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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女枭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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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不言不语,走到床边,手指搭在凤羽的脉门上,过了一会,她浓眉微微扬起,刀剑交鸣般的声音压的极低:“你的经络被特别的手法封住,用不了真气,其余倒无碍。”

凤羽沉吟了一下:“能不能送我离开秦楼?”

“不行,秦楼内外现在有许多高手暗中潜伏,而且互不统属,有几个人到现在我还没摸清来路。惊云带着主子的三千精兵尚在乱峰岭,若有事发生,无法驰援,如今暂且静观其变。”

凤羽蹙眉道:“惊雷,我知道你擅长医术,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能恢复一部分真气?”在如今的情形下,虽然有惊雷暗中保护她,可自身功力全失,那么她就是最薄弱的环节,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惊雷闻言,低头想了想,才慢慢抬起眸子,盯着凤羽:“可以用金针开穴之法,不过这种法子虽然能快速打通一些经络,可是那种疼痛,非常人能抵。”

“无妨,就用这个法子。”凤羽面色淡然。

凤羽躺回到床上,床边放着檀木小匣,匣子里是一排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金针,闪着光。

惊雷站在床边,食指中指拈起一根足有三寸长的金针,却没有刺下去,反而用左手拿出一块汗巾递给凤羽:“咬着。”

“不用。”凤羽没有接汗巾,惊雷也没有坚持,把汗巾又塞进袖中。右手一挥,金针直接刺进凤羽左手手肘骨缝间。

凤羽的身体倏然弓起,像是一只遇到危险的猫,汗珠瞬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她沉默的抿紧双唇,如渊黑眸凝视着房顶,神情漠然,仿佛那金针刺到的,是别人骨膜。

左右手肘、肩关节、膝盖骨、脚腕骨依次刺进长长的金针。惊雷在金针里灌注的真气,刺激着关节处的经络。就像无数只蚂蚁,吞噬着被堵塞的血肉,势必要打出一条通道来。

汗水滴滴答答从湿衣上滴落,凤羽的脸色异常苍白,沾满汗珠,就像是凝结上晨露的白玉。抿紧的双唇也已经淡到无色,只有那双黑眸,越发的沉凝,像无穷无尽的苍穹,深邃可不测。

惊雷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拔出金针,浓眉微微上扬,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佩服之色。

凤羽闭上眼睛,感受着细细的真气涓流开始在经络里流转,广袤丹田里的那红色水滴旋转的速度加快,有淡淡红光覆向经络。

半柱香时分后,凤羽从木榻上坐起来,脸色依然苍白,但是神情却轻松了许多。她对惊雷低声吩咐了几句,惊雷点头离去。

不一会,惊雷捧着套青色衣衫回来。很快,凤羽换了男装,又戴上惊雷给她挑选的人皮面具,顿时变成一个相貌普通的少年书童模样。

她腰间挂着楚王府的腰牌,大摇大摆的走向倦晚楼。

不得不说,做为秦楼招牌的歌舞表演场,倦晚楼让见多识广的凤羽也有些惊愕。

对着大门的舞台,足足占据了大厅三分之一的面积,上面铺着深红绣略深暗纹的华贵锦毯,几名眉清目秀的少女坐在台上,衣衫淡雅,气质娴静,每人身前放着一架紫檀木雕花琴几。只见少女眸子低垂,素手纤纤,正专心弹琴。

台前巧妙的用地形、花木、珠帘隔开七八个雅间。雅间里的客人,既能以最好的角度欣赏到舞台上的表演,却又不觉得空间促狭。

正门进去靠右侧有一道木梯,旋转而上,直通二楼,二楼正对着舞台的方向,都是一间一间的包厢,珍珠帘垂落在包厢前,既不影响包厢里的客人观看舞台,又遮住了他们的身形面貌。

舞台上的素雅少女专心弹琴,台下客人凝神静听。坐在客人身侧的服侍少女,眉目清纯,温柔大方,煮茶斟酒时娴雅端庄,几乎不输于大家闺秀。

可以说,这里和凤羽想象中的青楼妓馆没有半分相似!没有浓妆艳抹,眼波撩人的女子,没有上下其手的客人,反而是极安静,极雅致的所在,有些类似于现代社会的顶级小型歌剧院。

凤羽心中暗赞,但是表面却没有任何异样。她腰间挂着楚王府的腰牌。所以门前的童子和护卫只是微微躬身行礼,并没有多问一言。进门后两个温婉的侍女引她直接从木梯上了二楼,往天字一号房行去。

二楼回廊上,石海峰领着一众护卫,如雕像般贴墙而立。从他们站立的地方,不仅能居高临下看到整个大厅的情形,还能在对面包厢有什么变故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

凤羽从石海峰等人面前缓缓走过,走向天字一号房。

石海峰的目光从凤羽的脸上落到她系着的腰牌上,见她走进天字一号房后,才收回目光。他自然知道,天字一号房里的贵人,是楚王萧然。一号房左侧的二号房,是逸王萧越。一号房右侧的三号房,是梵世子。

梵世子不准他进包房,石海峰只好守在包房对面的回廊上,至少能占据有利地形,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凤羽走进天字一号房后,先是一怔,随即反手掩住门,站在门边,眉头微蹙。只见一个穿绣白海棠长裙的女子,背对自己,面向萧然,半伏半跪。萧然坐在乌木包银案几后,单手撑颊,另外一只手则拿着她那把新月弯刀,雪亮锋锐的刀锋正抵在长裙女子纤细的脖侧……

 第六十五章 秦楼之夜(中)

青衣书童打扮的凤羽一走进房间,萧然的眸光就斜斜瞥向她,略带恼怒,可是薄唇却又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笑意。凤羽心知肚明,惊雷必定用什么法子告知萧然她前来一事。而萧然显然对她的举动并不赞成,却又对她的到来有一点喜悦。

凤羽懒得理会萧然,她目光停留在案几前女子的背影上。

新月弯刀锋锐雪亮的刀刃压在女子凝脂般的肌肤上,一道血痕慢慢浮现,甚至有几滴血珠顺着脖颈滚落到衣领上。

女子身形颀长,绣着白海棠的长裙样式虽然简单,但是衣料精良,绣工精湛,看挽起的发髻和头饰,像是秦楼里面颇有身价的倌人。

凤羽那夜被紫夜设计掳走的时候,知道惊雷隐在暗处,就无声无息的丢下新月弯刀。此时凤羽见自己的新月弯刀出现在萧然手里,倒也不意外。

“殿下饶命,海棠再也不敢了。”那少女浑身颤抖,似再也跪不住了,一下伏倒在地上,抽泣起来,“海棠只是、只是倾慕殿下,想、想把殿下的汗巾偷偷、偷偷留下做、做个念想,海棠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就砍了右手。”萧然冷冷说道,把新月弯刀随手放在案几上。站在萧然身后的两个侍卫上前拖起海棠,就往门外走去。

海棠大哭起来:“殿下饶命……”

此时少女正好面朝凤羽,只见她一张鹅蛋脸儿,五官秀丽,右眉边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给这张面容平添了一分艳媚。凤羽眸光闪动,略有些疑惑,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叫海棠的少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有点眼熟。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思忖着为何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女会觉得眼熟,并没有任何拦阻动作。虽然海棠哭的很可怜,但是她并没有做圣母的爱好。凤羽并不是看不起青楼女子,只是她觉得,一个女子不管是无奈还是自愿做了这一行,就该认清情势,逢场作戏、迎来送往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动不动就玩感情,迟早要玩死自己。

这是个冷酷的世界,弱肉强食,就算没有强大的武力,但是至少要有一个强大的头脑和一颗强悍的心。

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摆脱蝼蚁般的命运。

海棠快被拖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把抱住了凤羽的腿,怎么也不肯放手。那拖着海棠的两个侍卫虽然不认识凤羽,但是看见她挂着腰牌,在主子面前也不行礼,从容淡定,摸不清她的底细,怕伤到她,倒也不敢用力去拖海棠。

海棠仰起头,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凤羽,却不料一下看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只觉那眼中竟似隐藏了一个无穷无尽的苍穹。本来五官平凡的少年只是静静站着,却透出如山如海般的气势。

海棠呆了一下,连哀求的话都忘了说。

萧然冷哼一声,冲着凤羽说道:“还不过来,杵在那里做什么?”他见凤羽目光朝他瞥过来,忽然眨了眨狭长的眼睛。

凤羽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心里却在思忖,紫夜既然选择秦楼作为藏身之处,那么紫夜和秦楼之间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萧然虽然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却不是喜欢做无聊之事的人,他这番做作,莫非另有原因?

想到这里,凤羽忽然伸出手,摊开手掌:“刀来。”

萧然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新月弯刀上一拨,那弯刀旋转着飞向凤羽,刀柄正落到凤羽掌心。

凤羽春葱般的五指缓缓握紧弯刀,淡淡说道:“既然海棠不愿出去,那么属下就在这里替王爷行刑。”说完,她眼睛眨都不眨,一刀往海棠的右手腕上斩去。眼看那锋利的刀刃就要切到海棠手腕,海棠猛的松开抱着凤羽腿的手,哭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

她刚叫到这里,凤羽忽然用弯刀封住她的嘴唇,堵住了海棠没有说出来的话。

凤羽慢慢俯身下去,凝视着海棠,以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怎么?东方世家的女儿还需要在青楼卖笑,贴补家用吗?”

海棠的眼睛猛然瞪大,满脸惊骇,不知道凤羽怎么会猜到她的身份。

刚才那一瞬间,凤羽猛然知道她为什么看着海棠觉得面熟了,因为她想起了凤战野的三夫人东方雅。这叫海棠的少女,脸部轮廓和东方雅有几分相似。再联想到刚才萧然的神情,以及这少女脱口而出的话,立刻猜出了少女的身份。

而少女此时的表情,也说明她没有猜错。

东方世家断不会把女儿送到秦楼当倌人,那么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就算她真的痴恋萧然,也不会做出这种有辱世家门风的事情。凤羽眉头微蹙,刀柄翻转,一下拍在海棠的后脑上。少女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两个侍卫顿时面面相觑。

萧然冷冷说道:“你们两个出去,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等到侍卫出去关上门后,凤羽看看昏倒在她脚边的海棠,又看看萧然:“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好,怎么什么子音郡主,世家女儿都缠着你不放?”

萧然先是定定看了凤羽一会,随后薄唇勾起淡漠笑意:“凤羽,你自己都不相信还要这般说出来,难道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那也轮不到你。”凤羽撇撇嘴,虽然表面上尽是不屑之色,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有点发虚。她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也不理会昏倒在地上的海棠,自顾自把新月弯刀重新缚在右臂上。

这弯刀她用的很趁手,所以才会在被掳走之前丢下弯刀,免得到时被人搜走。如今有刀在手,凤羽心里顿时又多了几分底气。

就在这时候,叮咚一声,大厅里琴声响起。袅袅琴音如风在轻诉,轻轻拂过厅中每一个人的心尖。

凤羽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是被浸润在了温水里,竟是说不出的舒服熨帖。

本来楼下大厅里,静静听曲的客人,也忍不住兴奋起来:“清水儿姑娘来了!”

凤羽站的地方,靠近门,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站在台上少女的上半边脸。只见秋水为眸柳为眉,眉目之间清冷疏离,不像是青楼里献艺的女子,反而像落在深山幽谷中的雪花,令人不敢生出亵玩之心。

虽然凤羽是个女子,但是对秦楼当红倌人也是满怀好奇之心,兼之看到这样的眉目,实在按捺不住,往珍珠垂帘的方向走去,想要看到清水儿的全貌。

可是凤羽刚走到案几前,萧然手臂一伸,就把她拉到身侧坐下。他薄唇勾出略带讥讽的笑意,俯唇在凤羽耳边说:“你是女子,还对女子这般好奇?”

“美男我所欲也,美女固我所欲也,若是可能,定当二者兼得。”凤羽把头偏开,有意识的和萧然拉开点距离。自从那天一起掉下断崖,凤羽觉得自己和萧然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好像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做出亲昵举动,偏偏凤羽这时候就会想起卓风,心里有些不自在。

萧然似乎没在意凤羽的疏远,淡淡说道:“清水儿不但歌舞双绝,架子也大,客人想要她陪侍,也要她看中才可,否则就算万金相求,她也不会依从。”

凤羽眸光一闪:“有点意思。”

琴声叮咚,厅中诸人已安静下来。

凤羽被萧然按在身侧,她伸长脖子,也只能看到时不时飞舞起来的白色衣裙,还有衣裙中隐现的眉眼,即使看不到全貌,但是从满堂寂静中,凤羽也能想象出那舞姿是何等的动人。

萧然却是看也不看珠帘下的起舞佳人,只是一手揽住凤羽的腰,一手端着茶杯,边啜饮茶水边沉思着。

虽然知道此时的秦楼危机四伏,而且第一点火星不知道会从何处燃起,但是鼻端闻到淡淡冷香味,凤羽的心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音乐渐歇,一曲舞罢,只觉余音绕梁,众人皆无声。

许久,掌声才轻轻响起,似不敢大声,怕惊飞翩然的仙子。

幽幽清清的声音响起:“清水儿多谢诸位捧场。”

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久闻清水儿姑娘歌舞双绝,今个一看,果然是人间绝无,天上仅有。”

随即,一个斯文少年声音带着点兴奋,又带着点羞涩说:“不知道今晚谁有福气,能够陪清水儿姑娘喝茶谈心。”

厅中忽然安静下来,似都在等待着清水儿的回答。

凤羽心里暗自佩服,这秦楼果然厉害,推出的这位清水儿姑娘也真是玩心理战的高手,凤羽前世做为“火流”的话事人,投资过娱乐业,所以对这种欲擒故纵,吊人胃口的把戏并不陌生。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典型男人心理,求之不得的,才是最好的。清水儿的架子越大,男人就越是趋之若鹜。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隔壁包厢里有慵懒男声响起:“佳人自当陪有缘人,清水儿姑娘,本人掐指妙算,天字一号房里的楚王殿下,就是你的有缘人。如今齐都上下,谁不知道楚王殿下为了清水儿姑娘流连秦楼,清水儿姑娘的心莫要那么狠才是。”

声音入耳,凤羽顿时一怔:萧越,他怎么会在这里?听他的话语,好像是在挤兑萧然和清水儿。这人表面慵懒闲散,实则狡诈如狐,说出这番话来,自是不安好心。

想到不知道藏匿在何处的紫夜,再看看昏迷不醒的东方世家女儿,又想起走廊里如临大敌般的石海峰,不知道在护卫明舒长公主府中何人,凤羽的黑眸越发沉凝。

今夜,这齐都第一等的烟花销金之地,注定会成为大齐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很多年后,史学家穷尽各种史料,回本朔源,想要找到导致大齐皇室和千年世家正式决裂的导火索,最终他们的目光都投在了这一晚的秦楼。

而始作俑者的凤羽,也压根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竟然点燃了导火索上的第一颗火星。彼时那个十五岁的少女,只是很简单的想以自身为饵,诱出那在她身上设下重重圈套的幕后黑手罢了……

------题外话------

尽量争取在下一章小小爆发下,多谢收藏支持的妹子们。

 第六十六章 秦楼之夜(下)

萧越的声音刚落,一楼大厅东北座位处有人吃吃笑起来:“若是照逸王殿下的说法,像我这般,连着七日不曾回府,吃也在秦楼,宿也在秦楼,每晚守在这儿,就盼着能多看几眼清水儿姑娘,岂不是应该比楚王殿下更和清水儿姑娘有缘?”

“原来是东方家的三公子。齐都上下谁不知道东方三公子怜香惜玉之名。我记得上月有半旬之日,三公子都是宿在觅香阁,和那艳名满齐都的妩娘耳鬓厮磨,怎的如今又搬到了秦楼?”萧越慵懒的声音里带上了几丝调侃之意。

显然,他和这东方三公子之间颇为熟悉。

“觅香阁的妩娘真真是个妙人儿,只是天下的美人儿实在太多了,若只停驻一处,岂非浪费了众多美人儿?听说逸王殿下虽然没有娶亲,府中却也是美女如云,哈哈,想来也是如我这般,知道朝三暮四的妙处。”

凤羽听到萧越叫出那说话之人的身份,目光不由扫向昏迷在角落里的海棠。东方家的小姐出现在这里,东方家的三公子也出现在这里,天下间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点吧?

她那身体本尊里有这个东方三公子的一点记忆,只是因为这个东方三公子在齐都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十六岁之前惊才绝艳,十六岁以后荒诞不羁。

东方三公子是东方世家二房嫡出的公子,在二房子嗣中排三,单名一个瑜字。东方瑜在四岁的时候,身体中的血脉之力就已经开启,并且承继的星河血脉极其纯净,五岁入东方家族修武堂修习武道,七岁破格参与十岁童子的家族武技大比,拔得头筹。

一时之间,东方瑜在东方世家中受到的重视,甚至快要超过长房的几个嫡子。可是十四岁的时候,这个东方家的新星大病一场,武道修为尽毁,甚至已经逐渐成熟的血脉之力也莫名其妙的废了。

本是家族重视培养的新星就此陨落,从此销声匿迹。两年之后,东方瑜重新走入齐都人的视线,却是因为他的荒诞举动。他开始迷恋起唱曲听戏,在他的藏泉院聚集了一群浪荡子,招来各地的戏曲班子搭台唱戏,有时候自己也画上戏妆、穿上戏服,上台和那些伶人们唱和。

后来许是戏听腻了,东方瑜又开始眠花宿柳,成了齐都各处青楼妓馆的常客,一个月倒是有大半时间都待在青楼里。

东方瑜此时出现在大厅里,倒也符合他素常的性子。

“海棠是东方家哪一房的女儿?”凤羽低声问萧然。

萧然眉梢微微一挑:“不知。东方世家女儿极少抛头露面。先帝指定东方长房嫡女东方漪为父皇正妃,后来父皇登基为帝,她被封为皇后。东方世家的女子自此越发自矜,轻易不出闺门。三日前,我到秦楼,瑾娘招她来服侍我,也不过是斟茶弹曲罢了。”

凤羽听到萧然最后一句时,只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萧然在解释什么。她轻轻咳嗽了声:“为何不问问瑾娘。”

“那岂不是打草惊蛇?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她的耳坠有异,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凤羽目光转到海棠的耳坠上,见是绿松石雕出五瓣梅花,花蕊是极细小的金丝缠绕而成,用料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是做工如此精致,价值必定不菲。就算是秦楼的红倌人,也未必用的起这种耳坠。

“东方皇后曾经带过类似的饰品,这种用料和做工的饰品,出自大齐南部的海州,是出海的商人带回来敬献给皇后的生辰礼物,市面上并没有此物。”萧然说道。

凤羽恍然大悟,这海棠处心积虑的接近萧然,不料却被一副耳坠暴露了身份。同时,她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萧然缜密的心思,敏锐的观察力,以及不寻常的记忆力。这样的能力,想必是在皇室那种尔虞我诈,倾轧不休的环境中磨练出来的。

东方瑜还在那里倾吐着对清水儿的仰慕之情,以及滔滔不绝的证明着他才是清水儿的有缘人,忽然有一温和男声响起:“三弟,逸王殿下和楚王殿下都已在此,你还是随我回府去的好。”

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男子从大厅门外走进来,脸上的笑容也如他的声音一般温和,只是那微微眯起的狭长双眼,透着掩不住的精明之光。一身深紫绣金线麒麟华服衬的他气质雍容,高贵倜傥。七八个随从跟在他身后一同走了进来。

凤羽的目光落在进门男子身上,面带疑惑。而萧然看到那男子后,本来清冷的神情带上了一丝凝重:“东方灼,右丞相东方策的儿子,东方家长房嫡长子。”

这个时候,天字二号房的珍珠帘缓缓拉开,萧越出现在帘后,银衣华服,大袖垂地,斜倚着案几,明珠美玉般的面容带着惯有的慵懒。

二楼的天字一号房、二号房和三号房呈品字形,一号房在中间,二号房和三号房各在它的左右两侧。萧越房间拉开后,从凤羽这面看过去,房间里的情形一览无余。

房间装饰和萧然这间一模一样,都是华贵地毯,紫檀案几,四壁镶嵌着明珠美玉。萧越的身后站着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肩膀上站着那只花里胡哨的鹦鹉。

凤羽见珠帘拉开后,萧越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望向她这面,只不过隔着细密珠帘,自然是看不到房间情形。

右边的天字三号房,珠帘垂落,不知道帘后是明舒长公主府中何人。

东方灼的声音刚落,东北角落以一排紫竹隔出的包厢里,十六七岁的少年像没了骨头似的,倚在服侍少女的肩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只见他松绿华服,面容俊美,狭长双眼,不笑也含三分情。他的右手绕过少女的香肩,直接探进了衣领,手指尽头,正是那丰润之处。

见惯了东方瑜放荡不羁形象的东方灼、萧越等人,皆面色从容,显然已熟视无睹。

“大哥何等身份,竟亲自前来,瑜诚惶诚恐、诚惶诚恐。”东方瑜嘴里说着诚惶诚恐,可是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都看不出有半点诚惶诚恐的样子。

东方灼也不着恼,面容依然和煦如春风,微笑说道:“刑部捕头已经查知凤大小姐藏身于秦楼。凤大小姐和礼佛镇惨案牵扯颇深,刑部已经请了皇命,调两千羽林军重重围住秦楼,必要搜出凤大小姐。三弟若不想离开,那就不妨留在此处看看热闹。”

东方瑜含情双眼微微一弯,笑的像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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