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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恙 作者:fahrenheit-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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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和晖定定地看了邱熔良久,额角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汗滴,却从容一笑不见半点勉强之意,一揖到底,“多谢邱妹妹,在下受教。”
作者有话要说:5500字的第一章,今天争取万字更新!
有良心的快手F最近手感超级好,灵感如泉涌,如果上午没被客户召唤就更好了……


、26

见过了邱家的长辈们;太子带着随行的数位青年才俊们一起召见了邱家的年轻一辈。他自己也说“随意就好”;还亲自说笑话活跃气氛,竟把一场“拜见大会”生生弄成了“茶话会”——本来在大齐皇权也没有那么至高无上;老实说,大家见到绝顶高手肯定比撞见太子要兴奋多了。
所以太子这般平易近人,众人确实对这位储君多了几分好感,但也仅止于此了。邱家族人有九成以上都能将秘法修炼入门,既然能入门就说明此人脑子够用,永平帝与太子的想法;至少太子心中时不时翻涌起来的丝丝恶意;在邱家大多数人眼里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邱熔作为太子唯一的表妹,就坐在这位储君的下手,她连刷情绪都不用,就能感受到太子的心绪——可怜这便宜表哥对邱家秘法了解得太少,还以为放下姿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辅以利诱,就能动摇邱家年轻一辈的心思呢。
沈殊平乃是年轻一辈中有数的高手,与妻子坐在一起,不管是太子还是其他世家公子与他说话,他都是面色平和,言简意赅,只是经常瞄向邱熔的目光与神情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意……
见此情景,太子眯了眯眼睛:可惜了。若不是娶了表妹,此人拉拢过来必是个好帮手。
却说在太子身侧安坐的韦和晖余光一直在关注邱熔,在“碰巧”与邱熔四目对视时,他举起了案上茶盏,遥遥微笑致意,随即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冷静的变态……邱熔最近当心理医生有些上瘾,看见新病例登时精神抖擞:小夏和小白都是只能治好不能治坏,而这一位么……拿恶人做实验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趁着更衣的机会,邱熔特地绕了个小圈子,来到一扇极不显眼的门前,观海轻敲了两下房门,便有夏颐的心腹上来开门。
房里夏颐正歪在榻上,手里还端着本书,看见邱熔进来,先笑道:“辛苦了。”
“举手之劳而已,”邱熔坐在夏颐对面,“你这个堂兄好强,身上有两只王蛊,每一只都比你的厉害。想稳赢他,得好好琢磨琢磨,让你的王蛊再进阶了。”
夏颐不慌不忙,亲手给邱熔倒了杯茶,“他想要我身上这只能解毒疗伤的王蛊,所以一时半会儿不舍得杀死我。尝尝这茶,在南疆也是最顶尖儿的。”
夏颐一点也没言过其实,茶香沁人,划过喉咙,不止是齿颊留香,更是连上半身都跟着畅快了。邱熔赞道:“好茶。”说着,也笑了,“这么贿赂我,你想要什么?”
“顺利地杀了韦和晖,”夏颐用食指还在案上轻点了下,象征着人头落地,“我亲手弄死他,才叫痛快。”
邱熔沉默了下,又道:“你可真不容易。”凭她的直觉,刺杀太子可比弄死韦和晖难度要小……得多。
夏颐正视她道:“你修炼你家秘法,我亲眼见过几次你疼到晕过去……你活得就容易了吗?”
邱熔闻言大笑,拍了拍夏颐的肩膀,“知己啊!”借着肌肤相触,她顺便留意了下夏颐体内的王蛊——传达过来的感觉乃是“小乖乖”如今既活跃又健康。
回到正厅之上,却见太子与沈殊平有说有笑:太子在说,沈殊平在笑,而边上的韦和晖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让邱熔再次庆幸自己的直觉有多么准确。
想想也是,太子有个亲爹为他遮风挡雨,遇到的挫折十分有限;而韦和晖早早就到南疆打拼——甚至是搏命,无论眼光,还是性格中的阴狠和果断都远胜太子。
可惜再不想见太子,也得先忍下这几天。
晚上的百花宴,看着太子在觥筹交错间游刃有余,邱熔更是说不尽的腻歪,她不得不喝了两口酒,这会儿就找了亭子坐在里面发散发散,而巧克力则被韦和晖拉走,不过他并不肯离开院子,更不会让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发觉沈殊平并不似他看起来那般实诚,韦和晖也不用费力再拿言语劝说,只是和沈殊平不远不近地闲聊一二罢了,而余光看见太子端着酒盏奔着邱熔而去,他心中冷笑一声:糊涂,自取其辱。
邱熔看见太子前来,也不以为意:这是邱家。她有万分把握:作为家族中秘法第一高手,全族人宁可和太子撕破脸,也绝不肯委屈她。
但略感醺然的太子显然不这么想。
当年为了照顾好太子,邱家送入宫中的女孩也是个老实厚道的,再加上单纯又一根筋的邱贵妃……
邱家女孩儿本来就不多,能嫁入西京城的姑娘都对邱家秘法知之甚少,所以在皇帝与太子看来,似乎邱家的女孩智商都有些硬伤,尤其是邱熔的成长经历又与邱贵妃十分相像——锦衣玉食,被父亲娇养长大,大约也没见识过人间疾苦,应该是善良得过了头,耳根子又软,肯定容易挑拨。
所以太子第一句便是,“几年后再见,不知这院中的兄弟姐妹还能剩下几个。”
邱熔狠狠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人总是要死的。”
这回答有点不太对劲儿,太子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今天帮白瑛压制过阴蛊,到了晚上邱熔自然精力不济,耐心也有限,“看在您母亲与我父亲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兄妹份上,咱们表兄妹之间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太子一怔,旋即接话道:“好。邱家强盛,为何执着于偏居一隅?”
保证邱家强盛两百多年的秘法就是在这大宅的后山找到的,你就是想引我主动提起秘法吧?邱熔平平道:“如今家里大伯说了算,这种事关家族命运的话,您不该在这样的时机和我说起。”
“语气越来越生硬了,”太子不由苦笑道:“表妹是否对我有所误会?”
“因为我想让你快点打消挑拨我的念头啊,”邱熔勉强一笑,“太子哥哥记得下回手段要高超点儿。妹妹告退了。”
想除掉邱家的皇帝,你父皇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这么拙劣的手段,太子你简直在侮辱你身上的邱家血脉。
目送邱熔远去,太子目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殊平站得远,却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冲着身旁的韦和晖笑了笑:你见识过我媳妇儿的厉害,却也不提醒太子。
兄弟不合的戏码沈殊平也挺喜闻乐见,又与韦和晖客套几句,便告辞追着邱熔而去。
邱熔的行踪十分好猜,沈殊平顺着走廊拐到花园一角,果然就见他媳妇靠在了岳父的身上。
美人爹见女婿来得快,心中满意,借着酒意也想提点女婿几句,“你怎么看待此次太子北方一行?”
沈殊平才智很是够用,闻言便是一揖,“小婿明白。”
美人爹的意思就是沈家和莲剑门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
太子与韦和晖到来就预示着皇帝已经积攒了一部分力量,准备向邱家甚至于整个北方动手了。女婿你虽然不错,但远没有不错到能保住自己的小家乃至于自己的门派和家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心法早晚为皇帝所知,在此之前你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让他因忌惮而不能轻举妄动才行啊。
等到散了席,邱熔打着哈欠,把重心压在丈夫身上,让他半搂半抱地带回了自己的院子。不过半路上,却又“偶遇”韦和晖与白瑛,邱熔明知韦和晖想要借此试探,却也不得不开口将小白神医带走。
而韦和晖独自又吹了会儿初春的冷风,才低声冷笑道:“贱~货,以为有个靠山我便动不得你了?”
小夫妻俩带着白瑛回到书房,夏颐已等候良久,邱熔脱下氅衣,把路上的情形说给他听,之后问道:“韦和晖是想知道我身体中是否有王蛊吧?”
夏颐点了点头,“你运转秘法催动王蛊完全无迹可寻,所以他只以为你也身负异种王蛊。”
邱熔轻叹一声,“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说着,抬手指向神情郁郁的白瑛,“平哥哥,揍他。”
沈殊平二话不说,一拳就把白瑛撂倒,夏颐眨了眨眼,虽然有些诧异却什么也没说。
邱熔走到扑倒在地的白瑛身边,“若你不能动弹,也是你体内的蛊虫也是反抗之力最差的时候,”她这回指向了夏颐,“这是我从他身上试出来的。”说完,狠下心肠指尖轻按白瑛的尾椎,全力运转秘法攻向小白神医的……后~庭……
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瞬间就将阴蛊击晕,白瑛立即就几乎感觉不到身体内祸害了自己数年的元凶,他用不住颤抖着的四肢挣扎着翻过身来,双目含泪,语不成句,“我……我……邱妹妹……你……为了你,我赴汤蹈火……”
邱熔一脸淡定,打断正结巴的白瑛,“这次也不是一劳永逸,但是韦和晖想再折腾你怕也得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幸不辱命,”她呼了口气,“我就放心晕了啊……”
话音刚落,她就倒在了丈夫的温暖又可靠的怀里。
随后的鸡犬不宁,她也很幸福地没机会知道了。
鸡,指的是夏颐与白瑛,这二位比起沈殊平真是当之无愧的“弱鸡”;而犬,说的当然是沈殊平……
邱熔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从深度睡眠转入浅眠,意识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对于周遭事物也有所感应,这种感觉真是十分奇妙。
脸上带着块淤青的白瑛诊过脉,又仔细探查过邱熔的全身经脉,倾力配置了两种补药,一份给邱熔,一份让沈殊平吃下——这回真真是助兴的药了,“如今情形,你们夫妻~双~修最是管用。”
到了旁晚,睡了一夜又大半天的邱熔终于悠悠醒来,吃了丈夫亲手做的*心晚饭,又喝了已经忠心耿耿后半生都立志替自己卖命的小白神医熬制的清甜蜜膏,接着又来了个鸳鸯浴,邱熔裹着睡袍~暧~昧笑道:“双~修~吗?”
巧克力当然求之不得。
一起运转心法,夫妻俩果然同时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共鸣”,邱熔还好,倒是巧克力兴奋得难以自抑,下面已经挺翘得快贴上了自己的小腹,竟还能克制道:“白公子说,你身子弱,次数不宜多。”说着,他伸了根手指,“咱们今晚能尽兴一回,我就知足了。”
邱熔笑得犹如春风拂面,“说到做到哟。”伸手向下,在丈夫软滑又粉嫩的顶端点了点,看着指尖上反射着柔和灯光的水痕,她直接就把这根手指点到了丈夫的唇上。
巧克力却轻轻捏住了妻子的手,还顺从地用舌头将她的手指舔了个仔细……
邱熔眨了眨眼,“什么味道?”
巧克力眉目~含~春,却老实答道:“没有味道,怎么了?”
邱熔十分满意,“没味道就说明你没有病啊……”
此言一出,她就被丈夫猛地压住,自作孽不可活说得就是今晚。
这“一次”倒是真尽兴了,邱熔可也快累瘫了,但精神却是酣畅淋漓过后的极致爽快……一般~亲~热过后,邱熔也喜欢摸一会儿丈夫紧实又弹性十足的……胴~体,这手一路南下滑到丈夫的腿上时,她终于说出了忍了许久的实话,“平哥哥,你腿上毛好多,手感不好。”
沈殊平闻言,立即跑去净房,一盏茶过后,归来的他双腿已然光洁溜溜。
邱熔大为感动:他有没有把你宠到骨子里,放在心尖儿上,看看这行动你就知道了。只是这光滑的手感,邱熔却略感陌生。
十分应景的是,邱熔当晚就做了梦:他的外遇对象顶着巧克力的脑袋,而身子却是夏颐的……关键是那脸上皮肤依旧是健康至极的麦色,而身体不仅细瘦,还白皙胜雪、清洁无毛,然后……邱熔就被吓醒了。
她看着枕畔睡得安稳的丈夫,顿时升起内疚之感,伸出胳膊牢牢搂住丈夫,还在他唇上轻啄了下。
巧克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冲着妻子露出了八颗洁白又整齐的牙齿,长、温暖而有力的胳膊回抱过来,邱熔真心觉得这回不用盖被子也不冷了。
客房里同样同眠共枕的一对儿可就没有邱熔与沈殊平这样和谐了。
韦和晖~胯~下跪伏着个手脚被缚,全身赤~裸~的青年,身兼南星教教主与鲁王庶子双重身份的韦和晖却一改人前的优雅从容,揪着青年的头发狠狠下按,“含得深一些。”
这个眉目长得和夏颐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在被韦和晖踹出门之后,又被夏颐的心腹拎到了他家少主暂居的卧房外间。
这天,邱熔与沈殊平还偏就起床挺早,听见家中暗卫头领的禀告也来了兴趣,换好衣裳邱熔拉着丈夫便去夏颐房中一探究竟了。
夫妻俩赶到的时候,可怜的青年嘴巴已经被夏颐完全撬开了。
当然这个“撬开”乃是双重意义上的,青年口中吐出来的东西正是男子特定部位~射~出的蛋白质溶液液化后的产物。
而这位青年不出大家意料,已经被毒哑且手筋已断,不过夏颐也是玩蛊高手,激发人潜力的法子更是压根数不过来。所以能知道的信息,夏颐已经全部拿到手了。
邱熔望着这青年的脸,“究竟是怎样的自信才能让韦和晖在差点糟蹋了白瑛之后,还想着捎带着刺激你一下呢?”
夏颐平静道:“因为我中的毒不许我情绪激动……否则必然毒发,虽然未必要得了命,但瘫在床上休养几个月却是寻常事。”
邱熔点点头,“懂了。”
夏颐主动解释起来,“知道他为什么长得和我有些像吗?从血脉上来说,他也是我的表弟呢。”
原来孟嫔的生母原本是上代愉王身边的大丫头,在生了孟嫔之后便被抬做了妾。而这位姨娘也有不少娘家亲戚——夏颐长得挺像孟嫔,而孟嫔又肖似她的生母,所以这位姨娘的兄弟所生的孩子中还真有几个与夏颐有几分相像。
关键是这家人出身低好拿捏,便被韦和晖一锅端了,还特地抓住好几个留在身边,就是在适当的时候丢出来刺激夏颐,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夏颐又道:“早先,皇帝只是允诺韦和晖若是能立下大功,或是削减鲁王的实力,便做主将鲁王之位传给他;你知道皇后在听说此事后,怎么说的吗?她说皇帝做大事须得不拘小节,便直接给韦和晖下了蛊,发作起来没比白瑛幸福多少的那种十分阴毒的蛊……”
邱熔闻言也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很庆幸,我出宫的时候身上只是中了毒,”夏颐居然还笑了笑,“我这位表哥……你也不必怨恨,你家人也是我生母孟嫔找来,只为在皇帝面前表现她的忠心呢。”
这回连一贯惜字如金的沈殊平也插言道:“鲁王与皇帝兄弟反目,未尝没有这些~后~宫女子推波助澜的功劳。”
邱熔其实更想知道为什么除了邱家的女人之外,连孟家甚至出身南疆的皇后在步入~后~宫之后,都对皇帝死心塌地——永平帝的丁丁就这么有魅力,让这些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弃之不顾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字更新完成~~~~
还不快跨夸夸我,继续保持手感和灵感,将来双更君兴许会频繁粗线呢~~~~


、27

从小夏那儿接受了“教育”之后;夫妻俩相偕返回。此时,亲哥哥邱烨与嫂子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功法运转过度而晕阙过去;此事发生的次数实在太多;又有回春山庄的少庄主鼎力保证:恩人邱熔绝无大碍。
话虽如此,但家人们纷纷前来坐一坐;看一看邱熔的气色,刷一刷她的情绪,发觉确实没什么大不了;这才放心地一一告辞……
被家人组团骚扰;邱熔欲睡回笼觉而不得,但好歹借着生病的名头可以少见太子几面。
邱熔或许是个万人迷,但她的魅力显然还没到能迷住太子的份儿上。太子在她身上碰了壁;倒也学了乖,不再觉得可以仗着自己身上流着邱家的血脉而在母族横行无往而不利,因此行事也收敛了许多,甚至待人接物还显得真诚了稍许。
虽然他的真正心思还不骗不过邱家人,但他知错即改也让邱冕与邱易兄弟颇感欣慰:只希望太子能早些成熟,看清他父皇的真实目的,再下决断就好。
太子与邱家的碰撞根本就是一击之下已然分出胜负,让怀揣任务而来的韦和晖颇为郁闷:皇帝的确是想让太子一方面厌恶邱家,另一方面又要好好看清邱家的实力。结果这两件事太子全没“做到”,而韦和晖深知自己说话在太子那儿也效力有限,干脆顺其自然得了。
真正影响了韦和晖心情的乃是他丢出了鱼饵,鱼儿咬没咬钩他竟然也是一摸黑。
邱家像是平静的深湖,不管你扔什么下去,也惊不起什么波澜,但是这样的湖发起大水的话,就是一场灾难。
与南疆那种极度崇拜个人实力,张扬又暴躁的风气截然不同,却让韦和晖有无处着手之感——这才是老牌世家的底蕴的体现吗。
他甚至觉得连他的父亲鲁王在这样的人家面前都有乍得富贵根基不稳的感觉……邱家如此,与之相应的愉王孟家呢?
在邱家的这段经历,太子和韦和晖都被好好上了一课。
这些被皇帝打发过来的小家伙们,实在不能让邱冕与邱易兄弟看在眼里。太子的气量和城府甚至不如邱家兄弟的儿子们。
因此兄弟俩喝茶聊天时,美人爹叹道:“连五皇子也容不下。”
五皇子本该和太子一同出现在广宁,但事先却忽然被太子派出去办差,等他回来,太子这一行人也差不多该走了,美人爹继续道:“五皇子也太懦弱了,希望太子和他都能多历练历练,好歹长点心吧。”美人爹没少关照女婿,因此越来越苦口婆心。
现任怡王邱冕惜字如金,“再给他五年。”
邱贵妃在皇帝的挑拨和哄骗下,坑了娘家一次又一次,邱家因此损失了不少人手——最最悲哀的则是为了护着邱贵妃舍弃了两个盟友和几个忠心的下属,邱贵妃自己还不领情。
再深厚的情分被这样日积月累地消磨,总有耗光的一天。当邱冕与邱易兄弟俩彻底对妹妹寒了心的时候,邱贵妃没过多久也因难产而香消玉殒。
也就是说,作为母亲,邱贵妃竟然没有任何遗泽留给儿子……其实邱家兄弟都觉得太子如今跟他们都不亲近还心存恶意,就算辅助他登了基也未必能得他善待。
于是邱易又道:“如果这二位皇子都不中用,又要如何?”
邱冕忽然道:“你看二皇子如何?”
此言一出,兄弟俩四目相对,居然都颇为心动。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记挂上的二皇子夏颐正绘声绘色地给邱熔讲着韦和晖太监始末。
“蛊虫也有相生相克之说,皇后下的蛊实在是让韦和晖难以忍受,兼之在南疆学了本事,他便想着自己养只蛊来压制身体内的异蛊。”
邱熔拿巧克力的胸膛当椅背,兴致勃勃地问向夏颐,“韦和晖中的蛊是什么效用?”
夏颐轻点太阳穴,答道:“精神错乱,发作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邱熔惊讶道:“这家伙……毅力非凡啊。”
“我也很佩服他,可惜立场有别,”夏颐眯起眼睛,似在回忆往事,“他养蛊时不慎被毒虫咬在了两腿之间……虽然性命保住了,但下半身已经不怎么成样子了。在南星教里,我身上的王蛊在抑毒和疗伤上可是出了名的霸道。”
王蛊必然认主,如果认了主的王蛊进入他人的身体,仍旧听从原主的命令,除非原主死亡。而原主若是死亡,那么他身体内的蛊虫也会同时死去。
所以,想要夺取夏颐的疗伤王蛊并为己所用,过程并不简单:韦和晖必须先抓住且控制住堂弟夏颐,并逼堂弟亲自输送疗伤的王蛊进入自己的体内,之后再杀死他,还要花费较长的时间和珍贵的药材养育,等这只王蛊再次认主,才能替自己疗伤。
邱熔听了,揉捏着丈夫的手指,搭话道:“怎么看,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杀了你,你爹能答应么?皇帝再不疼儿子,也不能坐视庶出的侄子伤害自己的儿子吧?
夏颐微微一笑,“的确是不行,以后就难说了。”我这个儿子若是一直辜负皇帝的好意,谁知道会不会有被大义灭亲的那一天呢。
傍晚,白瑛按时过来诊脉,最后只给了几颗药丸,告诉邱熔再休息几天就好。
邱熔遵照医嘱真的睡了两天,就在太子准备离开广宁的时候,五皇子办完差事终于赶来和太子汇合了。
这位生母也是邱家姑娘的五皇子还是顺利地见到了堂舅邱冕与邱易。身为大家长,邱冕很多话不好开口,便由邱易代劳,“您也是皇子。”连虚以委蛇都不会吗?
剩下的留待五皇子自己思量了。
送走太子一行,邱熔又休息了几天,便和丈夫一起返回了莲剑门,夏颐与白瑛自然随行。
如今已是四月初,调养了好一阵子身体的两位中蛊的长老再也忍耐不住,主动赶到莲剑门请夏颐施手救援。
本来就是早先商量好的事情,夏颐也不推辞——在莲剑门施治要比在沈家还稳妥一些,只是再多带两条好学又好奇的“小尾巴”而已:白瑛和左安菱。
夏颐并未藏私,替一位长老封住蛊虫的行动后,略略休息便再接再厉,而下一位长老的情况稍微有些复杂,夏颐刚把手指搭上对方的手腕,眼神便闪了闪。
而那位长老则微低下头,避开一直旁观的左安菱视线,诡异的一笑。
此时白瑛又去给邱熔看诊了,夏颐便请左安菱出门替他准备些比较少见的草药。
房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夏颐跟邱熔待得久了,也更喜欢开门见山了,“南星教教主许给你什么,我给你加倍。”
这位长老哪里是中蛊?他体内蛊虫正为他所用——可要不是玩蛊的老手,单凭诊脉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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