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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明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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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珠玉在前,后面的人却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多出彩之处。射柳之后,勋贵子弟与军中将校之间又进行了一场马球比赛。一干勋贵子弟,以宁国公主驸马梅殷为首,大多在军中任职,军中将校与他们大多相熟,故也无须谦让,场面却是无比热闹。
只见那两队人马手中挥舞着球杖,驰马追逐,竞相拼抢争夺,一时间人嚷马鸣,冲撞纠缠在一起,极为激烈。马球是那军中将校闲暇时常玩的游戏,俱是技艺高超,而今日上场的勋贵子弟,却又不是傅忠那等东征西伐之辈,过了小半个时辰优劣已分。
还未等彻底分出胜负,勋贵子弟那方换上一少年,在一众熟面孔中却是眼生。只见那少年球技极其出色,东突西驱,风旋电激,所向无前,片刻间已是将局面扳了些回来。比赛结束时,勋贵子弟一队只只以微弱的劣势输了,总算挽回些颜面。
洪武帝见那少年英武,颇有好感,抬手将那少年召至跟前,笑道,“骑艺球技俱佳,朕看你这般面生,是哪家的孩子?多大岁数了?”少年大大方方行了个礼,朗声答道,“臣乃魏国公四子,姓徐名增寿,年方十四。”洪武帝愣了一愣,随即大笑道,“魏国公果然是有福之人,子女俱是如此出众。”
魏国公徐达与世子徐允恭急忙出列,口中连声自谦。洪武帝抬眼看了眼徐达,心中已是有了主意,笑道,“天德,你长期镇守那北平苦寒之地,甚是辛苦,既然燕王妃也回到了京师,一家人也该好好聚聚,朕准她过两年再回北平。”徐达闻言,心中一沉,过了半饷方才缓缓应诺退下。
魏国公四子,徐增寿?朱允炆心中微动,向他看去,只见其少年英武,却是比旁边的梅殷等人还略略高了一头。徐增寿退到旁边,用眼神寻找大姐燕王妃,只见一干妇人众星捧月一人,想必就是当今皇后,皇后身旁站立个小姑娘,正是马婉儿。
徐增寿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婉儿,恰见她也看了过来,心中大喜,眼珠一转,对着她连比带划,又做了个口型,却是在那隔空对话。婉儿一怔,这家伙还真是不知道顾及场合,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抬眼瞅了瞅四周,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婉儿借着小解的机会到了那后苑的假山,只见徐增寿早已等候在那里,跟在后面的依云脚步一顿,看了看婉儿,满脸的不赞同。婉儿拉着依云的袖子笑道,“我才不过八岁,再过两年年岁大了自是不会。”依云有些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却仍是担心被人瞅见,忙退到外面替她把风。
婉儿看着徐增寿满脸坦然,有些无奈,“你这家伙,想是在北平呆惯了,难道不知京师规矩甚严?这里可是不比那北地。”徐增寿见她应约而来,不由欢喜,被她这么一说,却是有些不耐烦,撇了撇嘴道:“你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开口规矩,闭口规矩,跟个老夫子似的,真真是无趣。”
口中虽是这般说道,手中却递了块铜牌过来,婉儿接过一看,上面却是刻了个“魏”字,狐疑的看向徐增寿。徐增寿定定的看了看婉儿,上前揉了揉她头发,叹了口气道,“丫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法子把你弄出宫来,这是魏国公府的令牌,我大哥三哥都在禁卫中当值,那宫里不是啥好地,如果有事可以拿着这牌去找他们。”口中又念念叨叨将徐允恭和徐膺绪的情况介绍了一番。
婉儿怔怔的看了看手中的铜牌,半饷说不出话来,看着徐增寿俊朗的面容,唐僧般苦口婆心的念叨,只觉心中咔嚓一声,一条裂纹从冰块内部缓缓蔓延开,露出丝缝隙,有丝懵懂的萌芽从心底探出头来,这种感觉却是让她极为惶恐。
徐增寿见婉儿看着他发神,小脸微仰,如那凝脂般滑嫩,不由伸手轻轻抚上。婉儿心中一震,忙用手去拂,却被徐增寿一把抓住小手,停在了半空。婉儿和徐增寿怔怔的互望了片刻,气氛却是有些怪异。
婉儿连忙缩回手,不自然的咧嘴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铜牌道,“徐小兽,谢谢了,我……我先撤了。”说完也不看徐增寿的脸,慌慌张张的离去,一路上心神不宁,惹得依云频频打量。
徐增寿有些怅然若失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方才那温润的触感。他回头看了看婉儿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现在想来,那主意倒是不错,不知丫头何时才能长大?”
婉儿回到皇后身边时,心情已是平静下来,却是被皇后身边突然冒出来的朱允炆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皇上身边吗?”允炆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过身子说道,“皇祖父身边围满了臣子,叽叽喳喳吵死了。”语气极为不耐烦。
婉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还意气风发呢,怎么没过一会儿就像吃了火药似的,还是别招惹的好。允炆背对着她,眼神却是复杂,有些黯然,有些怒气,还带着丝微不可察的狠意。
到得午时,帝后在后苑赐宴,主食却是那端午的惯例,吃粽子和加蒜过水面,宴中的酒水正是硃砂、雄黄和菖蒲酒。宫人太监们穿梭于宴席间,却是连半点咳嗽声也不闻,除了帝后偶尔说笑两句,一众人等寂然进食,直到午时四刻,方才饭毕。
待得洪武帝正要起驾前往秦淮河时,变故却生,只见几名金吾卫和羽林卫的千户急急来报,俱是衣冠不整,满脸仓皇之色:“皇上,那秦淮河边的北市楼突然发生火灾,满楼尽毁,楼中之人无一逃出,而附近百姓慌张逃离,踩死踩伤者无数。”洪武帝大惊,急忙站了起来,差点摔倒,朱标和大太监赵明忙上前扶住。
北市楼,马全和蓝云脸色大变,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暗道不好。此时,只听女眷中一声惊呼,有人晕了过去,细细一看,正是李淑妃,马皇后忙令人召来太医,太监宫女倒水的倒水,呼喊的呼喊,转眼间已是忙乱成一片。
赵明见洪武帝惊诧莫名,忙凑到他耳旁低声道,“皇上,那北市楼今日分配给了李家。”却是不敢再看他脸色。洪武帝眼瞳徒地一缩,转头就看向那几个千户,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千户早已跪在地上,身上有些微微发抖,不敢回话。其中一人乍着胆子抬眼看了看洪武帝,又偷眼看了看马皇后,嗫嗫嚅嚅道,“应该是有人纵火,现场找到一人,却是……”那人又瞄了眼马皇后,却是犹疑,只听洪武帝一声怒吼,“你倒是说啊!”吓得那人脱口而出,“却是锦衣卫千户杨时!”
洪武帝满脸不可思议,又惊又怒,突然转过头紧紧盯着皇后,现场已是一片寂静,锦衣卫千户杨时与马皇后情同母子满朝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圈里流传一种说法,很多读者埋怨除了那些跟风写的题材,没有特别的文看,作者们将这种情况称作逼良为娼。因为作者写什么文说到底都是读者所定的,特别的文到最后大多会成为冷文。作者也是人,几十万几十万的写文,还能耐得住寂寞的绝对是少数。其实我还存了些稿,全是自己大爱的题材,晋江写的人很少,却是再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目前看来没有太多读者会支持。
作者自己太爱这文,心态也相对好些,又有几位读者一直跟随不弃,很是感动,否则这文早就坑了。。。。。。



、皇后释权抚君心

马皇后定定的看着洪武帝的神色,心底已是一片悲凉,只觉得三十多年的夫妻情义犹如一场笑话。她太了解自己丈夫,信任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过奢侈。她身子微微抖动,有些站立不稳,却被婉儿和允炆一边一个紧紧扶住。
皇后借着两人的力量稳了稳身子,将背重新挺直,走到那几个千户面前,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的问道,“你们是在何地发现杨千户的?将事情首尾原原本本给本宫说来。”
几个千户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回道:“臣等巡街时,忽见那北市楼燃起浓烟滚滚,周边百姓惊惶逃窜,忙带着兵士上去救火,只见那北市楼前门已是被锁了个严严实实,却是怎么撞也撞不开。”
说到这里,另一人接道:“臣当时负责后院,赶到那里时,有人正在拼命拍打后门,臣等很快将门打开,却见杨千户倒在地上,已是昏迷不醒……身边还放着……还放着几桶桐油。臣等就将他抬了出来,因火势太大,其他人却是不能救得。”
皇后眯了眯眼睛,长吸了口气,“杨千户现在可还昏迷不醒?”那几个千户连连点头。皇后想了想,转头看向洪武帝,“皇上,还是让太医先将杨千户救醒,那时便知事情真相。”洪武帝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结发之妻,想从她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却见其面色坦荡,心中不由更为复杂。他正想点头,却听凄厉的骂声响起。
“马秀英,还装什么贤德,明明是你嫉恨我李家,你……你好狠的心!”众人一看,却是那刚苏醒过来的李淑妃。她满脸泪水,面目略带狰狞,咬牙切齿的看着皇后。马皇后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却是对着淑妃微微一笑道,“淑妃,本宫有什么好嫉恨于你的?你可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
“你……”淑妃却是一时语塞。洪武帝满脸阴沉,眉头紧锁,对身边的赵明冷冷吩咐道:“李淑妃悲恸过度,已是神智不清,让御医好好诊诊,或许是患了狂症,将其送回她宫中,好好将养,平日不许人打扰。”
李淑妃身子一震,双眼惊惶的看着洪武帝,却是不敢相信,“皇上……”。洪武帝有些疲惫捏了捏额头,也不看她,挥了挥手,赵明已是带着几个小太监上前,将李淑妃架上准备离去。淑妃挣脱开,扑到洪武帝面前,抱住他的腿,嘤嘤哭诉道:“皇上……皇上……,她害死了多少人,先是碽妃,……”整个后苑一片寂静,只听淑妃凄厉的哭喊声回荡。
碽妃?群臣及一干外命妇们乍听这般宫闱秘闻,还有这个讳莫如深的名字,俱是大骇,脸色惨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也不敢出,恨不得今日没带耳朵来。洪武帝大怒,阴狠的瞪了瞪赵明,吓得几个太监连忙将淑妃嘴堵上,连拖带拉离去。
洪武帝眼神一扫在场的文武众臣,突然笑道,“卿等受惊了,那锦衣卫杨千户,是朕今日遣他去那北市楼办点差事,未料遇到那火事。李家一门忠烈,逢此大难,也是天命已然,朕自会替他们风光大葬,尔等到时上门悼念一番,也不枉同朝为官之谊。”
说到这里,洪武帝顿了一顿,语调突然提高了几分,却是带着狠戾,“李淑妃悲伤过度,患了狂症,今日之事就是如此。若让朕听到外面有半点流言,别怪朕不教而诛。”众人只觉整个后苑寒气逼人,锦衣卫和虎贲卫站立一旁,俱是磨刀霍霍,哪里敢说半分不是,急忙齐声领命。
洪武帝又吩咐身边人,“快传太医替杨千户就诊。”说完后走到皇后身边,却是笑着拉起她的手:“梓童,今日受惊了……”马皇后看了眼洪武帝,心下却是重重一叹,也未说话,跟着他在众星捧月中离开了后苑。
不查不问不审,就这么草草了事,看来是要将皇后护到底了,真真是伉俪情深,洪武帝这么个凉薄之人,仅有的这份情意天下还有谁人能得。看着帝后远去的身影,一干人等心情莫名复杂,有那欣慰的,有那羡慕的,有那嫉妒的,也有那满含恨意的……
张嬷嬷扶着马皇后进了坤宁宫厢房,婉儿和允炆紧随其后。刚进房间,皇后本挺的直直的腰背却是一松,一下子栽了下去,几人惊吓莫名,连忙上前扶住在床上躺下。婉儿侧头看去,只见皇后面若死灰,眼睛晦暗,只觉心酸痛楚,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恐惧,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朱允炆眼睛泛红,心中惊骇,却是沉声对张嬷嬷道,“快去传太医。”一向镇定的张嬷嬷已是有些方寸大乱,连忙应声就要出去,却被皇后一把拉住,微微喘着气道:“不许叫人。”皇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脸色方才稍稍好转,挣扎着坐了起来,对婉儿和允炆道:“你俩先出去吧,我身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歇歇。”两人尽管不舍,见马皇后身体疲惫,已是强弩之末,只能离开了厢房。
两人走后,张嬷嬷抹着眼泪看着皇后,过了半天张了张嘴劝道,“娘娘,你可要保重,皇上……他毕竟还是顾念你的。”皇后只是沉默,定定的看了看远处,叹了口气道:“我自与皇上成婚以来,与他共同度过了十五年风雨飘摇,患难与共的征战生涯,又与他共享了十八年的富贵,这世间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即使没有任何人出手,皇上也会除掉李家和淑妃的,只是这人绝不能是我,他猜忌的是我弄权。”
皇后疲惫的闭上眼睛,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向来疑心重,若真的信我,这事儿必定会一查到底,还我个清白;正是因为心中已认定是我,方才如此草草了结。仅仅一小小伎俩,就能猜忌我如此,可见这疑心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三十年的夫妻了,我该说什么呢?真是没意思。”语气中却是带着浓浓的厌倦和失望。张嬷嬷语塞,却是不知该如何劝慰。
皇后重新睁开眼睛时,已是一派清明,“你将我们这边的人整理出一个名单,我明日就去见皇上。”
坤宁宫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婉儿和允炆抱着双腿肩并肩坐在地上,两人自想自的心事半饷无话。婉儿呆呆的看着远处,冷不丁冒出一句:“允炆,你说皇上是怎样的一个人?”朱允炆迟疑了片刻,想了又想方才道,“皇祖父文才武略,天纵英才,是一个千古难逢的帝王。”
婉儿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道:“他确实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朱允炆大惊失色,一把捂住婉儿的嘴,前后左右看了又看,方才松开手,低声急急道,“你不要命了?”婉儿拉开他的手,紧紧盯着他的眼道,“允炆,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我所说的都是对的。娶这么多妃子,生这么多孩子,又让妃子儿子们斗来斗去,和那斗鸡斗狗斗蛐蛐有什么区别?”
“胡说八道什么,哪里听来的浑话?”朱允炆有些愠怒,不由驳斥道:“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这般?”确实,帝王都是如此,婉儿心里一凉,苦笑道,“所以才说自古薄情帝王家啊。皇权富贵,至尊之位,我却无法喜欢。我这人胸无大志,就想像我父亲母亲那般,彼此守着一个人,守着一个小家过着安安分分的日子。没有妻妾,也没有争斗,更没有一堆儿子孙子争夺家产。”
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放在以前,婉儿是绝不会说出口的,这种斗来斗去,防来防去的生活已是让她心力交瘁,而今日洪武帝后的冲突让她又惊又惧。她看见马皇后,突然觉得像看见未来的自己,如同一只笼子里的小鸟,再不逃离就将永远禁锢于此,她不想像姑祖母那般,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想做皇后。
朱允炆身子一震,已是明了婉儿的意思,惊诧莫名的看着她,心中隐隐有些慌乱,有种不祥的预感,半饷方从嘴中挤出一句话,“婉婉,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婉儿黑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却是有些残忍的认真说道:“允炆,没有办法,我就是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与生俱来的,我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像其他人一般。”话语中已是带了丝丝痛苦。
想到下面要说的话,婉儿只觉心中有些疼痛难忍,不敢抬眼看允炆,脑海中却反复浮现马皇后那惨淡的表情,和宫外那无拘无束的自由,不由狠了狠心抱着允炆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允炆,我真的不太适合皇宫,我讨厌皇宫,讨厌这里的人,呆在这里我会疯掉的。能不能向姑祖母求求情,放了我,将我送出宫去?”
允炆满脸震惊,只觉心中一抽,泛起阵阵剧烈的疼痛,他静静的看着婉儿白嫩的脸蛋,突然涌起一股将她捏碎的冲动。过了半饷,他什么话也没说,拂开婉儿的手,站起身来离去,却是看也没看婉儿一眼。婉儿看着允炆萧索黯然的身影,只觉心中空空如也,茫然一片,夜风拂过,只觉脸上刺痛,用手轻抚,已是泪流满面。
洪武帝看了看静静跪在面前的毛骧,一边用手有节奏的磕着书桌,一边缓缓说道,“包括锦衣卫和东宫属官在内的朝廷官员,凡是和皇后有过接触的,一一列出名单交给朕。”毛骧有些吃惊,张着嘴巴抬起头看了看洪武帝,见其脸色阴沉,不敢再问,领命退下。
毛骧刚退下,却见赵明上前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到乾清宫来了。”洪武帝有些吃惊,马皇后上次踏入乾清宫还是去别宫之前,连忙宣进殿来。洪武帝见马皇后作足大礼,忙上前将她揽住,“梓童,听太医说你身子不好,为何不在宫里好好歇息,到这里作甚?”
马皇后也不与他多言,从袖子中拿出一本册子,递给了洪武帝,“这是东宫一系的所有公侯、官员、禁卫将官名单。”洪武帝又惊又喜,立即接了过来,口中却是说道,“梓童这是为何?”皇后盯着洪武帝,叹了口气:“国瑞,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吗?什么时候开始,我俩之间需要如此辗转说话?”
洪武帝一愣,面上有些讪讪,却听皇后继续说道,“国瑞,为了打消你的顾虑,证明我的清白,从今往后,我将不再过问任何政事,不再见任何官员和属臣,甚至可以不再见标儿和允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洪武帝半饷没说话,看了看皇后,见其面色肃然,不由心中涌起几分愧疚,拉着她的手,长叹了口气道,“秀英,你大可直说。”皇后盯着洪武帝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手上这些人,要原原本本交给允炆。”
洪武帝沉默半饷,在殿内来踱了几个来回,对马皇后说道,“秀英,你的人自然是交给允炆,就连朕手上的人,早晚也是要交到他手上的。待朕替他除去一心腹之患后,将正式下旨立他为皇太孙。”皇后心底松了口气,至少在孙儿身上,两人立场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该怎么说呢,马婉儿如今是很纠结的,排斥斗争,排斥一夫多妻,故理智上排斥允炆。她对徐小兽,更多是对自由的向往。
大多数时候特定人物会和特定的感受联系到一起,就会有些混乱。



、私相授受遭逼婚

南京城南有座府邸花园,园中有园,景中有景,清幽雅致,回廊曲折幽深,太湖山石玲珑峻拔,亭台楼榭跃然溪上,堂居山前,隔水望山,端的是一副城中山水,世外桃源。这园子原是当今天子朱元璋称帝前还在当吴王时的龙潜之所,后见开国功臣魏国公徐达未有宁居,就将这座园子赐给了他,如今正是魏国公府,又称西圃。
府邸中心有一静妙堂,四面环水,仅以长廊相通,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却是说话的好去处。静妙堂正中设了几案,两边各坐一人,下手陪坐一少年。几案左手坐了位老者,五十上下,面容清隽消瘦,须发微白,眼神很是清亮,却与他这般年纪不符。
老者单手正在婆娑那茶杯,手掌是厚厚的硬茧,不是那寻常文人所有。老者静静坐立,不言不语,气度自显,隐隐还带着丝煞气。此人正是洪武十七年从北平返京荣养的魏国公徐达。而那名陪坐的少年,十七八岁模样,正是其三子徐膺绪。
“皇后身子不适,闭门谢客,在坤宁宫休养?”徐达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来客,眉头微皱。只听那人呵呵干笑一声,“魏国公与帝后深交二十多年,想必比我等更为了解帝后心思,难道连这也看不出来?皇后这边的势力,连带我们这些东宫属臣,如今都已归于皇孙殿下,就连太子都已被架空。想必册立皇太孙之日已不远矣。”
不过是个j□j小儿,徐达有些不以为然,捋了捋胡子,漫不经心的笑道:“这位皇孙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向来颇得帝后荣宠,册立皇太孙也是迟早之事。只是皇孙年幼,恐怕大多事情还得仰仗帝后。”那人微微一笑,凑到徐达耳旁低声道,“魏国公,您别小看了那位皇孙,您可知这位殿下是谁教出来的吗?正是那翰林学士马全,虽则年幼,可别养虎为患。”
徐达一顿,来了兴趣:“这位马大人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文采风流,人才出众,皇上和朝中众臣俱是交口称赞,老夫原想不过是个文人出身的外戚,莫非还真有几分能耐?”
那人却是敛了笑容,肃容答道,“魏国公此话可是大大说错了,此人尚是无名之辈时,下官就见识过他的本事,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到南京城不到几年时间,隐隐已为众士子之首,就连永昌侯之子这些勋贵子弟也惟他马首是瞻,”接着又将马全的过往细细道来,说到后面已是欣赏赞叹不已。
这么说来,这马全倒是个人中龙凤,可惜可惜,他那身份……徐达正想着,只听徐膺绪插话道:“父亲,大姐似乎与那马全的夫人相交甚笃。”徐达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连连追问:“此话当真?”徐膺绪嘴角一勾,笑道:“自然是真,两人多年之前就曾相识,大姐回到京师与那宋氏更是频频见面。不仅如此……”
徐膺绪很想卖个关子,见父亲眉毛一挑,却是发怒的征兆,连忙说道:“就连四弟与马全之女交情也不一般,连我魏国公府的令牌都给了她。”还未等徐达发话,对面那客人却是眼中一亮,一把拉住徐膺绪急急问道:“此话可是当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那人喜出望外,哈哈大笑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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