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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宠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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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丞相被凤墨予问住,一时没有再继续刁难。

但流言却似长了翅膀,以极快地速度飞出皇城,渐渐传遍了整个京城。

可是这些流言被凤墨予都一一处理了,连只字片语都不曾漏进乔子暖的耳里。

他太清楚,乔子暖为了能够陪在他身边,付出了什么,他知道她回过乔宅,知道她曾经见过贺楼之和云光。

那日她回来之后,就将自己缩进了保护壳里,凤墨予每日心急如焚却什么都不说。他知道,这对于乔子暖来说,是多么沉重而困难的选择。

他怜惜,心疼,却不愿去干涉她的决定。

凤墨予想,乔子暖若是决定离开,他便跟着她而去,总之这一生他不会放开乔子暖的手。

她若是决定杀了他为父母报仇,他亦愿意亲手为她送上刀刃,只求她能开怀一笑。

但她最后决定了留下。

晚膳时,乔子暖查完宫中各项开支,阮问问她,“过一个月就是娘娘您的寿辰,是时候开始筹备了。”

乔子暖闻言,浅浅一笑,“不必了。”

“娘娘……”阮问还要劝,却被乔子暖止住,“天色不早了,皇上该回来了,你先回吧。”

然后那简玥便来了。

她面色阴沉地走进思暖殿,冷冷地看着一身华服的乔子暖,“太上皇病了,你身为皇后,难得不该去看一看吗?”

乔子暖却以浅笑回应她的怒气,“本宫又不是御医,去了有何用?”

“你分明是故意刻薄星竹殿,殿中的人手越来越少,太上皇如何安心养病?!”

乔子暖轻轻挑眉,“是吗?据本宫所知,星竹殿的人员一向与思暖殿的配置一样,怎么会越来越少呢?太妃糊涂了吧。”

“你分明知道那些宫人根本不合太上皇的心意!”

乔子暖笑,“这样啊,那不如本宫好好挑选几个年轻貌美的宫人去服侍太上皇可好?玥太妃您觉得呢?”

那简玥被乔子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她自己曾经在暗中动过手脚,将一些年轻貌美的宫女调到外头做粗活。如今有了乔子暖的暗中授意,她们便渐渐不将她放在眼里。

可是那简玥却有无法启齿,生生地吃了个哑巴亏。

她咬牙凝着面前笑容倾城的乔子暖,心中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一直都低估了这个女子的谋略和智商。

她原本是想要来思暖殿与乔子暖谈判,却不想被她轻轻松松给打了回来。那简玥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在这宫里的日子的确是到头了。

她颓然地走出思暖殿,看了看天色,这会儿云南帝大概已经醒了,若是见不到她,只怕又是一顿拳脚。

那简玥缓缓走回星竹殿,外头的宫女见到她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连行礼都懒得。

她端着晚膳走进殿中,果然有一个茶杯迎面砸来,那简玥躲闪不及,茶杯从她耳际擦过,划开一道指缝大小的伤口。

她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云南帝,生怕再惹来云南帝的拳脚。

爱,在这窘迫的境地和云南帝的拳脚中渐渐被消磨。午夜时分,那简玥呆坐在梳妆镜前,望着自己憔悴的脸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突然掩面大哭起来。

身后突然贴上前一个湿热的怀抱,“那样的男人,你还要继续守着吗?”

那简玥抬起头,望着镜中燕王的脸,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燕王被凤墨予一只囚禁在玥前殿中,不准任何人探视。但玥前殿离星竹殿那么近,凭燕王的身手,虽然不能逃出宫,但来星竹殿还是绰绰有余的。

燕王这几个月一直有意无意地向她示好。那简玥始终不曾理会过,还曾经严词警告过他。

可是今晚,她身心受伤,实在太过需要慰藉。所以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没有推开燕王。

燕王自然也察觉到了,他伸手抚上那简玥脸上的伤口,“他也太狠了。疼不疼?”

一个人在心快要枯竭死去的时候,最害怕的不是绝望,而是有人突然温柔细语地在耳边说上一句疼不疼。

那简玥扑进燕王的怀里,哭得失了声。

燕王趁机吻上她的脸颊和红唇,一点点地攻略城池,侵占了那简玥的身体。

温存过后,燕王轻抚着那简玥娇嫩的肌肤,“放心,你受得屈辱,本王都会替你讨回来。”

那简玥有些不相信地抬眸看他一眼,“你如今自身难保,如何帮我?”

燕王凝着她,眯起眼,“所以,你需要先帮本王离开皇宫,待本王领了兵重新杀回来,报你我的新仇旧恨!”

那简玥心中根本不相信他的承诺。云南帝也曾经在床榻缠绵时给过她许多承诺,可那些到头来都变成了一个个刺痛人心的谎言。

男人!那简玥心里恨恨地想,他们的誓言和床榻上的激情一样,虽然时间长短不一,却结果都是流逝于女子的心里体内,最后记住这些誓言的,永远只有女人。

她看着燕王,沉默良久,倏尔道,“帮你可以,但你要先配合我演一场戏……”

*

凤墨予知道乔子暖心里藏了个结,这个心结令她在这后宫里变得总是怅然若失。

他变着法子哄她高兴,乔子暖每次都很配合,无论他为她做什么,她都笑得极开心,笑容倾城,是这皇宫五月天中最美好的风景。

但是,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凤墨予发现,乔子暖连发呆的时候唇角也泛着迷蒙的笑。却似乎忘记了怎么哭。

凤墨予觉得两人之间慢慢开始疏离。他拥在她在床衿间抵死缠绵,想要以此来证明两人之间亲昵地根本没有一丝缝隙。

可是,每次爱过之后,却越发不安。

他害怕她有一日会消无声息地离开;而她,害怕他有一日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深爱里,多了那一份小心翼翼,缝隙也随之滋生……

一日黄昏,星竹殿的宫女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云南帝病危,乔子暖忙命人去告知凤墨予,又找人去请太医,自己则带着一群人匆匆先去了星竹殿。

乔子暖走进星竹殿,四周一片安静。她心中顿时警觉,不踏进内殿,只是在外头等着凤墨予或者太医来。

里头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任何情况。她转头问那宫女,“玥太妃呢?”

宫女答,“在偏殿。”

“去请她过来。”

眉清扶着她,心中猜到她的疑虑,于是道,“娘娘,不如奴婢进去看看。”

乔子暖看她一眼,想了想,“你陪本宫一起进去吧。”

眉清点点头,扶着乔子暖一同走了进去。眉清点燃了桌上的烛火,乔子暖转头就看到云南帝倒在床榻上,眼睛瞪得极大极吓人,看起来像是被人活活闷死的。

两人吓了一跳,眉清正要叫人,走出去却被人打晕了。

乔子暖丝毫不察,走近云南帝,想要探个究竟,却听到门外响起一声尖叫。

她转头,就看到那简玥吓得瞪大双眸,望了眼床上咽了气的云南帝,又不敢相信地看着乔子暖,“你……你杀了太上皇,来人!来人!”

乔子暖皱眉,“闭嘴。”

却在这时,凤墨予带着几个一品官员和御医一同走了进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那简玥站在门口处惊声尖叫,浑身颤抖,乔子暖站在床边,姿势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离开床边。

床榻上,则是咽了气但是瞪大眼睛死死瞪着乔子暖的云南帝。

几乎所有的人第一直觉便是乔子暖就是杀害云南帝的凶手。

凤墨予这时想要护她,已经来不及了。

乔子暖被带走的时候,眼眸沉静。她想,云南帝终于死了。她甚至有些感谢那个杀了云南帝的人,他替她消去了横亘在凤墨予和她之间的阻隔。

她知道凤墨予心中不舍,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凤墨予若是坚持护她,就会将自己也陷入困境。

所以她主动开口道,“本宫没有杀太上皇。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接受刑部和内务府的调查。”

她不会任由人平白冤枉,谁害了她,她必定会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乔子暖离开之后,冷冷地扫了一眼一旁哭成泪人的那简玥。那简玥仿佛感觉到乔子暖身上的戾气,轻轻颤了颤。

她垂头哭倒在云南帝身旁,眸中的冷意却难以掩藏,乔子暖,进了刑部大牢,你就休想再活着出来。

 一百章: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

凤墨予曾经说过,身为一国皇后,名声名节和性命是一样重要的。

他小心翼翼地保护,却还是没有护得住乔子暖的声誉。亲手弑杀太上皇,这对于身为天下之母的乔子暖来说,真的是杀头毁名的重罪。

凤墨予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命身边的亲信全力调查云南帝的死因,就是为了还乔子暖的清白。

刑部大牢里却依旧平静一片。凤子觞每日都来看她,变着花样为乔子暖带来她爱吃的点心和小菜。

乔子暖每次都很给面子,就算没有胃口也会吃,期间还与凤子觞说着无关痛痒的笑话。

凤子觞有一次凝着她绝美的笑容,忽然道,“小暖儿,想哭就哭出来吧。”

乔子暖真的不想哭,她找不到哭的理由。她只是被人冤枉了,但她相信凤墨予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所以她其实并不难过。

她对凤子觞道,“子觞哥哥,明日带些酸枣糕来吧,我忽然想吃了。”

凤子觞于是奇怪道,“你从小就不爱吃酸的,这几日是怎么了?”

乔子暖玩笑道,“大概是有了。”

凤子觞眸色一怔,然后道,“我给你找个大夫去。”

乔子暖连忙拉住他,笑着道,“我是开玩笑的。”

凤子觞将信将疑地凝着她许久,然后道,“我还是找个大夫给你瞧瞧才安心。”他说完,不由分说地出去找了个大夫来。

这大夫估计还是头一次来大牢里给人瞧病,他见乔子暖被关在一个根本不像牢房的屋子里,又见她衣着虽然素净却气质华贵,心想着这大约就是皇后娘娘吧?

可是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神色焦急的凤子觞,可是这男人又是谁呢?

凤子觞见大夫怔怔出神,不禁急道,“大夫,怎么样啊?”

大夫一个回神,起身道,“没什么大事,思虑深重,调理调理就好了。她怀孕两个月,不宜思虑太多。”

事实证明,乔子暖竟然一语成箴了。

凤子觞又惊又喜,好像乔子暖怀孕跟他有关似的,先是愣愣地呆在原地,然后笑望着她,不敢置信道,“小暖儿,你居然要当娘了。”

大夫见他如此激动,心中更是怀疑起乔子暖和凤子觞的关系。

凤子觞觉得乔子暖既然怀孕了,就不能再继续在大牢里待下去,于是他说,“我这就告诉皇上去。”

乔子暖想了想,“还是再等一等吧。过几日就是我生辰了,我亲自告诉他。”

凤子觞眸中的失落一闪而过,看着她点点头,“好。”

深夜皇宫里,燕王如约来到星竹殿里找那简玥。

那简玥穿了件淡蓝色的罗裙,脸上未施脂粉,平日里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悉数披散在肩上。

整个人与平日那个高贵的玥太妃完全不同。眼眸中盛满了忧伤,紧紧地坐在以往云南帝最喜欢的棋盘旁。

她看到燕王朝着她走近,硬生生地将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站起身,“你跟我来。”

燕王知道,她要帮他离开皇宫。他一直都知道整个皇宫有个秘密通道,这也是他数月来一直不放弃来找那简玥的原因。

他追上那简玥,将她搂在怀里,欲要温存,却被那简玥冷冷推开,她转身,眸色清冷地望着燕王,“别碰我。”

她转身,在夜色中从偏殿的后门走出了星竹殿。

燕王连忙跟着她。两个人来到佛堂后面的大槐树下,那简玥跪下来,用手刨去虚掩在槐树四周的泥土,一个石板很快映入眼帘。

她抬头看了一眼燕王,“这个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外。”

燕王看着她,“与本王一起走。”

那简玥长久地凝着他,“太迟了,我只是让你做场戏栽赃乔子暖,但我没有让你杀了他!”说完,转身离去。

当时,凤墨予为了乔子暖的事心力交瘁,过了两日后才听说燕王逃跑的消息。但他无心理会,只是命靳泠追查燕王的下落。

靳泠以为燕王既然逃跑,一定会去找他过往的部下和门徒,于是将所有的兵力都派散往京城和燕王封地,寻找他的下落。

他怎么也没料到,燕王却另辟蹊径,找到了贺楼之。

燕王自然不会知道贺楼之居然就是乔子暖的亲叔叔,他只是想要借助西楚的兵力来击溃凤墨予。

驿馆里,贺楼之正挑灯研究刑部大牢的布局,听到云光说燕王来了,眸中划过一丝了然,将桌上的布局图收起来,“让他进来。”

燕王走进来,贺楼之并未起身,只是坐在桌案前浅笑看着燕王,“燕王能从戒备森严的皇宫出来找在下,可见是下定决心了?”

燕王走到他面前,“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能说服西楚帝出兵攻打凤墨予,我会说服燕州和周边的十六郡都归降于你。”

贺楼之勾唇,“很好。”

燕王又道,“我还有一个条件,我要乔子暖的命。”

贺楼之不着痕迹地微微眯起眸,凝着他许久,倏尔笑开,“贺某也正有此意。”

贺楼之命人替燕王打点好一切,为他找了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下来,又命人贴身保护燕王的安全。

燕王走后,云光走进来,“钱一彦那边都通知到了。”

贺楼之点点头,“不出意外,五日后西楚大军就会抵达云南国。在此之前,我们要将子暖救出来。”

云光有一瞬间的犹疑,“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子暖好吗?”

贺楼之看他一眼,“一旦战争爆发,无论凤墨予是输是赢,若继续留在云南国,你觉得她还能活命吗?”

云光沉默离开。

贺楼之重新摊开桌上的地图,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

转眼到了第二日的黎明破晓时分,刑部大牢突然起火。钱一彦很快闻到焦味,原本浅眯的双眼猛地睁开,手脚极灵活地解开镣铐,一掌劈开牢门便走了出去。

那两个狱卒被人打昏了倒在桌上,上面的一盏煤油灯翻倒在地,点着了地上的枯草。火势渐渐弥漫。

他按照事先就打探好的路线一路寻去,很快便找到了乔子暖。她睡着了,眼眸紧闭,呼吸平稳,安静地平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凤子觞特意为她准备的真丝锦被。

他走近,乔子暖忽然惊觉,睁眼看到钱一彦的时候,眼中刚划过一丝惊慌,就被钱一彦点中了睡穴,昏了过去。

钱一彦上前抱起她快速离开,在走出牢房时,他朝着早已经候在那里的云光点头示意,便抱着乔子暖坐上马车离开了。

云光看着马车渐渐远处,这才扛着肩上的女子快步走进了牢房,然后将身上的女子放在乔子暖方才睡过的榻上。

当凤墨予知道刑部大牢起火的时候,已经是散朝之后。他策马急速奔往刑部大牢时,整个刑部的火势已经被扑灭。狱卒们正在将里头被烧毁的黑尸一个个地抬出来。

凤墨予望着那一具具尸首被抬出来,缓缓走过去。

突然,凤子觞冲上来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王八蛋!”

众人见状,忙上前拉开凤子觞,劝道,“世子,你疯了!那是皇上!”

凤子觞的确是疯了。他好几日都未上朝,就是为了能够按时给乔子暖送早膳。

她怀了孕,本来吃东西就挑剔的她更加不可能去吃牢房里的那些膳食。凤子觞便每日监督岳王府的厨子为乔子暖变着花样的准备早膳。

他双眸布满猩红,恶狠狠地瞪着凤墨予,“若不是因为你,她何须在牢狱里过这样的日子?!早知道如此,当年我就该直接假戏真做,将她娶回岳王府!”

他说着,慢慢蹲下身,双手掩面,“我今早准备了她吵了好几天说要吃的酸枣糕,我还带了许多的山楂给她无聊时解馋……她昨晚还鲜活地与我说笑着……”

凤子觞几乎泣不成声。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凤子觞曾经是云南国最风流纨绔的世子爷,他嚣张跋扈,为了保护乔子暖,他将这一切都一一磨平。他每日练功练到手脱臼,浑身是伤,却从未吭过一声。

乔子暖消失的那一年,他恨自己保护不了她,于是发了疯地练功夫,哪里有战争他就抢着去。他想,当时若不是他没有用,乔子暖就不会消失。

后来,他太清楚乔子暖有多深爱凤墨予,他哪怕心中再痛再不舍,却还是选择默默在她身后陪伴。她的笑在凤子觞眼中,便是对他此生最好的馈赠。

他冲破束缚,上前又是重重的拳脚落在凤墨予的身上,“你不知道她在牢房里会害怕吗?你不知道她怕痛怕黑吗?!王八蛋!你这皇帝当了有什么用?!连最爱你的女人你都保护不了!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她怀着你的孩子葬身了火海!”

凤墨予身躯一震,直直地瞪着仿佛发了狂的凤子觞,心在这春光明媚的五月天突然下了暴风大雪。

这时,刑部侍郎命人扛着那具女尸来到凤墨予面前,“皇上……”

凤墨予慢慢转过头去,看到狱卒正好掀开盖上尸首上的白布。那具女尸已经被烧得满目全非,凤墨予直直地看着,一直到看到那焦黑的尸首心口中的那花瓣形状的胎记时,他才觉得眼眸突然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皇上!”

凤墨予陷入了昏迷。梦里,他听到自己拥着乔子暖,对她说,“暖儿,朕与你,此生再无离。”

他看到乔子暖站在桃树下跳着倾国倾城的舞,发间的紫色鸠尾在风中摇曳生姿。她抬眸朝着自己笑得甜蜜而妖娆,迷乱了凤墨予的眼。

梦里的场景实在太过真实,一幕幕在他眼前划过,那甜蜜深情的往事这一刻是最狠绝的刀,深深地刺进凤墨予的心间。

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那张他与乔子暖的合像。画里,风月正好,两人笑得那般地契合。

寝殿里漆黑似永远不会天亮的长夜,枕边幽幽传来乔子暖的气息,凤墨予觉得前所未有的清冷。

思暖殿里,四处皆是回忆,铺天盖地地袭来。他逃无可逃。

闭上眼,皆是乔子暖巧笑娇嗔的容颜,睁开眸,乔子暖仿佛在夜色下朝着他温柔浅笑。

凤墨予觉得自己已经体无完肤,心早在转瞬间已经随着乔子暖而去了。

这时,靳泠匆匆走进来,对凤墨予道,“皇上,急报,云南国有一万精兵正压境。”

凤墨予一听,倏尔笑了。他抬头望着墙上乔子暖与他的画像,咧嘴笑得绝世风华,“真好。暖儿,我们注定会死生不离。”

凤墨予决定御驾亲征,抵御西楚的侵犯。他躲在御书房里再不回思暖殿,每日与忠臣们商议这保卫家国的策略。

朝臣和百姓们都以为凤墨予重新振作了。只有靳泠知道,他不回思暖殿是因为害怕漫天盖地的记忆会让他崩溃;他如此费心地讨论着战事的策略,是因为他这一次亲征根本是一心求死。

*

城郊的小酒馆里,贺楼之,钱一彦与云光商议着撤离的路线。

贺楼之对钱一彦说,“明日天一黑,你便带着子暖前往燕州,燕王为人狡猾,你要替我拿下燕州和其他的十六郡。我和云光会留在这里为你争取更多的时间。”

钱一彦皱眉,“原来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要覆灭云南国?”

“我的目的从来都是燕州十六郡。云南国的兵力和财力都远胜西楚国,而且云南国还有一个岳王妃,这一仗打起来,西楚其实根本沾不了光。”

钱一彦凝着他,“你真是用心良苦。”

贺楼之睨了他一眼,“燕州十六郡是我为子暖谋的,我要她衣食无忧地过下半生。”他说着,慢慢移开目光,“这是我对她的补偿。”

钱一彦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转身,“你拆不散他们的。凤墨予若死了,她也活不了。”若两人都没死,他们迟早会找到对方。

小酒馆里为了掩人耳目,一切都与平常一样。昏迷的乔子暖躺在客栈里,听着楼下传来的唱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一百零一:倾城之恋

钱一彦回房的时候,经过乔子暖的房间。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惦念,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点的睡穴大约是时辰已到。乔子暖此刻已经醒了,她抬头看了一眼钱一彦,随即又低下头。

昏暗的房间里并没有点灯,钱一彦站在门口,不敢走近,怕惊吓了她。他就着如水的月光温柔地打量着乔子暖。

他待谁都可以决心绝情,惟独对她,始终像个犯了罪的囚徒,那般地小心翼翼。

“我已经回不去了,是不是?”倏尔,乔子暖抬头,一脸迷茫地看着钱一彦。

他的心猛地一悸,轻轻别转头,不忍去看她眼中的无助。

乔子暖看着他,“那就告诉我你们打算。带我离开京城吗?去哪里?”

钱一彦沉默良久,突然上前拉起她,“跟我来。”

他带着乔子暖走到贺楼之的房间外,示意她噤声。屋里,贺楼之在与云光商讨西楚压境的事宜。

乔子暖站得久了有些累,就蹲下来继续听。

钱一彦将身上的衣袍披在她肩上,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眼眸深邃。过去,他与这一刻的贺楼之一样,将自己以为好的东西硬塞在乔子暖的身上,却不曾问过她愿不愿意,想不想要。

西楚要攻打云南国,乔子暖突然觉得四肢冰凉,她想,这一切贺楼之必然策动了很久。

他在西楚隐忍经年,大约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日吧?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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