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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爱流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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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的感情是真,那又如何?
她就非要回应吗?
让一捧灰烬重燃,这不可能。
儿女情长,这算什么?
她已经不是那个被催眠之后的平凡富家女,她受尽欺凌磨难,于异世涅槃重生,她的重生,不是为了爱谁,不是为了与这些男人纠缠不休,她只是想要这个天下,用这个天下,换她想要的自由和尊严,兑现她曾经许下的承诺,如此而已。
她的心,重又冷硬如冰。
她直视他的双眸,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唇角,却划出淡淡一抹微笑,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脸蛋贴在他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苍穹哥……”
她的声音软软的,怯生生的,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柔情,好似一滴泪,滴在了他的心里。
“轻寒……”他用力抱紧了她。
他的泪,倏然滴落在她的发间,他们再一次深情相拥。
泣夜静静的看着他们,清澈的眸,再次变得幽深莫测。
江宁一直没有抬头,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手中拂尘的鎏金柄上,已经印上了深深的指印,指纹亦清晰可辨。
随着一声细微的木裂之声,江宁突然上前一步,“陛下,燕窝粥已经好了,皇后娘娘是否可以进膳了?”
天狩帝动也未动,只是淡淡开口:“呈上来吧。”
江宁轻轻摆手,尚膳太监走上进来跪下,将一个放了银碗银勺的托盘高举过头顶,恭声道:“请皇后娘娘用膳。”
泣夜端起银碗,用小银勺舀起一勺吹了吹,放入自己口中咽下,片刻后,泣夜又舀起一勺送到易轻寒面前:“皇后娘娘,请用。”
易轻寒先是不解,旋即恍然,心中隐隐又有些感动:“轻寒何德何能,敢劳国师试毒,实在是折杀轻寒了。”
“为皇后娘娘试毒,是本座职责所在,娘娘不必客气。”泣夜轻轻回了一句,手上却似乎有些发抖。
“等一等!”天狩帝突然出声,俊美的脸上浮出温柔笑意,眼中,却似有淡淡阴霾。
他从泣夜手中端过燕窝粥嗅了嗅,眉峰一挑,声音略显生硬:“国师,这里面有白莲和菊花?”
“是,陛下,有何不妥?”
天狩帝笑笑,将银碗放回托盘里,他抬头看着泣夜,慢条斯理,却字字如刀,扎进每个人心里:“国师难道不知道,轻寒已经身怀龙种,菊花性凉,伤了胎气可怎么好?”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天狩帝这句话,不啻于晴天霹雳,把易轻寒彻底惊吓到了。
泣夜显然也吃了一惊,他怔忡一下,才缓声道:“陛下,本座并未给娘娘把出喜脉。”
天狩帝笑的有些凉薄:“国师,百里尘渊已经为轻寒把出喜脉,以国师的医术,怎能看不出区区喜脉?”
泣夜微微垂首,默然不语。
不过很快地,他抬起头,直视天狩帝:“陛下,是本座医术不精,请陛下容许本座再为娘娘把脉。”
天狩帝依旧微笑:“国师,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泣夜眸光一闪,声音变得阴郁:“陛下,本座身为国师,关心娘娘是职责所在,但不知陛下何时命百里尘渊为娘娘探脉,本座一直守在娘娘身边,却毫不知情,陛下,这,似乎说不过去。”
天狩帝看着泣夜,一言不发,脸上却笑的诡异。
泣夜丝毫不惧与他对视,发丝微动,气势凛然。
一时间,暗流汹涌。
“陛下,六王爷在外求见,断统领也奉旨解禁,现在前来见驾,陛下,是否立刻宣召?”江宁柔和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沉静。
“朕要你们准备的虫草燕窝粥呢?” 天狩帝置若罔闻,自顾自问道。
“启禀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江宁转身从一个小太监手中接过一只银碗,呈到天狩帝面前。
天狩帝揭开盖,一股清雅的药香迎面而来。
天狩帝如泣夜那般,用银勺舀了一勺,放入自己口中,试过之后觉得毫无异常,才另舀一勺送到易轻寒口边,一双清润的眸看着她,满含笑意。
易轻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胃口全无。
她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看着他和泣夜之间针锋相对,再想想等着外面的简睿扬和断锋,她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我自己来吧。”她想从他手中接过银碗,他却躲开了,并且固执的,重新将银勺送到她唇边,眼里,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寒意。
“你身子虚弱,还是我来吧,”他依旧笑着,话中却似另有所指,“六弟和断锋在外面跪了很久了,早春时节,寒意料峭,我看还是快些宣他们进来吧。”
易轻寒看着他,也笑了。
那是一种恍然的笑,因为恍然而显得有些悲凉。
他看的有些痴了。
她比从前更美了,明明还是那个样子,却从骨子里生出一种风情,叫人迷醉。
越发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他心里恨恨的想着,脸上还是笑的如沐春风。
易轻寒吃下了那勺粥。
她吃的很斯文,细嚼慢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很美。
粥很甜,她的心很苦。
这种苦在简睿扬和断锋进来之后膨胀到极限。
他的泪?
是的,这是他的泪,浸湿了衣服,打湿了她的肩。
他……
他怎么了?
易轻寒惶惑之至。
她静静坐着,一双手,却已经鬼使神差般的抱住了他,并且,像安抚一个孩子那样,轻拍着他的背心。
幻月宫一片寂静。
没有人出声去打断皇帝与皇后如此深情的拥抱,即使是国师泣夜。
许久许久之后,新皇终于松开了易轻寒。
他好似看不够似的,一直那么怔怔的看着她,看的易轻寒脸上飞起娇羞的红晕,他突然捧住她的脸,温柔至极的吻上她的眉心……
又是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她。
那张与简苍穹一丝不差的脸上,是完全不曾掩饰的狂喜与心疼,温润如玉的眼眸被泪水清洗的分外明净。
依旧风华绝世。
依旧缠绵缱绻。
音容笑貌如故。
内里,却不是她的良人。
龙涎香在她鼻端缭绕,她蹙了蹙眉头,面现不悦。
不知为何,她打从心底里抗拒这种味道。
她有些奇怪。
前一世,她不是这样的。
龙涎香,她不喜欢,但也不抗拒。
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她极少接触到龙涎香,因为举国上下,只有皇帝一人可用,所以她只在简行健身上闻到过,但那时,她并不厌恶这味道,想不到一梦醒来,连嗅觉好恶都和以前不同了。
新皇立刻就发现了她的不悦,于是柔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易轻寒勉强笑笑:“皇上身上太香了。”
新皇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是这龙涎香的味道让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都不熏这种香了!”
“记着,朕以后都不用龙涎香!”他回头对随侍在旁的江宁吩咐道。
“是,奴才遵旨。”江宁低着头,诺诺以应。
谁也不知道,他在看到易轻寒醒来后,心中的那份狂喜。
他吃下浮生轮后,早已调息得当,只待易轻寒的第二副药,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她会沉睡这么久。
对她的心疼淹没了一切,没有什么比她安好重要。
他强行按捺,隐忍不发,只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易轻寒看到江宁,顿时想起上次给他吃过浮生轮后,已经过了这么久,他的内息应该调理得当,是该找个机会给他吃第二副药了。
“皇上……”
易轻寒刚想找个借口要留下江宁,新皇却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轻寒,不要叫我皇上,”他的眼里是温柔的笑意,清朗的声音也糅合了浓浓的宠溺,“像那天那样,叫我苍穹哥,以后,都叫我苍穹哥……”
易轻寒的眼睛,因为吃惊而睁得很大,这种错愕的表情很少在她脸上出现,因为很少见,皇帝反而觉得新鲜有趣。
他抬手刮了刮易轻寒的鼻子,温柔笑道:“难得见你如此神情,竟也美艳不可方物。”
“我……”易轻寒嗫嚅着,忽然抿嘴一笑,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进帝释云天塔之前,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为她动了心,可是,那份动心里有多少水分,她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现在……
面对他凄楚的泪眼,那丝毫不予掩饰的狂热,她还可以说,他对她的感情是掺了水的吗?
可他不是苍穹哥,纵然他们有同样的脸,纵然他们会有某种程度的契合,他也绝不是苍穹哥……
就算他的感情是真,那又如何?
她就非要回应吗?
让一捧灰烬重燃,这不可能。
儿女情长,这算什么?
她已经不是那个被催眠之后的平凡富家女,她受尽欺凌磨难,于异世涅槃重生,她的重生,不是为了爱谁,不是为了与这些男人纠缠不休,她只是想要这个天下,用这个天下,换她想要的自由和尊严,兑现她曾经许下的承诺,如此而已。
她的心,重又冷硬如冰。
她直视他的双眸,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唇角,却划出淡淡一抹微笑,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脸蛋贴在他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苍穹哥……”
她的声音软软的,怯生生的,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柔情,好似一滴泪,滴在了他的心里。
“轻寒……”他用力抱紧了她。
他的泪,倏然滴落在她的发间,他们再一次深情相拥。
泣夜静静的看着他们,清澈的眸,再次变得幽深莫测。
江宁一直没有抬头,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手中拂尘的鎏金柄上,已经印上了深深的指印,指纹亦清晰可辨。
随着一声细微的木裂之声,江宁突然上前一步,“陛下,燕窝粥已经好了,皇后娘娘是否可以进膳了?”
新皇简苍穹动也未动,只是淡淡开口:“呈上来吧。”
江宁轻轻摆手,尚膳太监走上进来跪下,将一个放了银碗银勺的托盘高举过头顶,恭声道:“请皇后娘娘用膳。”
泣夜端起银碗,用小银勺舀起一勺吹了吹,放入自己口中咽下,片刻后,泣夜又舀起一勺送到易轻寒面前:“皇后娘娘,请用。”
易轻寒先是不解,旋即恍然,心中隐隐又有些感动:“轻寒何德何能,敢劳国师试毒,实在是折杀轻寒了。”
“为皇后娘娘试毒,是本座职责所在,娘娘不必客气。”泣夜轻轻回了一句,手上却似乎有些发抖。
“等一等!”简苍穹突然出声,俊美的脸上浮出温柔笑意,眼中,却似有淡淡阴霾。
他从泣夜手中端过燕窝粥嗅了嗅,眉峰一挑,声音略显生硬:“国师,这里面有白莲和菊花?”
“是,陛下,有何不妥?”
简苍穹笑笑,将银碗放回托盘里,他抬头看着泣夜,慢条斯理,却字字如刀,扎进每个人心里:“国师难道不知道,轻寒已经身怀龙种,菊花性凉,伤了胎气可怎么好?”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简苍穹这句话,不啻于晴天霹雳,把易轻寒彻底惊吓到了。
泣夜显然也吃了一惊,他怔忡一下,才缓声道:“陛下,本座并未给娘娘把出喜脉。”
简苍穹笑的有些凉薄:“国师,百里尘渊已经为轻寒把出喜脉,以国师的医术,怎能看不出区区喜脉?”
泣夜微微垂首,默然不语。
不过很快地,他抬起头,直视简苍穹:“陛下,是本座医术不精,请陛下容许本座再为娘娘把脉。”
简苍穹依旧微笑:“国师,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泣夜眸光一闪,声音变得阴郁:“陛下,本座身为国师,关心娘娘是职责所在,但不知陛下何时命百里尘渊为娘娘探脉,本座一直守在娘娘身边,却毫不知情,陛下,这,似乎说不过去。”
简苍穹看着泣夜,一言不发,脸上却笑的诡异。
泣夜丝毫不惧与他对视,发丝微动,气势凛然。
一时间,暗流汹涌。
“陛下,六王爷在外求见,断统领也奉旨解禁,现在前来见驾,陛下,是否立刻宣召?”江宁柔和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沉静。
“朕要你们准备的虫草燕窝粥呢?”简苍穹置若罔闻,自顾自问道。
“启禀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江宁转身从一个小太监手中接过一只银碗,呈到简苍穹面前。
简苍穹揭开盖,一股清雅的药香迎面而来。
简苍穹如泣夜那般,用银勺舀了一勺,放入自己口中,试过之后觉得毫无异常,才另舀一勺送到易轻寒口边,一双清润的眸看着她,满含笑意。
易轻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胃口全无。
她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看着他和泣夜之间针锋相对,再想想等着外面的简睿扬和断锋,她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我自己来吧。”她想从他手中接过银碗,他却躲开了,并且固执的,重新将银勺送到她唇边,眼里,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寒意。
“你身子虚弱,还是我来吧,”他依旧笑着,话中却似另有所指,“六弟和断锋在外面跪了很久了,早春时节,寒意料峭,我看还是快些宣他们进来吧。”
易轻寒看着他,也笑了。
那是一种恍然的笑,因为恍然而显得有些悲凉。
他看的有些痴了。
她比从前更美了,明明还是那个样子,却从骨子里生出一种风情,叫人迷醉。
越发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他心里恨恨的想着,脸上还是笑的如沐春风。
易轻寒吃下了那勺粥。
她吃的很斯文,细嚼慢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很美。
粥很甜,她的心很苦。
这种苦在简睿扬和断锋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不好意思,让大家又久等了,家里实在事多,小家伙在幼儿园又感染了手足口……
所以……
真的很对不起……
但是绝不弃坑!骨头郑重承诺!
是的,轻寒怀孕了……孩子是谁的……简睿扬又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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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大典
简睿扬还是那个俊美的翩翩少年;只是;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光润如玉的脸上横过,撕毁了他的面容;透出了阴郁与狰狞。
他脸上依旧有淡淡的笑容;眼眸深处,却有烈焰狂燃。
易轻寒的手紧握成拳,缩在袖中微微颤抖。
那是芳华宴那天,鞭笞之刑留下的。
她本以为百里尘渊妙手回春;可以还她一个完好如常的简睿扬,可是……
心;很疼很疼。
而那个冰山般冷漠的断锋,冰颜依旧;神态如常;只是,一双清眸已被焦灼与担忧炼成了血色。
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用这副如常的样子告诉她他很好,不用担心,可是,那双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心,更疼了。
他们,在她面前跪下,一句“皇后娘娘”,将她和他们之间隔开了万水千山。
好吧,隔着万水千山又怎么样,老皇帝折腾够了,现在换你这个新皇帝了是吗?
你还能折腾多久呢?
你不是我的苍穹哥,不是。
所以,你不该有他的脸。
一瞬间,易轻寒仿佛想通了。
她抬眼,笑意盈盈看着一身明黄的新皇天狩帝,“皇上,六弟的脸怎么了?”
那张与简苍穹一模一样的脸终于陷入阴沉,温润的眼眸,渐渐有凝冰结成。
但他仍旧笑着,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过易轻寒的唇角,将一点轻渍擦去后,他开口对简睿扬轻轻道:“六弟,告诉朕的皇后,你的脸怎么了?”
简睿扬也笑了,他看着易轻寒,丝毫不予掩饰眼中的温柔与爱恋,他如愿以偿,看到了易轻寒的不舍与心疼,他转向天狩帝,笑容不变,目光却犀利如电:“皇兄,这是芳华宴上鞭笞之刑留下的伤疤,落在我脸上,落在她心里。”
“心里?”天狩帝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手中仍然不停的一口口将燕窝粥喂进易轻寒嘴里,并且不时细心的为她擦擦嘴巴,直到将整碗粥全部喂完。
江宁接过空碗,马上又递上一方热手巾,天狩帝擦了擦手,将手巾扔给江宁,接着将易轻寒从床上慢慢扶起,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的肩,让她在地上站稳,他把她搂在怀中,转脸笑道:“朕有一件喜事要宣布,皇后已经身怀龙种,朕的江山后继有人了!”
顿时,山呼万岁之声振聋发聩。
易轻寒听到的,却只有两个男人心碎泣血的声音……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下跪众人。
在江宁身边,她看到了百里尘渊。
那个清隽儒雅的男子,跪于尘埃,却难掩一身咄咄气势。
这个男人,绝不像她看到的这样……
能瞒得过泣夜来为她探脉,可见他身手不凡。
他是幻苍第一国手,却没能医好简睿扬的脸。
笑话,根本不可能。
他根本不想医。
或者说,是他的主子,不想让他医。
他,是新皇天狩帝的人。
天狩,代天行狩,纠正错误的命轮。
泣夜身为国师,他的权力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对于曾经的太子,如今的天狩帝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也绝对无法忍受的事,他要纠正这个错误,他要皇权压制一切,确立君主专制,国师,只能作为一个为皇权所用的宗教符号出现。
皇帝与国师,现在已经势同水火。
简睿扬的脸,仅仅是个开始。
她,还有她腹中的这个孩子,都将卷入这场纷争,而她,要做最后的得利之人……
她握紧拳头,樱花戒上的碎钻扎入手心,鲜血瞬间渗出,剧痛连连。
她转脸看向天狩,唇边一抹轻笑百媚流芳,胸中那柄利剑却已蠢蠢欲动。
泣夜看着高高在上的易轻寒,清亮的眸中,突然有了一点笑意。
他上前一步,“陛下,既然皇后娘娘已经醒来,封后大典随时都可以进行了。”
“国师,你要为朕的皇后选一个好日子,朕要皇后永享尊荣,福泽无边!”
“陛下,今日便是黄道吉日,封后大典早在一月之前便准备妥当,只等皇后娘娘醒来,如今娘娘已经康复,封后大典在今日举行即可。”
“哦?”天狩略显犹疑,“是否太过仓促?轻寒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
“陛下,除却今日,再有吉日要待一月之后,以本座之见,娘娘在今日醒来本就是大吉之象,莫如趁此祥瑞,祭天封后,了却陛下心愿!”
“这……”天狩看着怀中略显憔悴的易轻寒,不无担心:“轻寒,今日封后,你的身体是否能吃得消?”
易轻寒心中疑惑泣夜为何如此着急要完成封后大典,但她思来想去,又找不出什么可疑,便微微颔首:“陛下,我可以。”
她没有忽略,她点头的一瞬间,泣夜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封后的诏书早已公示天下,凤玺也早在幻月宫中,她已是名副其实的皇后,只欠一个仪式。
这个仪式,泣夜为什么如此重视?
她心头疑惑着,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天狩颁下一道道圣旨,看着整个幻月宫开始忙碌。
不知何时,简睿扬,天狩帝,离开了幻月宫。
断锋又如从前那般,站在她身边,
霓裳,霞帔,双凤翊龙冠。
璎珞垂旒,玉带缠腰,广袖飘飘,翩然若仙。
易轻寒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恍恍惚惚的笑了。
镜中,还有影子般一直陪伴她的断锋。
她挥手屏退众多宫娥女官,转身对断锋微笑:“好看吗?”
没有人回答她。
断锋沉默着,并没有抬眼看她。
她怔了怔,下意识的靠近断锋,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为什么不理我?”
断锋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过脸去。
易轻寒看着他,许久,她幽幽一声轻笑,“世事如潮人如水,人如水,何时归……”她的目光变得悲凉凄怆,语气却还是那么轻快:“断锋,为我上妆好吗?”
难耐的静寂之后,断锋终于打开了妆奁。
他照顾她这些年,衣食住行一一操办,即使化妆也一手包揽。
胭脂傅粉,檀色点唇,蛾眉淡扫。
只是轻描几笔,却点出了她的美丽。
妆成,他垂手,依旧默然。
易轻寒心头一阵发苦,似有万马践踏。
她拿起象牙粉盒,对断锋嫣然一笑:“给你变个戏法好吗?”
不待断锋反应,她一翻手将整盒香粉洒向空中,几道淡淡流光轻闪,氤氲的香雾顿时化作漫天花雨纷纷洒落,易轻寒窈窕的身子也如花瓣一般,轻飘飘落进断锋怀中,断锋下意识抱紧了她,二人紧紧相拥。
“断锋……”易轻寒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好想你……”
温香软玉在怀,心头那方坚冰终于松动。
那些备受煎熬的日日夜夜,刻骨铭心的思念与担忧,他承受的实在太多太多。
当他以为终于熬出头时,却传来先帝驾崩,新皇即位,她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姐。
现在,他又得知,她有了身孕。
他清楚的记得,她说过,太子没有真正的碰过她,这世上碰过她的只有一个人,六王爷。
可是,如果孩子是六王爷的,她现在早该显怀。
现在,她的身子还没有什么变化,那么,孩子不是六王爷的。
她不会骗他,太子没有碰过她,那么,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也许,就是她真正爱的那个人……
她有了爱人……
再也不需要他了……
心碎成了渣。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可她,却在漫天花雨中,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想他……
心头暖暖的。
她还是她。
还是他的小姐,还是那个让他为之一生守护的女子。
只要抱着她,什么都不怕,什么苦都可以吃。
她是他的命啊。
再也不分开。
永远在一起。
其他的人,管他们呢!
花雨依旧缤纷,叫人眼前缭乱。
没有人知道,这是易轻寒设下的结界。
宫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当然不会毫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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