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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by西小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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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竟有些呆了,慌乱的心竟然慢慢的沉静下来。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江意澜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她灿然一笑,“过年好!”

骆玉湛陡的醒过神来,目光忙转了别处,生硬的回了声,“过年好。”

江意澜站起来转过身对着窗外的亮光伸个懒腰,“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都要坚强起来,勇敢起来,面对所有的一切。”

骆玉湛顿觉阴霾的心里射入一道亮光,心头也渐渐豁亮起来。

江意澜转过身看看他,“我叫人进来伺候,咱们也该去木雪园看看了。”

骆玉湛眼圈微红,低了头不再看她,低低嗯了一声。

柯儿窕儿见江意澜出来,都用异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见她衣着整齐发饰也完好,心里才缓缓松了口气,行个礼便进屋伺候骆玉湛。

江意澜则扶了月笼的手回西跨院收拾,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头,嘎吱嘎吱的声音压得人心头发闷。

沈妈妈早在房里等着了,见她进来,忙着上来扶住她的手,急着问道,“二奶奶,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奴婢听说老侯爷去的时候,您被人推倒了。”

江意澜心里一热,见她眼下一圈黑,知她定是一晚都未睡好,“妈妈,我没事,昨晚我在二爷房里。”

沈妈妈点点头,“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二奶奶,您快收拾收拾,一会子还要再陪二爷过去吧。”

“妈妈,你没有别的话问我了么?”江意澜直直看着她。

沈妈妈一愣,随即道,“二奶奶,我相信您一定做的很好。”

沈妈妈没用奴婢的称呼,而用了我,简简单单的一个我,不是因为她是主子才敷衍讨好于她,竟是真的丝毫不怀疑她,平静的犹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方才她从骆玉湛屋里出来,分明看到月笼眼里质疑的神情,她们该是不信她的吧?可沈妈妈却这般信她。

她抓了沈妈妈的手,轻声道,“妈妈,以后在我跟前,您不用称奴婢,您便是您。”

沈妈妈怔了怔,眼角微湿,低了头哽咽道,“多谢二奶奶。”

早饭端上来,江意澜只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去了,武骆侯死时对她说的话犹在耳边,她忽然后怕起来,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子,朱颜进来禀告骆玉湛已在院门口等着了,她忙披了外衣出去。

骆玉湛也换了衣服,一身素淡长袍,外头罩着一件纯白色披风。见江意澜出来。也不作声,冷冷的转身走了,江意澜便跟在身后。

武骆侯府四处已挂上了白帐子,武骆侯的灵堂设在木雪园里,灵堂前飘飞的纱帐一层隔着一层,遮住诸多哭红的眼。

灵堂外乌压压一大群人跪了一地,细细看去并不是府里的家丁,大多穿着将士服装,应是跟随武骆侯的兵将,江意澜不由得暗暗惊讶。他们这一大早便来为武骆侯送行,可见对武骆侯的感情颇深。

武骆侯府的老爷少爷们都跪在灵堂里。来一拨客人便要跪在地上陪着哭一阵,而女眷们则跪在灵堂后的小堂内,有来吊唁的女客便迎进来,女眷们则陪着哭一阵。

骆玉湛跪在外头,江意澜便弯着身子进了内堂,大夫人何氏跪在首位,三夫人陶氏跪在一旁。而芳沁郡主则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大奶奶岳氏跪在最末次。

江意澜朝何氏陶氏芳沁郡主行个礼,弯腰跪在岳氏身旁。

门外有人高喊,“镇国公夫人到,霍夫人到。”

何氏忙挺直身子俯趴在地上呜咽哭泣,陶氏岳氏随之哭泣,芳沁郡主也微微低了头抹泪,江意澜自是也伏了身子哀哀哭泣。

镇国公夫人缓步走进来,手上捏着帕子掩住半面脸。一路哭着走进来,嘴上念念有词,“老侯爷一路走好。”

跟在她后头的是个穿了一身黑色华服的妇人,面上带着淡淡哀伤,正是皇医世家的霍夫人。

主家客家哭了一阵子,便有人上前劝阻,彼此停了哭声,镇国公夫人便上前道,“大夫人,您节哀顺变,老侯爷的死是咱们整个桂朝的损失,想侯爷当年何等英勇,不想竟然……唉,大夫人……”似是有难言之隐。

何氏勉强撑起身子,客气道,“招待不周,还望夫人见谅,父亲忽然离去,我们……我们都难受的很。”

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大夫人哪里的话,三姑娘在外头接迎往来客人,礼数周到,为人也和气,难得的人品,可都是大夫人您教出来的,哪个瞧着不喜欢的?老侯爷猝然离去,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心里也都难受的很。”

顿了顿又道,“只不知那些狠心的人,怎忍心将侯爷气死,老天有眼,定会让那人遭到报应的。”

江意澜心头一顿,这话里话外说的不正是他们文江侯府么?她的意思不正说是江微岸将武骆侯气死的么?

大夫人凌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随即看向镇国公夫人,勉强道,“让夫人见笑了,还请两位夫人先去后堂歇着,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霍夫人话不多,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说了句,“还请节哀顺变。”

走出去的时候,却朝江意澜跪着的方向看了看。

她们一出去,何氏心头的怒火便窜上来,狠狠的瞪了江意澜一眼,丝毫不避讳的道,“这下你可满意了,你的仇总算报了,你开心了吧?湛儿挨罚了,老侯爷又被气死了,你们文江侯府这下可算称心如意了,你心里明明是高兴的,何苦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江意澜心里也窝着火,仰首道,“母亲,祖父尸骨未寒,媳妇不想同您争辩什么,不过我也要纠正您一点,祖父并不是我父亲气死的,父亲进去之时,祖父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我父亲只是进来的巧了一些罢了,却不是气死了祖父。”

江意澜出言反驳,并不担心与何氏决裂,何氏对她的敌意是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的,想让何氏改变对她的态度,亦是难上加难,既然如此,她便没有忍受的必要,忍与不忍结果是一样的,一味忍让只会让人越发的欺负而已。

何氏更加恼火,伸出手指指着江意澜恨声道,“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出了这事,老侯爷又怎会气的发病?又怎会等不得太医来便去了?”

何氏一副要扑上来的架势。

“够了。”芳沁郡主沉着脸看了看何氏,“好歹的您也看看场合,现在是什么时候?外头全是来拜祭的人,你们还在这里争吵,真真的丢了侯府的脸,让老侯爷如何安心的走?”

岳氏也趁势扯了扯江意澜的衣角,示意她少说两句,嘴上却对何氏劝道,“母亲。一切等过了祖父的祭日再说吧。”

何氏心头憋闷。却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一双眼里喷出的火生生要把江意澜烧化。

跪了整整一上午,江意澜两腿已经失去知觉,稍微一动便一阵酸痛,她却浑然不知,满脑子都在别处。

这些事似乎都太巧合了,骆玉湛闹文江侯府,老侯爷突发重病,江微岸闯进武骆侯府,老侯爷恰在此时断了气。这一切的一切像是被安排好算好了时间一出一出演出来的。

若说真是安排的,又不太可能。骆玉湛闹文江侯府倒是可以事先安排,可武骆侯的病呢?他的病绝不是装出来的,谁肯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赌一出戏呢?这么说,武骆侯突发重病应该是随机的,而江微岸闯进武骆侯府也是随意而为之的,两者并没有关联性。

可又总觉得其中有些说不通的地方,到底关键在何处呢?江意澜心里一团乱麻。又想起武骆侯要她答应的事,一年之内,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武骆侯府,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正胡乱想着,外头一阵糟乱,接着有人进来禀告,“大夫人,二爷晕倒了。”

何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撑着身子想站起来。两腿一麻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两边丫头忙上前扶住她,她这才颤巍巍的站起来,哭道,“湛儿,湛儿,这可如何是好呢。”

江意澜忙强忍着腿上酸麻站起来,咬着牙道,“母亲,这里离不开您,媳妇过去看看。”

何氏回头瞪她一眼,“哼,我还怕你害了我儿子。”

可是她是武骆侯的嫡亲长媳,这种情形下根本走不开。

芳沁郡主抬眼看看她,又看看江意澜,“既然意澜要去,便让他过去瞧瞧,玉湛好歹是她的夫婿,难不成她还会真害了他不成?”

何氏心头不悦,对芳沁郡主却有着几分忌惮,遂退了回来又跪在地上。

江意澜知她是默许了,抬头看看芳沁郡主,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便转身出了内堂。

骆玉湛已被抬到木雪园后院的暖房里,江意澜进去,却看到霍世威正坐在床边上,一只手搭在骆玉湛手腕处。

稍过片刻,霍世威拿下手来,江意澜忙上前问,“怎么样?”

霍世威看她一眼,“伤口并不要紧,主要是悲伤过渡,老侯爷这一走,对他打击太大了。”

江意澜微微点头,“多谢霍公子。”

霍世威拿起桌上的笔挥手在纸上开了药方,递给江意澜,“快吩咐人去煎药吧,天冷,伤口很容易严重。”

江意澜将药方子递给朱颜,“快去煎药。”接着又问霍世威,“二爷什么时候都醒过来?”

霍世威低声道,“让他安静一会吧,不醒来也好,醒了只会更加悲痛。”

江意澜心下微动,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又低声问道,“霍公子,您听说我父亲怎么样了么?他可还好?”

霍世威面色冷漠,语气也是冷冷的,“不知道,我同你父亲并不相熟。”

江意澜微微吃惊,据说霍世威从不随意给人看病,既然与江微岸并不相熟,又怎会亲自到文江侯府为她治病?

霍世威像是在解释的又道,“我给你治病,只是为了报恩,你父亲曾经有恩于我,而我不喜欢欠人情。”随后便不再往下说了。

江意澜明了再问亦是徒然,遂不再吭声,沉默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骆玉湛。

霍世威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着坐在屋里,一个东一个西,却谁也没站起来离开。

过了一会,朱颜将煎好的药端进来,霍世威从她手上接过药碗。

江意澜奇怪的看他一眼,难道他要亲自给骆玉湛喂药么?果然霍世威端着药碗走到床前坐下,拿着勺子在药碗里转了转。

江意澜马上起身走过去,“霍公子,我来喂吧。”

霍世威头也不抬,“你喂不进去的,还是我来吧。”说着将药碗放在床边,一手拿着勺子在碗里舀了一勺,另一只手却捏着骆玉湛的下巴将他的嘴生生掰开,随即将勺里的药倒进骆玉湛嘴里。

江意澜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法子喂药,原来竟是这样的,这一碗喂下来,下巴岂不捏的青了?

她呐呐道,“要不还是我来喂吧。”

霍世威哼了一声,“你不是怕我会弄疼他吧?即使他醒着也是这么吃药的,他从小怕极了吃药,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他乖乖把药喝进去,现在没醒过来反而更好,省事了。”

江意澜更觉不可思议,一个大男人居然要人这么喂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骆玉湛居然连药都不会吃的么?

她不由得咽口唾沫,试探着问,“那,需要我帮忙么?”

霍世威摆摆手,“不用,两个人喂反而不方便。”

江意澜只好站在一旁看着,霍世威倒是轻车熟路的,一手勺子一手捏着骆玉湛下巴,不大一会功夫,一整碗的药都灌进了骆玉湛的肚里。

 第八十七章。惹不起的人

喂完药,霍世威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骆玉湛,“这药里有安神的,一时半会他还醒不了,你可以先在这里歇歇。我还要再去看看老夫人。”

江意澜点点头,“多谢霍公子,祖母,没事吧?”

“不用担心,还撑得住。”霍世威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朱颜缓步上前,“二奶奶,您靠在椅上歇会吧,奴婢守着二爷。”

窕儿摇身上前,低低道,“二奶奶,您也累了一夜了,不如先回去歇着吧,奴婢们在这里伺候二爷。”

朱颜狠狠瞪她一眼,府里还在为老侯爷祭奠,二奶奶怎能回去歇着?若不留在这房里借着伺候二爷的由子,定是要回到灵堂守着的。

江意澜确有些累了,不耐的摆摆手,“行了,咱们都在这里守着吧,二爷才刚睡着,不要吵了二爷。”

窕儿顿时说不出话来,暗暗瞪了朱颜一眼,退到一旁站着。

江意澜坐在椅上闭目养神,膝上泛起一阵酸疼,她不觉伸手轻轻揉了揉。

过了一会子,有个小丫头悄声进来,走到江意澜跟前压低嗓子道,“二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

江意澜一惊,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祖母怎么了?好,我这就过去。”

疾步奔到相隔不远的小院子里,进了房门,老夫人正斜着身子躺在床上,见她进来,正了正身子。

“祖母。”江意澜弯膝行礼,柔声道,“祖母,您怎么样了?霍公子帮您看过了么?可煎药吃了?”

老夫人却默不作声,双目黯淡无光。

江意澜只看了她一眼便暗暗吃了一惊,不过一夜的功夫,老夫人的头发已白了半边,两颊稍显浮肿,眼下乌黑一片。俨然老了十岁的样子。

良久。老夫人冷声道,“我只道你是个懂事的,玉湛对你似是有点意思,只盼着你能收了玉湛的心,却不知事情竟是这样的。”

她声音沙哑,语气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扫了江意澜一眼,兀自道,“现在我才明白,娶你进来或许是最大的错误。你一进门,不但没能给武骆侯府带来喜庆。反倒把老侯爷克死了,江意澜,这一点我永远无法原谅你。”

江意澜震惊的抬头看着老夫人,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看她一眼,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不公平?哼哼,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你觉得你是最受委屈的人,在旁人看来确实始作俑者。”

江意澜强压下心底怒意,竭力保持镇静,缓声道,“祖母,不管您心里怎么想,我都能理解。既然不公平的事太多,那就没必要再计较什么公平不公平了。祖父的去世的确跟我有关系。”

老夫人哈哈一笑,说不出的悲凉讽刺。“你答应的倒是爽快。江意澜,是我看错你了,你的心计都藏在心里,没想到你竟是个狠毒的。”

江意澜微微皱眉,心底已是微微发颤,“祖母,无论您怎样想,现在您都要养好身体,如果您不养好身体,又怎么看着二爷健健康康的,至少您也要等着皇上下旨准许二爷休了我才好。”

老夫人面色微变,狠狠的瞪她一眼,“妄想搬出皇上来压我,皇上的圣旨很明白,你生是骆家的人,死了……也是骆家的鬼。”

江意澜微微点头,“意澜明白。”

老夫人面色苍白,浑浊的目里露出一抹哀伤,她喊了声骆妈妈,骆妈妈从外头进来,手上捧着个盒子。

江意澜看了一眼便认出正是那日她送来的锦盒,里头放着她的陪嫁单子,随即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祖母,您是要还给我么?”

老夫人别过头不去看她,“你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想再看见,你拿回去吧,至于你想怎么处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留得住那是你的本事,留不住便是你的报应。”

江意澜却淡淡笑道,“既然如此,祖母,这些便送给您吧,我带回去也是祸根,不如早日铲除了。祖母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老夫人蓦地转过头看她,“你就不怕我全都贪了去?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东西再把你赶出去?”

江意澜苍白的面上显出一丝笑意,“我怕,而且很怕,但如果您决定了要这么做,我也没有旁的法子,就只能认命了。”

老夫人又是一阵低笑,阴沉里带着几分怒意,“骆妈妈,把这些东西都清点出来,一半拿出来送给荒灾直抵,一半拿出来发给街上的老人孤儿,就说是为老侯爷积福。”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着江意澜脸上神情,见她面色动也未动,仿佛那些钱财并不是她的一般,莫名的老夫人心里更怒,咬牙道,“难道你一点不在乎这些钱么?”

江意澜非但不怒,反而跪在地上朝老夫人拜了拜,“多谢祖母,祖母能用这些钱财做好事为祖父积福,是全了意澜的孝心,我只有感激祖母的份。祖母,谢谢您成全意澜的一片孝心。”

老夫人眸光微闪,暗地里微惊,跪在跟前的这个小女孩,还没到及笄的年纪,可她行事作风却比大人们还要稳重沉着,面对大把的钱财丢失,居然丝毫不为所动,这个女孩子是暗藏心机还是怀着别的什么目的呢?

她不住打量着江意澜,脑里一个念头连着一个念头,但都被她一一否决了,她忽然开始疑惑起来,猜不透江意澜的心思。

江意澜知老夫人在打量自己,遂低了头默不作声,一副老实恭顺的模样,她知道此时此刻,老夫人对她只是一时悲痛的心理落差,老夫人还不能接受武骆侯去世的事。

从上房里出来,江意澜长长呼口气,放慢步子走在院子里,入目尽是飘在半空中的白色帐幔,她缓缓而行,觉得这满眼的白色将她的心压得极其沉闷,老夫人终是留下了那锦盒子,只不知要如何处置了。

“听说是你们二奶奶惹怒了老侯爷才把老侯爷气死的,是这样么?那二奶奶真有这么泼辣么?”尖细的声音从帐幔后传过来,江意澜顿时停了脚步,搀着她的朱颜也跟着停下,担忧的看了看江意澜,抬脚想走过去,却被江意澜拉住。

“具体怎么回事咱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二爷跟着二奶奶回文江侯府,回来以后老夫人大怒,将我们二爷家法处置,然后老侯爷就发病了,把二奶奶叫到房里没多大会,老侯爷就不在了。”又一个丫头的声音,刻意压得极低。

“哼,你们这二奶奶还真是个不能惹的,二爷真是倒霉,这辈子都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可怜的二爷,不知道冲撞了哪路神仙,竟招惹了这样的瘟神奶奶。”尽管小丫鬟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这些话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江意澜耳朵里。

江意澜身子微微颤了颤,扶着朱颜的手上加了几分力道,面色平静,心里却已是波涛汹涌,这个时候,恐怕整个桂城都知道她是个怎样恶毒的女人了吧?她若出了这武骆侯府,只怕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她心底发出一声冷笑,江意澜啊江意澜,枉你两世为人,竟然落得如此田地,该是很失败的吧?

朱颜自是感觉到她些微的颤抖,气的又想冲过去。

“你们在这里混说什么?私底下议论主子的事,就不怕被割了舌头么?”冷淡的声音凭空而起,惊了帐幔后的人,也惊了陷入沉思的江意澜,她抬头看看,正好看到霍世威从另一侧的帐幔后走出来。

一个梳着丫鬟发髻身穿白衣的小丫头探出头来,吓得浑身一颤,“霍……霍爷。”另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小丫头则悄悄的躲在她身后。

霍世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背后偷偷议论主子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白衣丫头颤了颤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霍爷,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青衣丫头却悄声道,“这么害怕做什么,又不是武骆侯府的人,怕什么。”

白衣丫头却吓得拉着她硬是跪下,接着求道,“求霍爷绕过奴婢们吧。”

霍世威却毫不领情,冷冷的说了声,“侯府的规矩是老夫人定的,你们去求老夫人吧。”

白衣丫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抬起手扬起巴掌狠狠的扇在脸上,左侧面上登时浮出五个手印,青衣女子登时便吓得跳起来,指着霍世威道,“你又不是武骆侯府的人,多管什么闲事?真是吃饱撑的。”

“霍公子不是侯府的人,自是犯不着为这点事动怒。”江意澜缓步上前,沉声道,“那我是否有这个资格管管这闲事呢?”

青衣丫头回头看她一眼,呐呐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衣丫头,又抬头看看江意澜,“你是谁?”

江意澜呵呵一笑,“我便是你方才所说的惹不起的瘟神二奶奶,你明知道我是惹不起的,怎么又偏偏的来惹我了呢?”

青衣丫头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身子颤了几下扑通跪在地上,“奴婢……奴婢见过二奶奶,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说错话得罪了二奶奶,还望二奶奶大人大量,不要跟奴婢计较。”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第八十八章。生死不变

江意澜冷声笑了笑,“难道你忘了方才说的话了么?我可是最惹不起的,既然如此,我又怎会不同你计较呢?”

青衣丫头面色微变,嘴角紧抿,挂着一丝不服。

江意澜低头看她一眼,“咱们侯府的规矩,说错了话是要掌嘴的,这样吧,你们两个都说错话了,不如对打吧。”

白衣丫头跪着朝前趴了几步,哭求道,“二奶奶,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奴婢自己打自己。”说着抬手在脸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青衣丫头回头瞪她一眼,目里闪过一丝不屑,又带着几分得意。

江意澜看在眼里更是生气,亦猜到这丫头的主子定是个高高在上的,不然不会这般眼高于顶,遂叹道,“罢了罢了,既是如此,今儿个我若打了你,他日传了出去不知又被传成什么样子。还是让你主子来处置吧。”

不等那丫头说话,江意澜朝霍世威屈膝福身,“霍公子,又要劳烦您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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