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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爱流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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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起身后,那名三十多岁的精干男子上前一步,“太子府总管事盛德方,叩见太子妃!”
“盛管家不必多礼,日后,还要盛管家多多辛苦了。”易轻寒柔声一笑,百媚丛生。
盛德方心中莫名一荡,脸上已现出刹那的惊艳之色,只是他为人素来内敛,这瞬间的恍惚已经稍纵即逝,却还是没有逃过太子的眼睛,盛德方瞥见太子眼中的寒光,急忙低头回道:“属下不敢。”
太子鼻子轻哼一声,转向易轻寒笑道:“盛德方为人一向内敛,在我面前如此失仪,他可是第一次啊!”
未等易轻寒接话,盛德方已经又跪倒在地,神情肃然:“太子与太子妃一双璧人,宛若神仙眷侣,出尘脱俗,属下从未见过此等令人心旷神怡的场面,一时失礼,请太子恕罪!”
易轻寒听完盛德方的话,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难怪太子把自己的家交给这个人来打理,明明是看女人看的失了神,还能冠冕堂皇的圆回了场子,拍足了马屁,真是厉害!
果不其然,太子眼光渐渐柔和,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罢了,起来吧!”
“谢殿下。”盛德方又是一记长揖后才站了起来。
太子转脸看向易轻寒,却发现易轻寒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握紧她的手,柔声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易轻寒漫不经心的瞥了脸色如常的盛德方一眼,对太子笑道:“我在想,如果今天这个人不是盛管家而是别人,那么,这个人会有什么下场。”
太子失笑:“怎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近人情吗?”他温柔的抚了抚易轻寒的脸蛋,仿佛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我不是个昏聩的储君,有时间我带你去民间走走,那时你便知,我究竟是怎样的人。至于现在……”他顿了顿,拉起易轻寒的手,轻柔一笑:“走吧!我们回家。”
于是,易轻寒踩着脚下的红毯,一步步走进那个深宅大院,走进她将要面对的全新的生活。
进了太子府,依旧是长长的红毯,红毯的另一端,是一干或娇媚或艳丽的女子,应该就是太子的家眷,站在最前面的女子,披了洁白的鹤羽披风,着绛紫云英百褶裙,缓鬓倾髻,大袖翩翩,飘然而优雅。
这女子的面容却让易轻寒觉得异常熟悉,她终于想起,这个女人和简睿扬扼杀的女仆曼伊根本是同一张脸!
难怪听到曼伊的名字时她就觉得耳熟,原来如此……
那一世曼伊是个小小的女佣,这一世已成了太子侧妃。
那一世她想要简睿扬,这一世她又要简苍穹,前世今生,这个女人都以这样类似的情形出现,这是否预示着什么呢?
“萧曼伊携府上女眷,叩见太子,太子妃!”易轻寒还在胡思乱想时,萧曼伊已经率她身后一干人等齐刷刷的拜倒在地,低头含胸,十分恭敬。
“都起来吧!”易轻寒微笑着开口,她的手在云袖中偷偷握紧了太子的手,太子也在袖中将手指与她的手指紧紧交缠,间或用指尖挠她的掌心,挠的她痒了,她想挣脱开,太子却怎么都不肯松手,二人就在宽大的云袖中偷偷玩这样孩子气的游戏,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显然她们已经知道在外面发生的事,对易轻寒抢在太子开口之前叫她们起身,她们没有感到惊讶,仍旧恭顺的低着头,甚至对易轻寒的恢复也不见半点惊奇,。
易轻寒对上了萧曼伊的目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那一世的萧曼伊喜欢的是简睿扬,这一世,是否心底也藏了一个永远不可大白于人前的秘密呢?
“殿下,姐姐终于痊愈,真是可喜可贺,看来,六王爷真是功不可没呢!”萧曼伊走到易轻寒面前,亲亲热热的拉住了她的手,眼里含笑,却透出满满的讥诮嘲讽。
“殿下,我记得您跟我说过,我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易轻寒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萧曼伊拉着找见的那只手,笑意盈盈的看着太子。
“不错,易家只有你一个女儿。”太子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笑意中带了几分促狭。
易轻寒淡淡瞥过萧曼伊,看向太子时又是一脸无辜与天真,美好的叫人心疼,“那,我哪儿多了个妹妹呢?”
太子哈哈大笑,萧曼伊面色阴沉,易轻寒仍旧一脸无辜。
太子笑够了,对萧曼伊正色道:“轻寒如今可不必从前了,曼伊啊,你身为侧妃,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那些不该说不该做的,你要适可而止,明白吗?”
“是,臣妾明白了。”萧曼伊微微欠身,眼波又扫向易轻寒,端庄大方的说道:“曼伊从前多有得罪,请太子妃海涵。”
易轻寒淡淡一笑:“过去的事早已过去,人,还是向前看的好。”
“太子妃教诲的是,臣妾谨记。”萧曼伊低头说着,一脸谦恭,与初见易轻寒时的张狂模样判若两人。
易轻寒却明白,此曼伊比之女佣曼伊心机更甚,不得不防。其实,这深宅大院中的女人,又有哪个是可以小觑的呢?


、34索桥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太子对着萧曼伊和她身后那群女眷摆了摆手。
“是,臣妾告退。”萧曼伊带着那群女眷款款退去。
太子握紧易轻寒的手,柔声道:“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住处。”
易轻寒迷茫:“我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吗?”
太子笑了:“你愿意和我住在一起?”
“你不愿意?”易轻寒微微睁大了眼睛,清澈中透出斑斓的诱惑,太子心中一荡,将易轻寒拥入怀中,“怎么会不愿意?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都和你在一起。不过……”
“不过你也有你的难处,我明白的。”易轻寒笑了笑,从太子怀里巧妙的挣脱,脸上一派风轻云淡:“只要我想要的你会给我,其他的不重要。”
太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易轻寒笑盈盈的打断了:“我住的地方在哪里?快带我去吧!”
看着易轻寒迫不及待的样子,太子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她究竟是想跟他住在一起,还是以退为进呢?
现在的易轻寒,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现在的她,聪慧,锐利,也许还杀人不见血,像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红罂粟,明知是毒,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沉沦下去……
于是,太子生平第一次,在心底为了一个女人发出无声的叹息。
他牵起易轻寒的手,带她穿过缦回的长廊,走过深深的庭院,又穿过一片雪松林,他们面前出现一道断崖。
断崖下,是湍急的流水,一道长长的铁索桥将断崖与对面的峭壁摇摇欲坠的相连。
易轻寒看看那在风中摇晃的铁索桥,再看看太子,有些无奈的摇头:“看来,我以前是真的不招人喜欢啊!”
“不是这样的,轻寒。”太子握紧她的手,耐心解释道:“太子府内有两重天,外面是风雪萧瑟,过了这座铁索桥,却是温暖如春。你自幼体质虚寒,六弟他特意在断崖那边为你修了一座别院,给你把家安在那里,在那边,你自由自在,不必与太子府其他女眷一样,受诸多约束。”
易轻寒沉吟片刻,疑惑的问道:“既然那边气候那么好,你们为什么不把太子府安在那边,而是放在这边了呢?”
太子淡淡一笑,眼里却带了一丝落寞:“那里本就是你和六弟发现的,是你们两个的地盘。你嫁过来后不久大病一场,几乎要不治身亡,六弟伤心欲绝,几乎要发狂,后来他派心腹死士围住了你原来住的地方,又请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千手神医为你诊治,煎药喂服衣食住行,事事无不亲力亲为,照料了足足大半年你才痊愈,病愈后六弟便常常带你出去游玩,无意间到了对面的山上,发现那里温暖如春,风景如画,隔空相望时,六弟又发觉峭壁对面居然是太子府后的断崖,于是六弟召集能工巧匠在那边建了别院,又修了这座铁索桥,将你搬到了那所别院去住。”
易轻寒听完太子的讲述,沉默不语。
这些话告诉她太多太多,在她心里也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完全可以肯定,当时那场大病绝非偶尔,而是人为,少不了就是那个侧妃萧曼伊做下的好事,如果不是那位六王爷简睿扬,恐怕她这一缕幽魂也无附身之处了。
想来这位六王爷简睿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连一向疼爱他的太子都信不过,而是派出了自己的心腹死士,从江湖中找了医生,然后亲自护理,照顾到每一个细节,以防有人从中下毒。可易轻寒毕竟是太子妃,他作为小叔子不好时时驻守,于是干脆把她搬了出来,安置在这样一个地方。
而且,为了防患于未然,想必,这座铁索桥也另有玄机吧……
六王爷……
简睿扬……
心里,滚过一阵温暖与酸楚交融的波浪,易轻寒眼里,泛起一丝动人的涟漪,这是她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真正的笑意。
而这一切,都是简睿扬给她的。
却不是那个痴情,决绝,炽烈的简睿扬。
那个曾经追着她,叫她轻寒姐姐的小睿扬。
易轻寒眼中的柔婉变成了苦涩,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一时,便是错过了一世,又或许是,生生世世。
而今的她,没有资格没有心绪去想那些情情爱爱,她只想要自由,要尊严,要无忧无虑的活。
易轻寒抬头看看太子,露出嫣然的笑容:“走吧,去看看我的家。”
太子也笑了笑,有一种奇怪的意味深长,“你的那个家里,其实还有一个人。今天,他没有来接你,他应该在家里等你。”
易轻寒怔了怔,“是谁?”
“回去你就知道了。”太子拉着她,“走吧!”
铁索桥上,寒风刺骨,雪花飞卷,站在桥边,易轻寒才发现,桥面上满是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下面数百米之深便是湍急汹涌的水流,易轻寒不由得一阵眼晕,这要掉下去,肯定小命难保,看来以前的她要和简睿扬出去,应该不会走这条路。
“殿下,以前的我,不会是走这条路出去吧?”易轻寒问道。
“当然不会。这座桥上满是机关,一不小心走错,便是性命之忧,原本将你接回来时,我没打算让你走这里,可在路上,我改了主意,”太子轻轻抬起易轻寒的下巴,对上那双潋滟的明眸,温润的双目流露出微妙的情绪,“既然我承诺过你,给你无上的荣光和权力,自然就从即时做起。所以,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让人传下话去,要他们阖府出动,恭迎太子妃大驾,顺便,也让你对自己的过去有所了解。”
“那,如果我要找你,又该怎么办?”易轻寒歪着脑袋,说不出的娇媚可人,“是不是找人传话?就是你说的那个等我的人?”
太子有些欣慰的笑了:“现在的你,真是让我充满惊喜,轻寒,你简直是最聪明的女孩。”
“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易轻寒开始猜测,“是个男人吗?”
太子看着易轻寒绝美的脸蛋,眼神变得阴骘,脸上却还是清浅的微笑:“女眷所住的地方,只有太监侍女仆妇,没有男人。”
易轻寒在心里打了个冷战,太监……
中国宫廷里最可悲的角色,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
比之那些将青春埋葬在后宫的女性,他们的生存更为艰难,更加没有尊严,在他们的身体被阉割的同时,他们也被阉割了人性,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具有一种内倾性,自虐型的病态人格。
所以,历史上的许多太监,可以祸国殃民,把持朝政,甚至可以颠覆一个王朝。
现在,她易轻寒就要见到真正的太监,见到这群可怜,可嫌,可悲,可恶的人物了。
重要的是,她今后,将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会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
想到这里,易轻寒突然觉得阴风惨惨,遍体生寒,人在风中,竟有了些许止不住的瑟瑟。
太子不会知道易轻寒此时的所思所想,他只是以为冷风咆哮,易轻寒是怕冷了,又或者,地势险恶,易轻寒心里畏惧了,他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单薄纤弱的易轻寒,柔声道:“别怕!我抱你过去。”
说着,他伸手打横抱起易轻寒,足尖一点,身形飘忽如鬼魅,踩着脚下滑溜溜的青苔,向对面奔去。
易轻寒先是惊叹的看着他,堂堂一国太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享荣华,只手遮天,却不料身手竟如此了得,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再后来,易轻寒就闭上了眼睛,缩在太子怀里,双手死死抓紧了他的胸襟,一动都不敢动。一来狂风肆虐,雪花乱舞,她根本睁不开眼;二来,铁索桥摇摇晃晃,脚下青苔溜滑,她若在此时乱动,万一打扰了太子,出事的可能就是他们两个人,在来这里之前,太子又遣退了所有侍卫,一旦出什么事,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三来,心中有事的她,只想默默理清现在掌握的一切,对于这座桥上的机关,她并不急于这一时。
因为,既然简睿扬造的出来,必定不是她看一眼就能明白的,她虽然是天才少女,可对机关暗器这种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却是完全没有研究,也不可能去研究的。
至于造桥的六王爷简睿扬,她完全是根据她所认识的那个简睿扬的性格来判断现在的简睿扬的,那一世的简睿扬心思缜密,总有许多层出不穷的创意,想必这一世的简睿扬也是如此,这座铁索桥,便是最好的证明。
随着太子疾速前行的脚步,易轻寒渐渐感到阵阵暖意扑面,于是她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达彼岸的那个“家”了。
终于,太子停住了脚步。
他低头看着怀中双目紧闭的易轻寒,那双纤细洁白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呈现出青白之色,仿佛他是她此生唯一的,全部的依靠……
太子不禁微微一笑,心里泛起的,是从未有过的柔情与宠溺,他的声音也跟着带上一种温柔的似乎要融化的味道:“轻寒,我们到家了。”


、35断锋

断锋
易轻寒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她突然落泪了。
完全没有去想,完全没有办法克制的落泪了。
因为,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高大的榕树,波光粼粼的湖水,傲然屹立的欧式古堡。
易轻寒相信,古堡的另一端,是美丽神秘的迷宫森林,古堡深处,也许还有一片冶艳华贵的黑玫瑰。
因为,这里是她那一世曾经住过的,银沙古堡。
她又想起马车里看到的那个熏炉,那个用人造水晶做成,里面放了汽化香薰瓶的仿晋代青釉三足熏炉。
还有那面尽管看上去古色古香,事实上是水银玻璃制作的镜子。
现在,这里又出现了欧式古堡。
简睿扬的银沙古堡。
也许,前世今生,所有的牵绊纠缠,恩怨情仇,都在这座古堡里开始,又在这里终结。
也许,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改写某段历史……
“这里,就是六弟为你建造的银沙古堡,那个湖就是雪芒湖,另一面,还有一个迷宫森林。”耳畔响起太子温润柔和的声音,他捧起易轻寒的脸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对了,后面还有一个很美的花园,里面种着六弟从莫烈小王子那里特意为你讨来的黑玫瑰花,六弟对你,是用了心思的……”
说到后来,太子的声音渐渐微弱,似低低的委婉的叹息,如玉的面孔上,甚至出现了几分赧然。
易轻寒却没有将太子的不安与羞赧放在心上,她想到的是,这个被太子屡屡提及的莫烈国小王子。
难道,他也和她一样,是个千年之后的幽魂?
怔忡之间,易轻寒突然发现那扇厚重的大门开启了,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从那扇门中慢慢踱过,然后,不过一晃眼间,他已经几起几落,来到易轻寒面前。
他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小姐,太子,万安。”
小姐?太子?
他怎么会这样参见自己的主人呢?
难道,他就是太子口中那个等她的人?
可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太监啊!
“永远都是你家小姐在前孤在后,永远都是几个字打发请安,”太子淡淡的笑容中透出一种寒冷与嘲讽,“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此人不分辨不解释,只是沉默不语。
易轻寒仔细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的身形轮廓十分眼熟,就连那头飘逸的长发也似曾相识。
看着他的头发,易轻寒心中一动。
这个人发长三尺,漆黑如墨,只有额前几缕是淡淡的白金色,优雅中透出三分冷酷,易轻寒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是这样的头发,就是那个削去假易轻寒脸皮的断锋。
眼前这个人,会是这个世界的断锋吗?
这时,太子对她说道:“这便是那个等你的人了,从你一嫁进来就跟着你的贴身侍卫,断锋。”
断锋?!
他,也叫断锋!
易轻寒震惊之余又有些激动,那个世界的断锋,对她对易家都是忠心耿耿,却不知这个世界的断锋是否如此。
易轻寒面上仍旧淡若晨岚,清清浅浅的笑道:“断锋,你抬起头来。”
他依言抬起头,目光与易轻寒相接时,易轻寒分明感受到了他强自压抑的激动。
他一定和太子府的人一样,对她的恢复感到震惊,更多的,也许是一种庆幸,欣慰。
易轻寒比他更激动。
因为,此断锋即彼断锋,至少,在容貌上是完全相同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断锋的眉心,有一处黑色的篆字刺青“易”。
这个字说明,他是真真正正的易家人,也是她的心腹死士。
那一世,火决明,断锋,所有的易家男人,身上都有篆字刺青,断锋的刺青,是纹在胸口那条墨龙纹身的眼睛里,而不是像这个断锋纹在了最显眼的眉心处。
原来,易家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千年以后……
原来,从千年之前,他们就在守护我了……
易轻寒淡淡的笑容里流露出暖意:“断锋,你起来。”
他仍旧不说话,默默起身,然后站在易轻寒身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神情冷漠的好似万年冰山,刚才那一瞬间的激动,似乎只是易轻寒的错觉。
于是易轻寒又找到这个断锋与那个断锋不同的地方,性格。
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
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聒噪似鸦。
两个极端,却是同一张脸。
也许,还有同样的忠心。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因为,他只认易轻寒为主,即使太子也要排在他家小姐之后。
还有一点也让易轻寒觉得有趣,他不叫她太子妃,只叫她小姐。
这也就是在告诉众人,易轻寒永远是易家的大小姐,是他忠诚守护的小姐,他只听命于易轻寒,他不会听别人的话,包括太子。
踩着并不陌生的花间石径,他们回到室内。
一室的古色古香,雍容优雅至极。
侍从婢女跪倒了一片,给他们请安。
太子挥退了仆人,单留断锋一人伺候。
易轻寒却突然有些烦躁。
明明外面看上去是一样的,里面却差这么多。
她就像个离家太久,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家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女主人,她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
但,这是千年之后的另一个空间,她根本无力改变什么,除非……
除非找到那位莫烈国的小王子。
也许,他有办法搞到那些现代化的家具家居用品吧……
易轻寒决定,什么时候去会一会这位小王子。
“轻寒,”太子看着她有些烦躁的样子,便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抚她,“这些摆设你不喜欢吗?”
易轻寒摇头:“没有不喜欢,不过,太子哥哥,”她对太子换了一个亲昵的称谓,并且甜甜的笑着握住他的手,眼里却是可怜巴巴的乞求之色:“那位莫烈小王子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宝贝,能不能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舒适的家具?”
“说来说去,还是不喜欢这些啊,”太子一下就笑了,易轻寒那句“太子哥哥”让他美的快飘起来了,他伸手捏了你易轻寒挺秀的鼻尖,眼里满是溺爱的温柔,“好,我去帮你问,务必把这家伙的宝贝全部搜刮来给你,好不好?”
“那就谢谢太子哥哥了!”易轻寒莞尔一笑,眼波流转处,风华无限。
太子心里痒痒的,浑身的骨头好似酥了一般,“不过,我也要拿些好处是不是?”
易轻寒无辜的睁大眼睛,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太子哥哥,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能给你什么好处呢?”
“这好处么……”太子拉长了声调,目光灼灼的看着易轻寒,突然将她抱进怀中,柔润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轻轻游走,“自然就是让我体会你的妙处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易轻寒的胸襟之中,握住那团绵软却极富弹性的雪球儿或轻或重的揉捏,他的眼睛,却看着肃立一旁的断锋,颇有挑衅示威之意。
断锋还是那副万年冰山的样子,只是周身的寒意更加刺骨逼人。
易轻寒欲拒还迎的挣扎着,“不要这样……有人在啊……”
“有人怕什么?”太子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动作亦变得粗鲁,“我们是夫妻,他是奴才,再怎么亲热都不用避讳!”
“可是……”易轻寒仍旧挣扎着,无论做了多么坏的打算,她也没有想过在别人面前表演那些私密之事,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守护者。
太子的动作却突然停下来了,因为,不知何时,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剑已经抵在他的后心,剑尖穿透了他的衣服,金属的寒意刺的他全身发冷,他脸上却还是极为镇定,甚至有些不怒自威:“断锋,敢拿剑指着孤,你想造反吗?”
“放开。”断锋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与此同时,剑尖已经刺进了太子背心的皮下,鲜血慢慢渗了出来,将太子的淡金色华服晕染出猩红的色彩。
易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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