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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明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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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问道:“此话可是当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那人喜出望外,哈哈大笑道,“真真是天助我也。”
徐达父子正在诧异间,只见那人对着徐达拱手道:“恭喜魏国公,得一佳媳,那马家小女,在下也见过,天资聪颖,又经皇后亲手教养,绝对不辱没你魏国公府门楣。”说完凑到徐达父子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却是引得徐达大喜。
“老夫明日就让我家夫人去向皇后娘娘提亲。”徐达笑逐颜开,却被那人连忙止住:“万万不可,马家姑娘是皇后娘娘费了诸般心思,教养的皇家媳妇,怎会轻易允诺亲事,此事还是魏国公亲自向圣上请求为好。”徐达一听却也有理,又和那人细细商量了一番,方才让徐膺绪将那人送出西圃。几人聊得起兴,却是未料到静妙堂顶飘然离去的身影。
秦全儿和几个太监在屋内跪成一片,头紧紧贴在地上,半点也不敢抬,房间里此时已是狼藉一片,遍地是摔碎的瓷器玉器,碎片四溅,打眼看去已无完好之物。朱允炆已是精疲力竭,方觉心头之火稍稍平息。他扫了秦全儿身边那太监一眼,冷冷道:“可曾看到那出主意的人是谁?”那太监一愣。
秦全儿见那太监发呆,急忙偷偷推了推,那人方才嗫嚅道:“那人带着帏帽,看不清面容,返回时在城中又绕了几个圈子,却是……跟丢了。”说完便连连磕头求饶。允炆怒极,也不理会那求饶声,挥了挥手示意将那人拖下去,却听婉儿的声音在厢房外响起:“殿下已经睡了?我怎么听到他屋里有动静啊?”允炆忙急急迎了出去。秦全儿长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拍了拍那太监背部,“算你小子走运,遇到救星了。”
允炆牵着婉儿的手往外走去,笑道:“婉婉,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婉儿停住脚步,拉住他的袖子,咬了咬唇说道,“你是不是生气了?那天我还未来得及说完你就走了,我想说的是,即使离开了皇宫,你仍然是我最亲的人。不仅是我,还有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族人,都会永远支持你。”
朱允炆身子僵了僵,眼中一道阴霾闪过,随即笑道:“我才没有生你的气呢。婉婉,你看这样可好,这段时间皇祖母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等过段时间我再亲自向她说情,把你送出宫去。”婉儿眼睛忽的大亮,将头靠在允炆肩膀上蹭了蹭,嫣然一笑,“允炆,你真好!”婉儿明媚的笑容亮的刺眼,允炆心中又爱又恨,已是打定了主意。
这是个阴天,星月俱无,午夜时分的皇宫,更显得黝黑寂静,偶尔闪出的少许光亮,瞬间被黑暗吞噬。坤宁宫后院的假山旁,秦全儿焦急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探头打望着,见拐角处冒出个秀丽的身影,心下一松,忙迎了上去,轻声急急唤道,“哎哟我的大姑奶奶,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
依云有些愠怒,“先要等姑娘睡熟了,还得将一干宫人嬷嬷打发了去,还只能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旁人,哪有那么容易啊?”她打量一圈四周,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了秦全儿,“应该就是这块。”秦全儿急忙接过,用手摸了摸上面的刻字,隐隐是个魏字,方才揣进袖子里,长松了口气,“这下好了,再不拿到这玩意儿,可得丢几条人命。”
依云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说道,“秦全儿,你能不能帮我跟小主子说说,别再让我做这种事儿了,面对姑娘时,我总是心下难安。”秦全儿听话不对,冷笑道,“你这话可说错了,小主子和姑娘本就是一体,还分什么你我。还有,你可别忘了是谁将你弟弟从那勾栏赎出来的,送你到姑娘身边是为何事。”
依云心下一凛,却是不敢继续,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那你也该劝劝那小主子,就连我都知道姑娘那性子,吃软不吃硬。两人青梅竹马,有什么不能明说的,若是被她知晓这些小动作,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秦全儿常年跟在允炆身边,也是隐隐知道些事儿,听依云一说不由苦笑道,“谁敢劝啊,这可是逆鳞,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回去回话儿呢。”两人却是匆匆散了。
这日散朝后,魏国公徐达却是留了下来,洪武帝正在诧异,只听徐达已是上前行礼笑道,“皇上,今日徐府有一桩喜事,还望皇上成全。”洪武帝愣了愣,眉毛一扬笑道,“天德,喜从何来?”徐达嘴唇一勾,志得意满的笑道,“臣四子增寿早年与翰林学士马全之女相识,未想也是有缘,回到京师竟故旧重逢。两孩子年岁虽小,却是情投意合,臣恳请皇上亲自做媒,愿与那马学士结成亲家。”
洪武帝脸色微变,却是转瞬笑道,“天德,朕若未记错,马家小女年方八岁,尚在幼龄,是不是卿弄错了?”徐达答道,“皇上却未记错,就连吾家幼子也才年方十三。”说到这里,徐达已是跪下磕头道:“还望皇上体谅两人年幼,情难自已,恕了他们私相授受之罪。”洪武帝此时脸色已是极为难看,阴测测挤出一个字:“哦?”
徐达连忙顿首,“臣家教不严,小儿竟然将魏国公府令牌作为信物给了马家姑娘,两人虽是情投意合,却于礼不合。臣仰慕马学士人品学识高洁,愿与马家结为秦晋之好,为两小儿订下亲事。”洪武帝见其言辞凿凿,心中虽是愠怒却又不能一口拒绝,正在为难间,却听一人朗声说道:“魏国公可是指的这个?”
洪武帝和徐达应声看去,只见朱允炆走到徐达身旁,将那铜牌伸到徐达面前,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笑道:“魏国公,你说的可是这块令牌?”徐达定睛一看,那铜牌上刻有魏字,右下角还刻有一小字“寿”,正是徐增寿的那块令牌。徐达脸色大变,看着朱允炆却是说不出话来。
允炆走到洪武帝身边站定,笑着对他道:“皇祖父,魏国公或许是有些误会,此铜牌是魏国公四公子借给孙儿我把玩的,怎么又牵扯到婉儿身上了,想必是误传。”洪武帝脸上已是乌云散去,大笑道,“天德,看来你是娶媳心切,朕替你四子另外指婚,你看可好?”
徐达镇定下来,却是有些不甘心,心中转了几个念头,突然笑道,“皇上,这是皇孙殿下在跟你我开玩笑呢,将我幼子与马家姑娘召到殿内当面一问,再下结论可好?”徐达一直在观察允炆神色,见其脸色大变,心下了然,已是大定。
婉儿还是第一次到乾清宫,只见殿内气氛诡异,殿中站了个臣子却是不识,允炆站在洪武帝身旁,两人脸色俱是有些难看。婉儿虽觉诧异,却没多问,行完礼后在允炆身旁站定。允炆看着尚不知情的婉儿,心情极为复杂,又是忿然,又是担忧,还有丝隐隐约约的愧疚。
徐增寿被叫到乾清宫时,满头雾水,见到立在一旁的婉儿时,却是大喜,连连偷眼打望,却是落入殿内众人眼中。不明就里之人如若见到,必也会认为两人有私。婉婉身边不只是自己了,朱允炆只觉心中酸楚难耐,一股陌生的妒意升上心头。
洪武帝拿起手中的铜牌,脸色看不出喜怒,淡淡问道:“徐增寿,你这铜牌可是给了谁?马氏婉儿还是皇孙殿下?”见那铜牌,婉儿和徐增寿俱是大惊,脸色顿变。
不知那令牌为何会落入洪武帝手中,徐增寿正在胡思乱想间,又听洪武帝继续说道,“如若是你赠予马氏婉儿的,朕念在你父亲劳苦功高的份上,就免去你们私相授受之罪,赐婚于你们,待马氏及笄后完婚。只是从此以后,这等年幼就丧德之女,也不宜留在宫中。”话到后面,已是带了几分阴寒。
“皇祖父……”朱允炆大急,就要上前,却被赵明拼命拽住,低声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在这个时代待了多年的婉儿,自是明白话中含义,不由打了个寒战,不可思议的向洪武帝看去,却是被洪武帝带着狠戾的神色吓得一抖。
徐增寿虽是不明就里,见到父亲满脸喜色中带了丝得意,心中已隐隐明白过来,看向婉儿,见其满脸惊惶,不由想起那日的承诺,转念就想应承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魏国公徐达府邸就是现在的瞻园,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网上搜搜瞻园的图片。
徐达在明初勋贵中位列第一,就连常遇春也居其后,四子三女,三女皆为王妃,显贵之极。可惜他几个儿子,次子早殇,长子徐辉祖是建文帝党,后来被朱棣幽禁至死;四子徐增寿为朱棣传递消息,被建文帝赐死,只有三子徐膺绪独善其身。徐增寿命运很惨,赐死后妻子忧愤而死,而两个小的儿子分别被徐皇后和徐膺绪收养。总体来说,因为徐皇后的缘故,在开国功臣中,徐达的子孙已经算是命运很好的了。
作者很是为难,残酷的政治斗争是要死人的,可让谁死作者都舍不得,果然,女人还是不适合政治。。。。。。



、魏国公陷郭桓案

徐增寿出身大明第一功臣魏国公府,还有个圣眷颇浓的王爷姐夫,耳濡目染,对种种政治斗争手段并不陌生。面对洪武帝的咄咄逼问,见到父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他愿意堂堂正正的通过婚事将婉儿弄出宫来,却不是以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
殿内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期待着徐增寿的回答。他抬头打量了一番父亲,在北平的几年跟着军队风餐露宿,突然之间老了不少,心里徒地涌上一股倦意,权势就有那般重要吗。罢了,罢了,既然这是父亲和姐夫所愿,索性就应承下来吧,他会用一生弥补对婉儿的愧疚。
徐增寿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却听洪武帝身边的皇孙殿下走到他的身旁,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徐增寿,如果对婉儿还有一丁点儿情谊,就别让她背负这丧德的罪名,承担这么一桩不明不白的婚事,我发誓,她定会恨你的。”
徐增寿心中一沉,抬头看去,却见那个如明月皎皎的皇孙殿下,目光中带着几分憔悴,焦虑,忿恨,偶尔会隐隐闪过一丝脆弱,让人不忍直视。徐增寿突然觉得他话语中没掺任何水分,婉儿定会恨他入骨,他不太确定自己能否承受这种恨意,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安。
他又朝婉儿看去,只见她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半点素日鲜亮跳脱之色,眼神中的冷漠如同打量一个陌生人。刹那间,徐增寿只觉她冷冽的目光有些刺眼,连忙低下头来,心中已是天人交战。
徐增寿垂首沉默了半饷,方才抬起头来,对洪武帝缓缓说道:“皇上,这令牌……,是我借给皇孙殿下把玩的,私相授受之说实不敢当。”允炆和婉儿心中一松,齐齐长舒了口气,只觉手心俱是汗水,全身瘫软,似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战斗。
魏国公徐达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增寿,胡子抖了抖,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不得不躬身向洪武帝请罪:“皇上,小儿顽劣,还请皇上……”洪武帝挥了挥手,却是止住了徐达的自我辩白,“天德自不用多说,这件事朕就当没发生过。你为大明征伐多年,现在年事已高,还是在家多多休养吧。”
洪武帝不理会众人反应,只微微扫了婉儿一眼,眼神中毫无温度,寒凉彻骨,还带了丝微微的厌恶。朱允炆微不可察的向婉儿前方迈了一步,遮住了洪武帝的视线。洪武帝瞪了允炆一眼,拂袖离去。
徐达看着洪武帝的背影,心中又气又恨,对徐增寿怒目而视:“孽子!你这是要害死为父不成。”说完上前拽着他胳膊就要离去,却被徐增寿轻轻一闪躲了开去。徐达在乾清宫殿内,却也不敢动粗,气急败坏下拿他无奈,只能一跺脚转身自行离去。
婉儿被洪武帝临走前的那个眼神看的浑身冰凉,身子微微发抖。允炆连忙用手紧紧环住她,“婉婉别怕,都过去了。”两人相拥了片刻,允炆方才想起那块铜牌,忙急急解释道,“婉婉,那令牌……”。婉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用解释了,你也是为了我好,不是你拿了那令牌,今日已被人算计去了。”
允炆见她不追究那令牌如何到了自己手上,不由心中大喜,牵着她的手就准备回坤宁宫。徐增寿看着这番两小无猜,眼眸中闪过丝黯然,走到婉儿面前低声道:“婉儿,对不起,这……不是我本意。”婉儿下意识抱了抱胳膊,几天前的那种温暖感觉已是荡然无存。她抬头冲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语气中带着陌生与疏离。
徐增寿心中空落落的,陷入一片迷茫,只觉有件很珍贵的东西渐行渐远。他急急拉住婉儿的手,“婉儿,这全是我父亲的主意,我真的毫不知情。”朱允炆眸中闪过丝阴霾,上前迈了一步,用身子将两人隔开,将徐增寿的手拂开,冷冷道,“徐四公子,魏国公和你,有什么区别吗?”
婉儿忙拽住允炆,抬头静静的看了看徐增寿,面色无波,淡淡说道,“徐小兽,我真的没生你的气。只是允炆说的对,魏国公和你,真的没有差别。”说完就拉着允炆离开了乾清宫。徐增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只觉宏伟的乾清宫在阴暗的天空下依然那么金碧辉煌,心底烦躁莫名,升起一丝隐隐的不甘。
婉儿被牵着小手,乖乖的跟在允炆身后朝坤宁宫走去,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自己在姑祖母和父亲的保护下过得太顺了,顺的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树欲静而风不止,仅仅是因为她的姓氏,只要在宫中,她就无法逃离这个漩涡。婉儿看了看允炆的背影,心中闪过丝丝的钝痛,她暗暗给自己说,再过一段时间吧,待他立稳脚跟吧,到那时定要寻那机会离去。
允炆看着婉儿一直缄默不语,脸色依旧极为难看,心下担忧,忙停住脚步,用手轻轻揉搓着她的小脸,口中念念叨叨,“一丝血色也没有,可是被吓着了?”婉儿看着允炆满脸担忧,只觉眼眶一热,泪水如珍珠断线般顺着脸颊往下滚,吓得朱允炆手忙脚乱,用袖子胡乱擦拭着她的脸蛋。
允炆的衣服袖子上带着刺绣,却是将婉儿的脸咯的生疼,她连忙躲开,有些哭笑不得,“再擦就要脱一层皮了。”允炆急忙住手,见她神色好转,方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婉婉,别害怕,我已经能保护你了,以后定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洪武帝亲手调教,马皇后又将手上的权力全部交给了他,朱允炆这番话却又不是诳语。
伴君如伴虎,婉儿想起后世对朱元璋的评价,不由有些担忧。她拉着允炆的手,对他认真说道:“你可听我一句话,你在这世间获得的所有一切,说到底都是皇上给予你的。在你羽翼未丰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和皇上顶着干。他是你的天,是你的神,你要揣摩他,了解他,关心他,做这个世上最了解他又最能让他信任的人。”
想到下面要说的话,婉儿有些踌躇,却仍是说出了口:“这次之事,皇上定会恼我,你可万万别为了我向皇上求情。”允炆有些发慌,连连摇头,心底已是明了,却觉很难接受。
婉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当日为他师傅宋慎求情,方惹恼了皇上。在你心中,只能以皇上和江山为重。其余的东西你越是看重,皇上越是会替你除去。这话有些不敬,你要多以太子殿下为戒,想想为何他会失去皇上的欢心?”婉儿眼神中闪过丝亮光,“皇后娘娘已为你做了不少铺垫,只要皇上信任你,再多的魑魅魍魉也不用担心。”
朱允炆见婉儿如此处境,却满心只为他着想,心底酸酸软软,有些难过,有些感动,有些欣喜,还夹杂着隐隐的惶恐,他用额头蹭了蹭婉儿,低声哀求道:“婉婉,不要再想着出宫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婉儿身子一震,本能的想要拒绝,见到允炆眼底的哀色却是心中一软,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道,“我陪着你就是了。”朱允炆只以为她应下,欣喜若狂,却是看得婉儿心中发酸。
婉儿回到自己的房间,连晚饭也没吃,蒙头大睡,睡到戌时方才起来。依云推门进来,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面对婉儿,走到床边嗫嚅道:“姑娘……”。婉儿盯着她看了半饷,突然笑道,“不用如此,我对着宫中之人,本就没太多期望。你原就不是我的丫鬟,听命于他人也很正常。”唇角的笑容却是有些微微发苦。依云神色黯然,知道婉儿心存芥蒂,却只能更为尽心尽力的伺候她,两人之间的信任却再也不复当初。
皇后在知道了魏国公逼婚的事情后,看着北方出了出神,又对着张嬷嬷冷冷笑道:“一个个羽翼都丰满了,原以为只有老二和老三跳出来,没想到他也来凑热闹。他年幼丧母,我坚持劝皇上为他聘了徐氏为妻,老二老三虎视眈眈,也是我坚持让皇上将北平那块地方给了他。这么多年,我对他们夫妻俩仁至义尽,一片仁心如今却是都喂狗了。”
见皇后黯然神伤,张嬷嬷陪着抹了抹眼泪,却是劝道,“娘娘,您还是想开点,生在天家,那个位置的诱惑,没人能抗拒得了,您原本就不该抱太大期望。至于燕王妃,老奴倒觉得她或许并不知情?”马皇后嗤道,“开始或许不知情,在知道宋氏身份后的刻意交好,就很难说了。”张嬷嬷却觉无法辩驳,只能缄默无言。
“罢了。”皇后敛去满脸惆怅,整了整发鬓,眼中闪过丝厉芒,“本宫倒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允炆总算是真真长大了,皇上再扶他走几年,应该也能掌控住局面了。”张嬷嬷欲言又止,却忍不住问道,“娘娘,那婉儿姑娘呢?”皇后一愣,叹道:“婉儿此次招了皇上的忌,暂时让她和允炆冷一冷,先与我在坤宁宫清净一段时间也好。”
北市楼火灾到底还是让洪武帝有所猜忌,马皇后开始幽闭在坤宁宫休养。而婉儿姑娘也莫名其妙在皇上面前失了宠,顷刻间,门庭若市的坤宁宫变成了一座冷冷清清的宫殿。众人皆以为皇后太子一方已经失势,各方势力正蠢蠢欲动时,皇孙朱允炆和翰林学士马全的圣眷却愈发浓厚,这样诡异的局面却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洪武帝再次在深夜召见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时,身边却带着皇孙朱允炆。毛骧向两人跪地行礼后,手中托着一摞厚厚的卷宗,允炆接过卷宗,恭谨的放在洪武帝面前。洪武帝向允炆招了招手,“你也看看。”允炆应诺,两人边翻卷宗边听毛骧禀报。
“皇上,锦衣卫在查那李淑妃长兄,北平省左布政使李彧时,发现李彧与中央的户部侍郎郭桓来往甚密。锦衣卫又调查郭桓,却发现,却发现……”毛骧想着将会发生的血雨腥风,不由心中大寒,有些吞吞吐吐,偷眼看了看洪武帝的脸色,已经有些不耐烦。
毛骧连忙敛了敛心神,语调微微发颤:“浙西秋粮本应该上缴四百五十万石,而郭桓只上缴两百多万石,太平、镇江等府的赋税也被私吞过半。”说到这里,毛骧脸色有些发白,偷眼看了看皇孙,只见朱允炆也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洪武帝已经站了起来,额头青筋隐隐起伏,双手紧握拳头,浑身怒气似是要将整个乾清宫掀翻。
毛骧咬咬牙继续说道,“锦衣卫又设法调查了户部的档案,发现连续几年,户部在各地巧立名目,征收多种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神佛钱等赋税。”只听洪武帝阴测测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中饱私囊这么多钱粮,他郭桓一人没有那么大的胃口,都弄到哪里去了?”
毛骧满头大汗,咬了咬牙说道:“郭桓与那北平省左布政使李彧和北平提刑按察使赵全德勾结,弄到,弄到,弄到北平去了……。”说完后连忙俯首,已是汗如雨下。允炆心中大震,看了看毛骧,正好与他目光对视,彼此心中俱是了然,燕王朱棣和魏国公徐达是北平方面的军政一把手,没有他们的首肯,李彧和赵全德哪里有如此大胆。
允炆有些骇然,中央和地方在皇祖父眼皮底下居然勾结多年,四叔和魏国公的势力已经如此之大了吗?正胡思乱想间,只听一声巨响,书案被洪武帝推倒在地,桌上的卷宗零零散散掉落在地上,笔墨纸砚砸的满地都是,毛骧身子微缩,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太监宫女们探头探脑往殿内一瞅,却是吓得全部跪地俯首,大气儿也不敢出。众人已摸清了洪武帝的性子,天子一怒,必将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洪武帝唇色发青,气得全身发抖,他早已知道北平有猫腻,却未想居然敢如此大胆,中央和地方,外戚与勋贵,互相勾结,与民与国争利,数额竟如此惊人。洪武帝愈想愈气,站立不稳向身后的龙椅倒去,吓得朱允炆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扶住。
洪武帝斜靠在龙椅上,怒道:“好!好!查,给我狠狠的查!这群国之蠹虫,朕要剥了他们的皮!”朱允炆急忙上前,轻手轻脚按摩着洪武帝的胸口替他顺气,“皇祖父息怒,龙体要紧!”
朱允炆在安慰洪武帝的同时,心中已是转了千百个念头。待洪武帝怒气稍稍平复后,允炆抬眼看了看他脸色,轻声道,“皇祖父,如若要彻查此案,孙儿倒有一个上佳人选。”洪武帝抬眼看了看一直陪在旁边的孙儿,目光中带了丝柔色,“快说来听听。”允炆想了想答道:“翰林学士马全,为人端方正直,谋略过人,孙儿推荐他作为钦差去查此案。”
马全?洪武帝一愣,沉吟片刻,初涉官场,与各方势力均无瓜葛,身份能力也镇的住,倒是个上佳人选。洪武帝心中已是应允,却是面上不显,脸色一沉问那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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