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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二代的幸福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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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二头玩意儿，那个逼你了？明明自愿的。”
“啥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房子。”小六儿看着头顶的拉花无限憧憬。“包儿会有的，奶也会有的”我在边上阴阳怪气。“靠，跟你说正事儿呢”。小六儿有点恼。
我坐起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谁牙痛谁知道，有些话没法子接，况且我不知道怎么劝他。我转移话题，“有女朋友了吗，现在？”
小六儿很兴奋把汽球一丢，把钱包掏出来了，“来，大史，你给相相。”我立马来了精神从床上蹦起来一把抢过去。小六儿高喊“别抢啊，土匪啊你是？！”
我抢过照片一看，愣了。
是她？？？——我的山楂树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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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新婚的黎明
世界微尘，这世界小的可怕，又空旷的可怕。
我看着照片手有些发抖，她是谁？一个记忆里如梦如幻的女孩子。那个青春萌动的雨季。
“傻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吧！”小六儿一把把钱包抢了过去。“瞧你那没出息样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天小琪来了我就告诉她，臭德行样的。”
听着小六儿的骂，我呆呆的没还嘴。过了半晌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六儿乐了“你丫的还真惦记上了怎么的，六爷还就不告诉你了，气死你！”
我也只有苦笑，这事儿我没法告诉小六儿，再说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我和人家什么关系也没有，有些事发生了，又好像从来没有过。因缘际会啊，我能穿越就好了。
小六儿看我表情古怪心里痒痒按捺不住“哎，告诉你吧，她叫赵雪，小学老师”。
“啊，条件不错啊，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城市真是小，感觉自己是错综复杂迷宫里的小蚂蚁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昨日黄花，镜中水月，别想了。
“六儿，好好珍惜吧”我叹了口气。
小六儿不明所以，“怎么了，大史？”。。。。。。。
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不知道几点。做梦在树林里游泳，水面金光闪闪的，杳杳的有炊烟，离幻的水声叮咚，无边无际的有清澈甘冽的水。
突然的就听见手机响，“不许动，举起手来。总统急电，拉登起床了！”我一听是大勇。“你怎么来了，几点了”我问。
“我不来，你们有意思吗，快给我背上去，冻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勇拖死狗是的抬上来，小六儿鼻涕一把汗一把的“折腾人玩呢？回头给我买俩大桶2。5升百事”。大勇仰着脸直乐，“阿欢家没水啊，渴成这熊样儿？”“感冒了，咋办吧！”小六儿投诉。小麦在楼下喊，快点，帮我把轮椅搬上去。“老板娘着急了，快点！”大勇坐在沙发上指挥。我瞅瞅小六儿乐了“嘿！真拿俺们哥们儿当小二了？”“快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大勇一摆手。
“不错吗！”小麦上来左右看了看。“咱要结婚只定比阿欢整的好？”大勇坐在沙发那儿神灵活现的。“谁跟你结婚啊！”小麦笑“美的你！”
“黑更半夜的，来这么早干吗？”我问大勇。
“先下手为强啊，喷花呢，先给我来俩，看我不喷他个春光灿烂。对了，把我带来的大水枪灌满水，我叫阿欢一下车就先湿身”
我一看，那大水枪特大号的，跟火箭筒是的。“你疯了，这大冷天的，等你结婚阿欢还不整死你。”
“卿言之有理”大勇坐在那儿大熊猫是的晃着脑袋。“可惜，可惜我买的那把好枪了，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哎，对了，谁说明年五一结婚来着？“
我气乐了，“我结婚你敢端着这破玩意去，冒充塔利班，我掐死你！”
小麦笑着说：掐死趁早，省得天天胡说八道。
大勇看见茶几上有点心伸手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饿了，没吃饭呢”
小六儿急的直摆手“不能吃，不能吃，给新亲吃的。”
大勇看看小麦一翻白眼，“今天我就是新亲，是吧，老婆？”小麦就笑“你这新亲可好，新娘还没接来呢，跑新房吃点心来了。”
小六儿摸摸脑袋“小麦和大陶是好朋友，你要随小麦那边吧也说的过去。”
我作势要踹小六儿，“你傻呀，你，他随份子给大陶还是给阿欢？”
大勇从怀里掏出个红包“我还没给呢，怎么着吧？老婆，你说，咱给谁？”
“你给你的，我给我的，你爱谁谁”
大勇把红包又揣回去了，“嘿，今儿我还就不给了，看管饭不管饭”
“你上多少，大勇？”我问。
大勇看看小六儿，“管得着么，我上100大毛，你跟吗？”
这事儿有点敏感，我突然意识到我问这话的时候欠考虑了。每个朋友情况都不一样，各尽各力，何必比着攀着呢。真说出来，可能会伤到小六儿。
小六儿笑嘻嘻地“那我比你强，我给了50大毛，神吧”看来我是过虑了，小六儿这厮，抗打击能力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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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玫瑰花与猪头肉
迎亲车队是清一色的奥迪，阿欢西装革履的。
我抱着阿欢的衣服，欣赏着这辆劳斯莱斯的内饰，眼睛都蓝了。香车美女，那个正常男人不想要呢？不过现在，这车对我来讲就是个天方夜谭，可梦而不可求啊。人家是怎么得到的？我满腹狐疑。不能是一步一个坑，一个坑种一萝卜，一点一点熬出来的吧。这年头说勤劳能致富无疑说母猪能上树，小鬼儿都不信。
阿欢现在业务超级繁忙，手机不离手。时刻汇报着自已的行踪与动态。我瞅着我身边一大束玫瑰花有些晕眩，这得买多少猪头肉啊，我心里盘算，不过我结婚时要把玫瑰换成猪头肉估计琪琪第二天就得跟我离。太小市民了，呵呵。没法子，谁让俺们是草根二代来着。凡事图个实惠，只能买对，不能买贵！
还记得小时候跟老爸排队买大白菜的情景。那时候我还很小，爸爸一辆自行车装了五十多棵大白菜，叫我现在想起来都佩服的要命。这绝对是一技术活儿，估计有照片搁网上的话准火，跟吴桥的杂技艺术有一拼。对了，这些花能买多少大白菜？
我正穷琢磨的时候阿欢说了一句“大史，到新房的时候你帮哥们掩护着点。”
“你是主角儿，我就一给你开车门的，开了车门我就闪，免的伤及无辜。”我想，我傻啊，给你掩护。
“知道我叫你干嘛来了吗？”阿欢回过头来满脸谄笑。
“知道，不就是拿我当炮灰吗！”我一脸苦瓜样。
阿欢以一种嘉许的眼光看着我，慢慢点了点头。“大史，咱哥儿俩认识多长时间了“
“二十年了，怎么了”
“发小，知道不。两肋插刀知道不？”
“求求你别说了行吗，我腰里别俩汽球出去行吗，还插刀呢，不让人活了？就知道你憋着坏呢，行了，冲我这个伴郎还能收个红包的份上，我给你烧香拜佛，求爷爷告奶奶去，行了吧！”
“那敢情好！”阿欢把头往后一靠。。。。。。。。。
车队浩浩荡荡的到了大陶家。几经磨难终于进得闺房。我把离娘肉和大葱放下果然得了一大红包。阿欢和大陶还在里屋的床上做甜蜜状，摄像，照像的围着照个不停。我边上暗笑，怎么跟唱大戏是的。打量打量这屋里外收拾的简洁喜庆，也是一普通人家。精美的窗花映得满屋春色。挺好，平凡是福嘛，我替阿欢高兴。终于可以公开的合法的大张旗鼓的开始宝贝计划了，省得天天爹愁妈惦记的。出事儿，也是家庭内部矛盾嘛。好说好商量。
大勇在阿欢新房那边坐着轮椅指挥气定神闲如麦克阿瑟将军。兜里揣了两支喷花，吆五喝六的。小六儿刚把鞭炮摆好他就看着不顺眼。“心怎么摆的，瘪了，瘪了。往外，往外抖了抖了，对对。”小六儿蹲在那儿嘀咕“神经病玩意儿，你咋那么多事儿呢，事儿妈是的。”大勇抹了把大鼻涕喊了一嗓子，“注意啦，车队马上就到了，准备好了，开始点炮了。快点，快点。各就各位。记住了，下车了，给我狠狠的打！”。旁边几个哥们儿晃着喷花直乐。周围许多看热闹的街坊直晕，这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打架呀！
小麦推着大勇的轮椅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大勇怎么总跟小孩长不大是的，恶作剧比谁都热心，比谁都拿手。阿欢结婚他跟嗑了药是的，半夜三更起来非闹着要到阿欢新房这边来。来了也不消停，扎扎乎乎的，头天晚上还非让自己买一特大号水枪。打车过来的时候看着他抱着大水枪眉开眼笑的，活脱一个地雷战里的猪头小队长。想到这儿又不禁笑了，这头“猪”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烟，谁给我根烟啊！”大勇在那儿杀猪是的叫。
小六儿茫然，“大哥，大大哥，大哥大，哥哥达，你还要点啊！”
“我怎么不点”不点白不点。小树底下那挂炮归我，你们谁也别点啊！”正说的热闹，车队来了。噼里啪啦鞭炮声四起，小六儿一溜儿烟跑没影了。琪琪赶忙把大勇推到了楼拐角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大勇探头控脑的看，炮声震耳欲聋，一颗炮崩起来划了个漂亮的弧线优雅的落在了大勇的脖领子上。砰的一声响，大勇羽绒服领子冒烟了。
“护驾！————，哎，哎呀妈呀，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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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从那根烟囱里爬出来的？
我坐在车里，车外烟尘滚滚。见炮声停了赶忙下车，伸手给阿欢开了车门。阿欢刚露头，几个臭小子就苍蝇是的冲上来，举着各色武器群起而攻之。乖了乖了个东，煎饼卷大葱，一个个的像饿了八天半突然看见天上掉下个肉骨头的疯狗是的，风紧，扯乎，我闪。
还是阿欢淡定，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鲜花护住头部，把新娘子搀了出来。“住手！”只听得一声大喝，大勇蓬头垢面烟熏火燎的坐着轮椅横冲过来。我很欣慰，给这厮让了让。心想，还行，关健时候大勇还真不含糊。过了几秒后我发现我理解错了，众人一愣的功夫大勇的雷速登战车已到，车轱辘正压我脚面子上。大勇从轮椅上弹起来使了个金鸡独立站了起来，接着手腕一抬一招白鹤亮翅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喷了两位新人一头。阿欢反应快，见状急忙把西服一撩罩住新娘子仓皇而逃。我一看大勇脖领子一个大黑洞，一张脸跟洪七公是的。“都成仙儿了，啊，得瑟吧你。”我张嘴要笑，滋的一声，大勇拿喷花喷了我一脸，“戴个白头套就以为自己是圣诞老公公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来人哪，把这病人拖走，从那根烟囱里爬出来的？”围观的众小子们大乐。
上楼追上阿欢后我发现阿欢头上跟圣诞树是的，忙给他收拾。阿欢竟然出汗了，我翻了半天找出了张纸巾递给他。阿欢挠了挠眉毛，“嘿嘿，又过了一关，一会到饭店敬酒的时候，你给我看着点，别让大勇这死小子再使坏！”
“这混蛋跟打了鸡血是的，腿瘸了还不老实，精力太旺盛了！”我说着，忽然发现耳朵后面还挂了根“面条”一把扯了下来。不过心里还是挺乐的，婚礼吗，闹腾闹腾才热闹。不过大勇这小子折腾地忒邪乎了，但愿我结婚的时候这小子能消停点，我心里暗念阿弥陀佛。屋里人太多，熙熙攘攘，新亲人不少走马灯是的。司仪按照程序在那“导演”，给婆婆戴花改口之类的。屋里人多，我把窗户打开了，探头一看。小六儿，大勇，张明几个在楼下聊天，很羡慕。看了看，里面司仪巧舌如簧腻腻乎乎，没完没了的意思。我就下楼了。
刚出楼道就遇见了萧风，我喜出望外。
“靠，可逮着你了，你这么些年，都死那去了？”我抱着他。萧风的大胡子直扎我的脸。“留这么大胡子干嘛？”我很惊异。萧风得意的摸了摸胡子说“帅吧，呵呵，留好几年了”。“人家现在是搞艺术的”大勇在边上嘿嘿地笑。“骂我是吧？”萧风假装生气一瞪眼。“画点不穿衣服的小人儿。”大勇笑的合不拢嘴。
“比我还损，别理他，这个受刺激的。”我对萧风说。萧风乐了，“你不知道，损我半天了，我都恨不得一拳过去打的他满地找牙。”“打他，打他，欠扁的玩意儿，把俩门牙都给他敲下来看看他那是猪牙还是狗牙？”我在旁边煽风点火。萧风做势活动活动手腕，“算了，腿都瘸了，打他有什么意思！”。大勇笑的像个大脐儿的橙子，“来啊，我一条腿儿也能踹死你！”小六儿叨着着根烟直乐，“等会上饭店了打去，有乐队伴奏！”。。。。。。。。
仪式开始后我算有了点空闲的时间，找了两瓶白酒，倒空了灌了矿泉水进去。又把红酒倒出去五分之一兑了可乐。感觉没干什么，却也累的够呛。没来的急和几个总没见的老同学聊聊，下午没事儿了可得一个也不能少的去喝茶聊一聊。对了，还得敲阿欢一笔，得让他给俺们报销茶钱。女生来的不多啊，只看见三四个，早就风闻已经结婚了，气度雍容的一副副相夫教子的贤淑样儿。怎么看怎么比我们这拨男生成熟。呵呵，有时候年龄真是个问题。现在这帮姐们看我们跟看小弟弟是的，怪不得当年班里没几对能成！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我和琪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时候不是我们不成熟，实在是我们不想成熟。
别问意义，我们讨厌定义。
台上火树银花，灯火阑珊。正是夫妻交拜的高潮部分，我们同学这一桌最靠近舞台闹得也最欢。大勇捋胳膊卷袖子的像个屠夫。早就注意到阿欢又下汗了，刚才跟服务员要了热毛巾，这会儿送来了忙给阿欢递了上去。阿欢擦完脸把毛巾又递给我时，我发现他对我暧昧地笑了一下。搞什么嘛，肉麻，别他姥姥的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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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年青时我们并不纯洁
上学那会儿也装过深沉，天天一副忧郁王子姜育恒的样儿。几个老同学聚到一块坐在那儿喝茶时，真有点感慨当年的痴颠。萧风说还记得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吧？我说当然记得，不是说小桥底下还发生过裸尸奇案呢吧？你就记得这些，萧风说，那片儿有一片水稻，还有个养牛场。我思绪纷纷，想起了中午时分几个男生翻过校后的围墙到养牛场打雀儿的情景。天暖洋洋的，空气里一股的牛粪味，蒿草过膝，田野里布满了不知名的黄色小花。水畦里有阵阵的蛤蟆叫，天空里有成群追逐嬉戏的蜻蜓。袅袅的茶烟里我有些恍惚。
哎，上学那会儿你喜 欢＇炫。书。网＇咱们班谁，萧风问我。我一怔，看了看琪琪，琪琪正跟几个女生在邻桌喳喳的说着掩人耳目的悄悄话。只有小六儿支愣着耳朵听得很有趣味。
大勇被遣送回家了，这小子酒没少喝。想把阿欢干趴下，结果让阿欢用我泡制的红酒拿下了。
我沾着水在桌上写了个“红”字，啊，萧风恍然大悟。知道吗，红，儿子二岁了，他说。我苦笑，呵呵，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你跟小雪怎么回事儿，我问萧风。萧风喝了口茶淡淡地说，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儿。年青时我们并不纯洁，你，我，都一样。。。。。。。。。
阿欢结婚那天见了几个老同学竟然感觉很失落，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一些也许本不该知道的事儿，如团杂草，堵在心口。琪琪喜 欢＇炫。书。网＇过张明？虽然事情是过去式的，但显然我心理上并不能完全接受。
现在想想，这段时间张明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假的。“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上学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张明这句话一直在耳朵根晃，很烦，现在。
想问问琪琪，还是犹豫了。
“这光屁股的小孩是你吗？”雪儿捧着个大像册笑。小六儿说“当然是我了，不是我是谁？”“怎么这么胖啊，还梳了个小辩儿太好玩了”雪儿说。“很好玩吗？”小六儿看了看，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夏天拍的，小辩儿朝天撅着，很拽，金刚葫芦娃是的。曾竭力阻止过雪儿来家里的，记忆里好像十多年了家里没添置过什么东西感觉有些寒酸。贫寒使人自卑，穷困使人落后。生活的拮据总使心变得狭窄逼仄。雪儿不请自来了，心里反而有种坦然。该怎样就怎样吧，又不是那金贵的人家装也装不来。
六儿有些心神荡荡漾，说实话几年没跟女孩子接触了，苦行僧一般。空气里飘着淡淡地女人香，心底有随波流浪的绿绿的浮萍。“这是什么东西”雪儿从书架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啊，原来是个歌本。”本子有些年代了，雪儿翻了翻每页都抄满了歌词。空白的很多地方有用圆珠笔画的卡通漫画栩栩如生。“你画的？”雪儿问。“画着玩的”小六儿说。“那时候和我们班的萧风都特爱漫画，没事儿就画着玩。”“怎么不画了”雪儿问。“我妈说那叫不务正业，全给我撇了”小六儿笑，心有隐痛。画画叫不务正业吗，雪儿想，又勾起小时候妈妈；逼着自己学琴的事儿来。
“真可惜，你画的真的不错啊！”雪儿赞叹。
到办公室时是五点五十，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我整（www。fsktxt。com）理整（www。fsktxt。com）理办公桌。案头的一碟文竹有些枯黄，找了个剪刀修了修。正磨洋工的时候，郭丽进来了。“晚上有空吗，去喝两杯”“怎么这么闲情逸志啊，出什么事儿了吗”，我问。
“不敢去？不敢去就算了，别矫情！”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心说，激我也没用，我又不是周瑜气不着我。“走吧！”我满眼云烟，望着她的粉颈红唇。
透明的高脚杯，闪烁着晶莹。放的是首英文歌，感觉很好听，但确实听不懂几个单词。有点排斥这个地方，不知为什么。或我还未完全融入这个圈子，有点局促，身上有格格不入的气场。郭丽像察觉到了，“你好像不太喜 欢＇炫。书。网＇这里”她说。“我不属于这儿”我笑了，“我就一粗人，你要请我吃皮皮虾我肯定特自然，你要请我吃龙虾，那我就不知道怎么下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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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被美女消遣
“瞧你那点出息。”郭丽说着凑过来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你亲我干什么？”我咯咯一笑，心里一麻。
“我喜 欢＇炫。书。网＇，我愿意，怎么样？害怕了？”
“别闹了，小米粒儿。很好玩吗？”我掩饰的喝了口酒。有时候搞不清喜 欢＇炫。书。网＇和爱的区别。美酒红颜，你内心很难排斥。
郭丽轻抚着酒杯，“人为什么总那么虚伪呢，你说”一双眼迷离闪烁。
“或许那不叫虚伪叫文明”我笑了笑。我们早已被教育成了三从四德的新世纪人才，嘴上对贞操不屑一顾，骨子里依然是盲信至死不渝的所谓正统。
“虚伪的文明”郭丽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喜 欢＇炫。书。网＇就在一起好了，明天没感觉了就各奔东西。哎，你知道摩梭人吗，人家那儿可是走婚的。俩个人情投意合就可以在一起，一个男人可以有几个阿夏，阿夏当然也可同时和几个男子相好。男女间维系关系的就是爱情，没有经济联系，一旦感情转淡或发现性格不合，随时可以中断关系。那像我们一段婚姻里面太多的利益权衡与纠缠。婚姻打一开始就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你说有意思吗？”
我愣了愣，走婚略有耳闻。那么这是原始还是现代呢？婚姻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看来徐先生很适合你的品味。”我挪喻道。
“瞎说什么啊，。。。。。。。我现在特讨厌什么负责之类的话，你情我愿的，用你负什么责？”郭丽接着说。“说到底还不是一种交换！”
说实话我有点震撼，被雷着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照你这么说所有的弃妇都不值得可怜？”
“在一起相互折磨很好吗？婚姻就意味着他是你的私有财产可以随意支配的吗？就意味着再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了吗？”
“听话的意思，你倒很同情小三”我看着她的眼睛。
“切，小三是什么，幌子而已。动不动就说我爱他，拿爱来说事儿。别提爱字，别糟践了老天造的这个爱字。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争什么名份，你争什么财产，什么你都争，最后只剩一个字，钱。人也剩了三个字，不值钱。”
“这话我爱听”我说。天底下恐怕是个男人都爱听吧，所谓的理性就是压抑人的本性，有时一纸婚书就是潘多拉的盒子。
酒吧里响起一首老歌，这歌有点印象好像叫柠檬树。感觉像夏日淋漓的雨，淅沥的从檐下滴落，落到了青青的万年青上，有绿意的清爽。
“怎么不说话？”郭丽举起杯。
“你们家博士是不是招你生气了”我挑衅的问。
“他，跟他我生得起气来吗？”郭丽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呓语，“如果我说我今晚很想跟你做#爱，你愿意吗？”我看到了她白皙的颈戴了条金链，坠儿是个小兔儿，这不是我送的吗？我心里一紧，如坠冰川季。
呵呵，呵呵，郭丽笑的灿若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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