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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救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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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12点多了,你还没有吃午饭。”林嫣然回答得干脆。
“我……不饿。”楚云樵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光彩。
“那不行。你的胃饿不得的。我去给你做饭。”说着,林嫣然就想转身。
“真的不饿。本来……有人每天……定时来为我……做饭的,这两天……都没让她来。”
“那正好。今天你尝尝我的手艺,很棒的哦!”林嫣然灿烂地笑着,不待楚云樵再说话,转身已向厨房走去。
厨房很宽敞,冰箱也很大。打开冰箱,满满的食材。看得出,做妈的阿姨还是很尽职的。
穿上围裙,拿出几样材料,林嫣然在厨房门口闪出个头。
“楚云樵,你这个厨房像是为我专门准备的一样,你冰箱里做菜的材料全是我最喜欢的。”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脸红。尤其是把楚先生换成了楚云樵竟是那样的顺口。她涨红了脸,缩回到厨房中。
楚云樵斜倚在沙发靠背上,听着厨房那边隐隐绰绰的声音,一丝淡笑慢慢浮上脸庞。
她还是那样爱脸红,也还是那样纯真爽直,甚至连对食品的偏好也不曾变动。唯一变动的,只有,对自己的记忆!
“楚云樵,你厨房里竟然还有辣椒……”那张红通通的脸又在厨房门口闪了下,虽然快,但那份欣喜还是落在楚云樵的眼里。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冰箱中的食材、操作台上的调料一直都是那些。宁婶曾经奇怪,为什么只能吃流质半流质的自己总是坚持让她买那些基本上从来都用不上的材料,自己无从解释,只是日复一日的坚持。
半个多小时后,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锅热气腾腾的粥端上了餐桌。
“来,尝尝我的手艺。”林嫣然走到沙发边,伸出手,慢慢地扶起楚云樵。
楚云樵撑着沙发的扶手,慢慢地站起来。站定的同时,轻轻地推开林嫣然的手,声音中有些冷硬
“我自己……能行!”
看着林嫣然瞬间暗淡下去的脸色,楚云樵立刻就后悔了。他不想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的,可是,他更不愿意她只把他当成一个病人。他不是的,他是楚云樵,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嫣然,我……”一时之间,楚云樵不知怎么解释自己这样的心绪,竟有些语塞。
林嫣然望了面前这个表情复杂的男人一眼,已经明白他的心思。她笑了下,说:“那你自己过去,我去叫你那个曾医生。” 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望着林嫣然的背影,楚云樵在那里僵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挪到餐桌边坐下。
桌上,紫苏小米粥散发着清香,几样小菜色香味俱全。楚云樵闭上眼,贪婪地吸了一口气,想把桌上所有的气息全部吸进自己的肺腑
这是好久没有闻到的气息了,家的气息!
他忽然很不想睁开眼。怕睁开眼后,发现一切都是虚幻和梦境,就像他这些年度过的那些夜晚一样。醒来,除了一室空寂,什么也没有。
“云樵,想什么呢?”曾涛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闻声慢慢睁开眼,才看到曾涛和林嫣然已各自坐下,都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
楚云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嫣然的手艺很不错,光闻味道我就知道。”
林嫣然有些害羞地笑了笑,给楚云樵盛了一碗粥。
“尝过了再评价吧,也许和你想像中的有差距也说不定哦。”
“只要是你做的,云樵都会甘之若怡啊!”曾涛打趣道。
桌上两人同时楞了下,曾涛自觉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忙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一棵青菜放进嘴里。
“味道真的不错!”
两人这才有些别扭地端着自己的碗开始吃饭。只是,两人都没有说话,吃得很沉默。
这一顿饭,楚云樵破天荒地喝了大半碗粥,还吃了一点小菜,而林嫣然反而吃得很少。
吃过饭,林嫣然收拾着桌子,楚云樵也站起来和她一起收拾。
“我来收拾和洗碗吧。免费吃了饭,总得付出点劳动吧。”曾涛对着两人说,“云樵赶紧去躺会,林小姐陪着他吧。”
楚云樵也不坚持,慢慢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下来。
“吃了就躺,是一种动物特有的习性哦……”林嫣然跟着楚云樵走到客厅,看到他真的一声不吭地躺下了,打趣道。
楚云樵的表情僵了僵,什么也没说。
“怎么,我又说错话了?”林嫣然见他又摆出了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快。
“我现在,跟猪的确差不多,比猪也许还不如。”楚云樵垂下眼,声音异常暗哑。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真不敢相信,你这么小气的人,是怎么建立了那么大的商业帝国?”林嫣然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面向着楚云樵,声音中带了些不耐。
“你说的话,每一句,我都会当真!”楚云樵突然抬起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林嫣然。
林嫣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迅速低下头,轻轻地说:“这算什么跟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楚云樵因喝了热粥而微微发红的脸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迅速惨白下去。下一秒,声音也有些微颤。
“是的,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就如洪水猛兽般涌了上来。一边撑了沙发扶手,一边捂着自己的嘴,楚云樵从沙发上迅速起身,晃悠着向卫生间方向冲去。
这样的变化让林嫣然目瞪口呆,等到她回过神来,追着过去时,卫生间的门已从里面被紧紧反锁,只听到里面传出的“哗哗”的流水声和其中隐约夹杂的压抑的呕吐声。
探望(3…U…W…W)
用力扭了扭门把手,卫生间的门纹丝不动。林嫣然急得汗都出来了,只得一边用力拍门,一边在冲着厨房方向喊:“曾医生,你快过来……”
曾涛手上还滴着水就从厨房跑了出来。
“怎么了?”
“云樵刚才突然捂着嘴冲进去了。我只听到里面有流水声,好像还有呕吐的声音。”林嫣然急得脸都发白了,情急之中,连楚云樵的姓也省去了。
曾涛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淡然地说:“不要着急。这个,是正常反应。一会儿他就会出来。”说着,就想转身去厨房。
“哎,你等一下……”林嫣然喊:“你什么医生啊,病人都这样了,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是1年365天起码有300天都这样,你也会无所谓的。”说着,扔下一脸惊诧的林嫣然,曾涛回到厨房。
“哎,你……”林嫣然看着曾涛的背影,一咬牙,转而又去拍卫生间的门。
“云樵,你到底怎么了?你有没有事啊?”
里面的水声渐渐小了,然后停止。又过了几分钟,卫生间的门从里面开了。楚云樵青白的脸上带着些不知是汗还是水的东西,从里面慢慢地走了出来。
下意识间,林嫣然一把就扶住了那个瘦得有些咯人的手臂,声音比起刚才低柔了许多:“你没事吧?”
从胸腔到喉头的恶心感还未完全散去,楚云樵并不敢开口讲话,他只能淡淡地摇摇手,示意林嫣然回到客厅去坐。
林嫣然扶着他,小心地,一步一步地走回到客厅,再扶着他慢慢地坐在沙发上,顺手拿了个靠垫塞在他的背后,眼睛则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那张死灰般的脸。
“我……没事。”终于压下那阵恶心,楚云樵渐渐缓过来,对着那双担忧的眼睛,他勉力地笑了笑。
“你刚才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东西让你不舒服?”林嫣然蹲在楚云樵的面前,一双手紧握着楚云樵那两只冰冷潮湿的手。
“没有。不关……你的事。”楚云樵的声音更低了些:“是……老毛病。”
“云樵,有什么事你可不要骗我。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好朋友了吧?好朋友是要交心的。”林嫣然看着楚云樵的眼睛,很想就这样看到他的心里去。可是,他的目光太深邃,始终看不透。
“我们……当然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楚云樵侧过脸,不去看林嫣然。他怕,怕再四目相对下去,他费尽心力筑起的那一片深邃,会在顷刻间轰塌。
世上最痛的事,莫过于对着自己最爱的人却不能说爱!
“那么,你告诉我,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他侧过去的脸,林嫣然的心一阵抽痛。
原来,自己和他之间,还是隔着很深很深的一道沟。
“真的……没什么。”楚云樵继续侧着脸,“老毛病……”
“每顿饭后都会这样?有多长时间了?没有办法治疗吗?”这三个句子顺着嘴就说出来,那样连贯而流畅,仿佛是早已刻在心底的问题。
“只是……偶尔,没什么的。”楚云樵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怎么会得了这样的毛病?”
“因为胃切除手术后没有好好地休养,因为……”曾涛刚好来到客厅,顺嘴就说。可第二个因为还没说完,楚云樵阴冷的目光已经死死地投向他,硬生生地让他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别听他……胡说。我只是……肠胃……弱些。”楚云樵收回目光,在林嫣然的脸上快速地扫了一遍,然后别开。
“所以,你每餐饭后,必须得平躺?”林嫣然的眼中已经波光潋滟。
这个男人都经历过些什么,让他熬尽心力积疴缠身到如此地步?
“偶尔,只是偶尔。”看着面前的人已经渐红了眼眶,楚云樵下意识地抬了抬手。
好想立即拥她入怀,告诉她,只要有她在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眼前被钻石的光再度一晃,手在半空便耸拉了下来。
她早已不是许若楠,自己也早已没有了资格!
“云樵,要不,去房间休息下吧?”站在一边,看着面前“发乎情,止于礼”的两人,曾涛的心都纠结起来。他知道,如果任由这样的场面下去,楚云樵估计又得犯病。他不得不找个理由让两人分开。
“的确有点累了。”楚云樵再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内心的不舍被面上的平静很好地掩饰过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林嫣然慢慢地站起来,那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个人已经自己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不论怎样,还是要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所有的情愫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已经很好地掩藏在心中,此时的楚云樵面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清。望着林嫣然,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异性好朋友,是只能握手告别的,不是么?
林嫣然机械地笑了笑,机械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了握那只依然冰冷潮湿的手。
原来,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那片冰冷也回复不了该有的温度。
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就像,自己与他,也许永远也跨不过好朋友这道沟。
“我不送你了。曾涛,你帮我……”
“不用,我的车就在外面。”
两人客气地说着疏离的话,手慢慢地放开。
林嫣然再望了一眼楚云樵,想在他的眼中找到哪怕一点点的不舍与挽留。但,除了深邃,什么也没有。
慢慢地转身,迈步,换鞋,开门,关门……当门终于在身后合上的那一刹那,那些液体终于涕泗滂沱。
慢慢地走到自己的车旁边,靠着车门,回过头来。目光越过那青灰的围墙,落在正中那栋青灰的小楼上。
那里,二楼那里有扇窗户半掩着。距离太远,并看不清那后面是否有人。但是,如果那里有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这边所有的一切,也许包括自己脸上的泪。
林嫣然凄凄地笑了笑,抬起手来,拭去脸上的泪,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打开车门,快速地点燃发动机,踩下油门。汽车像箭一样飞驰而去。
119、纠结 。。。
“好了,人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早上没吊完的水吊完了呢?”陪着楚云樵站在窗边,看着那辆红色的“保时捷”飞一般消失在视线之外,曾涛忍不住拍了拍那个如老僧入定般僵立在窗前的人。
“我想抽支烟。”那人并未转过头来,语调淡然。
“不行!”想也不想,曾涛就拒绝了。
“抽完就吊水。”
“这个不是条件。”曾涛语调强硬:“早上如果不是我多了句嘴,说外面来了辆红色‘保时捷’,这水早就该吊完了,哪会等到这会?现在倒成了你的借口了。不行,马上回床上去躺着,准备吊水!”
“就1支!”窗前的人慢慢转过头来,语调带了些苍凉,目光空洞。“抽1支烟死不了,还可以让我……不再想她……”
曾涛别过头,不再作声。
楚云樵迅速地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摸出一包雪茄,点上一支,深吸了两口。
“给我准备输液吧。下周,我要回楚氏上班。”
“你找死啊……”曾涛惊跳起来,“你那可怜的小不点胃才止了血几天啊,还有你那破心脏,有几个时辰没有乱跳啊,你就猴急着上你那个劳什子班了。楚氏没有你,照样转着的,说不定还转得好些。再说了,你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做得再大,将来还不是别人的!”
“曾涛!”楚云樵的脸雪白,眼里的光说不出的阴森凛冽。
“对不起,云樵……”惊觉自己在盛怒下,说了最不该说的话,曾涛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再也收不回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迅速衰败下去的脸。
“输液吧……”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然后,已经踉跄着躺上了床。
曾涛再不敢说话,只是手脚麻利地挂上药瓶,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楚云樵的床前。
他微闭着眼,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浑身绷得很紧,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硬。
曾涛拿过一本医药方面的书,胡乱地翻着,眼角的余光不断地扫着床上的人。
“曾涛,你应该了解,人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会忘记其他的事……”突然,床上的人低低地说。
曾涛的手一抖,书差点落在床上。
这样的响动让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神情说不出的落寞萧索。
“你刚才并没有说错什么。错的,一直都是我!”
曾涛小心地把书放到一边,有些瑟缩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他的目光中已经看不到刚才的凛冽,只有苍恻。
“你为什么不对她说明所有的事?为什么不留下她?”
“说明什么?说明她的父亲因我而死,还是说明她不愿想起的记忆全是我?”楚云樵掩嘴轻咳了两声,唇边慢慢升起一个淡然的惨笑:“至于留下……留下 “这正是我最犹豫的地方。”楚云樵垂下眼睛,声音有些飘忽,“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出什么理由和林卓然去争!”
“云樵,除了身体原因,其他的,哪一样你不是最优秀的?你不知是多少女人梦中的王子……我相信,不论是对以前的许若楠,还是对现在的林嫣然,你的吸引力都一样。”
“林卓然同样优秀,而且,他还拥有很多我所不具备的东西,比如:健康、阳光、活力……”
“云樵,不要妄自菲薄!”
楚云樵淡笑了下,面色随即凝重:“林卓然还有……一段非常单纯的过去。”喘了口气,“且不说我现在的病弱,单单就是那些复杂的过往,我也没法和林卓然去比。若楠是失忆了,可正因为失忆,她彻底忘掉了我和我带给她的那些伤痛。她现在生活得平静而幸福。曾涛,你看看她的眼光,那样纯净如水,若楠初嫁我时便是这样。”
胸口和胃都狠狠地抽痛着,楚云樵没有去管,他的脸色晦暗:“这样的若楠,或者说这样的嫣然是林卓然重塑的,不是我!”
“可是,你爱她……”
“爱一个人,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现在她已经获得了幸福,我又何必再强留她在身边?”
“她也爱你……”
“林卓然和她相处了5年;而我,对她而言,仅仅是一个认识不到5个月的男人,她现在对我的感情,我也不确定是爱还是其他?”
“云樵……”
“曾涛,我始终相信,一个人即使失忆,她的本性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而若楠,她原本就是那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悲天悯人的,所以……”
“所以,你觉得她对你的感情只是怜悯,而不是……爱?”
楚云樵的脸狠狠地扭曲了下,好久才缓缓地说:“至少,怜悯多过爱情……”
车开到半路,林卓然的电话就来了,说是晚上有个应酬,不能回来吃晚饭了,让林嫣然别等他。
林嫣然在路边停了车,草草地应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心中却是一阵放松。今天的经历让她的心很乱,她不知道,以自己这样的心境,如何再去面对另一个 男人 ?'…fsktxt'林卓然今夜必定晚归,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好好收拾心情,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自己用了多么奇怪的四个字。难道在心理上自己已经认定和林卓然之间结束过一次?还是其实在心理上早已背叛了他?
不管是旁人还是自己,几乎一致认定林嫣然是一个单纯善良,对感情执着坚定的人。可是,自己怎么就会为一个仅仅认识了五个月不到的男人而舍下了五年的感情?还是一段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林嫣然摇摇头,苦笑了下。他有他的若楠妹妹,你有你的卓然哥哥,一切就只能是这样了。你永远走不进他的内心;他也不会界入你的生活。你们,只是两条平行线而已。
等到这个项目告一段落,自己也会跟着卓然回到新加坡,然后,结婚;然后,和他生一堆孩子;然后,老去,然后,可能在某一个午后,也许不经意地想起年轻时这段邂逅……仅此而已。
120、送饭 。。。
时间过得飞快,不觉已是深秋。
林嫣然打开自家的大门的时候,一片金黄的银杏叶飘飘洒洒地拂过她的肩头,落在地上。
“原来,银杏叶都变黄了。”林嫣然喃喃自语,目光掠过眼前地上那层层叠叠的黄。
前几周,因为林炯生病住院,林卓然这边又脱不开身,林嫣然便一人回了新加坡,直到林炯出院才又回来。所以,看到这一地的金黄,林嫣然竟有几分愕然。
缓缓地走回屋内,随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目光透过落地玻璃,落在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快两个月了,从自己上次去探望他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除了偶尔从林卓然嘴里听到的关于他的工作情况的只言片语,几乎没有他的其他任何消息。
那日后,他似乎很快就回楚氏正常上班了,而且似乎还很忙。林卓然有时会不自禁地感叹,楚总干起工作来,真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每每听到类似的话,林嫣然的心都会骤然一痛。天知道,他那羸弱单薄的身体是怎样承担起那个商业帝国的运转的?天知道,那些瞩目骄人的背后是何等的苦痛挣扎?
可是,这些似乎都和自己无关了。他的内心,自己终是走不进去……
所以,自己只能选择逃离,在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还没炽热的时候,远远地逃开,不去想,不去问。
在新加坡陪伴林炯的那些日子,似乎是逃离了,那些照顾病人的不眠不休让自己无暇再去顾及其他。可是,一踏上S市的土地,那种思念反而更加铺天盖地。
楚云樵,这些日子,你好吗?
楚云樵,在楚氏翻风覆雨的间隙,你可曾想起过我?
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抬腕看看表,已是该做晚饭的时间了。林嫣然来到厨房,装了米,加了好多好多的水,放在火上。听着锅里“扑腾扑腾”的声音,她有些走神。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只会熬粥了。小米粥、紫苏粥、山药粥……林卓然曾有一晚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说夜夜喝粥,脚软手软,能不能换个品种。自己只言,粥利于消化,少油少盐,身体健康。末了,还是日日端上不同的粥。养胃的,护心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手机响了。林嫣然懒懒地接起。
“嫣然,今晚可能要加个班。”林卓然有些抱歉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和楚氏的合作进入关键阶段了,今晚先和楚总他们开会,完了有些数据必须得整出来。”
“没事,你忙吧。”林嫣然淡淡的。
挂了电话,拿了个勺,无意识地在熬粥的锅中搅拌。脑中一个激灵。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刚刚在电话中,林卓然说,今晚要先和楚总开会。
那就是说,他也会加班!
搅拌的动作加速了些,心也跟着那锅沸腾的粥起起伏伏。
不知道他们是先吃晚饭还是先开会?他那个做过切除的胃要是不能按时吃饭会不会犯病?开完会他会不会也留下来继续加班?他好不好……
一刹那间,脑中翻飞的,全是他的影子。胡乱地在锅里再搅了搅,“啪嗒”一声关了火。迅速地在橱柜中找了个容器把那锅粥倒了出来。想了想,又单独舀了些回去,放在灶上继续点火熬。
他的胃不好,还得再熬软些。
又过了约莫20分钟,林嫣然再拿了个小点的容器盛了那点单独熬的粥,再装了几样小菜出了门。
到达楚氏大楼时,天已黑尽,但大楼顶楼依然灯火通明。
拎着一堆东西,看着电梯的数字递次上升,林嫣然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这样的场景好熟悉,就像自己上辈子似乎也做过送饭这样的事。可是,是为谁送的呢?大脑一阵迷茫。只得紧紧地抓着手上的东西,仿佛这样会让自己心安一些。
“叮冬”,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门缓缓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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