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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明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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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借着光,眯着眼睛看了看床上的男子,竟然是应该呆在宫中的皇太孙。还好,还好,心下刚松了口气,转眼看见两人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衣衫却是散乱在一旁。张嬷嬷又惊又怒,这俩孩子,真是要作死。
要说这世上,不怕这个皇太孙的绝对是少数,而张嬷嬷恰恰是其中一个。她冲到床边,顾不上搭理朱允炆,瞪着婉儿,双唇微微抖着,“姑娘……你可是已……”。这可是捉奸在床,婉儿羞得满脸发烧,见老嬷嬷转瞬就要哭天抢地,赶紧开口道:“嬷嬷,还没,还没呢。”
张嬷嬷仔细观察婉儿眉头,顺而不散,还未破身,不由长舒了口气。她看了看眼睛都快喷出火的皇太孙,也不搭理他,跑到门口让依云守住房门,又将门关好,方才回到里间。张嬷嬷看了看皇太孙殿下,过了半饷方长叹道:“殿下,你若想要姑娘死,就直接说,何苦费这么大周折。”
朱允炆眸子微微一缩,就要发作,却听张嬷嬷继续道:“您是储君,姑娘就是将来的皇后,婚前失贞的皇后,老奴还是闻所未闻。首先,验身这一关就过不了,到那时候,姑娘哪里还有活路?”允炆从小在宫中长大,却知这是实在话,不由大惊,暗暗叫险,冲动之下差点害了婉婉。
张嬷嬷偷眼看了看朱允炆,见其蔫头耷脑,就趁热打铁,开始抹起眼泪来,边抹眼泪口中边念念叨叨:“娘娘啊,我对不起您啊。”朱允炆满心的欲火和怒火,都被这一盆冷水扑灭了。
允炆看了看就差哭天抢地的张嬷嬷,又看了看满脸羞容的婉儿,有些尴尬道:“嬷嬷,绝不会有下次了,您先出去,我们这就将衣服穿上。”张嬷嬷抹了抹眼泪,也不说话,扫了两人一眼,端了个凳子坐在不远处,竟是要看着两人穿衣。
允炆和婉儿对视一眼,却是哭笑不得。婉儿娇声唤道:“嬷嬷,我们真的不会了。我们许久未见了,想好好说会儿话,我发誓,就是说说话而已。”张嬷嬷看着眼睛还未消肿的婉儿,叹了口气,端着凳子出去了,“我在门口守着,你们说话。”
两人被张嬷嬷这么一闹,旖旎之心顿失,面面相觑,反倒微微有些尴尬。两人手忙脚乱穿上衣服后,肩并肩静静靠在床头说话。
允炆用手拂了拂婉儿的额发,仔细想了想,认真问道:“婉儿,你可是相信我?”婉儿身子一顿,看了看允炆,点了点头:“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允炆心中欢喜,轻轻将婉儿揽在怀里,吻了吻她发丝道:“婉婉,无论传出什么样的话,你都不要轻信,你只需要相信我。我的身份,必须要有名义上的侍妾。”这是什么意思,婉儿身子一震,轻轻推开他。允炆却不肯放过她,焦急的掰过她的脸,看着她眼睛说道:“婉婉,只是名义上的,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碰她们,如若……”
婉儿已是明白允炆的意思,用手止住他,眼睛看向窗外缓缓道:“允炆,我不相信誓言,我只相信事实,我说了,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但是……”她回过头盯着允炆认真道:“我的信任只会给一次。如果有朝一日发现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我会……”
婉儿看着允炆,故意露出个阴测测的笑容道:“我会阉了你,然后改嫁他人。”这种话也只有婉儿能说出来,允炆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不由笑出声来。他抱住婉儿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我若辜负了你,我自己先把自个儿阉了。”这下连婉儿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笑了一阵,允炆又怔怔的看着婉儿发神,过了半会儿他长叹了口气,凑到她耳旁道:“婉婉,这一切都是做给皇祖父看的,我们只须再忍几年,待……”他想说待洪武帝百年之后,却又觉得这样的话,从自己这个孙子口中说出太不妥当。
婉儿心中已是暗自腹诽,朱元璋你这个老王八蛋,你若死了,定有不少人会拍手称快。她想了想,看着允炆笑道:“我知道你意思,反正我们还年轻。”“看谁能熬得过谁。”最后一句却是说得很小声,就连允炆也没听见。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响起张嬷嬷的声音,“殿下,您该回宫了。”朱允炆微微有些懊恼,却也不敢多加耽搁,他亲了亲婉儿额头道:“我下月就要动身去北平,你在京城乖乖呆着,我回来后咱们就成亲。”又凑到婉儿耳旁低声道:“我手上有些厂卫,就连皇祖父也不知道,到时自会有人与你联系,有啥事,或者想给我带信,都可以找他们。”
婉儿想着两人即将分别,鼻子一酸,已是眼泪汪汪,她抱住允炆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呆在京师,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允炆用手婆娑着婉儿的眼眉鼻唇,舍不得放手,低下头与她又亲吻厮缠了半饷。
婉儿站在窗户前,痴痴的看着允炆渐渐消失的背影。张嬷嬷看了看她,叹道:“果然都还是孩子脾气,一会儿像仇人般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一会儿如胶似漆拉也拉不开。”
婉儿也不与她分辩,将头埋在张嬷嬷身上,过了会儿闷声道:“嬷嬷,皇上有些怎样的嗜好脾性,您好好跟我说说。”张嬷嬷抬起婉儿的头,看她极为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由大喜,姑娘终于心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六千多字,受不了自己了,写起来总是收不住。
两人差点擦枪走火,下面马上要分开了。
本甄说过,就是小虐而已,撒花撒花。。。。。。



、道别离流言喧嚣

洪武帝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孙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为何没挑那个肖似马家丫头的?”朱允炆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洪武帝,笑道:“皇祖父,我是很喜欢婉婉,但还不至于身边所有的女子都得跟她长得肖似吧。”
朱允炆偷眼打量了一番洪武帝神色,见其释然中带着丝欣慰,不由松了口气,眼珠转了转却是问道:“皇祖父,您可还想得起与皇祖母刚成亲时的情形?”洪武帝微微有些诧异,他看着容貌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的孙儿,将眼神投向远方,眸中闪过丝柔色,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一般。
允炆见勾起了洪武帝对马皇后的追思,一边看着他一边趁热打铁道:“孙儿待婉婉的感情,就与皇祖父待皇祖母一般,除了男女之情外,还多了一份甘苦与共的情分。”这番话却是让洪武帝有些动容,他想起在自己不名一文时,就跟着自己的结发之妻,百感交集,眼中已是微微带了丝水色。马家那丫头,确实处处都有马皇后的影子。
洪武帝在允炆接受了自己赏赐的宫人后,对婉儿的戒心已经降到了最低。他沉吟片刻,对朱允炆道:“你从北平返京,大致也得一年后了,论年纪也差不多了,回来后就开始准备大婚吧。”允炆心中狂喜,面上却是不显,微微一笑道:“孙儿一切都听皇祖父的。”洪武帝见允炆面无异色,态度恭谨,更是满意。
洪武二十三年正月,南京城北门神策门外,送行的官员目送着皇太孙北上的銮舆远去,直至其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却是没人注意到,两匹骏马正错开了官道,绕着小道往燕子矶方向奔驰而去。
此时本该呆在銮舆上的皇太孙殿下,却出现在燕子矶外的一处小道上。朱允炆身着一身庶人服饰,焦急的向南京城的方向张望着,在道上来回踱着步子,躁动不安的情绪也感染了他的坐骑闪电,开始在旁边不停的用马蹄刨地。
常继祥好笑的看了看朱允炆,连忙抓起一把马食喂了喂那闪电,又给自己的坐骑暴雷顺了顺毛。他看着允炆毛焦火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真应该让朝中那帮大臣看看你这幅模样,亏得他们成天夸你稳重。我说,你和婉儿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岁数越大越黏糊。”
朱允炆白了他一眼,自己也觉得好笑,想起婉儿,眉眼更为柔和,“你若有了心悦的女子,也会这般。”常继祥瞄了眼已是有些痴意的皇太孙殿下,不禁打了个哆嗦:“像你这般成日魂不守舍?算了,我宁可不要。”允炆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抿嘴一笑。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马蹄声由远及近响起,远远的就见两匹骏马并行奔驰而来。左边那匹骏马,头顶一簇白毛极为显眼,正是耿璿的坐骑追风,而他旁边的,正是骑着时雨易成男装的婉儿。朱允炆眼睛一亮,顾不上理会继祥,飞快的冲了过去。
婉儿翻身下马,将缰绳一扔,就往朱允炆身上扑了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常继祥怪笑道:“马婉儿,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光顾着会你情哥哥了,这么久未见,也不跟哥哥我打声招呼。”婉儿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常继祥,被他说得微微有些发窘,一抹红晕跃上脸颊。
朱允炆见不得婉儿难堪,他抬眼扫了继祥一眼,似笑非笑道:“是谁苦苦哀求要跟我一起去北边的,你若不想去,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继祥愣了愣,转瞬嬉皮笑脸道:“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给你俩腾地方。”边说边对着允炆挤眉弄眼,随后拉着耿璿躲到边上去了。
允炆轻轻抚着婉儿的脸,在她脸颊上吻了又吻,却是舍不得放手:“婉婉,这可如何是好?还未离开就已舍不得你了。”婉儿眼眶微微发红,心中早已是酸涩之极,却又不愿意让允炆看出不妥,她踮着脚在他唇上轻轻点了点,强笑道:“一年时间转眼即逝,我等你回来娶我。”
耿璿在远处安静的看着那两人,只见允炆双手环住婉儿的腰,两人紧紧相贴,亲昵异常,眼神中闪过丝黯然。常继祥看了看他神色,已是了然,叹了口气劝道:“小璿,你这又是何苦?先皇后的心思,当年就已人所皆知,他俩又是这般情投意合。这么多年了,你就还没放下?”
耿璿愕然的看着继祥,未曾想到这番隐秘的心思能被他勘破。过了半饷,他唇角弯了弯,露出丝苦笑道:“放不放下又有什么关系?允炆对她这般好,我却是真心为她高兴。只希望他俩能永远这般下去,平平顺顺的,再不要有波折。”言语中却是带着苦涩。
继祥与耿璿四目相对,只见其神色虽有些黯然,却是坦坦荡荡,这才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耿璿肩膀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就当多一个妹妹。这一年,你就替允炆好好照顾她吧,京师盯着马家的人太多了,你在锦衣卫可得好好留意。”
朱允炆与婉儿腻歪了近半个时辰,方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他走到耿璿身边,用手握拳撞了撞他肩膀,郑重道:“京师这边就交给你了。”说完视线在婉儿身上又流连片刻,方才和继祥纵马离去。
允炆离去之后,婉儿的泪水已是滚滚而下。耿璿递给她手巾,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从来不哭,怎么越长越倒回去了。”婉儿被他说得有些赧然,擦了擦眼泪,瞪了他一眼:“日后你与心上人离别时,我到时定要瞧瞧你有多坚强。”耿璿微微笑了笑,却是没答话。
婉儿和耿璿骑着马回到南京城内,却见城门口围满了人群,正在看那新贴出的告示。两人也不以为意,进了城门,却是大吃一惊,大街小巷竟贴满了告示,竟是悬赏缉拿京城打行青衣帮的匪首,眼角有一处刀疤,正是当日婉儿遇险时遇到的那为首的青衣。
看着那匪首狰狞的面容,婉儿又想起那晚的记忆,面色发白,身子微微颤抖。耿璿看出她神色不对,仔细瞅了瞅那画像,低声问道:“那晚就是这人?”婉儿点了点头。耿璿蹙了蹙眉头,“这告示早不发晚不发,允炆刚走就发,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婉儿此时已是恢复了镇定,她微咬着唇,过了半饷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还要作何文章。”耿璿点了点头,他想了想道:“已是午时了,我们找间贴了告示的酒楼进去吃点东西,或许能发现些端倪。”
两人进了一间酒楼,就见酒楼里全在谈论那告示,听着听着却是越来越不对劲。
“这青衣帮在南京城为非作歹也有好几年了,如今突然就被清理了,可是犯下了什么大案子不成?”
“这个倒是有这样的传言,青衣帮的确犯下了一桩大案,得罪了贵人。”
“贵人,什么样的贵人?有多贵?南京城可遍地是贵人。”
“未来的皇后娘娘,你说这可算不算得上贵?”
“你所说的,可是那兵部马侍郎家的大姑娘?”
“正是,那是先皇后嫡嫡亲亲的侄孙女儿。”
“这个倒是听人说过,据说那马家姑娘已经是内定的皇太孙妃了,岂不正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内定之事倒是确实有这种说法,不过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变数。”
“这话从何说起?”
“你们可知青衣帮的这个匪首为何被如此劳师动众的缉拿吗?”
“可是与这马家姑娘有关?”
“我听到的消息是,那匪首绑架了马家姑娘,据说还……”
“还怎么样?”
“听说那马家姑娘生得容貌姣美,如今更是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她落到那匪首的手上,还能怎样?呵呵。”
“这……这话可是当真?”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啊。嘘,可得小声点儿。”
听到这里,婉儿已是脸色惨白,耿璿看了看她,心中已是大怒,就要冲下去找那胡说八道的人算账,却被婉儿一把拉住。婉儿稳住身子,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道:“这是有人设的局,想必这样的话很快就会传遍南京城的大街小巷,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找到祸首,还要设法破了传言。”
马府的书房中,马全面色铁青,眼神中充满着煞气,杨时和蓝云面面相觑,却是从未见过他这般盛怒。
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了一些事,心情和状态都非常不好,卡文也卡的厉害,今日本想停更,还是勉强码了这些字,大家凑合着先看吧。
婉儿必须要学会独自面对很多事情,这是通往皇后之路的必经过程,大家应该能猜得出这流言是谁安排的了吧。



、以谣止谣巧反击

这日已是戌时,太阳早已落山,天将黑未黑,因是个极为晴朗的日子,天际还带着一抹蓝色,万物在昏黄的夜色中更显朦胧。宋氏在正屋焦急的等待,直到依云亲自来报姑娘晚饭进了不少,方才松了口气。
宋氏走出房间,挥手招了丫鬟过来:“老爷他们可曾进晚饭?”丫鬟低声道:“端进去了,又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出来。”宋氏愣了愣,长叹道,“这般胆战心惊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马府的书房里极为沉寂,几人面前的茶水动也没动。蓝云抬眼看了看马全的神色,清了清嗓子道:“进周,这显而易见是奔着皇太孙去的,看这阵势,明日天明之前,满南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将传遍。当务之急,是在消息传开之前想好对策,你可得尽快拿个主意。”
耿璿见马全沉默不语,已是按捺不住,他站了起来道:“师傅,我现在就去调派锦衣卫人手,连夜将那传谣之人全部拿下。”边说边要往外走。杨时拉住耿璿,蹙眉道:“你要以何名义?锦衣卫不是你们长兴侯府的私兵,总得有个理由吧,现在这件事瞒都来不及,哪能大张旗鼓四处声张。”
沉默了半饷的马全插话道:“流言喧嚣尘上,本就是分不清真假,辨不出源头,满大街都在传,法不责众,你去拿谁啊?”马全站了起来,边想边说道:“那天晚上出事,在场的除了几个公主,就是徐家和傅家,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这两家。”
“难道是徐家?他们还没死心,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毁了婉儿,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与他们将会是不死不休,这样的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蓝云有些不解的问道。马全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丝阴狠,冷笑道:“徐家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倒是不清楚,傅家绝对是逃不了干系。你们不知道,傅家早就盯着太孙妃那个位置了。”他将颍国公夫人登门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蓝云和杨时互相对视了一眼,已是有些吃惊,颍国公向来对朝中之事保持中立,这次居然来这么一手,却是大为出人意料。几人正说话间,忽听马全的长随来报:“老爷,王仪王大人和黄子澄黄大人来了。”几人俱是一愣。
王仪在洪武二十一年已官至吏部尚书,他虽深受马皇后恩惠,又于马全有伯乐之功,但因两人皆是位高权重,为了避嫌却是甚少往来,只有少数人知晓两人的关系。而黄子澄授进士后,一直在东宫侍读并兼任翰林学士,他与马全有同年之谊,又惺惺相惜,故往来倒是有些频繁。王黄二人一同登门却是从未有过。
这二人是实打实的东宫党,满腹心思俱是为了东宫和储君着想,与马全等人还是有些不同。马全略微沉吟,对几人说道:“你们几人不是在锦衣卫就是在京卫,我这兵部侍郎的身份也太过敏感。你们还是稍微回避一下。”蓝云几人点点头,起身避在了书房后堂。
过了一会儿,王仪与黄子澄已是被家人引至书房,马全微微整了整衣服,笑着迎了上去:“子闲兄(王仪字),子澄兄,稀客稀客啊,您二位为何不早些过来,还可在我这里进点便饭?”边说边将两人迎至房内上座,又叫家人上茶。
黄子澄端起茶微抿了一口,微带着兴奋的对马全道:“进周兄,我们二人今日前来,是来当说客的。颍国公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向来不参与皇子皇孙之间的夺储之争,现下就有个绝佳的机会,东宫能将他揽至麾下。”又是颍国公,马全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却是面露欣喜道:“哦?果真?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黄子澄见马全如此回应,微微松了口气,他略加斟酌,已是继续说道:“皇太孙自北平返京后,就将至束发之年,按规矩将要册立太孙妃和太孙侧妃。颍国公已让人捎话,他目前尚有一女待字闺中,生得温婉贤淑,愿与令爱共同侍奉太孙殿下。”说罢半饷没等来马全回应,就抬头看向他,见他神色莫辨,黄子澄微微有些不知所措,忙看向王仪。
沉默多时的王仪此时插话道:“进周,婉儿与我也颇有渊源,你放心,东宫绝不会委屈了她。她是先皇后教养多年的女子,也是帝后共同认定的正妃人选,这一点绝对不会变。那傅家女儿我也打听过了,是个庶出,身份上就差了婉儿一大头。因此,虽是两女共侍一夫,却是分了尊卑主次的。”
黄子澄是个纯臣,自为东宫侍读后,全心全意为东宫所想。他走到马全面前,有些激动道:“进周,信国公与永昌侯本就与你关系甚笃,再加上颍国公,军中势力东宫就掌握了十之七八。你是皇后娘娘的托孤重臣,你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局面是我们这些人期盼了多久的。”
马全极为安静的听着两人说话,过了半饷突然笑道:“子闲兄,子澄兄,你俩这番心意,进周真是感激不尽,这确实对于太孙是个绝好的机会。还望二位给颍国公回话,小女自小由皇后养育,不敢说其他,端庄贤良四个字还是称得上的,日后与傅家之女定然会相处极好。”
黄子澄大喜过望,站起身来对马全一拜:“我就知进周兄是识大体之人。此乃东宫之幸,太孙之幸也。”王仪微微抬头,打量了一番马全,眼中闪过丝诧异。他也未再多话,冲马全笑着拱了拱手,与黄子澄志满意得的离去。
马全送两人离去后,蓝云与杨时、耿璿方从后屋出来,已将此前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面面相觑。杨时踌躇了半饷,方道:“进周,此番建议……也未尝不能考虑。先将颍国公稳住,待允炆继位后,与傅家的角逐再各凭手段。”
耿璿想到允炆和婉儿两人,不由有些发急:“师傅,这事不妥,那傅家先散布谣言,再央人说和,绝对是不怀好意,孰知是不是缓兵之计。”这番话虽然听着有些稚嫩,却也有道理。杨时皱了皱眉头,开始思考耿璿的话。
马全端起手边的白玉一捧雪梅花杯,冷笑了两声,松开了手,白玉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好一个傅家,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蓝云等人怔怔的看着地上已成碎片的昂贵玉器,知道马全已是打定了主意。
马全嘴角一勾,冷笑道:“颍国公在前方,可不是白璧无瑕。要参他,那还不容易?”话音刚落,就见门口未经通报就闯进一人,正是深陷流言的婉儿。只见其一身袄裙,极为素简,不施脂粉,眼眶有些发红,显见是哭过。婉儿甚少到他书房来,马全微微吃惊,站起身来:“婉儿,你怎么来了?”婉儿心中委屈,伏在爹爹肩上蹭了蹭,鼻子一酸,已是开始落泪。
马全爱女如命,众人皆知,他轻轻拍着婉儿的肩膀,柔声道:“乖女儿,一切有爹爹在,爹爹会替你讨回公道。”蓝云与马家相交这么多年,早已将婉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见婉儿容色憔悴,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起身对马全说道:“进周,这傅家欺人太甚,咱们分开行事。你在兵部寻颍国公的麻烦。颍国公世子和另外几个儿子都在京中,我要寻他们麻烦也不是件难事儿。”
马全指了指蓝云,将婉儿还当孩子般哄:“你云叔叔好歹是京卫指挥同知,下面掌着六千多人呢,你要不爽快,让他揍谁他就能替你揍谁。”婉儿被两人弄得啼笑皆非,心中却是极为感动,她拉着父亲的袖子笑道:“爹爹,这般劳师动众倒是不必,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婉儿走上前,对着蓝云和杨时盈盈一拜,说道:“怎么教训傅家我是插不上话,但如何破这个流言我已经有了主意,还得劳烦两位叔叔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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