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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救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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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看会,先挂了。”淡淡地说着,慢慢地挂上电话,坐在桌前,许若楠仔细地看起那版来。
那版今天的所有的报道似乎都是有关他的。他的获奖,他的经历,甚至他的婚姻……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大半年前与许氏的联姻让楚氏如虎添翼,也为楚氏进一步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以至于本次以黑马姿态成为内地唯一获提名的青年才俊……”
反复读了几遍这段话后,许若楠的脸上逐渐凝重。原来,这就是外人眼中自己和云樵的婚姻,不过是一个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而他,似乎也是沾了婚姻的光,才得到如此的成就,以至如今的这个奖和提名。他的努力和勤勉在外人的眼中,比起这些,却成了朦朦的背景……
就在那一刹那,许若楠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更深刻地了解他的那份淡定从容了。从他登上楚氏权利巅峰的那一刻起,围在他周围的多数,不是想着从他那里捞点好处,便是想搞点事端看他笑话。日常的言行举止,甚至生活起居,无一不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如果不是万事了然于胸,如果不是万事心思慎密,真不知会多生多少事端?这个世上,原就没有几个人懂他,而离他最近的自己,除了猜忌盲目,似乎也从未静下心来了解过那份淡定从容的背后……
许若楠就这样端坐在餐桌前,直直地看着那版,看着那些或犀利或隐晦的文字,看着报纸上那个人隐忍而平静的表情,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过了很久,许若楠才推开那份报纸,迅速地站起来,回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毛线,重新认真地编织起来。
54、温暖 。。。
这晚,楚云樵照例回来得有些晚。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客厅内的灯竟是比往日开得大些,而许若楠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不是让你别等我吗?”楚云樵换了鞋,走过去,坐在许若楠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许若楠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触感只是一瞬,但那份冰凉却惊了许若楠。抬眼望去,衬衣、羊绒衫、西装,还有搭在一边的大衣,这样的衣着,加上暖暖的室内,竟还不能让他的手多一点温度么?
“我一向如此,别担心。”楚云樵悄悄地把手往回缩了缩,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上去睡吧。”
“别急……”许若楠伸出手,按下了正要起身的楚云樵,“我去给你端碗汤来,人家熬了一个下午,你可要赏脸喝点。”说着,快步跑到厨房。
透过隔间的玻璃,楚云樵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仅仅就是一眼,他原本疲倦的脸上便添了些许的光彩。
端着一碗汤放在餐桌上,许若楠招呼:“过来吧。”
楚云樵站起身来,走过去,坐下。看了一眼面前那有些醇浓却无一丝油腻感的汤,转头再望了望对面坐着的那个人,语调带了些欣然。
“是什么?”
“山药紫苏炖乌鸡。养胃补心,快趁热喝吧。”许若楠望着眼前男人突然深情起来的眼,脸却不自禁地有些红。
“什么时候,我们若楠成了厨师?还是专做药膳的!”楚云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端起碗,浅浅地喝了口。立刻,舌尖传来山药和紫苏的清香,还有乌鸡的淳鲜,而应酬了一晚,虚空着有些抽搐冷痛的胃也随着这汤渐而温暖起来。
“哎,就是你蹙眉按心,面色晦暗的时候……”许若楠的心突然一酸。“云樵,如果我不当这厨师,我怎么补得回自己曾经加诸在你身上的伤?”说着,眼圈竟有些发红。
楚云樵端汤的手突地一抖,他匆匆放下碗,走到许若楠身边,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声音带点征询。
“白天,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么?”
“没……有”许若楠的泪滚了下来,语调也更是哽咽。她紧紧地搂着楚云樵的腰,冬天的衣物厚重些,所以日常并不觉得。现在一搂之间,才惊觉这个男人,竟是清瘦至此。念及此,更是心酸得说不出话,只搂着楚云樵,泪却在他的灰色羊绒衫上映开一圈。
楚云樵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蹲下来,摸出自己的灰色格子手帕,小心地拭去许若楠的泪。然后,才轻轻地抬起许若楠的脸,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许若楠只是把头狠命地摇了摇,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我看了今天的报纸。”
楚云樵慢慢地直起身来,任许若楠依旧环着自己的腰,声音却已平静。
“怪我昨天没给你说明?”
许若楠慌乱地从楚云樵的怀中抬起头来,再迅速地低下头,摇了摇,“不是,不是,我是怪自己为什么没听到你的电话,害你也没去……”
“傻姑娘,”楚云樵有些释然地一笑:“晚宴什么的,只是个形式。而我看重的……”他忽然停住,有些宠溺地看了看那个垂着的头,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
那个低垂的头继续发出呢喃之音:“还有,我还想明白了……好多的事。”许若楠突然抬起头来,望向楚云樵的眼光在柔情之外,还多了分歉然。
“以前,我想错和做错了许多的事……”
许若楠的背突然被一双手搂住,不温暖,不过也不像最初的那份冰冷。
“就是昨晚,我都还为壮壮的事在心底怀疑过你。”
放在许若楠背上的手突然轻轻地抖了下。
“其实,这些,跟我,都没啥关系。”许若楠把身子再往前凑了凑,这样,头就紧紧地埋在了楚云樵的怀中。他的身上,是熟悉的淡淡的薄荷和着青草味道,如同他的人,清雅而隽永。
“那些,都是外面的楚云樵的事,是报纸上的那个精英做的事,和着那些我不爱看的报纸一起都关在我的世界之外;而我,需要关心的,只是这个屋子里的楚云樵,许若楠的楚云樵,胃不好,心脏不好,手脚冰冷的楚云樵……”
放在许若楠背上的手狠狠地颤抖起来,与此同时,还有一个颤抖的声音在许若楠的头上悠悠响起:“若楠,若楠,我的若楠……”
下一秒,许若楠的身体突然被一双手横抱起来,一个夹杂着几分激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若楠,其实,有些事,是我早该给你说明,只是……”
只一瞬,楚云樵的嘴便被一双温暖的小手紧紧地捂住了。
“云樵,不需要。我相信你!”许若楠紧紧地搂着楚云樵的脖子,声音轻柔而坚定:“从今往后,你在外面的那些事,回到家来,你愿意和我说,我听;你不愿意说,我就帮你把它抛在门外。只有一条……”许若楠突然停住,有些促狭地望着楚云樵
“什么?”男人的眼中除了柔情,似乎还有淡淡的水光盈然。
“外面的那张‘扑克脸‘不能带进家来。我还是喜欢看你笑,不然,你显得好老!”说着,许若楠笑出声来。
楚云樵的脸瞬间阳光灿烂,“遵命,老婆!”
那一夜,两人在床上,竟是从未有过的和谐缠绵。他们,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
累极,许若楠已要沉沉睡去,忽然听得枕边人悠悠地问:“那碗鸡汤,为什么看不到一点油?”
许若楠得意地笑了笑,在朦胧中,有些迷糊地说:“知道你不喜欢。炖好后,我一勺一勺舀去了面上的油,直到不留一丝油星,才舀……”话未完,人已发出均匀的呼吸。
楚云樵一震,再望向身边睡梦中嘴角还向上翘着的人,忍不住再俯过身去,轻轻地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拖过被子,睡去,浑身上下,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55、杂乱 。。。
南方的G市,12月并不算太冷,没有下雪,甚至街道两边的树也还未落尽叶子。可是,楚氏大楼顶楼最宽阔的那个房间的地暖却已经开到了最高。
此时,它的主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翻阅着手上的一份文件。
虽然室内的温暖很高,但楚云樵的脸并没有因此增加一点血色。实际上,自入冬以来,他以往的畏寒症状似乎比哪一年都更严重。而心脏似乎也随着冬天的来临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他知道,这是上次在T市高烧引发急性心肌炎后没好好休养留下的后遗症。按医生的说法,急性心肌炎已经转成了慢性,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一旦气候变化、过度劳累或是心情不好,心脏就会有些反应。
今年这个冬天,楚云樵开始明白医生的话了。偶尔的胸闷气短、偶尔的抽搐闷痛让他知道,自己的心脏的确开始不健康起来。有时,这样的症状会发生在早上醒来时,为了不惊扰身边的人,他总是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待到症状消失,才慢慢起床。
不是想故意瞒着她所有的事,只是,她那样单纯善良的一个人,原本就是应该生活在平静安宁幸福之中。所以,不要让她担心,不要让她烦恼吧。
想到许若楠,楚云樵的唇边不自禁地带上一个笑。想到昨夜,她神神秘秘地对自己说,要送给自己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让他无论喜不喜欢都要接受。这傻丫头,只要是她送的,不论什么,他怎么会不接受?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楚云樵的遐想。他正正神,平静地说:“进来吧。”
安静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室内的高温让她在进门的那一刹那身体紧绷了下,但立刻,她便放松下来,快速走到楚云樵的办公桌前。
“这是几个急件……”
“我先看看,一会进来拿吧。”楚云樵接过文件夹。安静很快退了出去。翻开文件夹,最上面一个文件是人民银行G市营业部的,标题赫然是《关于反洗钱检查的紧急通知》。楚云樵一怔,立刻翻开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合上文件夹,靠着椅背,静静想了下,拿起了内线电话。
“安静,你进来拿文件吧。另外,让岑助理立刻到我办公室来。”
几分钟后,岑豪来到了楚云樵的办公室。
“上次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最后的结果。不过……”岑豪望了一眼楚云樵,“曲壮壮的确开了一家建筑公司,不过,没有承接什么工程。目前,这家公司是挂靠在于老头的公司下面的。”
“你查清楚了?是挂靠的于老头的公司?”
“是的。听说,最近,他们公司会有一笔大业务。”
楚云樵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这段,你要密切关注着,看看他们所谓的大业务是不是就是‘江南风雨’的项目。还有,盯紧于老头那个场子的资金情况。”
岑豪点点头。
“跟老爷子有关的最后那批货处理完没?”楚云樵突然问。
“已经按惯例处理了。”
“你得再亲自去检查下。最近,人民银行对这些盯得很紧,我不想到老爷子洗手不干的时候还出点什么事情。”
“明白,我会处理好,你放心。”
楚云樵这才挥挥手,示意岑豪离开。岑豪略一点头,转身出了楚云樵的办公室。
看到岑豪的身影消失,安静慢慢地从自己包里摸出一个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轻轻地说:“人行有文件来,这边盯得紧。”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安静只轻轻说了两声“嗯”,便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这两天,许若楠明显觉得自己编织的速度快了许多。看看日历,12月26日,也就只剩了十来天了。不抓紧到时只怕拿不出来。
开始本来是想织件毛衣的。可是,观察了下,因为楚云樵偏爱灰色,他的灰色毛衣已经太多,为了不重复,最终还是决定织件背心。记不得哪本书上说过,女人替男人织毛线,最好不过一件背心,因为既能拉住男人驿动的心,又不挡住男人的肆意的手。
至于剩下的线吧,许若楠也早已想好,织两双手套,一双有指的,外出时戴;一双没指的,工作时戴;再织条围巾,把他那个瘦长的脖子好好围住……
有时许若楠自己都会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一个年利润过十亿的公司老总,戴着手工织的毛线手套、围着手工织的毛线围巾、穿着手工织的毛线背心会客、办公、外出……真正是一个笑话。
所以,昨夜,她小心翼翼地告诉那个人,会送他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让他无论喜不喜欢都要接受。真不知道,他看着自己的“作品”会不会啼笑皆非?可是,自己真的是那么希望,他笑意吟吟地接过那些手工织的东西,快快地穿在自己身上,脸上溢满了幸福……
手机铃声打断了许若楠的遐想,她叹了口气,接起。
“楠儿?”
“什么,爸爸?”
“你的那个设计图,我们和工程商已经研究过了。总体是不错的,不过,工程方提出了几个修改意见,可能要再改改。”
“没问题。不过,我可能要在下个月才有时间改。”许若楠看了看自己手中缠绕的线,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这个……”许还山有些沉吟。“爸爸有点急,能不能在这个月改好。只是一些小的修改。”
“可我……手上有点事……”许若楠不好对自己的父亲言明。
“你也知道,为了资金的运转,‘江南风雨’这个项目是边修边卖的。现在,一期已经动工几个月了,明年春节后就要对外销售,如果园林的一期不能在年内动工,会影响……”
“那……好吧,”许若楠叹了口气,“我下午到你公司去吧。”
挂上父亲的电话,许若楠看了看手中的毛线,心中暗叫:只有晚上加班了……
56、困惑 。。。
楚云樵到家的时候,已是12点过了。
很意外地,客厅开着灯,但一贯在灯下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慢慢地换了鞋,走到客厅当中,楚云樵轻轻唤了声“若楠……”没有回应。
楚云樵关了客厅的灯,把脚步放轻,慢慢地走上楼去。
推开二楼尽头那间粉色卧室的门,灯开着,但同样空无一人。
楚云樵的脸上闪过疑惑,慢慢走进去,再叫“若楠……”
就在这一瞬间,楚云樵瞥到卧室内套的书房门虚掩着,淡淡的光从门缝中倾泻出来。他的脸上露出悄然的神色,走过去,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依然没有回应。
楚云樵把门推开了些,轻轻向里走去。
书桌上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笔记本开着,而那个小小的人儿,似是已经睡着了。
楚云樵走过去,瞥了一眼桌上亮着的笔记本,顺手就把搭在自己手上的大衣轻轻地披在了许若楠的身上,眼底除了心疼,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虽然楚云樵的动作很轻,可就是这一搭之间,许若楠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楚云樵站在自己身边,她有些朦胧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甚至有些慌乱。她急急地站起来,楚云樵的大衣就落在了地上。来不及去拾大衣,她已经急急地准备去关笔记本了。
楚云樵缓缓地弯下腰,拾起自己的大衣,略拍了下,声音是平静的。
“这么冷的天,睡在书房容易感冒。”
许若楠一边急急地关着笔记本,一边有些慌乱地支吾:“我……那个……”
“刚刚,我已经看到了。”楚云樵的声音依然平静,手顺势就覆在了许若楠的手背上。
“对不起……有些数据要修改……那边要得急,所以……”一时之间,许若楠已是慌得语不成句,手也微微地发着抖。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楚云樵轻轻地拍了拍那只手,淡淡地说。
“我……”许若楠突然低下头,用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声音说:“我怕你……不开心……”
楚云樵伸出手,抬起许若楠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惊惶,还有不安。
“我,的确不开心……”楚云樵的声音淡淡的。
许若楠脸上的惊恐更重。
“我不开心你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做设计,我不开心你都不知道让自己暖和一点,我不开心你就这么睡过去了……”楚云樵望着许若楠的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许若楠的脸刹时之间由惊恐而释然,由释然而羞赧。
“你不怪我?”许若楠望向楚云樵,后者的眼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云樵……”抓过那只手时,才惊觉它的冰冷刺人。“你的手好冷……”许若楠急急地抓过,迅速地放进自己的怀中。“我去给你热汤,喝了会暖和一点。”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去,”楚云樵一把拉住她。
“太晚了,你也累了,睡吧。”望着许若楠眼中的疑惑,楚云樵慢慢地说。
许若楠看了看后者脸上的倦容,一面拉过他冰冷的手在自己手中搓着,一面说:“好吧,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两人相携着走出了书房。
也许是先睡了会,虽然闭着眼睛睡到床上很久了,但许若楠却睡不着。怕惊扰了枕边的人,她也不敢辗转,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大脑清醒得跟什么似的。
“还在想什么?”黑暗中,楚云樵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若楠一楞,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望向楚云樵。心中的疑虑还未来得及出口,那边悠悠的声音又已经传了过来。
“每夜,我都是在你平稳的呼吸声中睡去的……”
许若楠心中一震,伸出手轻轻地拧亮了床头的灯。
灯光下,楚云樵一脸平静,目光隽永。
“若楠,今晚,你的呼吸一直不平稳。”楚云樵闭上了眼睛,并不太亮的灯让他的侧脸有些朦胧:“你有心事……”
许若楠没有说话,她只是叹了口气,轻轻地转过脸,注视着身边一脸平静的男人。
床头的灯,泻出淡淡的昏黄的光,静静地照着表情各异的两人,室内一片静谧。
“是,因为那个设计……”仿佛过了好久,楚云樵淡淡的声音才打破了这份宁静。与此同时,他蓦然睁开了眼睛,望向许若楠,目光如炬。
这突然的注视让许若楠避无可避,她的目光躲闪了下,有些瑟缩。
“我,的确,有点困惑……”
“为什么?”楚云樵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你愿意听我说……那个‘江南风雨’的设计?”许若楠咽了一口唾沫,再度确认。
楚云樵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今天上午,爸爸来电话,说是施工方让小修几个地方。因为要得急,我下午就去爸爸的公司拿回了图纸。开始没注意看,回来后,我仔细看了下,发现改动的地方很奇怪。”许若楠脸上的迷离更深了。
“说下去!”
“我知道爸爸的资金有限,所以,在我的设计图中,尽量使用了一些性价比更高的建筑材料,而且,在园林的处理上,尽量用留白的形式突出主题,可以少购置一些植物,这样能够节省一些建筑的成本。可是,我发现,修改的意见几乎全是增加成本的。比如,更换了留白形式的主题,改用成本很高且不合实际的热带植物,园中建筑物的材料使用更好的,最关键是整个外墙面修改为使用蓝玻。这个不仅仅增加装饰成本,还因为材料本身的特殊性,会直接增加房屋的建筑成本。”许若楠顿了一下:“如果光是增加成本也就罢了,可是整个图纸改动后,会对园林的整体规划有影响,稍处理得不好,就会影响规划局已经审批的容积率。这才是致使命的!”
“爸爸不是不懂建筑的人,我不相信他没有看出来这些。可是,他今天下午拿图纸给我的时候,反复强调要按这个意见修改。当时不觉得什么,回到家,我越看就越不明白了……”
在许若楠讲述自己困惑的整个过程中,楚云樵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闭着眼睛,平静地听。
到最后,他只是轻轻搂了搂身边的人,缓缓地说:“天太晚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了。设计本就是个见仁见智的东西。”
“可是,这个明显没有我最初的设计好……”
“那你就保留你以前做的,再按现在的做1份,让你爸爸自己考虑。”楚云樵似是不经意地说。
“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许若楠兴奋地拍了拍楚云樵的手臂,打了个呵欠:“明天就这样办。我真的困了,要睡了。”顺手关掉了床头灯。
“睡吧,宝贝!”楚云樵宠溺地拍了拍许若楠的手,在黑暗中慢慢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听着身边人发出的平稳呼吸声,他的神情逐渐严峻起来……
57、前夕 。。。
天微微亮的时候,楚云樵就在胸口的一阵闷痛中醒了过来。和以往几次不同,这次除了闷痛,似乎还带着些时断时续的抽痛。楚云樵像往常一样闭上眼,右手抚上左胸,轻轻地划着圈按摩。可是,疼痛并没有随着他的按摩减轻下来,反而有愈来愈烈之势。
楚云樵看了看身边沉沉睡着的人儿,用左手轻轻地撑着床沿,慢慢地把自己的身子向外挪。好不容易,大半个身子挪到了床边,坐起来的一下,心口处猛地一扯,眼前一阵发黑,楚云樵几乎跌下床去。他急忙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另一端的床沿,才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住了稳定。
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感觉好一点了。楚云樵轻轻地下床,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几乎是踉跄着走到自己的那间房,迅速地拉开床头的一个抽屉,摸出一瓶药,颤抖着打开后,倒出两粒,干咽了下去,然后才扶着床沿坐下来。
10多分钟后,胸口的抽痛散去,除了还有点隐隐的闷,已无什么大碍。楚云樵这才慢慢起身,走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再次推开了那间粉色房间的门。许若楠还沉沉地睡着。身子向一边侧着,小脸紧紧地埋在被子里,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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