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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救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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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涛说得对，现在云樵需要的，是一个比他更坚强的许若楠。唯其这样，她才能牵住他的手。
于是，在他淡定的笑中，她轻轻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也对他展开一个淡定的笑。
阳光正好，静静地照在他们的脸上，映出难得的幸福安宁。
这一刻，便是永恒！
172、相偎的时光 。。。
因为有了许若楠的陪伴，接下去的两天，化疗进行得似乎顺利了些。只是，楚云樵的胃口依然不好。尽管许若楠每天变着花样给他熬粥，但他能吃下去的也就是那么小半碗。除了精神尚可，他的脸色愈发地惨淡。
每日化疗结束，许若楠都会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为他暖手抚胸。楚云樵也由最初的抗拒变成渐渐接受继而安心享受。尽管化疗以后的反应仍然很大，但是每当他吐得昏天黑地，看到身旁为他端盆那人从容柔情的眼光，再多的苦痛也似轻烟流云……
更多的时候，许若楠买来毛线，在楚云樵的床头，重新开始织一件背心。当年那件背心，他仍然贴身穿着，只是年份太久，有的地方已经磨得有些毛了，尤其是胸口那根结缝，已经有线头露了出来。让他脱下来，他总是淡而坚定的摇头。说得急了，就憋出一句，除非我有一件新的。
于是，许若楠只得抽个空买来毛线，重新开始织。想起当年，也是这样，一针一针，夹着自己满心的爱，织下密密的情。尽管斗转星移，岁月流逝，所幸还能回到这个人身边，为他织一件衣服，所谓幸福，概莫如此。
只是，他的情况并未有多大起色，腿依然肿大如昔，胃口也依然惨淡如初。私底下，许若楠和曾涛的交流多了许多。问治疗、问饮食，问调养……问到最终，也只有曾涛越来越黯淡的表情。
“胃全切而癌细胞不扩散本来就很难，再加上他衰竭的心脏……”
“他现在的情况，我们能做的，只是维持现状，不要让它再继续恶化……”
“他的身体，前期亏空得太多，要想完全复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每当听到这些，许若楠的眼中就会泪光盈然。
如果，他们之间少一些爱恨纠葛，他的身体是不是会好一些？
如果，自己能一直呆在他身边，他的身体是不是亏空得那么厉害？
如果，自己能早一些想通那些道理，回到他身边，他的手术是不是能早一些做，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了。
世间最残酷的，莫过于，没有岁月可回头……
又是一日午后，楚云樵比昨日吃下去的粥更少了，只浅尝了两口，便再也吞不下去。许若楠勉力再喂了口，结果，不出几分钟，便翻江倒海地全部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收拾干净，许若楠重新坐下时，那个人却低低地开了口。
“若楠，要不……你再……拿点来……”只简单一句话，已是止不住的轻喘。
“算了，一会再吃吧，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不要勉强自己。”许若楠深吸了一口气，压住那就要夺眶而出的泪，反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只嶙峋的手。
那只手，那样白皙，每个指头都那样修长，和他的主人一样，尽管虚弱，依然散发着逼人的贵气。只是，手背上，那遍布的，密密麻麻的针眼触目惊心。
“乖，我……现在……有些……饿，去……拿点……”
他什么时候会饿？哪一次不是自己勉强喂上几勺他才会稍稍吃点……
“你不要太勉强自己，一会儿真饿了我再去给你弄……”
“若楠，那样……你太……辛苦……”
隐忍了很久的泪终于在这一刻倾泄而出。
“云樵，我不辛苦。一直以来，辛苦的那个，都是你！你一直费心地为我考虑，费心地为楚氏考虑，费心地为你的兄弟们考虑，可是，你单单忘了你自己！你活得太累了，云樵……现在，你能不能彻底地放掉这些，为你自己，就为你自己，好好地活！你要知道，只有你自己好好的，我们才都会……好好的！”
室内蓦然安静下来，好久好久，楚云樵的声音才慢慢地响起。
“若楠，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你有，你一定有，你必须有！”许若楠一把抱住病床上那个嬴弱的身子，声音颤抖：“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必须好好的！”
没有回音，只有男人胸腔中不算强壮的心跳。一下一下，听得女人黯然神伤……
当曾涛终于宣布二期化疗结束的时候，已是12月初了。两期化疗下来，尽管楚云樵又瘦了一圈，但好在各项指标还算正常，曾涛也同意他回家休养几周，再回到医院继续后期的化疗。
这日清晨，许若楠很早就起来了，忙着收拾楚云樵的东西，准备一会儿出院。楚云樵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带着淡笑看着在床前忙前忙后的女人。
时光静谧。
许若楠的手机便是在这个最静谧的时刻响起来的，一室的安宁顷刻化为虚无……
很多年后，许若楠都会回忆起那个清晨，那个静谧的时刻和那个突然响起的电话。如果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电话打破的，不仅仅是当时的静谧，还有她的生活。那么，她一定不会接起这个电话。可是，那时，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楠姐？”电话那边是小蔡的声音。
小蔡是许若楠临离开A城时给自己的花店请的帮工。一方面花店的业务好了，需要有个助手，另一方面，当时她以为自己来S市只是简单地看看楚云樵，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回去。所以，没打算停花的业务，所以请了小蔡，也让她帮着照应下花店的生意。
谁知这一回到S市，发生了这么多事后，她早已不再打算回去，花店也托小蔡在那边给她找个合适的人盘出去。
“小蔡……”许若楠把电话夹在肩膀上，手上的工作仍然继续着。
“你可算开电话了，我昨天找了你一天……”
“手机没电了，昨天白天忘了充，这不才充好电吗。什么事？”
“你那个店有人肯接了，不过价钱不算很理想。”
“那没什么，只要时间快，其他的都好说。”
“那就好。对方希望能尽快办理手续，所以，你可能得回来一趟。”
“也好。小蔡，你帮我约好，我争取今天就过来，明天把事处理完，我还得抓紧赶回来。”
“那好。”
挂了电话，手上的事继续做着。
“谁的电话？”
“小蔡的。”
“什么事啊？”
“店里的事。”许若楠不想楚云樵再操心，也没把她盘店的事告诉他，只支吾着说：“店里有些事，我可能今天得回去一趟，争取明天赶回来。”
“有事你就处理好了再回来吧，别担心我，这边有曾涛、岑豪他们呢。”
“我怎么放得心，你现在……”许若楠哽了下，立马换上一副较为轻松的表情：“主要是我舍不得。”
“安心去，好好处理那边的事，我会好好的，等你回来。”
“那好，陪你回家我就过去。”
“好！”
当天中午，陪着楚云樵回到“忆楠居”安顿好后，许若楠就登上了去A城的班车。她没有想到，这一去，差点天人永隔……
173、第 173 章 。。。
直到坐上去A城的班车，许若楠才想起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被自己在电话里忽略了。她急急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拨给小蔡。
“小蔡，早上我忘了个事。我想，你需要先帮我跟买家说清楚。”
“什么，楠姐？”
“小蔡，我这个花店是我分期买的。虽然现在在我名下，但是我只付给前任业主不到1万元钱，剩下的钱我原打算分五年付给她的。如果现在转手，这个问题必须得跟买家说清楚。”
“哦，好的。”
下了车，许若楠就直奔花店而去。店里，一个中年妇女和小蔡在一起。
“楠姐，这是张姐，她就是想买这家花店的人。我已经把你分期付款的事跟她说了，她不介意，还说，就按你以前的方式继续给前任业主付款过去就行了。”
“那好，这个月付款的时间本来就到了。干脆我们现在就去**银行，我把这期款付了，然后让银行打个明细出来。你就只把我已经付出的钱给我，完了我们就去办手续。”
“行。”
两人一起来到**银行。许若楠熟练地填好卡号，付款，然后让柜台的人员给她打张明细出来。
柜台人员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小姐，这张卡是基金定投卡，储蓄明细为0哦。”
“怎么会？”许若楠查看了下手中的那张写有卡号的纸，那明明是老板临走前留给自己的。
“你说，这张是……基金定投卡？不会啊，我每个月都往上面存钱的啊……”
“小姐，基金定投当然要每月存钱。”柜台中的小姐瞟了她一眼，脸上有些不屑。
“那么，我想问一下，这张卡的户名是……”许若楠暗想，莫不是自己抄错了号，可是陈姐为什么没打电话来问呢？
“许若楠！”
“你说，这张卡的户主是谁？”
“许，若，楠。言午许，大智若愚的若，楠木的楠！”小姐再度瞟了她一眼。“这张卡是楚氏名下灵澜投资公司在我们银行办的一张专属于卡。每个月你往上面存的钱，会定期转入你在灵澜投资公司开设的投资帐户。”
什么都不用再问了，许若楠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说不出是因为幸福还是因为酸涩。
他什么都为自己考虑到了。他怕自己一个人在这边，生活无依，所以他盘下这家店；又怕自己不接受，所以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云樵啊云樵，你到底还瞒着我为我做了多少事？
“云樵，在想什么？”岑豪进来的时候，看到楚云樵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
楚云樵转过头来，示意岑豪坐下。
“A城那边的情况怎样？”楚云樵掩了嘴，轻咳了两声。
“现在，信应该已经在检察长的桌上了。”岑豪望了一眼楚云樵，有些犹疑：“可是，他一定会猜到这事和你有关。”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楚云樵淡笑了下：“我现在，只是楚云樵，一个重病的病人。我的一切言行和楚氏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云樵，你当时硬要我来挑这个担子，也是为了今天？”
“不完全。不过，这个也是原因之一。”楚云樵的笑意加深了些，衬得一贯青灰的脸也仿佛多了些光彩。
“当年，他就是料定我投鼠忌器，所以，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不敢多做追究。我原想，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应该知道痛改前非，不料，他反而变本加厉。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这么多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必须得有个了断！”
“云樵，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是的。必须这样。他必须得为他做过的事负责！”楚云樵收了笑，神情渐渐凝重。“按我说的办吧！”
岑豪点点头离开。
“丁当丁当……”岑豪刚关上门，楚云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楚云樵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云樵……”电话那边许若楠的声音是哽咽的。
“怎么了，若楠？出什么事了？”楚云樵的眉头忽地皱到一起。
“我……刚刚……知道了一件事……”许若楠在电话那边吸了一口气：“那个花店，是你早就买下的……”
楚云樵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买下它？”
“你很想买下来，不是吗？”
“那你干嘛瞒着我？”
“我本来没有打算瞒，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再见面。所以，也不再有机会说。”
“云樵……”许若楠有些泣不成声。
“别哭了，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楚云樵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戏谑。
那个女人，电话那边的女人总是能让自己在最紧张的时刻放松下来，回归那个轻松自然的楚云樵。
“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委屈。
“唔，有可能哦……”楚云樵笑出了声。
“你敢？”电话那边隐隐有跺脚的声音传过来。
楚云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好了，别使小性子了，赶快回来吧。我还等你回来给我煮好喝的粥呢！”
“敢情在你眼里，我就一煮饭婆？”
“当然不是，那是副业。主业是老婆……”楚云樵捂紧了电话，压低了声音：“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许若楠的心狠狠地一颤。
这是第一次！楚云樵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裸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她浑身上下似乎立刻酸麻起来。她只听到自己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的声音。
“云樵，我也……想你了。你等我，明早我坐第一班车回来。”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让小杨去接你吧！”
许若楠抬腕看了看表，快7点了，S市过来要近3个小时。
“还是算了吧。人家小杨也辛苦。反正也就是一晚的事，明早你多睡会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了。”
“也好。”
挂了电话，许若楠的脸上还带着满足而羞怯的笑。反复回味着刚才那人说的那几句话，脸竟悄悄地红了。
收了电话，快步走向花店，心里盘算着怎样给小蔡交待后面的工作。既然这个店是云樵买给自己的，现在也舍不得卖掉它了，还是好好地经营着吧。
蓦地，脸被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捂住。许若楠使劲挣扎了两下，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174、若楠被绑架 。。。
挂断电话的时候，楚云樵轻轻地亲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宛如亲在许若楠那嫣红的唇上。
做出这个动作的刹那，他也楞了下神，但立即，满足而可心的笑便慢慢在脸上绽开。事前并没有设计，只是瞬间的下意识，却那样自然而流畅，就像那个动作在心中早已演练了千百遍。
若楠，所有的事我终于都作出了妥善的安排，剩下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了。也许不算长，但我一定会让它很精彩！
按下了轮椅的手闸，楚云樵撑着轮椅的扶手，缓缓地站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腿没消肿，加之身体虚弱，他一直依靠着轮椅代步。所以，站起来的那一刹，许久没有受力的腿狠狠地颤抖着，因为体位的突然改变，大脑也一阵眩晕。可是，楚云樵执拗地撑着扶手和桌沿站得笔直。因为，他要自己站起来。明天，他要自己去车站接若楠。他要走到她的面前，给她一个坚实而有力的拥抱。想到那一幕，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电话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在楚云樵刚刚适应了站立，稳稳当当地走到窗边，脸上带着欣然的笑的时候。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楚云樵甚至没有去看号码。一把从桌上抓起，就摁下了接听键。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的，多半是若楠，
“楚先生……”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有些陌生的男声，声音怪异，语调冰冷。
只这一声称呼，已让楚云樵的笑迅速地消退下去，他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冷峻，声音自然而然地凛冽起来。
“我是。”他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声音平静而淡定，透着不怒自威的味道。他没有问这个不速之客的来历和目的，他只是平静地等，等着电话那边的人主动说出来。
〃楚氏集团的老大果然有王者之气，从容淡定得让人佩服啊……〃那边突然起了一阵喧嚣，隐隐有女声传来。那人干笑了两声：“只是不知楚总听到刚才那个声音没有，我现在想知道，您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是不是还和现在一样从容淡定？”
接着，电话似乎被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
“你说啊你……”那边又是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在强制另外一个人做什么。楚云樵的心一沉，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攥住了他的心。他攥紧了电话，正准备说话，可还没等他张嘴，“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贱女人，这两巴掌是替你九泉之下的父亲打你的。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你这样维护杀他的仇人，他怎么会瞑目？”
“曲壮壮，你想干什么？”那个声音他是如此熟悉，熟悉得浑身立刻颤抖起来。
他刚刚打的是谁？是谁宁愿在那边挨打也不愿意吭一声？
“你做了什么？”楚云樵的声音异常冷冽，甚至隐隐透着杀气。
“哈哈，楚云樵，楚总，楚老大，你现在是不是也感到不安了？我刚刚听我的兄弟说，你从容淡定得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怎么，现在改了么？”
“曲壮壮，你做了什么，你抓了谁？”楚云樵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急切。
“这个嘛……哈哈，让她自己来跟你说！”电话那边传来挣扎撕扯的声音，接着又是“啪啪”两声，“贱女人，我看你就是缺打！”
楚云樵的眼前黑雾渐起，心跳得就快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刚刚站得稳当些的腿禁不住又微微发起抖来。他狠命地按紧了窗棂，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站得笔直。指甲已深深陷入其中，有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甲缝流出来，可他丝毫不觉得痛。他的神情逐渐平静，眼底是一览无遗的杀气。
“哎，楚总，也不知您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女人的，她连招呼也不愿跟您打一个，只好我代劳了。”
“曲壮壮，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A城地面上从此就再找不到你这个人了！”楚云樵从窗棂上拔出自己已鲜血淋漓的手，一拳砸在一边的墙上。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为了跟您叙叙旧吗？可是您就是不愿搭理我们这些当年和弟兄，不得已，才请了若楠过来……”
“你想怎么样？”此时的楚云樵反而平静下来，他握着电话，一步一步挪回桌前，缓缓坐下，神情出奇地淡定。
“不怎么样。就是想跟您谈谈。”
“在哪里？”
“当然是我们这边。那边是您的天下，我们怎么敢去？”
“好，我立刻过来。我们之间的事，也是时候彻底地谈一谈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但是却带着勿容置疑的坚定：“可是，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和女人无关。是男人的，把人放了，我们谈。我不相信我堂堂楚云樵抵不上一个女人！”
“好，爽快，不愧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楚总。”曲壮壮在电话那边又干笑了两声：“不过，您没来以前，若楠还需要在我们这边呆会。外面不安全。我总得要护了她周全，才能交到你楚总手上啊……”
“云樵，别过来。曲壮壮……唔唔……”电话那边突然传过来那个熟悉的温柔的声音，楚云樵的心再度狠狠地一颤，下一秒，更凛冽的话已经出口中。
“曲壮壮，你记得我刚才的话！”
“我当然记得。不过，她不听话，让她说话时她不说，不让她说时她抢着说。我好歹带了一帮兄弟，她这样让我颜面何存？所以嘛，我只得暂时性地采取一点小小的措施，让她保持安静，等你来。不然，她吵得我的兄弟们心烦不知还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曲壮壮，你听好。我现在就过来，但是我要若楠好好的，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你和你的那帮乌合之众一定死得很难看。我保证，一定！”
挂断了电话，楚云樵迅速拨出小杨的号。
“小杨，立即过来。我要出去。”
不等小杨反应，他又已挂断电话。拉开抽屉，取出一瓶药液，再拿出一支针管，迅速地把药液装入针管。然后，扯起右臂的衣袖，一针向自己扎下去。药在几秒钟内迅速推完。只休息了片刻，他又摸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塞进嘴中强咽下。几乎是同时，扯起一边的外套急急地站起来，迈着还有些打颤的腿踉跄着出了门。
直到坐到小杨的车上，他才给岑豪打了个电话。
“曲壮壮绑了若楠，我现在马上去A城。你立即和周明联系下，通知A城的公安。但没有我的电话，你们不能轻举妄动。若楠在他们手上！”
“云樵……”
电话里只传来“嘟嘟”的声音……
175、仓库里 。。。
许若楠是被拖进那间破仓库时醒过来的。张开眼睛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头顶上一盏明晃晃的灯分外刺眼，除了那盏灯，便只剩下了四壁空空。几个面目可狰的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你们是谁？”她使劲地摇了摇头，确认自己是否清醒。
“若楠！”几个彪形大汉被倏地拉开，曲壮壮叼着根烟，唇边挂着一缕似笑非笑，走到许若楠面前。
“壮壮？怎么是你？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再度转头看了看四周，许若楠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若楠，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曲壮壮吸了一口烟，似是不经意地吐向了许若楠，惹得许若楠一阵呛咳。“本来不想惊动你的。可是，楚老大一直不愿意见我，不愿意和我谈事情，没有办法，只有把你请到这里来了。”
“壮壮？！”许若楠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吸着烟，一脸痞气的男人，心中的不安迅速扩大。“你做了什么？云樵既然不愿意见你，肯定有他的理由，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逼他就范？”
“若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和云樵这么多年的兄弟，好久没有聚一聚了，我这不是借下你的东风吗？”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是我相信他不见你一定有他的理由。你绑我来，借此要胁他，未免太卑鄙。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许若楠冷冷地望着曲壮壮，眼中渐渐多了悲愤。
“卑鄙！什么叫卑鄙？若楠，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了吧？”
许若楠狠狠地咬着唇，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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