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二代的幸福生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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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有用吗？”我问。
“不行也行！把六儿打成这样不告他还留着他？”张明气急败坏。“没王法了还，你不告他，他总以为天老大，他老二。”
我瞅瞅大勇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听我的，告死他。”张明挥着手。
“冷静，冷静，老大，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欢慢条斯理。
“械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扯蛋，告他，我介绍个律师，老四去接触谈一下。”
“好吧，老大。”阿欢把鼻子上的眼镜挑了挑说。
大勇一直没说话，阴着个脸铁青铁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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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英雄总是杯具
“幸亏胳膊没折，不然又得养好几个月”小六儿端着肿得像藕一样的手臂笑着对雪儿说。
“你那帮工友就没一个愿意站出来告他们？”雪儿问。
“你不知道，你要加班费，告他们违反劳动法只定没人告。耗不起啊。再说他们根本就没打官司的习惯，他们只想把钱挣到手好回家过年。他们需要这份工作不想惹麻烦。节假日三倍工资就是天方夜谭，像我这样儿刺儿头，一万个里边也找不出来一个啊！”小六儿有点沾沾自喜。“切，也不打听打听，我唐小六是谁！”
“这帮孙子，就是软的欺硬的怕，老大找的律师一去他们就傻眼了，和谐社会咱有说理的地儿是吧、呵呵，没等咱说啥呢，上赶着来医院送花了”小六儿指指墙角堆的花，
“说什么呢？”雪儿脸一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说脏话了。不过这帮——这帮家伙，黄鼠狼给鸡拜年按的什么心我还不知道？不过那华明大老板车正人看着还真不错。哎，你说还有叫车正的，呵呵，好笑不好笑。车正来了嘘寒问暖的那话说的那叫一个感动，说的我眼泪吧嗒吧嗒都掉下来了。当时都快把他当亲人了都。最后车正掏出一万块钱想慰问慰问我，以为我唐小六没见过钱？当时我就，——”
“你收下了？”雪儿焦急的问。
“你说收还是不收？”小六儿眨眨眼睛。
“不收啊，就找他要这个说法。为铁蛋儿他们讨个公道！”
“公道？我这官司就是打赢了，他们也拿不到加班费！”
“那你收了？”
“收了，他为他厂子的名儿，我图的是实际利益，不收那不成傻子了？即使这官司打到最后赢了也陪不了多少钱。花花轿人抬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雪儿怅然若失，“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她淡淡地的说。
小六儿一愣，心想雪儿也太单纯了，底层没呆过啊，真是个理想的人。风萧萧兮，易水寒，要知道英雄大多是个杯具。

佐明很意外，他根本不认识小六儿。
在华明七年，也算是元老了。可越做越觉得郁闷。
人事纠葛心乱如麻想换换环境了。
“佐工，这是大唐塑钢的李总。”小六儿给两人介绍了一下。“约了几次了，想登门拜访总觉唐突。佐工这次能来真是荣幸之至。”大勇笑容满面。小六儿心想，真敢捅词儿，啥时候学的，大勇？
“李总客气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佐明单刀直入。从不拐弯抹角，这就是佐明。
“佐工真是个实在人，来，先坐，先坐，即来之则安之嘛。咱边吃边谈。”大勇回过头，“小姐上菜吧！”
“听口音佐工是本地人吧？”大勇说着开了一瓶五粮液。佐明刚要说我不会喝酒话又咽回去了，心想，这么贵的酒不喝可惜了。小巧的高脚杯晶莹透亮，淡淡地逸一股酒香。
“我是路北区的。”佐明说。
“啊，那您中学肯定是在三中上的了？”大勇很兴奋。
“怎么，你也是三中的？”佐明掏出了一支烟，小六儿啪的一声给点着了。“谢谢！”佐明说。
“98届的。”大勇说。

“我89届的”佐明就笑，心想这一毛头小子也充把经理不知道他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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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江湖险恶
东拉西扯，谈了一些学校的事儿。原来三中教语文的王老师还教过佐明，这一来就更近了师出同门吗。大勇和佐明谈着学校里的一草一木，砖砖瓦瓦诸多感慨。佐明回忆着那段美丽的时光恍如隔世，王老师还健在吗？佐明问。前年走的，大勇说。追悼会我去了，老师很安详。听说是肝癌。佐明无语良久，苦笑了一下说，我二十三年了没回过学校，也没看过王老师。
“师兄，别难过了，为王老师喝一杯。”大勇举起杯，“王老师家原先离我家老房子不远，隔两栋楼，和我老爸也认识。那时候没少挨王老师的小教鞭打。我爸见了王老师还直说，王老师这孩子交给你了，该怎么管就怎么管，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不打不成才，这臭小子。王老师这个小倔老头他还真打。听说本来王老师早就能升教导主任的，就因为有家长说王老师打孩子，一直到退休也没升上去。”
佐明心里纠结，“喝一个！”他举起杯。往日是从不劝酒的，今天不知怎么就想喝酒。佐明想起了王老师王老头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眼框有些湿润。朦胧中仿佛看见了王老师把自己的作文当作范文在全班朗诵时的情景。
眼瞅着一瓶五粮液见底儿了，大勇又开了一瓶。佐明说够了够了，喝不了浪费。大勇说，别，今儿看见师兄了我高兴。酒要喝好，话要唠透，谁也别拦着啊，谁拦着我跟谁急。小六儿一旁暗笑，心想谁拦着你啊，你自己抱着酒瓶儿不撒手。酒越喝越厚，牌越打越薄，男人间就这么点事儿。他佐明要是喝二两就不喝了，八成没戏。他今儿要是能喝半斤来不来大唐两说，朋友肯定是交定了！
“所谓工字不出头，看佐哥也是个做大事的人。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如果佐哥能屈尊过来帮我。兄弟送你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做我的副总，月薪五千你看怎么样？”大勇红光满面说话的时候舌头有点大，但人醉心不醉脑袋清醒的很。
佐明心里一动，原来想挖我。百分之二十的干股，那我也是老板了。这几年眼瞅着华明越做越大业务蒸蒸日上每年帐上钱赚的不少，可赚的再多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老板高兴了过年红包多一些，也不过多几千块的事儿。“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谁不愿意干立马给我滚蛋。”想起车正的小舅子张东利那副小人得志骄横跋扈的嘴脸佐明就想吐。家族企业人家自已家里人说了算，张东利那小子看下面这些人就象看狗一样，除了他姐夫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狗屎。
“我再考虑考虑吧。”佐明轻轻的举杯。
大勇一口干了，“我等佐哥的好消息！”。。。。。。。。
刚搀到楼下，大勇就忍不住了抱着路灯哇哇吐了一地。小六儿拍着大勇的背直皱眉。“哎哟，多好的酒，五粮液啊，一瓶四百多啊，糟蹋了！糟蹋了！老二，今儿这酒喝的也太快了吧，一个半小时三瓶五粮液。我都没喝几口，佐工还号称不会喝酒，我的老天，这要会喝得喝多少？”
大勇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没想到佐大哥文质彬彬的还他妈的真能喝。上鬼子当了。”
小六儿就笑，“江湖险恶吧？下回叫你装！呀呀呀呀，老二，别住我身上吐啊！”
连架带拖的上了楼，小六儿砸门。“嫂子——，开门哎！”
“怎么了这是，喝这么多干嘛啊？”小麦开门说“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任务完成”小六看看躺在床上死猪是的大勇。“嫂子，你看着他吧，我得回家睡觉去了。”
“那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小麦说。
“呵呵，没事儿！谁劫我啊，要钱没钱，要色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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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点儿背不能怨社会
朦胧中有熟悉的香味，大勇睁开眼摸索着开了床头灯见小麦穿了件洁白的浴袍靠在自己身边上睡着了，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晚上刚洗了澡。大勇一抬脚踢到了个脸盆，里面一团污秽，大勇怕吵醒小麦赶紧一把按住。端起盆往外走摇摇晃晃地，晚上喝的太多头还是有些痛，嗓子干的厉害。到客厅接了水连喝了两杯，迷迷糊糊到卫生间撒了泡尿。把盆涮了涮，又漱了漱口。
进了卧室，柔和的灯光下一双玉脂凝华的腿梨花带雨，再往上隐隐约约忽明忽现的浴袍轻掩着无尽的春光与诱惑，大勇血往上涌一下扑了上去。狂吻两下小麦醒了“干什么，发什么酒疯。”小麦咯咯地笑。“强奸！”大勇笑，上下蠕动着。小麦渐渐有了反映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如田野里静静地湖，突然有了涟漪，电波般的四逸开去，就有无数柔碎的湖光山色。
一枝红艳露凝香，灯光下小麦的胴#体有晶莹的琥珀色。大勇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小麦手一勾，把大勇按在了自己胸口上。暖玉温香盈手可握，大勇不由得一阵的燥狂，体内岩浆奔突欲壑横流，香唾成津，缠绵反复神极天外！
亲吻了一阵，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下面怎么还没有动静？大勇有些烦躁。又在小麦身上揉#搓了一阵自己下面依旧是软叭叭的没有反应，大勇心里一凛，不会是阳#萎吧？思念及此如坠万丈冰窟，每个毛孔似都透进风来，大勇心里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大勇。”小麦呢喃地问。
“我想抽根儿烟！”大勇下了床，忽明忽暗的有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怎么了？”小麦坐起来。
“把灯先关了吧。”大勇冷冷地说。。。。。。。。。
来招聘的单位还真不少。小六儿做在那儿，感觉像做梦。身后是一个喷绘的公司简介，桌子上一摞报名表。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想不到我唐六甲也成了招人的了，呵呵，小六想。人才市场里面没多大变化，小六儿很熟悉这儿，当年找工作的时候没少来。当时一排排的招聘启示看过去，自己能符合要求的没几家，找工作难啊，没本事，没门路，没技术的。那时候就一典型的三无啊，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找了好　久：fsktxt。com的工作，到最后没办法给人当库管搬砖去了。苦啊，当年。小六儿坐在桌子后头百般滋味。
“请问，您这儿管食宿吗？”一个二十来岁学生模样的男孩子问。小六儿一怔，“食宿自理”。男孩瞅瞅走了。小六儿瞅瞅单子，可怜巴巴的几张儿。怎么没人来呢，小六直纳闷。旁边一家招聘单位有个大姐看了看小六儿又瞅了瞅小六儿身后的招聘启示心直口快的说，“您这个给的太少了，一个月一千二谁干啊，知道现在工地的一个小工一天多少钱吧？六十。您这个，也就招招刚毕业什么也不会的大学生。技校的学生都不会去您那儿，一出校门一个月二千多的厂子人家随便挑，谁上你这儿来？”
小六儿一听心想现在工资水平涨了这么多吗？在华明都开的这些钱啊，刚进去头两月才开九百啊。对了，那帮工人大部分是车正东北老家的人，没什么手艺乡里乡亲的奔车正来了全安排在厂里了，工资不高可也没人说什么。呵呵，这就叫地区差异啊。
混到了中午十一点二十了，也没凑够十个人。小六儿有点心灰意冷。找工作难，怎么现在招个人也这么难？爷们儿点儿也太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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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人总得吃饭
阳春三月，小草初萌。去了冬衣感觉一身的清爽。
大唐塑钢开业了，兄弟几个去给大勇贺喜。开了车七扭八拐的进了村，远远地看见一大院门口挂满了炮，红彤彤的。“可能就是这儿了”，我对副驾的小琪说。小琪探探头看了一下，“没错，我看着牌子了，靠边儿停吧。”
刚下车小六儿就跑过来了，“老三，什么时候买的车啊！”我一看小六儿穿了身儿新西装打了条带铜钱图案的领带，好像也不像以前那么黑了。“过年刚买的”我从车上下来，夹了个手包。小琪下了车冲小六儿笑了笑。
“什么时候也夹包了，呵呵，夹个包你也是个收电费的”小六儿开着玩笑。我拿手包敲了六儿一下脑袋。“就你这土豆脑袋还当经理呢，话都不会说？”。门口锣鼓喧天的，“真热闹啊”我对小六儿说。“切，老二就一败家玩意儿，我说不请乐队他非请，闹闹哄哄鸡飞狗跳的干嘛？有这钱不如请哥几个吃一顿儿呢？”小六抓心挠肝的从那儿肉痛。
“你知道个六儿啊！！”我捶小六儿后背一下。“大勇呢？”小六儿一指，“哪不哪儿呢吧”。大勇头发留长了，梳了个大背油光锃亮的我心想这厮够拉风的，把自己整的跟赌神是的，真以为自已是周润发啊？
趁跟大勇握手的功夫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老二，中午管饭吗？”“管啊，早安排了。村口喜来顺农家乐，小土鸡炖蘑菇怎么样？”“那什么，来时候的油钱，你看看谁给报了。”“滚犊子！”大勇使劲一拽我扎人堆里去了。
小六儿在后面喊，“老三啊，你自己先上厂里看看，我不陪你了啊！”我冲小六儿摆摆手，“忙你的！”拉着小琪的手从门口的人群中挤进了厂。厂区很方正的一个大院，收拾的很干净看得出地面是新扫的还撒了水。进了车间一看很规矩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感觉像模像样。老二，小六儿都外行啊，怎么支这么一摊？我心里纳闷。看起来还不错！
卫生做的很彻底，窗户擦的很亮有不少还是最近新换的，梁上连蜘蛛网都没有。小六儿心还真细，我暗想。边边角角都没放过，保不齐这小子将来能有大出息。
绕了会儿出来就看见小六儿在一颗老槐树下对着一个孩子说着什么。走过去一听，原来小六儿正在“上课”。
“铁蛋儿，告诉你把大门口左边的垃圾铲一下，倒是挺听话，铲了。那右边那儿一小堆儿为什么不收拾一下呢？还留个小尾巴？给谁留着呢？给我留着呢？干活要有眼力见儿，只会干死活儿的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知道吗？”那孩子听了懦懦地拿着锹就要走。“回来，现在干嘛去？这么多人，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擦擦设备去吧。”小六说。
我望着那孩子的背影调侃的说“行啊，六儿，会训人了啊！这孩子才多大啊，童工吧？”小六一翻白眼，“学没得上，地没得种，孩子又小，家里又不管你让他去那儿？过年的时候我给送上火车的，过完年初八就跑回来了。说家里让出来挣钱。小学五年级都没上完，让孩子上那儿挣钱去？就在我这儿凑和干吧。”
“你一堂堂大经理就管这鸡毛蒜皮？”
“呵呵，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嘿！老四那点弯弯肠子怎么都长你身上了。还拽！”我顿了一下，“哎，前段时间你不说招不上人来吗？”
“是，年前那真是招不上来人，把我急的嘴都起大泡了。后来铁蛋儿眼泪吧吧的找我来了，说被开了钱被扣了没钱回家。我一想就有主意了。华明那儿有几个不错的我就叫铁蛋儿跟他们说过完年别去华明了，来大唐吧。工资每人加三百管吃管住。要知道华明是不管吃的。过完年还没到十五忽拉来了五十多号，嘿嘿大部分是成手，这一下就齐活儿了。”小六说。
“你小子够损的！”我逗他。
小六儿耸耸肩，“人总得吃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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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最好把我做成不锈钢的
雪儿来了站在小六儿面前，我注意到小六儿的裤脚微微有些抖。不会连手都没牵过吧，我暗想。
小六儿忙着介绍，“赵雪，我女朋友。这是三哥贾世杰，这是小琪嫂子。”“三哥，三嫂”雪儿亭亭玉立的。“我们认识还记得吗？”我笑着对雪儿说。雪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说“是吗，三哥，我们以前认识吗？”。琪琪使劲掐了一下我的左手小手指，我看看琪琪笑了，“我们真认识！”
小六儿眨眨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青少年宫，雨伞？”我提醒着赵雪。“啊，是你啊！哈哈，哈哈”雪儿大笑起来。小六丈二摸不着头脑，“你们真认识？”
“认识认识，想起来了，我学琴那会儿，三哥老跟着我。开始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贾世杰，你还有这嗜好呢？”小琪从后背拧了我一下。我一咧嘴，“轻点，那时候还没碰着你呢？”
小六儿指着我，“老三啊，老三你怎么这么不着调呢？”“我干什么了，我就不着调？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冤的一副袁大头样儿。
雪儿一拉小六儿，“走吧，快剪彩了”。。。。。。。

“坐吧，”老白示意我坐下。我看他脸色不对心中不免忐忑。“什么事白总？”“有一笔厂家的年底返利是不是让你给套现了？”白总拿了根铅笔在本子上胡乱画着。我一惊，思绪急旋，老白怎么知道的？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想才几个月就事发了。“公司方面让我彻查此事——，唉，小贾啊，不是我不保你，实在是你太不小心。那老高是什么人啊蚊子腿儿上也要刮二两肉的人物，你还真不嫌烫手。”大老白惋惜地摇着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被老高卖了，也是发昏套现出来后怎么不分老高点啊。钱存上了就找不着北了，把打井的给忘了。心里一阵暴寒，刷的一下脑中空白了二十五秒。
“算了，我也不想深究下去了。你今天办一下离职手续吧！”
我一脸漠然，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我明白这决不是老白的意思，公司方面肯定没有真凭实据而且也不想公开这件事。那老高也不是傻子，他不会站出来指认我如何如何。除非他也不想在自己的公司混了。至于公司高层怎么得到的这个信息就十分令人费解了。按理说老高也不会乱说的毕竟这也关系到他自身的前途。我一脸懊丧，“白总，我没有——”
“别说了，你知，我知，大家心照不宣。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跟财务打招呼了，说你家中有急事你随时可以去取你的工资。”
“我！”
“去吧！”老白摆摆手。我轻轻地关上了老白办公室的门心里万念俱灰。就这么终结了，我的职场生涯？
不知道怎么出的公司大门，身后是无数猜测的眼神。我突然怕有电话打进来。我关机了。在这里我工作了五年，走了，我只带走一个日常用来喝水的不锈钢杯子。
走了五十米，我像投手榴弹是的把杯子抛向了空中。杯子一个漂亮的弧线在夕阳中如流星般划落。。。。。。。。。
佐明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事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大唐塑钢的筹建几乎是他一人所为。小六儿做为大勇的副手对佐明也是言听计从。大勇说了，所有技术上的事儿都听佐哥的，小六儿也明白对于这个行当他和大勇基本上算是个白痴。所以小六儿只跑外围，管管人事。
张明介绍来一个人，他恭敬的叫李姨。听说原先是一个国营大厂的会计。小六儿兼了几天出纳就被李老太太免了，老太太自作主张招了个出纳，正院校毕业的叫王萍。王萍，二十二岁身材娇小戴个大眼镜脸蛋总红扑扑地。小六儿背地里就叫王萍小沙果儿。
佐明只是想证明下自己。尤其是想跟老婆李小娜证明一下自己。别说我是茅坑里的石头，我即便是个石头，也是块钻石佐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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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不能勃　起
白天不愿在家呆着，离职的事儿暂时没告诉老爸老妈。
电话换号了，讨厌那不冷不热的嘘寒问暖。有关系吗，我过得好坏？突然地就隐身了，圈子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过我一样。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风筝，天湛蓝，有和煦的春风。
实际上静下来你就会感觉冷，不论你以何种姿势坐在那儿。心里像熬粥一样咕嘟咕嘟直冒泡，很乱，很烦，很静。看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买了一串，咬了一口酸甜腻口有点沾牙。远处的小山坡上有几个中老年妇女在啊啊的大喊，大早晨的天天上这儿喊两嗓子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没准真能延年益寿。招得我也想喊两嗓子站起来叉着腰张了张嘴咳嗽了两下又坐下了，我喊不出来。长椅的边上一撮小草返了青，鹅黄淡抹绿油油的。
老爸显然是没有注意我这两天情绪不大对。忙着在大舅老宅基地上盖房子几天没回来了，地基已经起来了老头儿天天在那监工呢。这是盖自己养老的房子天大的事儿老爸班儿都不怎么上了，请了病假。老妈说革命一辈子了就今天想开了，老爸说我可不想住进去，楼下一咳嗽房子直掉渣，现在的东西太能糊弄人了。
老爸是想早点为我腾房我知道。可是，突然不想结婚了。
影壁后的太阳地儿里有一伙老人下棋我凑了过去，站了一会腿麻了。怎么身体还不如六、七十岁的老爷子我暗想。“爷们儿，来一盘儿？”我摆摆手走了，我穿了个黑色的风衣在老人堆里不伦不类的。老人们白发苍苍楚河汉界鏖战厮杀，滚滚长江东逝水，我现在还不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
小麦小心翼翼的提了两次就不敢提了。上医院这事儿还是让大勇自己拿主意吧，小麦想，催的太紧反而不好。
大勇自己在家里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能勃#起。看着A片自#慰也不成。像一块烧红的木炭突然被丢进凉水盆里，冰寒从千万个小孔浸进来有阵阵电流般的刺痛。早上起来浇花，浇着浇着突然就拿起一把大铁剪子疯绞，枝残叶败的一片狼藉之后有片刻的眩晕。靠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