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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女枭雄-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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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墨,告诉来人,商队并没有见到他们要找的人。”萧越慵懒的说道。
萧然站在商队营地外一箭之地,脸上带着的玉制面具泛着润泽的光,露出的一点眸光,森寒迫人。他身后的骑士已经散开,虽然只有数十人,但是面对数百商队护卫,反而在气势上还略胜一筹。
商队总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匆匆走过来。他站在萧然马前,神情镇定,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这群全副武装,杀气冲天的骑士。
“鄙人乃是大齐商队,前往烈城,这一路行来,并没有见到阁下所说的受伤男女。”商队总管不卑不亢地说道。
萧然骑在马上,并没有看商队总管,而是扫视着前方逐渐燃起火把的营地。以他的眼力,不仅识出这是大齐的商队,而且还发现营地中央那顶华贵的大帐篷,搭建的手法,和其它帐篷之间的方位,都暗含玄机。
面具下的薄唇慢慢勾出森寒笑意,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紫檀包金木牌,扔给商队总管:“拿这块牌子去见你们主子。”
商队总管接过木牌,疑惑顿生,但是眼见马上的白衣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森冷威压,竟然不敢再多说话,转身就朝营地中央的帐篷走去。
无墨听到商队管事的汇报,又见到他手里拿着的木牌,脸上神情惊疑不定,拿过木牌,对着帐篷里面低声说道:“主子,来者送来一块木牌。”
萧越抬眸看了眼少女,沉声说道:“拿进来。”
无墨掀开帐篷走进来,把那紫檀木包金牌送到萧越面前。
凤羽远远扫了一眼,见那木牌不过麻将牌大小,薄薄一片,四角包金,虽然贵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牌子中间,刻着一个繁复的古篆字,凤羽辨认不出是什么字。
萧越看到木牌时,瞬间动容。他抓过木牌,站起身,掀开帐篷帘子,刚要出去,却又转身吩咐无墨:“去给这位姑娘弄点吃的,让姑娘在帐篷里好生歇息。”
第二句话,明显是暗示凤羽不能离开帐篷。
无墨看了帐篷里的少女一眼,心想主子对这牧女倒是青眼相加,颇为不同,竟让她留宿在主子的帐篷里,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萧越手里拿着木牌,和白衣男子面对面站立,沉默对视。两人的属下都已经被摒退,远远站在数丈之外。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杀死。”良久,萧越感慨了一句,随手把那紫檀木包金牌子扔给马上的男子。
这紫檀木包金牌子,每个皇子手里都有一个,上面刻的古篆字,乃是“三”字。萧越也有一个同样的紫檀木牌,上面刻着“五”字。这紫檀木包金牌子,是用特殊的工艺制成,包金的四角有暗纹,用来识别皇子身份。
萧然和萧越在灭除东方家族叛乱之后,互带大军对峙,最终萧然因为凤羽退出争夺,此后又升起种种事端,两人虽然是同父兄弟,实则已经反目成仇。但是依照两人的身份心机,自然也不会像寻常人那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直接厮打一番。
此时,两人之间看不出半分杀气,反而都是语气淡然,就如许久不见的朋友,见面之后闲聊而已。
“你真的没有见过受伤的一男一女?”萧然声音是惯常的清冷。
“没有,”萧越摇头,“他们到底是何人?”
“这和你没有关系。”
沉默了一会,萧越仿佛有些艰难的开口:“她,真的死了?”
萧然身体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凶手是蒙烈王?”
“凌子梵以为凤羽已经死于蒙烈王之手,潜入王宫刺杀蒙烈王为她报仇,不料中了蒙烈王的圈套,反而刺死了凤羽。凌子梵如今已神智失常……”萧然缓缓讲述起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好狠辣的手段……”萧越眸光凌厉起来,他得到萧然和凤羽死讯后,怎么都不肯相信,才会亲自赶来,此时听萧然讲起其中的来龙去脉,惊心动魄之余,心底的一线希望也彻底消失,一口鲜血涌到喉头,又被他强行压下。
“我必要毁了蒙氏一国,手刃蒙烈王!凡阻我者,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萧然抛下这句话后,一掠而起,落回马背上,手一挥,那些骑士跟着他呼啸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蒙烈王,呵……”萧越发出低低的笑声,却如受伤的孤狼般凄厉,眼底翻涌着无穷无尽的杀意。
萧然的马驶出里许地后,猛然勒住马缰,停了下来。这里已经看不到那商队的营地,萧然调转马头,看向营地方向,眸光森寒,低声下着命令:“分出十人,暗中盯着那商队,若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是!”立刻有十个人骑着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召集分散的三队人马回来,在那商队必经之路上埋伏,扮作马贼模样,冲乱商队,不必恋战,只要不间断的骚扰他们,拖慢商队入烈城的行程即可。”
又有属下应声离去。
“本王会亲自改扮,潜入商队。图尔恭那里若有什么消息传来,都交由惊雨处理。等到了烈城之后,本王自会跟你们联络。”
……
萧越跨入帐篷的时候,脸上神情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帐篷里面坏掉的软榻已经换掉,锦褥亦重新铺好。无笔就像尊门神,一动不动地立在帐篷里面。至于那少女,则悠然自得的坐在案几旁边,吃着盘子里面的点心。
打发无笔出去后,萧然坐在案几另外一侧,盯着少女,良久,他薄唇慢慢勾出笑意:“你一点都不担心那位受伤的男子,想必是把他安置妥当了?”
萧越离开帐篷后,吩咐商队管事和无墨暗中搜查整个车队,不料却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只不过他忘了一件事情,他的马车何等尊贵,而且就停在帐篷旁边。就像不会有人想到搜查他的帐篷一样,商队管事和无墨自然也没意识到要搜查他的马车。
百密一疏,而凤羽也是抓住了人的心理死角,所以一番搜索下来,萧越得知整个营地里,并没有查到有受伤男子,心里也是疑惑丛生。
“不劳公子费心。”凤羽垂下眸子,长长睫羽遮住目中神情。
“怎么称呼姑娘?”萧越心下越疑,面上却越发淡然,随口问道。
“天凤,如何称呼公子?”
“我姓萧,行五,你可以称呼我为五公子。”萧越思忖着,这女子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凤字。
“多谢五公子庇护,如果无事,天凤就不耽误公子歇息了。”凤羽起身,毫不客气的端起一盘点心,就要离开。
“姑娘要去哪里?”萧越含笑问道,右手修长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拈起案几棋盒里的一枚棋子。指尖真气流转,裹着那枚棋子不断旋转,似随时要弹射出去。
“以天当被,以地当床,好好睡上一觉。”凤羽伸了个懒腰。
“天凤姑娘既然托庇于本公子处,岂能委屈姑娘露宿野地?天凤姑娘就暂且歇息在此处吧。”萧越手指凌空一抓,软榻上的锦褥凌空飘起,展开来落到了帐篷的角落里。
明明是要看住自己,让自己无法脱身寻找受伤的男子,偏偏还要说的冠冕堂皇,还真是萧越的风格啊。凤羽瞥了一眼铺开的锦褥,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五公子了。”缓步走到锦褥边,随手整理了一下,躺下来后卷起一半锦褥,裹在身上,背对萧越,闭目养神。
萧越随手拿了一卷书,斜倚在软榻上看了起来,摆出彻夜看书的架势,听着角落里的少女鼻息慢慢沉下来,似是已经睡熟。但是萧越才不相信,这少女会这么乖乖的睡着,弃受伤的同伴不顾。
过了小半个时辰,少女忽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从锦褥里爬出来,就往帐篷门处走去。“嗖”的一声,一缕劲风从少女耳边掠过,打在帘子上,帘子边往外一荡,凤羽伸出抓帘子的手恰好落空。
“天凤姑娘要去何处?”萧越的目光还停留在书本上,右手搁在旁边的棋盒上,修长的手指拈着棋子。
“上厕所。”凤羽眉毛挑起,略带讥讽的说道,“难不成五公子不准我上厕所?还是说,五公子还要我当着你的面上厕所?这种当面入厕之事,就算五公子想,我也做不出。”
萧越一怔,眸子微有怒意,少女的话连讥带讽,不过偏偏他却无法应对。顿了顿,他面色恢复正常,淡淡说道:“外面人多眼杂,那些追杀姑娘的强人,也只是暂时被打发走,只怕未必相信本公子的话,姑娘小心。无色,你陪着姑娘,这是本公子的爱宠,外面的护卫见到它,就知道你是本公子的人。”
无色扑棱着翅膀,盘旋在凤羽头顶上,小眼睛露出兴奋之色。主子那句爱宠,显然让这只鹦鹉异常受用。
派只鹦鹉来监视自己?凤羽瞥了眼无色,本姑娘要是连只小鸟都搞不定,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凤羽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回头,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出了帐篷后,无色收起翅膀,毫不客气的落在了凤羽肩膀上,歪着小脑袋,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少女的侧脸。
无笔和无墨站在帐篷外面,见凤羽走出来,目光扫过她肩膀上的花哨鹦鹉,垂手静立一边。
果然,一路行去,那些巡夜的护卫虽觉得这少女面生,但是看到她肩膀上的鹦鹉,都只是躬身行礼,没有一人多言。
“就算你是一只母鸟,也不能偷看我上厕。”凤羽转到一辆大车后面,见四周无人,侧过头,面带微笑对无色轻声说道。
鹦鹉无色心里猛然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翅膀一张,就要飞离凤羽的肩膀,不料翅膀瞬间被人拎起。一根细长的草茎飞快在它的尖嘴上缠绕起来,牢牢绑成一个死结,封住了它即将冲出口的叫声。
凤羽用细长的草茎把鹦鹉的双腿双翅、脖子尖嘴都缠的结结实实,变成了一只比木乃伊还木乃伊的包裹,只露出它的两只小圆眼睛。
“先在这歇着,等本姑娘上完厕所,再带你回去。”凤羽把鹦鹉无色往大车下面一扔,身形掠动,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躺在马车里的蒙烈王,凤羽刚离开不久,他就陷入昏迷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清凉的水滴到唇边,他贪婪的喝着甘甜的凉水,第一次觉得这普通的清水,胜过所有的山珍海味。
凤羽微蹙眉头,拎着皮囊,小心翼翼的往蒙烈王嘴里倒水。男子脸上绯红一片,干裂的嘴唇上浮起一层白皮,体温热的烫人。显然她离开前,蒙烈王的那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只是勉力伪装出来。当时她没多想,此时事后再想起来,蒙烈王想必是耗尽真气,才用那样的法子,让她吃下那颗琥珀千年晶。
一边喂蒙烈王喝水,凤羽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个男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发誓过,要毁了他,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无需感动,也无需感激。他们现在只是彼此为了生存,互相利用而已。
仅此而已!
“母后,我、我也是你亲生的孩儿,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蒙烈王闭着眼睛,喃喃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男子用嘶哑的声音呢喃着。
“父王强娶了你,你恨父王,恨父王让你有了我这个儿子吗,你从来没有抱过我……”
“你不想有我,我偷偷听过嬷嬷说,你当时想了很多法子,要偷偷打掉肚子里的我,如果不是父王看的严,这世上,就没了我吧……”
凤羽垂着眸子,听着昏迷中的男子不断喃喃自语,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但是她还是听清楚了每一句话的内容。
有怨、有恨、有无奈、有愤怒、有不甘、还有凄凉……
凤羽把水囊放到一边,用衣袖擦去蒙烈王嘴角的水渍,不料蒙烈王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了她的掌心上。
“母后,不要抛下我……”
凤羽刚想用力挣脱蒙烈王的手,不料却看见一滴泪珠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她慢慢放松了手臂,掌心贴着男子滚烫的脸颊,低低叹息了一声。
最后,凤羽点了蒙烈王的睡穴,看男子沉沉睡去后,她才悄无声息的离开马车,绕了一圈,回到藏着鹦鹉无色的大车边,伸手去那缝隙里去摸那只花哨的小鸟,不料却摸了个空……
第十六章 欲盖弥彰
凤羽伸手往那大车缝隙里一摸,却摸了个空,被她塞在缝隙里,绑的跟木乃伊一样的鹦鹉无色不见了!她心里一惊,把大车里面摸了一遍,又俯身朝大车下看去,也不见那只鸟的踪影。
就在此时,凤羽听到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天凤姑娘为何要把本公子的爱宠捆绑起来,还要藏到这里?莫非天凤姑娘借口入厕,实则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哦,见不得鸟的事情?还说,天凤姑娘要去见那受伤的同伴?”
凤羽慢慢直起腰,转过身,看着站在那里的男子,一袭银色衣衫如月光般华美,宽袍大袖,衣袂飘飘,面如明珠美玉,唇含浅笑,眼底冰冷,静静迎着她的视线,正是萧越。
他的右肩上,站着那只花里胡哨的鹦鹉。鹦鹉嘴上身上缠着的草茎已经解开,歪着脑袋,小圆眼睛瞪着凤羽。
“坏人欺负我,坏人欺负我……”叽叽喳喳的鹦鹉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清晰。
被一只鸟这样吐槽,凤羽也忍不住有了一丝丝的窘迫。
萧越的目光从凤羽脸上移开,有意无意的望向她身后,似想在昏暗的夜色里,看出凤羽刚才过来的方向。
不过此时的凤羽,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并不担心萧越是否发现蒙烈王藏身之处。她对着萧越,嘴角扬起一丝浅笑:“五公子果然是心细如发,居然一路跟来。不错,我是去探视受伤的同伴。既然五公子愿意庇护我,想必也会庇护我的同伴。我那同伴伤势颇重,已经昏睡过去,等天亮以后,我自会让五公子见到他。”
萧越点点头,淡淡说道:“时辰不早了,天凤姑娘该回帐篷歇息了。”说完,不再理会凤羽,转身自行往帐篷方向走去。
凤羽自然安静的跟在萧越身后,一同回到帐篷里。萧越倚在软榻上自行看书,凤羽则躺到角落里的“地铺”上,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萧越听着少女鼻息沉沉,目光瞥向角落,见那少女把锦褥卷成一个圆筒,整个身体都缩在圆筒里,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头乌黑长发,散在外面。
这少女倒是挺能随遇而安。萧越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上了另外一个少女的影子……
天色微亮的时候,凤羽醒来,被锦褥里面钻出来,见萧越正盘坐在榻上,闭目运功。她没有惊动萧越,轻手轻脚的走出帐篷。
却见帐篷外面放着一个木匣,无笔站在木匣边,见到凤羽,轻声说道:“主子给姑娘准备了一套侍女衣衫,姑娘暂且换上,方便行事。”
凤羽点点头,拿起木匣,直接钻到一辆空马车里,换了衣衫。这是一套淡蓝色的短襦长裙,系着同色腰带,穿在身上以后,俨然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小侍女。
此时整个营地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起来,生火烧饭、饮马喂食各司其职,井井有条,训练有素。凤羽换后衣衫后,趁人不注意,掠进萧越的马车,看见蒙烈王还在沉睡,但是脸色却已经比昨晚好了许多,伸手一摸,额头也不再发烫。
凤羽松了口气,解开蒙烈王的睡穴,见他双眼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光泽,神智清明,正定定看着她。
凤羽侧过头,避开蒙烈王的视线,俯到蒙烈王耳边,低声讲了现在的情形,只不过她没有提萧越的真实身份,只说是商队的统领,她提出了让他们到烈城面见蒙烈王的条件,换来他们的庇护。
“等下要和那萧五公子见面,你的容貌,有没有办法改改?”虽然萧越没有见过蒙烈王,但是蒙烈王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于出色,一看就非普通人,凤羽还是觉得保险一些,改下面容最好。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易容工具,只怕如蒙烈王这样的易容高手,也很难在脸上做文章。
蒙烈王微微一笑,用手在自己脸上揉了几下,等他放下手以后,凤羽顿时目瞪口呆!
这也可以?
只见眼前男子就像换了张脸似的,再仔细看去,只是脸上肌肉的形状有少许改变而已,下巴的肉变宽了一些,脸颊的肉往里凹陷,眼角耷拉下来,本来英俊到妖异的面容,此时变得平凡了许多。
只有鼻梁依旧高挺,看来只能改变肌肉,没法子改变骨骼。
“若是放到现代社会,你可以去做个魔术大师,一定能红遍全世界,真是太可惜了。”凤羽喃喃地说着,离开了马车。
萧越被凤羽领着往自己马车方向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怕没有人会想到,这少女胆子如此大,居然会把人藏在他的马车里。难怪整个营地都没发现她那个受伤的同伴,谁会想到去查自家主子的马车?
萧越和自称阿烈的蒙烈王见面后,倒也没多起疑心,见他外伤颇重,吩咐人拿了伤药给他用,又把他安置在另外一辆马车里。
早饭用毕,商队启程,继续往烈城方向行去。
凤羽被留在萧越的马车里,蒙烈王乘坐的马车跟在萧越马车后面,萧越还专门派了个小厮照顾他。
当然,所谓照顾,也带着监视之意。
上百辆大车首尾相继,车轮马蹄下腾起烟尘。刚行了一个多时辰,忽然听到车队后面奔腾的马蹄声传来,一百多马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来,把商队的后三分之一处截断,一边抢掠大车,一边厮杀。
商队反应极快,立刻停了下来,一边散成圆阵把货物和马车围在中间,严密防守,一边分出人手前去支援被截断的后队。
很快,那些马匪见占不了上风,带着抢来的一些货物,纵马逃走。商队自然无心追赶,忙于治疗伤员,拾掇货物,清点损失,整顿队伍。
没有人注意到,在混战的时候,有一个躲在大车后面的杂役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面容已经略有了不同,只不过这些杂役都是商队里最不引人注意的人群,常年在高地上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头发蓬乱,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杂役的样貌。
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后,商队又开始移动起来,那名杂役也借着整理大车货物的机会,从商队的后方不断往中间靠近,那几辆显然载着商队重要人物的马车就在整个商队的中间部位。
商队管事隔着马车车窗,向萧越报告刚才遇袭一事。萧越听完后,皱了皱眉头,通常高地上的马匪,见到这数百人的大商队,往往都会避开。这样的商队通常都配有大量武艺高强的护卫,一百多人的马匪是不敢抢劫这样的大型商队的。
除非,另有企图。
“严加防备。”
商队管事应声离去。凤羽坐在车厢角落里,垂着眸子,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在急速转念,那些人,会不会是冲着蒙烈王来的?那些敌人也许根本就不相信萧越的话,但是显然碍着什么,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到商队里搜查,只能用这种法子骚扰车队,来查看端倪?
商队继续前行,但是一个多时辰后,那骑着快马的一百多匪徒,又斜刺里窜出来,二话不说,直接砍人抢货。商队再次紧急列阵,但是等到商队护卫围过来的时候,那些匪徒仗着马快,瞬间消失在茫茫草原深处。
如此三番两次,到了日影西斜的时候,商队只走出了十几里路而已。本来计划是明天一大早赶到烈城,但是现在照这样的速度,只怕至少要走个三天。
到了这时候,萧越等人自然已经知道,这伙马匪的目的显然是想拖慢商队行程。而凤羽更是担心,蒙烈王迟一天回到烈城,王宫里的形势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眼看天色已晚,萧越沉吟了一下,命令原地驻营。毕竟那伙马匪更加熟悉这里的地形,如果连夜赶路,那些马匪趁着夜色来袭扰,到时候会给商队造成更大的损失。
凤羽趁着空档,到蒙烈王的马车里去看了看他的伤势,商队遇到的袭击,以及马匪奇怪的举动一一讲给蒙烈王。
扮作杂役的萧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以后,悄悄从大车下面钻了出来。通常这种商队的杂役,都是裹着张毡子,躲在大车下面凑合着睡一晚罢了。萧然看着营地中央的几顶帐篷,以及帐篷旁边停着的马车,眉眼慢慢变得凌厉起来。
萧然借着大车的掩护,展开身形,如一抹影子般消失在夜色里,很快就接近了最豪华最大的那顶帐篷。他自然知道,这顶帐篷里面住的是萧越。他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落在帐篷顶上,仿佛没有一丝重量。
指尖轻轻在帐篷顶上划过一丝裂缝,眼睛凑上去,只见帐篷角落里燃着一盏瓷质美人灯,萧越斜倚着软榻,翻看手中书册。
萧然很快悄无声息的查过所有的帐篷,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难道自己要找的人,真的没有躲藏在这支商队里?可是他派出去的人马,都已经查明在四个方向方圆五十里范围内,并没有寻到目标。
两个人,其中一个又是重伤,连马都没有了,就算用两条腿,跑的再快,也不会被他们追丢,如今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在这商队里。他没有向萧越透露追杀人的身份,就是担心萧越知道蒙烈王身份后,绝对不会把人交给他。
萧然的目光,投向一边停着的马车。蒙烈王身受重伤,歇息的时候既然不在帐篷里,那么就很有可能躲在马车里。心念一转,萧然已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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