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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爱流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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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寒禁不住惶惑了。
这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从前。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男人一直没有开口讲过话。
可他又不像哑巴,因为,他们交歡时,男人脱口而出的声音明显是正常人的,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怪异,很青涩,像是刚过变声期的少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易轻寒还有一个发现,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灵魂了。
她有体温,有实实在在的肉體,可以吃饭,可以睡觉,可以洗澡,可以……做愛。
那么,她当然不是一个灵魂。
如果不是灵魂,那她又是什么?
难道,她又活过来了?
、27死灰
带着不安与惶惑,易轻寒度过了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不过,此“黑暗”非彼“黑暗”,她只是目不能视,日子却是过的惬意无比。
那个男人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对她极尽温柔,极尽宠爱,但,细心的易轻寒很快又发现一件事,这个男人每次来见她时,都要洗澡。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头发很长,甚至比她的头发还要长,洗这么长的头发,需要不少时间,可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洗的干干净净才来抱她。
他的身上,总是飘着一种温情神秘的东方香调,颇似YSL的Opium男香,想到这里,易轻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Opium,鸦片,本是一种禁忌,本应被禁止,却往往令人上瘾。
就像,简睿扬对她的痴迷……
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很少想到简苍穹,她的脑子里,更多的是关于简睿扬的一切。
简睿扬,小睿扬……
他们兄弟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简苍穹永远温柔宁静,简睿扬永远热烈张扬。
当她经过那条隧道,看到往昔的画面时,被催眠的那部分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那时她就知道,如果她不曾被催眠,那么,她的人生,简睿扬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现实是,爱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简苍穹如是,简睿扬如是,唐烨亦如是。
现在,这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谁,却已经在渐渐的依赖他,每天,只要他回来的晚一点,她就会感到不安。
她认为,这是她在黑暗与封闭中产生的一种依赖心理,只要,她可以见到光明,哪怕,不能不能见到光明,只是动一动,只是可以开口讲话,她都不会这样依赖这个人。
可是最近,这个人有些不一样。
他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因而显得异常脆弱。
他们之间的性事也比从前频繁,他是那么热切的缠着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猛烈粗暴,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这样,一直的,交融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
到了□的尽头,他的眼泪打湿了她柔软的胸脯,从温热到冰凉,蛰疼了易轻寒的心。
他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
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他的麻烦,来自于她这个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废人?
他会怎么做?
出卖,或是抛弃?
易轻寒又一次想到简睿扬。
当那个叫宗鼎的男人,要简睿扬出卖她的时候,简睿扬瞒天过海,偷龙转凤,不但保全了她,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那个叫宗鼎的男人,也付出了血的代价。
当时,她觉得简睿扬又狡猾又残忍,可经历了生生死死,恢复到从前的易轻寒,却有些想笑,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想沾他的便宜,先吐几两血再说!
可是,这世上有几个简睿扬?
又有几个人能为心爱的女人,做到如此决绝?
易轻寒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又过了几天,易轻寒的所想终于变成现实。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
男人抱着她,吻她,爱抚她,耗尽了心力与她抵死缠绵,残酷而快意。
后来,他为她穿起广袖宽袍,为她梳起乌黑柔亮的发,为她轻点红妆,最后,他把她抱了起来。
虽然看不见,易轻寒却可以察觉到雪花飘落在脸上的冰冷触感,他们到了外面。
然后,易轻寒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六弟,总算舍得把她还给我了?”男人的笑声里带了几分谐谑,易轻寒听了,却无比震惊,这个男人的声音……
很像简苍穹。
是的,非常像,只是,听起来稍微年轻一点,跳脱一点,但,音质和语气,却是完全相同的,就像毛头小伙子时期的简苍穹。
那个被他叫做六弟的男人,照顾了易轻寒许久的男人,似乎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开口,他有些着急的低喝了一声:“大哥!”
听到这句话,易轻寒更是如遭雷击,因为,这个男人,照顾了她许久的男人,他的声音,居然和简睿扬一模一样!
这时,那个被称之为大哥的男人笑了,“别舍不得了,要不是七日后的芳华宴,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把她带回去,你放心,芳华宴一过,我马上把她送过来!”
芳华宴?这是什么?易轻寒大惑不解。
她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头脑清晰的分析现在的状况,“大哥”,“六弟”,简家只有简苍穹和简睿扬兄弟二人,无论如何出不了个六弟,那么,这两个人,自然不是简苍穹和简睿扬了。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他们都已经死了,也许早就喝下孟婆汤去转世投胎了,就是她自己,说不定也只是封在哪个躯壳里的一缕幽魂罢了……
这时,男人已经把她交到“大哥”手上,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易轻寒又忍不住在心底一声叹息,简苍穹身上,就是这样细致柔和的香气……
心里,是莫名的痛,这算什么?
不过是一缕魂,还敢妄言人间烟火吗?
这样的活,未若死亡来的干脆利落,生不如死,不过尔尔。
易轻寒的心,仿佛种进了千年寒冰,再也没有半点温度,所余的,不过是一捧灰,一场空无……
蓦然间,心中的千年寒冰四分五裂,将细碎的冰粒散布于这具身体的每个部位,难以忍受的剧痛袭向易轻寒,痛到极致时,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却不料,这次,她听到了自己的叫声。
眼前,黑暗渐渐化作模糊的云烟,云烟散尽后,易轻寒发觉,自己又看见了。
她的身体,也可以活动自如。
她却顾不上这些。
因为,映入她眼帘的男人,抱着她的男人,修眉朗目,温润如玉,如此熟悉,如此亲近,宛然就是她的丈夫,不,她的前夫,简!苍!穹!
泪水立刻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脸,哽咽着低唤:“苍穹哥……”
男人已经诧异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易轻寒,“你怎么会说话了?”
他有些惊喜的回头转向“六弟”,“你对她做什么了?她怎么会说话了?”
易轻寒随着他的目光转向那个照顾了她许久的男人,这一看,她又呆住了。
男人站在冰天雪地中,明明是身姿挺拔,却面如死灰,仿佛心头所有的希望都被湮没,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已经失去了色彩……
良久,他终于笑着开口,声音却似破碎的琉璃,开裂的纹理间,皆是看不见的伤,撕心裂肺,魂断肠穿,“恭喜大哥,太子妃福泽深厚,终于神智如常,从此,大哥可以安心了……”
、28鬼物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
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在易轻寒身上,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很快化成水滴落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对面,那个绝望的男人,痴痴的看着她,眼前那片雪白荒凉中,只余了她这一抹猩红。
寒风卷怒雪,那抹猩红便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如墨青丝亦在风雪中狂舞,仿佛画中人,画中景。
四目相接,对望时,竟无语凝噎。
许久许久。
男人终于开口:“大嫂,请和大哥回去吧,简睿扬恭送大嫂。”
明明是那么轻柔淡定的声音,却渗透了刻骨的哀伤,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心尖上生生撕扯出来,连皮带肉,鲜血淋漓。
易轻寒怔怔的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六弟,你太客气了,天冷路滑,请回吧。”
她转身朝向另一个男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易轻寒温柔的笑笑:“苍穹哥,我们回家吧。”
“你,你知道孤的名字?”他看上去无比震惊。
易轻寒轻轻柔柔的嗔他一眼,“简苍穹,你是我的男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他突然变脸,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指向易轻寒,“你到底是何方妖物!胆敢附上太子妃,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孤剑下无情!”
“大哥不要啊!”简睿扬冲过去,一手推开剑锋,一手将易轻寒护在身后,“大嫂恢复神智是好事啊,大哥为何如此动怒?”
简苍穹一声冷笑:“六弟,你莫要护着这个鬼物!她根本不是易轻寒,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哪有一生下来就痴痴傻傻的人,突然恢复正常后说话就这么利落的?分明是有鬼物附身!”
“大哥!”简睿扬急的汗都出来了,“大嫂的事有隐情,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你别误会她啊!”
简苍穹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六弟,我知道你自小就钟情于她,所以就算她嫁给我,我也照样把她给你,可现在的她是恶鬼附身,哥哥岂能看你错下去!”
说着,又是一声厉喝:“妖孽,看剑!”
明晃晃的剑绕开简睿扬刺向易轻寒,简睿扬毫不犹豫伸手,死死抓住了剑身,鲜血,顺着冰冷的剑锋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刺目的猩红。
简苍穹又震怒又心疼,急忙扔了剑奔过来,“六弟你怎么样?!”
简睿扬依旧把易轻寒牢牢护在身后,一脸倔强:“大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大嫂她不是恶鬼附体,是灵肉合一了!”
“灵肉合一?”简苍穹迷茫了一下,旋即不耐烦道:“管她是什么!你先去包扎伤口!”
“我不包!除非你听我把话说完,还要答应我,不伤害大嫂!”简睿扬依旧死硬死婴的。
简苍穹显然是很疼这个六弟,他只好无奈的答应:“好,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好了吧?”
简睿扬这才稍稍放松一下,却还是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把易轻寒护的严严实实的,“大哥,轻寒她天葵已至,我……”简睿扬脸红了,声音也低低的,“我和她行 房之后,她就有了清醒的预兆了。”
“那又如何?就算她清醒,也不能解释,她为什么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她痴傻了十六年,突然变成了正常人,那些东西,是谁教她的?”
“大哥!”简睿扬厉声一喝:“难道你忘记渺尘真人的话了?”
简苍穹一怔,沉吟片刻,脸色渐渐释然,再看向易轻寒时,却是冰冷而厌恶的,“看在六弟的份儿上,孤不与你计较!速速回府,七日后,你再回来!”
“回来?”易轻寒睁大眼睛,只觉得呼吸异常困难,“回到……回到这里?”
“不然呢?”简苍穹冷冷一笑,“除了六弟,谁还会要你这个疯子?”
易轻寒的心脏,仿佛被一柄巨锤重击,痛的她站都站不稳,“疯子……疯子……”易轻寒失神的喃喃,脸上露出凄然的笑,“看来,无论在哪里,我都只是一个疯子……可为什么,我不是真的疯了,反而,无比清醒的承受着煎熬……”
她抬头看着简苍穹的脸,依旧是修眉朗目,依旧是温润如玉,只是,发长三尺,广袖华服,雪豹皮裘,他根本不是自己爱的简苍穹,他是一个古人,看他的服饰,至少是魏晋南北朝时的打扮,距离她生活的年代,有千年之遥。
他不是简苍穹,只是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貌,他的灵魂是另外一个人……
易轻寒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她昂起头,目含清霜,自有一种冷艳高贵的美丽,“不是要回府吗?还不走?”
她的样子,她的语气,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张扬着凛然的霸气与威严,比起身为太子的简苍穹,居然更多了一份袖手天下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膜拜。
简苍穹和简睿扬同时愣住了。
这样的易轻寒,他们从未见过。
尤其简苍穹,他所见的那个易轻寒,从来都是痴痴傻傻,人事不通,如此突然的剧变,让他无所适从之余,也多了几分好奇。
这时,易轻寒看了看停在一旁的马车,随口问道:“是这辆吗?”
也不待简苍穹回答,她掀起长裙,踩着玉墩上了马车,她一掀锦帘刚要进去,简睿扬在后面突然出声:“大嫂!”
易轻寒身形一顿,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六王爷,承蒙好意,我易轻寒心领了,来日,我必定回报!”
说罢,她再不犹豫,低头进了车厢。
、29车厢
车厢里温暖如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幽香,易轻寒嗅了嗅轻飘而出的香气,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种香气是一种罕见的荼月檀香,与普通檀香味道近似,同样可以消炎抗菌,细细嗅来,却别有一种让人酥软的诱惑之息,催情之效比起普通檀香更甚,吸入过多的话,更使人沉沦欲海,理智全无。
易轻寒为自己这个发现暗暗难受。
她的简苍穹用的檀香,其实是她亲手调制的精油,里面还加入了乳香和玫瑰精油,素有舒缓镇定之效,和这个单纯用来催情的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私生活,一定相当混乱,肯定有不少莺莺燕燕和他在这个车厢里昏天黑地的乱搞!
偏偏,这个人和自己的丈夫同名同姓,同一张脸,也许,根本就是丈夫的前世……
易轻寒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她几步走到熏炉前,想赶紧灭掉,免得这种味道让自己乱了分寸,可是当她看到那个熏炉时,她突然呆住了。
那是一只几近透明,略带茶色的香薰炉,盘口束颈,平肩鼓腹平底,口肩处对称置虎钮,肩部对称置双蹲兽,下置三带翼兽足,炉盖镂空,盖顶饰一垂莲,莲上塑一展翅飞鸟,晶莹别致,美轮美奂。
这个香薰炉,易轻寒似曾相识。
只是,她认识的那个,是晋代青釉三足熏炉,而不是水晶的,体积也比这个大许多。
那时,她和简苍穹新婚燕尔,她迷上了收藏古玩,并且经常和简苍穹去一些古玩拍卖会淘宝,在一个青釉专场拍卖会上,她看到了那件晋代青釉三足熏炉,只因为她说了一句,那只薰炉上的虎钮好可爱,简苍穹高价拍下送她,以博爱妻一笑。
后来,简苍穹死后,她被简睿扬囚禁,那个熏炉便不知所踪。
哪知,今日却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这样的“翻版”。
然而,最让她震惊的不仅是这个,而是,这个香薰炉的材料质地。
乍一看,这似乎是天然水晶雕琢而成的,可是,易轻寒发现,这个香薰炉用的水晶,洁净无瑕,里面一个气泡都找不到,摸上去,也没有天然水晶那种特有的凉凉的油腻感,根本就是正宗的人造水晶!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会有人造水晶?
易轻寒伸手揭下熏炉盖,想把里面的构造再看的仔细点,却发现这个香薰炉里面,居然另有乾坤!
那是一只小巧精致的透明水晶香薰瓶,瓶体外是银质珊瑚外穿衣,镂空的银色瓶盖,香气就是通过镂空盖往外飘散的,瓶口有一根银链子,链子上拴着密封盖,这套东西,对易轻寒来说实在是熟悉不过的,但,吸入檀香之后的反应让她顾不上吃惊,而是赶紧用自己长长的袖子垫在手指上,把那只香薰瓶拿了出来。
如她所料,瓶子里装的是专用的汽化香薰精油,她小心翼翼的将镂空盖取下一看,瓶口是多孔性陶土质催化蕊头,也就是说,这套香薰瓶,根本就是她那个世界的产物!
易轻寒木然的把那个密封盖盖到了瓶口上,脑中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哪里?
难道不是千年之前?
易轻寒仓惶又茫然,她把香薰瓶放回熏炉中,转身打开了车窗,任由寒风裹挟着雪花卷进车厢里,扑了她满脸的冰霜。
她需要把这个车厢里让人迷失的味道赶出去,这样,她才能保持冷静,理性的思考目前发生的一切。
她开始仔细观察这个车厢,玉几绣榻,书桌暖炉,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车厢顶吊着几串硕大的夜明珠,光线明亮而不失柔和,地上以白色熊皮为毯,那熊皮毛色极好,一根杂毛都挑不出来,熊皮边缘用金色的锦缎包边,连线都是混了金银丝的,奢靡至极。
绣榻上也铺了一张大大的,洁白无瑕的熊皮,蓬松柔软,让人一看就想躺上去好好睡一觉,易轻寒毫不犹豫的把鞋子一踢,赤脚踩着地上的熊皮上了榻。
这时她突然发现,墙上有一面大镜子,不是古代人用的铜镜,而是玻璃镜,真正的清晰度极高的玻璃镜,除了古色古香的红木雕花镜框,镜面本身与现代的没有任何区别。
最让她感到震惊的是,镜中那个女人。
准确的说,其实是个女孩,少女。
一身如血的红衣,肤若凝脂,眉目之间尚存几分稚气,却已经看出倾国倾城之色,与高中时代的易轻寒,根本就是同一人!
只是,她的眼睛,她的头发……
居然是血一样的猩红!!
那双血瞳,如同浸在鲜血中的红宝石,赤绯流朱,妖异,魔魅,却美的惊人。
那一头长可及膝的秀发,亦是浓艳如血,随着凛冽寒风飘摇着极致的魅惑与妖娆……
血发,血瞳。
比之从前黑眸乌发的易轻寒,更现脱胎换骨的孤绝风华,却也因这凄艳的颜色,突显出一种凌厉肃杀之意。
易轻寒困惑的伸手,轻轻碰触镜中的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真的穿过时空隧道,回到了自己的前世?他们都叫我轻寒,千年之前,我的名字就是易轻寒吗?
红眼睛,红头发的易轻寒?
那么,简苍穹,简睿扬,也都是前世的那一个了?
易轻寒心中剧痛无比,简睿扬,千年之前,你就这样深爱着我了吗?
可是,苍穹哥,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老天爷,你究竟还要怎样捉弄我?
如果不是上辈子我承受的太多,今天发生的一切,足以让我崩溃了吧!
易轻寒醒来之后发生的一切,统统是匪夷所思的,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女孩都难以接受,可她不一样,她已经死过一次,活着的时候又历尽爱恨情仇,再加上天生的超高智商,在简睿扬说了那句“恭送大嫂”之后,她已经在片刻之间把事情理了清楚。
她已经死了,但,正如那个什么太子简苍穹所说,她的灵魂附在了一个痴傻的太子妃身上,而这个痴傻的太子妃,居然也是被六弟简睿扬深爱着的,太子自然是不稀罕这样痴傻的女人,所以干脆拿这个女人做人情,送给自己的弟弟任其亵玩,好在,她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否则,她必定会因为简苍穹的冷漠无情而伤心欲绝。
但,那个国师是什么人?他究竟说了什么,居然搬出这个人就可以让杀气冲天的太子简苍穹停手?
回到太子府,又会是什么情形?
皇帝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儿子找个痴傻的媳妇?他有什么目的?
难道,自己的灵魂附在这个女人身上,就是为了让皇帝实现他的目的?
所有一切,都是未知数。
看来,真的要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新生了……
“怎么发起呆来了?又变回傻子了吗?”明明是那样悦耳的声线,却满是无情的嘲讽戏谑,不知何时,太子简苍穹已经进了车厢,站在她面前。
易轻寒看着他,心里是满满的哀伤,苍穹哥……前世今生,我们终究是无缘吗……
她的脸上却还是堆起笑容,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苍穹哥,坐啊!”
“这么冷的天,你干嘛开窗?”太子蹙着眉责怪她,“还不赶紧关上!”
易轻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冻的麻木了。
她急忙关上窗,再回头看着太子怒意尚存的脸,心里的悲哀突然转化成一点小小的希冀,她看着他,浓艳的血眸中有了一点微弱的火光:“苍穹哥,你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还真会自作多情啊!”太子一脸不屑,“易轻寒,孤再告诉你一次,你该尊称孤为殿下,自称臣妾!”
微弱的火光瞬间寂灭成空,易轻寒怔怔的看着太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突然笑了,明艳不可方物的微笑,却比太子的笑容更显讥诮,“殿下?我若不这样叫呢?”
太子冷笑一声,突然一把推到易轻寒,顺势把她压在身下,“别以为六弟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孤和六弟那个情种可不一样,女人,只是孤的玩物,是孤用来交换利益和传宗接代的工具!你不会想知道,得罪了孤的下场!”
易轻寒的心,已经凉成了一捧灰。
还是这张脸,还是这个名字,甚至,他把她压在身下时,那种紧紧相贴的感觉都是完全相同的,可他,却不再记得她。
纵然如此,只要想到他们夫妻恩爱的时光,她仍旧觉得,自己是深爱着简苍穹的。
清灵美丽的眼中,渐渐盈满泪水,易轻寒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上太子的脸,“苍穹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要这样看着孤,”太子丝毫未曾动容,反而狠戾的瞪着她,“透过孤的脸,你看到的是谁?!易轻寒,你记住,你是孤的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不要总想着别的男人!还有,你要尊称孤为殿下!记住!”
泪水,顺着易轻寒的脸颊缓缓滑落,前世今生,积攒下来的所有伤痛在此刻爆发,易轻寒突然发力,翻身将太子压在自己身下死死按住,她俯下身去,柔软的唇贴着太子的耳廓轻柔的游走,嘶哑的声音,性感,却荒凉无比,“苍穹哥,我是你的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不能想着别的男人,可你,却亲手把我交给你的六弟,让他破了我的处子之身,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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