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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爱流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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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睿扬带着她从密道西边的一条岔路拐了进去,再出来时,又是一片新景致。
只见大量的热水从巨树下的石缝中涌出,聚为泉池;热泉从池中漫出,不远处;是个五米高的钙化崖坎,泉水成瀑似帘下泻;居然是世界上少有的温泉瀑布。泉池和热瀑升起的蒸气;滚滚腾空气势浩大,使林中的明珠樱树与奇花异草朦胧一片,若隐若现,从远而望仿佛瑶池仙境。
简睿扬抱起易轻寒,提气腾空,飘飘若仙,起起落落间,已经到了温泉瀑布边,他抱紧了易轻寒,穿过瀑布水流,落在一片泥泞潮湿的土地上。
“这是什么地方?”易轻寒躲在简睿扬怀里问。
简睿扬笑了笑,眼里有一种凄楚的伤感与温柔:“夜歌流泉,我们的地方。”
夜歌……
易轻寒心里默默念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曾经的年少时光,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易轻寒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涩,她下意识的贴紧了简睿扬的胸膛,把自己的脸完全埋在他胸口,细细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简睿扬感受到她的亲近,俊美的脸上,终于有了开心的笑容……
简睿扬抱着她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几番曲折后,拐进了一个山洞里。
他把易轻寒放了下来,牵着易轻寒的手,沿着七彩玉石铺就的小路走进一个花厅里。
易轻寒定睛一看,顿时呆住了。
这是断崖下的一个小山坡,到处长满了漂亮的野玫瑰,最里面的白色栅栏圈起的小花园里,种满了黑色的玫瑰花,属于她和简睿扬的黑玫瑰,夜歌。
易轻寒看着那熟悉的小山坡,看着那熟悉的妖冶花朵,再看向简睿扬时,眼里渐渐有了泪水,“你这又是何苦……”
简睿扬笑了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这里,是我们的玫瑰园,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花园,轻寒姐姐,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易轻寒,前世,今生,来世,此后的生生世世,无论受什么苦,无论是几度轮回,我都只要和易轻寒在一起,她不喜欢我,我就缠着她,缠到她喜欢我,她若嫁了人,我便杀了她的男人,让她再嫁给我,只要可以和她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知道我很自私,对,我就是这么自私,我讨厌那种什么牺牲于成全的爱情,那不是成全,那是懦弱!我简睿扬要的,就是生死纠缠的决绝之爱!就算是爱之碎片,我也会紧紧抓住,因为,即使是爱的碎片,也是我全部的幸福……”
他突然对着易轻寒跪了下来,点墨星眸中满是决绝与倔强:“轻寒姐姐,我说过,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守护你,可我还是要请你明白,我要你的心一点都没有变,我也不介意把上辈子做过的坏事重新做一次,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记忆被改变,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们两个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的结局一定会完全不同,可是没有这些如果,所以上辈子咱们算是错过了,可老天又让我重生于这个世界,还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重逢,分明就是上天怜我一生苦恋,让我在这个世界改写我们的命运!轻寒姐姐,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执着于上辈子的事,为什么我们不能从新开始?轻寒姐姐,今天,你的小睿扬跪下来求你,求你放下上辈子的恩怨情仇,让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至少,请你重新认识我一次!”
说罢,他跪在易轻寒脚下,匍匐着身子紧紧抱住了易轻寒的双腿。
他说话的时候,易轻寒的心,已经是水里火里走了好几遭,最后这一抱,抱的她晃了几晃栽了下去,好在简睿扬人虽然跪着,反应却还是无比灵敏,他一把接住易轻寒,就势掠起身形,然后稳稳落在玫瑰园中心一处黑色防潮软垫上。
软垫的另一边,居然放了一只硕大无比的粉红色爱心型懒人沙发,沙发上还有一条毯子和一个双人长枕头。
“喜欢吗?”简睿扬低头问她,清朗的声音里透着温柔与小心。
易轻寒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脸上还是淡淡的,“不错,哪儿来的?”
简睿扬的脸马上喜气洋洋:“我自己画了图纸,叫人做的。”
他快活的抱着易轻寒走到沙发边上,然后把易轻寒放在沙发上,他自己再绕到易轻寒身边,有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轻寒姐姐……我困了……”简睿扬看了看易轻寒的脸色,见她神色平静,便小声咕哝着,枕着易轻寒的腿躺在她怀里,一双手还用力抓紧了易轻寒的裙子,生怕易轻寒一个不高兴就要把他推到地上。
易轻寒的心又开始在水里火里挣扎了。
她一会儿想到倔强的小睿扬,一会儿想到阴狠的小叔子,她挣扎着,纠结着,完全混乱。
她想把简睿扬推开,可是看着简睿扬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那双紧抓着她裙子的手,她就觉得推开他是件很残忍的事,她已经抛下他一次,虽然是身不由己,可他却因为她的离去变成了一个偏执疯狂的男人。
她不能再推开他。
前世的恩怨,在银沙古堡的冲天大火中已经全部了结,她为苍穹哥报了仇,她给简睿扬生了一个儿子,他们已经互不相欠,到了这一世,没有了苍穹哥,只有一个邪恶暴戾的太子,简睿扬却还是那个简睿扬,痴心依旧。
她的心在前世今生的磨难中化为齑粉,她想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她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
不能回以男女之爱,可他终究还是那个小睿扬,到了这一世,她该对他好一点。
是的,至少,把他当成家人试试看。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的,一下下的抚摸着简睿扬的头发,后背,就像以前在野玫瑰园相聚时常做的那样。
简睿扬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可是易轻寒知道,他没有睡着。
她的裙子上,简睿扬枕着的位置湿了一大片,那是他的泪水,而且顺着裙子一直渗进去,泪已成冰,刻骨的悲凉将她的腿刺得生疼。
她的手缓缓摸到简睿扬脸上,抹去了一把泪水,简睿扬索性坐起来,把脑袋埋进她怀里放声大哭。
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长的大小伙儿,肆无忌惮的把脑袋埋在他朝思暮想的怀抱,顶着那处最柔软的地方涕泪滂沱的嘶嚎,那情形,简直可以用……“壮观”来形容。
易轻寒无奈的抱着他的脑袋,把纤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温柔的抚摸着,一边开始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叫他不要再哭的那么惊天地,泣鬼神。
“小睿扬乖,不哭了,”易轻寒的声音放的柔柔的,嗲嗲的,好像哄三岁的小娃娃说话:“你怎么会轻功的?是不是接收了那个六王爷的记忆,连他的功夫也接收了?”
“是的,全都接收了。”简睿扬抽抽搭搭的哭着说着,把糊满眼泪鼻涕的脸在易轻寒柔软豐腴的雙峰上用力蹭了蹭,蹭的那处豐腴闪出了诱人的波浪。
易轻寒看了看自己胸前那片乱七八糟,眉头蹙了蹙还没说话,简睿扬又开始哭,当然,照旧趴在她怀里,把那片已经乱七八糟的地方哭成了梅干菜叶子。
易轻寒只好继续哄着他:“小睿扬不哭哦,再哭就不是乖小孩喽!”
简睿扬止住了哭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接着把脑袋重新埋进原来的地方。
于是易轻寒得以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在太子的侍卫里安插了你的人,可是雪豹生产的时候你跑出来,分明就是把自己暴露给太子,这么危险的事,你……”
简睿扬马上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我一听说你被太子带去豹房就觉得没好事,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雪豹给抓到深池里去,我也不知道你其实是给雪豹接生啊,我就觉得你起来的那会儿,是可以把你救出来的唯一机会,哪知我自己看走了眼呢……”
“傻孩子……”易轻寒无奈的喃喃自语,简睿扬却伸臂环住她的腰,整个人都腻在她怀里,嘟嘟囔囔的撒娇道:“轻寒姐姐,自从你恢复了原来的记忆,我就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小睿扬,天大的事,只要你在就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在连脑筋都不用动了……你打我骂我的时候,我心里的这种感觉愈加强烈,好姐姐,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
简睿扬的撒娇,像世间最强效的柔软剂,一下把易轻寒的心弄的无比的温柔绵软,于是,她像魔怔了似的,脱口而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56游戏
那一夜;易轻寒没有回到银沙古堡。
她和简睿扬在夜歌流泉待了一整夜。
两个人就这么相依相偎;汲取着对方可以带给自己的那点温暖,渐渐沉入梦乡。
花厅内高悬的璀璨明珠将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镀上淡淡的柔光;一双风华绝世的睡美人恍若仙子。
前一世;他们错过,这一世,他们终于可以靠的近一点,却是张着满身的刺;稍不留意又是遍体鳞伤,可谓几多辛苦叫人怜。
易轻寒醒来时;正对上简睿扬温柔的笑脸,“轻寒姐姐;早安!”
“早安……”易轻寒茫然怔忡着;樱唇微启,迷离的面容分外惹人怜爱,简睿扬抱紧了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依依不舍的呢哝:“我真舍不得你……”
感受着简睿扬的依恋,易轻寒的母性油然而生,她抚摸着简睿扬的脸,正想安慰他几句,一张冰冷而焦急的脸却出现在脑海中,她猛地跳了起来:“糟糕!我把断锋给忘了!”她急得团团转,“他一定急死了!”
简睿扬撇了撇嘴巴,重新抱住她,“我已经通知他了!”
“什么?”易轻寒颇为吃惊。
“昨晚我带你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发暗号通知他了,轻寒姐姐,你别担心,这点小事我会安排好的。”简睿扬有几分得意。
“可是,你什么时候通知他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就是你睡着的时候啊!”简睿扬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我跑出去发了烟花弹告诉他你和我在一起,你就放心好啦!”
说着,他猛地抱起易轻寒,清啸一声腾身而起,口中又说道:“我带你回去,见你的跟屁虫断锋!”
简睿扬的话里透出浓浓的酸意,明明他们上辈子就已经认识,可现在陪着她的却是那个冰山一样的家伙!
易轻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慢慢生出一丝连她自己都难以觉察的甜蜜与温暖……
简睿扬送易轻寒回到迷宫温泉的入口,临别之际,他依依不舍的抱紧易轻寒,把整个脑袋又埋在她胸前,哼哼唧唧的撒着娇不愿意离开。
易轻寒又好气又好笑,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对他,已经狠不下心来了。
她抚摸着简睿扬的头发,心念百转,最终下定了决心。
她拍拍简睿扬让他起来,然后从贴身的小荷包里取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链上的坠子,炫美夺目,正是从雪豹之处得来的樱花戒。
她把樱花戒举到简睿扬面前,“我死的时候,这个戒指还戴在我手上,没想到,昨晚我在雪豹的脖子上看到了它。”
“樱花戒……居然还在……”简睿扬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接着,他泪流满面的抱紧了易轻寒,“一定是上天怜我,让你重新拥有樱花戒;让我重新拥有你!”
易轻寒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很柔软,好像那颗化作死灰的心脏又慢慢燃起火光,明亮而温暖。
简睿扬颤抖着手接过樱花戒,他想为易轻寒戴在无名指上。
戒指触到左手无名指的指尖时,他突然踟蹰了。
这根手指,是戴结婚戒指的地方,她,愿意吗?
他抬头看着易轻寒,却对上一张温柔的笑脸。
易轻寒把右手伸到他面前,用右手的无名指碰了碰他。
简睿扬的心,又是痛楚又是甜蜜。
痛的是,她不愿意承认这是他们的婚戒,甜的是,她依然许他为她戴上,而且,是戴在无名指上。
在很久以前,易轻寒将要成为他大嫂的时候,他们曾经做过一个有趣的游戏,探讨婚戒为什么要戴在无名指上。
将中指向下弯曲对靠在一起,然后将其他的四个手指分别指尖对齐。并保持五个手指只有一对分开。
他们张开了一对大拇指。大拇指代表父母,能够张开是因为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所以父母会有一天离他们而去。
然后,合上大拇指张开食指。食指代表兄弟姐妹,长大后,兄弟姐妹们都会恋爱结婚,有各自的家庭,他们也会离开。
接下来,合上食指张开小指。小指代表孩子,迟早有一天孩子会有自己的家庭生活,还是会离开他们。
最后;合上小指再试着张开无名指。之所以用试着这个词语是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他们的无名指怎么也张不开。
因为,无名指代表夫妻,当一对男女相识,相知,并相爱后,他们是一辈子都不会分离的,粘在一起;永生永世紧紧相随。
这是一个浪漫之极的传说,它极为罗曼蒂克的诠释了上天造人的奥妙。
简睿扬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当易轻寒允许他把樱花戒戴到无名指上时,他的心又是充满甜蜜的。
这说明,易轻寒还记得他们做过的这个游戏,并且用这个游戏告诉他,不管是不是恋人,是不是夫妻,他和她心心相印,他们之间,才是最亲密的。
离自己所期望的似乎近了一点。
简睿扬的手,一直克制不住的发抖,他努力了很长时间,才把樱花戒戴在易轻寒右手无名指上,而后,在她的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这一吻,不止是唇与手背简单的碰触,简睿扬的舌尖也在这一刻的碰触时,邪恶的,挑 逗的,滑过了易轻寒的手背,一直滑向她的指尖,然后,简睿扬的舌绕着易轻寒的每一根手指温柔的,缠绵至极的舔吻过去,复又滑向她的掌心……
怪异的酥痒绵软似藤蔓般缠住了易轻寒的身体,她瑟缩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却被简睿扬死死抓住了,他毫不费力的将易轻寒抵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接着一低头,隔着薄薄的血色丝袍含住了她左胸旖旎雪峰顶上的那颗珊瑚珠儿,开始温柔的吮吻舔吸,间或伴随着轻轻的撕咬……
易轻寒觉得简睿扬很不对劲,她了解简睿扬,知道他不是那种沉溺于肉體歡愛的人,他更注重的是灵魂的相通,可是现在……
易轻寒没法再想下去了,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可她不想这样,她讨厌这种带有肉體慾望的愛撫。
心里讨厌着,生理上却异常渴望。
无论前世今生,简睿扬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的每一处弱点。
他的手,轻轻扯开了她的丝袍,他温柔的吻着她,极富耐心,溫存至极。
易轻寒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忍着,她连叫他停下都做不到,她怕自己一张嘴,脱口而出的却是情动后的呻吟……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崩溃时,简睿扬突然松开了她。
他仍旧无比温柔的为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并且向她道歉:“对不起,轻寒姐姐……”他的眼里又有了泪水,“我太想你了……别生我的气,求你了……”
易轻寒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还有些昏头昏脑的,愣了一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实实的甩了简睿扬一个耳光,然后,她飞快的跑出了迷宫温泉。
她跑的很急,刚出门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她揉着脑袋仔细一看,原来是断锋。
他的脸色很不好,本来就苍白的要命,现在眼圈也是青的,冰冷的黑眸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幽光,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的目光,落在易轻寒胸前,被简睿扬吻湿的地方。
于是,易轻寒突然明白简睿扬为何变得反常。
断锋一直就在入口处等她,等了一整夜。
她和简睿扬到了入口时,断锋一定听到了。
可是她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和简睿扬说樱花戒的事,断锋大概觉得他们在入口处逗留的时间太长,所以进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简睿扬却看到了。
也许就是他给她戴好樱花戒,低头吻她的手背的时候。
于是,简睿扬做了那样的行为。
他的心里,也许并没有存着侵犯她的意思,那些行为,只是为了向断锋示威。
简睿扬是个占有欲那么强烈的男人,当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男人时,他一定会想法子让这个人难受。
易轻寒突然有种感觉,远山王参奏太子的事,简睿扬在里面似乎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这个别扭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熬夜更到现在……给扬殿加了戏……
、57道歉
路上;断锋走的很快;他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是让人难以靠近的寒意;易轻寒跟在他后面;走的已经有点吃力。
她想了想,放慢脚步四下一看,顺手把血色丝袍拂了拂,继续往前走。
血色丝袍长长的下摆拖在地上;勾住了一截断木,只听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响;易轻寒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这里的地势是一路下坡;地上还有不少突兀嶙峋的山石;易轻寒这一摔,刚好摔在一块尖石上,锋利的边缘把她的小腿割破了,血流如注。
断锋听的声音不对急忙转身,只见易轻寒委顿于地,丝袍下摆被断木豁开好大一个口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腿上一条口子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当然,这一摔的“刚好”是易轻寒精心计算过的。
摔的轻了,显得假,摔得重了,太子恐怕会找他的麻烦,就这么划个血口子刚好。
断锋的伤心她是看在眼里的,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安抚他,只能用这样方式唤起他的心疼,缓和他的情绪。
果然,断锋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与自责,所有的伤感皆被抛至九霄云外。
他给易轻寒点穴止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点了好几次才点中,易轻寒咬牙忍痛,一声不吭,只有眼里的泪珠儿摇摇欲坠,越发的惹人怜惜。
“小姐……”断锋冷如冰山的脸上已经满是疼惜与懊悔,他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很想抱抱易轻寒安慰她,却怕唐突了佳人。
易轻寒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一只葱白素手搭在断锋的大手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扶我起来。”
断锋看着那只纤细白嫩的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冰山脸上突然浮起可疑的红晕,他反握住那只手,小心翼翼的将易轻寒扶了起来,两人高一脚低一脚,一同走在山间小路上。
易轻寒感受着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再看看他脸上的红晕,突然起了顽皮之心。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断锋的脸,不出所料,他的脸也热的惊人。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易轻寒坏笑着问他。
断锋摇头不语,脸更红了。
易轻寒把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我的手好冰,给我暖一暖。”
断锋仍旧不说话,却把脖子伸了伸,调了个方便的角度,任由易轻寒把手紧贴在自己脸上。
“断锋……”易轻寒低低的叫他,“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属下不敢。”断锋闷闷的回道。
易轻寒听的心里酸酸的,他等了她一整夜……
这一夜,他的心一定被焦急与忧伤碾成零落的尘泥,痛苦难当,却仍旧固守于大地,默默的,执着的,忠诚的守护。
她停下脚步,收起顽皮之心,柔声道:“断锋,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等那么久了……”
断锋略显诧异的抬头,正对上易轻寒温柔如水的眼睛,他慌乱的低头,又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还有,影影绰绰的羞涩……
他突然抱起易轻寒,飞快的在山间奔走,随着步伐的加快,他的整个身体凌空而起,以树冠为地,蜻蜓点水般落足,纵起,仿若御风而行,自在如仙……
下了山,断锋将易轻寒放下来,依旧扶着她回到了银沙古堡。
一进门,却见侍女奴仆们跪了一地,太子手上拎着那只新生的小小雪豹高高举起,恶狠狠的往地上摔。
“不要啊!”易轻寒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小雪豹命悬一线时,断锋快若闪电纵身飞出,稳稳当当接住了小家伙。
易轻寒冲上去抱过小家伙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它安然无恙后,她的心也跟着落回了原处。
那毛绒绒的小家伙,似是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使劲往易轻寒怀里钻了钻,发出委屈的哼声,一双金色的眼睛也盈满了泪水,看上去好生可怜。
易轻寒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将它牢牢护在自己怀里。
她压住了心头的恨意,笑靥如花,一步步走向太子。
“谁招惹咱们的太子殿下了?”易轻寒挑出一个醉人的眼波,柔柔糯糯的嗓音透出甜美的诱惑。
太子看着她,漆黑的眸中闪现从未有过的冷酷:“易轻寒,你好大胆!”
易轻寒淡淡一笑,悠闲的坐下来,手里轻柔的抚摸着小小的雪豹,“托太子殿下的福,昨夜看了死尸无数,想不大胆都难。”
“放肆!”太子厉声怒叱,“你身为太子妃竟然彻夜不归,如今又与侍卫私相授受,你该当何罪!”
易轻寒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抚摸小雪豹的手放的更加轻柔,“太子殿下,一大早的您这么生气不累吗?昨儿个,您不也是彻夜未归,身为一国储君您都不能以身作则,还要求我做什么呢?”
“你……”太子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抢白,还守着这么多下人,他气的话都说不利落,什么皇家天威,全成了笑话。
易轻寒却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您说我与侍卫私相授受,证据呢?您拿不出来吧?您发脾气也就算了,还迁怒这只雪豹做什么?它可是太子殿下白纸黑字保下来的,您要真把它活活摔死,岂不有损太子殿下的仁德美名?”
作者有话要说:忙啊忙……
宝贝趣事:
宝贝最近走英伦路线,格子裤子,格子领带,白色棉线背心,白色长袖T,挺不错的,走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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