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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明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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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父兄支离破碎的尸身,让心中的恨意支撑着自己,复仇的意志又坚定起来。
过了约两个时辰,厢房的门被推开,马全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脸上闪过丝丝倦色,定定的看了她半饷,方才淡淡的开口问道:“为什么?”柳依被他看得有些慌乱,背过脸去,握了握掌心的伤口,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柳依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的父亲是御史大夫陈宁,被胡惟庸案牵连,陈家男丁凌迟的凌迟,斩首的斩首,我母亲上吊身亡,而陈家女子全部落入教坊。我和玉香被二爷相救,我做了他的外室,而玉香被他送去那戏班做了伶人。”陈宁之女?马全脸色微变,心中已是明了。
柳依转过头,眼神复杂,却是爱恨交织,她看着马全恨声说道:“信国公和六爷你,不正是胡惟庸一案的两大功臣?若不是你,我们陈家何至于绝了嗣?若不是你,我们姐妹俩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下场?我要将你们都送入地狱。”
胡惟庸一案的是非对错,马全不想和眼前这个恨意满满的女人多说,他眉头紧蹙,问道:“你将自己亲妹子送上我的床,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柳依眉梢微扬,笑道:“什么算盘?自然是要让你们马家与我们陈家一般遭遇。”
说到这里,柳依已是有些痴狂,抬头大笑道:“我要让你那养在深宫,身娇玉贵的闺女,也与玉香一般。玉香痴恋你一场,伺候你一场,我以这种方式为她报仇,你觉得如何?”
这女人已经彻底疯了,见柳依提及婉儿,马全眼中闪过狠戾。他冷冷的看了眼柳依,眼底已是不见丝毫眷恋和怜意,“那就拭目以待吧。你们陈家,要说相欠,我只欠你妹妹玉香。”说罢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柳依目视马全的背影远去,回头看了看窗台上凋落的芍药,泪水滚滚下落,她低声轻轻自语:“这么着急与我撇清关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马全走出柳宅前,却被玉香拦住,双目秋水盈盈,怯生生的看着他道:“六爷,我不知情。”马全抬头看了看玉香,只见她露在外面白玉般的皮肤上全是吻痕和淤青,虽不是自己本意,仍不免有些尴尬和愧疚。他看着这个生得倾国倾城却又柔弱温顺,命运坎坷的女子,长长叹了口气,温声道:“我知道。我会跟蓝二爷讲,找个机会将你送出京师。”说完就转身离去,玉香紧紧跟了几步,泪水已是如珠玉般滚滚下落。
马全离开柳宅,急忙在锦衣卫抓了杨时,匆匆赶到了永昌侯府,轻描淡写的将这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却是将蓝云和杨时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半饷,杨时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马全,笑着调侃道:“进周,你倒是艳福不浅啊,那柳玉香可是个极品尤物,过了几道手,最终居然被你给吃了。”
马全被这家伙诡异的思维弄得极其尴尬,脑中却是不住闪过那曼妙的胴体和两人纠缠的画面,连忙将那些念头抛开,示意杨时看蓝云。只见蓝云双手握拳,咯咯直响,眉角已暴起一道道青筋。马全叹了口气,劝道:“子龙,目前不是追究柳氏的时候,我们先要弄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杨时见蓝云表情不对,忙附和马全道:“这柳依到底是怎么想的,要陷害进周,把自己送上他的床岂不是更好,直接就离间了马家和永昌侯府。”杨时张口就胡说八道,却是说的马全身子微僵,有些气恼的瞪了瞪他。
蓝云生性骄傲,自以为将柳氏姐妹牢牢掌控在手心,却未料到身边的解语花居然是条潜伏的毒蛇,气急败坏之余又有些心烦意乱,还带着一丝隐隐的伤心。他心中念头不断闪过,耳旁滑过杨时的调侃,却是敏感的捕捉到一个字眼。蓝云定了定神,抬头对两人道:“离间!柳依是为了离间进周和郑国公常茂。”
杨时想了想,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以你表哥的霸王性子和对那柳玉香的痴迷,如若知道定然会想方设法扒了进周的皮。”马全眉头紧蹙,微微沉吟,突然之间脸色大变,站起身来对两人道:“不好,常茂正跟随信国公在金山,柳氏恨我和信国公入骨,如我所料不差,他们的后手定然与信国公有关。”
蓝云和杨时见涉及北方兵事,不由大惊,面面相觑,脸色顿变。蓝云在房间里不住踱着步子,声音微微发抖道:“我得赶紧写信给父亲和大哥,让他们时刻注意常茂的动向。不行,这件事还得告诉姑母,以表兄那莽撞性子,弄不好就会犯下大错。”说完就急急往外走。
马全见两人已方寸大乱,连忙上前拽住蓝云,“子龙别急,待我再细想想。”马全眼睛微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过了片刻方睁开眼睛,问蓝云道:“我的手迹和文书,你应该从未避过柳依吧?”蓝云和杨时身上一震,脑中同时涌出可怕的念头,不可置信的对视了一眼,脸色已是煞白。
马全见蓝云满脸愧色和恐惧,不由叹了口气道:“如果真如我们猜想,柳依也只是其中一颗棋子,这棋局已早早布下,就等我们入局。如今做什么已是来不及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马全看向蓝云:“子龙,你派可信任之人快马加鞭到那前方,告诉永昌侯和世子,无论信国公与我出了什么事,万万不可上折子求情。信国公与他,一个是征虏大将军,一个是为右副将军,本就千丝万缕抹不开干系,又手握重兵,万万不能招了皇上的忌讳。”
马全又看向杨时:“信国公和我,必是由锦衣卫来审,你称病也好,告假也好,一定要躲开这件案子。”他重新坐回椅子,已是镇定下来,面色自若道:“把我们所有的来往信笺、手信统统整理一遍,该销毁的销毁,从今日开始,就不要再见面了。”
马全说罢,起身对着蓝云和杨时拜了拜,面色有些黯然道:“皇后娘娘也会被牵涉进来,小女婉儿也在宫中,他们的安危已不是我等能掌控。如若到那等最后时刻,还望两位关照我妻子族人。”蓝云杨时二人见马全交代后事般郑重,急忙应诺。
杨时对着马全郑重道:“我这条命是娘娘救的,进周你就是我兄弟,只要不是灭门之罪,我活着一日,必保你马氏族人安宁。”蓝云压住心中的巨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进周,如若你有何意外,我必当手刃柳依这个贱妇。”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方才依依不舍的散去,想着那滔天大祸,气氛颇有些悲壮之感。马全回到家里,看着宋氏和兜兜,羞惭中带着千般愧疚,原原本本将事情给妻子讲了。
宋氏脸色惨白,想着将要面临的大祸,已没有心思去计较丈夫与那柳玉香的艳事,她勉强笑道:“那柳氏玉香,不过是个伶人,郑国公怎会为了她算计于你,或许事情另有转机呢?”
这番话自是无法安慰马全,他将宋氏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有些酸涩的说道:“惠娘,自从你嫁进马家,跟着我担惊受怕,却是没过过几天安宁日子。你可后悔?”
宋氏抬头看了看眼前依旧风流俊雅的男子,向来意气风发的脸上却是一片颓唐和黯然,不由一阵心疼,头倚在马全胸口,泣道:“进周,今晚将兜兜送走后,我已心无挂碍,碧落黄泉,与你同行。”两人相拥而泣。
几日之后,郑国公常茂的奏折和一摞书信呈在乾清宫洪武帝的书案上。洪武帝看完那份奏折,双手直抖,却是怎么也打不开那信。他扫了眼身旁的赵明,淡淡吩咐道:“你给朕念念吧。”站在一旁的朱允炆虽已心中有数,见皇祖父脸色极为难看,瞅也不瞅他,不由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赵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祖孙俩,又和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对视一眼,悄悄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拉开那书信念了起来,却是越念越心惊,不到片刻已是面如白纸。这摞信笺全部是兵部右侍郎马全和信国公汤和之间的来往书信,上面还加盖了两人的私印。
信中大意是,马全奉中宫马皇后之命,令信国公汤和在军中私自安插皇后及东宫一党亲信。因右副将军蓝玉与东宫亲近,汤和在兵事中屡次弃左副将军颍国公傅友德不用,而重用右副将军永昌侯蓝玉,使得蓝玉生擒纳哈出,立下赫赫战功。到这里,赵明已是念不下去,跪地叩首,吓得全身直哆嗦,殿内殿外片刻间跪成一片。
“好!好!”洪武帝站起身来,厉声道:“军中将领居然十之七八已是中宫东宫之人。”洪武帝突然转头,直直看向允炆,“征虏大军三大将领,就有两人对你祖母死心塌地,个个都当朕是傻子。朕为了你,将你那未来岳丈调到兵部,却是方便了他在朕的眼皮下搞这些大动作。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为你铺路吗?还是要逼宫?”
洪武帝震怒之下反是平静下来,他回到御座坐下,吩咐身旁的执笔太监轻描淡写道:“传旨,将信国公汤和和永昌侯蓝玉索拿入京,颍国公傅友德总管军事,拜大将军。兵部右侍郎马全意图谋反,打入锦衣卫大狱,等候刑讯,无论文臣武将,所有与马全来往密切者,锦衣卫一一审查。”
洪武帝瞧了瞧身旁惊惶万分的朱允炆,又看了看远处的坤宁宫,眼神中最后一丝眷恋也消失殆尽,疲惫的闭上眼睛,继续说道:“皇后马氏病重,养病坤宁宫,所有人等不得探视。一个月后发丧,令马氏婉儿殉葬。”说罢就朝殿后走去。
允炆吓得魂飞魄散,已是跪在地上,上前膝行几步紧紧抱住洪武帝双腿,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皇祖父,皇祖父,万万不可,这都是诬告这都是诬告,皇祖母不是这样的人,她为了您连自己的性命也可舍去,怎会做如此之事。她是您几十年的结发之妻啊。还有……”允炆抬起头,急急道:“北方兵事近两年极为顺畅,临阵换将,本就不吉,何况连换两位。皇祖父,就算冲着那兵事,也该慎重而行啊。”
跪在地上的毛骧重重磕了几个头,对洪武帝说道:“臣请皇上三思,锦衣卫将信国公府、永昌侯府和马府搜了个遍,却是没发现任何书信来往。所有的证据就是郑国公呈上的这摞书信,皇上,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
洪武帝听罢,却是略有所动,沉吟片刻,转身对允炆道:“念在你对你祖母的一片孝心,朕给你一次机会,锦衣卫供你差遣,一个月之内若无确凿证据,就照朕刚才所下的旨意行事。”
洪武帝转头将毛骧召至身边,低声耳语道:“你即日前往征虏大军,密切监控信国公与永昌侯,一有异动,就地免职索拿进京。”毛骧稍稍愣了愣神,随即领命而去。
洪武二十二年四月,一队羽林卫将坤宁宫团团围住,坤宁宫上下包括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被圈禁。马皇后仰面长叹,已是满面凄然:“与你做了四十余载夫妻,最后却是换来这样的结局吗?”婉儿紧紧依偎着皇后,心中却是知道,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的最大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朕知道这两章会引起极大非议,朕不得不解释解释。
这样安排,第一,是剧情需要,其实伏笔早早的就已埋下了,大家回头看看前面对马全和柳氏姐妹的着笔,应该就能看出来。
第二,马全也好,宋氏也好,都是纯纯正正的古人,没有穿越,也没有什么先进理念和思想,他们有着那个时代最为普遍的思维。恩爱难圆满,男人难坚贞,这是中国各朝代最为普遍的情况,唐玄宗再痴爱贵妃,也有佳丽无数;就连一夫一妻的杨坚,也在独孤之外偷腥;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宋氏也是一个最为传统的古代女性,所以她根本不把那两人的艳事当回事。
大家要代入,代入婉儿好了,她是个现代灵魂,她才会有现代的思想和观点,至于其他人,都是古人。。。。。。所以还请大家息怒。。。。。。
文中人物只是那个年代的各种典型,有好有坏,也不完美。朕岁数已大,实在写不来所有人皆是完美的文来,大家可以拍砖。看在朕辛辛苦苦写文,每一章都那么肥的情况下,拍砖时温柔点,朕还受得住。。。。。。



、凤雏落坡被犬欺

南京城厚载门外有一条长长的巷子,红墙环护,绿柳周垂;墙内飞楼插空,雕甍绣槛,在垂柳间若隐若现。这条巷子被百姓们戏称为金玉巷,因为那里住着当今天子的爱女和佳婿,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洪武二十二年四月,金玉巷骤然多出了不少锦衣缇骑,将宁国公主和安庆公主驸马府围了个密不透风。掺杂着宫中传出的若有若无的消息,大家哪里还不明白,马皇后已经失势了。
黎明的微光透过密密的林子,形成一株株光束映射在水面上,粼粼碧波,斑驳陆离。清晨的阳光,毫不刺眼,带着春日特有的暖意笼罩着水阁。那朱红的纱帐透着橘色的晨光,绚丽的几近妖娆。纱帐中的床榻上,纠缠着两具年轻的躯体,一黑一白,强壮与柔美,撞击声和喘息娇唤此起彼伏,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一声带着磁性的低吼,男子释放出来,像空旷草原上的野狼,声音刺透了清晨的静谧。
怀庆香汗淋漓,脸上带着欢爱后的媚色,慵懒的靠在王宁身上,用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划着圈,漫不经心道:“可曾打听出来了,父皇为何还按兵不动?”王宁斜扫了怀庆一眼,眉毛微微扬了扬,笑道:“还不是你大哥养了个好儿子,居然在皇上那般震怒的情况下还能将他说动,竟然给了他一个月时间来翻案。”
怀庆的手突然顿住,温软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过了半饷,方才发出一声娇笑,却是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我那侄子,可是有个放在心窝窝上的宝贝儿,你今天就带人进宫去,只要毁了她,就能毁了朱允炆。”王宁被妻子语调中的寒意震得全身发凉,他犹疑了片刻,方才道:“不过是个小姑娘……没这个必要吧?”
“小姑娘?谁让她姓马?那老妖婆在害死我母妃时,为何就没想到我只是个小姑娘?我不但要她死,还要马家之人为她陪葬,让她儿子从高高之上跌落下来,让她孙子心碎而亡。”怀庆想到死于非命的成穆贵妃,双眸通红,如痴似狂,手一用力,尖尖的指甲掐进王宁的皮肉中,鲜血直流。
“你这个疯子!”王宁吃痛,猛的甩手,将怀庆光滑赤X裸的身体重重摔到旁边,怒目而视。怀庆被摔得一震,却是清醒过来,见王宁愠怒,上前替他擦了擦伤口,又戳了戳他胸口调笑道:“我的驸马爷,这点伤算什么?”王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想了想却是劝道:“你恨皇后,何必拿那么个小姑娘出气,还是如此阴狠的手段。”
怀庆见王宁有些不以为然,眼珠转了转嫣然笑道:“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泄私愤吗,无论马家能不能再翻身,毁了她就是毁了马家与东宫最深的纽带。”这倒是有几分道理,王宁微有所动,沉吟片刻笑道:“好,就找你所说的做。”
正午灿烂的阳光直射紫禁城,偌大的坤宁宫却是肃静的有些诡异,或许是太过空旷,和煦的阳光没有带来任何暖意。园子里各色春季的花卉已是盛放,因无人打理而长得横七竖八,纵然是花团锦簇,枝枝蔓蔓间却是显得有几分荒芜,颇有些园春草木深的凄凉。
坤宁宫的东厢房里,张嬷嬷仔细的将皇后扶了起来,挨着靠垫侧坐在床上,婉儿端着碗药走了进来:“姑祖母,快些趁热将这药喝下。”张嬷嬷眼尖,见婉儿白嫩的手背上一片通红,隐隐还有几个烫出的水泡,不由眼神一黯,她慌忙瞅了瞅皇后,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急忙接过药,服侍皇后喝下。
马皇后身体不适,眼却不盲,早已看到婉儿手上的烫伤,神色淡淡的问道:“怎么是你去熬药的?坤宁宫的宫人和太监们呢?”婉儿将手本能一缩,看了看张嬷嬷,却是没答话。张嬷嬷想避开不提,见皇后直直的盯着她,满脸执拗,只好叹了口气道:“从孙宇往下,所有人都被看管起来了,锦衣卫在轮番拷问。如今坤宁宫能稍稍有点自由的,也就我们三人。”
马皇后身子微震,闭了闭眼,最终确实仰天大笑道:“重八啊重八,没想到你能狠到这个份上。”婉儿见皇后几日之间已是满头白发,此刻眼神中更是带着绝望之色,不由心中一阵钝痛,隐隐有些不详之感,忙劝慰道:“姑祖母,这定不是皇上下的令。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太多人想落井下石。”
皇后看了看婉儿,嘴角却露出丝讥讽的笑容:“若不是他默许,只要轻轻提一句,何人又有如此的胆量?”这话却千真万确,张嬷嬷和婉儿一噎,却是无话可说,三人一阵沉默。皇后将婉儿叫到身边,爱怜的抚了抚婉儿的手,看着她微微憔悴的模样,又想起至今尚在锦衣卫大狱的马全夫妇,却是泪如雨下。
这是婉儿平生第一次见皇后落泪,不由心中大急,连忙上前劝慰。皇后微微喘着气,拉着婉儿的手轻轻说道:“丫头,很是担心你父亲他们吧?难为你还强打精神伺候我这老太婆。我这一生,最对不住的就是我这个姓氏,亏欠最多的也是马家。看如今这情形,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才能回报了。”
对父母族人的担忧,对前途的迷茫,加上皇后语中隐隐透出的不详,让婉儿心中的恐惧到达临界点,积攒了多天的眼泪倾注而下,伏在床榻边已是哭成了泪人。祖孙俩抱头恸哭,让人不忍直视,张嬷嬷转过头去,默默的擦着眼泪。
稍许发泄了片刻,婉儿抬起头来擦干眼泪,看着皇后道:“姑祖母,我相信允炆,父亲他们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皇后微震,却见婉儿眼中却无丝毫疑色,仿佛这就是她的信仰,不由心觉宽慰,这两个孩子,俱是成长了不少,如若逃出这一劫,将来的路必是极为好走。
正当三人说话间,突然闯进来几个人,俱是二十郎当岁,却是身着羽林卫服饰。张嬷嬷大骇,连忙张开双臂,挡在皇后和婉儿前,对着几人厉声怒叱:“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私自闯入?”张嬷嬷随侍皇后几十年,身上自有久居上位者的气度,喝的那几人一愣,齐齐看向打头的一男子。
那男子顿了顿,笑着躬身上前行了个礼,嘴里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言语中却是带着几分轻佻。男子探头打量了番婉儿,嘴角一勾邪笑道:“我们是奉命来带走马家姑娘的。”婉儿身子一僵,连忙往皇后怀中缩了缩。
张嬷嬷冷笑道:“奉命?奉谁之命?在这个地方除了当今皇上,还有谁有资格下令?”张嬷嬷上上下下看了看那人,轻蔑的笑道:“你们绝对不是羽林卫。凭你们这等货色,想必还没有资格奉皇上之命。你们主子到底是谁?”那男子面色绯红,被张嬷嬷言语中的轻视激得大怒,顾不了许多,挥手带着几人就去抓婉儿。
张嬷嬷大惊,上前就要阻拦,被几人重重推攘,倒在地上。皇后紧紧抱着婉儿,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谁敢动?”几人被皇后眼中的寒意唬的顿住了,那打头的男子却是笑道:“连凤印都被收了,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居然还在摆皇后的谱。”语罢也不理会皇后反应,将婉儿硬生生拖了出来。
皇后眼睁睁看着婉儿从自己怀中被拖走,在那人手中不停挣扎,只觉五内俱焚,肝肠寸断,喷出一口鲜血,直直的倒在床榻上。张嬷嬷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抱住那人的双腿就是一口,那人吃痛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张嬷嬷倒在地上却是动也不动。
“姑祖母,嬷嬷……”婉儿心神俱裂,又踢又咬,使劲拍打那人的身体,却被箍的死死的,哪里挣扎的开,不到片刻就被几人带到殿后的偏僻处,往地上一扔。
王宁戴着厚厚的幂蓠帷帽,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素衣少女。因男女有别,这么多年他也只在宫廷家宴中远远见过几眼,未料那小姑娘如今已长的如此娉娉婷婷。少女惶恐的看着他,未着脂粉,清新如那夏日初荷,娇嫩似那含苞待放的花蕊,刚刚哭过的双眸如盈盈秋水,却是透着股少见的灵气,与他身边一干女子俱是不同。
怪不得能让皇太孙和徐四爷俱是神魂颠倒,王宁暗道可惜,心中隐隐有些不忍,却是很快就随着骨子里的野心烟消云散。他冲那几个寻来的泼皮挥了挥手,带着磁性的嗓音低声道:“待她……温柔点。”言罢转过头去却是不看。
婉儿见那几人j□j着围了过来,已是明白他们的意思,心中不由大骇,惊恐万分,急中生智对着王宁叫道:“你能进到这里,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能料到将来又会如何?你放过我这回,若有他日必当相报。”
王宁见婉儿在这个时候还跟他理论,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心中更觉可惜,他心中一叹,却是没理会。那几人见王宁没有反应,继续向婉儿围过来。婉儿拔出鬓发上的钗子比着自己的脖子,叫道:“你们别过来。”却是苦笑不已,拿自己的小命来威胁敌人,何时自己也落入如此狗血的境地。
片刻间那钗子就被打落在地,几双手伸向她的衣衫,只听空气中碎布声划过,袖子已被撕开,雪白如玉的肌肤露在外面。那几人见到,眸色微深,相互对视了一眼,已是走了上来。
罢了罢了,在这个地方受辱是生不如死,婉儿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宫墙,心下一横,就向那宫墙一头撞去。那几人见婉儿寻死,不由惊叫出声,王宁心中大震,急忙转过头来,只见婉儿与宫墙只有一人之隔。
就当在场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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