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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救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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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帮我把盒子包起来?”拿过那个盒子,透过盒子上透明的那层膜,许若楠能够清楚地看着那紧紧相偎的两个人。她的心中一阵战栗,本能地就像回避。

“哎呀,实在对不起,店里的包装纸昨晚用完了,今天还没送来呢。”

“不用那个,就报纸都可以,还是麻烦您帮我包好。”

售货员奇怪地看了看许若楠,随手扯过柜台下的一张旧报纸,麻利地包好,递给了许若楠。

坐在去S市的车上,许若楠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盒子,视线却渐渐地模糊。

“楚先生,这么多年奋斗下来,有没有什么事是您不能把握的?”

“曾经吧。曾经有一件私事我不仅没把握好,而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楚先生,请问您有过遗憾的事吗?”

“有。我曾经错过了一个人。”

“楚先生,如果请您对所有崇拜您的读者说一句话,您最想说什么?”

“珍惜你现在身边的一切,因为一旦失去,你才会明白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美好。”

专访那么多问题,自己似乎只记住了这三个。

楚云樵,原来,你也曾把握不住,原来你也曾遗憾,原来你也知道,要珍惜……

可是,为什么这些感受要等到所有的事已经发生,并且不能再挽回的时候才爆发出来?

楚云樵,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心?

到达S市的时候,已是傍晚。打了个车,许若楠抱着那个盒子直奔楚氏总部大楼。

站在街对面,许若楠使劲仰起头,眯起眼,看32楼上那盏已经亮起灯的房间。

他,就在那里,指挥着他的商业帝国,一个人!

天渐渐地黑了,那盏灯突然一下子熄了。几乎是同时,那辆许若楠熟悉的“迈巴赫62”缓缓地开到了楚氏大楼的门口。许若楠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上的盒子,心跳一下子加速了。

只过了几分钟,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来到了门口。虽然隔着一条街,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穿着一件米灰的风衣,身形似乎又清瘦了些。他走得有些慢,下台阶的时候,一边的岑豪还扶了他一把。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上车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他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写满了倦怠。

许若楠盒使劲地捂着自己的嘴,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失声叫出来。

突然的眩晕让楚云樵一上车就紧紧靠着座位的后背闭上了眼。

刚才难道是自己的错觉?街对面站着的那个女人,好像若楠……

“你今天超时了。”坐在前排的曾涛突然转过头来说。“你答应了我的,每天6点下班,现在8点多了。”

“如果不让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我怎么能放心去做手术……”楚云樵轻轻地捏着额角,声音突然有些萧索:“何况,万一……这些事在我手上处理完,也免得跟岑豪他们留下个问题!”

“云樵,不许你这么说。你要对我有信心!”曾涛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我当然有信心,但是,我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楚云樵缓缓地睁开眼,“手术时间定了没?”

“过几天我给你做个详细检查,没有大的问题,争取在月底做吧。”曾涛停了下,看了看楚云樵,黑暗中并看不清他的表情,曾涛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问了句:“若楠那边……”

楚云樵没有说话。黑暗中,有很轻的叹息。

“我听说,她过得很平静。就让她继续平静下去吧。”过了很久,楚云樵的声音才嘶哑地响起。

突然,楚云樵的手机响了,他顺手接起,只听了不到两句话,原本又已闭上的眼睛蓦地睁开了,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光,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收了电话,沉吟了片刻,楚云樵突然对小杨说:“调头,到**酒店。”

“云樵,你干嘛?”曾涛惊诧万分。

“刚刚周明打电话来,今天早上,若楠提着行李登上了到我们这里的班车。”

“那你去**酒店干嘛?”

“因为,我知道,这会是她今晚落脚的地方。”

好不容易在**酒店住下来,许若楠把那个盒子轻轻放到床头柜上,人呆呆地坐在床边,头脑一片空白。

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办?

自己是不是疯了?就为着财经杂志上的几句话,就为着肠粉店老板告诉自己的那一件事,就辞了工作眼巴巴地跑到这里来。远远地望上他一眼,然后,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自己究竟想来这里干什么?像粤语长戏里演的那样,痛哭流涕地回到他身边,说自己知道了他的爱,愿意重修旧好?还是像今天一样,躲在暗处,偷偷地窥探他,了解那些是他在做戏还是他的真心……

可是,不论是哪一种,在S市常驻是肯定的了。可是,这基本生活似乎都还没有着落,工作、住处、生计……下一步要考虑的事太多了。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现在静下来,才发现那么多的事其实都还没考虑好。

一脚踹掉脚上的鞋,许若楠瘫倒在酒店的那张大床上。目光则转向床头柜上的那个被报纸包得好好的盒子上。

“东东,我说我该怎么办呢?”对着那个盒子,许若楠喃喃自语。

顺手准备拿起盒子,却听见“哧”的一声,包盒子的那张报纸不知被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划了下,撕开了一条大口子,楚云樵的脸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许若楠的面前。

许若楠一楞,立即坐正了身子,三下五除二撕下那张报纸,好好地阅读起来。

报纸是5月9号的《A城时报》,因为被裁掉了一截,并没看到版面和标题,报导的内容也不全,拼了好半天,才看清一句话。

楚云樵在原本是自己的结婚典礼上,面对全体客人淡定地解释着新娘缺席的原因,并希望出席的客人做个见证,不论怎样,不管是许若楠,还是林嫣然,都是他今生唯一的挚爱,这个没能举行的这个婚礼,一定会有一天重新举行!

许若楠的手越来越抖,眼前已经模糊,眼眶中不断滴落的液体润湿了手中的那张报纸,让“唯一的挚爱”几个字变得特别的突出而深幽。

“丁咚”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谁啊?”许若楠急忙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两下,顺手把报纸塞在枕头下,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瞬间,她就楞住了。因为,门外,靠墙站着的,正是那个刚刚在报纸上发誓要重新和她举行婚礼的人!

160、碾泪成泥 。。。

那一瞬间,许若楠使劲地捏了下自己的手臂。

痛,很痛!

原来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在做梦。那个苍白憔悴的身影不是在报上,而是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能进去坐坐吗?”那个人依然靠着墙,嘴角慢慢地向上牵起。

那笑落在许若楠眼底,再怎么看,也少了些温暖,多了些沧桑。因为,这个笑完成的同时,眼角那道纹路是那样的明显。

有些怔忡地侧过身,那个人便缓缓地走过来,手不着痕迹地轻轻撑着墙。

“你,没事吧?”终忍不住,站在门口的许若楠还是走上去扶了他一把。隔着风衣和衬衣两层,仿佛都能触到臂骨,硌得她的心生生地痛。

不料,那只手臂只是在她的手中微一停留,便迅速地抽离了。

“我没事,刚才只是站得久了些。”楚云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和许若楠保持着大约几十公分的距离。

许若楠微微一惊,下一秒,便心下了然。

他与她,现在,原本就应该有这分距离的,不是么?

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人贴着墙根慢慢地挪进了房间,缓缓地在正中的沙发上坐下,才跟着进去,坐在了床边。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

片刻的沉默之后,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然后又同时住了口。

楚云樵轻抚着额角,放任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陷进软软的沙发中。

这样的温暖,能拥有一分便贪恋一刻吧!

“我来,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低头沉吟了片刻,许若楠抬起头,望向对面那个男人。

“什么,请讲。”男人微侧了□,让胃刚好可以抵在沙发的扶手上,声音清冽淡定。

听到那个请字,许若楠的心微微一拌,她微怔了下,才轻轻开口:“那块地,我是说A城城南商业外大街的那一片,你明明买下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开发?”

“你是指我们景澜公司所在地的那一块?”楚云樵抬眸望向许若楠,故意把“我们景澜”几个字咬得很重。

许若楠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轻点了下头。

我们景澜?!

心底的痛迅速地扩散开来。

“暂时没有好的开发项目,不想动。”楚云樵转开了自己的脸,把身子往沙发那边再挪了挪,声音更疏离了些:“你最近不会受聘到哪个财经杂志了吧?”

“就算是,我也写不出来新东西了。因为,你的回答都是一致的。”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你专程从A城过来,就为了问这个?”

“是的。”许若楠的声音突然微微提高了些,“因为,我以为,你在财经杂志上说的那些,不是真的!”

“哦?”楚云樵的脸上浮起一个笑,但笑只是停留在脸上,未达眼底:“那你以为是什么?”

“**肠粉店!你是为了保留下那家肠粉店。我打听过了,那块地曾经是政府规划的一个项目,是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政府手中拿过那块地,又原样保留了那块地上所有的东西,包括**肠粉店。”说完,许若楠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那个人。他的脸刚好罩在“灯下黑”中,并看不清表情。

“若楠,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楚云樵脸上的笑加深了,深得许若楠的心狠狠地痛。“我是个商人。商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肯定是利润。这块地的事,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当年我只是觉得购下它的成本很便宜,而这块地的位置决定了它的升值空间很大,我购下它就是为了这个差价。有合适的项目,我就自己开发;没有合适的,我就守着它,等它涨到我理想中的价位,我就卖掉。就这么简单。若楠,地再便宜,买下它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我没有必要为那么一家小店付出这么高的成本!”

楚云樵说得云淡风轻而理所当然,再带上他那个淡漠疏离的笑,硬生生地把许若楠准备好的话逼了回去。

许若楠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他的头微低着,身子微侧着,膝微曲着,一手支着额角,一手扶着沙发靠背,由始至终,连一个正眼也未曾给过自己。

看到杂志那一刻的欣然,听到肠粉店老板叙述时的激动,还有来时路上酝酿的那些柔情……全都还来不及好好地绽开,瞬忽之间便宜熄灭了。心中某个地方迅速地暗淡下去,空寂无边……

答案怎么会是这个?想过种种的可能,想过种种的结局,可是,这样直接的真实却让自己应接不暇。在震惊的慌乱中,许若楠如同一个立刻就要溺水的人急急地抓住一块救命浮木,想也没想,问题已然出口。

“那你为什么要装修肠粉店的那个房间?为什么那个房间从不对外,为什么里面会有我的照片?”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空洞而茫然,语气一句一句弱下去。

连自己都没有勇气再问下去,不是么?自己已经把底牌亮完,也把自己逼到了无路可退,可对面那张脸除了沉静如水,没有任何变化!她能做的,只有狠狠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咬紧了自己的唇。

答案肯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可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

对方沉默了片刻,转过脸来,看着许若楠,表情淡定。

“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先说清楚。那个房间不是我装修的,我只是提了下我的建议。”停顿了下,像是在考虑着措辞:“至于不对外,是因为,我喜欢那个房间。从它的窗户看出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我的景澜公司。”

淡笑着,再停顿了下,目光炯炯,望向许若楠:“每当我坐在那里,看到对面的那栋楼,我都会想起过去的那些风风雨雨,也为自己能把握住最终的胜利……而骄傲!”

看到女人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楚云樵垂下眼眸,声音带了些慨叹。

“若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我的有些言行,可能让你有了误会。如果是这样,我给你道个歉。可是,我做这些事的确不是因为你。你应该了解,我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许若楠紧紧地盯着面前那张一张一合的唇。它线条分明,色泽苍白。从什么时候起,经它打磨出来的那些言辞,每一个字都可以戳在别人的心上,狠狠地,深深地,不留一点余地……

“我知道你在想那块铭牌,那张照片和许许多多能让你产生联想的东西。我索性告诉你,那些,的确是因为你……”

许若楠蓦地抬起头,可眼前水气蒸腾,什么也看不清。

“当年,因为我,你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孩子和许许多多应有的快乐。因为我,你变得疯疯癫癫,甚至在‘海难中丧生’。这所有的一切让我对你的确有一份深深的愧疚。我想弥补,但的确又弥补不了了。所以,为了让自己心安,我做了那些,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仅此而已……这四个字在许若楠的脑中回响翻腾,迂回辗转,最终化作一把利刃,生生切断心头最后的期盼,碾泪成泥。

161、咫尺天涯 。。。

室内死一般的沉寂。

许若楠原本湿润的眼眶竟渐渐干涸。似乎就是用挤,也再出不了一滴泪。

原来,痛到极致,所有的感官便麻木了……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也该走了……”楚云樵的上腹已经紧紧地抵在沙发扶手上,但那里的痛却越来越清晰。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间屋里多呆哪怕一分钟了。尽管,他是那样贪恋室内那淡淡的某个人身上特有的兰花的清甜。

一只手重重地抓住沙发的扶手,另一只手死命地撑在自己的一侧,想站起来。可是,一脱离重物抵挡的胃立刻就报复般地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痛,竟抓得那样用力,几乎把那扶手抓出个洞来,不过,已经被疼痛折磨得筋疲力尽的身子却依然纹丝不动。

汗,渐渐布满楚云樵的额头。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白皙的、小巧的手。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是那张苍白的、清秀的脸。

她竟然在笑,淡淡的,凝结在唇边;凄凄的,敲打在心上。

“我……送你出去吧。”

声音轻柔而温润,一如当年。

那一刹那,楚云樵竟有几分怔忡。

这份温情,恍若当年!

可是随即,心便狠狠地绞起来,窒息感陡然上升的同时,胃的叫嚣更到达顶端。

这一扶,便是终结;这一别,许是永远……

容不得楚去樵多想,只在顷刻间,那只柔软温暖的小手已然扶上他的手臂。楚云樵闭上眼,任那双手轻轻地环上自己的肩,再轻轻地从自己的肩背处绕过去,轻轻地半扶半抱地把自己向上拉。那股熟悉的兰花香淡淡地萦绕在身边。

如果可以――

唯愿时钟就此停留!

此刻,便是永恒!

可是,在那双手的扶持下,终还是摇晃着勉力站起来。目光已不敢看向身边的人。怕这一看,便摧毁了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不肯再放开身边的这双手……

“谢谢。”他最终听见自己的声音清冷而淡漠:“我已经没什么了。天太晚了,你不要送了。”

“我只……送你到门口。”许若楠说着,手紧紧地扶着身边的人,目光中尽是决然。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楚云樵拼命地挺直了身体,机械地,一步一步地跟着旁边的脚步向外挪。

每一步,重若千斤……

从沙发到门口,仅仅不到五米。两人相携着走了好久。

这五米,踏遍爱恨情仇……

终于到了门口,有几秒钟,竟是谁都没有伸手去扭那个黄铜的把手。

“休息吧,我走了。”终还是那个淡定疏离的声音响起,那只瘦削苍白的手覆在了把手上。

“你……保重!”许若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抬起脸的时候,她是笑着的,巧笑嫣然。只是,眼中有水波流动。

“再见!”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男人的嘴角也向上扬了扬,随即转身。

“再见……”

男人迅速地扭开门,迅速地走出去,再迅速地合上门。随即,捂嘴踉跄着向前而去。

女人闭着眼,紧紧地贴着门,温热的液体汩汩而下。

仿佛是过了很久,她才像突然想起什么的似的,箭一般冲到窗前,轻轻撩开窗帘的一角,偷偷地向外张望。

酒店对面的街上,黑色的“迈巴赫62”静静地停在那里。曾涛站在车外,焦急地一边踱着步,一边向酒店这边张望。

许若楠的心一抖,这么久了,他还没上车?刚想放下窗帘出去看看,眼角的余光便扫到楼下那个踉跄的人影。

楼下的那个人摇晃到光影下,背紧紧地靠着酒店大门外的一根柱子。许若楠的房间在二楼,从她这个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一手扶着柱子,一手似是捂着嘴,背轻轻地颤动着。许是光线的原因,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昏黄。

许若楠把窗帘又放低了些,只留了条小缝,久久地看着那个如纸一样单薄的背影,手轻轻地颤动着。

她看到,街对面的曾涛急急地向他跑过去,扶起他的手,指着那边的车。

她看到,他拼命地挣脱着曾涛的手,执意转过脸来。

是的,她看到,他转过脸来,面向她这个房间,久久地,伫立。

许若楠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脸再往里缩了缩,目光却贪婪地盯住那个长身玉立的人。灯光,在他的身后打出一道长长的、细细的影子。远远望去,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夜风,撩起他的风衣,衣袂翩然。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垂下头,在身上似乎摸索了下,然后,决然转身。转身的刹那,指间一道亮光闪过,接着,几缕青烟袅袅地罩着他的背影,远去。

曾涛走上去,似乎在和他争夺着什么,但只见他垂首向着曾涛说了句什么,曾涛便怔忡地立在当场。而他,则微微佝偻着背,带着指尖那点或明或暗的光,脚步虚浮着向街对面那辆“迈巴赫62”走去。

很快曾涛也跟了上去,扶着他跨进了车。然后,那辆黑色的车迅速地驶离,在朦胧的夜色中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

许若楠慢慢地在窗边滑坐下去。曲膝,埋首,闭眼。

四周好静,静得挤得出水来。在这样的静谧中,许若楠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地跳着,空洞而寂寥。

夜半,蜷在窗前的那个女人才缓缓地直起身来。梦游般地扭开门,游魂一般地来到过道上,拐弯,到电梯间,按下下行的电梯键,盯着电梯向上的指示灯,漠然。

进了电梯,按下“1”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触到一点红。在电梯那排数字按钮的最下方,一点鲜红。

她缓缓地蹲下去,用手轻轻地蘸起那点红,有些颤抖地放在自己的鼻下闻了闻,淡淡的腥味扑鼻而来。

她仿佛已经看到那个人,捂着嘴离开,捂着嘴进电梯,捂着嘴按下电梯键,然后,一缕腥红缓缓从指缝中流下……

抬着自己那沾着楚云樵血的手指,许若楠怔怔地跨出电梯门,直接向门外那根柱子走去。

绕到楚云樵站过的那里,许若楠也紧紧地靠上去,闭上眼,任那青草夹杂着薄荷的味道淡淡地袭上心头。

这是,他的味道!以后,可能再也触不到的味道……

楚云樵,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至少,曾经爱过,对不对?

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从此,萧郎是路人!

从此,纵使相逢应不识!

从此,咫尺天涯!

夜凉如水,秋意渐浓……

162、安排 。。。

32层的楚氏大楼绝对算不上S市最高的建筑,但因其独特的外观造型和楚氏集团总部的内涵却成为了S市的地标性建筑。而常年坐阵这栋楼的顶端,掌控楚氏集团的楚云樵更是这个城市人们嘴中神一样的人物。

而今天一早,这个神一样的人物,正在楚氏大楼顶端那个让无数人羡慕的办公室里,褪下神的外衣。

“你们不用说了,这个决定我已经想了好久。”楚云樵坐在他那宽大的高背的椅子上,望着办公室中岑豪等人,目光卓然。

他今天很反常地穿了一件深紫红的衬衣,难得一见的鲜亮更衬出他的清贵逼人。

“云樵,我是怕……担不起。”岑豪望了一眼椅中的人,声音有些犹疑。

“这么多年,有多少风雨不是你陪我一起闯过来的?很多事,你甚至比我处理得更好。再加上他们……”楚云樵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天他房间里坐的,全是楚氏最核心的精英。“还有什么事是你们不能完成的?”

“没有你,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岑豪,你是在我身边最久的人。我的情况,你比他们都清楚。以我目前的状况,这个担子我只能交给你来帮我挑。”

“在你……那个期间,你可以委托我代行你的职责,可你用不着做这个决定啊!”岑豪已经走到楚云樵面前,神情异常凝重。

“小豪,你真忍心我上手术台了,还背着‘楚氏’这个大包袱?”楚云樵也撑着桌沿缓缓地站起来。尽管很小心了,他的身子还是微微地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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