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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救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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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樵,你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就是个病人,哪里还能……”

“我没事。”楚云樵看着床上的许若楠,声音平静而坚定,“你去忙你的。”

曲娟娟叹了口气,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4

“若楠,现在,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楚云樵紧紧地握着许若楠的手,神情凄绝:“也许,以后,也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只有我们俩,静静地呆在一起,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事……”望了一眼输血管中不断滴下的红,楚云樵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的凄迷:“若楠,真的想好好地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的伤……我以为,彻底划断和你的夫妻名份,你就不用在我和你爸爸之间作出选择,这样你就会开心一些……”

楚云樵握着许若楠的手,把头埋在病床的边沿,压抑的声音中有着述不尽的痛楚。

“可是,我终究是错了,你不仅伤了,还伤得这样重……我不想给自己作什么辩解,也不希冀你会原谅我。我只愿,你能好起来……”心脏和胃部交替的痛让楚云樵的眼神变得迷离:“只要你,能快快地好起来……”

天亮了。

楚云樵依然静静地坐在许若楠的床边,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许若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脸上,写满柔情……

当下了夜班的曲娟娟推开许若楠病房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初夏的朝阳已经透过病房的玻璃直射进来,金色的光罩着病房中的两人……那一刻,感觉静谧而温暖。

曲娟娟静静地倚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两人。她只是在心底默念,希望这一刻,凝成永恒。

突然,床上的人不安地扭动了下自己的身体,脸上立即浮现出痛楚。

“怎么了,若楠,哪里不舒服?”楚云樵立即焦急地问,曲娟娟也立即走进了病房。

“若楠,若楠……”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先是迷离,而后,目光渐渐清晰。

“若楠,你终于醒了……”曲娟娟惊喜地看着睁开眼睛的许若楠,对楚云樵说:“你看着若楠,我去叫余主任过来。”

曲娟娟迅速地退了出去,病房只剩下了两人。

“若楠……”楚云樵柔声地叫。

许若楠的神志在那一刻还有些恍惚,她随着楚云樵的声音微微地侧过头,看向楚云樵。

可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许若楠的浑身突然狠狠地一颤,她迅速地扯过自己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压抑的声音夹杂着惊恐从被子里传出来。

“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若楠……”楚云樵的脸在这一刻迅速地扭曲了下。他没有去管浑身那爆发般的痛,而是用手轻轻地拉开许若楠的被子,“别把自己闷坏了……”

可是一夜的无眠和疼痛让他的手竟是那样无力,拉了两下,被子下的那双手只是紧攥着,被子分毫未动。

“出去,出去!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若楠……”

“出去!”

铺天盖地的痛席卷着楚云樵,他已经分不清是自昨天午后就未进食的胃更痛,还是一直撕裂着的心更痛。

“你不要……急,那对你的身体……不好。我……走就是。”楚云樵无限留恋地看了病床一眼,双手紧紧地抓着病床的边沿,摇晃着站起。他的手微微地发着颤,脸和嘴唇都几近透明。

张了张嘴,楚云樵本想说点什么,但看着那床越裹越紧的被子和被子下不断抽搐的人形,唆了口气,扶着床边的墙一步一步挪出了病房。

疯癫

“云樵……”刚走出病房,曲娟娟已经带着余主任走了过来。看到扶着墙强撑着自己站直的楚云樵,她连忙走上前,扶他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你休息下,我和余主任进去看看。”

“她……不想看到……我。”楚云樵微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声音是无奈的乏力。

“那你就在这儿坐会,我们进去看了再说。”曲娟娟同情地看了看他,转身和余主任进了病房。

楚云樵茫然地从外套的口袋中摸出药瓶,平静地倒出6粒,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只几分钟,被止痛药烧灼的空腹发出更剧烈的挣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楚云樵扶着一边的墙,勉力站起来,立即,捂着嘴,踉跄着奔向一边的卫生间。

刚走到洗手台,一股甜腥的东西便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紧接着,又是一口……

楚云樵的手死死地抓着洗手台的边,直抓得手指都几乎痉挛了,才勉强让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去。

微俯了身,让自己的胃紧紧地陷在那个冰冷的大理石台面边沿,楚云樵慢慢地抬起头来。镜子里映出一张死灰般的脸。

慢慢地扭开水龙头,看着清水慢慢地冲刷掉洗手池中那四溅的星星点点的红,心中的痛没有一丝一毫的减轻,反而更加汹涌。

几分钟后,楚云樵晃悠着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曲娟娟正一脸忧虑地望着他。

“若楠…怎么了?”虽然脚下虚浮,楚云樵还是几步就走到曲娟娟的面前,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颤抖。

“她……身体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曲娟娟避开楚云樵的目光,低低地说:“不过,她刚刚发现了,自己小产的事……”

“娟娟……”余主任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我觉得,你这个朋友,现在最需要的,是精神科的大夫。我已经帮你叫了胡主任过来。”

“余主任……”楚云樵急切地迎上去,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当心……”余主任一把扶住楚云樵,让他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才慢慢地说:“你夫人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慢慢休养便可痊愈,只是,她知道了小产的事后,情绪很不稳定。在我看来,心理上的问题远比身体上的问题大得多。这个也可以理解,小产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人生中很大的一个打击。所以,你做家属的,需要在心理上多疏导才行。”

楚云樵狠狠地按着自己的胃,呼吸有些急促:“谢谢……余主任,我会的。”

说话间,精神内科主任胡音已赶了过来,曲娟娟迎上去,两人一起进了病房。

楚云樵看着在自己面前掩上的门,沉吟了片刻,还是撑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步向那边挪去。

“你们还我的孩子……”刚推开门,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呼号:“我的孩子……”

许若楠紧紧地攥着手上的被子,人蜷在床的一角,神情哀绝。

“若楠,来,让胡主任看看……”曲娟娟小心地走到许若楠那边,准备拉她的手。

可是,许若楠狠狠地推开曲娟娟的手,一边抓起身下的枕头,紧紧地抱在手上。

“不准抢我的孩子。”说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许若楠一边唱着《摇篮曲》,一边轻轻地拍着手上的枕头,低低地说:“宝宝乖,睡觉觉……”

楚云樵的心狠狠地一窒,他慌忙走到许若楠身边,轻轻地在床边蹲下,轻轻地唤:“若楠……”

许若楠抬起迷惘的眼睛,看了一眼楚云樵,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低下头,继续唱着她的《摇篮曲》。可立刻,她再度抬起头,看了楚云樵一眼,立即惊恐地往床角再缩了缩,声音再度凄厉:“你,你是恶魔。啊,魔鬼……”

她迅速地拖过被子罩住自己和手上的枕头,颤抖的声音压抑地从被子中发出来:“魔鬼,魔鬼来了。宝宝不怕,妈妈保护你们,妈妈保护……”

楚云樵半蹲着的身体狠狠地一抖,眼前一片晕眩。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床沿,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苍凉。

“胡主任,麻烦……帮她……好好……看看。”

说着,便捂着胸,冲出病房,脚步快而踉跄。

几分钟后,当脸上湿漉漉的楚云樵扶着墙走进病房时,许若楠已经安静地躺在了病床上。她似是熟睡了,但脸上的惊恐尚未褪去,手也还紧紧地抱着那个枕头。

“我给她打了针镇定。”胡主任面色沉重。“病人现在有典型的臆想症状况。这是精神受到严重刺激后,逃避现实的一种典型病症。”

“很严重吗?”

“这个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胡主任看了一眼许若楠:“据我观察,她的精神已经处于完全崩溃的边缘。一会儿娟娟去我那里拿些药吧。不过,对于精神疾病的患者,药物只能起辅助作用,关键还是靠亲人的安慰和鼓励。记住,不要再刺激她,多陪陪她,多安慰她。”

曲娟娟陪着胡主任出去了。楚云樵慢慢地在床边坐下。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在许若楠的脸上掠过,声音是抑制不住的痛楚。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蓦地抬起头,一滴水样的东西顺着他的面颊缓缓滑落。

“如果要惩罚,就让我来承受所有的痛。让她快快地好起来吧!只要她能好起来,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

镇定让许若楠一直睡到午后才清醒过来。这次醒过来,她没有再歇斯底里,看到楚云樵也没有再激动。但是,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枕头,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曲娟娟和楚云樵。

曲娟娟试着和她进行交流,但她充耳不闻,只是用麻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和楚云樵。

曲娟娟只得再度去找了胡主任。胡主任过来观察了后,也只是摇摇头。

“她已经陷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你们不能急。这个病是需要时间的。只要不再受刺激,她还是会渐渐好起来。

疯癫(2)

接下来的几天,许若楠都处于清醒与恍惚之间。清醒时,她就会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让楚云樵离开病房;恍惚时,就会紧紧地抱着枕头,什么话也不说,麻木而空洞地盯着众人。

楚云樵几乎已经把办公室搬到了病房,每日除了新来的秘书,就是岑豪过来送一些重要的文件给他签署,或是在笔记本上处理一些重要的事项。其余的时间,他就会静静地陪在许若楠的身边。当她清醒时,他会默默地退出病房,静静地闪到吸烟区,抽上一支烟或是更多;当她恍惚时,他会默默地坐在床边,静静地对她说着以前那些美好的瞬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床上那个闭着眼睛的人,楚云樵有时也会想,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自己还能有一些平静的日子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这天早上,岑豪依旧拿着几份公文来到病房,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是递错了文件,就是怔忡着不回答楚云樵的问题。

楚云樵疑惑地看了看他,但他却迟疑着避开了楚云樵的目光。

“出什么事了吗,小豪?”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楚云樵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岑豪瞄了一眼病床上的许若楠。此时,她正处于恍惚期,抱着个枕头,呆呆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我们去外面说吧。”楚云樵看到岑豪的样子,站起身来,指了指门外。

岑豪点点头,率先向门口走去。

楚云樵转头,对着许若楠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我出去和小豪说点事,马上就回来,你乖乖的在这儿等我回来。”

看着楚云樵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眼神一直麻木着的许若楠突然动了动,抱着枕头跳下了床。

“说吧,出了什么事?”站在病房门口,楚云樵盯着岑豪淡淡地问。

“云樵……”岑豪顿了下:“若楠,她没事吧?”

“医生说,只要我们足够耐心,她会好起来。”楚云樵蹙着怀着眉望了岑豪一眼,“到底什么事?”

“早上,我收到检察院那个兄弟伙的消息……”岑豪再看了一眼楚云樵:“今天凌晨,许还山在拘留所,用一把磨尖了的牙刷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楚云樵面色一沉,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岑豪的脸上表情变得惊慌。他扭头一看,许若楠抱着那个枕头站在离他们不到10步的地方,眼神悲痛欲绝的。

“若楠……”楚云樵刚张嘴,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就迎面摔了过来。楚云樵下意识地用手一挡,那个刚才被许若楠抱在胸前的枕头就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个凄厉的声音在病房的走廊上回响。

“楚云樵,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杀人凶手……”

“若楠……”楚云樵和岑豪同时惊呼着上前。

“你们不要过来,凶手,杀人凶手,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许若楠忽地抱住头蹲下去,浑身发着抖:“不要过来,求你们不要过来,求你们放过我和孩子们……”

“怎么回事?”许若楠凄厉的叫声引来了正在查房的医生们。很快,胡音主任赶了过来。

只看了一眼兀自还在地上发着抖的许若楠和呆在一边的两人,她面色沉重。

“你们谁能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父亲……今天凌晨过世了,她……知道了。”楚云樵慢慢地说。

“你们在做什么?”胡音一下子发起火来,“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的吗,她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再受刺激,你们……”

楚云樵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他踉跄了两步,扶住一边的墙,哀求地望着胡主任:“求您,想想办法,救救她。我知道,您是国内最好的精神内科大夫……”

“哎,”胡音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

“妈妈,救救我……”一直蹲在一边的许若楠看到胡音,突然惊跳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瑟缩着往她的怀里躲。

“那个,扶墙那个,是坏人,是魔鬼。他杀了爸爸,还要杀我,还有孩子们……我的孩子……”许若楠的眼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急急地放开胡音,颤抖着走了几步,拾起地上的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呢喃着:“宝宝,你们没有摔痛吧。不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们,不让你们被坏人欺负……”

“妈妈,救我……”突然,许若楠又尖叫起来,闪身躲进胡音怀里。“我怕,我怕。”

“好孩子,别怕,我在。”胡音见此情形,只得份做许若楠的母亲,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搂着她走进病房。

“小豪,扶我一下……”过了好久,楚云樵的声音才在走廊中响起。怔忡的岑豪这才发现,一边的楚云樵满脸是汗,浑身不可抑制地发着抖,虽然一手撑着墙,整个身子却已经摇摇欲坠。

“云樵,你怎么了?”岑豪连忙走过去,扶着楚云樵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楚云樵喘息着,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住了。他只得张大了嘴,拼命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岑豪手忙脚乱地在他的胸口上按摩,但楚云樵的脸色却越发地难看。

“药……心脏药……”楚云樵紧紧地攥着左胸的衬衣,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岑豪一阵摸索,终于找到那瓶药,迅速地倒出两粒,塞进了楚云樵的嘴里。

10来分钟后,楚云樵才缓过气来。

“小豪,我……是不是……做错了?”楚云樵幽幽地问,神情哀伤。。3644a684f98e

“云樵,站在你的立场,最近发生的一切其实没有对错。只是,你和许若楠,的确不该相爱……”

岑豪的话让楚云樵再一激灵,他缓缓地说:“你这句话……应该改……一下,是……若楠……不该爱上我。她……说得对,我……是个魔鬼……”

“云樵……”岑豪握住后者颤抖的手:“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不想的,我知道。

“楚先生……”病房的门开了,胡音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云椎挣扎着站起来,“胡主任,若楠她……”

“情况很不好。她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恐怕……很难恢复……”

楚云樵的身子狠狠地一颤,“您想想办法……”

“我会尽力。不过,医院这个环境是不利于病人恢复的。我建议,你还是尽早为她办理出院手续,带她回家休养吧。还是那句话,任何精神类的疾病,关键还在于病人家属,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奇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楚云樵撑着墙,望了望病房,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疯癫(3)

第二天,等胡主任给许若楠检查完毕,开了些药,楚云樵就给她办了出院手续。曲娟娟一路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

“云樵,你为什么不请个特护?若楠……已经不是原来的若楠了……”

楚云樵轻轻地握着许若楠的手。现在的她,脸上挂着个淡淡的笑,怀中依然抱着那个枕头,眼神是空洞迷茫的。

“因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亲自来照顾她。”楚云樵惨白着脸有些落寞地说:“有一日,她若真是康复了,也许,就是我们……彻底分开的日子。所以,现在,我要分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可是,云樵,何大夫说,你的身体……”

“我有数,没事的,娟娟,谢谢你。有空也多到别墅来陪陪若楠。我想,看到你,她会很开心。”

像是为了证实楚云樵的话,一边的许若楠突然牵了牵嘴角,向着曲娟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姐姐,你好美……”

曲娟娟的泪不知不觉就滑落下来,她一把抱过许若楠,泣不成声。

车刚在别墅门前停好,楚氏全体高层已经在那里守着。这是岑豪按楚云樵的意见安排的。

楚云樵扶着许若楠走下车。许若楠怯怯地看了一眼众人,往楚云樵怀中缩了缩。

“乖,别怕。”楚云樵看了一眼众人,示意大家进屋。

打开门,许若楠的眼睛再度掠过一丝惊慌。楚云樵拍了拍她的小手,把她扶到门前的那个小板凳上坐好。然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中,自然地蹲下去,帮她脱掉了脚上的鞋子,套上了那双粉色的拖鞋。

“都站着干嘛,进去吧。”楚云樵拉着许若楠站起来,一边换掉自己的鞋,一边向着面面相觑的众人说。

众人这才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随着楚云樵走进客厅。

楚云樵地客厅中简单地开了个会,把公司的一些重要事项进行了交待,委托岑豪全权负责楚氏的日常事务。

众人对这样的变化都有些不知所措。楚云樵望着大家,淡淡地说:“大家刚刚也看到了,我的夫人许若楠现在更需要我,所以,我今天有这样一个安排。希望大家支持岑豪,在我不在的时候,把楚氏搞得更好。”

众人离开的时候,神情都是复杂的。他们亲眼看着在公司强势逼人的总裁,拿着个布娃娃,陪着那个蜷在沙发角落上一脸痴呆的女人说些只有他们俩自己才听得懂的莫名其妙的语言,总裁的脸上竟然还带着温柔的笑。

“乖,晚上想吃什么?”这天傍晚,楚云樵坐在刚午睡醒来的许若楠旁边,温情地问。

回别墅好几天了,许若楠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抱着枕头时偶尔会说一两句话,肚子饿了会说饿之外,有时一整天,她就静静地抱着那个枕头,蜷在沙发的一角,眼睛漠然地望着窗外。

这时的楚云樵就会坐在她身边,不停地说着以前,他们的那些快乐的点滴。许若楠并没有什么反应,除了偶尔回过头来,瞄楚云樵一眼,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此时,听着楚云樵的问话,许若楠麻木的眼睛转了下,然后漠然地穿起自己的衣服,抱紧自己的枕头,走出门去。

楚云樵的心狠狠地一抽,脸痛苦地抽搐了下。这几天,日日的甜蜜回忆让他的心更被扯得生痛。每日若不是那加量服用的止痛药,只怕早已支持不下去。此时,胃和心脏熟悉的痛让他剧烈地颤抖了下,俯身在许若楠的床边坐了下来。

床上,许若楠刚盖过的被子散乱地放在一边,淡淡的兰花气阵阵袭来。这是许若楠的味道。尽管她现在已经陷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但她的气息却跟以往一模一样。楚云樵猛地扯过被子,紧紧地抵在自己的胃上,锥心的痛让他低下头,把脸深埋在被子中,压抑而痛楚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若楠,我的若楠,我是怎么把你搞丢了……”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楚云樵迅速地松开手中的被子,晃荡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楼下跑去。

许若楠抱着枕头,瑟瑟地发抖地蜷在沙发的一角,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一件灰色背心,充满了惊恐。

“怎么了,若楠?”

“衣服,魔鬼的……”许若楠指着那件背心有些口齿不清地说。。9872ed9fc22fc182

楚云樵走过去,拿起那件背心。那是自己刚刚脱在那里的。虽时已近初夏,然而,楚云樵却依然日日穿着这件背心。一是因为舍不得脱,二是因为胃部不曾停歇的冷痛也让他脱不下来。刚才,因为给许若楠修一个坏掉的发夹,有些热,他才脱下来放在沙发上。不料,竟被下楼来的许若楠看到。

“别怕,我拿走它。”楚云樵柔声说。

“不……”许若楠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过楚云樵手中的背心,然后摸出一把不知哪儿拿到的剪刀,对着背心就是一剪刀:“杀掉魔鬼,杀掉……”她麻木的眼中突然透出疯狂。

“不要……”楚云樵连忙伸出右手抓住许若楠拿剪刀的那只手:“这是衣服,不是魔鬼……”

“魔鬼,魔鬼……”许若楠目露凶光,被楚云樵抓着的手不断地挣扎:“不要拦我,魔鬼就在里面……”

“若楠……”楚云樵一边紧紧地把背心往身后藏,一边轻轻地呼唤着许若楠。

许若楠的目光依旧是散乱而疯狂的。她只是不断地挥舞着手上的剪刀,准备扑向楚云樵另一只手上的背心。

“若楠,不要……这样,你会伤……了自己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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