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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女枭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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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发黑眸，红裙如火的少女身影已经消失在墙头上，他也听到了重重关窗的声音，可是他琉璃般的清眸依旧凝视着墙头少女坐过的地方，仿佛伊人还在大吃大嚼。良久，萧越把凤羽用过的那只茶杯小心翼翼放进怀里，身形飘动如清风，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无色耷拉着脑袋，扑腾着翅膀，跟在主子身侧，只觉得今晚目睹的一切已颠覆了它的三观。
凤羽一脚踹飞萧越，回房关窗后，觉得心里的恶气消退了不少。她也知道，凭自己的武功，真想要把萧越踹倒是不可能的，那人既然愿被她踹，她自然不介意给他货真价实的来一脚。
睡意全无，肚子虽然没饱，却也不那么饿了，凤羽盘膝坐在木榻上，开始练功。她闭目调息，身心俱静，识海空灵，已将天地与己身连为一体，将流转在天地间的元气缓缓纳入体内，通经络，蓄丹田，那已经增大了两倍的红色水滴不断旋转，汲取淬炼出的真气。
凤羽行功九转，才缓缓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已微亮。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只觉身体轻盈的似乎可以随风飘去。
趴在桌子上的小左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一看到凤羽，圆圆脸颊上立刻显出两个酒窝，跳起来惊喜地叫道：“小姐、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姐醒了！”
小右被小左叫醒，从小榻上跳下来，小脸还带着点朦胧睡意，她边揉眼睛，边裂开小嘴笑起来。
“小右你伺候小姐洗漱，我去厨房给小姐端早饭。”小左一边说着，一边兴冲冲跑出门去。
凤羽不由得微笑起来，看着小右又尖了几分的下巴，心里微有些歉意，她一睡三天三夜，这两个小丫头看样子就没怎么吃好睡好。
等凤羽洗漱完，小右开始帮她梳头，边梳边说道：“这几日也是奇怪，上次我和小左把荷露扔出去以后，照着二小姐的脾气，那是一定要上门来寻事的。小姐睡的这几天，我和小左一直提心吊胆，可是咱们这坐忘阁门口，连个人影都没见过。”
凤羽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多半是因为凤战野和阿金做了安排的缘故。不过凤战野可别指望她会认他这个父亲，早干什么去了？
小右把凤羽乌黑的头发挽起，插上木簪子，看着铜镜里面的如渊黑眸，如玉肤色，如霞红唇，忍不住赞道：“小姐，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凤羽看了看头上那支简陋的木簪子，又看看小右连个木簪都没有的发髻，再想到那天看到的荷露，戴的发簪头饰，比她这个堂堂嫡女大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小右，咱们每个月都应该有月例银子，照规矩我和你们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小姐的月例银子，自夫人去世以后，就被二夫人留着，说是帮小姐收着，到时一起置办嫁妆。我记得小姐的月例银子是每个月二十两银子。我和小左从来没有领到过月例，荷露是二小姐的贴身大丫鬟，每个有一两月例银子。”
凤羽大概算了下，大齐一千文铜钱能换一两银子，每一百两银子可换一两黄金，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社会的一千块人民币。
那就是说，做为国公府的嫡女大小姐，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领两万块生活费，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人人想当x二代。
这么说来，凤羽有十年的月例银子，不算利息，总共两千四百两银子，都被二夫人扣留在手里。小左小右每月每人按一两银子算，八年下来，每人应该有九十六两银子的收入才对。
小左端着木盘，蹦蹦跳跳地进来：“小姐，你睡了这么长时间，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
凤羽看着木盘里的一碗稀粥，两盘小菜，眸光变得清冷起来，粥稀的可以倒映出人影，小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剩下的，冰冷不说，还有变质的可能。
她随即从记忆里意识到，这么多年来，那个可怜的少女和这两个小丫头，一日三餐基本都是这样的残羹冷炙。
难怪主仆三人，个个发育不良，一个比一个瘦弱。
凤羽最后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慢慢站起身：“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吃这样的饭菜，齐都最好的酒楼是哪个？我们去那里吃。”
“最好的酒楼？”小左小右面面相觑，小左咽了一下口水，“以前听府里管家说，齐都最好的酒楼叫天外天，连皇上都微服去吃过它家的饭菜。”
“可是小姐，那里一定很贵，我和小左帮着小姐攒了这么久，一共才攒了一百六十七文钱，只够在街边吃几碗面。”小右怯生生的说。
“就去天外天吃饭！”凤羽虽然半夜补吃了一顿，可是依照她的消耗，那点东西，也就刚够垫底而已，再说了，她前世跟着卓风在一起，本来只是把吃当做填饱肚子的手段的金黛，硬生生被卓风熏陶成半个吃货，知道哪里有美味，就会忍不住想去尝尝。
“至于银子嘛，哼，欠我的都要给我吐出来！现在，小左小右，跟我去收账！”凤羽手一挥，清丽容颜上凛然生威，瞬间化身为那个黑帮大姐大。
唯一不同就是，收债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情，当年那个叫金黛的大姐大从来不屑去做亲，就算是黑帮，也可以高大上。
“看来是需要培养几个小弟小妹了，小左小右这两个小丫头，在近战格斗上好好训练训练，应该能有不错的身手。”凤羽一边走着一边打起了贴身小丫鬟的主意。
满心担忧疑惑的小左小右，亦步亦趋的跟在凤羽身后，浑然不知她们的小姐正在筹备着，如何把她们培养成大齐一代古惑女的宏图大业。
－－－－－－题外话－－－－－－
这里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换算成一千人民币，纯属yy，只为了便于计算，^_^。
第二十九章 凤夕
定国公府二夫人韩瑶正在瑶光阁花厅里大发脾气，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簌簌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二夫人带着歇斯底里的声音险些震聋了她们的耳朵：“我给你们好吃好穿，养着你们，你们这眼睛都是瞎了不成？你们给我说说，凤羽那个小贱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回了府？她又是怎么见到国公的？”
斜倚在软榻上，正把玩着一方银色丝帕的凤夕缓缓说道：“母亲，稍安勿躁，既然凤羽已经回府，我们应该好好谋划一下，怎么再把她打发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吵吵闹闹。”
二夫人总算止住了声音，她知道女儿凤夕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承继了外公也就是韩瑶父亲的娑罗花血脉，不仅在武道修炼上将至洗筋伐髓这一关，而且于谋略一道，也颇有潜质。
娑罗花血脉的拥有者，往往都是文武双全的智者人物。但是韩瑶在内心里，其实最希望女儿能继承到的是定国公凤战野的狂凤血脉，那是真正强大的血脉，凤氏一族里面的族长，十有*都拥有最纯净的狂凤血脉。
韩家是大齐四大世家之一，韩大学士也是大齐建朝以来最出色的大学士，就是因为他本身拥有的娑罗花血脉，让他在文韬武略上皆有极高造诣。可是韩家的儿子和女儿，继承到的娑罗花血脉并不算特别纯净，反而是这个外孙女凤夕，莫名拥有了最纯净的娑罗花血脉。
虽然不是韩瑶期望的血脉，但是因为凤战野其余的三个女儿都没看出来有什么血脉之力，大女儿凤羽纯粹就是个窝囊废，其余两个女儿资质平平，韩瑶认为凤夕未来一定能夺得凤氏一族族长之位，继承定国公封号。
韩瑶和凤夕一直和长公主暗中联系，包括这次长公主出面接凤羽为侍妾一事，幕后也有她们的参与。
韩瑶打的主意很简单，凤羽身为国公府嫡女，如果去做了梵世子的侍妾，自然就不配再拥有嫡女名份，取消她的嫡女身份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接下来，做为二夫人的她，还有女儿凤夕就可以轻松上位。
韩瑶生平一大恨事就是自己生为庶女，纵然是韩大学士最漂亮的女儿，在韩府中却没什么地位，所以她用尽手段，也要让女儿凤夕成为国公府嫡女。
可惜，天不遂人愿，凤羽没去做梵世子侍妾，反而又悄无声息的回了国公府，回到国公府本来也不算什么，她也自有手段收拾这个窝囊废。
可是让韩瑶出乎意料的是，十五年来对凤羽不闻不问的定国公凤战野，居然与凤羽相见，而且他们见面后到底说了什么，韩瑶用尽手段，也没打听出来。她又派人去套小左小右的话，可那两个小丫头口风极紧，关于她们小姐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最后韩瑶派人暗中去坐忘阁探听凤羽消息，可是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接近那小院，就被人莫名打昏扔出去。三番五次碰壁之后，她也知道定是凤战野的安排。她恨的牙痒痒的，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朝下人发火泄怒。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略显惊异的声音：“夫人，大小姐带着两个小丫鬟，往咱们瑶光阁来了。”
韩瑶一下站起来，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是随即就浮起狠辣笑容：“她来的正好，省了我去那破院子收拾她！”
“母亲，不太对劲。”凤夕性子素来深沉，没有她娘那么简单暴躁。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凤羽以前几乎从来不离开她那个破院子，更别提会主动来瑶光阁。要知道那个窝囊废平时看到她们的影子，就会吓的簌簌发抖，远远避开。
“一个窝囊废而已，我倒想看看能翻出点什么浪花来！”韩瑶不屑地说。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通”的一声，暖阁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凤羽当先迈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努力挺着小胸脯的小左小右。
房间里所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那个黑发黑眸，肤白如玉，红裙似火的少女。
明明还是那张清丽精致的小脸，还是那纤细娇小的身形，可是行走间红裙似有霞光万道，气势如山如海，随随便便一站，就是世间最炫目的风景。
屋中诸人竟有种窒息的感觉，下人们根本就不敢直视凤羽，目光一触就低下头去，恨不得俯首于尘埃中。
二夫人韩瑶直愣愣盯着凤羽，脸上表情变幻，惊疑、鄙夷、嫉恨、犹豫……诸种情绪纷沓而来，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羽漫不经心的扫了二夫人一眼，并没有把这个面容艳丽、目光凶狠的妇人放在眼里，黑眸反而落在凤夕身上。
凤夕斜倚着软榻，身着浅浅粉色长裙，本就非常美丽的脸上，还带着三分可爱，一分娇嗔，让人一看到她，就会忍不住心生喜爱之意。
凤羽看着凤夕，觉得这少女的五官轮廓要是再鲜明立体一些，还真有几分那个世界里芭比娃娃的味道。
只是可惜，这个大齐版的芭比娃娃，看似可爱，实则有毒。她不仅在武道上极有天赋，其深沉心机，更是已经远远超过她的年龄。过去十年间的凤羽，往往在凤夕手中吃了哑巴亏后，还被人说成是她不识好歹。
就像那一年，十岁的凤羽被七岁的凤夕一拳打倒，凤夕在扶起凤羽的时候，暗中点了她的笑穴，凤羽当时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在场的凤氏一族长老们，都认为凤羽在这点小小打击下，情绪竟然崩溃，实在是过于窝囊无用。
而那位焦急的抱着凤羽，眼泪都要掉下来的可爱小女孩，则被长老们一致判定性格纯良……
第三十章 速战速决
凤夕迎着凤羽的视线，压下心中的疑虑，嘴角翘起，笑的异常可爱：“大姐姐这次回来，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哦，果然是人要衣装，这么漂亮的衣衫穿上，我简直都认不出大姐姐了。”
二夫人韩瑶回过神来，她此时已经认出凤羽身上穿的红裙，出自齐都锦绣庄，竟然是极品“绯色云霞”，这种衣料只供皇家，就连国公府里都见不到。素来喜欢打扮的韩瑶自从在宫里见到王贵妃穿过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可是想尽办法，也没置办到。
这个窝囊废竟然穿着“绯色云霞”，她也配！
被嫉恨的火焰烧昏了脑子的二夫人，已经忘了刚才的犹疑，一拍案几叱道：“凤羽，给我跪下！你勾引梵郡王，弃婚私逃，惹怒皇上，解除了你和楚王殿下的婚约，你把定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光了！”
凤羽抬眼看了看脸色铁青的二夫人，淡淡一笑，径直走到旁边坐下：“还不给本小姐上茶？”
“你，你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二夫人指着凤羽，手都开始发抖，“来人，把这目无尊长的贱人衣服剥掉，按在地上，执行家法！”
凤羽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目无尊长？她都敢和凤战野干架，区区一个二夫人又算什么。她抬眸瞥了一眼几个挽袖子的嬷嬷和丫鬟，只是随意一瞥，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嬷嬷和丫鬟就觉得心底一寒，迟疑着不敢上前。
“好了，我没空听你废话，拿来！”凤羽冲着二夫人摊开手掌。
“什么？”二夫人被凤羽的神情镇住，下意识地问道。
“我的两千四百两银子，小左小右每人的九十六两银子。”凤羽淡淡地说。
“什么？”二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凤羽竟然是问她要钱来了，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还有脸跟我提银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帮你，让长公主出面把你收给梵世子做侍妾，花费了多少心血和银子？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货，竟然敢违逆长公主的面子！”
“哦，原来二夫人这般关心我？”凤羽冷冷说道，看来想让她去当梵世子侍妾的人很多啊。
“大姐姐，其实娘真的是为你好，你为了梵世子弃婚逃家，这齐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娘为了成全你，求长公主亲自出面接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清白名声啊。”凤夕在旁边开口说道，脸上神情分明是在说：我们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就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了。
凤羽淡淡一笑：“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
饶是深沉如凤夕，也被凤羽这句话噎的险些翻白眼，更别提本来就简单暴躁的二夫人韩瑶了，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凤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夫人帮我保管了十年的月例银子，这些银子的利息今天就先不跟你算了，本金可以拿给我了，快点，别耽误我去天外天吃饭。”凤羽拍拍肚子，“好饿。”
天外天吃饭？她也配去天外天吃饭？二夫人看着凤羽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再也顾不得身份了，站起来，冲着凤羽扑了过去。
“母亲！”凤夕手在软榻上一按，整个人飞身而起，想要拦住气到抓狂的二夫人，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凤羽胳膊动了动，下一个瞬间，她那娇嫩如春葱般的小手已经按在了二夫人的喉咙上。
“你们再动一下，就可以给二夫人收尸了！”
“凤羽，你敢……”二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凤羽纤长白皙的手指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她就无法说出话来，脸憋的通红。
“放了我娘！”凤夕娇美可爱如芭比娃娃的小脸，变得无比深沉。凤羽那快如鬼魅，一招制敌的手段，让她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她的身体根本就没办法修习武道，可是以凤夕的眼光自然看出，凤羽现在的武修水平，明显超过了她！
不可能！就在凤羽离家之前，她还再次确认过这个身体孱弱的大姐，根本没有任何修武的潜质和能力，否则，她怎么会放心让她离开定国公府。
“你是谁？”凤夕定定心神，盯着凤羽，突然开口问道。
“二妹妹刚才还大姐姐叫的那么亲热，现在怎么突然就不认识姐姐我了？脑子有问题赶紧去治！”凤羽微带讥讽的一笑，“小左，开始数数，数到十下以后，若是我还没有看到银票，二夫人的命……”
“一、二、……”小左反应极快，立刻开始数起来。
“鸣琴，去夫人卧房把装银票的匣子拿出来。”凤夕已经感觉到了凤羽的杀意，她本能的知道凤羽不是随便说说，她真的敢杀人。
凤夕本就心机深沉，当机立断看清眼前情势，索性不再纠缠，决定先打发了这个突然变为煞神的大姐，再想法子对付她。
鸣琴头也不回奔进内室，转眼就抱了个木匣奔了出来。
小左数到“九”的时候，凤夕已经把两千二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了凤羽面前。
“小右，收好银票。”凤羽随口吩咐道，然后手臂一动，挽起二夫人韩瑶，笑道，“好久不见二夫人了，还真想跟二夫人多亲近亲近呢。对了，还得麻烦二夫人吩咐下去，在府门口给我备辆马车。”
说完，凤羽揽着二夫人，走出瑶光阁，小左小右跟在她身后。小左的小胸脯挺的更高了，小右则双手打颤，那一叠银票好像有千斤重，她塞了几次才把银票塞进衣袋，两只手死死护着衣袋，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
在她们身后，则是凤夕和一群嬷嬷丫鬟，凤夕面上神情还算镇定，其余那些嬷嬷丫鬟却都是面无人色，只觉得刚才那一幕简直就像做梦一样。那个面不改色心不跳，挟持着二夫人施施然走着的红裙少女，真是的是窝囊废大小姐？
一直走到定国公府大门口，凤羽才放开二夫人，带着小左小右上了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
第三十一章 赏脸
在马车里坐了足足有一炷香时分，小左小右才从梦游状态中醒来。小左忽然哎呀一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小姐，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真的从二夫人那里拿到银子了哦。”
小右又一次摸了摸衣袋里的银票：“这么多银票，小姐，我好怕。”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天外天吗？”小左圆圆的小脸上又是期待又是欢喜。
“吃饱了，才有力气逛街。”凤羽微微一笑，两个小丫鬟性子日渐开朗，这才是她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活泼。
“好哦好哦，吃饱了可以逛街，逛街！”小左小右一听到逛街两个字，顿时喜笑颜开，比去天外天吃饭还要高兴。
凤羽莞尔一笑，看来不管是哪个时空，不管是从七岁还是到七十岁，逛街都是女人的最大爱好。
天外天离定国公府较远，是在齐都最繁华的正元大道上，马车足足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此时还不到午饭时辰，天外天酒楼外略显冷清，可是偶然进出的客人，只看衣着打扮，也知道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在天外天，随随便便的一顿饭也要百多两银子的花销，一般人确实也来不起。齐都里面的六口殷实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百多两银子而已。
凤羽在马车里打量了下天外天酒楼，只见临街的三层小楼一色金青砖贴面，砖缝之间镶嵌墨色玉条，熠熠生辉，黄杨木窗上雕缠枝梅花，完美诠释出什么是低调的奢华。二层三层都有凌空伸出的露台，木格窗内垂着淡青色帷帘，偶有人影在帷帘后闪动。
以凤羽的眼力，自然看出天外天并不单单是这临街的三层小楼。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一楼正厅后面是极大的院落，有回廊楼阁掩映在绿树繁花之后。
马车刚到天外天门口，车夫还没把马勒住，就看见对面一辆装饰豪华，镶金嵌玉的宽大马车快速行来，把凤羽的马车挤到一边，车厢险些翻倒。
小左小右哎呦一声，头已经撞在了壁板上，凤羽手在座位上一撑，稳住身形，黑眸中寒光一闪，一推车门走了下去。
此时，那辆大车已停在了天外天的门口，马车后边还跟着八个劲衣护卫，光看那拉车的四匹高大骏马，还有护卫的气派，就能看出马车里坐着的人定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两个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童子已经迎在马车门口，微微躬身，供马车里的人扶着他的肩膀下来。
凤羽见那两个童子都是十五六岁年纪，眉目清秀，笑容中还带着几分书卷气，身上衣服质料剪裁皆是上乘，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穿的还好。光看这两个迎客的童子，就知道天外天果然非普通酒楼可比。
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白白胖胖的脸蛋让凤羽想到剥壳的鸡蛋，装饰着明珠美玉的奢华重锦长袍套在圆滚滚的身体上，让人怀疑这衣衫随时都会随着他的动作破裂开。
小胖子以和体形不相称的敏捷跳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侧面，正打量他的红衣少女。
这时候，小左小右也从马车里跳出来，站在凤羽身后。小左揉着头上的包，圆圆的眼睛怒气冲冲瞪着小胖子，小右则撅着小嘴，一只手捂着撞痛的头，一只手还护着装银票的衣袋。
小胖子扬着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凤羽和她身后的小丫鬟，傲然的目光先在小丫鬟寒酸的衣着上停留了一下，随后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凤羽，只觉这少女虽然容颜清丽，可是却颇为面生，显然不是他所熟知的齐都权贵的大家闺秀，至于她身上穿的裙子用料虽然名贵，可看她身后的丫鬟打扮，显然不是她能置办起的，多半是哪个男人为了讨她欢心，送她的吧。
这么一想，小胖子顿时觉得自己猜出了少女的来历，看这少女的容颜倒也当的上这身衣衫，多半是齐都哪家青楼的清倌儿，知道天外天出入的都是贵人，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寻个恩客。
小胖子眼中闪过一丝邪意，脸上的傲慢更浓重了几分，朝旁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瘦的跟竹竿似的随从快步走上前，跟他的主人一样鼻孔冲天，冲凤羽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家公子看你还算顺眼，赏你个脸，进去伺候我家公子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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