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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女枭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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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笔轻轻拍了拍手掌:“楚王殿下和凤大小姐能糊弄住蒋涵,可是想要糊弄主子,还是不成的。”
“那一日,暗中跟随凤羽马车去波若寺的,除了无墨,楚王的隐卫,还有明舒长公主派出的人。蒋涵自然是从明舒长公主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又不敢去询问明舒长公主,更不会想到楚王会帮凤羽。所以,他不会去质疑那美姬的身份。”
“楚王是知道那美姬身份的!”无笔恍然大悟,“主子的意思难道是,凤羽带美姬一起逃走,是别有用意?而且,楚王也参与其中?”
“凤羽离开礼佛镇,跟踪凤羽马车的人也离开了礼佛镇,一个时辰后,礼佛镇全镇鸡犬不留。使出这样狠辣手段,引动朝野上下目光,是为了什么?”萧越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无笔眼珠转了又转:“灭口?”
“如果仅仅是灭口,未免有些太简单。这是被有心人投下的火星,是为了引燃一场燎原大火……”萧越目光投向西边的天空,晚霞像火一样绚烂,半边天空都在燃烧,“皇朝开国,为了制衡四大千年世家和新晋三公家族,立下左右丞相和三公共同决议皇帝传位的规矩。左右丞相一直为四大千年世家之人担任,如今,这种彼此牵制的局面,终究是维持不下去了。”
无笔犹豫了一下:“东方家把持右丞相之位,皇后娘娘也是东方家的女子。左丞相王大人是主子的舅舅。剩下六部中大部分都被韩家和谢家的子弟把持。礼佛镇惨案会和东方、王、韩和谢那一个世家有干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萧越慢慢饮尽杯中酒,“走吧,无笔,都说秦楼清水儿姿容绝世、歌舞双绝,本王岂能错过此等佳人?”
暮色渐深,华灯初上,秦楼门口的马车渐渐多了起来。
凌子梵坐在宽大马车里,蓝衣玉带,容颜俊逸,垂着眼眸,神情凝定。他左手握着腰间的剑柄,攥的有些发白的手指,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如表现的那样平静。
石海峰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世子,到秦楼了。”
凌子梵抿紧嘴唇,放开握剑柄的手,冷声说道:“石海峰,本世子逛个青楼,你也要跟着不成?”
“属下不敢,只是长公主吩咐了,属下若是让世子离开属下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么属下的这双眼睛留着也没什么用,直接挖了就是。属下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请世子允属下保全这双眼睛。”
凌子梵冷哼一声,自从他从波若寺回来以后,明舒长公主就派石海峰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第二天,他知道了凤羽失踪之事,心中担忧,但是身边重重护卫,他就算想去追查凤羽行踪,也无计可施。
只不过他中午时分,无意中听到妹妹凌子音咒骂着秦楼清水儿,说什么她不知羞耻,勾引楚王殿下,楚王殿下这两日流连秦楼,她定要给清水儿点颜色看看。他当时心中疑云顿起,萧然岂会是被美色迷惑的人。
再想到凤羽失踪一事,凌子梵无论如何在府中都坐不住了,出府直奔秦楼。明舒长公主只是派石海峰贴身护卫他,却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所以石海峰自然不敢阻拦,只能带着护卫簇拥着马车到了秦楼。
这个傍晚,有人坐着阔大乌沉檀木马车招摇进了秦楼。有人带着书童,轻裘缓带进了秦楼。有人数十护卫贴身保护,心事重重的进了秦楼。
而被各方势力全城追索的某人,此时正躺在黄梨木榻上,呼呼大睡。
一刻钟前,醉态可鞠的凤羽一边拉过紫夜的衣袖抹着嘴上的油,一边对旁边仆妇说:“这、这火锅汤底太素!至少要再加六两牛油!”说到这里,她又摇摇晃晃的举起酒杯,“这、这酒也太淡了点!吃火锅,要最烈的酒,才过瘾!下次,弄只肥鸡涮、涮火锅吃……”
“哗啦”一声,酒杯里的酒被凤羽倒在了火锅里。
“噗通”一声,火锅连着底下的黄铜炭盆都被凤羽扫到了桌子下面,油腻腻的锅底汤料和还带着火星的炭块掉的到处都是。
“呵呵,这声音真好听。”凤羽双眼迷蒙,氤氲着酒气。她有些呆滞的笑着,把桌子上的玉盘抓起来,一个一个地往地上摔。乒乒乓乓声中,满地都是青瓷碎片。
那仆妇站在一边,面带不安之色,想要上前阻止,却又不敢上前,只好呆呆看着发酒疯的凤羽。
“我要吃火锅,我要吃烧烤。”凤羽又嚷嚷了几句,随后头往桌子上一趴,鼻息沉沉,竟是睡了过去。
坐在凤羽对面的紫夜,端着青瓷玉杯,轻轻啜饮着深碧色的美酒,重红的唇在青瓷杯的衬托中,比杯中酒还要潋滟醉人。他眸光停凤羽身上,心中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这少女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囚徒。
吃饱喝醉,倒头大睡,你到底再打什么主意呢?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逆来顺受,束手待毙的人。
只是,在这无任何逃脱可能的地下密室里,有这天下利器也无法斩断的紫金链,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呢?
紫夜突然有些期待。
第六十二章 翻手为云
凌子梵的马车停在秦楼门口,秦楼的管事瑾娘已经得到通报,急忙迎出门来。
石海峰拉开车门,凌子梵从马车里走出来,蓝衣华服,玉带束腰,翩翩俊逸公子,只是双眉微蹙,面色有些不豫。他对躬身行礼的瑾娘看也不看,自顾自大踏步走进门去。
石海峰带着众护卫簇拥在凌子梵身后,神情警觉。以凌子梵为中心,方圆十丈范围内,哪怕一只蚊虫飞过,也逃不过护卫们的犀利目光。
能在秦楼做管事,瑾娘自然也是人精中的人精。她对梵世子身边重重护卫视而不见,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笑容,跟在凌子梵身侧:“世子想要哪位姑娘相陪?致姐儿最近新学了支曲子,她那弄曲小榭也颇为幽静,不如世子去她那坐坐?”
“清水儿。”凌子梵只说了三个字。
瑾娘微微一怔,但随即笑道:“世子这面请。”
地底密室。
紫夜从黄梨木椅上慢慢站起,凝视着侧脸趴在桌上沉睡的凤羽。少女鼻息沉沉,长长睫毛翘起一弯柔和的弧度,微微抿起的嘴唇让她比醒时多了一丝柔软。大红衣裙层层叠叠铺散开来,像覆盖在她身上的一片霞光。
密室角落里的乌银兽头香炉里,名贵沉水香缓缓燃烧,若有若无的香气在室内飘拂,却依旧无法驱散满屋的酒肉烟火气。
地板上除了青瓷碎片,还黏着油腻腻的火锅汤汁。黄铜炭盆翻倒在一旁,里面还燃着暗红色火星的炭块,撒了一地,地板上开始散发出焦味。
那仆妇躬身站在一边,不知道是该现在就叫丫鬟进来收拾这一片狼藉,还是应该等待桌边人的吩咐。
紫夜走到凤羽身前,手腕间的紫金链发出叮叮响声。他附身下去,想要抱起凤羽。他的手刚碰到凤羽的腰肢,少女忽然睁开眼睛,用手捂住头,黑眸有些呆滞:“头好痛。”
“你喝多了,上床睡吧,睡醒了头就不痛了。”紫夜柔声说道。
“我想喝水。”凤羽继续抱头呻吟。
“去端点茶水来。”紫夜吩咐站在一边的仆妇。那仆妇小心翼翼地避过满地的青瓷碎片,退出门外,锁门离去。
“哎呀,头好痛。”凤羽手肘撑在桌边,想要把头撑起来,不料一个没撑稳,人瞬间往桌下滑去。紫夜伸手抓住她手臂,她的身体似是成了滩烂泥,软软的滑到了桌子下面。
紫金链瞬间绷的笔直,扯的紫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手往桌上一撑,稳住了身体。
凤羽哼哼唧唧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我的酒、酒量很、很好,只、只喝了一坛不到,为什么、为什么会喝醉?肯定是那黑斗篷在酒里下、下了毒!”
在通风孔另外一端观察房间情形的黑斗篷心里大喊冤枉:我哪敢下毒?明明是你凤大小姐不要命般的灌酒,自己把自己灌醉!如果不是少主吩咐过,任你在这密室里折腾,你以为你这个阶下囚日子能过的这般舒爽?
凤羽的衣服上本来已经到处洒满了酒,现在桌子底下滚了滚,除了酒渍,又粘了不少油腻,袖子上还挂着片肥肉。她抽了抽鼻子,蹙眉道:“什么、什么味道?”说完后,她低头闻了闻自己,又凑到紫夜身上闻了闻。
半晌,凤羽有些呆滞的黑眸转了转,对紫夜笑起来:“你、你长的比我好看,还、还比我香,你、你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紫夜啼笑皆非。
脚步声响起来,门锁打开,那仆妇端着茶水走进来。
“好难闻,好难闻,我、我要吹风、吹风!”凤羽一边叫着,一边踉踉跄跄往门边走去,扯着紫夜也不得不跟着她走到门边。
那仆妇急忙往侧面让出门口的位置。凤羽随手抓起托盘上的茶壶,喝了一大口。她放下茶壶后,就摇摇晃晃地靠着门,对紫夜笑嘻嘻说道:“我、我给你变个戏法!”
紫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吃不准凤羽到底是真喝醉了,还只是装疯卖傻,只是静静看着她,对她的话语不置可否。
“你看好啊。”凤羽举起右臂,皓腕上的紫金链在火把的光线里闪耀着光泽,映衬的她肌肤如玉般润泽。
话音刚落,凤羽左手唰的一下撕掉了右边的衣袖,她一边笑一边把撕下的半截衣袖绑在脸上,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是什么戏法?”紫夜越发觉得好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时,有些疯疯癫癫的凤羽,竟然勾起他莫名的兴趣。
初见时,这少女挥刀救他,侠肝义胆,英姿飒爽;坐忘阁中,她温颜笑语,要帮他找回记忆;面对咄咄逼人的长公主和诸长老,她睥睨淡定,无所畏惧;落入牢笼后,她纵酒笑闹,不忧不愁;此时却又如小女儿一般的娇憨可爱。
她到底有多少面目?哪一个面目,又是真正的她?
凤羽蒙好脸以后,拿起茶壶,把茶壶里的水往自己头上浇去,一边浇水一边笑道:“好玩不好玩?”
紫夜凝视着凤羽,慢慢摇头:“这戏法不好玩。”
凤羽把茶壶往旁边一扔:“戏法还没变完呢。”说完,只听的“撕拉”一声,她一把扯下外衣。
紫夜眸光闪动,脸上浮起一丝惊异之色,她要干什么?只见凤羽把外衣往脚边一扔,舒了口气:“现在凉快多了。”
她穿着里衣,脸上蒙着衣袖,湿漉漉的衣袖还滴着水,发髻散乱,却是满脸得意之色,让紫夜越发觉得好玩,朦胧的眸中浮起淡淡笑意。
凤羽看着紫夜的眼睛,似是被少年的笑容惊住了,目光呆呆盯着紫夜,右手向紫夜的脸上伸出去,想触摸少年那张魅色无边的脸。
少女凝脂般的掌心刚刚要碰到紫夜脸颊的时候,手腕忽然闪电般翻转,紫金链瞬间绕过紫夜的脖颈,与此同时,少女的左袖往紫夜的脸上一拂。
就在凤羽手腕翻转的瞬间,紫夜心中顿生警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闻到刺鼻的味道,同时眼睛一阵刺痛。
凤羽袖中全是她吃火锅时,专门要的胡椒粉和辣椒粉。现代防狼喷雾的主要成分,就是胡椒粉。紫夜武功虽高,但是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还是着了道。
这么一耽误,凤羽手腕上的紫金链已经死死勒住了紫夜的脖子。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
紫夜没有动,被链子勒住的地方,雪般的肌肤上浮起一道青紫色。他暗红色的薄唇微微勾起,浮出邪魅笑意:“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惊雷潜入马车,点了你的穴道,把你扮成女子。你在定国公府门前醒来的时候,表现的太自然了。任何一个男子,在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打扮成女子的第一反应,虽然不至于尖叫抓狂,但是必定会惊诧万分。”
“所以你开始怀疑我?”
“你当时的反应,只说明你早就察觉到自己被装扮成女子,却一直装作被点穴昏迷,必然有问题。”
“你故意带着我逃走?”
“是的,我很想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样。而且我猜,要想追查礼佛镇全镇被屠之事,必定要从你身上着手。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要用那种手段来毁了我。”
“有我陪你一起,不好吗?”紫夜柔声说道。
“谢了,我对你没兴趣。”凤羽撇撇嘴。
“为什么不再等几天,你的功力恢复的更多一些,再对我下手?”
“因为你一定会这么想,所以越到后面你就会越警惕。因为你既然知道我是凤战野和月蝶的女儿,那必然了解天月血脉,所以你知道就算封住了我的经络,我的血脉之力依然可以让我慢慢积蓄真气。所以,今天才是你防范最弱的一天。”
“凤羽,你很不错。不过,你不会以为凭这点小手段,就能制住我吧?”紫夜的笑中带上了一丝讥讽。
第六十三章 谁破了谁的局
凤羽黑眸闪动:“这些小手段当然不能制服你……”说到这里,她右腕用力一勒,同时右脚一挑,勾起地上的外衣,唰的一下卷起甬道壁上的火把。
沾满了油渍酒渍的外衣猛然腾起火苗。
就在紫金链扯紧的瞬间,紫夜的身子忽然转了半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卸下了绕在他脖子上的链子。可是那件裹着火把,燃着火焰的外衣已经向他兜头罩去。灼热的风中还带着呛人的胡椒辣椒粉末。
紫夜目不能视物,他闭着眼睛,左手真气骤吐,劲风扫向劈头盖脸而来的灼热火把和外衣,同时他右臂用力一扯,想要把紫金链另外一头的凤羽扯过来。
嗡的一声,被紫夜劲风扫掉的外衣和火把落到地板上,粘着火锅油脂的地板开始燃烧起来。曾被水浸过的木制地板上,薄薄一层略有些剥离的清漆,随着火焰的燃烧开始腾起大量的黑烟,夹杂着刺鼻的味道。
紫夜虽然及时屏住呼吸,可依然被浓烟呛到,再加上烟中夹杂着的漆味,鼻子和喉咙越发的刺痛起来。他左臂的劲气略有懈怠,紫金链虽已经被扯的笔直,却没有把那一头的凤羽扯到身边来。
因为吸入了含着油漆的浓烟,紫夜的头开始昏沉起来。他已经感觉到,地上的火焰开始舔舐他的衣幅下摆。只是怒意让他顾不上扑灭脚边的火焰,直接往凤羽所在的方向一步跨去,不料脚刚一落地,顿觉脚心刺痛。
地板上散落的碎瓷片穿透软缎鞋底,扎进了他的脚心。
火苗在地板上流窜,夹杂着漆味的黑烟愈发浓重,从屋里向甬道蔓延开来。霎时间,整个甬道烟尘滚滚。
守在铁栅栏外的几个黑衣大汉面色大变,已经被烟味呛的咳嗽起来。就在这时候,黑斗篷从台阶上冲下来,一边大吼:“快去弄水来灭火。”一边打开铁栅栏门,刚往里冲了一步,就被浓烟给呛了出来。
他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他在通风孔里看见凤羽对紫夜发难,还没有太在意,心想以少主的手段,这少女经络被封,武功全无,又有紫金链栓着,怎么也不会在少主手下讨到便宜。不料这少女燃衣、纵火一气呵成。待他发现情形不对,急急冲过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滚滚浓烟。
少主、少主还在里面……,黑斗篷心一横,拉下兜帽罩住口鼻,躬身冲进了浓烟中。
那几个黑衣大汉冲出去提水的提水,跟着黑斗篷冲进甬道的冲进甬道,漫卷开来的黑烟里面还夹杂着胡椒辣椒粉末的刺鼻气味,呛的他们眼泪鼻涕横流。
就在地板上的碎瓷片扎进紫夜脚底的时候,凤羽正从耳朵上扯下珍珠耳坠。她用力一捏,从珍珠孔里弹出一根比发丝还要细的钢丝。她把钢丝往手腕上的紫金链锁孔里轻轻一拨,嘎达一声,锁扣弹开,紫金链从她手腕上脱开。
她随手把紫金链锁在铁门把手上,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浓烟中。
在西点军校的时候,开锁只是最粗浅的基本课程罢了。别说这种最原始的物理锁,就连电子锁、声波锁、指纹锁、红外线锁都不在话下。
想用一条锁链栓住她,还真是让她忍不住想笑啊。
凤羽站在一处花木阴影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臆间顿觉畅快。此时夜朗星稀,丝竹声声,间或夹杂着女子的娇嗔声,男子的调笑声。夜风里带着脂粉的香气。
清冷华贵公子,穿花拂柳,缓缓走来。只见他白衣如雪,微微挑起的凤眸,眸光璀璨如沉了无数星光的海,薄唇勾起一抹淡漠笑意。亭台楼阁、华灯明烛,瞬间成为黯淡背景。他站在那里,就像站在天地的中央。
萧然缓缓抬起手臂,他那修长白皙,如玉雕成的右手掌心,托着一朵九瓣莲花,花瓣如透明水晶,流光婉转。
那莲花越靠近凤羽,花瓣绽放的越舒展。
“这就是幻莲?追踪幻香而开,离幻香越近越怒放?”凤羽黑眸凝视着那美丽的如幻梦般的九瓣莲,淡淡问道。
萧然左手轻轻拂过凤羽那仅剩下的一只珍珠耳坠:“那晚惊雷暗中随你回坐忘阁,知情势危急,这幻香正好派上用场。若没有这幻香和幻莲,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被带到了秦楼?”
修长冰冷的手指忽然从耳坠上滑下,指尖带着寒凉劲风袭向凤羽的咽喉。凤羽黑眸凝定,侧头提肩,右手五指微屈成爪,就去扣萧然的脉门。就在她的手指刚触及对方肌肤的时候,却觉得手腕一凉,修长冰冷的手指反扣住她的手腕。
那手指带着她的手腕往前一探,有力的手臂顺势一曲,环住了她纤细柔韧的腰肢。下一个瞬间,凤羽的身体已经贴到了某个微凉却紧致有力的胸膛。
淡淡冷香萦绕鼻端,如冰崖上缓缓开放的雪莲,清而远。
凤羽仰头,黑眸抬起,正迎上那双眼角微挑的绝美凤眸,璀璨如沉了无数星光的大海,却依稀有怒意暗涌。
“以自身为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难道你忘了,你的这条命永远属于本王?”萧然薄唇勾出一抹凉薄笑意,附唇在凤羽耳边,话语中带着恶狠狠的意味。从他唇齿间吹出的微湿气息,让少女精致白皙半透明的耳廓微微泛起红晕。
地底密室。
青灰色的墙壁处处乌黑,地板已经被烧的七零八落,积了足有半寸的水。空气中有焦糊的味道。
紫夜的锦衣下摆已经全部烧掉,露出的里衣也破破烂烂。他静静站在狼藉的屋子里,暗红的唇紧紧抿着,雪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条紫金链被他踩在脚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黑斗篷站在紫夜身侧,身上黑衣已经烧的破破烂烂,露出了他魁梧精壮的身体,黑沉沉的眸中全是惊恐,正是鬼五。他半躬着身体,双腿微微有些发抖。
“楚王、逸王和梵世子都到了秦楼?”良久,紫夜开口问道,声音轻柔,听不出喜怒,可是鬼五忍不住把身体躬得更低一些。
“是。”黑斗篷答道。
“本以为,只是抓到一枚有趣的小棋子,不料却搅动了齐都的局势。只不过,当今齐都,知道凤羽是天月血脉的承继者,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刑部、韩二夫人、明舒长公主、大齐的后宫贵人们,都把手伸了过来,又为的是什么呢?”说完后,紫夜轻轻一笑,“凤羽,你终究逃不脱我的掌心!”
诡美轻灵的紫色黑纹蝴蝶落在紫夜的掌心上,如一朵盛开在幽冥中的花。
第六十四章 秦楼之夜(上)
凤羽被萧然一把扯进怀中后,脸色一沉,神情有些恼怒。她右手被萧然紧紧握住,动弹不得,于是左手握拳,猛的往萧然的下颌击去。
萧然不闪不避,只是轻轻往凤羽雪白娇嫩的拳头上吹了一口气。
凤羽的拳头在距离萧然下颌一寸远的时候,突然微微一滞。拳头就被裹进了一团无形的泥淖里,再也动弹不得。
萧然俯头,唇触到凤羽的拳头上,凉而湿。
凤羽心里蓦然慌乱。她在地下密室三天,经络被封,和紫夜连番斗智斗力,好不容易积蓄下来的一点真气在逃离密室的时候,也已经消耗殆尽,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靠强韧心志硬撑着而已。现在靠在萧然怀里,心中虽恼,但是精神不知何时已经松懈下来。
她狠狠瞪了萧然一眼,随后睫毛垂下,晕了过去。
凤羽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褥,秋香色绣大簇大簇繁复花朵的帐幔从屋顶垂下,把大床遮盖的严严实实。
鼻端闻到熟悉的脂粉香气,耳边听到丝竹声,凤羽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她还在秦楼里,置身于某位秦楼姐儿的房间里。从听到的声音判断,这房子似是被隔成前后两间,她躺在内间的床上,外间似有客人正在听曲喝酒,偶而响起女子低低媚笑声。
不知怎的,听到那媚笑声,凤羽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爽。
就在这时候,外间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一个柔美的声音在门外说道:“请殿下移步倦晚楼楼赏歌舞。”
“甚好。”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
只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衣袂窸窣声慢慢远去。
等到房间完全静默下来,凤羽侧耳细听,确定屋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掀开锦褥坐了起来,把帐幔拉开,见乌檀雕花木格隔开了房间。木格上方镂空,挂在外间壁上的瓷质美人灯,将镂空木格的影子投在地板上。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面的窗户被无声无息推开,一道雾气般的身影悄然进到屋子里,黑色劲衣,眉如墨染,短发根根矗立,正是惊雷。
惊雷不言不语,走到床边,手指搭在凤羽的脉门上,过了一会,她浓眉微微扬起,刀剑交鸣般的声音压的极低:“你的经络被特别的手法封住,用不了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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