受,你早起就用了一些素食,一直忙忙碌碌到这会,应该饿了吧。还是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吧。”栗叶走到桌边,拿着碗筷挑了几样可口的小菜。
思君朝碗里瞧了瞧,直摇头,“我没什么胃口。你今日也是跑前跑后的,这会准累了,若是饿了就先吃吧。”
“哪有主子不吃,丫鬟先吃的道理的?”
思君听了这话,抿嘴笑了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看来这段时间,你当真有用心学规矩,只是在我面前倒是不用刻意如此。”
“这规矩,可是公主让我去学的,怎么这会又……”栗叶有些委屈,自己到底是该大大咧咧活泼一些好呢?还是应该中规中矩恪守那条条框框的好呢?
思君解释道:“以前让你好好学规矩,那是怕你在外人面前犯错。不管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我都习惯了。这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了。懂了吗?”
栗叶愣愣地点点头,“好像懂了!”看了一眼端着的饭碗,非常干脆的说:“那我就先吃了!”
“嗯。”思君并不介意她如此,瞧着她吃得如此开胃反而有了些食欲。
“公主,你真的不要吃一点吗?”栗叶边吃边劝道,“王爷要去应付外面一屋子的宾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还是先吃一点垫一垫吧,若真等久了怕会晕过去的。再说了,若是王爷知道你什么也没吃,到时候怪罪下来自然舍不得为难你,但铁定会拿我出气的!所以,为了我的安全,你还是吃一点吧!好吗?”
思君无奈,只好在她的说服下稍稍吃了一小碗的白粥和几个小菜。再多,却是吃不下了。

牧流云摆脱前厅的宾客走回来时,已是长夜过半了。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酒,才将那些闹洞房的人给阻拦回去,特别当中还有凤潜这个最是难缠的总爱瞎起哄。虽然他酒量一向很好,但这会已经酒意微醺。不过想着思君在屋子里等着他,步履又轻灵起来,越发加快了脚步。
他一推门,就看到栗叶陪着思君在屋里头,喜娘估计早就被她们打发走了。又见桌上放着已用过的碗筷,饭菜也被动过,便知道她们已经吃过了,这才微微放心。
栗叶半趴在桌上,早已困得神智朦胧了,这会瞧见他推门进来,立刻一个机灵站了起来,回了回神。
牧流云没功夫理会她,直接朝床边走去,朝思君走去。看见一方喜帕还稳稳当当的盖在她的头上,遮住她的面容,就恨不得立刻动手掀开了才好。
这迫不及待的心情,无人能解,也只有他自己最是明白。
他刚伸手碰到喜帕顿了顿,又停了下来。只是突然记起这挑喜帕是要用挑秤,方才称心如意?
他对这些繁文缛节倒是无所谓,也知道眼前人最是称了他的、如了他的意。但是,若是用挑秤意味着吉祥,那便用吧。只要是对她好的,就算再啰嗦,他都愿意去做。只因容不得她一丝的不好,片刻的不安。
栗叶见了他的举动,立刻拿了挑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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