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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思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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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第二天一大早说起。
吃过早饭后,莘嬅很自觉的到院子里把木叉和篓子给准备好。这几日,牧流云都下河去抓鱼。莘嬅只觉得这些天吃的鱼比九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但自上次她与牧流云一块到河里抓鱼,不小心滑倒之后,牧流云就明令禁止她再到河边去了。她对这件事有抗意过的,但思君却义正言辞的对她说,“苦力活都交给你的牧哥哥”。所以,她就只能在家了帮着准备一下咯。
但今日出了些意外,莘嬅看着从中间断裂开的木叉,傻眼了。
她拿着木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其他的问题,但怎么就从中间那地方断开了呢?莘嬅百思不得其解。
她拿着木叉站起来,对比了一下高度,该不会是近日使用的次数太多了吧?因为断开处,看上去刚好就是牧哥哥每日抓着的地方。
莘嬅专注的想着,没有注意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是个穿着花布粗杉的胖大婶,她在院子里左右看了看,发现莘嬅一个人站在篓子前,手里拿着一个木叉比来比去,心生疑惑,大声问道:“小野草,在干什么呢?”
莘嬅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有些不高兴,“朱大婶,我的名字叫莘嬅,不叫小野草。”
这胖大婶,就在莘嬅隔壁,夫家姓朱,村里人都叫她朱大婶。
朱大婶听着这名字,突然哈哈大笑,“新花?新开的花朵吗?这是什么破名字啊!你如果不喜欢原来的名字,不喜欢我们叫你小野草,想换个名字,可以叫朱大叔给你取一个的。虽然大家都没读过什么书,但到底我们大人比你有些见识。”说完,继续哈哈大笑。实在是忍不住这孩子给自己取了个什么破名啊!太好笑了!
莘嬅听着她的笑声,只觉得眼前这个胖乎乎的大婶是那沼泽潭的沼泥怪,恨不得用手里的木叉一棍子把她给打下去,永远不爬起来才好!
思君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出来一瞧是这情况,看着莘嬅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想着她定是误会了自己名字的意思,便看着朱大婶,轻蔑一笑:“这位大婶,家里可种有细莘?”
朱大婶惊讶的看着思君穿着水蓝色的配套秋杉长纱裙,梳着简单的发誓,发间带着珠花簪……她突然止住笑声,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家里没有,但我们劳作的地方有。”这姑娘长得标志,穿着虽然简单,但那质地看上去都知道是极好的。这样看怕是城里来的,家里也应该是殷实的。
思君有些厌恶她打量过来的眼神,不耐烦的说:“细莘的莘。”
“什么?”朱大婶听不明白。
思君招招手,让莘嬅过来,然后略鄙视的看着朱大婶道:“这名字是她爹取的。莘嬅的莘即取自细莘,想来是相信她日后定会出落成个大美人,所以同时给她用了嬅字。所以……”顿了顿,继续道,“莘嬅可不是你说的那新开的花。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说完,心里暗自庆幸了昨日与牧流云讨论莘嬅两字时,硬是给想了个出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朱大婶这下傻眼了,这前前后后的压根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就明白细莘这药村村长家的药田里确实有。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姑娘应该是个读过书的,刚才是用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来恶心了自己。思及此处,又看到小野草那丫头冲着那姑娘笑,便老脸一红,气道:“我与这位姑娘无冤无仇的,何必来笑话我一个乡下的粗人?”
思君无辜极了,“我只是把莘嬅两字的含义说与你听,何来笑话之意?”
“你……”朱大婶哑然,怪只怪自己没读过书,转而问道:“姑娘是何人,怎么会在小野……咳……这孩子家里?”
思君瞧着这人是要打破沙锅问道底的,并不打算回答她。
岂料牧流云突然从她身后走出,见着朱大婶,极为热情的道:“朱大婶这一大清早的过来,可有什么事?”
朱大婶定眼一瞧,见他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色外杉,一头黑发随意披着,想着定然是刚起床还来不急梳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答:“昨日你来我家买棉被,给我们的那十两,我家汉子总算是给你找散了。这不,一大早我就拿了余钱找给你。”说完,把衣袖里掏出了个小布袋递给他。
思君这下是知道昨晚那多出来的棉被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眼下,她和莘嬅对视一眼,兼没出声。
而牧流云则接过小布袋,冲朱大婶微微一笑,道:“你有心了。还要劳烦你多跑这一趟。”
“怎么说这见外的话。反正家里这棉被空着也是空着,这下给你买去,还可以周转一下家里的钱财。”朱大婶说完,看了眼思君,复而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牧流云斟酌了一会,才道:“自然是内人。”
思君一听白了他一眼。莘嬅差点笑了出来,立刻捂住嘴躲到思君身后。
而她们这反应却刚好落入了朱大婶的眼中,只见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附和着呵呵笑道,“原来是夫妻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三人目送这朱大婶走了之后,前一秒还温文而笑的牧流云立刻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转变,冷着脸对她俩说:“不用理她。”

但这朱大婶回家之后,看见丈夫还在屋子里,立刻拉过他,小声说道:“娃他爹,昨日来我们家里买棉被的那个人,你可还记得?”
那朱大叔哈哈大笑:“当然记得!给了那么多钱,整整十两银子,够我们花一整年了!”
朱大婶立刻捂住他的大嘴巴:“你小声点!那银子,我刚才找散了,拿去还给他了。”
“什么!”朱大叔震惊了,大力推掉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怒道,“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我们要做多久才能赚得了这么多银子!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尽做傻事!”
怎么得他还有理了?朱大婶单手一叉腰,直接就往朱大叔腰上扭了两下,哼道:“那是你能随便拿的钱吗?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朱大叔是个惧内的,气焰一下就灭了下来,又恨铁不成钢的说:“哎!他昨日都说不用找了。既然他都全部给了我们,你又何必多余去找给他。”
“你还别说,我这一去倒是发现问题了。”朱大婶附耳道,“他昨日说的话不对啊!我原以为他是路过便在小野草那借住一晚的。谁料刚才还看见他夫人也在。”
朱大叔不明所以:“那有何奇怪?昨天下地里的时候,老王还说看见一对俊美的男女在河边抓鱼咧。想来就是他们了吧,看着那人长得挺好的。老何家的小女儿还说,她跑到河里玩,已经看见那人好多天了,想着那么好看的人还以为是水里出来的妖怪。”
“你别给我扯远了!”朱大婶推了推他,继续道,“那人虽说他们是夫妻二人,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朱大叔疑惑:“怎么说?”
朱大婶解释道:“我看着那女的装扮整齐,应该是早起的,但却没有挽发扎髻,还是个姑娘家的打扮。所以他们二人肯定有问题。”
“你管他们有没有问题的。这闲事你就少操心了。”朱大叔有些不耐烦了。
朱大婶恨级他的不开窍,扯着他不放,继续说:“谁知道他们来我们乡下干什么的。还一住就是这么多天,瞧着那小野草已经被他们收买了。没事还好说,万一出了个什么事,扯到我们还与他们做了买卖可怎么办?”
朱大叔有些顿悟了,“那照你说他们是什么人?”
话到这份上,朱大婶却猜不出来了。正当她想着的时候,有两个粗布衣的妇人提着篮子推门进来了。看这情况,她们已在门外听了好一会了。
“王家的,何家的,你们怎么回事?”朱大婶不太高兴的说着,对她们在自己家门外偷听墙角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王大婶放下手中的篮子,凑过去就嘻嘻道:“我们可不是有意的。刚好那日进城买了新布,做完了衣服还余出点,想拿给你。怎料你家的还没下田里去,又不好打扰你们说话,就不小心听了去。”
“我是想给你拿些新鲜的鸡蛋。”一边的何大婶也立刻解释道。
朱大婶看了她们两眼,有些不太相信。
那王大婶瞧着立刻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刚才说小野草家住着的人啊,我倒是听到个传闻,不知是不是那两人。”
“什么?赶紧说!”朱大婶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大婶便道:“就是前几日进城,瞧见官兵都挨家挨户的搜查,我一打听,说是最近有两个采花大盗,正好一男一女。”
这下朱大婶糊涂了,问道:“男的还说得通,这女的采什么花啊?”
王大婶见她如此孤陋寡闻,有些嫌弃的道:“这你就不懂了。那女的就是骗同龄女子,交个朋友什么的。那男的就趁着她们熟识之后,好下手啊!”
朱大婶倒真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傻傻问道:“这么出奇的事,到底和城里的是同一桩吗?”
“那就不知道了,但多少要防一下啊!”
朱大叔在一边听着有些不耐烦了,插嘴道:“那小野草才多大?就算他们是采花大盗,也犯不着去骗一个孩子啊!”
这话一出,一直被忽略的何大婶就着急了,立刻反驳道:“你懂什么啊!要是抓了这小幼女,卖到青楼,可是一笔大买卖!”
王大婶立刻点头附和:“这话说得有道理!”
“哎呀!我那小闺女已经好几日在河边看见那男的了,还说是河里出来的漂亮神仙。我看就是专门拐孩子的妖怪啊!这可怎么办!”何大婶一着急,就开始不停的跺脚。
朱大婶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更急了。她家虽然没有闺女,但却有小子,谁说这小子就不能卖个好价钱呢?她一急,便道:“报官吧!”
朱大叔扯了扯她,劝道:“这都是你们胡乱猜的东西,没凭没据的怎么去报官?万一人家是正经的少爷,我们可得罪不起!”
王大婶反对道:“不管他们是采花大盗还是人贩子,那都得犯案后才拿得到证据啊。要是等那证据,为时已晚。”
何大婶急道:“对对对!要赶紧报官!”
王大婶又道:“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身正不怕影儿斜的。再说他们又不知道是谁去报官的,他们在小野草家住了好几天了,好多人都瞧见了的。”
朱大婶觉得这话有理:“还有啊,小野草看着也可伶,但我们又帮衬不上什么。现在看见了,却不能叫她被拐走了。”
何大婶忙道:“这话有道理。他们敢对小野草下手,就敢对我们家、你们家的孩子下手啊!要赶紧报官。”
王大婶瞧着大家都没意见了,便问:“那谁往衙门去一趟?”
这话一出,三个女人都齐齐看向了屋里唯一的男人。
朱大叔整个人都傻了。


、远走高飞

瞧着这日头,已经是正午了。秋日正浓,正是那烦人的秋蝉放肆鸣泣的时候。一声一声蝉鸣穿过小树林传来,打破了村子的宁静。
牧流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拿着莘嬅重新找的木棍,正慢慢地削着。那背影有些落寂。
莘嬅认定了家里那根唯一的木叉就是他折断的,二话不说就让他重新削一根出来,要不然就抓不到鱼了。
其实牧流云想告诉她,就算没有这木叉,他也是可以轻松抓到鱼的。但……他还是决定慢慢地削这木棍子,边削边想自己对莘嬅是不是太和颜悦色了?
而小厨房里,思君正看着莘嬅展示着自己的厨艺,做着今日的午饭。
没错,她只是看着。
虽然让她看着一个孩子在眼前摆弄着这些琐碎、下厨做饭,心里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但是,她真的帮不上忙。
虽然思君在孟府不得高氏的喜爱,但却有孟成侯一直护着,十多年了,到底也养成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所以这几日,思君虽总是与莘嬅一起准备饭食,但一直都是在一旁帮她递递盘子、端端碗筷。
莘嬅往大锅里加了水,又蹲下来看了看柴火后,忍不住道:“连牧哥哥都会熬药做饭,君姐姐你这样真的好吗?”说完,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思君明显没被她说动,很淡定的道:“挺好的。”
“要不然我教你做几个简单的小菜吧。”莘嬅仍然不放弃的劝说道。
怎料思君却很干脆的拒绝道,“不要。”
“……”莘嬅没话说了。
思君瞧着她满脸郁闷的表情,便道:“如果你实在想教,就去教你牧哥哥做几个你喜欢的菜。等你不想做饭的时候,就让他做。”
其实,思君会说出这话,是有原因的。只因为她生活在孟府的这十几年,衣食住行方面自然不用她自己操心。至于做饭这事,有一次她受寒得了重感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没有精神,孟成侯父子急着跳脚。那时,不知孟长赢是从哪听来了喝鸡汤可以治疗感冒,便亲自下厨给她熬了一锅鸡汤。喝了鸡汤,她的病症奇迹般的有所好转了,但孟府的厨房也修缮了好多天才能用。
因为有了这次的事情,孟长赢这个侯府大少爷便苦练了熬鸡汤的厨艺,最后也顺利出师了。所以思君一直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下厨做饭没什么奇怪的。奈何她那时还小,关于下厨这件事的人生观就如此被曲扭了。
但莘嬅可没有这类似的经历,她听思君这样说,脑袋里想着牧流云拿着菜刀在砧板上切菜剁肉的样子,瞬间一身的冷汗。只见她使劲的摇摇头,觉得牧哥哥这样的美人,还是偶尔熬熬药草、做些容易的菜就行了。让他每日下厨,真的从里到外,都觉得万分奇怪。
所以,莘嬅同时也打消了教思君的想法。嗯,很彻底的打消了。

午饭后,思君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牧流云继续削着木棍,很享受着这宁静的午后时光。
“爷,出事了。”这几日一直在祁峰山附近打探消息的人出现了。但他的出现却恰恰说明有不好的消息了。
此时此刻,思君觉得凤潜的声音就如同那树林里的秋蝉般,惹人烦厌。
牧流云手上的动作只顿了顿,后继续慢条斯理的削着,不为凤潜的话所动,淡定的问道:“何事?”
凤潜是习惯了他这处事不惊的样子,看了眼思君有些着急的模样,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城里来了十几个官兵,看那样子是冲着西凉村来的。”
话音刚落,思君脸色一白,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她这手无足措、十分惊慌的样子,让牧流云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只见他丢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快步走到思君身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没事,有我在。”
思君怔怔的看了他几秒,那有些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血色。
牧流云继续道:“你去屋里叫醒莘嬅,带她一起走。”
思君点点头,转身便往屋里去。此时并没有觉得多带一个孩子会成为累赘,她想如果把莘嬅一个人继续丢在这里,夜里梦中才会不安。
凤潜傻愣了一会,想着怎么还有一个人,但也没有多问。
“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眼见思君走了进去,牧流云才开口问道。
凤潜摸摸鼻子,呵呵一笑,“其实,那些官兵应该不是来找思君姑娘的。”
牧流云朝他憋了一眼,凤潜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抖了一抖,解释道:“我从远处看着,那带头的人好像是这西凉村的村民。瞧着他一路上指指点点的,心情十分激动。我距离远,不太听得清楚。好像那人说村里进了两个拐带孩子的采花大盗,是城里正在通缉的要犯。这村子里,有个孤儿已经被他们骗了。就是这些的。”
牧流云听完,脸色不太好,看上去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了,但又像……凤潜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自然不知道还有莘嬅这事,便继续道:“虽然这采花大盗的事与爷没什么关系,但毕竟引来了官兵。我便想着此处不易久留了。”
“嗯,立刻动身。”牧流云说完,就自顾自的走进屋里了。
留下凤潜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刚才被牧流云丢在地上的刀和木棍,惊讶之余仔细回想了一遍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莘嬅低着头静静的坐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一句话也没说,满屋子的沉默。
思君站在旁边,手无足措,但更是满脸的不忍。
牧流云走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场面。
“怎么?不愿意走?”他开口,便有那先声夺人的气魄,像是认定了莘嬅不愿意离开这里。
莘嬅抬头,满眼通红含着泪水的样子让思君更心疼了。她瞪了眼牧流云,“你不会温柔一点吗?都把她惹哭了?”
温柔?牧流云耸耸肩,表示不会。况且看这情况,莘嬅应该是在他进来之前就哭了吧。怎么能怪他?他对思君这略为无理的说法……毫无办法。
“既然她不愿意走……”牧流云上前一步,拉着思君,无所谓的道,“那我们自己走吧。既然这地方被发现了,想来我们日后也不会回来了。”
莘嬅听到了,继续沉默的看着他们。
思君使劲蹬了眼他,但刚好瞧见牧流云一个眼神,便会意他这是用激将法,立刻装作那万般不情愿的样子,“莘嬅,我们在一起这几日想来也是缘分,君姐姐不会忘记的。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但……”思君又顿了顿,深深的叹气道,“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思君注意到莘嬅的双眼动了动,但还是沉默着。
牧流云自然是装不住她这煽情的模样,沉声问:“你,到底为何不愿意离开?”
思君看出他是明知故问的,便帮着莘嬅答道:“当然是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了。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就算她爹娘过世了,但只要是在这屋子里,就一定会感觉到父母那残留下来的气息。如此,她怎么肯离开。”
嗯,悟性不错。牧流云想着,便道:“你要是舍不得这家里的一草一木,等我回到家里,便让人来给你把这药草田给全数移植过去。你要是舍不得这曾经与父母住过的家,那便没有办法了。我只是想着,如果你出去了,总还有个机会扳倒那冤枉你爹、害死他的真凶。但你既然愿意一直呆在这里,我们自然不会强求。只是可怜了你爹,含冤而死,那凶手到最后竟是因为你的不愿意离开而逍遥法外了。”
思君觉得这些话,才是牧流云一开始最想说的,这下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来了。
牧流云说完,见莘嬅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他们,仍然沉默着。他拉起思君说:“我们走吧。”说完,便带思君转身走了出去。
“牧哥哥……君姐姐……”就在他们要跨过门槛的时候,终于如愿的听到了莘嬅的声音。此时,思君知道,她愿意离开这里了。
只见莘嬅噔噔噔的大步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思君,扑到她的怀里去,双手使劲的抓着她的衣袖,眼眶里含着的泪水终于破堤而出,断断续续的喃喃道:“不要……我……离开……不要丢下……丢下我……”
思君自然动容,甩开牧流云的手,蹲下来,轻轻搂着她,安慰道:“我们不会丢下你的。刚才难道不是你不要我们了吗?”
莘嬅抬头,泪汪汪的道:“没有没有!没有不要!”
“……”思君哑然。
莘嬅含着泪,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可以找到……找到那冤枉了我爹的人吗?可以吗?”
虽然大家都能猜到这事与现在的村长绝对脱不了干系,但关键还是村长背后那让她爹入狱、含冤而死的人。此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思君抬头望了眼牧流云,见他没反应,才道:“你相信牧哥哥吗?”
“嗯!”莘嬅点头,自然是相信的。
“那就行。”思君拿出手帕,慢慢地拭去她的眼泪。
牧流云看着她们,顷刻,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从院子里走进来的凤潜已然目瞪口呆。刚才听到的、看到的……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事。
看来带官兵前来的那人,说村里来了两个拐带孩子的采花大盗这事,看着也不假。


、琉璃心

哒哒哒的马蹄声风一般在林荫大道响彻,路过的樵夫还没看清骑在马上的是谁,回头一看已不见了马儿的踪影,只能依稀便得是两匹通体棕色的快马,飞快的奔驰着。
牧流云自然不会让思君与凤潜共骑一匹马,这万一要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就……
所以上马之前,凤潜没等他开口,就极其主动的把莘嬅抱到了他自己的马上。虽然那句“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还在,但莘嬅看着应该不算个女人,最多就是小女孩罢了。凤潜想着,动作和心思便放开了许多,一路上也没什么压力。
他明显忘了那句“男女七岁不同席”。
莘嬅乖乖的坐在他的前面,毫不顾忌的紧紧抱住他的腰。但在这称不上平坦的路上,这速度飞驰,她还是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甩下去了。疾风嗖嗖的吹过她稚嫩的脸颊,如同利刃刀片一般,刮得脸上生疼,她都已经忍不住想飙泪了。
思君艰难的睁着眼,看着莘嬅那满脸灿烂得不行的笑容,才是真正的飙泪了。
思君靠着牧流云坐着,倒不用她紧紧的搂着他。因为她身后的这人怕是比谁还担心她会被甩出去,一开始就用手紧紧的抱着她。
思君本想提醒他,这骑马可不是儿戏,可没想到他还真真的就是这样只用一只手控制着缰绳,跑了一路。
这下思君是完全明白,凤潜那句“爷是驯马高手”的意思了。牧流云这人能做普通人所不能的事,果然……果然不是寻常人。
不过眼下思君可没心思去想这“游手好闲”的少爷怎么就练就了如此得意的驯马术,只因为这嗖嗖而过的风吹得她都睁不开眼了,吹得她眼角飙泪了。
她觉得莘嬅这孩子日后定然会是个了不起的人!连她都受不住的风,怎么刚才那会还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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