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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爱流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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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他不爱小师妹了,可小师妹依旧宠冠后宫,他日夜流连在小师妹身边,根本不到别的地方去,其他的嫔妃,已经形同摆设。
而且,他每每折磨小师妹时,眼中仍是透着楚楚柔情的,小师妹难捱药性发作之苦时,他的神色明明也是心疼的……
可是说他爱着小师妹,他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小师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问玄焰,却问不出任何结果。
倒是这个在所有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六的小睿扬,常常苦着脸跑来问我,小轻寒何时能从帝释云天塔中出来?
他是真心疼爱小轻寒的,从小轻寒被抱进宫,他便一直陪在她身边,视她如珠如宝,太子对小轻寒却并不喜欢,甚至有几分敌意。
这时,我们都没有看出小轻寒和别的孩子有什么区别,直到景明十一年二月,母后病逝,我们终于见到了一直在帝释云天塔中的小师妹和小轻寒,这时大家才发现,小轻寒是痴傻的……
太子越发不喜欢她,只有小睿扬和小师妹一如既往的疼爱这个孩子。
再见小师妹,我没能忍住自己的泪水,小师妹容颜美好,脉象却已成油尽灯枯之势,分明是不久于人世了……
景明十一年四月初九,小师妹逝于帝释云天塔中,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下,皇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一夜之间,万缕青丝变满首华发。
国师玄焰亦日渐衰弱,于景明十一年九月初九,传位于弟子泣夜,而后坐化离世。
泣夜继任国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了一句预言:得轻寒者得天下。
因为这句话,皇兄在小轻寒十二岁时,将她许配给了一直都讨厌她的太子简苍穹。
六王子子简睿扬悲不自胜,黯然神伤,竟然一蹶不振。
我离开了京城这个伤心地,驻守曦梦泽,一去四年不还朝。
再回来时,物是人非事事休。
皇兄已然离世,太子荣登大宝,他曾经无比厌恶的痴儿易轻寒,如今却变的聪慧可人,被他视为至宝,以皇后之尊,住在了小师妹曾经住过的幻月宫……
他为他的皇后,更是做到了极致。
只是,他的皇后,却像当年的小师妹,一颗心,根本不在他身上……
莫非,这就是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简非轻的番外完结鸟……
、104死灰
拜月亭中;椰香淡淡。
寒风苦雨被火云丝阻隔在外;亭内仍旧暖意融融。
易轻寒手中的香椰雪饮尚留一丝余温,简非轻深深的看着易轻寒;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简非轻缓缓的伸出手去;用极为轻柔的动作取走易轻寒手中的杯子。
易轻寒恍然回神;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简非轻笑了:“娘娘;臣的故事讲完了,娘娘手中的香椰雪饮也已经冷了;臣为您再续一杯吧。”
说着;他执起暖玉壶;将那只暖玉杯续满香椰雪饮,而后端至易轻寒面前:“娘娘,请。”
易轻寒欣然接过,一口气灌了大半杯,“皇叔,谢谢。”
她对简非轻温柔一笑,简非轻却又看着她恍了神。
易轻寒眉头微挑:“皇叔,为何这样看着我?”
简非轻身子一颤,低下头去沉吟了一下,再抬起头时,眼眶竟然有些许发红,他深深一声叹息,“娘娘,请恕臣无状,娘娘刚才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小师妹……”
“像母后?”易轻寒闻言,心里突然有了种怪异的感觉,却一时也理不清楚。
“是啊……”简非轻又笑了,带着淡淡的怅然与苦涩,“若非娘娘血发红眸,臣真的会将您误认为小师妹了……”
“皇叔!”易轻寒突然蹙起眉头,目光犀利如电:“我是母后抚养成人,并不是母后亲生,皇叔为何说我像母后?”
简非轻愣住了。
踟蹰片刻后,他的脸上也带了一丝苦恼:“是啊,你只是小师妹抚养长大,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简非轻突然打住,脸上的苦恼之色在瞬间变成一种骇然与不敢置信,他愣愣的看着易轻寒,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易轻寒亦是心念百转:端华太后与她前世时的妈妈生的一模一样,可她的容貌却只有五分像妈妈,简非轻为何还会觉得她和端华太后相像呢?难道是因为血发红眸,与端华太后的黑发黑眸相差甚远,从而使大家都没有往这方面联想?可是就算别人不联想,她自己却是很清楚,自己和妈妈生的并不多像,倒是更像父亲多一点……
像父亲……
像父亲?!
易轻寒猛的抬头,语气急促:“皇叔,你,你有我爹爹的画像吗?”
简非轻的神色更加震惊而惶然,他重新仔细打量易轻寒,越是看的仔细,脸上的惊骇之色就越发重了起来。
而后,他用力摇头:“没有!没有师兄的画像!娘娘您其实并不多像小师妹,是臣心头执念太重,所以看走了眼,娘娘,娘娘您……”他突然焦急的抓住易轻寒的手臂,问出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句:“您腹中骨肉,是,是当今陛下的?”
易轻寒奋力一挣,却没有挣开他,一双血眸便显出了狠厉之色:“皇叔!放手!”
简非轻一惊,眼珠错也不错的盯着她,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下来,易轻寒趁机挣脱,白玉般的脸颊现出淡淡红晕,若非此刻她眼中的怒意太过骇人,那么佳人之怒,宜喜宜嗔,也实在是美不胜收的。
此时,简非轻被易轻寒的怒意一激,反而渐渐平静下来,他仍旧盯着易轻寒的脸,口中淡淡说道:“臣无状,请娘娘惩处!”
只是,触及易轻寒眼中怒色时,简非轻居然又现出一脸心向往之的痴迷之态。
易轻寒被他这样看着,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无力感,一种淡淡的怜悯与酸楚。
就像是母亲看到任性的孩子,原本是愠怒的,却因为孩子的任性正是表达了一种最纯真最干净的执着,为着这份纯真干净,为着这份执着,不忍心苛责所产生的一种源自母性的无力感。
而那种怜悯与酸楚,究竟是怜人,抑或是自怜?
父亲和母后,没有在一起,却还是在一起,他们两个,一个在深宫,一个在朝堂,看似分离,却彼此守护,相互扶持,为一份希望而活,为了让对方活的更好,他们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就这么默默的,默默地相爱着……
能够相爱,已经是一种福分。
自己呢?
她嫁的是简苍穹,她也以为她爱的是简苍穹,可是,简睿扬把这一切撕得粉碎。
野玫瑰山坡上的小男孩,被催眠修改的记忆。
她是不幸的,因为和丈夫生离死别,和仇人同归于尽,还搭上了两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被很多人爱着,无论父母修改她的记忆,或是简睿扬的疯狂,又或是唐烨的牺牲,无论他们做过什么,无论对错,一切根源,都是因为爱她。
所以,她真的不该有太多怨恨了,不是吗?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她面对的,是一个灵魂完全不同的简苍穹,这个人只有简苍穹的皮囊,没有简苍穹的心。
前世的记忆都在,她没法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去爱,她对这个男人唯一有的感情,就是憎恨。
他现在对她很好,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简睿扬,这个疯狂的爱了她生生世世的男孩子,她知道,某些时候,她被他感动了,可是就在她被感动的一瞬间,前世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马上浮现在她脑海中,她放不下。
放不下那些仇恨,放不下那些伤害。
谁能放得下?
这样的血海深仇,这样的疯狂伤害,相信世间没有谁能放得下。
她的心,在爱与恨堆砌的沙砾中,磨的千疮百孔,化成了齑粉飞灰,她再也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今时今日,听到这样一个长长的故事,她突然醒悟:原来,这世间最可怕的,并不是简睿扬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而是,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现在能支撑她的,还有自由。
可是,她要自由干什么呢?
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失去了希望,无父无母,一无所有,行尸走肉般活着,自由于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
那么,她还有什么呢?
对了,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会幸福吗?
如果把他生出来却不能给他幸福,那么,还生他做什么呢?
好吧,还有承诺。
她曾经向唐烨承诺,终有一天,会带他离开。
可是,离开之后呢?
也许,不去打扰他,就是最好的承诺与保护。
原来,她富得拥有一切,她穷得一无所有。
恍恍惚惚间,易轻寒万念俱灰。
简非轻依旧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却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眸之间一片灰败之色,好似一株濒死的植物,再无一丝生气。
心疼。
他握紧了拳头。
这种眼神,他曾经见过。
小师妹接到入宫的圣旨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现在,这个孩子也是这样。
这个孩子啊……
眼角眉梢,一颦一笑,都和你你们,那么相像……
你们,算计到了每一步,却没有想到,她会成为当今皇后……
罢罢罢!
既然,这是你们的决定,我便为你们,守护这个孩子,绝不让人伤她分毫!
几番挣扎,心念百转,简非轻终于做了决定。
这个决定好像让他卸下了所有重担,简非轻只觉神思清明,如光华霁月,胸中坦坦荡荡,意气浩然。
他起身走到易轻寒身边,目光慈爱且怜惜的看着她,而后,伸手抚上她的血色长发,轻柔平和的说道:“孩子,无需烦恼,一切有我。”
易轻寒被他一碰,有些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看着他,却见他眼中一片澄净祥和,并无半点亵渎之意,脸上便显出了几分愕然之色。
简非轻看看她此刻的表情,心中泛起了刻骨的怜爱,语气更加温和:“孩子,有什么烦心的事就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易轻寒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仍旧一脸木然。
她没有心思去想简非轻的怪异之举,只觉得身心疲惫之极,恨不能从此长睡不醒……
简非轻看了又看,终究是叹息一声:“孩子,你的心事太重了!虽然,我不知道此刻你为何如此颓丧,但无论如何,自己的身子总要顾好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
易轻寒没有说话,她沉默了许久,终于站起身:“皇叔,我想回去休息了。”
“孩子,你……”
“皇叔,”易轻寒眼里好像有了一层雾,迷迷茫茫的看不出她的情绪,脸上带了点恍恍惚惚的笑容,“我没事。”
她自顾自走到亭边,掀起火云丝,走了出去。
简非轻急忙跟上她,却见一艘金装玉饰,雕缕奇丽的巨大龙舟自濛濛烟雨中疾速驶来,船头可见一人明黄衣袍,长身玉立,正是天狩帝。
离拜月亭还有近百米的距离时,天狩帝突然纵起身形,足尖轻点水面残荷败叶,竟如凌波仙子般,翩然而至。
“外面这么冷,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天狩微微嗔责的话语里透出关爱与疼惜,他裹紧了易轻寒身上的雪狐斗篷,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就要做母亲的人了,还是这么孩子气。”
易轻寒此刻疲惫之极,任由他搂的紧紧的,声音也透出了倦怠:“苍穹哥,我想睡觉。”
“好,我带你回去睡觉。”天狩一口答应她,清润的眸中却透出一丝寒光,直指简非轻,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的厮杀,易轻寒对此浑然不觉,只是催促道:“那快点走吧!”
“好啊。”天狩含笑以应,抱起易轻寒,如来时那般,足点残荷,一路飞上了画舫,简非轻紧随其后,寸步不离,亦上了画舫。
、105选择
漫山遍野的黑玫瑰;纯白的棺椁;血光中婴儿的哭泣。
山崩地裂的爆炸,鬼烂神焦的大火;宝石隧道中的笑脸。
铁索桥彼岸的银沙古堡,瑶池仙境般的夜歌流泉;美仑美奂的糖诺斋。
尸山血海的豹房;芳华宴上的鞭笞酷刑。
神秘诡异的帝释云天塔;香风金莲四涌的封后大典。
昙花般惊世绝美的少女,万念俱灰的一跪;手中明黄圣旨;眼中毁天灭世的恨意。
简苍穹;简睿扬,天狩帝,泣夜,流云,百里尘渊,断锋,唐烨……
……
一幅幅画面,一个个名字,不断闪过,盘旋,交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身心俱损的易轻寒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将她就此湮没,万劫不复。
终究不是任人宰割的女人。
那一时的颓丧灰败被天性所向的铁血强势一扫而光,易轻寒愤怒了,她挣扎着,咆哮着,与那黑色的暗流殊死搏斗,虽筋疲力尽却毫不示弱,然而那诡流何其强大,易轻寒堪堪不耐时,突然地,一股暖流注入,似细水长流,却使她充满力量……
黑色的暗诡漩涡终于消失了。
易轻寒缓缓睁开双眼,待她看清眼前的男子,对上面具后那双清澈的黑眸,突然的,一种莫名的悲伤与委屈涌上心头,化成热泪肆虐滂沱,“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去闭关了吗?你去闭关啊!不要管我啊!你去啊!你去啊!”
泣夜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哭到完全失态的易轻寒,心里转过几百个念头,却还是未发一语,只是任由她连哭带打,连拧带掐的胡闹。
等到易轻寒哭累了,闹乏了,泗涕大哭变成了呜咽低泣时,他突然从面具后发出一点模糊不清的笑声,清润的眸也带了丝丝笑意,略显沉闷的声音却透出了化不开的怜惜:“就算我要走,也要娘娘肯放手才行啊。”
易轻寒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泣夜怀里,一只手紧紧抓着泣夜的手,另一只手抓着泣夜的衣服,不要说走,泣夜想动动都很难。
易轻寒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每遇到泣夜都如此失常,想要松开他,却又贪恋他怀中的温暖,愈加觉得无地自容,于是撇了撇嘴又要哭起来,泣夜见她眼里又含了泪,慌忙说道:“娘娘,不哭了好不好?这样美丽的眼睛,应该永远笑着才对啊。”
易轻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那一声“娘娘”让她心里好似堵了一块巨石,压的她喘不动气,使她焦躁,抓狂,郁结,压抑,一切的一切纠结在一起,逼得她濒临崩溃,她喘着粗气,突然张开嘴巴,狠狠一口咬在泣夜肩头,一边咬着一边还用力摇头拉扯,似是要将他的皮肉生生咬下来。
泣夜痛的颤了一下,却还是咬紧牙关默默忍着,一动不动,任她一口利牙在自己肩头越咬越深,越咬越深,后来,鲜血缓缓渗了出来,将玄色袍服上刺绣的银白图腾染成了红色。
再后来,易轻寒咬到牙根酸软,自己都没有力气了,才像抽掉全身筋骨一般,软塌塌的伏在泣夜肩头,一动不动。
泣夜的一只手臂慢慢抬起来,快要碰到易轻寒的腰时停住了。
那只手在微微颤抖,缓缓收成拳头紧紧握起,却又慢慢松开,而后,坚定的落在易轻寒的腰背部,轻轻的,轻轻的搂住了她。
易轻寒的身体,轻轻颤栗了一下,泪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源源不断,湮湿了那块已被染成血色的图腾。
感受到了她的泪水,泣夜的手臂动了一下,终于收的紧紧的,两个人的身体,无比契合的拥抱在一起。
仿佛过了千年万年,仿佛穿越了亘古荒原,沧海桑田,岁月流年,只为此刻缱绻缠绵……
窗外,暮色苍茫,杳杳钟声,如梦中叹息荡漾开来,不绝如缕。
钟声散去,已经被夜幕完全笼罩的房间响起略显嘶哑的女声,却自有一种让人沉醉的美好:“疼不疼?”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包容了数不尽的温柔,歉疚,怜惜……
哪怕是最最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样美好的声音,都会为之心碎,为之心疼,人性中最初的柔软与善良亦被唤醒……
回答她的,是一声叹息。
轻而又轻,悠长深远,一如那美好的女声,同样有着让人心碎的魔力。
“我看看。”易轻寒在黑暗中摸索着泣夜的衣襟,想要解开衣服看看被她咬伤的肩膀,泣夜按住了她的手,牢牢贴在他的心口,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淡淡的怅惘:“这个,和你心里的痛比起来,算什么呢?”
易轻寒沉默了一下,低低一声苦笑,虽然被黑暗隐去,泣夜却完全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悲凉,他再次抱紧她,默然不语。
易轻寒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一边静静开口:“这是哪里?”
“寒樱殿。”泣夜简短的回答她。
“我怎么会来这里?”易轻寒略显诧异,她只记得在拜月亭与远山王简非轻一叙之后,心情灰败至极,天狩来拜月亭接她,用轻功将她带到龙舟画舫之上,她脚一落地,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又是泣夜。
泣夜又是一声叹息,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昏迷之时,似被梦魇缠身,痛苦之极,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皇上无奈之下召我出关,我将你从幻月宫移到寒樱殿,让你在此静养,任何人不许打扰。”
“那……我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半个时辰。”泣夜的语气有些怪异,仿佛是在自得,又仿佛是在自怨自艾。
“三天不醒,你一来我就醒……”易轻寒嘟嘟囔囔的说着,言语之间也带了几分打趣之意:“你不是比大罗神仙还灵?”
听了她的揶揄之词,泣夜反而又是沉重的一叹,充满了内疚与自责:“如果我比大罗神仙还灵,你又怎么会受这么多苦呢……”
“泣夜……”易轻寒哽咽住了,“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好吗?”泣夜有些自嘲的笑了,“我若真的对你好,为什么又要你留在别人身边?我若真的对你好,又怎么会让你们……”
泣夜突然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温柔而悲悯的看着她。
易轻寒也在看着他,并且,极其敏感的抓住了他的话尾:“你们?你是说……”
泣夜有一丝慌乱,却还是坚决的,固执的摇了摇头,并且岔开了话题:“我已经请准皇上,娘娘可以在此待到醒来为止,娘娘,我现在就去……”
他没能再说下去。
易轻寒的手,柔若无骨,此刻却已经牢牢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愣了愣,未及反应,易轻寒已经快若闪电般出手,揭下了他的银色面具。
与此同时,易轻寒的另一只手已经飞出一支明珠璀璨的宝华金簪,流星般闪过,划出一道明净的光弧,就着这道光弧,易轻寒看到了泣夜的脸。
这一看之下,易轻寒大失所望:泣夜的脸上,居然还有一副薄薄的银白面具!
易轻寒一击不中,偷袭不成,想要第二次出手,泣夜又岂会给她机会,他那么轻易的化掉了易轻寒的招式,并且将那双纤纤柔荑握入自己的大手之中,将那对粉拳紧紧裹住,有些无奈,有些气苦:“娘娘,不要闹了。”
“我要看你的脸。”易轻寒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娘娘,历代国师都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娘娘何必强人所难?”泣夜也很坚决。
易轻寒眨了眨眼睛,“不看也可以,你不许告诉他们我醒了,我要在你这里呆几天。”
泣夜怔怔苦笑:“原来娘娘是打的这个主意。”
“没错!”易轻寒痛快承认,并且又追加一句:“我要看你师父玄焰的遗物,你,负责帮我。”
“不可以,娘娘。”泣夜一口回绝。
“为什么?”易轻寒慢慢靠近他,温软的唇已经快要贴到泣夜的耳廓上,若即若离,但口中如兰的气息已经滑过泣夜耳廓,带过一阵颤栗酉禾麻……
泣夜下意识别开脸,易轻寒却亦步亦趋凑上去,口中软语呢哝,却隐隐透出绝然剽悍之势:“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看你的脸;二,让我看玄焰的遗物,当然,你也可以有第三个选择……”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软软的唇已然贴在泣夜耳廓上,泣夜身子一僵,仍是动也不动,耳根却已经发烫。
易轻寒对泣夜的反应很满意,她的唇在泣夜的耳廓轻轻的来回摩擦,好似温柔的折磨……
泣夜的气息终于有些紊乱,心跳亦开始杂乱无章。
不知何时,他已经松开了易轻寒的手,那双得到自由的手便如俏皮的小鱼儿,在他胸口来回游走,泛起阵阵情波涟漪……
这时,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先前那股狠厉决绝瞬间化作绕指柔情,丝丝缕缕,脉脉依依,自口中缓缓吐出了撩拨心弦的一句:“三……让你看我的身子……如何……”
“娘娘!”泣夜的声音,隐忍而痛苦,“何苦如此糟践自己?”
易轻寒嘻嘻一笑,却是叫人心疼的凉薄:“你若不肯,我就去找流云,想来,他是会给我看看那些遗物的,只是,不知道流云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你!”泣夜为之气结,却无可奈何。
易轻寒眉头轻蹙,楚楚可怜:“泣夜……你是不是真的会选三?”
说着,易轻寒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罗衫轻轻褪下,一寸寸如雪月几月夫缓缓露出,饶是黑暗之中,那片雪&白依旧动人。
泣夜却在此时按住易轻寒的手,声音凝满痛苦与纠结:“好了!我答应你就是!”
“嗯?”易轻寒无辜至极,“答应我什么?三?还是二?还是一?”
泣夜按住易轻寒的那只手渐渐用力,隐忍而淡漠的说道:“我让你看师父的遗物。”
“如此多谢了!”易轻寒嫣然一笑,转瞬却又提出要求:“有几件事,你要依我才行。”
泣夜喘了口粗气,硬生生挤出一点笑容:“娘娘请讲。”
易轻寒又笑了:“泣夜,你不要这么紧张,都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情,不多难为你的。”
“是。”
“第一,不许叫我娘娘;第二,不许对我凶;第三,要对我有求必应;第四,叫断锋来陪我;第五,你出宫去看看简睿扬;第六,把流云也叫回来,让他和断锋一起陪我;第七,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不许去告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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