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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求生记by弱水替沧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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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李墨盏竟与脂雁被同一艘船救了起来,而脂雁虽保住了性命,腹中孩子却没能保住。
脂雁醒来,得知落了胎后,神情很是复杂,似是有些伤心遗憾,更多的却是解脱。
再之后,李墨盏带着脂雁下了船回京,路上遇上独孤羿派出的人,便一起回了皇宫。
“跳河?”独孤羿再次震惊了,拉着李墨盏再次上上下下的查看,尽管初见到她时已经查看过一次,独孤羿还是不放心。
李墨盏笑着制止独孤羿道:“臣妾已经无事了,皇上不必担心。”
独孤羿自责道:“都是朕无用,竟让你在朕的国土上被敌国带走,还查不到一丝消息。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朕……”
李墨盏见此忙打断道:“这事不怪皇上,皇上也没料到拓跋扈会在这种时候来夏国掳走臣妾,且拓跋扈极为狡猾,掳走臣妾的同时,一路上故布疑阵躲避搜查。而且,臣妾怀疑拓跋扈在夏国布下了许多探子奸细,因而对皇上的搜查部署很是清楚,这才能一路顺利躲过去。”
独孤羿听此面色沉凝起来,道:“不错,朕会想法子查清楚,看看究竟他拓跋扈安排了多少探子潜伏在朕朝内。”
“皇上很快就要出征,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要提防在与云陲国对战之时,羌国极有可能会与云陲国联手。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眼下又添了羌国这一变故,皇上要更加小心才是。”李墨盏担心道。
独孤羿听此笑着安慰道:“此事你放心,朕从前战神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区区两个僻壤之国,即便是联手也不是朕的对手。”
李墨盏见独孤羿如此自信,想着自己对行兵打仗丝毫不通,便不再多说,只道:“皇上自负兵力强盛,可也要防着敌国使诡计才是。”
独孤羿点点头应了,这时香草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脂雁前来求见,说是她已经处置好青茗了,想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哦?她是怎么处置的?”李墨盏问道。
香草方才已经从脂雁口中得知青茗是掳走娘娘的幕后之人,心惊之下,还是觉得脂雁对青茗的处置有些残忍,小声答道:“回娘娘,脂雁割,割了青茗的舌头,还毁了青茗的容,将青茗送到了辛者库做,做最下等的贱奴。”
李墨盏听此并不惊讶,独孤羿却是皱了皱眉头道:“割舌毁容?怎么还留了她一条性命?”
“臣妾毕竟没受到什么伤害,也不好就要了她的命。脂雁想是为她流掉的孩子而不忿,这才这么做出口气罢了。”李墨盏解释完,吩咐香草道:“你去告诉脂雁,本宫就不见她了,让她直接出宫回家吧,日后若有事可以进宫求见本宫。”
香草应声去了,李墨盏也有些累,便进去沐浴了一番,出来后,见独孤羿正抱着小独孤瑞玩耍。
独孤羿似是在逗小家伙,可小家伙却不搭理,似是在生气。想想也是,独孤羿将他扔在曲府这么长时间,小家伙许久不见他,估计都有些认生了。
李墨盏有些惴惴地走到小家伙跟前,想要抱过他,却见他扭过头不理会她。李墨盏心下难受,口中却调笑道:“不要娘抱抱,娘走了啊。”说罢作势要走。
没想到小独孤瑞见此突地哇哇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委屈。
独孤羿见此不由责怪道:“有你这么当娘的吗?这么长时间不见孩子,一见他就把他弄哭!”说完抱着小家伙摇了摇,让他别再哭了。
李墨盏没想到一些日子不见,独孤羿竟从严父变慈父了,反倒衬得她更像继母了。
见独孤羿哄了半晌小家伙还在哭,李墨盏无奈之下强行抱过小家伙,拿了帕子擦了擦他小脸上的眼泪,又亲了几口,柔声安慰两句,小家伙这才不哭了,只紧紧抓住她就不肯松手了。
李墨盏只好抱着小家伙一起到床上睡了,独孤羿这次竟也没反对,将这母子俩一同抱住。一家三口同睡在一张床上,亲密相拥,气氛还是头一次的融洽。
接下来几日,尽管战前十分忙碌,独孤羿每日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着李墨盏母子俩。并将朝中利害都告于李墨盏,手下暗卫也坚持交了一大半到李墨盏手上,他要确保他离京后,李墨盏母子俩能够安全。
几日的时间飞逝而过,这日独孤羿带着李墨盏上了朝,当众交待他出征的日子里,朝中由皇后垂帘听政,一切事务都交由皇后定夺。
众大臣早就知道皇上独宠皇后,却没想到皇上竟信任皇后至此,连垂帘听政都弄出来了。不过皇后育有太子,皇上离京,本该由太子摄政、眼下太子年幼,皇后听政倒也理所当然。众大臣齐齐应了,随后,众大臣一同恭送皇上出征,恭祝皇上早日凯旋而归。
离别之时,李墨盏莫名地有些不舍,却不敢流露出来,竭力保持淡定地看着独孤羿披上铠甲、跨上千里宝马,率着一众骑兵稳步起行。
独孤羿离京后,李墨盏虽说是每日要垂帘听政,可实际上许多事情都还是交由龚老丞相和六部大臣处置,只有有争议的才会上报给她来定夺。因而李墨盏并不比往日要忙多少。
每日除了上朝,李墨盏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陪伴小家伙上。许是有了娘亲的日日陪伴呵护,小家伙一日终于摆脱了‘啊啊啊’学会说话了,喊的第一个词便‘娘娘’。
李墨盏虽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激动开心,更加用心教他说话了,争取在独孤羿回来之前,能让小家伙清晰地说出‘爹爹’‘父皇’等词来。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羿虽在出征路上,却每日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来,就是怕李墨盏太过担忧。
李墨盏每日都能收到独孤羿的报平安的信,心里很是感动,闲来便将独孤羿的信拿出来翻看,其实每封信上并未写几个字,却都会附上一副简单的画,画的都是独孤羿在路上看到的风景。李墨盏看这些信,就当是看夏国地域志图本了。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京里也对这次大战并无什么反应,想是对独孤羿战神的称号极为信任。即便是有些风波,也是今日这袁氏又受哪家公子邀请去游湖了,明日吴家二小姐公然与世家公子调笑了之类的。李墨盏闲时也会听香草说些京里的趣事,每每听完便觉得脂雁如今过得很是潇洒,每日都出门放肆地游玩,吴家也无人管得住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慢慢地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日下午,李墨盏却是有些心神不宁,因为独孤羿的信竟在前两日断了,李墨盏担心之下派人去查探,却还未查到什么消息。
李墨盏下想起之前独孤羿的信里,还提到屡屡打了败仗,鄙夷那云陲国都是些乌合之众,说是过不了多长时间,估计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可为何突然间就断了信,是出了什么事吗?李墨盏正担心着,突见香草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慌张道:“娘娘,京里突然间起了流言,说是皇上受了重伤即将不治身亡。”
“什么?”李墨盏惊得站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是谁传出来的?京里现在怎么样了?”
“回娘娘,就今天中午的事,京里现在已经乱了,百姓们都很惊慌,害怕敌国攻到京城,已有些人开始收拾东西逃了。”香草喘了口气答道。
“荒唐,皇上出征以来屡战屡胜,还未吃过败绩,怎么可能会受伤身亡?去,给本宫查出究竟是谁传出的这流言。传命下去,关闭城门,无事不得随意进出。让顺天尹将那些趁乱生事之人全都抓起来,当众处罚几个作乱严重的以儆效尤。再去传龚老丞相和六部大臣进宫,本宫有事要议。”
李墨盏下了命令,自己努力镇定下来,赶到太极殿等众大臣进宫。
就在李墨盏等待时,又有宫人禀报说是京里又起了新的流言,说是羌国突然与云陲国联手攻打夏国,皇上这才不敌受重伤的,流言里说得头头是道,连皇上是怎么受伤、伤在何处都说的一清二楚,还说皇上最多还有三日可活,消息从边陲传到京城却是需要多过三日,因而皇上极有可能已经身亡了。
众大臣进宫,竟也都怀疑皇上已经身亡了,纷纷向李墨盏问询真相。
李墨盏自是谎称自己日日都得了皇上的报平安信,且信上说的是皇上屡战屡胜,并无什么受伤之事。兵部尚书提出疑惑,说是兵部已经两日未收到军报了。李墨盏只好解释可能军报被人半道截了,而皇上的报平安信是通过另一种途径传回京城的,所以未能被敌方发现截走。
众大臣将信将疑地听了皇后娘娘的解释,并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回到各部去稳定人心,并彻查此次生事之人。
三日的时间,李墨盏不停地部署安排,却仍查不出造谣之人,且流言越传越凶,百姓们越来越慌乱,甚至还出现有人聚结在一起想要强闯出京。
李墨盏自己也越来越心焦,因为她派出去探查消息的人竟也查到的消息竟与流言是一样的。李墨盏自是不相信,想起拓跋扈的狡猾,觉得此次之事定是拓跋扈在从中作祟,很有可能传递消息的渠道在半道上被拓跋扈派人做了手脚,也因此传回来的都是些假消息,所以什么军报还有独孤羿的报平安信也没法传回来。
李墨盏相信羌国突然与云陲国联手,却不相信独孤羿受重伤身亡。
前次流言内明说了皇上三日内将亡,现下过了三日,想必今天皇上身亡的流言便要传出来了。李墨盏心想,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想必今天便能揭晓吧。
第65章 登基大典
李墨盏透过帘子看着下方一众道貌岸然地喊着让她自裁的人;心下却没有半分怒气;为这种人生气实在是不值得。只是,眼下被逼至此,她既不能以武力压迫,也不能当场发飙拒绝,因为她不知道柳丞相在京里布置了些什么后手。
正苦恼着;突见曲亮急步走进来;大声喊道:“万万不可!”
曲亮这一声大喊让柳丞相的一众门生有些愣住了,俱回头看去;见曲亮身后龚老丞相等人纷纷赶来了。
曲亮等人进到殿内;先向皇后行了叩拜大礼。
随后,曲亮转向柳丞相问道:“柳大人为何如此确信皇上已经身亡?是仅凭外面那些流言还是柳大人您亲眼看到了?”
柳丞相对这个当日潜伏在他这一脉中抓证据的人很是厌恶,不忙不缓道:“老臣虽未亲眼看见;可枳句来巢,空穴来风,说明流言并非虚传。眼下兵部连军报都收不到,可见西南边疆情形极其危急,若再不及早做决断,难道要等敌军攻到京城才做准备吗?”
曲亮辩解不过,只好道:“即便如此,也无需逼皇后娘娘自裁。太子尚且年幼,即便是即位也需要皇后娘娘的照顾呵护。今日柳大人逼迫娘娘自裁,他日太子长大后,焉知不会为皇后娘娘报仇?到时候,柳大人又当如何自处?”
柳丞相听了慷慨大义道:“若他日太子长成要为皇后娘娘报仇,便将老臣这条性命拿去就是,只要眼下能解了危难,只要能辅佐太子即位成明君,老臣万死不足惜。”
便是曲亮这时也对柳丞相的脸皮之厚惊叹不已了,这还不够,柳丞相竟又接着道:“更何况,老臣并非逼迫皇后娘娘自裁,只是请皇后娘娘为了太子他日能成明君献出一份薄力罢了。”
柳丞相此言一出,身后众门生纷纷应和起来,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曲亮。
李墨盏眼见着曲亮敌不过柳丞相这块老姜,只得开口道:“柳大人的一番心意本宫明白了,只是在本宫自裁之前,本宫总要为太子精心择选出几位正直贤能的辅国大臣吧。龚大人,柳大人方才自荐可为辅国大臣,不知你意下如何?”
龚老丞相自入殿后便一直龟缩在后头不出声,眼下见皇后娘娘点名问他,不得不开口答道;“回皇后娘娘,柳大人为官多年,才贤并重,的确是辅国大臣的上好人选。”
李墨盏见龚老丞相现下就怕了,心下不悦,故意说道:“可柳大人毕竟已经致仕,本宫倒觉得龚老丞相你更适合这辅国大臣之位。”
龚老丞相听此身上直冒冷汗,皇后娘娘这是逼他与柳丞相对立了,可眼下柳丞相来势汹汹又处处占着理,他如何敌得过,忙重又跪下摇头道:“老臣年事已高,实在担当不起如此重任,还请皇后娘娘另择人选。况老臣近日身体每况愈下,已是拟好了辞呈,只是还未来得及交给皇后娘娘批奏,请皇后娘娘谅解。”
李墨盏真没想到龚老丞相竟如此不中用,素日无大事之事倒也没觉出什么,只觉得有些平庸罢了,一到关键时候,竟不思效忠反选择一味地逃避。
李墨盏心下实在愤怒,当场道:“不必了,本宫现下就准你辞官之奏,来人,送龚老丞相出宫。”
柳丞相见皇后发怒赶走龚老丞相,心下很是得意,曲亮太嫩不是他的对手,龚老丞相又被赶走,眼下皇后在朝中是再无可襄助之力了。一想起当日他竟被这一介妇人给逼得辞官,还有女儿的性命也平白葬于他的手中,他便满肚子恨意。这些日子以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来的这一天,无时无刻不想着让皇后拿命相偿的这一天。
“不知皇后娘娘考虑得如何?”柳丞相笑着逼问道。
“既然柳大人都能为救国而不惜一死,本宫又怎会惧怕呢?本宫今日应了你便是,只不过,本宫死前总要为太子准备一些东西。这样吧,这三日柳大人便回朝准备太子登基大典,大典之日,本宫自会甘愿就死为太子即位扫清大道。”李墨盏声音淡然地应道。
柳丞相有些意外皇后竟如此轻易便妥协答应了,虽然是三日后,他倒也等得起,区区三日,想必皇后也无力回天,届时,也只能乖乖就死罢了。
“皇后娘娘大义,臣等佩服,老臣这就下去准备太子的登基大典,希望大典之日皇后娘娘不会让臣等失望。”柳丞相说完一甩袖转身昂头退下了。
曲亮眼见着柳丞相狂傲地带着门生离开,龚老丞相一脉的人面面相觑后也相继告退,唯有他所率领的新秀一脉的几人还留了下来。
“皇后娘娘,您怎么能答应他呢?”曲亮焦急不解地问道。
“本宫不答应又能如何?柳大人以大义相压,本宫不得不暂时妥协。三天,本宫只剩下这三天时间了,若这三日形势无法逆转,只能说明本宫命数已到了。”李墨盏哀叹道。
“可……”曲亮不知该如何劝解,素来能言善辩的他此时却也寻不出法子。
李墨盏见曲亮着急,忙安慰道:“曲大人,你若真的不想看着本宫就死,这几日便帮本宫在朝中走动走动,能挽回一些是一些吧。”
曲亮见此,只得应声退下,想着回家好好谋划一下看怎么样才能帮娘娘逃过一劫。
三天的时间,李墨盏似是都拿来陪伴小独孤瑞了,同时频繁安排可用得力忠心之人在小家伙身边侍候。柳丞相得知后更加不将皇后放在眼里了,只潜心准备登基大典。而曲亮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地去拜访朝中各个官员,却收效甚微,只因流言愈传愈汹,众人此时不是自保便是依靠柳丞相。
大典当日,李墨盏抱着小家伙来到太极殿,将小家伙放到龙椅上,自己则面向台下众大臣,开口道:“本宫死后,希望众大臣能够竭尽所能辅佐太子,让太子能够长成一代明君。若尔等敢对太子心存欺瞒,或是故意引太子入歧途,甚至想要加害太子,本宫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李墨盏走到台下,看着一副桀骜模样的柳丞相,接着道:“柳大人,本宫今日便恢复你的丞相之位,并兼任辅国大臣之职,望你……”
李墨盏说到一半,突见孙元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京里又起了新的传言,说是,说是柳大人通敌叛国,意图篡朝夺政,就连皇上身亡的消息也是柳大人编纂出来迷惑大家的。京里百姓们现在已经聚集起来赶往皇宫,想要娘娘您交出柳大人,以平民愤。”
“哦?竟有此事?柳大人,此事可当着?”李墨盏冷眼逼问柳丞相道。
柳丞相自是摇头想要否认,却被人抢了先。
“此事千真万确,老臣可以作证。”只见已经辞官的龚老丞相竟快步走了进来,想要行礼被李墨盏摆手制止了。
“龚大人,你说你可以作证,那么证据呢?”李墨盏沉声问道。
龚老丞相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孙元呈上去,李墨盏打开看了,脸色骤变,一把甩到柳丞相跟前,责问道:“好你个柳大人,竟背叛夏国,投靠羌国,还利用你麾下诸多门生来为羌国办事,怪不得会有皇上身亡的流言,而且还传得如此之快,有你麾下如此多的门生争当羌国奸细帮忙,这夏国国土是已然变成羌国领地了吗?你口口声声慷慨大义,还逼本宫自裁,是了,本宫死后,你挟持太子,就能将大夏国拱手交给羌国,在你的羌国主子那可是好大一份功劳啊!”
柳丞相听此大惊,他的确投靠羌国,也的确收到了这么一封密谋的信,可他分明已经将那信给烧得干干净净了啊,怎么这封信竟然还会凭空冒出来?若这封信是假的,皇后娘娘又怎么会知道信的确切内容?还有龚老头子,不是辞官了吗?怎么还会突然跳出来指认他?
李墨盏见柳丞相大惊失色,忙道:“诸位爱卿,你们都看到了,这柳大人分明是羌国内奸,潜伏在夏国多年只为帮羌国夺取夏国政权,你们都被他利用了,若他阴谋得逞,你们就都是夏国亡国的罪人。”
众大臣听此愤愤然,忙纷纷指责起柳丞相来,就连柳丞相的门生也俱都开始怀疑起他来。
柳丞相看着众人对他指指点点,面上有些挂不住,忙要捡起那封信毁尸灭迹,李墨盏忙要阻止,却没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柳丞相将那封信嚼碎吞掉,很是着急。
龚老丞相见此又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道:“皇后娘娘无需着急,老臣早知柳大人会趁机毁灭证据,因而那封信只是誊抄的罢了,真迹还在老臣手中。”
柳丞相听此,本就因为吞信而涨红的脸一下子涨的更红了,众人见此,更是对柳丞相通敌叛国一事相信不疑,除了极少对柳丞相死忠的门生,其余人俱都围起柳丞相,对他怒目而视。
第66章 万里寻夫
柳丞相眼看着形势逆转;名誉扫地,且几无逃生之地,有些慌了,忙看着皇后道:“老臣手里有皇后娘娘最想知道的消息;不知皇后娘娘想不想听?”
李墨盏知道柳丞相指的是皇上的消息,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听一听;便道:“跟本宫到内殿去说吧。”说罢,示意孙元照看好太子;自己则抬脚往内殿走去。
柳丞相忙恭敬地跟上,一众大臣见此只好安静下来耐心等待。
进到内殿;李墨盏刚要转身面向柳丞相;一把匕首就搁在了她脖子上,李墨盏冷笑一声道:“柳大人莫非以为挟持了本宫就可以逃掉一命?你可知道现在宫外有多少人等着要你的命来泄愤?”
“哈哈哈……”柳丞相狂笑几声,说道:“老夫当然知道活不了命,可你这个毒后也休想活命。”
“柳大人这是在为淑妃报仇吗?”李墨盏平静道。
柳丞相听此声音阴冷道:“可怜老夫的女儿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就葬送在你这毒后手里,今日老夫便杀了你这毒后替女报仇!”
李墨盏冷笑一声道:“替女报仇?你难道不知道真正害死你女儿的其实是你自己吗?若不是你贪恋高位,舍不得权势,处处与皇上争锋,皇上会容不得你柳家吗?你女儿也不会为了让你继续驰骋官场而大胆对皇上下毒,事情败露后,她也是为了不连累你才抢先自尽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柳丞相造的孽,你竟然到今天还不肯承认这一点吗?”
柳丞相沉默了下,辩解道:“那也是因为你这个毒后从中作祟,事情才一步步发展到最后不可挽回,你还是该死。”
李墨盏笑着点了点头,道:“本宫是该死,那不知临死前,柳大人愿不愿意将皇上的消息告诉本宫,也省的本宫死不瞑目,到下边去继续为难你女儿?”
“你……”柳丞相怒瞪李墨盏,好一会儿才道:“皇上的消息老夫也不知道。”
“哦?羌国太子给你的密信里没提过吗?”李墨盏疑惑道。
“密信你不是看过吗?”柳丞相脱口而出,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道:“那封信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已经被销毁的信怎么可能又回来呢?柳大人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李墨盏冷嘲道。
“你这个毒妇!”柳丞相气急,手下一用力便要割了李墨盏的脖子。
李墨盏反应迅速地往另一边躲闪开来,而柳丞相则扑通一声倒地,昏迷前迷迷糊糊看见杨老太医拿着个榔头站在旁边,心下暗咒一声‘这死老东西’便歪头晕了过去。
李墨盏刚刚便看见杨老太医蹑手蹑脚地摸了过来,这才对柳丞相的挟持保持淡定。
“杨太医,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啊,谢谢你救了本宫。”李墨盏笑着夸赞道。
杨老太医有些得意道:“娘娘客气了,不过老臣跟这柳小子比是要强点。”说着还踢了柳丞相两脚。
李墨盏见此笑了,让宫人将柳丞相直接抬到外边去,让众大臣过过眼再抬到宫外交给百姓们泄愤,并吩咐宫人将那几个死忠柳丞相的官员一同绑出去。
“对了,杨太医,你来见本宫,可是有事要禀报?”李墨盏问道。
杨老太医这才想起正事儿来,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皇后,说道:“这是皇上传回来的密信,信里说是皇上虽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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