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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岛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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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可抑止地想起了那个男子,那个总是对所有人温言以待的男子,唯独她自以为是地以为只对她另眼对待。

呵……呵,朱唇亲启,却是掀动了眼脸,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儿滚啊滚,滑落脸颊,划过唇畔……微不可见的泪痕。

一直以来总是骄傲的,总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或许是被捧的太多,倒忘了她的身份,不过是个卑贱的妓女,哪个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只是看重了自己的这一身皮囊,随意玩玩罢了。

他能看重自己,不过是这一身皮囊可以吸引一些重要的人罢了。终是他的手下,纵是抛弃,也不会落得凄惨下场,只是……娉婷想起无数次夜里做的梦,梦见一席白衣的他撑着伞护着她,微雨蒙蒙中,踏青游玩的场景,终究是奢望罢了。

娉婷指尖发颤,一把握住锦被,缓缓低下头,摩擦了几下,抬起,坚定地望着窗外刚刚飞过的燕子,依旧是那个骄傲的第一花魁娉婷,在书生才子眼中可堪比公主的娉婷。只是眼里的红怕是只能深藏在心底吧。

大殿。

溯芜悠悠闲闲地踱步到了一处柱子边的小桌旁,坐下,便欣赏起了人间百态,当然还跟着一个脸色稍稍平静下来的叶煜。

“还好,师傅没有打趣我。”叶煜在心里稍稍安慰了自己,一记似笑非笑的眼神便若有若无地扫了过来,叶煜不由得更加尴尬,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瞟。

“煜儿啊……你看那边……”清冽的声音晃悠悠地传来。

叶煜瞥了瞥懒散地微微靠在椅上的师傅的侧脸,顺着她的眼神,看见了一处,顿时小脸涨得通红,一瞬间已然收回了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含笑看着自己窘态的师傅。

真是的,没有一日不捉弄于我,叶煜含泪望苍天,当初那个一表正经的师傅哪里去了……

却见溯芜一本正经地说:“莫看这些肢体纠缠不堪,原不过是两具白骨罢了。”

叶煜心里突地一颤,细细品味这句话,再看这大殿里的莺莺燕燕,袒胸露背的场景,觉得心一下子淡定下来,仿佛在水里浸过一般,不过是些躯体交缠罢了,叶煜静下心来,也不刻意避着这些了,直当是看一场闹剧。

此刻大殿里倒真是热闹非凡,三教九流、龙蛇复杂。一身艳红的老鸨扭着走了出来,头饰上的红扇还一颤一颤。她走上朱漆方台,清了清嗓子,嗲着声宣布花魁大赛正式开始,还请恩客好好观赏。

底下的看众们闹了起来,虽说这老鸨半老徐娘也自得一番风韵,只是大家还是想看年轻美貌、肌肤盛雪的姑娘们同台竞技,尤其是压轴出场的娉婷姑娘,平常哪的几回见啊。

“噢~”还有着不少口哨吹起,催促着老鸨快走,第一位姑娘先登台。

第一位出场吸引全场的人气,自然不是一般的姑娘,也算是这春风苑比较红火的一位姑娘了。她名柳莹莹,今年已经二十岁,这次恐怕也有着从良的心思。

只见莹莹婀娜多姿的身影登上舞台,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以白纱蒙面,透明的白纱下仭可见其清丽的容颜,“叮叮……”却是已经弹奏了起来。

温柔的弦音撩拨起宁静的空气,一幅人生至美的山水画渐渐展开:在暮鼓送走夕阳,萧音圆月的傍晚,人们驾起轻舟,在平静的春江上漫游,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荡月,桨橹添声。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却是莹莹唱了起来,正如她的面容,清丽婉转的嗓音,将江南的秀美与诗句的隽永,柔柔地融入委婉质朴的旋律和流畅多变的节奏之中。音乐委婉优美,节奏流畅多变,琵琶晶莹剔透,使人回味无穷。

琵琶声起,一幅幅精致的画面将春、江、花、月、夜的韵味融合在一起,如流动的音符从她的指尖下跳跃。

尾音婉转悠长,仿佛春江花月夜的场景如那亘古的太阳般永远铭记,永不消散,令人回味无穷。

看客们虽然不乏粗鄙低下之人,但大元城的百姓生活比其他地方不知滋润了多少,多少会些乐理、诗文。

纵使不懂这曲《春江花月夜》的玄妙,也沉浸在这一副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恢弘大气宁静安详的场景中,余音绕梁,久久不息。

而那些贫寒书生们,更是直接提起笔来,画下了曲中所见美景,写下了灵机一动而产生的佳句。

顿时,曲终人默立,未有人说话,直到几息后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莹莹姑娘欠着身子行了礼便下台去了。

底下龟公们立刻忙着收各个看客们的银子、赠品,最后汇总,大声喊道:“莹莹姑娘得黄金560两,白银489两,玛瑙项链一串,珍珠手链三串,发簪五枚!”

这花魁大赛的比拼是纯透明式的,一个姑娘比完,龟公们便会立刻前去收银子,收完立即公布,这样,花魁之名便是极度公正和具有信服度的。

第二个姑娘小倩妖娆地上台,她是刚刚出来接客的姑娘,还不怎么被众人熟知,或许这次花魁赛便是她打响自己名声的开始。

“小女子为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彩云追月”,清脆却又带着些微俏皮的声音活泼泼地跳出,如清脆的玉石相碰,看客们立刻产生了好感。

只见其被锦袍裹得曼妙的身姿妖娆地旋转起来,一放一收,脚一睬一提,手臂一展一回,脸庞一露一遮,尽显女儿婉约情态。

朦胧中,一个跳跃仿佛是触到了月亮的光晕,痴迷神圣的小脸满满承载着对月亮的忠诚追随,低沉匍匐的身躯满满是蓄力待发的沉重隐忍,只为那一瞬间的继续跳跃,如那流萤扑火般壮烈而灿烂。

 第七十八掌 花海

“收拾好了幺?”丰玉遥施施然前来,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一直立于溯芜、叶煜身侧的侍女。

溯芜瞧见丰玉遥的神色,会心一笑,吩咐身侧的侍女离开,顺便将门带上。

“怎么了?”叶煜不明就里,疑惑问道。

溯芜挑挑眉,掂了掂下巴,示意叶煜看向这可口的饭菜。

叶煜也不是个傻的,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这……这这,不会吧。叶煜长大嘴巴,难以置信,有问题?叶煜嘴唇示意。

嗷!猛然遭到一阵袭击,叶煜捂住自己的肩膀。

“失策,失策!”丰玉遥不好意思地捞回不小心转飞的扇子,陈恳地道歉。只是,打死溯芜和叶煜都不相信,这人会失手。

溯芜狠狠瞪了丰玉遥一眼,纵使叶煜有啥木讷的,也是她这个师傅教训,哪里轮得到他?

叶煜泪流满面,就是啊……疼死他了……还是师傅揉他的头比较舒服啊。

溯芜和丰玉遥也不废话了,直接拿出一个壶,这些饭菜什么的,通通倒进去,一点也不能沾。

叶煜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单单看一眼便确定这饭菜有无问题,都不用银针的哎。溯芜一眼便看穿了叶煜心里所想,如他所愿,揉了揉他的脑袋。

“有时候银针也不是万能的,至少有些无色无味的毒譬如万花散,是检验不出来的。”

丰玉遥和江溯芜也不声张,从自身的衣袖里掏出几张油纸,包住这些饭菜,再制造些“残羹剩菜”的假象,便万事大吉了。

叶煜瞪大眼睛瞧见这两个人默契地造假,对其的敬仰之情犹如高山令人仰止。

门推开,侍女进来,不着痕迹地瞧见桌边三人惬意地抚摸肚子,一副吃饱了撑着的模样,再一瞧桌上的一片狼藉,眸间闪过一抹喜意。进来道了声便收拾桌上的饭菜出去了。

下午果然有人前来邀请江溯芜、丰玉遥、叶煜三人游玩清风谷。

“我还道怎么一个客人也未看见,原来被谷主邀请去观赏谷中美景了啊……”丰玉遥闪动着他的桃花眼,恍然大悟地说道。

江溯芜听见他的语气,便知他又在作乱了。

这清风谷招待理事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堆满笑意地说:“是啊,我们谷中有着一片花海,其中各色花朵现在都怒放着,可谓百花争艳,争先斗妍。丰玉公子和江少侠倒是可以前去看看。”

江溯芜和丰玉遥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随即瞥开眼神,含笑道“还望理事带路。”

叶煜只管走着自己的路,反正自己啥都不懂,只要师傅在,他就安心了。

“果真是能够吸引那么多客人的花海。”江溯芜看着眼前这偌大的紫罗兰花圃,还有更远处不知名的姹紫嫣红,不由赞叹出声。

“是啊……我们快进去观赏吧!”这理事心里欣喜,催促道。

江溯芜斜眼瞥了理事一眼,看的理事心里直泛毛,不由的心慌,所幸江溯芜淡然自若地移开眼神,迈开步伐,提前踏进这片花海。理事这才常常舒了一口气。却见那丰玉遥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差点吓得后退一步。

待到几人全部进入花海,沉浸在这片花的海洋中,理事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额间的冷汗。后背已是湿透一片。

这花海在外面看来是一望无际的,没想到内里更有乾坤,原本以为这花海是一片片花圃组成,没想到这花圃里面是杂交,由各种花朵组成各种不同的图案。譬如眼前的这片花圃,是郁金香和紫玫瑰还有白百合组成。外圈是白百合花,其中郁金香和紫玫瑰交相着生长,一眼望去,就象是一个白色的圈包住一枚五角星。霎是好看。

走过这片花圃,更是震撼人心。这里面的花是交杂着却又有规律的生长着,高个的是风信子,矮个的是满天星,置身其中,仿佛徜徉在梦幻的海洋。

再向前走,却是不知名的花了,香味清甜,象是水果一般,混在各色花香中,脱颖而出。敏锐的嗅觉一下子便觉察到了这种香气。

叶煜本是想说些什么,但觉脑袋一昏,竟然有些抵抗不住。他想开口叫唤自己的师傅,却发现根本开不了口,只觉得眼皮子也要耷拉了下来,没过一会,便两眼一闭,头脑发黑,晕了过去。

“唉,可真不容易。”却见之前唯唯诺诺的理事一改之前的感觉,换上了一副阴险狡诈的面孔。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却又猖狂的大笑了起来,“在我的地界上,是龙你也得给我卧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说罢,他拍拍手,几个黑衣人刹那间便从花海中窜了出来,鬼魅之极而不见踪迹。

“把这几个人抬到顶楼,好生看管着。”理事掸掸身上的残花,吩咐道。

“是!”几个黑衣人齐声喊应。

黑衣人卷起地上的江溯芜、丰玉遥、叶煜三人便朝着一处奔去,眨眼便不见影踪了。

一处暗地。

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一事。颇显凝重。

“这江溯芜什么来头,竟然惹得折兰家派人寻找!还有,你个蠢货,丰玉家的少家主能碰幺!”一道暴躁的怒吼在屋子里传荡。声音浑厚,可见其内功不凡。此人便是清风谷的家主风不凡。

这风不凡是清风谷的大弟子,能够从原来的清风谷谷主嫡亲子女手中将这谷主之位抢过来,可见其野心抱负和自身不凡的实力。

想当年,原谷主的嫡亲子女自然是不愿意的,在原谷主死去之后便发动了一场事故,追讨风不凡,可硬是被风不凡给压制了下去。后来才发现原来当时谷中的元老基本已经被风不凡收买或是承认风不凡的实力,真心追随于他。

那些个嫡子嫡女们本是轻视或者极度小瞧此人的,原来只是以为老谷主老眼昏花或者听信风不凡这小子的甜言蜜语,脑袋不清醒才把谷主之位传给了他。待到起事那天才知道原来风不凡隐藏在清风谷的势力有多大,甚至这些嫡子嫡女们的亲信里被安插了人或者被买通的叛徒。

这风不凡执掌清风谷一执掌便是20年,这20年间清风谷的实力也越来越强,名气越来越大,直逼四大门派。这清风谷出名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风不凡的掌上明珠——风萧萧。风不凡此生五子,老时才得女,自是爱惜不已,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风萧萧,将慈父扮演得淋漓尽致。

而现在,他暴躁地怒吼,眼里的火焰似乎要将他身边的理事灼穿。

理事头上冒着冷汗,直道不知情。低着头,似乎承载不了如此的盛怒。但他低下的眼眸里却犯过一直阴狠,眨眼消失不见。

“抓了便抓了吧,待得全武林的人都听我们的号令,那些的个四大家族算个屁啊!”一道阴冷的声音凭空响起,活生生地使人心颤。却是一直坐在风不凡身侧的黑衣人开口。他隐于阴影下,看不见面容,声音却是极度的阴冷,令人不舒服。

风不凡还想发火,但见身边的黑衣人开了口,只得狠狠瞪了理事一眼,才作罢。

“现在有些人已经不对劲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风不凡斟酌着开口,询问身边的黑衣人。

“这两天打开大门,将那些武林人士一网打尽!”黑衣人慢慢开口,似乎已经不把清风谷外面的人放在眼里。

“只是那些老狐狸还在自家坐着,还得费些功夫擒拿。”风不凡有些惋惜的接口。

“这个不用你担心。自然是我们大同殿来处理。只要那些青年才俊在我们手中,还怕他们不折服?”黑衣人镇定自若地做于椅中,旋着手中的小小茶杯。

“哈哈哈,说的是啊,多亏了我那爱女啊,全武林的青年才俊基本都来我这清风谷了。”风不凡捋捋络腮胡,一旦提起他的宝贝女儿,就得意洋洋。

……

叶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个特别鬼魅的场景。一处阴暗的洞,里面全是白花花的人骨头,一个又一个的骷髅,还有织了半个洞口的蜘蛛网,上面还悬着一个巨大无比黑暗狰狞的大蜘蛛,吐着白丝,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一阵头皮发麻。好不容易钻了进去,虽然他极度不想进去,可是身后仿佛有着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一下推他,他便在与黑蜘蛛极度近距离接触的胆战心惊中进入了洞穴。

洞穴里有棵硕大无比的树木,红枯的树皮,狰狞的印痕,张牙舞爪地伸展,进入洞穴的四周,仿佛在窥视着什么。

叶煜不由自主地上前,触碰。却觉一阵极度阴寒的诡异气息仿佛自那地域深处窜了上来,沿着红皮树的经脉,哗啦一下涌入他的脑中,一阵痛苦阴暗的感觉扑面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呼号,眼睛嗤的睁开,一丝诡异的暗红流过眼瞳,倏地,又回归自然,直觉头脑一阵眩晕,而后感觉身边有个温暖的怀抱,关怀和带着歉意的眼神一直萦绕在自己身上。

 第六十九章 春风苑

这些词句有些旖妮华丽,而且情意缠绵,令人叹为观止,真真是香艳绝妙的青楼词,有些则是由艺妓们的歌舞触景生情,恁地伤悲不止。

书生们观美人饮酒作诗好不乐哉,俗人们赏美人歌舞怡情解闷,整个春风苑一派和谐。

月姬是边起舞边弹奏琵琶,恍似琵琶曲中的妖精,一个步子一个转身都紧紧地勾动着男人们的心。看她妖娆地转圈,看她搔首弄姿,看她舞毕眨眼回眸一笑,顿时忘了呼吸,直想跟着她而去。

真是个妖精……不少男人心中狠狠地想。

“来来来,打赏了啊……”龟公门重又振作起来,收钱收的不亦乐乎,吆喝着月姬的打赏。

“月姬姑娘得830金,白银1200两,流苏步摇、金镶玉步摇、鎏金凤纹簪各一支,香木梳篦10把,云凤纹金簪一支,流王府流王贴身玉佩一枚!”

这月姬姑娘所得明显高于其他姑娘,仅仅黄金加上白银已然接近千金,更别提还有云凤纹龙簪和流王贴身玉佩了。

云凤纹金簪以金丝垒成卷草纹样衬底,其上用金丝做成立体的如意云纹,一只凤凰翱翔其间,凤凰与云纹皆用细如发丝的金丝垒成。因其工艺的复杂和用料的金贵价值不菲。

更令人吃惊的是流王竟然将其贴身玉佩送予了月姬,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月姬很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流王也是正值壮年,若是生得一儿半女的,以后的日子只管享福了啊。不少春风苑的姑娘羡慕嫉妒地瞧着那珠白圆润的玉佩,腹诽着。

天字1号房间。

“三哥竟然把贴身玉佩给了这月姬,莫不是想娶她进门吧。”宋胤祁转着酒杯,饶有兴致地说道。

宋胤禛继续琢磨楼下的男子,却也观察着朱漆方台上婀娜多姿的美人。心里也叹了句美人妖娆,只是还不足以使他动心。没想到老三这是失态了啊,居然把贴身的玉佩给了这烟花女子,这是要准备抬她进门么,只怕父皇不会同意。烟花女子玩玩可以,娶其为妾则有些过了,毕竟门面摆在那里。

水墨亭依旧沉着脸,丝毫没有关注美人多娇,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全神贯注欣赏美人的溯芜,皱着眉,思索着。

楼下江溯芜已经习惯了自楼上传下来的焦灼视线,无视它就好了。她依然倚靠着椅背,不过换了个手臂枕靠,偶尔也歇歇么,不然手臂得枕麻了。

叶煜则是本来是面不改色的观看美人比赛的,心里一直默念着溯芜的骨头论,却在月姬这失去了作用,小小年纪是低挡不住这满满的春色的,于是一腔的鼻血尽付东流,一整个晚上,叶煜都忙着给他的鼻孔止血,因此倒不是很关注接下来姑娘们的展示。

……

不知不觉花魁赛到了压轴出场的娉婷了,娉婷姗姗来迟,倒是坐实了架子。却没有任何人抱怨,总感觉美人该是如此的娇贵。何况今夜还是她授予初夜的日子,之前敛着财产准备竞争的众人们纷纷扯破了嗓子喊着她的名字,场面不是一般的火爆。

她长长的头发随着微微垂下的脸庞悄然落地,月光下,长发上似乎流动着一条乌黑柔顺的河流,直直泻到散开的裙角边,那翠*流的玉箫轻轻挨着薄薄的红唇,发声凄美苍凉,女子的双手洁白无瑕,轻柔的流动在乐声中,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长发,流离的那样凄美。她眉宇间,忧伤像薄薄的晨雾一样笼罩着。没有金冠玉饰,没有尊贵华杉。

她却比任何人都美。

一个激荡,一个高亢,一个低沉,一个飞扬,笛声婉转清丽,高低起伏连接得流畅无比,毫无瑕疵。

这娉婷不愧是当之无愧的最佳花魁人选,这一首笛音辗转清丽,恍似一个孩童经历了少年、中年而后老年的人生历程,其中酸甜苦辣、人生得意、失志丧气,亦或是辛酸最终化为苍凉宁静的感受,曲目内涵深广,曲音绕梁悠远。

溯芜伸了个懒腰,瞧着这如诉如泣哀怨美丽的娉婷,柔柔弱弱地向大家行礼拜谢,她双手置于脑后,嘴角扯了扯。

这个女子倒不如之前的月姬,装的太多了,就有些假,琴音之中也充斥了浮华之意,未得大堂之境。纵使技巧再多,高亢低沉得再纷繁,体会多了也就无味了。

不过世间俗人哪管那么多,便是一些懂得乐理的人也只听得其技巧,带入一层浅薄的境地,赞叹一句美妙罢了。月姬虽奏靡靡之音,却胜在靡靡至极致,在她的一方殿堂里,已然攀至巅峰,倒是懂得分析。但世间俗人总是人云亦云,人美,曲美,还有这么多为她造势痴迷于她的看客,娉婷怎能不火,何况她也的确弹的还好。

只是溯芜的眼光一向很高罢了,高雅之音的要求自然不一般,却瞧不起她自鸣得意却装作虚心吹奏的模样。

倒是有些想要耍上一耍。拉起还在留着鼻血的叶煜,却是不见了。

二楼一直盯着溯芜的水墨亭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瞧着凭空消失两个人的柱子侧的座位。

看客们正在蜂拥地捧着夸着娇羞无比的娉婷姑娘,当然丝毫不会注意这边,却陡然听闻一阵曲音,竟似之前娉婷刚刚吹奏的曲子。

笛声如诉如泣,竟百转纠结,如堕浮云雾里。千千往事前尘,一一浮现。徨然张目,不知身处何方。

便是当初吟诗的书生们也沉浸其中,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任何言语来形容此曲的美妙,当记之回味之方可真的感悟啊。

二楼的宋胤禛和宋胤祁也沉浸其中,久久不可自拔。唯有那水墨亭,竟然如蛟龙一般窜出了屋子,循着笛音追去。他有种感觉,仿佛这首曲子便是当时柱子旁的那个男人弹奏。

明明曲子便就在前方传来,可是怎么也追赶不上。仿佛是天外飞曲,硬是没有丝毫踪迹。

“神曲啊……”一个书生听完回味久久,大拍桌子,爆口说道。

一阵附和,此起彼伏。“老夫此生听到如此神曲,真乃无憾也。”

“是啊……天外飞曲啊……”

“是啊是啊……词义所不能修饰也。”

……

被这一打岔,娉婷姑娘完全被晾在了一边,神色有些尴尬,竟然想不出会有人这般与自己作对,偏偏吹奏了与自己一样的曲子,偏偏吹奏的还比自己好的太多。娉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趁着别人没注意,离开逃了去,纵使奔进了自己的闺房,还是有些怨愤。

妈妈看着自家的头牌飞一般德尔逃回了闺房,也不阻挠,心里也在愤愤地想着,哪个天杀的这般坏我的事,原本的花魁*,这下倒是有些尴尬了。

但是妈妈毕竟是见多了场面,从容的挥着花扇,步上了高台。咱不能因为某个小骚扰,便自扰阵脚,放弃今天的大事了吧。龟公门也醒悟了过来,快速地收着娉婷姑娘的赏赐,最后再迅速地盘点着,上报给了妈妈。

妈妈手里拿着龟公递上来的数据,眉开眼笑。娉婷到底是娉婷啊,不愧是我们春风苑的花魁,但是也愤愤地咒骂着那个最后窜出来的吹笛女人,要不是她,娉婷得到的赏赐会更高!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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